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邦昌也不是漢奸
看到網友文章提到,“張幫昌不服眾望,康王趙構登基”,這不符合曆史事實。
張邦昌(1081年—1127年),北宋末大臣。字子能,永靜軍東光人(今河北東光)。進士出身,徽宗、欽宗朝時,曆任尚書右丞,左丞,中書侍郎,少宰,太宰兼門下侍郎等職務。金兵圍攻開封的時候,他力主議和,與康王趙構作為人質前往金國,請求割地賠款以議和。歸宋後,任河北路割地使。靖康二年(1127年),金兵攻陷京都,擄走徽欽二帝,立張邦昌為大楚皇帝,定都金陵(今江蘇省南京市),做了32天的皇帝。史稱“靖康之變”。後金國退兵之後,迫於眾怒,去除帝號,迎元祐皇後垂簾聽政,封郡王。後來南下歸德(今河南商丘)。宋高宗趙構即位後,宰相李綱力主嚴懲,建炎元年六月(1127年7月),被貶至潭州“安置”,“令監司守臣常切覺察”。不久金兵又來犯。同年九月下詔將張邦昌賜死,並誅王時雍,殿中侍禦史馬伸前來長沙執行。據稱張邦昌讀罷詔書,“徘徊退避,不忍自盡”,執行官逼他就死,最後登上潭州城內天寧寺的平楚樓,自縊身亡。
一。靖康之變,又稱靖康之難、靖康之禍、靖康之恥。北宋宣和二年(1120年),宋金兩國結成海上之盟,協議金攻遼中京,而宋攻遼燕京,事成之後,燕雲十六州歸宋,其餘國土歸金。後來金兵攻破遼中京,而宋朝二十萬大軍大敗。燕京被金人所攻占,天祚帝被俘,遼國滅亡。
宋廷竟要求金人履行,金人反指宋人沒有履行攻打燕京的盟約。宋廷則用歲幣將燕雲十六州買回。1123年七月前遼國將領、金平州(今河北盧龍)留守張覺以平州降宋,事敗逃奔剛成為北宋燕山府的原遼燕京,金人以私納叛金降將為由問罪。北宋燕山府不得已斬了張覺,造成燕雲十六州的漢人均感到不滿。1125年八月,金國以張覺事變為由攻宋。北宋宣和七年(1125年),金軍分東、西兩路南下攻宋。東路由完顏幹離不領軍攻燕京。西路由粘罕領軍直撲太原。東路金兵破燕京,渡過黃河,南下汴京(今河南開封)。宋徽宗見勢危,乃禪位於太子趙桓,趙桓在哭哭啼啼中登上皇位,是為宋欽宗。靖康元年(1126年)正月,宗翰率金兵東路軍進至汴京城下,逼宋議和後撤軍,金人要求五百萬兩黃金及五千萬兩銀幣,並割讓中山、河間、太原三鎮。同年八月,金軍又兩路攻宋;閏十一月,金兩路軍會師攻克汴京。宋欽宗親自至金人軍營議和,被金人拘禁。
(一)。金第一次攻宋詳細過程
宋史宋徽宗宣和七年、金太宗天會三年(1125年)八月,完顏宗望、完顏宗翰以張覺事變為由奏請攻宋。十月,東路完顏宗望率軍自平州(今河北秦皇島市盧龍縣)攻燕山府(今北京西南)。宋易州(今河北保定市易縣)戍將韓民毅投降。十二月甲辰(陽曆1126年1月2日),於白河(今北京密雲縣白河峽穀)和古北口(今北京密雲縣古北口鎮)大敗宋軍;兩天後,宋將郭藥師降,宋燕山府防衛崩潰;不久破宋中山(今河北定州)派來援軍三萬人,1月14日又破宋兵五千於真定府(今河北正定),1月22日克信德府(今河北邢台)。
西路左副元帥完顏宗翰則率軍自大同攻太原(今均在山西),沒有宗望順利。天會三年十二月庚子日(陽曆1125年12月29日)攻克朔州(今山西朔州),戊申日(陽曆1126年1月6日)破代州(今山西代縣),1月13日中山投降,1月15日包圍太原﹐但在太原受阻。以至貽誤軍機,直到得知完顏宗望已經和宋講和以後才罷兵。
