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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蓉與《蒙古秘史》,十論元朝

(2007-07-14 21:19:34) 下一個

席慕蓉與《蒙古秘史》,十論元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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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論:元朝是中國的正統朝代; 客觀評價元朝

有人說:
蒙古到底算不算是中國的一部分呢?!為什麽會有兩個分裂的蒙古,即內外蒙古呢?如果說蒙古人算是中國的一部分。那麽,為什麽當時的中國人的政府大宋要抵抗呢!而且金庸的小說裏一直也是這麽宣傳的。就算大宋的抵抗是為了不想交出政權。但是據我所知,蒙古人對待我們中國人,或者說是對我們漢族人可是非常之殘忍!在他們進攻時如果有人抵抗就一律殺光。當年他們進入四川的時候因為遇到四川人的激烈抵抗就殺光了9成的四川人。在雲貴地區他們將抵抗者的所有親友中高於車轅的(即超過一歲的嬰兒)全部殺死!這與對歐洲人的政策我看並沒什麽區別。這種種族大屠殺簡直比希特勒還TMD過分,比之小日本的三光政策也不遑多讓啊!這樣的種族真的是我們龍的傳人,炎黃子孫嗎?!我看他們至少沒有把我們當成過自己人吧?

下麵是十論駁斥:

一。文化論:
與日本侵略的差別,日本在占領區搞日語教育,這是在文字上消滅中國,而文化上的消滅才是滅絕一個民族的辦法。 而元朝不是這樣的 。孔子作《春秋》曰:“夷狄入中國,則中國之,中國入夷狄,則夷狄之”,意思是, 夷狄到了中原,習用了華夏文化習俗,他們就成了華夏族,而華夏族如果進入了邊遠地區,習用了夷狄的文化習俗,他們就成為了夷狄,是夷狄還是華夏不在於血統,而在於所習用的文化,就是說華夷之辯不是血統上的區別而是文化上的差異。

1.因為忽必烈汗本身尊崇漢族文化致使四大汗國與元朝本身脫離宗主國關係
請看:
"1252年,蒙哥命旭烈兀西征波斯等地。忽必烈即位後,命旭烈兀統領阿母河以西直至密昔兒(埃及)之境,建立汗國。其領土東起阿母河和印度河,西麵包括小亞細亞大部分地區,南抵波斯灣,北至高加索山。旭烈兀以蔑剌哈(今伊朗阿塞拜疆馬臘格)為都城,設宰相掌管全國政務,任命了各省長官。
1265年,旭烈兀子阿八哈繼立,元朝賜他"輔國安民之寶"方印。阿八哈即位後,始定都於桃裏寺(今伊朗阿塞拜疆大不裏土),以蔑剌哈為陪都。1284年,忽必烈遣孛羅丞相等出使伊利汗國,阿魯渾汗將他留在汗庭參議政事。
第七代伊利汗合讚統治時期,改奉伊斯蘭教為國教,國勢頗盛。1298年,合讚遣使入元朝,貢珠寶等物。"
權爭影響顯然亦未波及伊兒汗國. 更徨論因為忽必烈汗本身尊崇漢族文化致使其與元朝本身脫離宗主國關係

2.元朝為什麽定名為"元"?為什麽要以易經中「大哉乾元」的文義命名?為什麽不去用可蘭經某經中某文義命名? 滅了宋朝也可以建立華夏汗國, 為什麽要取名自易經?
直書的文字格式、授時曆,,在顯示元朝是中國曆史上其中一個朝代,元朝失敗的地方是統治手法的低劣,不及滿族精明。

3.等級製度大體是根據歸附蒙古征服者的時間先後建立的,先歸附者其政治、法律地位較高,後歸附者則較低。第3等級的漢人是指蒙古滅金以後獲得的人口,包括生活在這一區域裏的漢人和普通的契丹與女真等人,第4等級的南人,主要指南宋滅亡以後生活在原南宋疆域內的漢人和其他民族的人民。事實上,4個等級中是存在著不同的集團的。例如,漢人地主同蒙古統治者的根本階級利益是一致的,而普通漢人同蒙古平民則共同處於同被統治的境地。
蒙古統治階級出身於遊牧民族,自身對於中原的農耕文化,以及先進的科學技術知識並非在行。這就決定了蒙古統治階級在發展國家經濟與科學技術、文化藝術諸方麵必須要完全依靠其它民族的智慧與勞動,而等級製度毫無疑問是與之不相適應的政治製度,按今天的話說就是生產關係不適應生產力。等級製度在元朝末期激起普通中國人的極大反抗。也許這是元朝最終滅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4.仁宗的"漢法"政治
武宗海山即位不滿四年,即在至大四年(1311)正月病死。三月,愛育黎拔力八達在大都即皇帝位,是為仁宗,蒙古號普顏篤汗。
仁宗曾隨李孟學習儒學,倚重漢人文臣。即位後,革除武宗舊政,力行"漢法"。武宗死後,仁宗不待正式即位,即在正月間廢尚書省,並以"變亂舊章,流毒百姓"的罪名,拘捕脫虎脫、三寶奴、樂實等處死。各地行尚書省仍恢複為行中書省。
仁宗即位不久,即下詔罷廢至大銀鈔及銅錢。民間行使者至行用庫倒換。依舊印造中統鈔及至元鈔。凡官司出納,一準中統鈔數。同時派官焚毀至大鈔。 仁宗通過對孔孟的崇奉,表明以儒家的綱常之道作為統治思想。漢人儒士被任用,儒學在元朝得到重視。
1313年(皇慶二年)下詔正式實行科舉。自1314年八月,各州縣推舉年在二十五歲以上的舉人(參加考試的文士)經鄉試後,次年二月在禮部會試,然後禦試。以後,科場每三年開試一次。蒙古、色目人與漢人、南人分別考試出榜。科舉實行後,在政治上多少滿足漢人地主要求廣開仕途的願望,也使漢文化在蒙古、色目人中進一步傳播。

二。基因論
從遺傳學和人類學的角度來看,漢族、蒙古族、藏族,甚至包括北美印第安人,他們的祖先都是一個,蒙古利亞人!這個蒙古利亞人的名詞是西方人類學上的專業術語,它並不就是現先在的蒙古人。這個蒙古利亞人的祖先到底是北京的周口店猿人還是遠在西伯利亞的還未發現的蒙古猿人,目前無從考證。

三。血統論
漢代,華夏族與南蠻融合成漢族,漢族形成。如果漢族人是以此為標準,那麽後來的隋朝,唐朝,明朝(回回族創立),清朝都是異族?顯然不是的。實際上是漢族不
斷有新鮮的血液加入。隋朝時,鮮卑族融入了漢族,形成新漢族。新漢族與漢代漢族文化上、血緣上一脈相承,沒有太大差別,但差別還是有的,你可以看一下漢賦與唐詩的差別。世界上沒有絕對純種的民族,隻有相對純種的民族。相對純種的民族有漢族、藏族、大和族、滿族、蒙古族、朝鮮族、傣族和德意誌族。而典型的雜種有印度斯坦族、英格蘭族、法蘭西族、韃靼族、土耳其族、保加利亞族等。

四。地域論
當《尚書》上出現“中國”時,僅僅是西周人們對自己所居關中、河洛地區的稱呼。如果以哪個時候的地域為標準,中國除了被元朝滅亡外,還被秦,隋,唐等等滅亡很多次了。這樣的結論顯然是錯的。“中國”一詞所指範圍,隨著時代的推移而經曆了一個由小到大的擴展過程。到東周時,周的附屬地區也可以稱為“中國”了,“中國”的涵義擴展到包括各大小諸侯國在內的黃河中下遊地區。而隨著各諸侯國疆域的膨脹,“中國”成了列國全境的稱號。秦漢以來,又把不屬黃河流域但在中原王朝政權統轄範圍之內的地區都稱為“中國”,“中國”一名終於成為我國的通用名號。19世紀中葉以來,“中國”則成了專指我們國家全部領土的專用名詞。

