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草的博客
哲學園地
剛才在網上讀到一篇討論中國很多公司實行的996工作製（9am 到 9pm， 一周6天）的文章，我的跟帖沒有被登出，特專寫此文。
根據我個人的經驗來推斷，實行996製的公司的基本特點一定是錯誤率極高，效率極低，重複率極高！
我當初做IT時（除開頭幾年外）的原則就是從不加班，但是我的效率是其他人的十倍不止，因為我很少出錯，再難的項目在我的手裏通過後根本不需要實驗員測試，而實際上在我做IT的後幾年裏，我所寫的程序或是根本不需試驗員測試，或是測試也從沒有錯誤！
這裏的奧秘就是：千萬別加班！
我曾經的一個經理和我說過兩件他親身的經曆：1）他加班到很晚時，一個不慎將整個數據庫裏的數據全刪，他是經理所以有這個權限，結果費了很大勁才重新將數據裝載；2）有駭客給銀行（世界最大銀行之一）上層寄一個善意email告知我們的網站的production server上有一個程序員們平時用來測試數據的程序，該程序可以被用來直接修改客戶賬號裏資金數。而該好事又是該經理在加班極度困乏時幹的！
千萬別加班，加班是騙人的。加班十小時所幹的一切，可以在困乏時的一分鍾內被全部抹去！而且我觀察周圍喜歡加班的人發現，他們經常出現的一個問題是劈裏啪啦地猛打程序，結果根本方向就是錯的，但是經理們喜歡，因為經理們隻看結果和工作表現，並不知道手下人到底在幹什麽，而他們的上級經理也同樣如此，所以在我看來，程序們的加班在很大程度上是既為了騙自己也為了騙經理，而經理又可以用員工的加班來騙上級。。。
當然，我的不加班哲學給我帶來了很多麻煩，至少是可能造成我所經曆的離奇的麻煩的原因之一，因為曾有多個我曾工作過的地方的人及獵頭公司的人明確或暗示地告訴我，我的工作效率太高是我總丟工作的原因，曾有我工作的地方的雇員在我被解雇後暗示解雇的原因是我的工作效率太高導致經理失去了原本撥給他們的項目經費。最荒唐的是獵頭公司不但非常清楚我丟工作的原因，而且還上演了一幕幕根本不是要給我工作的假麵試，假考試。不止一次我指出那些獵頭公司送我去參加的網上測試的題目根本是錯誤的題目或者選擇答案中根本沒有正確答案的情況。最荒唐的是2016年我丟工作後按原定計劃帶我孩子去旅遊的途中每天都會接到同一獵頭公司的同一人的多個電話和短信，而且他還安排我和位於Jersey City的世界最大銀行之一的某部門的兩位director不遠千裏的電話麵試，而我答的都非常順利，搞的我孩子還以為我肯定會拿到那份工作。旅遊回來後，那獵頭公司又安排我到那兩位director下麵的部門去見他們的team，而負責麵試我的華人經理當麵和我說，沒想到我的技術知識那麽過硬更沒想到我這麽大把年齡反應比年輕人還快。他們幾個印度IT人員輪番攻擊沒有得到任何便宜。但麵試後沒有任何音訊，我給那位曾在我度假時一天給我打幾個電話的獵頭打電話他不接，發email他不回，發text也不回。有趣的是，那是一家比較大的獵頭公司，因此他們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分公司，而他們其他地方的人繼續給我推銷其它的位置，每次我都問上次的麵試結果如何，一開始通過email聯係時他們就回複說不知道，後來有人打電話給我時，我就在電話裏問，不止一次，對方同意為我到他們的數據庫裏去查，而不止一次說他們數據庫裏隻顯示他們在2016年曾把我的CV寄給Citi group但因為與我的旅行時間衝突，就沒有安排麵試，他們並沒有任何關於我在旅行期間及之後與另一家世界最大銀行之一的麵試的任何記錄！天啊，當初是他們的同一人同時給我聯係citi與另一家銀行，而我一開始就將我的旅行計劃告訴了他，是他告訴citi的麵試需要在我旅行的那段時間裏人去所以不合適，而另一家可以給我電話麵試。在我去旅行之前我就接受了那家銀行的電話麵試一次，在通過了那次電話麵試之後，才有那兩位director在我旅行期間的電話麵試，及之後的當麵麵試。而那我安排我麵試的獵頭為此和我有過上百次的email加電話加text，居然他們的數據庫毫無相關的記錄卻記下了與此同時遞交給citi的記錄，而聯係citi和另家銀行的就是那同一個後來不回複我email和電話的獵頭！
