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37)
2016 (42)
2021 (42)
 
  我大學班上有很多高幹子弟,有些非常高,常委級別的。
他本人倒也不是非常跋扈,但是架不住周圍人一臉的諂媚,尤其我們的輔導員,長些年紀,有些曆練,非常知道輕重緩急。我非常瞧他不起。
好賴那時候是學生生活比較簡單,除了學習就是打球,其餘也沒感覺到什麽不便。
每年暑假回家買火車票的時候就能看出區別了。
綠皮火車,一票難求,沒有坐票就買站票。好不容易擠上車,人滿為患,水泄不通,座位上座位下,樓道中車頭旁,滿滿都是人。蒸汽機頭,哐哧哐哧,一路濃煙滾滾汽笛長鳴。悶罐子車,屁味兒汗味兒加各種飯味兒,悶的人喘不過氣來,打開窗戶透透氣兒,一抹臉,黑乎乎都是煤渣。
到了晚上,疲勞打倒了一切尊嚴,啥味兒不味兒的,隻要能靠著什麽眯一會兒,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那時候車速慢,每小時不到60公裏,回家一趟要煎熬20多個小時。
有次我問他,你為什麽不擠火車?他詭異的一笑說我坐臥鋪。我說你怎麽搞的臥鋪票?他說也不是我搞的,是我占的。每次列車車尾,都有幾個臥鋪位置,留給乘務員的。我上車直接往後走。乘務員要問,我就讓省委書記的兒子給他們打聲招呼。
後來他爸地位下降,別人的爸地位上升,他們倆在班上的位置也起了微妙的變化。小小年紀,人情世故,煞是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