五。道德論
首先糾正一個概念,元朝是包括蒙古和中原,麵積約1200 ,少於清朝的最大麵積1300-1400. 元朝不同於蒙古帝國,蒙古帝國有四大漢,元朝是其中之一,四大漢相互戰爭,激烈而殘酷的內鬥是元朝短命(~100年)的主要原因.元朝屬於中國的一個朝代,中國人當然可以自豪. 戰爭沒有正義和道德這一說,如今的美國的伊拉克戰爭是正義的?中國不允許英國販賣鴉片搞慢性種族滅絕,導致鴉片戰爭,這麽無恥的戰爭,你見過英國人懺悔了麽?香港回歸的時候,英國人是心甘情願的麽? 戰爭就是戰爭,把道德這類因素參和在裏麵,是不適當的。

六。首都論:元朝為什麽用中國的地方做首都?大可繼續在和林,撒馬爾罕在地理上更加是帝國的中心。日本敢放棄東京來北京定都嗎? 元朝的首都定在大都(現在的北京)所以元朝是中國的元朝,因為看朝代的主要標誌是其首都的位置,而不是民族,再說,蒙古族也是我國的一個民族之一,所以元朝是我國的元朝.美國如果按民族來說那它應該的算是英,法,西班牙等國的一部分了,因為美利堅民族的主要的統治者是那些國家的移民,而不是本土的印地安人,但因為其首都在北美的美國土地上,所以才稱為獨立的美國.

七. 祖先論:蒙古族和漢族其實有共同的祖先. 蒙古是東胡人有一支,東胡來源於九夷,九夷來源於東夷,東夷與炎黃同祖--同是古羌人!
夷: 中國古族名。東夷族的自稱為“人”,夷從人從弓,“弓”古意為穹。夷即天底下的人或天底下的大人,本與炎黃同祖,戰敗後,與華夏族融合,被歧視所以成為古代華夏族對住在東方和東北方以鳥為圖騰的各少數民族的貶稱,為夷。廣義的東夷還包括住在東北方的肅慎係諸部。(徐夷)、萊夷、玄兔、樂浪、高驪、滿飾、鳧夷、索家、束屠、倭人等。九夷又分為畎夷、於夷、陽夷、方夷、黃夷、白夷、赤夷、玄夷、風夷等。“九”是言其多,實為許多東方族類相近的民族的統稱。商代時的人方為商所滅,後來大部分淮夷小國均被魯所滅。萊夷為齊所並。太昊就是遠古東方地區夷族的一個大酋長。是伏羲第四代居陳(今河南睢陽縣)。其後裔分支最著者,有任(今山東濟寧市),宿(今山東東平市),須句(在今東平縣境),顓臾(在今山東費縣)等,均在洛水流域。少昊、舜、皋陶出自東夷,少昊的後裔著名的有郯氏、莒氏、萊夷等,以上均在今山東,商的遠祖也是東夷。以後的淮夷、南夷、徐夷均為東夷南遷後之別稱或其支係。傳說蚩尤亦屬東夷族遠古時之首領,戰敗後,一部分被迫退居南方,留北方的曾建立過黎國,後亦被炎、黃兩族消滅,被俘之民在兩周時稱“黎民”。漢時,又把西南各少數民族統稱西南夷。
東胡: 古族名。其先為玄夷、奚夷。又稱山戎、北戎,因居匈奴以東而名。相傳最早實名鮮卑,曾建無終國於屠何(徒河)城(今遼寧錦西西北)在燕趙之北,為燕之勁敵。春秋戰國以來常常侵擾燕地,後為燕將秦開所破,活動在今西遼河上遊老哈河西喇木倫河流域。秦末東胡日漸強盛,曾向匈奴要馬,向閼氏要土地,後為匈奴冒(音mo)頓單於擊敗,退居烏桓山(在今內蒙阿魯科爾沁旗)一帶的稱鳥桓,退居鮮卑山(在今內蒙古呼倫敗爾盟大興安嶺東北或洮兒河之南)一帶的稱鮮卑。當時在東胡之側還有林胡、樓煩、肸(音西),貊等族。趙武靈王和趙將李牧曾大破林胡、樓煩、滅煩、襤破東胡,東胡退卻千餘裏、燕築長城以禦之。當時北方的匈奴尚未強盛起來,寇邊之事尚不多見。

八。朱元璋論:朱元璋說:“昔胡漢一家,胡君主宰”,“邇來胡漢一家,大明主宰”。這說明,明朝取代元朝是通常意義上的改朝換代,“胡漢一家”的局麵沒有改變。 朱元璋還下令編寫《元史》,從成吉思汗開始,就承認其正統地位,編寫了《本紀》,並且沿用中國傳統,進行“避諱”。《元史,本紀第一,太祖》開篇雲:“太祖法天啟運聖武皇帝,諱鐵木真。” 誰見過給日本天皇寫過本紀?洪武元年(公元1373年),朱元璋祭祀從伏羲到忽必烈的16個中國帝王,自稱繼承了他們的大統;洪武21年(1288年),又祭祀中國曆代名臣37人,包括關羽、嶽飛等漢族名將,也包括木黎華、博爾忽、博爾術、赤佬溫、伯顏等蒙古族將領。嘉靖11年(1532年)又在北京建立曆代帝王廟,同樣包括元朝的忽必烈。朱元璋始終把大漠和東北看作中國的版圖,六次北伐,意圖統一,而不是對外國的侵略。最後終於控製了東北。 以上都說明,朱元璋是承認元朝是中國的一個正統朝代的。

九。正統論: 孟子繼承和發揚了孔子的文化民族區別觀念,進一步提出“中國聖王無種說”,認為中國的任何一個民族隻要他有誌氣有才能,都可以統治中華成為聖王正統,他說:“舜生於諸馮,遷於負夏,卒於鳴條,東夷人也,文王生於歧周,卒於郢,西夷人也。”

十。屠殺論:
明朝對少數民族的殺戮以及滿族是明朝人的證據
有人對元朝的殘暴不滿,指責元朝殺戮太過。可哪個封建王朝不沾血腥的? 就連高喊三民主義的孫中山,在武昌起義時對滿族百姓進行屠殺。我到要問一問對那些糾纏元朝殘暴的人,難道漢族殺人也有特權麽?下麵是明朝對少數民族的殺戮.
洪武五年征三十六洞散毛。景泰六年,征湖廣苗蒙能,圍攻龍裏,懷化、銅鼓諸地,天順五年,大軍深入苗疆,攻破幾百餘寨 ,焚毀三千家,斬首三千三百餘人。天順三年(公元1459年)黔中苗族於把珠等起義失敗後,有四千四百九十人被殺,五千五百個婦女被俘往他鄉,萬曆年間明朝用兵平定播州土司揚應龍之亂時,許多苗族、仡佬族橫遭屠殺,被迫逃走,戰後幸存者僅“十之二”。為了“開邊”,明王朝在黔東和貴陽、安順等地大量安屯設堡,強使許多苗族人民遷居。(《邱北縣誌》第二冊)
貴州軍務右副都禦史白圭的折子,左一個“斬首一萬”,右一個“斬首3000”很是洋洋得意啊。
據《鳳凰廳誌》和《瀘溪縣誌》載:苗區人口“大經草剃,存不滿百”,“幾經絕種”。“經過撻伐征剿,村寨十室九空,人跡滅絕”
明遼東總兵李成梁軍在圖倫城主尼堪外蘭的引導下,攻克了阿台的古埒城,屠城。還把人家努爾哈赤的祖父覺常剛和父親塔石誤殺了。

