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能有幾度再回首(17)

凡給菲和自己的杯子斟滿酒後，撿了塊大排骨到碟子裏，用刀叉把骨頭給剔幹淨了，又把肉切成幾個均勻的小塊，叉了其中的一塊，送到菲的嘴裏： “ 菲，今天是為你慶賀的高興日子，我們不談這個好嗎？相信我，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複的。 ”

凡又端過杯子，讓菲喝了一大口酒，笑著說： “ 來，跟我講講畢業典禮上有什麽好玩的事。 ” 。。。

酒過幾巡，酒勁開始上頭，菲緊繃了一天的神經不自覺地舒緩下來。倆人至相識以來，一直是水乳交融，默契有加。好不容易能共度一晚，菲心底裏也真的不敢想象，若凡當真就在此時說出絕情的話，她又該如何是好。她已不是五個月之前的她了，能瀟灑轉身，揮一揮衣袖，帶點朦朧的暗戀繼續前行。自與凡有了第一次的肌膚之親後，菲的心裏就認定了，凡，就是自己這輩子的男人。精神和肉體，凡的一切都已深深地嵌入菲的生命裏，成了與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此刻，倚在凡的懷裏，醉意朦朦的菲注視著凡，烏黑的頭發，英挺的鼻梁，桔黃色燈光給他的麵龐綴上了些柔和的陰影，他的容顏，比初見他時，更能觸動菲內心深處的那根弦，讓菲無法抵禦，也害怕失去。

凡看著菲那麽認真地看著他，來了興致，飲了一大口酒，含在嘴裏，嘴對嘴地，一點一點地送到菲的口裏。他身上那種菲業已熟悉的男人氣息，也隨著他厚實溫暖的唇裏送出來的紅葡萄酒，一絲一絲地，漫延至菲的腦中樞，心肺和四肢，讓她思維停頓，全身酥軟。時光就在此時凝滯吧，菲在心裏盼望著，就這樣，隻有凡和她，不要天明，不要外麵的世界，隻要她的凡在她身旁。

喝完了凡 “ 對口 ” 喂的酒，菲拿起自己的酒杯，盡興地一飲而盡。又自己續了個滿杯，剛想再喝，被凡攔下了： “ 菲，不能再喝了，你快醉了。 ”

“ 醉了才好，不是嗎？醉了的人才是最快樂的人，醉了就不知道煩惱是何物了。 ” 菲嘻笑著去搶酒喝。

凡一把抱起菲，進了臥室，把她放在床上，轉身把臥室的窗打開了。夜的風徐徐吹來，帶著些微涼，讓菲混屯的腦子清醒了一些。臥室裏沒開燈，凡抱著菲倚靠在床上，看著窗外繁星點點的夜空，倆人默默無語。

“ 你看這滿天的星星，看似彼此離得這麽近，事實上卻相距甚遠。就像人的心，以為伸手就能觸到的，等真的去捉了，發現並不似看到的那樣，它原本就是可望不可及的啊。 ” 菲靠在凡的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 好多個晚上，我睡不著，就躺在這兒看星星。看星星的時候，就想著你，想你此時會在幹什麽？是在給孩子講故事？還是在陪太太說話？有沒有也抬頭看一會兒星星？我在心裏默禱，若你也抬頭，就讓我心靈感應一下吧。可惜我從來沒有感應到，自然你是很忙，沒空看星星的了。所以，今天你能來陪我看整晚的星星，我真得好高興，至少今晚我不孤單。 ”

凡撫摸著菲的長發，親吻著她的額。

“ 有一個研究所，離這兒隻有十五英裏，那兒有個教授做與我博士課題相近的研究。要不要我去他那兒做博士後？ ” 菲輕輕地問。

“ 就看對你今後的發展有沒有幫助。 ” 凡不假思索地說。

“ 做我這方麵，最好的都集中在千裏之外的幾大名校。我是喜歡這個研究所的近，不好麽？ ”

凡沉思一下，道： “ 菲，你專業上會很出彩的，博士後也是個很重要的環節，不能應付了之。這樣吧，下星期抽空，你把幾個最好的後選單位的資料找來，我與你一起合計一下他們各自的利弊後，再做決定，好嗎？ ”

菲沒有作答。

凡的手開始在菲的身上熟練地遊走，不一會兒，凡自己就已是血脈噴張，見菲的身子也在自己的撫摸下有了反應，凡利索地彎腰去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套子。菲緊抱著凡的腰，喃喃地說： “ 凡，別用了吧，我都畢業了，我想給你生個女兒，你還有個兒子，這樣合起來，我們就兒女雙全了。 ”

凡邊親吻著她，邊把套子套上了： “ 現在還不行，以後。。。 ” 說話間，凡進入了菲的身體，情不自禁地迸發出一聲快樂的低吟。

“ 以後，以後是何時啊？ ” 菲的心裏又騰起了憂慮的雲。第一次，菲無法在凡的引領下，走向愛欲的顛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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