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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結束了——奧運觀摩的心得體會 zt

(2008-09-23 07:20:34) 下一個
遊戲結束了——奧運觀摩的心得體會

我沒有全看“內廷供奉班頭張氏藝謀”(饕餮先生語)的作品,但晃了幾眼,感覺可以打上八、九十分。可以了,還是個東西嘛。那些指責開幕式糟蹋傳統文化、宣揚暴力美學、推廣唯漂亮主義之類的看法,都太學者了。


但知識分子也是生產力,學者多是人民大眾的朋友,他們這樣說肯定有他們的理由。甚至我自己給開幕式打了九十分後,心裏絲毫沒有電視畫麵上的國人那樣與有榮焉的自豪,更沒有上海文人那人人都是李寧的認同。我的心理難以言喻,一如我的生存難與人分享。我的朋友毛喻原先生晃都沒晃一眼,他大概是我所知道的唯一沒有看熱鬧的朋友。


即使可得一百分又如何?是的,人人都看見了開幕式的順利進行,不少人稱頌開幕式的成功。但當夜我們獲得的快訊卻是:國際奧委會主席羅格先生宣布:鑒於中國的熱情和周到和開幕式的巨牛B,下屆奧運會仍在北京舉辦!消息一經傳出,中國上下官員幾乎全部暈厥,北京警察率先暴怒:老羅,我操你大爺!!!對這樣的玩笑我隻能苦笑,由衷地同情北京警察。我幾年前就聽說,警察階層是我們社會有嚴重心理疾病的三大階層之一。時過境遷,他們不僅沒有盼頭,而且常規工作和非常任務更多了。但願他們為人夫為人父為國民時,還是一個個正常的中國人。


但誰來同情我們自己,我們十幾億同胞的身心安泰?十幾億人或提心吊膽:人分三六九等,或關閉企業:社會不再為你服務,或不能進首善之區:即使是良民也得為國家減負,或倉皇避孕出京城,……就為了那麽一個時刻?十幾億人幾乎人人出讓了自己的一部分權利,從吃穿住行,到眼耳視聽,到身意心力,人人都讓渡了一部分,來接受奧運的盤踞、轟炸、洗禮,就為了那麽一個時刻?


一個純粹的體育活動,即使是國家的遊戲,也不應該上升到末日般輝煌的最後演出,以至於忘記了剛剛獻祭犧牲的千千萬萬的童男童女,忘記了剛剛閉眼、墳頭並沒有送上電視機的千千萬萬的中國人民。衝喜也不是這個衝法啊。因為真正的衝喜,是不應該有所掩飾,有所屏蔽的。因為真正的衝喜,參與者是莊重的,肅穆的。但這一次的體育衝喜活動,奇怪地殘酷化也喜劇化了。一次體育活動,被上升到大喜的人人有份的高度。殘酷得一切為奧運讓路,喜劇得一切都跟奧運相關。非喜勿聽,非喜勿視,非喜勿言。一次體育活動,奇怪地為一般常理難以理喻地被上升到國家政治的高度,中國、中華民族、國家榮譽、百年衰敗,等等,那些自大的名詞,全被借用來打壓卑微渺小的國民個體的生存。這樣的國家遊戲實在讓人捏一把汗。


關於人權化政治化的指責,新華社、國新辦、外交部發言人等機構和個人已經代表人民表達了中國觀點。關於人權化政治化的鬥爭,針鋒相對得如戲如劇。從未有過的護送聖火活動已非遊戲,而如黑社會老大們爭搶火龍棍一樣充滿了陰謀、血腥、慘烈;充滿了正義、權利、英勇。自然,這種火而聖的傳遞到了國內,各地各級政府也像是做燙手山藥的甩手遊戲一樣,人力物力全用來接手,全用來歡送。鄉村的線人都調動起來,狙擊手布滿道路兩旁,至於新開一條山路傳遞聖火,則需要官員們親自上山用竹棍一類的武器打蛇。這樣的國家遊戲實在讓人好奇。它的想象力匪夷所思,非凡俗如我者、升鬥小民如我者所能理解。


