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張角(灌水:此文轉自王小山的"可愛的死鬼")
(2007-02-03 16:51:47)
下一個
可憐的張角
一身是病
我有一個叫張角的朋友,在上個世紀最後一年的某一天突發奇想,騎了輛排氣量75的摩托車,開始了環遊中國的旅程,曆時四個月,行程兩萬餘裏,終於又回到了北京。旅行時,每到一地,張角都會打電話向我描述見聞:過黃河壺口時,某人不小心掉了下去;到黃果樹瀑布,一對殉情的男女筆直地下落;去錢塘江看潮,潮水卷走了他前邊的七個人……路過趙州橋時,張角在一間古老的民居裏發現了漢朝那個也叫張角的人的家譜,並從中獲悉了他造反的過程。
這份家譜記載的東西和《三國演義》的敘述完全不同。
原來,漢朝的張角,字京超,三十歲的時候在趙州橋邊遇到一個綠眼睛老頭,老頭把鞋扔到橋下,讓張角撿上來,然後再扔下去,如此撿了扔,扔了撿,計三十餘次,張角罵老頭:“見過無聊的,沒見過你這麽無聊的,再玩我一拳幹倒你,信不信?”老頭這才停手,對張角說自己是南華老仙,在天上耐不住寂寞,寫了三卷《太平要術》,下來交給他。
張角一家,共有兄弟三個,身體都不太好。張角自己爛了半邊臉,還患了哮喘,一聞到香氣就哆嗦,宛如隔壁的武老二見了宋丹丹,最糟糕的是,他有嚴重的小腸疝氣,走起路來沉重不堪——別人說他走路,不叫“走”,而叫“挪”;二弟張寶腦袋上長了無名瘡,花花綠綠像是爬了很多蟲子,二十歲還尿床,原來是尿道下裂兼腎盂腎炎,當然,如果他左眼要是沒有失明的話倒也不會傷心到那個程度;三弟張梁是他們中健康狀況最好的,隻是左腿神經壞死了一半,但能走路,急了還能跑,他的問題是半夜睡涼炕,中了風,左側嘴角上挑,右側嘴角下垂,如果擋住右邊臉,人會以為他在笑,擋住左邊臉,會以為他在哭,所以人們送了他個外號叫“哭笑不得”。
三兄弟本來靠著父母留下來的幾畝薄地過活,但那年疫氣流行,三個人不幸感染,更沒力氣幹活了,隻能坐在家裏等死。
當時民間乏糧,到處有人揭竿而起。一天,一夥暴民闖到了張家,見兄弟三人天生異相,肅然起敬,不由分說奉他們為師,打起了“天公將軍”、“地公將軍”、“人公將軍”的旗號,攻州掠縣,遂成一方勢力。
至於那三卷《太平要術》,在他們離開家後一直寂寞地墊在桌子腳下,原來兄弟三人沒一個認識字的,白費了南華老仙一片苦心。
我的朋友張角,看了漢朝張角的這段曆史,喟然長歎,回到北京,扔掉摩托車,立地成佛,也不再做旅行家的夢了。現在,北京的張角最注意的就是身體健康,據說減肥初見成效,瘦身已達九公斤雲雲。
半 部 論 語
張子房,名良,韓國人也,避地於南陽,徙居於沛,後為沛國人焉。童幼時,過下邳圯橋,風雪方甚,遇一老叟,著烏巾,黃單衣。墜履於橋下,目子房曰:“孺子為我取之。”子房無倦色,下橋取履以進。老叟引足以納之,子房神意愈恭。叟笑曰:“孺子可教也。明旦來此,當有所教。”子房昧爽至,叟已在矣。曰:“期而後至,未可傳道。”如是者三,子房先至,亦無倦怠。老叟喜,以書授之曰:“讀此當為帝王師。若複求吾,乃穀城山下黃石也。”子房讀其書,能應機權變,佐漢祖定天下。後人謂其書為黃石公書。修之於身,能煉氣絕力,輕身羽化。與綺裏季、東園公、甪裏先生、夏黃公,為雲霞之交。(選自《太平廣記卷第六·神仙六》)
文 姬 歸 漢
張角兄弟衣食無繼時,經常幻想著能吃到美味佳肴。有一天,漢靈帝出巡,下榻在他們附近何家的大宅子裏。何家的廚師到張角家來顯擺,說,皇上每頓要吃一百多道菜呢。張角羨慕地說,唉,大丈夫亦當如是啊。張寶卻不耐煩,說,彼可取而代之。隻有張梁鬱悶地大喊,哥,我要吃窩頭——他們已經很多天很多天連窩頭都吃不起了。
