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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越反擊戰:我軍448團遭伏擊慘敗ZT

(2008-02-18 19:43:58) 下一個
對越反擊戰:我軍448團遭伏擊慘敗[組圖]
送交者: 聶風 [★檀香山福清人★] 於 February 18, 2008 07:39:46 已讀 2946次 天天養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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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團的不幸是從1979年3月11日中午水潭遭小規模伏擊開始,真正大的災難發生在3月13日下午3點左右。遭襲擊後,448團團指即失去對各部分控製,胡副團長犧牲,副政委去向不明。448團各連表現不一,當然結局也不一樣。有的坐以待斃,失去了突圍的有利時機。有一個連,遇襲後,命令其三排占領一個山頭,命令其餘兩個排鑽山洞,結果在夜裏互相打尋不到,失去聯係。占領山頭的三排,在排長的帶領下,利用黑夜,沿大路返回,沒有遇到任何阻攔,而餘下的兩個排,等天亮後,已經陷入重重包圍,最後開支委會後,決定集體投降。還有的一個連,在一個排長的帶領下(連長已悲觀絕望,一心想當俘虜保命,戰後被判刑),與救援部隊密切配合,突圍成功。當時,有不少部隊參與救援行動,如我軍的一個電子偵察部隊,距這個連直線距離不足一公裏,與這個排采用聲東擊西的戰術,使其成功突圍,營救出100多人。

我這裏根據“對越自衛反擊戰——兵敗如山!”有關的有關描述,結合衛星地圖,還原出1979年2月11日448團第一次遭伏擊的發生地。如有不對,歡迎大家指正。

“這是公元1979年3月11日接近中午的某個時刻,地點位於越南高平市往南40餘公裏的班英附近。”

“下山之後,道路通向一條長長的水壩。百十來米長的水壩左側是一潭清水,右側約5、6米高的壩下是一片略微起伏的稻田。”

“因為距離較遠,越軍的陣地設置在薄霧中還是看不真切,照地形來看,應該是在山腰的自然溶洞裏。”

“我們想拿下的那個山頭呈渾圓狀,高差不到一百米。”

班英附近隻找到這麽一個比較大的水麵。百十米長的堤壩應該能夠在衛星上看的非常清楚了。根據衛星地圖,水壩海拔692米左右,大壩海拔702米左右。大壩長度在100多米。可以看出,水壩處於一片開闊地中,開闊地大概有三四百米長。

在緊靠近水潭南麵是一個海拔在970米左右的山頭。這應該是越軍占領的陣地。這個山頭可以俯瞰整個開闊地。這個山頭的後麵還有更高的幾個山頭(如海拔 1050米、1150米、1380米等等),以及連綿群山。選擇這樣的陣地,進可以控製整個開闊地,退可以很快撤離,逃進大山。

位於水潭北麵偏西有個渾圓狀的高地,高度80米左右(山腳海拔930左右米,山頂海拔1010米左右),這是我軍急於占領的的製高點。




























對越自衛反擊戰——兵敗如倒

作者:老 魚

這是我在79年對越作戰中所經曆的真實故事。我們班9人中有5人犧牲在那接連數日的伏擊、突圍和遭遇戰鬥中,其中1人被俘。安全回國的3人是:我、王宏和陳秀穎。其實,寫出這段我人生中比較重要的故事並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因為畢竟是一段失敗、一段令人沮喪的經曆。不過我以為真實的東西永遠是有價值的,在許多所謂高大全的越戰故事和傳奇裏,我願意寫出這一段不讓人振奮的述說,以還原部分可能被淹沒的曆史。——2006年10月27日於雲南麗江



山腳下的雲霧絲毫沒有散去的意思。

下山之後,道路通向一條長長的水壩。百十來米長的水壩左側是一潭清水,右側約5、6米高的壩下是一片略微起伏的稻田。在排長的命令下,我們全班繼續用交替掩護的方式通過水壩。然後我們順著大路繞過兩個種滿茶樹的小山坡,那個依山而建的小村莊就清晰地出現在我們眼前。二十餘棟鄉間民宅排列在一條大車道的兩旁,幹涸的路麵上凸凹的車轍印變得十分堅硬。四處寂靜無聲,隻有距村口不遠處那兩具腐爛屍體發出的臭味越來越濃烈。