一個國家請求舉辦一次體育活動,得意的也許是利維坦一樣的國家,跟大多數人沒有關係,但一個前現代國家有辦法讓大眾感覺到榮辱攸關。給國家一個機會,國家還世界一個奇跡。一時間,一切的宣傳、輿論、民意民情,似乎都同意,舉國奧運是值得的,是應該的。能夠上媒體的國民都在談論為奧運做貢獻,為國爭光。這樣一種國家集體的氛圍孤立、打擊了不合作者、持自己意見者,連達賴都為奧運致意。而人們的口頭和心裏支持就是一種參與,與有榮焉、鹹與奧運的國民們多年沒有參與類似的大事喜事了。一個寂寂無名的人,一個少不更事的人,隻要他在親友中談論起奧運,他就覺得一陣陣的充實,一種類似高潮的興奮和宣泄,他就感覺到了生活意義的降臨。我們中國人太孤獨寂寞了,每隔一段時間都有著政治參與社會參與的衝動和要求,每隔一段時間都需要一種狂歡或發泄。我們中國人太聰明太有才了,不少人都需要國家層麵的項目來供自己研究、分析,來展示自己的智慧、才華和謀略。國家立項的奧運就是這樣的一次機會。這樣的國家遊戲實在讓人歎息。
  
二.


那一刻,中國光榮偉大崛起輝煌的一刻降臨了!中國人百年未遇、千載難逢的一刻降臨了!那一刻,高潮來了!


那一刻的高潮就這麽來了!


據饕餮先生說:“是時也,鳥巢無卵翼而容四海,京師空街衢以迎五洲。二百餘國整隊而來,十萬官民高座以觀。君臣居中,欣欣然俯瞰列國朝覲;萬眾環伺,轟轟然譏誚外邦儀軌。任爾總統元首,到此來側廂搖扇;便是公子王孫,那時節汗如雨下。”


饕餮先生眼中的遊戲現場是:萬千青壯男女披掛成兵。方圓布陣,五千載陰陽之秘辛番邦驚恐;太極仁化,七色幡儒道之精要世界膺服。奧運百年無此盛典,英美列強汗愧難繼。大國之威儀憾天,盛世之壯麗動地。十萬眾呐喊於京畿,四十億驚詫於萬國。盛矣哉!極矣哉!漢唐雄風今又是,東亞崛起唯吾國!


我晃的幾眼沒有這樣細致的印象,卻模糊地想起了大元帝國的文士描述:一麵旗白胡闌套住個迎霜兔,一麵旗紅曲連打著個畢月烏。一麵旗雞學舞,一麵旗狗生雙翅,一麵旗蛇纏葫蘆。紅漆了叉,銀錚了斧,甜瓜苦瓜黃金鍍,明晃晃馬蹬槍尖上挑,白雪雪鵝毛扇上鋪。這些個喬人物,拿著些不曾見的器仗,穿著些大作怪的衣服。


當然,坐在看台或主席台上的人們可能是爽快的、高潮起伏、幸福無比的;那感覺,大唐帝國的詩人寫過: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從宋明以來,中國的上層人士多處於謹小慎微的狀態裏,手腳都少伸展過。毛澤東雖然說站起來了,但他其實一直窩在菊香書屋裏,他要爽隻能靠自己,比如去遊泳池或長江遊泳,在天安門城樓檢閱自己的孩兒們。但在這一次的國家遊戲裏,肉食者實實在在地爽了一把。

三.


但這一把爽快卻難為外人道,就像我引的大元帝國、大唐帝國和春秋時代的話語難為外人理解一樣。這一把爽快跟張班頭的作品一樣,是自汙的,自我作踐的。任何把觀眾分成三六九等的演出,任何把萬千青壯男女召集起來演兵布陣的遊戲,都是一種前現代社會的大家長自娛。一些朋友揭示說,專製國家老喜歡玩步調一致的團體操,團體操是專製製度的國舞。當然,對有些人來說,他們不是自汙,而是自瀆。借用李敖年輕時的話,他們手淫大陸,意淫世界、祖先和文明。


