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職場風雨雪雹(1)

日本是一個衰退的民族,因為中國的強盛,在中日之間的“翹翹板
(See-Saw game)”遊戲中日本往下踩,中國往上升起來了?不,日本衰落的
根源在於構成日本國家的經濟命脈,日本許多公司是一個氣息奄奄的團體組
合。日本是一個比較愛折騰的國家,日本人也喜歡折騰。日本現在在野當自
民黨“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五十年下野”。一個近乎獨裁的
大黨就被左右折騰成為分崩離析的小黨了。
現在的民主黨上台執政也在不斷地折騰。日本有許多大的公司也是喜歡折騰
的企業,日本的工作單位—“職場”就是一個頻繁折騰的地方。
你可能去過百貨公司的“賣場”,也可能經過日本人經營的“酒場”,你可能
經曆過“文山會海”的中國企事業的“會場”,也可能為保家衛國、上過“戰場(
沙場)”,但我今天要告訴你的是你不一定體驗得到的日本人視為生活之源的地方∶
日本人的“職場”。
日本企業300多萬家，而真正的大公司隻有幾千個。其餘的無論規模如何，多麽
頂尖的技術,多麽高的知名度算起來都是中小企業、甚至是“零細企業”了。
日本的大公司分為“一部上場”公司，包括在東京證券公司上市的、大阪證券公司
上市的、名古屋證券公司上市的,“二部上場”或“店頭上場”,後來兩種經過多種
變化叫法不同,無非外殼相異而內容雷同。在東京證券公司上市的公司哪怕是中小
型企業也算是一流公司。
在日本除了公務員的地位較高(分為國家公務員和地方公務員)外就是一部上場
(第一部上市)公司的職員了。在中國就叫做高級白領或高級打工仔了吧。１０
多年前在日本的大公司裏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或潛規則,就是大公司不招聘外
國籍人士,很少雇傭“外人”職員。後來看到國內各行各業都出現了大蕭條,不往
國外求生公司資源隻能萎縮了,於是有的行業公司開始招聘外國從業人員,但大
公司還是較少。後來有的聘用了外國籍職員也不成為規定他們不能擔任管理職務,
隨著國際化的潮流大浪翻滾,不得已可以讓外國人擔任管理人員,卻有的公司默默
之中在限製外國人擔任經營職務。
不管怎樣外國人還是可以擔任管理職務了,因為對某些特殊的行業和專業,按照
鳩山總理的說法是日本人“無論是倒立起來,還是鼻血橫流”都無法取代的,
所以還是讓外國人擔任部分管理工作。
日本人就是這樣,總是對外來人(外國人)防備加謹慎，比防火,防盜還嚴格地
防公司內部的外國人。可見日本人的胸襟真的之狹窄,連千百年前的中國古人
都趕不上,其開化更不要和當今中國企業家、事業家的胸懷和膽量相比了。
在千多年前日本的留學生和留學僧到了中國的京城長安，唐玄宗還任命他們當
官做管理,如阿倍仲麻呂那樣的窮留學生,不僅朝廷錄用他,而且讓他擔任管理職務,
甚至象中央圖書館長這樣的高層職務也讓他擔任,可見咱們中國的前輩對外國人
心胸是多麽的開放。用他們而從來沒有當心提防，懷疑他們的時候。
日本人真的和中國人無法比較,他們生活在趕不上中國一個省份大小的地盤上,
卻眼高手低,人小心大,口口聲聲要麵向東亞,占領亞洲市場,放眼全球市場,然而
就憑他們那種鼠肚雞腸、鼠目寸光的胸懷,絕對跳不出癡人說夢的境界。
有一個公司在中國開始發展很順利,在其它同行還沒有進入中國的時候,他們大膽
投資中國，在上世紀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那是後想投資卻怕顆粒無收還賠盡老本
的買賣。當初的中國企業因為國營企業包袱太沉重,在失去了國家的保護和稅收
減免等優惠政策後,連工人的工資都發不起哪裏還指望利潤。尤其是一些貨款都難
保證收回,更不要說盡快收回投資了。然而在現在看來是奇跡的事情,在當時就是發
生了。大膽的投資,在日本客戶還沒有想起到中國,或不願意冒險進入中國的時候,
具有先見之明的人士就大膽地成立了多個合資公司。在當年合資公司“兩免三減”、
對“國際先進技術”等一係列地優惠政策下，效益可觀,效際斐然。艱苦卓絕,換來
了豐厚的利潤,成為同行業的先驅典範受到中國政府的鼓勵和支持,更受到客戶的稱
讚與豔羨。
然而,任何事情的發展都有其不平坦的曆程。該公司發展主要是依靠了在日本的中國
人的力量,因為中國人了解中國人,理解中國國情,因為生活在日本,對日本企業的情況,
對於客戶的需求和擔心顧慮完全掌握得十分透徹。這時候的公司應該從開始的先驅型
企業發展成為中型複合體的穩紮穩打的擴展型企業,再通過2008年奧運會和後來的金
融危機的影響而發展成為大型的沒有減免也能夠適應中國國情的企業。
然而日本人卻看不到那麽遠,他們認為中國人之間是否是有一種默契,因為發展這麽
快超過了日本人在戰後發展的速度,超過了日本泡沫經濟時期的速度。所以他們想方
設法將公司內部的中國人“監視”起來,讓中國人從第一線“退居”第二線,讓他們認
為那些日本國內的“優秀”人材來接替中國人的位置。完全將客戶的人脈關係網打亂。
以前中國企業和日本企業有爭議和矛盾的地方,就讓這些人擴大矛盾激化爭議。讓合資
公司的人就像綿羊遇到了牧羊犬(狼)一樣每天處於提心吊膽的環境下。然而這種在某些
人看起來是名牌大學出身(“東京大學”、“大阪大學”，“京都大學”)的所謂,後來
者不斷提拔、不斷提薪，讓中國職員感到極大的心理壓力,不平、不服。順便提及認識
的有這麽幾個中國籍職員,最早的是中國某名牌大學畢業後在日本
王牌大學“東京大學”碩士畢業後應聘來此公司,該人雄心勃勃、準備施展才學，
然而這位Y先生3年之後就得了精神分裂症,回到上海的老家去了。那是1998年的
事。據說Y氏回到上海後經過過去同學的介紹到了內地一家公司,幹得挺不錯的。
什麽精神病完全好了。

