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魯曉夫設計的聯改革在批修聲中失敗了

赫魯曉夫設計的聯改革在批修聲中失敗了

莊冬

赫魯曉夫的改革和鄧小平的改革的體政策非常相似或甚至一樣。但是，“天時、地
利、人和”嘛，同樣的策略在不同時間使用也是不同的。

我以前寫過一個說“冷-戰”就是現代“赤壁之戰”的帖子。美國好比北魏，蘇聯就
是東吳，中國則是西蜀。就像“赤壁之戰”對於當時的中國形成“三足鼎立”和西
蜀的存亡是根本條件一樣，現代“赤壁之戰”的“冷-戰”對於世界形成美、蘇、中
“三足鼎立”和中國的存亡也是必不可少的。赫魯曉夫的改革和緩和就是不想繼續
打現代“赤壁之戰”的“冷-戰”，相當與當時東吳的投降派張昭。如果赫魯曉夫的
改革成功了，“冷戰”就結束了。沒有了美蘇的“蚌鶴相爭”，中國還怎麽“漁翁
得利”呢?所以，對中國來說搞掉赫魯曉夫就好比諸葛亮搞掉東吳的投降派張昭同樣
至關重要。中-共對赫魯曉夫的批判，也就是當時有名的“九-評”(還是當時的中-共
總書記鄧小平主持搞的)就是當代“舌戰群儒”。好在赫魯曉夫的改革不僅沒有成功，
他自己還下台了。蘇聯上層參與搞掉赫魯曉夫的人們是心知肚明的。這才有了下麵
這個故事：

蘇聯防長向周恩來大吼“你們要搞掉毛澤東”

中蘇關係自上個世紀60年代開始惡化，其最直接的表現是：蘇聯方麵撤走了一切技
術專家，當時的蘇聯領導人赫魯曉夫當然也拿走了他本來準備放下的手中王牌──
核專家。但在關係徹底崩裂之前，赫魯曉夫卻於1964年被趕下了台，同年11月，中
國政府派出了周恩來率領的黨政代表團前往莫斯科，還是沒能挽救岌岌可危的中蘇
關係。

　　中國“雙喜臨門”

　　1964年10月14日，蘇聯共產黨中央委員會舉行全體會議決定，解除赫魯曉夫的
蘇共中央第一書記和蘇聯部長會議主席的領導職務，改由勃列日涅夫任蘇共中央第
一書記，柯西金任蘇聯部長會議主席，米高揚仍為最高蘇維埃主席。

　　兩天後，中國成功試爆原子彈，震驚全世界。值此雙喜臨門之際，毛澤東和中
-共中央麵對新的形勢作出了新的戰略決策──由周恩來指示中聯部等各有關方麵，
對於蘇聯領導人的變換，第一表示歡迎，給予支持祝賀；第二要去做工作，推動他
們的變化。

　　中-共中央決定，利用即將到來的十月革命節四十七周年紀念，派出以周恩來為
首的中國黨政代表團，赴莫斯科與蘇聯新領導人直接會談，試圖改變和重建兩黨兩
國之間的關係，同行的包括賀龍元帥以及外交部官員伍修權和喬冠華。此行的目的，
是要搞清赫魯曉夫為什麽下台。

　　蘇聯態度“冰冷如鐵”

　　中國黨政代表團於11月5日抵達莫斯科。勃列日涅夫親自到機場迎接，同來的還
有蘇聯部長會議主席柯西金、最高蘇維埃主席米高揚、蘇共中央書記處書記蘇斯洛
夫。雙方禮節性地客套。