靖康元年(天會四年,1126年)正月己巳日(1月27日),宗望軍渡過黃河。第二天攻下滑州(今河南滑縣),1月31日,包圍北宋首都汴京(今河南開封)。因汴京守禦使李綱抵抗得力而未能破城。二月,脅宋以康王趙構、太宰張邦昌為人質,割讓太原、中山、河間(今屬河北)三鎮議和。退軍孟陽,破來襲姚平仲兵數萬,重新問罪進攻汴京。宋欽宗大恐,遣使說:“初不知其事,且將加罪其人。”宗望停止進攻,改肅王趙樞為人質,康王趙構得以回歸。宗望還師山西,擢升為右副元帥。
(二)。金第二次攻宋詳細過程
不久,金國以蕭仲恭使宋,耶律餘睹監軍。宋欽宗認為此二人都是原遼國貴族,可誘而用之,以蠟丸封了一封書信讓蕭仲恭送耶律餘睹,使為內應。蕭仲恭忙跑回金國見完顏宗望,以蠟丸書信獻之。
八月,宗望以此為由集合軍隊重新伐宋。第二次攻至汴京仍然是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兩人的比賽。
第一階段,西路完顏宗翰八月庚戌(陽曆1126年9月5日)和第一次攻宋一樣從大同出發,第二天破宋張灝軍於文水(今在山西),9月21日克太原。東路完顏宗望9月8日從保州出發,當天破宋兵於雄州(今河北保定市雄縣)、中山(今河北定州)。9月15日,攻下新樂(今在河北)。9月26日,破宋大將種師中於井陘,取天威軍(今河北井陘縣),克真定(今河北正定)。
第二階段,經過休整,西路完顏宗翰11月18日自太原向汴京進攻,22日攻下威勝軍(今山西沁縣),29日克隆德府(今山西長治),渡盟津(今河南孟津)。宋西京(今河南洛陽)、永安軍(今河南偃師東)、鄭州(今河南省會)皆投降。12月4日,完顏宗翰克澤州(今山西晉城市)。東路完顏宗望11月20日自真定向汴京進攻;12月4日宗望諸軍渡河,隨後攻下臨河縣(今河南浚縣東北臨河村南)、大名縣(今在河北)、德清軍(今河南清豐)、開德府(今河南濮陽);於12月10日克懷州(今河南沁陽)並到達汴京城下。12月16日,宋出兵拒戰,被宗望等擊敗。12月17日,宗翰才到達汴京城下,又被宗望搶了先。12月20日,因為郭京作祟,宗望、宗翰與諸將破城,俘宋徽宗、欽宗二帝。
二。北宋亡於“戰”而非“和”
宋金對遼國夾攻密約,金國攻陷遼國的中京(內蒙古寧城),童貫急統軍北上,分兩路進攻。宋軍突然采取軍事行動,對燕京是一個晴天霹靂,他們再沒有想到一向卑躬屈膝的宋國,會在朋友背上插上刀子。耶律淳陷於腹背受敵的危境,他派人晉見童貫說:“女真叛變作亂,貴國也應對它厭惡。如果貪圖眼前小利,捐棄百年友誼,去交結豺狼,隻會種下將來無窮禍根,尚請貴國考慮。” 童貫不聽遼的勸告,繼續督軍前進。遼軍隻好迎戰,宋兵團兩路大軍,同時潰敗。 遼國“怨軍”司令官郭藥師,向宋國投降,獻上兩州土地。這對宋是一個鼓勵,宋徽宗(1082年10月─1135年)趙佶命童貫作第二次北伐。蕭皇後(遼穆宗皇後)派遣使節韓昉晉見童貫,奉上降表,請求念及119年敦睦的邦交,不再進攻,遼國願降為臣屬,永為屏藩。童貫一口拒絕,把韓昉叱出帳外,韓昉在庭院中哀號說:“遼宋兩國,和好百年。盟約誓書,字字俱在。你能欺國,不能欺天。”痛哭而去。童貫在叱走韓昉後,即對燕京奇襲,在遼軍迎戰下幾乎全軍覆沒,被遼軍追擊到蘆溝橋, 宋軍將近二十萬人,被敵人的鐵騎衝刺,死傷殆盡,死體盈路。遼軍作歌傳唱。譏刺宋國的無心與無能。以如此使人失笑的兵力,竟敢毀盟挑戰,再一次說明世界上確實有不自量力這回事。