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每當這種戲碼上演時，就好像有一位導演在後麵操控一場大戲。有時我會一天收到上百份表麵上是發自美國但實際上是來自世界各地（主要是某國家）的獵頭公司的email及電話。很多時候，那些人在電話裏承認盡管他們的電話號碼顯示是在美國其實他們坐在大洋對岸的某辦公樓內值夜班。更荒唐的是，我和其中任何一個獵頭談的條件馬上其他所有獵頭都知道，盡管他們來自世界不同的國家。
我前麵之所以拿那家世界最大銀行之一的銀行的例子出來是因為我在2012年給他們工作的經曆更離奇，當時有三位華人（兩位來自大陸，一位來自台灣，來自大陸的姓王和朱，來自台灣的姓戴）見證了這段離奇經理，來自台灣的和我不在一個部門盡管在同一層樓，而來自大陸的兩位和我同一組（其中一位的工作還是我介紹的，但是他一進項目就沒站在我這邊過，盡管他的活兒有一大部分是我幫忙完成的），我相信他們都不可能出來作見證，盡管那位來自台灣的多次私下裏和我說“他們太欺負你了”。
在那個項目中，我這麽多年來唯一一次被經理（是一位director，屬於大經理小項目的情況）逼得加了一次班，而且第二天當我在電話會議中表示繼續加班會不利於我的工作時，她當眾在電話裏叫“shit，shit”。那個項目中有很多極端離奇的故事，包括我的那位director在項目一半離開項目後，居然她的接班人（一個BA）不知道他自己已升任經理，是作為consultant的我拿著timesheet找他簽字時，他才知道輪到他給我簽字了，但仍不敢相信，要我將那位director給我的告知我應該找該BA去簽字的email轉給他。不過，自始至終是那位BA直接給我派活。在我還沒開始能做之前，他需要給我做些基本的項目介紹。我們坐在不同的位子上，他用屏幕分享給我介紹，介紹過程中他仍會時不時與他人有短信接觸。有一次他居然和別人聊的上癮之後忘了我還在看著他的視頻，居然在text中說，“Ron is stupid, it’s impossible for him do this project.”。所以，世界最大的銀行之一的項目經理在我剛加入項目時給我交代項目的時候根本不相信我能完成該項目。我當時在想或許他們這個項目中還有一個Ron。但事後證明，而我不但是他們組裏的唯一的Ron，而且那位與他交談的就是接下來要給我介紹項目設計的另一位即將臨產的BA，而且他們的交談就是與如何給我交代有關的內容！而且那個項目確實應該屬於是Mission Impossible。但我不但客服重重幹擾完成了該項目，而是101%地完成了該項目。
我在做項目時被告知組裏所有人都很忙，所以不許我問他們任何問題，如果有問題就問那位認為我不可能完成項目的BA及那位與他在text交談如何給我交代項目的另一位馬上就要臨產的女BA，而這兩位BA隻知道項目的設計文件是怎麽說的及網頁的功能是什麽，他們根本不會寫程序所以根本不知道項目的程序是怎麽寫的。在給我建立了進入他們的程序和數據庫係統的賬號的當天，那位後來成為經理的BA轉給我了一份由客戶部門寄來的一份有400多行的spreadsheet，要我根據兩位BA給我介紹的係統設計文件（英文文件）知識及如何使用網頁的知識，將那400多行的數據加入到數據庫中，而且要兩天完成。任何一位作過IT的人，尤其是那些喜歡加班的人一定會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這還沒完，那400行的數據是不可能直接加入到數據庫中的，因為我不但需要在數據庫中增加新的TABLE,而且還要spli某些舊的TABLE，而當TABLE結構改變後，我必須修改前端程序，否則係統就要break down! 而所有這一切都必須由我本人去發現，不許問任何人！這還沒完，遠在大洋彼岸的若幹個該組成員每天中午12點之前會沒完沒了的給我發短信，如果我不回，那位後來成為經理的BA就會走到我的位子問我為什麽不回組員的短信。還沒完，算了別的不提了。