國內的某個"曆史專家"說元朝北方人口大量的減少,有人說哪個是蒙古人屠殺造成的。但事實並非如此,在哪個時期(~1350)發生了橫掃歐亞大陸的黑死病。 從中國曆史的記載來看,14世紀的第兩個二十五年出現了異乎尋常的氣候變化。自然災害摧毀了(鼠疫自然疫源地)中那些齧齒動物生活區的屏障,食物的短缺迫使它們與家鼠和人類接觸,因而把動物流行病傳給了人類。至1346年底,在地中海的主要港口城市中,人們都知道一種從未有過的傳染病正在席卷東方。東方空氣汙濁,瘴氣迷漫,生靈被毒死。
阿拉伯作家Ibn al-wardi親曆了Aleppo的黑死病並死於1349年。他敘述這場疾病是從“黑土地”上開始的。這一區域是中亞或蒙古,但不是中國。這場傳染病在那裏肆虐了15年。
Al-Maqrizi是Mamluk帝國時代著名的埃及作家,寫了許多重要的關於中東黑死病的著作。盡管他並不是那個時代的人,但在他關於這場傳染病起源的一些斷斷續續的描述中,他告訴我們在疾病傳到埃及之前,已在大汗的土地上肆虐。這一區域大概就是蒙古或北中國。按照Al-Maqrizi的說法,這些異教徒約有300多個部落,在夏天和冬天的放牧中,他們不明原因地死去:馬匹、野獸和人皆死去。Khitai地區大雨滂沱,淹死動物和牲畜。Khitai這塊地方,處於燕京(Yenking)和高麗(Korea)之間,變成了沙漠。三個月中,16個皇子死去了,大汗蒙古的戰士也大量死去。直到國王(文宗?,順三年八月己酉,文宗崩於上都)本自和他的兒子們也死於疾病。中國的人口在傳染病侵襲下大量減少,印度也死亡了不少人口。
Michael W.Dols(1977): The Black Death In the Middle East,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New Jersey,pp39-41..

總之,蒙古是否為和日本一樣的侵略,主要看文化上繼承。從這個角度上看,元朝不過是中國曆史上又一次少數民族執政而已,中國的文化並沒有在元朝消亡,相反,元朝時代有了發展。

客觀評價蒙古人建立的元朝

1。南宋的國土約300 ,而元朝1200
2。文化:也是獨尊儒家,孔子也是官方信仰,但不徹底,這就給了元朝一個特殊的
環境,幾種宗教幾乎並列,類似先秦。文化和科技是曆代最發達的一個
3。中國首次實行行省製,直到今天我們還在用。如果唐朝的時候用這個而不是單純
的以夷製夷,那麽唐朝的土地控製程度會好很多的
4。元朝不等於蒙古帝國。因為元朝的忽必列使用“漢法”,遭到蒙古帝國其他漢的反對,以至發生戰爭,元朝在和其他漢的戰爭中失敗,所以元朝隻包括蒙古和中原, 1200,小於清代的1300~1400 。
但是,畢竟都是蒙古帝國的一部份。所以元朝時期幾乎沒有外帝的威脅,因此商業發達,航海發達。明朝的鄭和七下海洋,之所以能進行,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元朝的航海發展,但這個幾乎不被提及。被忽略的還有,明朝實際上也是回回這個少數民族建立的,幾個海內外的學者已經證明。
5。元朝的百姓生活並非那麽差,實際上很好的。這個可以從馬可波羅的表述中證明
6。元朝也實行科舉

上麵是好的和被忽略的, 下麵說說壞的和被誇大的

1。等級製度並非單純是為了歧視,哪個是根據元朝征服的先後次序定的。但卻事實上造成一些知識分子的恥辱感。在農民起義中,知識分子的加入,讓元朝的滅亡速度加快。但是,漢族的地主階級和蒙古的統治階級是一樣的,蒙古的百姓比不上漢族的地主階級,也是被壓迫的。
2。元朝的滅亡的主要原因是不斷的內鬥,也許是蒙古人太好戰了。
3。元朝之所以被貶低,並繼續被貶低,是因為元朝的政策得罪了知識分子,比如科舉製度並非在整個元朝時期都有。

在中國,如果你要在曆史上有個好名聲,你一定不要得罪知識分子,例子有雍正,他們永遠被所謂的知識分子咒罵的。而唐朝的李隆基,他到底有什麽曆 史貢獻麽?為什麽名聲那麽好?不就是李隆基重視詩人麽? 還有,三國,孔明為什麽被神化了?因為那是知識分子的夢,被人三顧茅廬,多威 風,多有麵子啊。而曹操殺了個酸儒,所以一直被罵,直到毛澤東給他平反。

總之,無論土地,政治製度創新,文化,商業,航海,科技上,元朝是中國最好的朝代之一。但因為得罪了知識分子,才被貶低的。等級製度和科舉對百姓沒那麽大影響的,但對知識分子卻不同。 元朝的建立,是在蒙古統一的基礎上實現的,結束了蒙古部落之間多年來的戰亂,蒙古人接受漢文化建立了元朝,更是進一步統一了中國大地,元朝滅亡了金、夏等民族政權,進而滅亡南宋朝廷,接受漢文化的影響,使多民族實現在同一政權統治下生活,有力的促進了民族融合,回族就是在這中形式下產生的。同時,元的統一結束了宋、遼、西夏、吐蕃、大理的分割局麵,使長時期的民族分裂對峙結束,有利於生產的發展。但是元朝實行民族等級製度,民族壓迫政策有顯得過於殘酷,蒙古人、色目人、漢人、南人的四等級劃分又製造了民族罅隙,另外,元帝國的統治者樂於戰爭,為開拓疆土發動了無數次戰爭,包括對中亞地區的侵略戰爭,勞民傷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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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蓉講述“成吉思汗與世界”
鳳凰衛視


子墨:(掌聲)歡迎走進《世紀大講堂》這是裏思想的盛宴,這裏是學術的殿堂。在中國內地席慕蓉留給很多人的印象,是一位才華橫溢的女詩人,的確,對於70年代和80年代的年輕人來說,他們就是在席慕蓉詩歌的陪伴下,走過了那段青春的歲月。雖然有一天青春終將離我們而去,但是席慕蓉的詩,卻留在了我們心靈的某一個角落,永遠的讓人難以忘懷。這些年席慕蓉的詩是有些少了,但是我們看到她的身影卻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了她的故鄉,內蒙古的大草原上。其實自從17年,她第一次踏上了故鄉的土地,便深深的被那裏所吸引和震撼,而這些年,席慕蓉女士也一直在致力於草原文化的研究。今天的《世紀大講堂》也非常榮幸又一次邀請了席慕蓉女士,來到這裏為我們進行演講,歡迎您。(掌聲)
席慕蓉:謝謝您,謝謝子墨小姐。我本來知道我不應該為我自己辯護,但是有一句話還是忍不住想說,我的詩寫得並沒有比從前少
子墨:這個不應該說是辯護,我想可能是,應該算是對我們這個,一個很好的澄清,但是我想這詩當中可能會有一些變化,因為畢竟去過草原之後,回到故鄉之後,詩的內容,自己的感受也會不一樣,不過我想在我們談論這個詩的變化,談論草原之前呢,還是一起帶大家通過大屏幕來了解一下席慕蓉女士。

