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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在北京的知識青年中間傳抄著一首據說是毛澤東寫給周恩來的詞。許多年以後,官方發表了十來首沒有收入當年 [毛澤東詩詞三十七首] 的詩詞。我留心查閱了一下,並未見到。所以至今不知道這首詞真的是毛澤東所作,或是坊間的傳聞。由於時間久遠,又沒有正式的記載,全憑記憶將此詞抄錄如下。如網友中誰知更詳,望不吝賜教。
訴衷情
父母忠貞為國酬,何曾怕斷頭。
而今天下紅遍,江山靠誰守。
業未盡,鬢已秋,勤軀倦,你我忍將,夙願付東流。
著述紅樓遺千古,□□封建賊五候。自古忠臣出逆子,惟有寶黛入神州。
這首詞的上半闕很像詞牌“訴衷情” ,但上半闕的最後一句與該詞調不符;下半闕,我竟不知調寄何詞。我向來對古詞知之不多,如有高人指點,實為榮幸,致謝在先了。
如果這首詞屬實,確為毛澤東所作,那我們可以深深感受到作者對自己所為之奮鬥終生的事業後繼無人而發自肺腑的失望。毛澤東不愧為偉大的政治領袖,他敏感地察覺了青年一代的叛逆和反抗,盡管是在高壓的紅色恐怖下,也會滋生,成長;而且最終會發展到與他奉若神明的思想和主義分道揚鑣。他精煉地用寶黛理想和 [紅樓夢] 來抒發自己對年輕一代的理解。試圖用 [紅樓夢] ,對發生於自己時代的變異去找尋文化上,曆史上的解釋。而這對叛逆的理解,正是我喜歡“惟有寶黛入神州”的原因。
青年時代喜歡紅樓,喜歡樓中的詩文,喜歡樓中的那幾位晶瑩如玉的女孩子,喜歡賈寶玉的許多奇思怪想。而最喜歡的確是寶黛不趨炎附勢的叛逆。和幾位要好的狐朋狗友,整日裏談紅說夢,如醉如癡。無非是想表現自己的超逸脫俗,真可謂是“讀紅樓,充寶黛,自命風流”。所以當讀到“惟有寶黛入神州”時,竟象得到了知音,以自詡為“自古忠臣出逆子”而沾沾自喜,真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曆史定位。
正是由於對紅樓的喜愛,也就喜愛上了所有對紅樓的研究,逐漸地從樓裏走到了樓外。特別是讀完周汝昌先生的大作[紅樓夢新證] 後,深深被他那博大精深的紅學知識所吸引。同時也受益於父親的教誨,考紅竟成為了自己投入最多的業餘愛好。隨著時間的流逝,少年情,少年夢,少年狂,早已不複存在。生活的現實,也無情地 把超逸脫俗消溶在人間煙火之中。隻有這句“惟有寶黛入神州” 卻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腦海,而我也從來沒離開過紅樓。這既不是為了強說新愁,也不是為了思古幽情,隻象是為了那個時代留下的一個永遠無法忘懷的回憶,一個永無完結的夢。
清代另一名皇室宗親,雍正死對頭允題的孫子,名叫永忠。他在讀完 [紅樓夢] 後寫下了三首詩。讓我來用它來此結束我的車軲轆話。
傳神文筆足千秋,不是情人不淚流;可恨同時不相識,幾回掩卷哭曹侯。
顰顰寶玉兩情癡,兒女閨房語笑私;三寸柔毫能寫盡,欲呼才鬼一中之。
都來眼底複心頭,辛苦才人用意搜;混沌一時七竅鑿,爭教天不賦窮愁?
後記
原計劃還要寫另外三篇----[程甲本],[續書之謎]和[我看寶黛],再結束車軲轆話。
每年一到三月,事情就格外的多,今年好像是更勝以往。粗算一下,大大小小竟有十來件之多。而且件件都是非做不可的“要事”。俗話說得好,“甘蔗沒有兩頭甜”,隻好是先停下 “文藝’”或“藝文” 這類無關民生大計的閑情逸致,去補報一下所欠“圈養”主人之隆恩,克勤克苦,致業齊家。(讀前日 卻塵大作 [圈養],隻歎今世乾坤倒轉,奈何?再鬥膽問司令一句,您是prefer我等被“圈養”之人老老實實桎梏於“圈養”之地呢?還是prefer 我等守待於您帳下為您效“拳”(打架)“碼”(碼字)之勞呢? 要之:若按“圈養”之文,長期以往,網將不網了。)遂向二位版主請長假兩個月,待春風輕拂,杏花如雨之時,再回走廊,以文會友。祝大家,愉快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