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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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42)
看旺旺說起豬頭肉,勾起了小時候的饞蟲。
小時候最羨慕街頭的二大爺。
二大爺沒兒沒女,好像也沒老伴兒,就一個人,拉架子車的。
二大爺身體倍兒棒,大夏天光著脊梁青筋暴露,脖子上搭條毛巾,哼哧哼哧地走街串巷。
二大爺中午休息,把車停在供銷社門口。哦對了,那時都是國營企業,賣米麵的叫糧店,賣副食的叫供銷社,油鹽醬醋糖果糕點都在那裏買。
二大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進去先要二兩醬鹵豬頭肉,用油紙包著,再要二兩老白幹兒。服務員走到牆角酒缸傍邊,揭開棉蓋子,牆上一排大大小小的竹筒,拿下那個一兩的,握著長柄沉到酒缸裏,一下,兩下,倒到白瓷碗裏遞給二大爺。二大爺眯著眼小心翼翼的端著走出門口,找個拐角蹲下,攤開油紙包,捏一塊兒放到嘴裏,再對著白瓷碗滋溜一聲,,,
那個肉香配著酒香的味道,在俺們幼小的心靈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像。
後來,俺在家也偷偷試過,把家裏那瓶西鳳酒打開,先嚼一口肉在嘴裏,抿一口,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