從文明的眼光看,這一把遊戲是反文明的。盡管組織、參與這一遊戲的大多數有著善意,他們想回歸文明大家庭,或以朝聖者的心態盡其所能交上一份答卷,或以分享者的姿態盡其所有展示自家的寶貝。盡管直到今天,仍有人為希特勒的禦用導演辯護,為那場運動會辯護,但那一次遊戲的代價、後果已經眾所周知。健全的運動,當然是個性張揚,人人得以表達的。健全的運動,當然不會自以為寶的,最不濟,也應該如費孝通先生說,是美人之美,各美其美,美美與共,世界大同式的。如此才有一種健康平實的心態和眼光。健全運動中的個人絕非部件。愛因斯坦說過:在人類的集體行為裏,他從來沒有看過比正步走、手腳機械一致的舉動更愚蠢、更不可思議的了。


從我們中國鄉下人的眼光看,這一把遊戲也是荒唐的。我們的鄉下人如此說一個自戀自娛的人:光腚推磨――轉著圈兒丟人現眼。什麽是丟人現眼,張班頭的作品就是。盡管學者們一再為馬嘎爾尼訪問而不朝拜大清帝國一事痛心疾首,為大清帝國的愚昧懣憨而做了很多文章;但公正地說,那一次中西方的交流碰撞,悲劇或鬧劇是必然的,那是文明的必然代價。到了今天,訓練專製子民去表達什麽專製製度的優越性,炫耀專製能夠集中力量辦此一件兩件大事,實在是自我作孽、自作多情了。如果這種自以為是的用心又在取悅什麽東西,那實在是卑劣地、猥瑣地估計了取悅對象的品格和神正目的。我們的鄉下人如此說一個無知無畏的朝拜者:割自己的卵子敬神――既把自己疼死了,又把神得罪了。我們的鄉下人也都知道,神在哪裏;神不在異國,神不在天上,神在人心裏:天地良心!


當然,對我們的有些同胞來說,他們的快樂可能是真實的。或意淫得快樂,或手淫得快樂,或暴發成為世界的工廠、乃至世界的夢工廠、世界的中心而快樂,縱然生命的自由、尊嚴被閹割殆盡,但對他們來說,那也是痛,並快樂著。

四.


甚至對一些人來說,當官並不需要閹割什麽。一百多年前的李鴻章有名言,在中國當官是最容易的事了。這麽容易的事閹割過官員什麽呢?我們說的自由啊、尊嚴啊、漸進啊、人生的多元之類的有什麽用呢?這些話如果說得哀求或說得憤怒都無濟於事,要麽天真如對牛彈琴,要麽無恥得別有用心。


一世代的時間,三十年的改革,官員階層是受益的或收益增長最快最大的。這是多麽值得祝賀的一個人間奇跡!2006 年4月初,國務院研究室、中紀委辦、中國社會科學院,完成了《全國地方黨政部門、國家機關公職人員薪酬和家庭財產調查報告》。該報告披露:黨政幹部已經形成社會特權有產階層,其中地廳級以上幹部已是官僚特權階層。官僚特權階層年收入是當地城市人均收入的8~25倍,是當地農民年均收入的25~85倍。在金融、外貿、國土開發、大型工程、證券五大領域中擔任主要職務的,有百分之八十五至九十是高幹子女,實際上已形成了官僚資產階級。至2006年3月底,私人擁有財產(不包括在境外、外國的財產)超過五千萬以上的有27310人,超過一億元以上的有3220人。超過一億元以上者,有2932人是高幹子女,他們擁有資產20450億元。


這樣的數字可以無限地例舉下去,比如中央黨校主辦的《學習時報》載文披露,2004年中國公車消費 4085億元,公款吃喝2000億元,公費出國3000億元,中國每年三公消費近9000億元。陳誌武教授談到政府規模時說,2007年,國家財政稅收增加了31%,達到5.1萬億元,占GDP的21%,相當於3.7億城鎮居民的可支配收入、12.3億農民的純收入。也就是說,政府一年花的錢等於 3.7億個城鎮居民、12.3億農民一年可以花的錢。政府要這麽多的老百姓才能供養,當然很龐大。至於改革開放堅持的中特道路,2006年世界銀行報告稱,中國0.4% 的人口掌握了70%的財富,美國是5% 的人口掌握60%的財富,中國的財富集中度世界第一,成為世界兩極分化最嚴重的國家。


