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和修

Do not let us abuse vanity.Honor itself is but the highest form of vanity.Snobs are vain. But so ,too,are heroes.Come on!
正文

九 等待的黃昏

(2005-01-23 22:55:12) 下一個
9 人家說是隻給我十分種,可不至於要我就這樣衣衫不整就去吧,再怎麽我也一充門麵的,於是我打撥通瑞雪兒的號碼。 “黃臉婆,我衣服還沒烘幹呢,你來接我下吧,要不我弄一難民造型去?” “你費事真多,好拉,我就開車去接你,在你家前麵那個停車場那啊。你最好給我快點,別讓我等久了!” “好好。” 我有時真覺得比她小了不隻幾輩,我老媽還沒這樣呼喝過我呢…… 望著那投完錢卻怎麽也弄不幹衣的機器,特有種想把它拆了的衝動,但我是一文人,不能這樣,於是,拿了個筆在那機器上寫了行大字:歡迎投錢,幹你-衣服。當然,後來自己覺得於心不忍,又改成歡迎幹衣,這樣不容易產生歧義。 這機器是靠不住了,隻好自己動手,拿個電吹風在那呼呼的,這就是先進生產力啊。經過5分種的奮戰,幹了雙襪子,可那邊手機已經快叫的沒電了,隻好穿了身半幹的衣就往外衝,再不走我可憐的手機難說不被她打爆。 遠遠就看見那輛銀白的A4還有前麵掛的一包子娃娃,我笑嘻嘻地走過去,人說得好,巴掌總不打笑臉人吧。 “我還算準時吧,其它人呢?” “你還準?晚了3分26秒。戴楓和桑琳都還在DOWNTOWN呢,真是的,你們這堆人就是一個樣,人家過生日都不準時!” “嘿。真稀奇。我這不是來了嗎,那兩女人不準就她們的事了,別和我扯一起好吧。我自問沒這麽大引響力,說不定人家也不太想去呢。” “還不是近墨者黑!” “那是,我是一墨,把你這眼圈越漂越黑了呢。” “再亂說踹你!” 說是踹,那手就在我身上掐了個紅印…… 我想不行,其它兩人再不來,姑計還是要被踹,看看她那雙後跟在陽光下閃著寒光,1米6幾個子一下就變1米7,我心想這高跟底不是被她磨過專門踹人的吧……慶辛的是這A4太小,她再強也隻能用手踹。 我們一段時間都沒說話,其實好象也沒甚麽好聊的,看著天慢慢地變黑,人們一個個手裏捧著的大大小小的包從商店裏走出來,那種滿足。丈夫一邊抱著孩子一邊牽著妻子,在黃昏下慢慢地遠去,這裏到了晚上總是很涼,一隻隻海鳥還有噶噶叫個不停的烏鴉在空曠的停車場來來往往,也許,他們也在找一個度過夜晚的場所。瑞雪兒開了點暖氣。 “總覺得我們不屬於這裏的快樂,這裏也不屬於我們。” 我望著窗外,隨口說。 “再呆久點就好了。” 瑞雪兒推了推我,一臉壞笑。 “你嚴肅的時候和嘻皮笑臉時反差還真是挺大。” “謝拉。你想得太多了。我打個電話給她們要是再不來我們就先走吧。” “好。叫她們快點,天馬上就黑了。” 我撥了桑琳的電話。 “你們在哪呢?” “我們還在公車上呢,還要半小時才到,你們先去吧,別等我們了。” “小姐,這話您早說半小時我會很樂意。” 我轉過頭無耐地說。 “這年頭還真是不知道誰是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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