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157)
2013 (97)
2014 (84)
2016 (43)
2022 (1)
我在美院的本科時期,到了最後的一年,就麵臨著畢業的去向問題。我原來幾乎肯定要依據慣例保送研究生的,但是結果發現,保送研究生的故事不再有了,改成了推薦考研的一個機會,又因為英語差了兩分,機會在手心裏溜走了,這仿佛暗示了我以後的蹉跎歲月的開始,因為離開了上研究生的機會,以往的成績單失去了任何的價值。
經過六四風波的學生們,畢業以後各奔東西,象犯了錯誤的群體,灰溜溜去乞討工作的機會。所有的專業對口單位都以沒有名額之類禮貌的說法回絕了我,我這時候發現自己其實和這個社會是脫節了,缺少強大的父輩作為後盾,你的成績單或專業能力,不會為你的書生氣的臉增添一根眉毛。
最後,還是托了一些親戚的關係,很僥幸地進入一家工藝美術學校當老師,這家學校現在都不存在了,是培養高中中專的美術學校。我在那裏的工資是每個月兩百多,不知道呆了多久,最後還是離開了,去北京“飄蕩”了一年,回來以後在上海美術館舉辦了自己第一次個人畫展,是在1993年,做完展覽,當然不再回學校了,隻想著回美院去讀研究生。我並不是遊手好閑的人,畢業以後的兩年裏就編寫、出版了兩本繪畫的技法書籍,在台灣出版出來,自己也一直在專研繪畫的技法和教學,我不喜歡那所學校,不是因為不喜歡或不安心教學,而是跟那裏其他的老師不合群,沒有任何糾紛或矛盾,但是就是捏不攏,不會和他們稱兄道弟,盡管我也講哥們義氣,但絕對不是無條件和任何人都來那一套的。
我去北京,就是“投奔”老顏去的,他的狀況也不好,也接納我一起住,後來他和他的老外女友一起住到使館的外交公寓去,我也跟著住過去,所以對於北京,我最熟悉的隻有建國門外一帶。但是卻最後一個人回了杭州,有一天,老顏還在睡覺,他寫道:迷迷糊糊看到我已經鼓鼓囊囊穿好了,收拾了行李要走,等他醒了,我已經在回杭州的火車上了......我發現自己不可能在北京的環境裏“存活”自己,我是南方人,不喜歡跟隨北京的“範兒”做藝術家,雖然我在那裏認識了很多重要的人物,也很尊敬他們,甚至早在美院三年級“下鄉”的時候,就在89年去了北京,也是跟老顏一起,住在中央美院,很喜歡那裏冬天裏暖暖的氣息(暖氣),但是我發現自己本質上不是那一類的,看我發的滿臉的痘痘就是證明,哪怕我喜歡涮羊肉的味道,也終究發現那地方不是我能夠安穩平靜地去做自己的狀態,我醒悟了自己應該馬上回去畫一批作品,所以突然就回去了。
回到杭州,一口氣畫了很多大的作品,就有了第一回畫展,有一幅作品正式地被上海美術館收藏了,回來以後又在杭州的“美術報”發了報道和高天民的評論文章,叫“平淡是真”。雖然這個時候,我都在美院外麵晃蕩,心裏想的,卻都是尋找機會回美院讀書。終於,我看到了一個機會,也因此成就了回到美院的夢想,而付出的代價,卻是後來很多年都無法彌補的,直到離開美院,最後走出國門。為什麽這件事會影響這樣大呢?因為涉及到一個關鍵的人物,後來爆發的一係列的事情,都是和這個人又關係的,他是我的導師,我實在不願意在文章裏提他的真實名字,因為寫我的故事並不是為了批評他,隻是繞不過去要提到他,就用“C教授”來稱呼吧。