黃袍加身,被迫造反後,手下人給張家三兄弟許多不自在,但在食物供應上,卻從來沒有讓他們難受過。這些人讓他們住在一所富麗堂皇的大屋子裏,平時不用幹活,但也不能隨便外出,以便接受愚民的朝拜。張家三兄弟感覺非常幸福,因為手下人為他們配了一名專門的廚師,讓他們想抱怨都沒時間開口——他們的嘴時刻都被大量精美食物堵著。
沒事的時候,張家三兄弟經常感歎,想起挨餓的日子。實在難以想像,像他們這樣的人從前居然吃過草根樹皮觀音土。不用挨餓的日子是幸福的。
在總結美食生涯時,張角說,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螃蟹,還是我所欲也。三者不可得兼怎麽辦?張寶說,我愛吃魚。張梁選擇熊掌,張角自己選擇螃蟹。
張寶吃魚很講究,隻吃清蒸的。他認為,清蒸,是人所能給予一條魚的最高禮遇(在這件事情上,後世專欄作家沈宏非與張寶不謀而合)。而張梁吃熊掌則要油煎的。張角的煩惱在於,螃蟹,尤其是吳地的大閘蟹,最麻煩的就是吃完了雙手油乎乎的,十指盡染……
偶爾,也會有從前的熟人托了關係來找他們,比如從前何家的廚子就曾經來過,一進到他們的屋子裏,就吃驚地說:“夥矣!角之為王沉沉者!”這意思要是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張角,你丫做大王做得太奢侈了啊。”
聽了這話,張角很生氣,但想到他曾經為皇上做過飯,就不怎麽生氣了,隻是命令他整治出一桌上等酒席來,但何廚子被押到廚房,卻什麽都不會做。三兄弟生氣地問:“你不是皇帝的廚師嗎?”何廚子隻好如實回答:“何家做一頓飯要上百個廚師,我做了十年,隻是專門剝蒜的。”
張角真的生氣了,把何廚子頭砍了,又讓人從各地抓來了一百多名廚師,也要擺擺皇帝的譜,一頓飯做了四百多個菜——據說後世到了慈禧太後才達到這個數量——菜流水價搬上來後,三兄弟卻呆呆地坐著下不了筷子,一個個做出若有所思的樣子。最後,張梁小聲說了句:“哥,其實我現在最想吃的是窩頭。”張寶也小聲說:“哥,我也是。”張角扔了筷子,歎息道:“唉,看來我們真是天生的賤貨啊,改不過來了。”
胡笳十八拍 (節選)
(漢)蔡文姬
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後漢祚衰。
天不仁兮降亂離,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
幹戈日尋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
煙塵蔽野兮胡虜盛,誌意乖兮節義虧。
對殊俗兮非我宜,遭惡辱兮當告誰?
笳一會兮琴一拍,心憤怨兮無人知。
戎狄逼我兮為室家,將我行兮向天涯。
雲山萬裏兮歸路遐,疾風千裏兮揚塵沙。
人多暴猛兮如虺蛇,控弦披甲兮為驕奢。
兩拍張弦兮弦欲絕,誌摧心兮自悲嗟。
越漢國兮入胡域,亡家失身兮不如無生。
氈裘為裳兮骨肉震驚,羯膻為味兮枉遏我情。
鼓喧兮從夜達明,胡風浩浩兮暗塞營。
傷今感昔兮三拍成,銜悲蓄恨兮何時平?
無日無夜兮不思我鄉土,稟氣含生兮莫過我最苦。
天災國亂兮人無主,獨我命薄兮沒胡虜。
殊俗異兮身難處,嗜欲不同兮誰可與語?
尋思涉曆兮多艱阻,四拍成兮益淒楚。
雁南征兮欲寄邊心,雁北歸兮欲得漢音,
雁飛高兮渺難尋,空斷腸兮思音音。
攢眉向月兮撫雅琴,五拍泠泠兮意彌深。
冰霜凜凜兮身苦寒,饑對肉酪兮不能餐。
夜聞隴水兮聲嗚咽,朝見長城兮路杳漫。
追思往日兮行李難,六拍悲兮欲罷彈。
日暮風悲兮邊聲四起,不知愁心兮說向誰是?
原野蕭條兮烽戍萬裏,俗賤老弱兮少壯為美。
逐有水草兮安家葺壘,牛羊滿野兮聚如蜂蟻。
草盡水弱兮羊馬皆徙,七拍流恨兮惡居於此。
為天有眼兮何不見我獨漂流?
為神有靈兮緣何處我天南海北頭?
我不負天兮天何配我殊匹?
我不負神兮神何殛我越荒州?