在一代人的時間內,這樣一個機構、階層就從國民經濟到了崩潰的邊緣狀態裏繁殖成了中國有史以來最為龐大的寄生蟲。在我們中國度過短缺經濟以後,這些機構、階層及其個人更獲得了似乎無限可攫取的資源、財富和權力。蟲子及其小蟲們擁有的私有財產,使得他們和他們的子子孫孫永遠告別了生存的掙紮努力,告別了生命從零起步積累的狀態,告別了為生計憂患乃至求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他們真正成為了馬克思所說的自由王國的成員,可以斷然脫離一時一地的羈絆,而跟無限的時空遊戲。真正的夢工廠講述過蟲子對人的侵害,講過蟲子的局限,中國的寄生蟲們卻有著飛翔的自由天地。

這是多麽值得祝賀的一件大事!

五.


因此,在中外學者專家總結三十年改革的成就和經驗之外,在中外官員商人們稱道中國模式、中國奇跡和北京共識之外,在中國不少人自己也驕傲於吃飽飯了的成就之外,在中國的知識精英自豪地表達他們的中國國家認同之外,中國需要一次露臉表演。盡管一次地震損失了近兩千億元,但我們可以拿出近三千億元來辦一次體育盛會。什麽是北京共識?這種現眼的姿態就是。什麽是改革經驗績效?縣鄉精簡一人,中央政府將獎勵四千元。或者如CCTV所說,1100道關口檢測出三鹿奶粉。什麽是中國模式?什麽是知識精英的中國國家認同?四十個教授競爭一個處級崗位。一個公務員位置有四千大學畢業生應聘。一半以上的博士生加入了公務員的大家庭……什麽是中國複興和中國奇跡?十幾億子民和數千萬海外華人都參與一次衝喜活動。


我們中國夢工廠的特別之處在於,它是單方麵卻全方位地宣揚一次活動,它催眠、引誘、控製了人的身心。它因此裹挾、煽動、鼓勵了絕大多數國民投入其中,使得那些仍為生存奔波的國民也再一次地關注它,以為自己高尚了一把。即使那些為國為民憂患的青年,也認同了它的必要性,認同了中國加油的呐喊,而以為自己悲壯了一把。


這大概是開幕式能夠實現其高潮的原因。華麗也好,唯漂亮主義也好,我說的次法西斯美學也好,無論如何,有如此龐大規模的參與性觀眾,有如此金錢堆起來的戲子和文人,它是不會不成功的。一如我們領導人的講話,沒有不重要的。我給開幕式打分,也是看重它割卵子的勇氣和用心。它意淫文明,無知卻也可佩。據說在這一次國家遊戲的大高潮裏,我們中國人民不少人感到更幸福了。


但現在遊戲結束了。那些狂歡過的人們將要如何呢?是不是朝聞道夕死可也了?我相信他們是不會退場的,生活依然在繼續。做民的依然做民,做蟲的依然做蟲。國家統計的數據是:2004年年末全年全國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 2936元,按年人均純收入低於668元的標準,年末農村絕對貧困人口為2610萬人,按年人均純收入669-924元的標準,年末農村低收入人口為 4977萬人。而2005年中國社會科學院分析,如果按照低收入現行標準,即人均年收入低於882元(僅相當於全國農民平均收入水平的1/3),目前還有 8517萬人口也屬貧困人口。如果按照世界上公認的人均1天1美元以下就屬貧困的標準,我國目前還有2.1億貧困人口。沒有血性的小民依然可以做自殺者,開幕式之後不到一個月,北京市衛生局在9月5日發布的健康播報中說,我國每年約有25萬人死於自殺,還有約200萬人自殺未遂。


這樣的數字同樣可以無限地例舉下去。當我看到千百張麻將臉在那裏喊叫和、和、和時,我想到的就是這些數字變臉似地亢奮地在那裏喊叫和和和。它們確實一起和諧了一把,它們和了,但它們將伊於胡底?