小片:
1943年出生於四川的席慕蓉,祖籍內蒙古,蒙古名字是穆倫·席連勃,意為浩蕩大江河;“席慕蓉”是蒙文的音譯。1949年,席慕蓉遷至香港,後隨家飄落台灣。現今在文壇和畫壇都頗為成功的她,從小就聽外婆和父母講述祖先和草原的故事,繼承了那一份對她從沒見過的土地的愛。1989年,她第一次重回大陸,踏上了日夜思念的蒙古原鄉。十幾年來,她一直專注於對草原文化的研究,出版散文集《我的家鄉在高原上》。而今的席慕蓉,每年都要回老家去看看,她把自己比作“候鳥”。


子墨:既然剛才您一開始就澄清了,說現在詩寫得沒有比以前少。那我想就請你談談這個詩,雖然寫得沒有比以前少,但這其中的變化是在哪兒,跟以前有什麽不一樣呢?
席慕蓉:就是說我幾乎大部分的那個主題都在蒙古的高原上,就是說包括蒙古的文化,包括我所見到的人,我所聽到的事,我所感覺到的種種的悲傷也好、歡喜也好,或者憤怒也好,現在好像是我的詩的,最重要的內容了。
子墨: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變化呢?
席慕蓉:我是生在四川,然後長在這個香港台灣,在1989年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己的原鄉。但是很奇怪,踏上了蒙古高原的土地以後,我開始也不知道,但是是在十幾年過來,我才發現這個土地是有力量的。所以這個土地本身它會人感受到自己的,從哪裏來,然後自己要到哪裏去。而在從前我是完全不清楚的,所以我想,我還在探索之中,但是對我來說,
席慕蓉:您問我,是什麽影響了我?那麽是土地,還有土地上的人,還有土地上的文化。
子墨:我知道在你第一次回到自己的故鄉,回到草原的時候,走到土地上的那一刻,我聽說您是跪下了,流出了激動的眼淚,當時的情形能給我們回憶一下嗎?
席慕蓉:(哽咽)我要回答你就是說,沒有一個從遠處回到蒙古高原的蒙古人,沒有一個不是在他踏上這個土地的時候,跪下來的,我不是特別的。我想那是一種長久的等待、長久的渴望、長久的夢想,而想不到某一天夢想可以成真,我想大概就是這樣,對不起。(掌聲)
子墨:我聽說您在草原上,曾經為一首歌寫過歌詞是嗎?
席慕蓉:是
子墨:名字叫做《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好像還說那是您唯一一次為別人來譜寫歌詞。
席慕蓉:是,因為那是我最敬愛的,我們內蒙古的歌唱家德德瑪女士命令我寫的,而且命令我寫了以後,我回到台灣去寫,第一次打電話給她,她說太長,第二次打電話給她,她說太亂,我就再乖乖的回去改,第三次她說可以了。這就是這首歌詞的產生的這個原因跟經曆。
子墨:怎麽樣個命令的方法呢,我覺得像您這樣的人,一般是不會聽從別人命令的。
席慕蓉:但是如果我愛這個人,他說什麽我都聽。(笑,掌聲)
子墨:我們今天現場呢,恰巧也有來自草原的,您所熱愛的蒙古人,而且還是一位歌手。我想現場請他來給我們唱幾句這首歌好嗎,《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掌聲)。
00:19:55:00
歌手:我簡單的,我就小聲的唱一下好嗎?
席慕蓉:不可以大聲嗎,應該也可以吧?
歌手:可以
席慕蓉:我們不反對(掌聲)
歌手唱:母親曾經形容草原的清香,讓它在天涯海角也從不能相忘,母親從來描摹那大河浩蕩,而留在蒙古高原我遙遠的家鄉。(掌聲)
子墨:非常非常感謝,你鼓掌的掌聲特別地響亮,為了什麽?
席慕蓉:為了那麽美好的歌聲,為了一首歌曲是我知道,一首歌是也許是有一個人作詞,也許是有一個人作曲,也許是有一位演唱,但是要靠大家都記得,大家都願意唱,那首歌才可以活下去,對不對。所以我想,我的感覺是說,我知道有很多人在唱,所以我很感激。
子墨:那我想就在這非常美麗的歌聲當中,也充滿了鄉愁的歌聲當中,我們請席慕蓉女士為我們進行今天的主題演講,大家掌聲歡迎。(掌聲)
席慕蓉今天這個題目《成吉思汗與世界》是大家給我的一個題目,那這個題目我知道,這個題目大得不得了,我想在這個題目上,我隻能講一個終於見到原鄉的一個蒙古人,在這個高原上所見到的、所聽到的和他心裏所想的。那麽如果這個講的讓,有錯誤的話,我想希望大家可以原諒。我先從我去年遇到的一件事情講起,去年2005年的6月28號,我記在我的日記本上了,我在鄂爾多斯,內蒙古的鄂爾多斯伊金霍洛旗,當然我們前麵還要加一個伊克昭盟。那麽早上呢,我跟著朋友到我們的聖祖,成吉思汗的陵寢去磕了頭以後,下午呢,這幾位朋友帶我去拜訪一位達爾扈特。他的名字叫恩克巴英先生
這個“達爾扈特”在蒙文的字義裏麵是呢?就是神聖的人的意思。那麽它是指什麽?專指一個族群,這個族群的名字,這個族群裏麵的人都叫“達爾扈特”。那麽它做什麽呢?它是700多年來,隻專門隻負責祭祀這個成吉思汗的陵寢,然後還有就是保護成吉思汗陵寢的。那麽這個是一個世襲的職務,就是說從沃克台時代就開始,然後到忽必烈汗的時候定了很細的規則。
就是說他從四麵八方,我們那個號稱40萬青色蒙古裏麵,調出500戶人,500戶人專門負責保衛成吉思汗的陵寢,那麽這些人叫做“達爾扈特”。它是世襲的,然後每一個人各有各的,有的人負責祭祀,有的人負責管理,有的甚至隻是負責打掃。但是父傳子,子傳孫這樣子世襲下來的。所以700多年來,他們都是守著,在伊金霍洛的這一個成陵。那麽守著這個成陵呢?就是說不分晝夜、不分四季。
席慕蓉: 700多年來這個傳統沒有斷絕過,沒有斷絕過,所以就變成就是說,等於是所有的祭祀也好,所有的儀式、所有的規矩是一個從700多年以前都傳下來的,蒙古的,我們可以說是它的曆史、文化、信仰、風俗,還有語言,種種種種的一本很大很大的一本書。那這一本大書其實是,在這個世界上是很珍奇的。不過就是說可惜在文革的時候,毀了很多。
所以那天下午我到恩克巴英家裏的時候,我是想問一個問題,我說我知道文革的時候毀了很多東西,我們成陵毀了很多東西,可是也有幾件東西剩下來了。我就想問他們,你們怎麽藏的,怎麽收的?那麽這個恩克巴英先生他有60多歲,他說那個時候他還很年輕,他說他記得一些事情,他是說有一位叫包日登紮布的一位先生,他是專門管洗馬的,喂馬的一個馬夫,是做粗工的人。那麽那個時候因為太緊急了,就是這些紅衛兵的打手一直進來,一直進來,那麽那個管祭祀那個達爾扈特就跟他說,你去馬鞍藏起來,是我們聖祖成吉思可汗用過的馬鞍,你藏起來,藏起來。那麽這個人就很安靜的把這個馬鞍藏起來了。
席慕蓉:那位達爾扈特是想說,像他這樣一個做粗工的人,紅衛兵大概不會注意他,雖然他也是達爾扈特,那果然就是在這個十年裏麵,沒有人特別去注意他。這個十年裏麵他很安靜的洗馬、喂馬,十年之後,把這個鎦金的馬鞍,完整無缺的還給當初托他去藏的這位達爾扈特的手上。那個時候大家都問他,說你藏哪兒了,你把這個馬鞍藏哪兒了?他說我就藏在你們看得見的這個廠子的中間,我喂馬那個馬槽的底下。所以那個時候我聽了心裏很感動,我是說,十年裏麵,正是冒著生命的危險,我想各位都知道,十年裏麵一個洗馬、喂馬的一個達爾扈特,他能夠那麽安靜的,不動聲色的,在心裏麵藏著一個這麽大的秘密,在大家走來走去的眼前,聖祖的馬鞍就藏在那個裏麵。所以那個感覺我是覺得說,什麽東西會讓他這樣?什麽東西會讓他有這樣的鎮靜,這樣的忠誠?
