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今年第二次出差去歐洲。去歐洲作市場調查時,一般top five都要去的。第一次時,蔥頭兒六個月。找了個借口,隻去了倫敦。這次,不好意思讓公司花上萬的機票錢隻去一個地方,就加了個巴塞羅那。蔥頭兒出生後第一次離開他這麽久,這四天一路上一看到和他一樣大的小寶寶就盯著人家看不夠。不過,一個人,那叫一個自由。泡了兩次熱水澡,喝了不知道多少杯wine,在餐館裏想座多久就座多久。嗯,想想,偶爾出出差,也不錯。
倫敦
這是第三次到倫敦。第一次,是十幾年前,當窮學生時。當時,隻買得起淡季的機票,於是我,在倫敦風雪交加的二月份,一個人,在倫敦和周邊的城市無所事事地晃了二十天。白天還好過,可以去博物館(現在還記得第一次在大英博物館看到梵高的向日葵時感受到的震驚),教堂,或參觀大學,逛商店,甚至在太陽出來的不多時去公園看看黑天鵝。晚上,回YWCA也無事可幹。於是,幾乎每晚,跑到劇院的門口,在冰天雪地裏等到開演的幾分鍾前,去和倒賣票的家夥們耐心交涉。幾乎每晚,我都可以成功地以低於市價很多的票價坐在還不錯的位置看Musical。那二十天,我看了不下十場的歌劇。Cat, Miss Saigon, Les Misérables等等。一次半夜看完戲後座巴士回YWCA,還差點趕上terro的炸彈,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現在想想,那時真是年輕有精力啊。
那二十幾天裏,還結交了幾個和我一樣無所事事的狐朋狗友,一起做火車去了劍橋,牛津,Bath。在Bath吃的美味pasta,至今難忘。(Roman占領了Bath很久,所以Bath的食風深受意大利影響。)。現在已經不記得狐朋狗友們的國籍和臉龐了。可是那間古老的餐館,至今還在記憶裏。
說到吃,十幾年前,我可真的不敢恭維倫敦的dinning。就連在唐人街吃的鴨湯麵,都有點味不對。還記得在Richmond的一家餐館壯膽品嚐了Beef pie,從此下決心不再向English food挑戰。可是,今天的倫敦dinning已絲毫不遜色於紐約。上次到倫敦時,在街旁的一個小小咖啡裏吃的簡單的午餐讓我頻頻咂嘴。這次,我和同事去了hotel附近的一家super fancy印度餐館。餐館在一個世紀舊的巨大的建築裏。裝潢古老華麗厚重。吃了大概有七八道菜,跟著這許多道菜的是許多不同的wine。概念就像法式的Indian dishes。菜很好吃。地方很漂亮。酒很香。就是人不對。哎,度假就是比出差好呀,就算當窮學生。
出差一般都坐公司定好的車。這次第一次坐了久仰的black cab。還坐了兩次。而且第二次還是new generation的TX4(如果我沒記錯)。外殼古老的black cab,裏麵那才叫幹淨加high tech。讓紐約的yellow cab汗顏。隻是這個價值5萬英鎊的古老的high tech在高速公路上以一小時80英裏的速度奔跑時,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怎麽就覺得不對勁呢?
如果打分的話,東京的出租車是當之無愧的十分。住在日本時從來不知道別的先進國家的人民還需要自己動手關出租車門。倫敦的Black cab曆史悠久技術先進,給九分。上海的出租車裏的白布座罩實在無法和日本的一塵不染相比,但勇氣可嘉,給個六分。紐約的橫衝直闖的髒兮兮yellow cab隻能得兩分。巴塞羅那的雖隻稍好一些,但開車的哥哥們那叫一個帥,外加有禮貌,所以給五分。得一分的是費城的長得和警車一個樣的出租車,害得我住在費城時至少對警車吆喝過五六次。墊底的是老家沈陽的出租。一次司機突然很緊張地係上安全帶,我好奇地問為何,告知有警車在後,我說那我也係上吧,司機說,不用,後麵沒有安全帶。
跑題了。下麵說說這次去的第二個城市。
巴塞羅那
我的向往已久的Antoni Gaudi的巴塞羅那。這是第一次去巴塞羅那。有一個下午,一個上午的閑餘時間。我出門不喜歡帶相機。這次也沒帶。所以盡管我利用了這些閑餘時間去了Gaudi的
Casa Batlló,
Casa Milà,
Sagrada Família,
Park Güell, 我沒有帶回一張照片。有些遺憾。借一張網上的貼在這裏吧。有機會希望帶蔥頭兒再去看一次Gaudi的建築。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可以這麽有天賦,有創意,這麽走在時代之前,這麽大膽,這麽細膩,這麽活在夢幻的世界裏,這麽有感染力。
巴塞羅那不光有Gaudi。整個城市中心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建築是上百年的藝術品。喜歡西班牙建築的高高的ceiling,高高的窗戶,顏色chic的wood shutters,樣式無盡的鐵陽台,石雕點綴。更喜歡遍布整個西歐的古老和ultra modern的完美結合。在巴黎,倫敦,巴塞羅那,你可以隨意走進一個百年的老樓,看到裏麵是簡練直線的現代裝潢,你卻不會覺到任何怪異或不妥。好像從來都是這樣的,過去和現在,有時甚至是過去和將來,和諧地呼籲著。
來到地中海的巴塞羅那,企有不談吃之理。和同事出去盡享了地中海的seafood和西班牙的wine。這裏更值得一提的是Tapas。Tapas是馬德裏的名物。不是巴塞羅那的強項。但我住的飯店的附近有一間擠滿了當地人的Tapas Restaurant, 叫Cerveceria Catalana。這間實際上是個bear hall。坐在旁邊的西班牙lady看我一臉的彷徨,代理我點了幾個Tapas dishes。有烤大蝦,魚,Spanish cured ham沙拉,Fish meat croquette, 最後甜點是Crema catalana。再加一杯wine,一杯espresso。羨慕西班牙人。來生一定要活在這裏。
這麽享受生活的西班牙人,工作上犯一點點錯誤是難免的。離開巴塞羅那的早晨在機場被告知電腦裏沒有我的機票。跑了幾個來回,打了幾個電話後,機票出現了。但登機牌上的名字是錯的。security被查了好幾次。海關卻異常的loose。馬德裏機場的工作人員對於我的回美身份異常地關心,檢查得比美國海關還仔細。擔心得我以為要被拒登機了。總算有驚無險,回到了家。
這一趟歐洲行,我還是每天堅持泵奶。但沒有像上次那樣把奶帶回來。一是因為家裏存的奶都快裝不下冷凍室了。二是這次時間有點長,不想冒險。而且這次帶的是手動的泵奶器。也不像上次那樣怕不泵得勤奶會沒了,所以這次還算輕鬆。
離家四天,想蔥頭兒想壞了。一進家門,就看到蔥頭兒嘴張得大大的,對我笑。還沒有忘記媽媽。蔥頭兒好像瘦了點。是好事。給他在巴塞羅那買的IKKS的大衣可以穿長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