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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勒 - 紐約愛樂樂團 - 複活

(2009-02-10 18:38:16) 下一個

本文寫於08年十二月,忘貼了。

馬勒 - 紐約愛樂樂團 - 複活

引子: 馬勒找到施特勞斯,問他:美國如何?施特勞斯詭秘一笑,說:上台,你這樣(做了個指揮的動作);下台,你這樣(做了個點錢的動作)

一) 馬勒與紐約愛樂樂團

馬勒生於 1860 年七月七日維也納附近的一個小村莊,父母都是猶太人,六歲便開始作曲,據說第一首曲子卻是有關葬禮的。

馬勒 14 歲進入維也納音樂學院,後來進入維也納大學學習音樂。他酷愛作曲,卻為了吃飯而拿起了指揮棒,很快成為炙手可熱的指揮家,從布拉格到 Budapest ,從維也納到萊比錫很多著名的樂團和歌劇院都曾經在他的指揮棒下運轉過。當時,美洲新大陸逐漸成為許多歐洲音樂名流向往的地方(或者說是走穴的地方),像斯特勞斯,德沃夏克,柴科夫斯基都跑到美國來公演。馬勒也不例外,於是就有了上麵那段對話。馬勒當時在紐約指揮拿到的薪酬是在歐洲的三倍。 1908 年,馬勒受聘於 Met Opera 做指揮。當時指揮一季的薪酬是 15 , 000 。 00USD ,相當於現在的 30 萬美金。然而這次合作並沒有善終。 1909 年,由兩名女士 Mary Seney Sheldon 和 Minnie Untermyer 承頭,組織紐約的富豪成立了“ Guarantors Committee ”,以穩定紐約愛樂樂團的財政狀況,由他們出錢養活樂團。這些 Gurantors 中還包括 J.P.Morgan 和 R.J. Rockfeller 。馬勒被她們聘為樂團的指揮。樂團的演出由每年的 18 場增加到 54 場。不幸的是,馬勒後來病倒了,被送去了巴黎,於 1911 去世。在紐約期間,他在 1908 年 12 月 8 日在卡內基音樂廳指揮了他的第二交響曲( Resurrection )。所以昨晚的音樂會是紀念馬勒的第二在美國首演 100 周年。

作為指揮對團員要求極其嚴格,喜怒無常。一會兒又對大家挺親熱,一塊兒喝啤酒,一塊兒乘地鐵。他還去過 Chinatown 去看望唐山弟兄。

二) 馬勒與 Resurrection

在馬勒的年代,他作為指揮家的名聲比作曲家大得多,他曾經說過: my time is yet to come. 他同時代的許多人都無法理解他,嘲笑他的曲子是“ egotistical indulgence” ,在他身後半個世紀過去了,人們也終於感受到他五十年前所受的煎熬,折磨,焦慮,這是作為現代人的代價。其實他是去找過心理醫生的,不用說他找的是弗洛伊德。如果能找到當年的病曆,內容應該很有趣吧。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後有兩個人為推廣馬勒作出過傑出貢獻。一個是伯恩斯坦,他錄製的 Resurrection 充滿激情,是我個人比較喜歡的。

另外一個人是 Gilbert Kaplan 。昨天是他指揮的。 Gilbert 看上去更像個大學教授,而不是指揮家。 Kaplan 這個名字大家一定不陌生,是著名複習資料出版商,我還上過他們考試中心的課呢。 Gilbert 在迷上了馬勒的第二後,便全身心投入研究,成立博物館,購買馬勒的手稿,在並在他四十歲的時候開始學習識譜和指揮,到全世界各地演講,指揮馬勒的第二。他曾經指揮過倫敦交響樂團,維也納交響樂團。有這樣的樂迷,馬勒死也瞑目了。

Resurrection 完成於 1888-1894 年之間,他一直想在最後樂章加入合唱,又擔心人們會認為他是模仿貝多芬,一直舉棋不定。這時候,第二交響曲的各個音樂主體都基本完成,就差一個東西能把它穿起來。上帝終於給了馬勒這個機會,馬勒的恩師摯友, Han Von Bulow 去世了,馬勒參加了葬禮,並獲得了靈感,他是這樣描述的:

“I had long contemplated bringing in the choir in the last movement, and only the fear that it would be taken as a formal imitation of Beethoven made me hesitate again and again. Then Bulow died, and I went to the memorial service. –The mood in which I sat and pondered on the departed was utterly in the spirit of what I was working at that time.—Then the choir, up in the organ-loft, intoned Klopstock’s Resurrection chorale. –It flashed on me like lightning, and everything became plain and clear in my mind! It was the flash that all creative artists wait for-“conceiving by the Holy Ghost’! What I then experienced had now to be expressed in sound…”

就這樣在第五樂章裏加入合唱部分。合唱歌詞采用了 Klopstock 的 Resurrection 中的兩節共八行,剩下的歌詞由馬勒自己寫完。其中我最喜歡馬勒寫的這句“ I shall die so as to live” 。馬勒的第二挑戰了交響樂在時間,舞台和形式上的限製。它長達 90 分鍾,樂隊和合唱隊占據了整個舞台,當時有副謔諧的漫畫是這樣的,馬勒一看觀眾席,問,怎麽沒有觀眾呢?答:都擠在台上呢。演出人員比觀眾還多。還有就是他在交響樂中加入了女高音,女中音和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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