全班停止了前進,大家細致地觀察周圍,不放過一絲可疑的征候。但是因為有霧,視線所及也就200米左右的範圍,附近的山頭被霧氣籠罩著。
侯永升班長(藏族、四川南平縣現九寨溝縣人)示意全班仍按交替掩護的形式前進,於是9人組成的3個戰鬥小組,便依次向村莊抵近,在一個小組向前突進的時候,另外兩個小組就地擔負掩護任務。一個團部配屬給我們尖刀班的火力排就緊跟在我們後麵,帶著重機槍、無後坐力炮等重型步兵武器,他們的任務是如果我們尖刀班遇到敵情,他們就用猛烈的火力支援我們,並為後麵的大部隊贏得部署、展開的時間。大部隊距我們尖刀班,大致一直保持著500米的距離。

屍體越來越近了,從破爛的服裝上判斷是兩名越南軍人的屍體,高度腐敗的屍體已成黑色,地麵的血跡猶如瀝青一般粘稠,上麵落滿了蒼蠅。隻要我處於掩護任務的時候,就用軍帽掩住口鼻,以減弱那令人窒息的惡臭。

距離50米了,村莊裏依然無絲毫動靜,隻有村口牛圈裏的幾頭老牛在吃草時發出的聲響。班長示意全班展開成散兵線接近村莊,大家起身端著槍,手指搭著扳機,全神貫注緩慢地走向村口。這時突然有一條狗從村莊裏撲出來,對著我們狂吠不止,大家的心立即懸了起來。班長阮少文(雲南大理人)舉起微聲衝鋒槍,瞄著狗打了一槍,那狗受傷後哀鳴著向村裏掙紮而去。

就在大家準備衝進村莊以便搶占地形先發製人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槍響,大家怔了一下,相互看一眼,當我“可能是後麵部隊裏誰的槍械走火”這句話正要說出口時,一陣如風暴般的機槍聲頃刻間響徹山穀,我們回頭一看,正行進在水壩前後的大部隊在毫無掩護的地形遭受到越軍重火力的伏擊,當時就有許多年輕戰士在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獻出了生命。這時候大家已經明白我們是遭到了伏擊,而我們尖刀班是被越軍故意放過。

激烈的槍聲持續猛烈,我們跳進了路邊無水的渠道裏,舉起武器向槍聲響起的方向射擊。但是大霧仍未散去,我們射擊的精確性自然無法保證。大家就一個願望,希望能吸引越軍的部分火力。約幾分鍾過後,越軍的火力就開始轉向我們,子彈打在板結的土地上,崩起的拳頭般大小的土塊象下雨般朝我們頭上砸來……

這是公元1979年3月11日接近中午的某個時刻,地點位於越南高平市往南40餘公裏的班英附近。當時我是某陸軍步兵團特務連偵察班的戰士,全團第一梯隊(2營)尖刀班的一員。許多年之後,我在廣西旅行,在一處山野裏突然聞到了一陣熟悉、沁人心脾的花香,我問當地老農打聽這是什麽花發出的香味?老農說這是柚子花的花香。我這時才終於知道,原來在戰場上與屍體惡臭攪在一起的香味就是這柚子花的香味,那兩種給人極度反差的混合味道讓我終身難忘。



密集的子彈在我們頭上嗖嗖的飛過,聲響就像敲擊繃直了鐵絲。這時候我看見火力排的一名重機槍手在我身旁抱著機槍發呆,我大聲問他:你在做什麽?他回答說在找排長。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叫他把機槍架在身後的一個缺口處,我告訴他村裏沒有我們的人,如果有人出來就朝他開火。他覺得我說得有理,就叫來扛支架的戰士架好了機槍,向村口瞄準。我一看這哥們兒在緊張的空氣裏居然忘了拉槍機,我再次重拍他肩頭:你子彈上膛啊!他如夢初醒:是、是的。他哢嚓一下拉上槍機。我當時感到要是越軍從兩個方向夾擊我們,那就徹底玩兒完了。



