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認為在中學念書的時候也是挺認真的,也曾是多數老師們認為的好學生。可你們都知道在我們念初中高中的那些年間,知識是不重要的,讀書是無用的,老師是沒有尊嚴的,我們的課本基本上是糊弄的。我們的課程是‘工業基礎知識’,‘農業基礎知識’, 曆史基本上是農民起義史,語文麽是配合批林批孔批宋江 。再加上黃帥,張鐵生,馬尾巴的功能,等等,實在是難為我們中學的那些文革前正兒八經師範學院畢業的老師們。好在我們學校的風氣還算是不錯:老師還是比較盡力,學生基本上胡鬧的也少,也就馬馬虎虎也學了一些。隻是那時,整個教育係統都是被整亂了的,我們根本沒能在中學期間好好地深入地係統地學到應得的知識。
回到家後,對如何準備,從哪兒下手,整一個無頭緒。我們幾個 商量了一下,決定互相找朋友, 朋友的朋友,找任何有幫助的信息,然後保持通氣,一起複習。我想了半天,覺得還是得回母校先看看以前的老師們能否幫忙。
想到就做,第二天,我就衝回母校找以前的老師。 原來是想找到化學老師,因為他是唯一的從初中教我們得化學到高中,而且,我也是他的‘模範學生’,想來他會給我些建議的。隻是不湊巧他不在,反倒是碰上了教我高二的物理老師。此位物理老師是公認的好老師,教學深入淺出。但也是公認的嚴厲老師,在他的課堂上,學生是必須好好聽課的,誰做小動作,他就是一個粉筆頭直接擲過去的。而於我,從打升中學就沒有碰到一個好的物理老師:第一個物理老師講課的時間不多,常常是按學號拉著口音叫學生到黑板上做題:一號,色藝好(十一號),爾色藝好(二十一號)。。。一溜學生掛在黑板上解力學的題目。一個學期下來,力學都沒有學完,那力合成或分解與我整一個不交和。第二個物理老師叫我們電學。此老師原來是學校的電工,那時的特色是實踐出真知,這位電工也就成了我們的物理老師。且不說他的理論水平如何,這位老師來自江南一地,有著極重的地方口音,比如‘電流’他說作‘殿樓’。不賴我 不好好讀書,隻是聽著這殿樓來殿樓去實在是沒法把我吸引到物理上去。第三個物理老師是文革前最後一屆大學生,歲數上算起來比我們大不了多少,本身又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課堂上盡鬧笑話:比如上課不在講台上偏要坐前排課桌上結果把課桌坐散了,或是講話的時候飛花潑沫恨不得前幾排的同學得撐雨傘,要麽就是講笑話自己先笑了然後學生們笑她。結果是輕鬆的課堂,開心的學生。直到高二輪到這位嚴厲的老師,但是因為前麵的這些老師的功績,我的物理實在是基本上不通。盡管這個老師很好,盡管到最後的考試我也考得很好,但是我知道我不懂。因為這些,我怕這個物理老師。不誇張地說,念書的時候基本上是見了他繞道走的,盡管我那時可是學習委員呢!如今迎麵碰上他老人家,想著無退路,隻好直接上前請安問好說明來學校的目的。 他沉吟了一下說,目前我們學校還沒有開補習班給往屆畢業生複習的安排,但是,我可以找各科老師給把將每個學科提綱性的理一下,這樣就有係統了。然後他說我可以先幫你將物理理一遍。 我當時幾幾乎就熱淚盈眶了!這物理是我最最沒有底的!!! 後來,我又找到了化學老師,他也說幫我理一遍。於是,我與物理和化學老師分別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將要複習的內容歸納了一下。然後他們就讓我自己回去溫書,有問題去問。
拿了物理化學的複習提綱,我抄了幾份分給了一起回來的同學。其中一個也帶回一個信息,聽說另外一所中學已經開夜班補習了,理論上是隻對本校生,外校生如果去的話也不會排除,但是不能與本校生搶座位。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於是趕緊地再想辦法打聽具體補習時間和科目,準備一起混進去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