席慕蓉:那麽後來我就發現到,我都感覺到說,我說這個裏麵是一種信仰,是一種許諾,而且也是一種深藏在心裏麵的美德,就是您剛才要問我的,就是關於草原文化,這個在我們內蒙古有一位學者,孟馳北先生,他在書裏說過一段,他說我們一般的人在衡量一個文化的時候,我們都看到都是那個所謂的看得見。就是說,或者是累積起來的房子,或者是累積起來的書本,可是我們從來不重視一個從心裏麵累積起來的一個人類心裏麵的各種變化。他說這種變化,如果相對於我們所看見的建築跟房屋叫做文化的話,那是顯性的文明,可是這個深藏在心裏麵這個美德呢,他說是一種隱性的文明,隱性的文化。那這個東西怎麽說呢?這個東西就是說,在我們原始的時代,我們每個人心裏其實也是一片空白的,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走的,就像我們不知道該怎麽蓋房子一樣。但是呢,因為跟大自然相處了,跟萬物相處了,跟你旁邊的人相處了,於是你慢慢慢慢的在心裏,你都有了什麽了?你有勇敢、進取、冒險、合作,然後互相信任,守信用,還有忠誠。這種種種的誠實、寬容這些美德,是人類在幾十萬年的時間,在心裏慢慢累積起來的一種文明。
席慕蓉:這個文明其實也是我們大家都有的,不是說,隻是蒙古人才有,但是問題是說,在蒙古人文化這個,草原人身上特別鮮明,特別鮮明。所以孟馳北先生說,這種隱性文化呢,就是說,它是草原文化的內核,它的核心。那麽這個今天就講到我們的題目來了,大家所認為的蒙古人,對蒙古民族,對蒙古族、蒙古人,或者遊牧文化、草原文化這樣一個鑒定,從哪一年開始呢?
席慕蓉:從1206年,1206年,應該說是鐵木真統一了所有住在氈房裏的百姓。這是在《蒙古秘史》上說的。
席慕蓉: 1206年到今年剛好800年,所以我很高興的跟大家一起說,我們今年剛好是成吉思汗登基的800周年。那麽這個登基的800周年在文化上,在曆史上,有什麽意義呢?一個德國學者告訴我的這麽一句話,他的意思是說,就是在這一年,這一天,這一個時刻,是一個有標誌性的時刻。因為這是世界學者所公認的,是部落社會的終點,是蒙古人的起點。我覺得這個好像詩句一樣的,一位學者說這樣的話,我覺得很感動,好像詩句一樣。所以這個我們所謂的遊牧文化也好,草原文化也好,他的代表人,我們說蒙古族、蒙古民族、蒙古人,那麽是要從成吉思汗登基的那一刻才變得特別清楚,特別明白。
那麽當然關於成吉思汗出生的年代好像有三種不同的說法,不過我們現在所說的呢,是說他,以他是1162年出生,所以假如說1162年出生的話,1206年是44歲,我們蒙古人說虛歲45歲。那麽我心裏一直在想,45歲的成吉思汗是什麽樣子的?可是呢,就好象有一首蒙古歌裏麵講的說,我們在想象您的麵容,可是我們無法得見。所以我自己的感覺,就我心裏常常是在想,因為現在世界上有三張成吉思汗的肖像,有兩張是公布的,有一張還沒公布。
席慕蓉:第一張是韓國的,韓國在理朝的時候流傳下來的,一個成吉思汗戎裝的像。就是帽子上還戴著穗子的這麽一個戎裝的像。那麽另外一張都是台北的故宮博物院所藏的,應該說是成吉思汗,在1278年,那麽是由元朝的宮廷畫家(劉灌道),他以忽必烈汗的畫像為基礎,然後聽從忽必烈汗的說法,他記憶中的祖父的模樣所畫出來的,成吉思汗的畫像。
第三張是1980年在伊朗發現的。發現以後,當然旁邊一定有一些附屬的資料可以證明,這個是跟可汗的畫像有關。所以那個時候伊朗的學者就說,我們來研究,研究以後我們會公布。不過從1980年今年2006年還沒有公布,所以世界上隻有這樣幾張畫像。
但是呢,我去讀《蒙古秘史》的時候,我也希望各位如果有空的話,去讀一下這本《蒙古秘史》。那個形容,那個裏麵就是說,它是一種史學上的記錄,但是他也是一種文學上的描述。比如說成吉思汗在9歲的時候,他的父親(也速該勇士),就帶他說,該去找一個未來的媳婦兒了,那他的母親是希望說,你去到我的家鄉去找,那麽我的媳婦兒就是從我的家鄉來的。所以(也速該勇士)就帶著9歲的成吉思汗走在路上,準備去找一個,定一個未來的親家。
席慕蓉:結果走在路上就被一位這個,被一位這個先生給攔了下來,是另外一族的。那個這位先生的名字呢,叫做德薛禪,那麽他一攔住了,他當然他也認得(也速該勇士)的。他說,哎呀他說,這個真是太巧了,他說你的兒子,他說你的兒子是眼中有火,臉上有光的孩子。他說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就夢見那個白海青,白海青就是一個猛禽,就是海東青,像老鷹一樣大的猛禽,也是我們這個蒙古的一個,應該說是一個,我們的一個標誌。他說我夢見白海青,抓著太陽跟月亮來到我的手臂上,他說這就是征兆。就是說我這個夢,原來就是說,你應該帶著孩子到我的家來,我家也有漂亮女兒。所以就說到我家來,我來做,已經叫他說(也速該)親家,他已經開始叫親家了,說請你到我家來娶我的女兒。所以我從這一段裏麵看到就是說,其實我們現在在草原上,其實在很多蒙古人的中間,我們可以看到那麽漂亮的男孩子走出來,那個眼中有火,臉上有光,一直到現在,我們蒙古人形容我們喜歡的孩子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
席慕蓉:就是說當你眼中有火的時候,表現你的目光有神,然後你專注的看著你的世界,你的臉上有光的時候,你是容光煥發。那麽一個容光煥發,然後對外在的世界,前麵眼前的一片這麽熱情,這麽專注的孩子,他怎麽能夠不是一個有出息的孩子呢?所以這時我在這裏,我是說在我想,我們不能看到可汗年輕時候的畫像,但是我們可以想象在這個《蒙古秘史》裏麵已經幫我們描寫了,他是眼中有火、臉上有光的那麽一個男孩子。過了很多年以後,他回去娶了那個他9歲的時候,就定了親的那個(孛兒帖)夫人。(孛兒帖)夫人比他大一歲,十歲,然後終於千辛萬苦,自己也有了一點家業了,最後去把(孛兒帖)夫人迎娶回來,迎娶回來日子也過得算是很幸福了。所以如果就這麽下去的話呢,可能不會有今天的成吉思汗。
席慕蓉:那麽當時有人過來報仇了,複仇了,就是說要把這個搶了這個鐵木真的夫人,(孛兒帖)把她搶走了。所以這時候就是說,一個在草原上的人,當他自己的所有被搶奪走的時候,他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我把她再搶回來。那麽所以他就去求他的這個兩位盟友,一位是王汗,一位是紮木合,然後大家一直幫助他。然後這一場戰役他贏了,所以他就是把這個敵人打敗了,然後他就去要在這個逃難的這些群眾裏麵,要去找他自己心愛的妻子。那個《蒙古秘史》裏麵很美,它那個詞就是說,那夜月光明亮,我們想像一下,在曠野裏麵,在那個奔逃的人群裏麵,那個鐵木真騎著馬叫,(孛兒帖)、(孛兒帖),一直叫,你在哪裏?那個時候(孛兒帖),就是聽到了鐵木真的聲音,然後因為那夜月光明亮,所以他看到了鐵木真的鞍配,看到了他的馬,他的鞍配。就過去抓住了那個馬,然後鐵木真就擁抱了他的妻子,在《蒙古秘史》上。那夜月光明亮,所以我們想一想,年輕的鐵木真,怎麽樣把自己心愛的,失而複得的妻子是怎麽擁抱在懷裏的。
席慕蓉:所以我是覺得,在這個時候,我們既使是沒有成吉思汗的畫像,我們從《蒙古秘史》裏麵,也能夠一段一段,一段一段的看到他是怎麽樣奮鬥過來的,看了這一段以後,我就很得意的跑去問一位學者,我說這不就是我們中國人說的,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的,所以種種的預先準備好的辛苦的待遇嘛。我說因為成吉思汗既然是這樣的一個,一個從小備受艱苦,艱苦倍嚐的人,所以才培育了他將來成功的基礎。
結果那個學者瞪了我一眼,瞪了我一眼,他說也是,也不是。他說,在那個時代,哪一個草原人不是這麽過來的?在那個時代,哪一個草原人的幼年、少年、青年、成年不是這樣掙紮奮鬥過來的。所以我們現在要看的是,要從那個時代來看,那個時代就是說,在草原上,你要活下去,有很多的委屈,很多的艱難,那麽在那個草原上就是說,有人會來掠奪你所有的,那麽如果你被他掠奪了,你認輸了,那麽你就從此就這樣下去了。如果你被他掠奪了,你不認輸了,你要做什麽事情呢?你要把那個搶回來,然後你要追殺你的敵人,滅掉你的敵人,如果你的敵人逃到另外一群人的中間,那一群人保護他的話,不表現你不去追殺你的敵人了。相反的,表現你的敵人增加了,你要把所有增加的敵人都要消滅掉,所以這是一個草原文化上麵的一個就是說,你要活下去有很多規則,就是說你要遵守這個規則,但是如果有人侵犯了我的話,如果他侵犯了我的財產,他掠奪了我的尊嚴,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複仇。
