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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做了十幾年的群突然解散了,從此不再囉哩囉嗦,人們已經被太多的聲音困擾,他們不需要我這樣無足輕重的人給他們多餘的勸告。實際上做群也導致我損失了大量的朋友,但是我也沒有後悔,走掉的朋友也是多餘的,除非他們改變了想法和立場,我並不在乎不同道的人是不是在自己的身邊。
紛亂的各種各樣的事情也都逐個地完結了,生活恢復了規律性的運轉。這幾天太陽特別好起來,空下來連屋子裡都不想呆著,一直在花園裡東搞西搞。
昨天去聽一個討論會,關於人工智慧的一場講座和討論,是學院發起的,所以作為係主任最好去坐一下,但是發現其他幾個係主任也沒有到。現在的討論會都比較冷清,也是常態。儘管準備的精美的吃食,還是吸引力不大。請來的學者專家都是幾個名校的助理教授,估計這些跑動可以增加他們的資歷,但是他們說的內容基本上也都是想得到的東西。
基本上最後聚焦的都是現在的美國政府會如何介入影響人工智慧的客觀性,還有就是人工智慧對大學生的專業能力的取代和就業的困難等問題,實際上最終的情緒還是很悲觀的。
我全程都沒有發言,我隻是心裡在想,我覺得大家的思路都還在侷限在資本主義社會關係中的個人就業和生活軌跡,應該說人工智慧並沒有問題,而是人類自己的問題還遠遠沒有解決,人工智慧的誕生有些太早了,可謂生不逢時而已。
從大的宇宙觀而言,人類作為整體,都是同樣一束光的分散而已,如果把人工智慧作為人類的嬰兒,它和人類的關係並不是競爭關係,而是父子關係。我想起畢加索的故事,當他的父親發現自己的兒子比自己有更大的藝術才能的時候,他直接把自己的調色盤給了畢加索,說:兒子,從此我不畫畫了!
人類為什麼把人工智慧當成了競爭對象?是因為個體太需要那一點微不足道的能力體現來贏得生存的理由!這樣的掙紮其實非常可憐。人類看不到人工智慧的缺陷,其實恰恰就是自己的基因缺陷,人工智慧的所有局限性,也正是人類自己的認識侷限。
比如說人工智慧的繪畫,其實都是人類大眾自己喜好的那些裝飾性甜膩的東西,隻是多數人覺得它們足夠完美,就說那就可以取代了繪畫。這個現象跟當初攝影取代繪畫(其實隻是錯誤認識)一樣,當人類更相信貌似完美可信的攝影所體現的真實的時候,繪畫就被當做了保守落後的東西。現在人類還在簡單的表象中自以為是,才是人工智慧似乎無法逾越的原因。
如果人的認知不過是跟隨大眾的簡單知識構架,在這樣的係統中的成績當然在人工智慧麵前不過是片段或殘缺的小學生水平,當然無法繼續勝任任何未來的職業;反過來,如果人能夠認識到自身的不足,在探索和修正整個認識和判斷標準的問題上,有做不完的工作需要去做。在那樣的境界上,人工智慧永遠隻是需要被更新改進的機器。
但是這樣的前景,跟我們的資本和就業現實的確格格不入,因為我們遠遠沒有來得及解決自己的問題。正如當初全球化的時期,我寫過文章,說那些假設全球價值觀已經一致的前提下搞全球化,隻能說是幼稚和自欺欺人,結果就是今天我們看到了,全球化非但沒有實現,它的副作用是大量的木馬侵入資本主義係統。
同樣,在資本主義係統還沒有進入公平福利的水平的時候,資本收益集中在極少部分人的手裡,這時候的人工智慧就成了金錢權力對普通人的收割甚至屠宰。人們討論這種過早誕生的利器的時候,又一次迴避了嚴峻的世界政治環境,這樣的利器一旦出手,誰拿到它來大殺四方還不好說。
想到這些,談論會也差不多結束了。走的時候,組織會議的提醒大家去把食物點心分了拿回去,我圖個輕快,跟幾個同事先走,一出門就不再憂煩這件事了,真奇怪,人類就是這樣容易暫時忘掉思考。走回辦公室地路上,看見一隻鬆鼠趴在樹幹上,緊張地望著數頂。
我順著它的方向往上看,一隻大烏鴉在最上麵倒騰一隻鬆鼠窩,這種鬆鼠窩也類似鳥巢,也是樹枝和葉子紮起來的一盆擱在樹叉上。眼看著鬆鼠窩被搞爛了,也許還有小鬆鼠崽在那裡?這隻鬆鼠突然竄上樹頂,大概是也會撕咬,烏鴉嚇了一大跳!飛走了。大概麵對危險,動物也會奮力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