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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陸翔帶曲麗去李剛家吃飯。李剛也是國內來的留學生,和陸翔在一個係,倆人關係不錯,以前常一起去體育館打乒乓球,或是騎著自行車買人家的舊貨,節假日則結伴出遊。李剛半年前回國探親,娶了鄰家小妹,馬上體會到了有個家的甜頭,便一直鼓動陸翔成家。聽說陸翔帶著太太回來了,李剛邀請他們到自己家做客,也好讓兩位太太認識一下。
李剛把陸翔和曲麗讓進門,滿屋濃濃的菜香,飯桌上已經擺了好幾個菜,李剛的太太丁爽還在廚房忙著。聽到客人進了門,丁爽在廚房高聲說:“大剛,你先給客人倒飲料,我這湯一下就好。”
不一會,丁爽端著一大碗湯從廚房出來,嘴裏讓著:“別站著啊,快坐下吧,嚐嚐我做的菜。”
陸翔道:“做了這麽多菜,你太客氣了。”
丁爽快人快語:“今天我高興,大剛告訴你們了嗎?我今天駕照總算考下來了。所以今天既是歡迎你太太,也是慶祝我自己拿到駕照。”
“真的?那可得好好慶祝一下。”陸翔知道她以前考過兩次駕照,都沒過,嚇得不敢再考。
丁爽一邊給大家加菜,一邊說:“來,先嚐嚐芋頭燒肉,我第一次做這個菜,不知道好吃不好吃。你可不知道這陣我練車練得多苦,我繞著我們家門口這兩條街,兩個星期開了兩百多邁呢。”
曲麗不解地問:“你為什麽要學開車呢?”
丁爽說:“會開車就不用老在家呆著了。我報了個成人英語班,每天去上課,老是要大剛接送,他那麽忙,我不想老影響他,現在會開車了,我就可以自己去上課了。等我口語過關了,就去找地方打打工。對了,你現在每天在家做什麽?給陸翔做飯?” 她問曲麗。
“我剛來沒幾天,還沒習慣。每天在家什麽事也沒有,無聊死了。我不會做飯,以前在家不用我做。來了以後就做了一次飯還把手燙了。” 曲麗伸出手給丁爽看。
丁爽看看她手上的疤痕:“咳,這算不了什麽,我在國內也沒怎麽做過飯,現在也是學著做,你看我的手,這是刮魚鱗被魚刺紮的,這是炸茄子被油燙的,這是切肉不小心切的。我是個馬大哈,三天兩頭傷著,有的傷我自己都不記得是怎麽弄的了。” 她收回手,又說:“你想不想跟我去上英語課?挺有意思的,我可以開車帶你去。”
曲麗看看陸翔:“等我回去跟陸翔商量一下吧。”
一邊吃一邊聊,這頓飯吃了好幾個小時。
回到家,已經快半夜了。陸翔和李剛聊得很盡興,這時毫無倦意,便興致勃勃地問曲麗:“你看李剛他們兩口子怎麽樣?人家做了那麽多菜,夠熱情吧。”
曲麗說:“菜倒是挺豐富,可沒有我媽媽做得好吃。”
“嗬,你還挑剔,你做得出來嗎?人家丁爽以前也不做飯的,到了美國才幾個月,你瞧人家現在多能幹。”
曲麗的臉開始陰了:“你是不是對我不滿意呀?”
陸翔說:“我是讓你跟人家學著點,不出幾個月你也會這麽能幹的。”
“人家,人家,你一口一個人家,人家比我好,你後悔娶我了是不是?” 曲麗的眼淚泉水一樣湧出來,“我不是來給你做保姆的,你不要以為我什麽都不如人家,我好歹是大學畢業,那個丁爽隻上了大專,大學都沒考上。”
陸翔被她哭得莫名其妙 : “我們在說做飯,這和大學不大學的有什麽關係?”
曲麗低著頭,哭得很傷心。
陸翔愣愣地看著她哭,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隻好又來哄她:“好太太,別哭了,這兩天好不容易眼睛消腫了,你這一哭又要腫起來了,讓別人看見會以為我在虐待你呢。”
曲麗漸漸停止了流淚,陸翔拿了手巾給她,看她擦臉,便乘機說:“丁爽說的那個英語班挺不錯的,我知道有好幾個國內來的太太都在那學英語,有丁爽帶你去,你可以試試,有個事情做,又可以交點你自己喜歡的朋友,省得你每天一個人在家那麽無聊。”
曲麗說:“要讓我上英語班,可得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你說。”
“你以後不許老把我氣哭,眼睛又紅又腫的,你讓我怎麽出門啊。”
陸翔又氣又好笑:“哎呀我的姑奶奶,誰想把你氣哭了,好,好,以後不氣你,讓你每天高高興興的,行了吧。”
上述評論是對您的總體寫作風格的總結吧。盡管網絡文學參與試筆的人多,好的卻少。很是良莠不齊。看到好的,當然要鼓嘈一番,生怕好筆耐不住寂寞,更少了去了。我這也是存了私心的。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