如果我這樣講起來的話,就是大家會認為說,那草原上大家都殺來殺去,沒有規則。其實不是的,我要說草原上有規則,而且這個規則是非常清楚的。那麽成吉思汗之所以成功,就是說他遵循了這個草原上的這個規則。
什麽規則呢?跟著草原走。以草原的這個規則做你自己的規則,怎麽講?就是說假如你不犯我的話,我是絕不犯你,這是草原的規則。但是假如你犯了我的話,那就是等於你違背了草原的規則,那違背了草原的規則的話,我是一定要采取我自己的行動。
席慕蓉:因為在蒙古高原上我們所需要的,我們又可以讓我們自己為生的牛羊,我們有一些可以生活的。但是有些生活的資料我們必須要跟別人貿易來換取,所以呢,成吉思汗就向他周圍的,比如向花剌子模派出了450位,可是有的曆史上說隻有四位。450位,我們現在可以叫做商務使節團去說,我們有這些貨物可不可以跟你換一些貨物,結果被花剌子模的給殺了。殺了以後成吉思汗說,可能是誤會,所以他又派了使節再去交涉,結果呢,他的使節被花剌子模的君王毀了容送回來,所以成吉思汗,這樣時候要做什麽事情,
就是所有草原人都會做的事情,我非複仇不可。這個複仇就是整個蒙古人走向世界了,蒙古的大軍在25年裏麵所征伐的,所征服的土地,超過羅馬帝國在400年裏麵所能夠征服的。
就是說整個帝國,好像有3000多萬平方公裏,有不知道幾十個、幾百個國家不同的人種在裏麵,那麽各位常常我知道,我們在曆史課本也好,或者在任何上麵,我們都說。金戈鐵馬,如今去到哪裏去了?金戈鐵馬當然會沒有,但是金戈鐵馬,不是靠金戈鐵馬打下來了以後,就可以治理的。請問各位,在座各位,你們是治理一個3000萬平方公裏的帝國看看,不要說一年,一天都不行,哭都來不及,隻要想一下,這個治理是怎麽治理的,這個治理就是說,成吉思汗對世界所發生的影響。當然,在他之前有很多人也有世界觀,也有一種全球的觀念。可是是在成吉思汗這個人他才成功的,他成功的就是說,他忽然讓世界所有人都發現,哎,我隔壁還有人,我隔壁的人會做這件事,在我隔壁的隔壁還有不同的人。就是說這個門打開來了,窗戶打開來了,這個門可以是物質上的門,這個門也可以是心裏的門,打開來以後,這個帝國是用什麽樣的方式來統治呢,因為您知道,可能我們說元朝大概不到100年,可是你知道在俄國是250多年,或者240多年,是兩個多世紀。一個當時人口不到一百萬,不到一百萬的草原民族,不到一百萬,那軍隊呢,有人說不到十萬,有人說不到二十萬,他怎麽做到的,怎麽做到能力治理,或者100年,或者250年,他怎麽做到的?他靠著一個什麽智慧?
第一個他不排斥其他人的文化,這是第一點。
席慕蓉:因為我知道,我們常常我們知道很多西方的那些優越的國家,是如何排斥這個他的殖民地的文化,但是蒙古的軍隊是第一個,他不排斥當地的文化,所以當地這個文化如果有好的話,他就拿來用,如果用了有成效的話,他就去其他的各個地方來用。那麽第二個呢,他沒有堅持唯一的宗教,成吉思汗是信薩滿教的,所以可是他認為說,不管當時已經有的基督教、井教、伊斯蘭教、佛教,他都覺得你們可以自己辯論,你們可以自己去做,宗教他認為說,在這個方麵他沒有認為是一定要偏一的。所以這也是草原文化裏麵的某一種,因為你知道,薩滿教的學說,我們應該,我們當然,一般人總認為它是一個原始的宗教,可是其實它那個裏麵,包括環保的這個意念是遠遠超過我們20世紀,21世紀所說的環保的概念。
席慕蓉:因為它說萬物有靈。萬物有靈,有些人會解釋成說這是一個迷信,可是請你把它解釋成,我們眾生平等,因為我們相信萬物有靈。因為萬物有靈,所以我們要對大自然不要以我們為本位,我們不要予取予求,我們跟大自然商量著過。我們為什麽會(足水草而居),就是我們舍不得讓這裏的草根完全消失,我們讓它休息,我們再走更遠的路,然後我們再回來,我們的(足水草而居)是一個循環,而這個循環是環保。大家會說,這麽少的人,這麽少的軍隊征服了這麽大的土地,然後也治理了這麽大的土地呢,是他用,第一個,他不排斥別人的文化,第二個他不排斥別人的宗教,第三個,他覺得有好的,他都拿來用。所以他是用,他就是他不講究,所謂我們的,我們的所謂,我們後麵的資曆,我們的門戶,你必須要通過,先通過什麽考試,再通過什麽考試你才能進來,沒有。成吉思汗用人的隻有兩個條件,第一個,你有才能,第二個,你忠誠。忠誠不一定是表示對他自己的忠誠,包括那個人對他自己君王的忠誠。
席慕蓉:我現在來舉一個例子就是說,那個人名字叫(塔塔同),是這個奈曼的,太陽汗底下的一個官,是專門掌管國璽,那個金印的。所以當成吉思汗已經滅掉了他的國家,這個,就是這國家已經不存在的時候,抓到這個(塔塔同),然後後來還背著他那塊大金印,那麽成吉思汗就笑起來,他說你的國也沒了,你的王也沒了,你背著這個金印幹什麽?(塔塔同)他說,我的任務就是要保管這個金印跟國璽,那麽所以呢,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我背著它,我去尋找,等我找到我的主人的時候,我把這一個國璽給他,我把這個金印獻上去給他。成吉思汗認為,這個人太好了,他對成吉思汗講的時候,還不是對成吉思汗的忠誠。但是成吉思汗就發現到這個忠誠的特質是他最欣賞的,所以他就用了他,請他去教他自己的孩子,語言文字,然後也是從這裏開始,我們的蒙古的文字,就像現在我們內蒙古的朋友所通用的,這個蒙文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所以成吉思汗用人的隻有兩個條件,忠誠、對我或者對你的主上,忠誠。第二個呢,有才能。
席慕蓉:那麽因此呢,他自己所做的時候,他也是對他自己的人民跟他的部下忠誠,我想這個領袖的魅力,這個是大家都知道,所以我不用再講了。其實在蒙古高原上,所有的牧民,大部分的牧民是不輕易談成吉思汗的。不輕易把這個名字說出來,但是呢,是在心裏邊。所以我就想問,我說我覺得在今天我要說的這個,這個話語的最後,我要想問,在這個世界上,有哪一個君王能夠這麽多年以後還活在他的子民的心上。或者我可以這麽說,這麽多年裏,我們世界上這麽多將領裏麵,有哪一個將領是像成吉思汗這樣,沒有殺過一個他的部署,他沒殺過一個。然後有哪一個君王,能夠像成吉思汗這樣,在這個帝國成立以後,沒有殺過一個自己的功臣。沒有出現過狡兔死,走狗烹。也沒有出現過杯酒釋兵權,沒有。
席慕蓉:然後最重要的還有一點,這個世界上,有哪一個君王沒有被他的子民裏麵任何的一個人背叛過,沒有。我在1990年的時候第一次到成陵,那麽我在磕頭的時候,舉著燈幫我念讚辭的,替我念我心裏的讚辭的一位達爾扈特,我去年2005年,應該是我第四次去給聖祖成吉思汗磕頭了,那麽在那裏,讓我托著那個燈的燈座,他舉著那個燈,在可汗靈柩的前麵念讚辭的是誰呢?是1990年幫我念讚辭的那一位達爾扈特的兒子。所以我想跟各位說的是,如果我們今天說,這個草原的文化都是隱性的,我們找不到一個很好的這個明顯的例子來讓我們祝賀這個成吉思汗登基800年,或者讓我們全世界人都知道草原文化內涵的話,那麽我想在今天請求各位,請求在座的各位,請求電視機前麵的各位,或者請求在世界上的,聽得懂我們的話語的每一位朋友,請他們把目光轉向內蒙古、鄂爾多斯、伊克昭盟、伊金霍洛旗的聖祖陵寢前麵的那一盞常明燈。