越軍的火力壓得我們毫無還手之機,侯班長見狀就命令大家順著水渠轉移到村旁的一間房屋後麵。這時候雲霧慢慢散去,周圍的地形也漸漸明瞭,原來伏擊的越軍藏身在一處獨立的小山上,那是一座典型的喀斯特山形,在山腳下,則是一片縱深達三、四百米的開闊稻田。因為距離較遠,越軍的陣地設置在薄霧中還是看不真切,照地形來看,應該是在山腰的自然溶洞裏。隻是能看到越軍射出的用於指示目標的曳光彈,隻要曳光彈射向何方,那幾挺重機槍就會調轉槍口朝目標點射擊。



正在此時,我們看見有越軍在村莊後麵的山頭活動,這一發現讓我們驚出一身冷汗:如果越軍占領村莊後的製高點,那我們就完全落入無險可守、腹背受敵的境地。班長當即下令全體輕裝,準備投入搶占製高點的戰鬥。大家將身上攜帶的與戰鬥無直接關聯的物品全部卸下,什麽幹糧、雨衣、攀登繩、潛望鏡、偽裝網、十字鎬等丟了一地,當時都以為還有機會回到這裏取走物品。我是在最後一刻,因為覺得部隊發放的大頭菜好吃,就順手放了一個在褲兜裏。隨著班長的命令,全班3個小組依然按交替掩護戰術,向村莊後麵的山頭發起衝擊。
山腳下有一百餘米的稻田,我們隻有涉水從稻田裏衝鋒。當我們離開房屋的掩護,隊伍就完全暴露於越軍的射界之內。越軍主力陣地的火力頓時朝我們這邊傾瀉過來。我們在稻田裏艱難地向前奔跑,還舉槍向山頂射擊。一時間隻覺得槍聲四起,特別是從後方射來的子彈在我們周圍呼嘯著,在稻田裏激起一個個水柱。也怪我平時看軍事題材文學作品過多,對身體中彈後一陣發麻的描述過於熟悉,所以我在衝鋒時還一在留意身體的某個部位是不是發麻了,如果是,那就是掛彩了。

我們終於越過那片稻田,進入梯田狀的旱地。在一陣狂奔之後,正好輪到我們小組擔任掩護,我一屁股坐在田埂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小組長陳秀穎(河南人)大聲地叫我臥倒,注意隱蔽。我當時居然回答說:我不怕,打死算了。可見衝鋒過程中體力和精神達到極限時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我們想拿下的那個山頭呈渾圓狀,高差不到一百米。在山頂處如果沒有掩體支撐就很難形成防禦陣地。正是因為我們迅速地接近了山頭,並用火力鉗製山頂上修築掩體的幾名越軍,使他們無法在山頭上立足。到最後那些個越軍隻有選擇放棄,順著山頭反斜麵的樹叢撤離。就這樣山頭就落入我們的控製。

從這裏往山下望去,那場麵是何等的觸目驚心。在我們經過的水壩上和附近的稻田裏,殷殷紅色在田野上漫延,一個個漸行漸遠的靈魂……

隨著槍聲的漸漸減弱,大家才從剛才的驚恐中緩過神來。剛才四散的尖刀梯隊重新集合在我們這個山頭,並形成一個簡單的防禦陣地。這一群體有兩個偵察班和兩個工兵班,還有火力排的一些人。相互打聽後才知道,我們這幫走在全團最前麵的人群居然無一傷亡,大家心裏一陣慶幸。午後的陽光裏,同誌們或坐或躺在山頭上,等著看後麵的大部隊如何對敵展開攻勢。也許還以為當時的局勢不至於失控,在山頂的同誌們的情緒很快就恢複正常。大家分食手裏僅有的食物,聊上幾句閑話。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大部隊對越軍陣地有什麽樣的攻擊。由於那時候的通訊工具十分落後,我們很長時間沒法與上級聯係,也就不清楚自己接下去該作什麽樣準備。