遊戲結束了。對這一遊戲我們能說點什麽呢?很多人在分析它的意義,我說過我們中國人太聰明有才了,因此需要國家層麵乃至國際級別的項目來供其研究、分析,來申請標明其為牛B、為大師、為智者高人。中國經驗、中國改革模式如此,開幕式同樣如此。據說林語堂先生說過這麽一句話,在我們社會裏有這麽一群奇怪的人,本身是最底階層,利益每天都在被損害,卻具有統治階級的意識。在動物世界裏找這麽弱智的東西都幾乎不可能!


遊戲結束了。上海的朱學勤教授曾說過他的一次遊戲經驗:我在電影院裏看到《陽光燦爛的日子》結尾,這群人坐在林肯牌豪華汽車裏兜風,最後對著觀眾說:!驚訝得從座位裏站了起來。而所有的影評家都在為這部電影叫好,觀眾也跟著拍巴掌。麵對這樣的社會,我啞口無言,他們是有理由對著這個社會得意洋洋地說一句‘傻 B\'了!那麽,這次遊戲的結果大概也會有一群蟲子對更多的一群觀眾說:□□!


遊戲結束了。一時和諧所掩藏的對立、分歧、仇恨、災難該現形了。該算帳了。大元帝國的人民藝術家在遊戲未結束之前就揭露說:那大漢下得車,眾人施禮數,那大漢覷得人如無物。眾鄉老展腳舒腰拜,那大漢挪身著手扶。猛可裏抬頭覷,覷多時認得,險氣破我胸膛。 你身須姓劉,你妻須姓呂,把你兩家兒根腳從頭數:你本身做亭長,耽幾杯酒;你丈人教村學,讀幾卷書;曾在俺莊東住,也曾與我喂牛切草,拽耙扶鋤。春采了桑,冬借了俺粟,零支了米麥無重數。換田契強秤了麻三稈,還酒債偷量了豆幾斛,有甚糊塗處,明標著冊曆,幾放著文書。少我的錢,差發內旋撥還;欠我的粟,稅糧中私準除。隻道劉三:誰肯把你揪扯住,白甚麽改了姓、更了名、喚做漢高祖!


遊戲結束了。我們中國人的終極答案是,各回各的家,各找各的媽。我們每個人仍得各自解決安全、生存、承認、愛、自我的多種要求。翻譯成國際歌的網絡歌謠唱得好:從來沒有什麽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獲得幸福全靠我們自己。就像吸毒入幻的人,最終還是要以人的心智來接受並應對生存的事實。如果以漢語為血脈的人們仍不能從中感覺到安全,那麽英語、法語甚至俄語、日語就是人們的必由之路;如果大陸中國仍不宜居,那麽北美、澳洲甚至馬達加斯加小島都是人們移居的目標之一。


遊戲結束了。那些一時和諧過的數字們,將再現其魑魅魍魎,再現其或猙獰或悲戚或平常勢利的麵容。


遊戲結束了!game over!

六.


從前,在一座山腳下住著一戶人家,這家人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名叫學問,二兒子名叫年紀,三兒子名叫笑話。一天,三個兒子一起上山去砍柴,傍晚歸來。父母親問道:你們三個各砍了多少柴? 大兒子學問回答:全無。二兒子年紀回答:一把。三兒子笑話回答:一擔。

老太太耳背,沒有聽清,老頭又大聲給她重複了一遍:學問全無,年紀倒有了一把,笑話卻多了一擔了!

開幕式的遊戲、三十年改革的遊戲大抵如是。我們的社會和我們自己,也是如此。我們活成了笑話。但願另外時空的人們原諒:這是在當代中國。

“哦,我的人民,我對你做了什麽?”

“但願審判不要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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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黑頭發白裙子 回複 悄悄話 你引經據典,洋洋灑灑,想說什麽?

1, 奧運是遊戲 ?對呀,英語也是這麽說 :Olympic Games

2,中國不應該接辦奧運?你認為什麽時間中國才能接辦奧運?

3,看上去,像是病人寫的心得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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