C教授是拿國務院專家津貼的教授,在美院裏影響很大,但是幾乎人人勸我要小心,很多人和他鬧翻了,說他這個人很難弄!但是我當初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首先,他籍貫溫州,和我一樣,常識上說,溫州人一定對溫州人很好,可以他卻不是真正的溫州人,他更多的時候在上海長大,好象更喜歡別人認為他是上海人。他有一個哥哥也是美院的教授,卻和他老死不往來,關係很壞,他從來不提及這個哥哥,盡管抬頭不見也低頭見的。關於這個故事,說得長可以寫小說了,但除了我自己,不會有第二個人有興趣看的,可是我自己,離當時越久遠,就越平靜、甚至有點玩味當時的事情,火氣早已經沒有了,甚至有點慶幸,還好他逼我、追打我出來,哈哈。
最早的時候跟他接觸,我因為有所聽聞他,也比較謹慎。他是美術教育係的係主任,也是油畫的教授,我有一個女朋友,那個時候已經和我沒有什麽來往了,卻來考美術教育係,分數是過了,卻排名在比較後麵,就希望我幫幫忙,我勉為其難,卻也去扣C教授的門,他竟然很客氣地接待我,答應會幫忙的,同時也了解了一些我的情況。後來,那個女孩被錄取了,我印象中C教授是給了我麵子,所以覺得他並不象外麵傳言的那樣。
後來,美術教育係要撤銷了,我過去說過,它是浙江省委托美院的一個項目,這時候要劃歸浙江師大了,C教授就要積極尋找出路,他的計劃是搞一個新的學科,就是後來的綜合繪畫係。這的確是很吸引我的一個專業定位,因為那個時期的我,就是很困惑自己的專長如何最好地發揮出來,我有傳統中國畫的家庭背景,從小學習中國畫和書法,同時又精研素描和油畫,但並不滿足於單純寫實主義的技法和表現,希望在自身的綜合素養的基礎上,找尋出從教學到創作的新路來。我這樣的訴求,被好幾位美院的教授所知曉,其中一位是劉國輝,他在水墨人物畫方麵是我的導師,這會兒就推薦給我C教授的思路,說他已經開始在搞一個綜合繪畫工作室,已經得到學校的支持,招收了第一屆本科學生,但是,他也提醒我,C教授是比較難處的人,以後讀研的事要自己當心了;幾乎不約而同,C教授也找到了我,告訴我他已經報批了全國第一個綜合繪畫研究生的招收計劃,將組成一個包括時任院長(現在中央美院院長)的潘公凱和劉國輝在內的導師組來輔導,我當然躍躍欲試!
你把問題搞複雜了,好象要針對這個寫一篇了,其實我真的就差兩分,也沒得“豁免”,因為根本就不想招,塘塞而已-沒有人被錄取。
許多人考研落選,都對人說隻差“兩分”。 而且總是政治或外語差兩分。好象外語政治差點不掉臉。80年代考研外語50分以上就算及格。50分以下也收,但須報省教委。我知道30多分都錄取。
不用打聽了,美院沒有幾號人,都認識的。
厚厚,曾在南山路222號住過。
這位老兄,說不定俺聽說過也不一定的。如果住在東部,沒準兒就是我表哥跟我聊起過的一個人。
哈哈!不急,要慢慢說,才能沒有火氣,客觀而且生動。我近來發現寫文章和畫畫很象,長篇要慢寫,短文要快就,有時候急著寫了可以突然緩下來,細細體會著寫,有時候太多的話又可以簡練地一蹴而就,......
她是同班同學,很久沒有聯係了:)
焦急的等待中 . . . 。
大師比我想象的,要年輕的多。能夠施展才華的歲月,還是很豐厚的啊。
http://zhulili.com/paintings_pg1.htm
嗬嗬,比他小兩屆,。。。
哪裏會?我妻子也是上海人:)
別亂說上海人壞話阿,你導師不是上海人。他自定不算數。
瓜兒也熟悉美院?
你比金甲鎮還早幾屆吧?油畫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