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37)
2016 (42)
2021 (42)
上中學那年,大概十三四歲年紀,班上一堆這種狗都嫌的混混兒。
那年,來了一位年輕老師,姓淡,教語文的。後來知道,當時也就19歲,師專畢業,來我們班開始他的第一次。
淡老師除了胳膊腿上的肌肉比我們發達以外,其餘的和我們差不了多少,估計腦子裏也和我們一樣,一鍋糊糊。反正,他上課不看我們光看黑板,在上麵拚命的寫句子,從左到右,一行一行地寫,一行一行地殺時間。
你想,班上這些混混是幹什麽吃的,這麽明顯的靶子不打豈不是枉費了一身的本事。在此透露一個小真諦:對待小男孩就得像我們體育老師那樣,上來一句話不搭茬直接拿板子往屁股上抽。小屁孩就怕這個。反正從此以後,我見了體育老師絕對躲著走。
老槍那時候還是小槍。小槍喜歡畫畫,閑來無事,翻看大姐的赤腳醫生手冊,對裏麵的醫學知識一知半解,對插圖倒有幾分興趣。翻倒男女器官那頁,停留了好一陣子。然後,無師自通,簡單幾筆,照貓畫虎,也頗為傳神。
所以,老師忙著寫黑板,小槍幾筆,一具碩大傳神的大炮就在班裏傳開來了,不時地引起女生的尖叫和男生的大笑。
淡老師回過頭來問,你們笑什麽呢。小槍的哥們小B一臉壞笑,大刺刺滴把那副大炮呈了上去。淡老師一看,臉從綠變白再到紅,脖子上青筋一爆,就要把小B扯出去。
那時候是不上課的文革時期。學生們基本上不拍老師。再加上小槍有三個死黨,一聲呼叫,一個抱左腿一個抱右腿,剩下一個樓脖子。淡老師竟然被撂倒了,被我們三個撂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