就這樣，我還是101%地按時完成了任務。之所以說101%是因為我發現了那400多行的數據中有一個錯誤，這時我不得不打破規矩去問那位華人組員，她證實了那個數據是錯的！
在我如此出色地完成了任務而且是這麽多年裏唯一一次加班（一天幹了有12個小時多）之後換來的是那位director經理第二天在電話會議中衝我喊“shit, shit”。而且我很快又差點提前丟掉那份工作，後來勉強撐到原計劃的日子結束那份活兒。
這都不算什麽，那些年我完成的被公司方認為impossible而明顯是刁難我的項目多了去了。之所以拿那家銀行的例子出來不是因為上述離奇的項目經曆，也不是因為那場離奇的假麵試，而是因為我在給他們工作的半年裏，有三個多月，我每天要象要飯的一樣站在門口等機會跟在任何一位有badge的人後麵混進辦公樓層，不論我認識不認識的，隻要對方能打開們，我就可以跟在後麵混進去，估計該樓層沒有人沒見過我這個人。連那位由我介紹進項目的華人一去就有badge,而我在三個多月裏每天要在樓下領取臨時badge，以至於樓下的security一見我來就知道該幹什麽了，但拿臨時badge打不開我所上班的樓層的玻璃們，所以我必須在門口等待任何一位人帶我進去。我向那位director，那位BA，送我去的獵頭公司，以及樓層的管理人員反映了數不清的次數，但是這件事就愣是一直沒解決，直到我們搬到曼哈頓的大樓後才給我發badge。我相信該世界級的銀行在全世界的幾十萬雇員及consultant中隻有我有過這樣的遭遇。而他們之所以敢於這樣對待我，因為他們根本就是從雇傭公司到獵頭公司連成一體把我吃透了，知道我根本跳不出他們的手掌心，而且他們有把握即便我回中國也還是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哈哈，世界人民大團結萬歲提前實現）！
說到獵頭公司與雇傭公司之間的關係，我再講一個小故事。那樣的故事現在看來根本不算什麽，但在當時卻是讓我第一次領教了這個國家職場的水有多深。那是我給另一家世界級的銀行做consultant的時候，當時送我去的獵頭要換公司了，想讓我跟著他走，但是我當時在辦綠卡所以不能跟他走，他又不願給加工資，於是他想出了另一招來嚇唬我。他來找我去到該公司的另一個樓的餐廳吃飯，那個樓我常去，所以絲毫也沒多想就和他一起出了我上班的樓到了那個樓。他不是公司的工作人員卻一劃卡就進去了，而我的卡突然失效了，根本進不去了。他就走回來問我出什麽事了，我說我進不去了，他說沒關係。他拿著我的badge找到裏麵的安全人員說了一陣，然後回來把我的badge給我，我一試又可以進去了。當然，這種小把戲不可能讓我放棄綠卡申請，所以我到頭也沒跟他走。問題是，我不知道我後來在美國職場遇到的形形色色的怪事不知是否和曾得罪過這樣的獵頭有關。該獵頭曾炫耀他媽媽是該銀行的大人物，他太太是某世界知名的大連鎖店的副總裁（不是那種多如牛毛的副總裁，而是最頂部的副總裁），我也不知他那麽硬的背景為什麽要幹獵頭。總之，美國職場的水很深。