席慕蓉:那一盞燈是聖燈,點了700多年,到今天沒有熄滅。那麽所有的蒙古人心裏麵深藏的這個隱性的文化,都從這一盞燈火裏麵顯現出來,你說它還不夠明顯嗎?所以我想我今天用這個來作為,我講的這個《成吉思汗和世界》的這個題目的結尾。但是我要補充一點點,我想說,無論我們今天在這裏說什麽,我想我們都不能形容成吉思汗的海一樣的胸懷。他從草原來,他建立了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曠古的基業,然後他又再回到草原去。對於他來說,世界上的人怎麽評價他,其實他都不在意,他所在意的,他所仰望的,是蒙古高原上我們大家所稱呼的,那個永恒的蒼天。就是我們所說的夢騰格裏,那麽我相信這也是我們今天在座的各位,我想我們也都可以想像。一位世界上真正的偉人,其實他不在意我們說他什麽,他所在意是他自己心裏的信仰,他從這個草原上所得到的信仰,所得到的文化,所得到的往前走的力量,謝謝各位,謝謝。(掌聲)謝謝你,非常感謝。
子墨:謝謝你的演講
席慕蓉:謝謝
子墨:我看到在您演講的過程當中,特別是最後您動情的眼中又閃動著淚花的時候,我們現場有很多的觀眾,有的人是在不住的低頭,有讓像您一樣,激動得好像眼眶在發紅,眼裏麵在閃著淚花。我想肯定有很多人都非常讚同,您對草原文化的這種判斷,這種分析和這種情感。但是這邊我們有一些網友,好像也提出了一些不同的意見,想和你溝通一下好嗎?
席慕蓉:好
子墨:我們這有一個網友就叫做“我詩固我在”,他有一個問題就提到達爾扈特,剛才您常常講的這個,他說我也聽說過達爾扈特的故事,但是我一直覺得它們用780年的時間來為成吉思汗守靈,好像不太值得。這是不是一種迷信,或者說是一種愚忠?
席慕蓉:我想絕對不是愚忠,也覺得不是迷信,這是我們從心裏發出來的。我們每一個在草原文化,受草原文化熏陶的人,能夠了解到,其實這也是對我們自己的一個尊敬。我們會愛成吉思汗,是因為除了我們心裏有成吉思汗以外,我們其實也有一部分的成吉思汗,我的意思就是說,成吉思汗是個草原人,所以呢,他也在每一個草原人的心裏,跟在許多草原人的很努力希望達成的行為上麵,所以這個不是迷信,這個也絕對不是愚忠,我今天時間不多,但是我想也許我以後我會用我的文字,寫得更清楚一點,來回答您,我是完全不同意您的看法。
子墨:還有一個網友的名字叫做“隻識彎弓射大雕”。他說根據記載,成吉思汗在西征歸來的途中,教育後代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把敵人斬盡殺絕,搶奪他們所有的財產,看著他們親屬痛哭、流淚。你們怎麽看,是不是過於殘忍了?
席慕蓉:這個是史實,但是注意到沒有,他裏麵說敵人,他沒有說無辜的人,他說的是敵人,這就是在當時當地的一個草原。我們現在看,其實對不起,我請問,我還要說一句,成吉思汗去殺敵人的時候,是自己站在馬上一直到60多歲。我不敢講,我不應該,因為這樣變成人生攻擊,我們現在有多少個人是在總統府裏麵去發布命令去殺無辜的人的,自己都不要冒險的,讓他的子弟去在前線死掉的,有多少這樣的元首,多少這樣的總統,請問,他們殺的也是敵人,他們還沒有親自上馬呢。而且他們殺的,還不見得真的是他們的敵人。因為他的名字叫“隻識彎弓射大雕”,我認為這就是一個非常具體的農耕社會,農耕文化裏麵的人完全不了解草原文化的人所說出來的話,這句話是一個。(笑)這句話是一個我認為最可笑的話。(笑,掌聲)。請問,請問隻識彎弓射大雕,如何能夠有這樣的一個勳業,隻識彎弓射大雕,如何能夠讓我們在今天還在談論他,請問,隻識彎弓射大雕,如何能夠讓今天成為他一個千年的風雲人物,請問這句話的根據何在,所以我覺得這句話是,像我剛剛所說的,就是那樣的評語,我認為是太可笑了。(掌聲)
提問:我是學研究曆史的,我的話恐怕沒有搞文學的那麽浪漫,那麽抒情,我所麵臨的都是一些曆史事實。您剛才說的話,按照成吉思汗的規則,在草原上你的敵人你就必須殺他,即使他逃了,你也要殺他逃的那些人裏麵。那那樣講的話,就是讓我很困惑。當初花剌子模的確是跟成吉思汗有仇,那麽這可能就是可以解釋為什麽花剌子模整個國被滅,城被摧毀,甚至被河水淹沒。但是花剌子模的國王也隻是逃到裏海的國島裏麵,他兒子逃到印度去,跟俄羅斯沒有關係。可是蒙古人的話,那一次的話,就殺到俄羅斯去,那麽俄羅斯人為什麽要遭到***呢?那麽再往後的話,歐洲的波蘭、匈牙利都一致為什麽要遭到***呢?還有的話,成吉思汗127年在征討西夏的時候死了,那麽他的陵寢,他的遺體的話,被運到(肯特山脈),還是(行埃山脈)裏麵去安葬。運送他遺體的人,沿途的話,是看見人的話,和活的東西一律全部殺,這些人的話,他們為什麽要被殺。
席慕蓉:我想要說一下,曆史它本身,有一個主觀性,所以當然,我是從小學這樣的曆史長大的,我小學五年級的時候,第一次受到的困惑,就是說小學五年級的課本,這頁說我們元朝的疆域是全世界最廣大的疆域,那麽反過來這一頁說,我們8月15的時候為什麽會吃月餅?因為我們要在月餅裏麵加一個紙條說,8月15殺(達子)。我一個小學5年級的人我不明了。在疆土上麵的時候,我們說它是我們的元朝。但是當在,所以這裏後來有學者告訴我們聽,一個是屬地主義,一個是屬人主義。您學曆史的一定知道,姚從吾先生,姚從吾先生是在台灣,已經過世的,很有名的一個學曆史的曆史學家,蒙原史的,他有一篇演講稿給我看了以後,我才忽然懂得,我從小學五年級所想不清楚的事情,這位曆史學者一句話就給我說清楚了,他說什麽呢?他說能夠翻譯出《蒙古秘史》,是我們中華民族這個自史者的莫大的快事。為什麽呢?他說這就是在我們中華民族的正史裏麵,有一個被告站在被告席上慷慨陳詞。所以呢,我們一方麵在我們正史上麵看到我們所記錄的結果,然後一方麵,我們看到有一個被告也站在被告席上替他自己辯護,他說治史者的快樂,治就是治學。我到了,那時已經我到了40多歲了,我才第一次知道我小學五年級的時候的困惑就是說,原來說疆土的時候,我是占在和別人在一起的。說民族的時候,我是站在被告席上。這個被告席呢,是從司馬遷寫《史記》以來,這個遊牧民族就是一直站在漢文化曆史的被告席上。所以我想要跟您說,我經過了這麽多年才知道,我的困惑,我老師要跟別人辯論,我老是說,你不一定是這樣,你還有另外的一麵,就是因為有人把我放在被告席上,我這樣的困惑,這樣子的不安,而我其實也很願意成為大家的一分子。所以我想這個裏麵就是有一個,就是說,我們在講什麽的時候呢,人家說這是屬地主義,凡是治理了中國的,那就算是中國的。可是有的時候呢,就是屬人主義,你還是不是我們的。所以我想我今天很高興能夠,您能夠問我這個問題,因為我才有機會說。我要從被告席上走下來,那麽我今天所說的話,或者是我剛才說,當然,我說過我沒有學過曆史,我沒有,我不是專家,我非常謝謝您給我的指教。
子墨:我記得上次您來到我們節目的時候,在最後您為我們朗讀了一首詩,所以今天我們還想有同樣的請求。
席慕蓉:這個不容易,因為好,我試試看。
子墨:幾句就可以。
席慕蓉:幾句不行,我得念完。因為有的時候別人會摘錄,但是我說覺得詩是一個整體。這首詩是《追尋夢土》
朗誦:這裏是不是那最初最早的草原,這裏是不是一樣的繁星滿天。這裏是不是那個少年在黑夜的夢裏騎著駿馬,曾經一再重回,一再呼喚過的家園。如今我要哪裏去尋找,心靈深處我父親珍藏了一生的夢土。夢土上是誰的歌聲嘹亮?在我父親的夢土上,山河依舊,大地蒼茫。謝謝。(掌聲)
子墨:非常感謝席慕蓉女士,也特別感謝這首詩,在詩中剛才席慕蓉女士又一次提到了草原,又一次提到了他父親心中所珍藏的那種,同樣我想也是在她自己心中所珍藏的那種,對夢土的追尋。我想正是這種追尋,讓席慕蓉女士在過去的這十幾年當中,一次又一次的回到了故鄉草原的那一片土地上,也是這種對夢土的追尋,讓她今天再一次來到了我們的《世紀大講堂》,能夠為我們來講述,她心目當中的祖先成吉思汗。謝謝席慕蓉女士,今天再一次來到我們這裏,也非常感謝今天在座的北京大學的各位老師和同學,下周同一時間,《世紀大講堂》我們再見。(掌聲)