另外一位是某國力大學畢業的J女士,是江蘇來日本的,也是碩士畢業後受到原社
長專務的青睞,應聘到公司。本人是學專業,看來很有前途,然而不到一年半神經
衰弱加歇斯底裏,長期休假一年後也廢了。現在隻有作些力所能及的打雜工作,
不管怎麽公司照拿而且福利還是不錯,能這樣混下去也就可以了。但不知道這位
女士能否混到她嫁人生子就難說了。

一位Z姓小夥子牛高馬大,身強體壯,１．８５米的身高外表象是搞體育的,也是某
知名大學院畢業,因為壯實工作了5年,最後不知道怎麽搞的,據說他就像當年曹操
那樣,頭風病,幸好日本的醫學還算發達,腦顱開了兩刀,命大福大,結果不能出差
隻有在公司後勤打雜。能否等到感到退休就看這位老兄的命運了。

總體說來就是在日本企業工作的中國人,很難受到全方位的重視,讓你甩開膀子
為公司幹點事情。
到現在我們還是認為∶日本人永遠不懂中國人。日本人提拔上來的一些精英們有
的是從更大公司獵頭而來的,有的是原來的公司幹部下去了,這個公司將“廢物”
當成“寶貝”再生過來的。不管怎樣讓他們幹了幾年,中國事業正逢蒸蒸日上的年
頭,金融危機席卷全球，而中國經濟反而騰飛,可這幫人卻坐在以前開拓的事業的
安樂搖椅上哼哼唧唧,不斷折騰。好好的商機卻被錯過,還自覺增長不笑。
因為就像當年中國人的“憶苦思甜”一樣,總是縱向比較,不願意和別人橫向比較,
或是“掩耳卻並不盜鈴罷”。日本人也真會折騰，還在陶醉在與日本國內的增長
比較的、自欺欺人的遊戲中。
更多的客戶被他們忘記了,公司職工被他們忽悠過去了。同行業的競爭對手在幾
年內就奮起直追，遙遙地趕上來了。這真實上天可憐鑒啊!任何小公司象這樣的
經營不被同行們淘汰豈非咄咄怪事。然而大公司就是這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壽司的魚肉比螺螄肥”。公司還是照樣經營,人們的士氣雖然日漸低下,但幾千人
不一定都明白這個道理。換了在中國，至少還有上級領導、有監督批評。
然而日本的上市公司除了一年一度的股東代表大會,就是社長說了算,如果社長、
專務、常務串通一氣，這個公司就沒有民主、沒有忠言逆耳的存在可談了。
再說那些負責中國市場的日本人OO本部長、OO取締役，一個個歪瓜裂棗，
還被當成一個寶。當然利用他們的頭兒(社長、專務)不外乎是想讓他們來給自己
背背黑鍋而已。