對了，有必要補充一句，我給那家三個多月不給我badge的公司工作時，簽的不是一般的合同，雖然是要經過一家獵頭公司，但是我的合同卻是直接和該大銀行的總部直接以項目的名義簽的。我之前並不知道這一點，是那位director在離開之前告訴我的，這說明該大銀行總部很看得起我。另外，不知所有的做個IT或沒做過IT的看官們這時有沒有看出一個問題：雖然那位BA在給我布置任務之前就認為那是mission impossible，那張400多行的spreadsheet居然隻有一個錯！嘿，那是一個我是需要加table，拆table，加table column，改程序才能完成的呀，盡管那位BA認為不可能，但很顯然那位給他400多行數據的其它部門的client是位高手！整個項目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可以完成（除了一個數據錯誤之外）的項目！
各位看官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曾經混個10年，不論在哪個國家，應該能夠大概估計一下所有這些“遊戲”的需要花多少錢？？？
但是，他們在給我工資這點上從來都非常吝嗇！在那個BA認為impossible的項目中，他們付給我介紹進去而且他的很多工作都要我幫忙完成的華人的工資是$70/小時，而給我的是$55/小時，而且差點幹到一半就趕我走，勉強撐到末尾也一天都不延長！！！
過去這些年。我在美國遭遇的類似的故事數不勝數。連我的離婚官司都很離奇。我剛找到一家華人律師時，是一位華人律師和她的助手接的手，那位律師還陪我去過一次法庭辦手續。後來我被告知，一位新來的白人律師接手了我的案子。但是，由於我當時失業導致的經濟困難在付了一萬多美金後無力再承受那種由律師說花了多少時間的無底洞，就從該律師所撤案；按規矩，他們還是把該白人律師幫我寫的述狀寄給了我。但是，在最後上庭那天我所用的律師所沒人出席。不過，按法律法官仍有權力傳訊該律師所，所以法官當庭給該律師打電話，而且是讓我們所有人都聽到對話，法官要求給我寫述狀的律師回答幾個問題，但是對方回答說該律師隻在他們律師所幹了一個案件（就是我的案件）然後離開了。更離奇的是，法院自始至終不給我離婚證明，我去多少次，他們都說根據電腦記錄已經批了，但是每次去找半天就是找不到離婚證明。一個法官當庭宣布的離婚案居然找不到離婚證。當然，從2007年至今，就算沒有離婚證也已經成為事實離婚了。不過，這又是我在美國的一個離奇的經曆！
總之，本文的結論是：千萬別加班，因為加班可能會因為降低效率及增加出錯的機會而害人害己。但是如果你真的不加班了，小心你的老板會對付你；他對方你不是因為他知道你加班後工作效率會高，而是因為他麵子上會過不去，一旦他的項目無法按期完成他無法找借口，而且還有可能因為你效率過高而失去公司撥給他的項目經費！
那麽，看官或許會問，不加班就不加班，怎麽還帶出這麽多故事呢？我也不知道。
哈，怎麽可能我自己的文章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寫呢？
不是我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寫，而是我也說不清楚我的那些遭遇和我工作效率超高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麽關係，而我在2006年之後，我的工作效率超高一個特征是從不加班（隻有一個例外）。在2006年之前，我確實加過許多班，但那也並不是因為非加班才能工作得更有效率。。。。。。
如果加班有錢拿，哪怕是1：1，那就盡管加。我這裏指的是加班沒錢拿的，我估計那996是加班沒錢拿的因為凡事隻要一形成製度就不多給錢了。而我工作過的地方，很多人加班沒錢拿也一天到晚加班，既是做給經理看，也是自我安慰。我常聽到一句話是：我都這麽加班了，你還要我怎麽樣？以及經理們說我們都已經這麽加班了，這期限必須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