製茲八拍兮擬排憂,何知曲成兮心轉愁。
……
張 角 之 死
陳勝王凡六月。已為王,王陳。其故人嚐與庸耕者聞之,之陳,扣宮門曰:“吾欲見涉。”宮門令欲縛之。自辯數,乃置,不肯為通。陳王出,遮道而呼涉。陳王聞之,乃召見,載與俱歸。入宮,見殿屋帷帳,客曰:“夥頤!涉之為王沈沈者!”楚人謂多為夥,故天下傳之,夥涉為王,由陳涉始。客出入愈益發舒,言陳王故情。或說陳王曰:“客愚無知,顓妄言,輕威。”陳王斬之。諸陳王故人皆自引去,由是無親陳王者。(選自《史記·世家第十八·陳涉》)
張角兄弟鬥大的字識不了一籮筐,造反後,時間長了手下人不免有些瞧不起。張角左思右想,派人抓來了天下最有學問的蔡邕,充為行軍教授,同時也抓來了蔡邕的兩個雙胞胎書童賈演和賈源。
每天,張角三兄弟雞鳴即起,先跳舞鍛煉身體,他們稱之為聞雞起舞,然後讀書。他們住的宮殿裏居然經常傳出琅琅的讀書聲,讓熟悉他們的人吃驚不小。當時,《三字經》《百家姓》等都還沒有,但總得找個簡單點的教材啊,蔡邕無奈,隻好不顧曆史進程地選擇了朱熹的《四書集注》作為他們的識字課本。
先從《大學》講起,蔡邕讀一句,讓張角兄弟讀一句。蔡邕讀:“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張角跟著讀:“大學之道,在明明……老師,這裏多印了一個‘明’。”
張寶說:“老師,‘止於至善’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要殺掉所有行善的人。”
於是,張角下令,把領地內所有修橋補路做過好事的人都抓起來統統幹掉。
蔡邕毫無辦法,隻好放下《大學》,教他們讀《孟子》。蔡邕讀:“嫂溺,叔援之以手。這意思就是……”
張角接過話來說:“這還不簡單?你能不能教我們難點的啊?”
蔡邕很奇怪,問:“你說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張角回答:“太簡單了啊。這意思是,嫂子小便,小叔子要幫一把手。”
蔡邕當時昏倒,醒過來不得不扔了《孟子》,再換《論語》。
蔡邕讀第一句:“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張角翻譯道:“學習就像白色的鳥兒在飛。”
蔡邕驚奇道:“你這個說法倒是很有詩意嘛。”因為“習”字當時的寫法是“羽”下加“白”。蔡邕對張角三兄弟突然有了點信心。但張角很快又讓蔡邕失望了,因為他權力實在太大,手下人對他的命令又不拒絕,他隨意按《論語》的話來管理自己的領地,讓蔡邕毫無辦法。比如在讀到“有寡婦見鰥夫而欲嫁之”的時候,他就下令道:“《論語》裏說了,所有的寡婦必須改嫁。”一紙命令傳下,不知道毀了多少婦人的名節,連蔡邕的寡婦女兒蔡文姬都被他強行嫁給了匈奴的左賢王。
蔡邕沒辦法了,隻好小心翼翼地找那些不會涉及到人命的句子來教。
蔡邕讀:“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聽了這話,張角跳起來哈哈大笑,下了命令,廣選民間美女,充實後宮。蔡邕不明白,問張角,大王何所領悟?張角道:“這裏明明說了,我從來沒見過什麽德行能好過美色的了。所以要多選美女,增加道德。”
蔡邕無論如何不敢再教他們《中庸》了,因為“庸”“邕”同音,他實在怕引火燒身。
意象派詩人不僅發現漢字可拆釋,而且他們還在漢字中看到了圖畫,他們甚至認為漢字本身就是“圖畫文字”(Pictogram),可以通過“拆字”(split-up)來解釋其含義。龐德因為拆字竟鬧出了笑話,他在《詩章》第75章中,引用《論語》的“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一句,卻把它譯成“學習,而時間白色的翅膀飛走了,這不是讓人高興的事?” (選自劉岩《論中國古典詩歌對英美意象派詩歌的影響》)
張角按照自己理解《論語》“有寡婦見鰥夫而欲嫁之”的意思,強迫所有寡婦改嫁,其中就有蔡邕的女兒蔡文姬。張角為了討好匈奴,將蔡文姬嫁給了匈奴左賢王。
蔡文姬嫁給左賢王後,覺得那裏的生活很不舒服。讓她不舒服的是,那裏的人居然對婦女非常尊重,講究LADY FIRST。她不禁想起製作《烈女傳》的曹大家來,她想,對女人怎麽能這麽尊重呢,這成何體統。但她沒有辦法,隻有因地製宜,讓自己變得習慣起來。
生活上倒也沒什麽,不過是匈奴人把“板凳”叫成“條凳”、把“吃飯”說成“進餐”而已;而在內地的許多高雅遊戲,比如麻將,那裏是一概沒有,隻流行五十四張的紙牌,拿在手裏輕飄飄的,很沒分量。最受不了的是那裏人吃肉都吃七分熟的,簡直是茹毛飲血嘛,蔡文姬忿忿地想。