記得那天有較厚的雲層,太陽時隱時現,大家都感覺到絲絲寒意。想去山下取自己的物品,又怕有什麽緊急情況需要應對。大約是下午3點左右,我們得到指示,立即從山的反斜麵下山,胡副團長等前指首長在山腳下正協調部隊,需要我們去加強警衛。本來象警衛首長的任務應該由警衛排來擔任,但是在戰場上警衛首長的任務經常由我們偵察班來完成。這其中有一個比較重要的原因就是,在和平時期首長挑選警衛員通常是找那種比較乖巧、個頭適中,勤快機靈的戰士來擔當,但是到了戰場上首長還是很清楚警衛員的基本斤兩,所以在危險的關頭,我們偵察兵往往就擔任警衛首長的重任。在出國後的絕大多數時間裏,我所在的偵察2班就一直負責給團長做警衛,團長去視察各處陣地就是全班9人相隨左右,寸步不離。就在前一天宣布回撤命令,我們偵察2班被任命為全團尖刀班時,全班戰士流露出的情緒諸位心裏肯定明白,但是軍令如山,我們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

山頭的布防交給了別的連隊,我們偵察2班下山後就開始在一條通往不明區域的小路上設防,身後的小山坳就成為全團第一梯隊的前方指揮所。這時同班的新戰士饒正平被班長派去作潛伏哨,位置距我們有50多米。我們距胡副團長等首長比較近,隻見副團長與幾位團參謀圍著地圖在一起商量著什麽,有一個細節我印象深刻,就是副團長在點香煙時連著兩次香煙掉在地上。當然這不並不能說明什麽,但是當時的氣氛確實讓人覺得比較慌亂,在遭到這次突然的打擊之後,部隊連起碼的應急方案都沒有。

半個小時後,饒正平忽然慢慢地往回走來,大家正疑惑他為什麽回來時,饒正平哭著說他不能一個人呆在那裏,因為他感覺到害怕。班長見狀也沒說什麽,就安排我們小組往前推進了幾十米警戒。饒正平是四川儀隴縣人,來自農村,長得眉清目秀,入伍前就是生產隊的會計,這在當時曆史條件下就是一件很牛的事情。他的這個舉動本應受到大家的譴責,但是當時大家一聲未吭,都表示出理解與同情,因為這任務放到誰的身上那恐懼都可能揮之不去,畢竟大家都沒親曆過真正的戰爭。後來我這位戰友還是犧牲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還有他的同鄉陳俊波,與我很聊得來的一位同班戰友、一位在縣城裏修鍾表的小夥子,也獻身於那場戰爭。每每我想起他們的麵容,我真是欲哭無淚。

四周有好些隊伍在調來調去,關於下一步的行動方案一會兒變來變去,大家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關鍵是所帶的食物和禦寒衣物都已丟棄,水壺裏的水也所剩無幾。隨著太陽西斜,饑餓和寒冷一起向我們襲來。
夜幕降臨,指揮所要搬到一個長滿竹子的山頭上去,我們班仍就在山腰上形成環形防禦,負責警戒。那天夜裏小風一直刮著,氣溫很低,我身上一件單衣實在有些難以支撐,我與組長陳秀潁相距不遠,我忍不住叫他過來,我說身體太冷了,能不能我們背靠背地坐著,幸許會好過一些,陳秀潁也冷得不行,我們兩人就這樣背對背地坐在潮濕的地上,警惕地注視著山下。

好像是夜裏10點左右(我當時帶去部隊的一塊手表,戰前被排長借去了,理由是他更需要掌握時間,所以以下的時間概念都屬於大致範圍),我們班被集合起來,新的戰鬥任務是:仍然擔任全團第一梯隊尖刀班,引領部隊連夜向北撤退。為了使部隊在回撤途中不迷失方向,團裏派兩名作訓參謀拿著地圖帶路。這時全團第一梯隊的人員由2營和1營的非戰鬥人員(連隊文書、司號員、通訊員等)及傷員隊伍組成。胡副團長仍是前指揮長。

那天夜裏天空晴朗,我們又開始了作為尖刀班的角色。隊伍沿著一個峽穀緩緩而行,峽穀的穀底是一條河流。我們在前麵一段一段的探路,走走停停。行進速度時快時慢。因為精神高度緊張,在寒冷的夜裏我依然一身汗接一身汗。從那時候開始我水壺裏的水已經告罄,我們有時就行進在河邊,也沒時間彎腰灌一壺河水。