 

3

《蒙古秘史》藏隱秘(圖)



寫成即藏 原書隱世———

  765年前,在蒙古高原,有一部書寫成之後即被藏進密室,被其主人視為“事關外禁,非可令外人傳寫”的“秘籍”,置避人眼目之處142年。之後改朝換代,才被他族人發現,並被一個字一個字地音寫、翻譯,再經多國學者百餘年的研究,1989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定為世界名著。這本書,就是《蒙古秘史》,近日,由新華出版社推出的現代漢語版《蒙古秘史》使得普通讀者得以一睹“天書”的神奇內容。

  據介紹,由於該書的原文是用畏兀兒體蒙古文寫成的,但因為它事涉民族的天機和隱秘,在蒙古民族入主中原的元代秘而不傳,使畏兀兒體蒙古文原本,如同成吉思汗的安息之地一樣至今尚未發現。留存至今的隻是《蒙古秘史》另一個奇特版本:用漢字音寫蒙古語原文,逐詞旁注漢譯,並加分段節譯的漢字音寫本《元朝秘史》,即《蒙古秘史》。但是,由於中世紀蒙古語的特有定式,加上漢字音寫時的語音異化,以及700餘年的滄桑變遷,即使是這個版本的《蒙古秘史》,對於蒙古人來說,也像岩畫般難以解讀,對漢語讀者更是可想而知了。

  這部書以比較重要的身份進入文學史,應歸功於鄭振鐸先生。他在上世紀30年代寫作出版的《插圖本中國文學史》中,第一次對此書進行認真論列,該書第51章談論元代散文時,認為《元秘史》即《蒙古秘史》最可注意的偉大的白話文作品。

  但對普通讀者來說,它仍然沒有揭去其“天書”的神秘麵紗。據新華出版社編輯介紹,為了讓這部世界名著像其他世界名著那樣走近廣大讀者,此次推出的現代漢語版《蒙古秘史》力求通俗化,根據當今讀者多元化信息需求的特點,以其內容為龍骨,配以靈性十足的圖片、解讀詞、蒙古大事記、蒙古風情等,以此構建起認知、解讀蒙古及遊牧文化的一本小型百科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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