因為這是的頭兒們已經被忽悠，已經迷糊了。這讓我有想起了當年中國汽車業的
金融忽悠大王----仰融先生。在他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在飛機上,旅途中邂逅的
後生就可以拉來做自己的助手,什麽總經理,副總經理的。
結果沒有真正利用好有專業知識的本行業的優秀人士,結果那些被提拔起來的人當
然任其所為,任隨他的狂而瘋狂。結果還是應驗了那句話:上帝要你亡首先讓你狂。
在日本大企業的頭兒們都是經曆過千山萬水、千回百轉、千錘百煉的。然而他們雖
然優秀，卻為我是尊，唯我是大。沒有設身處地、全盤為別人著想姿態。不信你看
最近的兩個例子吧∶
世界著名的“麒麟”啤酒和“三得利”啤酒公司老早就發表了兩家公司的合並
新聞，然而經過無數次“彈棉花”式的“談,會談,談判,商談”,卻最終還是談不到
一塊兒，就像“訂婚”不久就“分手”一樣,幾十年、上百年地打交道，一旦決定
“訂婚”卻連基本的意向都沒有敲定，你說日本人的效率是世界第一高?還有
就是前兩天的東京兩家地方大銀行的合並宣言也成“破談”,這不是明擺著的
是在扯淡是什麽?
在日本從來沒有過“皇帝”和“天子”、有的隻是“天皇”。為什麽?在我看來當
今的一流企業的“社長”們就自己的感覺就像當年中國的“皇帝”
一樣的。在這個企業裏我是老大，我就是皇帝，在我上麵就是管所有皇帝的“天皇”
了。
知道在日本當社長專務是從幾千人的競爭者中混上去的呀,沒有兩刷子是混不
上去的。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他能走到這個位置,又有多少人被踩在腳下，
有多少競爭者被打發回家啊。所以好不容易爬上了這樣的寶座誰都想自己退休後
的寧靜。如果提拔這些後來知根知底的部下,他們會為了公司的未來可以和自己爭
吵，可從局外調近來的人就會隻聽自己的話,不然就沒有任何朋友和熟人可以接交。
要說他們是高人、可也是笨人，要說他們自私，他們卻振振有辭地說這是為了事
業發展的需要。如果沒有大動手術的人事安排就沒有打的經營操作。真實橫豎都
是理。不過幾年下來的實際成效是最好的見證，實踐是最硬的理論根據。當然有
一部分日本人，他們講出來的漢語陰平陽平“五音俱全”，
寫出來的漢字可能比現在的一些中國新中一代人寫的好看，但他們無法讀懂中國
人的內心。也就像許多中國人無法了解日本人的真實想法一樣。
哪怕那些日語非常流利到可以當播音員了,但對日本人的點頭哈腰後麵的“腹語”
還是讀不懂的中國人一樣。過去的中國人,暮氣沈沈,思想混亂,組織混亂,吏治腐敗，
文化低,教育不普及；
中國人一盤散沙；日本比中國有錢,設備先進,武器精良,老百姓勤奮,民族單一,
凝聚力強,好指揮，教育水平非常高。

然而你可以運用經濟學的原理,把各種概念輸入電腦，編號程序,使用模型公式
證明,通過微分積分和矩陣列式子說中國必敗,日本必贏。但是在實際運行過程
中你會驚奇地發現:結果是中國贏了,日本人輸了,而且輸得很慘!

然而中國雖然是一個有無數缺點、無數劣根性的民族，卻是也有著無數優點、無
數先進性的民族。中國人的潛力，是無法用統計學、經濟學來計算的。

從量變到質變,當年的軍閥在日本侵略麵前都可以團結一致、黑社會可以潔身
自好、文盲不識字卻也不做漢奸，怕死的老百姓有時候也不怕死,因為所有的
一切都已經老老地刻入了人們的骨髓----堅強、勇敢、無所畏懼。
日本人一度時期是(Business:事業)的勝利者,那是在他們的國家被打敗的時候再
就是當中國人“抗美援朝”,日本靠著美國“特需”夥同發戰爭橫財,日本人
則財富不斷增加的時候。

日本一度是增長最大的國家。那是在他們的政治集團高度集中,全民生產力極大
凝聚為列島改造而發狂的時候。在那以後日本就走入了至今沒有看到底的一條
下墜的“旋梯”。

當年對中國貨不屑一顧,自認亞洲第一,夢想世界第一的日本無疑是失敗了,
過去、現在、還有將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