　　但周恩來與米高揚有一番段意味深長的對話。米高揚說：“我想，周恩來同誌，
你是有經驗的人，是不是帶來了恢複我們之間關係到10年、15年前那樣的方案？”
周恩來回答說：“我們的願望已經在我們的賀電中表達了。我沒有帶來方案，隻是
想了解兩件事，一是赫魯曉夫為什麽下台？二是各國共產黨會議還開不開？我們希
望兩黨、兩國在馬克思列寧主義、無產階級國際主義的基礎上團結起來，共同對敵，
為我們的共同事業而鬥爭。正是根據這一目的，我們這次來除了參加慶賀活動外，
還希望進行接觸，交換意見。”米高揚隻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盡管禮儀還算隆重，但從一開始，中國黨政代表團就感覺很沉悶，蘇共新的領
導人對中國黨政代表團並沒有熱情洋溢。次日，周恩來先後拜會了勃列日涅夫。勃
列日涅夫給人感覺溫吞吞的，碩大的身體行動遲緩。

　　周恩來提議：在11月7日（俄國十月革命紀念日）舉行的慶祝大會上，中方準備
作一個發言，呼籲中蘇兩黨在馬列主義和無產階級國際主義的基礎上團結起來。但
勃列日涅夫濃眉一挑，顯然不太高興，想了一想，叫來辦公廳主任，詢問當天的議
程，然後向周恩來雙手一攤說：“感謝你們的祝賀，但由於議程已經排好，所以這
事沒有安排。”

　　蘇聯國防部長發飆

　　在十月革命節正式典禮的那一天，發生了一起嚴重事件。十月革命節招待會上，
在主賓席上的周恩來，與蘇聯主要領導人相互祝酒後，正打算向鄰桌的幾位蘇聯元
帥祝酒，還沒走到時，就見蘇共政治局委員、蘇聯國防部長馬林諾夫斯基元帥迎麵
過來。

　　據盧弘的《中共政治舞台上的“福將”：伍修權傳奇》記載，當時，馬林諾夫
斯基一出現就說道：“中國人不要耍政治魔術”。由於當時還有許多西方國家外賓
在場，周恩來感到對方來者不善，就裝著沒聽見想繞過去，可那位蘇軍元帥又直衝
著周恩來道：“不要讓任何魔鬼來妨礙我們的關係，俄羅斯人民要幸福，中國人民
也要幸福，我們不要任何毛澤東，也不要任何赫魯曉夫來妨礙我們的關係。”周恩
來這下倒是都聽到了，但見這家夥有些失態，顯然多喝了幾杯，就故意對他說：
“我不懂你的話。”

　　但馬林諾夫斯基並不放過，他衝著周恩來後背又嚷道：“我們俄國人搞掉了赫
魯曉夫，你們也要搞掉毛澤東。”

　　周恩來依然不理他。馬林諾夫斯基更火了，他又找到中國代表團副團長賀龍，
對他繼續說道：“我們現在已經把赫魯曉夫搞掉了，你們也應該仿效我們的榜樣，
把毛澤東也搞下台，這樣我們就能和好。”

　　賀龍聽後答道：“這是根本不能相比的兩回事，我們黨和你們是完全不同的，
你的想法也是根本不會實現的，而且是錯誤的。”當時在場的另一位蘇聯元帥崔可
夫忙把馬林諾夫斯基拉開了，還說對於他剛才的話，“我們並不都這麽看”，想為
此打個圓場。

　　令人感到疑惑的是，馬林諾夫斯基為什麽敢如此說話？原來他是以中國人民的
功臣自傲的。二十年前，馬林諾夫斯基對中國來說確實算是個“功臣”── 1945年，
美國在日本廣島、長崎投下兩顆原子彈後，是他指揮了蘇聯紅軍出兵東三省，殲滅
了不可一世的日本關東軍，從此他認為是自己幫助中國人打敗日本人，是中國東北
人民的解放者。

　　因此，當馬林諾夫斯基清醒的時候認為蘇聯與中國是盟友關係，出兵東北趕走
日本人這事天經地義；不清醒時就認為自己是救世主，中國人應該感激蘇聯紅軍，
應該對蘇聯有所補償，如土地使用權和礦產開發等等，而這些，毛澤東寸步不讓，
沒有任何商量餘地。馬林諾夫斯基更認為中國安全依賴於蘇聯，中國的存在很大程
度上因為有蘇聯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