左賢王手下奴仆如雲,廚師就有十幾個,蔡文姬手把手地教他們製作中華料理,廚師們直誇“夫人真能幹”。幾年下來,蔡文姬除了生了兩個孩子外,簡直無事可做。鬱悶的時候,隻剩下小資地講講情調,思念思念故鄉了。故鄉思念久了,免不了要做一些歌來寄托一下,蔡文姬本來就是才女,寫點歌詞自是小菜一碟,她最著名的歌是《胡笳十八拍》:一拍拍到頭發邊啊,頭發細密又纏綿;二拍拍到眉毛邊,眉毛彎彎真好看;三拍拍到嘴唇邊,紅紅的嘴唇甜又軟;四拍拍到頸兒邊,頸兒滋潤圓又圓……十八拍到心口邊,心兒飛到家鄉好田園。
《胡笳十八拍》流傳甚廣,從匈奴流到了中原,人們嫌歌名叫起來太麻煩,就去掉了“胡笳”兩個字,直接叫成了《十八拍》。此歌流傳到後世,受到上至王公大臣,下到黎民百姓的一致喜愛。據載,一千多年後,清朝康熙年間,一等鹿鼎公韋小寶還曾經將此曲交給一百多人的交響樂隊進行大規模的演出,一時傳為佳話。
《十八拍》在市井流傳了很多年後,傳到了曹操的耳朵裏。其時張角兄弟早已被蔡邕的雙胞胎書童賈演和賈源殺掉,曹操的丞相也已經做了很多年,他很喜歡蔡文姬的才華,便讓人將她接回漢朝,左賢王也不敢阻攔。
蔡文姬後來嫁給了董祀,平安地度過了後半生,也不必細表。
就蔡文姬因地製宜一事,後人有對雲:金紫萬千誰治國,裙釵一二可安邦。
張角造反後,抓來了蔡邕做他們的老師,蔡邕的書童賈演和賈源自然同車而至。
賈演和賈源是一對雙胞胎,當時剛十六歲,就已經是很多女孩的心中偶像,因為他們長得實在太漂亮了。據考古專家介紹,近年在挖掘賈演賈源墓時,一位本來喜歡劉德華後來喜歡謝霆鋒再後來隻喜歡F4的女研究生看到了墓中兄弟兩個的畫像後整日茶飯不思,無心工作,天天念叨“恨不生在漢朝時”。當然,一位心理醫生認為,這是女研究生熱愛祖先的表現,不應作別感想。(據雲,該研究生現在是可米小子組合的FANS。)
賈演和賈源被迫陪張角讀書,張角對他們也不算十分為難,不過是晚上端洗腳水,早晨起來倒便盆,每天打罵也不超過十次,像紅烙鐵、老虎凳、竹簽子等物也不經常使用——這兄弟二人來的時候細皮嫩肉,陪了張角三年後已經變成了鐵打的漢子,抗擊打能力超過西人泰森。尤其是蔡邕逃到匈奴看女兒後,賈氏兄弟更成了張角發泄怒火的對象。
其時,漢靈帝下了詔書,鑒於張角作惡太甚,有能獻其首級者封萬戶侯。即使沒有詔書,賈氏要殺張角的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賈氏兄弟本來是讀書人,對殺人根本不擅長,別說張角防範得十分謹慎,就是給他們機會,他們也不知道如何下手。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說的就是他們,連殺人都不會。但是他們慢慢克服了恐懼,魯迅說:“前途很遠,也很暗。然而不要怕。不怕的人前麵才有路。”
那天,張角不知什麽事情高興,喝得爛醉如泥,依賈源的意思,他們應該逃掉,賈演說:“今亡亦死,舉大計亦死,死國可乎?更何況殺了張角能封萬戶侯呢。”賈源說:“我們這樣子哪像什麽萬戶侯啊?”賈演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賈源祈禱道:“如果上天佑我,就讓他身邊沒人。”
莎士比亞說:“本來無望的事,大膽嚐試,往往能夠成功。”賈氏兄弟提了刀,悄悄摸到張角的臥室,卻發現除張角外真的空無一人,原來所有的侍衛都趕去看吉普賽人耍魔術去了。
張角在夢中居然背起了《孟子》,可能是他醉酒後覺得天地亂轉,用家鄉話嘟噥“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聽起來很像“床而不晃者,未之有也”,但還沒等解決睡床打晃的問題,就一命嗚呼了。
就這樣,賈演和賈源帶著張角的首級去見漢靈帝,漢靈帝見了大喜,打破常規,分別封二人為寧國公、榮國公,從此賈家才逐漸興旺起來。
王欲行之,則盍反其本矣: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畝之田,勿奪其時,八口之家可以無饑矣。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頒白者不負戴於道路矣。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饑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選自《孟子·梁惠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