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哪裡去﹖

我們所失去的東西 話說人人都嚮往美好幸福的生活。對平民百姓講就是離開農村﹐進入大城市。 途徑是五花八門﹕做苦工﹐討錢要飯﹐女子嫁人﹐學子苦讀書﹐還有就是做生意﹐ 或者出賣手藝。農村裡漸漸隻剩下老人﹑婦女和兒童。土地要麼荒蕪了﹐要麼就改 作它用。 這時候我在現代化的國際都市﹐眼看著高樓大廈﹐高速公路上車水馬龍﹐充斥於耳 的是電器音響設備的圖像﹑節目﹐商店裡是琳琅滿目的花花綠綠的商品﹐停車場上 是千姿百態的汽車。經常為我們的同胞哀嘆。也常常思念那失卻的田園生活。那是 怎樣的情形呢﹖ 村裡有一條小河﹐靜靜地流淌﹐水清見地﹐有小魚和水草在水中搖揶。一家家都是 農家小院﹐窗臺下放著鋤頭﹑鐵鍬等農具﹐屋簷下掛著一串串老玉米和幹菜。有幾 樣東西絕對是現代化的都市所缺乏又不可替代的。那就是石碾子﹐土炕﹐灶臺﹐手 搖石磨﹐獨輪手推車﹐草鞋﹐棉布衣服﹐菜園子﹐莊稼地﹐甜水井﹐笸羅﹐水缸﹐ 煤油燈﹐老槐樹﹐最後是屋頂的煙突冒著裊裊的炊煙。站在村子的一頭﹐可以看到 村子另一頭。村子裡的牲口棚和槽頭吃草的黃牛﹑馬駒給人一種安詳﹑靜謐的感覺。 那裡少不了耕具和馬車﹐套具和繩索﹐還有草料。這些東西物件﹐隻有在博物館裡 才能看到。耳朵聽到的是雞鴨之聲﹐蟲鳥飛鳴﹐聞到的是稻麥草香和泥土的氣息﹐ 眼睛看到的是青草﹐綠柳成蔭﹐藍天白雲。 生活真象公共汽車的腳踏板﹕進去的想出來﹐沒上去的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