隊伍行進到一個岔路時,在前麵帶路的兩名參謀對道路去向有些不確定,一時難做出明確的判斷。當時也在前麵帶路的偵察3班班長張孟福,與我等也在私底下把現地地形與地圖對照了一番,覺得應該走朝右麵走。這裏需要解釋的是,我們當時使用的地圖是三十年代由英、法等國軍隊調製的地圖,在許多山區地域的等高線都是簡略描繪。

經過參謀一陣商討,決定向左方向行進,張孟福和我等覺得方向可能有問題,但在當時的情形下,我們沒有膽量提出不同的看法,沒人敢承擔不可能承擔的責任。於是隊伍選擇了左邊一條路繼續前進,在走了2個小時後,峽穀裏的山道漸漸向南轉去……



在遭受到第一次伏擊的前一天下午,天空沒有一絲雲彩,太陽直勾勾地烤著大地。山野林地十分悶熱。我與同班的幾位戰友在一個步兵連那裏討了一些粥,粥是用壓縮餅幹鐵皮桶架在柴火上熬出來的。我們躲在樹蔭下就著榨菜吃得正香,忽然聽到排長在叫我們集合。我們喝完粥匆匆來到公路上,排長告訴大家,立即將公路上散落的軍用品集中起來,有用的收走,沒用的就地燒毀。我們看看排長的神情,大致就明白部隊將有大的動作。這時團長從遠處山坡走上公路,他一邊走一邊吩咐幾位參謀要如何清理公路,看得出團長心情十分輕鬆。於是我們偵察排的人就沿著公路開始將沿途拾到的彈藥(炮彈、手榴彈、子彈、炸藥等)、軍需裝備等物資集中起來,還能用的就送到有關連隊,一些炮彈或炸藥就按排長指示塞進橫貫公路的涵洞裏,一旦引爆後可以切斷公路。

關於部隊下一步的動向大家紛紛進行猜測,到了黃昏,我們就通過警衛排的戰士得到準確消息,部隊將於當晚停止全部進攻部署,明天將沿營地附近的一條小路向北回撤返回國內,行進中還將負責清剿沿線附近的殘敵。

這時候大家的心情還比較複雜,一方麵為自己還活著感到高興,另一方麵對參戰時間不算長、實戰經曆不夠豐富還存有幾多遺憾。整整一周的時間,我們團在高平以南班英(地名)附近與越軍幾經交手,已經連續拿下了好幾個由越軍固守的山頭,目前的位置已經是處於西線前線的最前沿。我們偵察班除為團長擔任警衛之外,還進行過陣地外圍潛伏、搜索可疑地域等戰鬥動作。大的麻煩還沒碰著,但是吃不好、睡不著的問題已經把人折磨得夠意思了,何況天天看著傷員、烈士被運往後方,那種刺激也讓人神經老是處於緊繃狀態。所以不管如何,能有機會安全回國,畢竟是一件讓大家開心的事。記得那天夜裏炊事班把好些像樣的存貨都拿出來做了,大家飽餐一頓。

半夜裏,工兵班的人引爆了涵洞裏的炸藥,巨大的爆炸聲回蕩在山穀,升騰的火雲瞬間照亮了半空。

那天晚上月亮很亮、很圓,就在我們躺在貓耳洞前裹著絨衣、雨衣準備入睡時,排長帶著班長從連部開會回來,向我們宣布了由我們偵察2、3班擔任全團尖刀班的命令,並把行進時間和路線作了交待。記得當時大家都沒有一句多餘的話。隻是拿出地圖,反複研究著。我當時就有幾許悲壯的感覺,因為在越南北部的叢山密林裏,擔任大部隊的尖刀班,犧牲的概率太大了。這天夜裏我幾乎沒怎麽睡覺,迷迷糊糊就到了天亮。當我們睜開眼時,卻發現山林正被漫漫濃霧所圍繞。這真叫邪行的,在過去一周時間裏天空就幾乎沒有雲層出現過,一到我們回撤就遇上了這樣的大霧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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