珍藏在判官心底的那些紅顏之 對不起,小雯,對不起
小雯,一個讓我埋藏在心底不敢麵對的女子。
認識小雯是在高三時,全市特級教師課後辦的化學輔導班上的。與其是我認識她,不如說是她讓我認識的她。二三十人擁擠在一間小學校舍,每次她都很巧地坐在鄰座,兩三次下來自然免不了一番攀談,也開始了她為我占座的習慣。
小雯是倔強的。她對想坐她旁邊那個為我留下的座位的人總是斬釘截鐵,不給情麵。直到我姍姍來遲,緊咬的下唇才劃過一絲色彩。
她又是那麽地羞澀。到現在回想她的模樣,隻有模糊的半張臉----她總是在躲避著我的直視,看到的,總是她孤單的側影。
她的不合群,在努力融入我的那群朋友失敗後,越發地襯托出她的形單影隻,也越發地讓我的朋友們在背後拿她開涮。
小雯隻有在我麵前,話才多一點-----雖然是無話找話。
大一的有一天,她要求來我家玩。我炒了兩個菜,坐在客廳裏和她看電視。她瞄見了我父親在讀的一本《叫父親太沉重》的書,開始了我們唯一一次的深談,雖然談的隻是政治。到這一天,我才知道,她的父母是出版社的,都是編輯,常常不在家,讓她整日與書為伴。
我那時心裏被瑤折磨著,於是告訴她:我的心是一個桶,裏麵裝滿了瑤的倩影,多得盛不下別人的一滴眼淚。她沉默了好久,久到讓我不安。
從此她不再有事無事來煩我,而是和我在輔導班上認識的另一個女孩子逸成了好朋友,也常常在逸家裏見到她。
後來,和瑤的故事結束了,我心灰意冷,準備遠走高飛。小雯托逸送來了兩件禮物:劉德華的CD《忘情水》和她親手疊的一瓶共一千隻紙鶴。
我就這樣匆匆走了。直到逸有一天告訴我,在我走後,小雯結婚了,嫁給了單位的同事。他比她大十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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