金國接到宋軍潰敗的消息,也大吃一驚,他們固然知道宋軍衰弱,但不知道衰弱到這種地步,皇帝完顏阿骨打既知宋軍不能在古北口(北京密雲東北)會師,放棄古北口,徑從居庸關(北京昌平)南下,進攻燕京。那些把宋軍打得落花流水的契丹兵團,跟金軍一經接戰, 即被擊潰,燕京陷落。 這種尷尬的情況下,宋依然派遣使者向金索取燕雲十六州, 金國皇帝完顏阿骨打不顧眾大臣的反對,還給五州給宋朝。兩國遂於1123年簽訂友好和約。 無論如何,宋總算站在勝利的一邊, 收複了喪失188年之久的領土。趙佶成為宋的救星,童貫被封為王爵, 全國狂歡慶祝。
但是,宋朝貪心不足,1123年,南京(即平州,河北盧龍)留守長官張覺舉州向宋帝國歸降。馬植再度提出警告說:“盟約剛剛簽定,不準招降納叛,絕不可以不遵守。”趙佶立即把馬植貶官五級。 金國一舉手之間,就把南京奪回,張覺逃入宋帝國,請求庇護。在金帝國嚴厲壓力下,趙佶虎頭蛇尾,隻好殺掉張覺,把人頭送還。而金軍不久就在張覺檔案中,搜查出趙佶的詔書。恰好金軍向宋軍華北軍區司令官(河北燕山府路兼河東路宣撫使)潭稹,按和約索取二十萬石軍糧。譚稹拒絕 說:“馬植算什麽東西,他承諾的,怎麽能算數。”這樣,宋朝兩次違背宋金和約,先是宋朝收留反叛的將領張覺,現在又有譚稹違背和約。,金對宋的戰爭開始,原來得到的土地丟了。
趙佶不甘心,企圖耍陰謀詭計引起金國的覆亡。第一、趙桓寫了一封密函給金國大將耶律餘,耶律餘原是遼國大將,被耶律延禧所逼,於1121年降金,請耶律餘發動兵變。第二、趙桓再寫一封密函給遠在西方天涯的遼帝耶律大石,對過去叛盟的事表示歉意,要求恢複百年來的傳統友誼,對金帝國夾擊。最精彩的是,趙桓竟把如此重要,能引起千萬人死亡的秘密文件,交給金帝國派到開封催繳欠款的使節蕭仲恭,用重賄請他轉交給耶律餘。在意料中的, 蕭仲恭回國後立刻就把密函呈出。而派往西方遼國的使節也在邊界被金國的巡邏隊捉住。金國震怒,對宋開戰,北宋滅亡。本來,宋金聯合滅遼,之後,金給了宋部分國土,結局很完美。但是,宋的皇帝和愛國賊們自不量力,收留遼的殘餘將領,又聯合遼打金,北宋滅亡在愛國賊手裏。宋對遼和金數次背信,而現在儒教信徒卻嘲笑人家是蠻夷,野蠻,儒教信徒隻會通過這種手法來掩飾自己的罪惡。
三。金史中的張邦昌
金史 作者: 脫脫 所屬文學時期: 元代 卷七十七列傳第十五 記載:
張邦昌,《宋史》有傳。天會四年,宗望軍圍汴,宋少帝請割三鎮地及輸歲幣、納質修好。於是,邦昌為宋太宰,與肅王樞俱為質以來。而少帝以書誘耶律餘睹,宗翰、宗望複伐宋,執二帝以歸。劉彥宗乞複立趙氏,太宗不許。宋吏部尚書王時雍等請邦昌治國事,天會五年三月,立邦昌為大楚皇帝。
初,少帝以康王構與邦昌為質,既而肅王樞易之,康王乃歸。及宗望再舉兵,少帝複使康王奉玉冊玉寶袞冕,增上太宗尊號請和。康王至磁州,而宗望已自魏縣渡河圍汴矣。及二帝出汴州,從大軍北來,而邦昌至汴,康王入於歸德。邦昌勸進於歸德,康王已即位,罪以隱事殺之。
邦昌死,太宗聞之,大怒,詔元帥府伐宋,宋主走揚州,事具宗翰等傳。其後,太宗複立劉豫繼邦昌,號大齊。
四。宋史中的張邦昌
《靖康紀聞》(宋.丁特起)記載:
十二日,孫傳、張叔夜赴軍前,金人移文城中,令百官、耆老、軍民共議立張邦昌治國事,並不得引用趙氏—封府、禦史台糾集百官於秘書省議,文臣承務郎、武臣承節郎以上赴議。頃刻,至者無慮數千人,置曆給劄,各具名銜,及情願推戴邦昌為主異議軍前,範瓊領兵把秘書省門,開封府、禦史台公吏疾聲奮呼,勒令速書名銜。士大夫相顧號慟,聲聞遠邇,但亦無敢慨然立異姓者,惟禦史中丞論列謂邦昌無狀,不能盡人臣之大節,以釋四國之難,不足以代趙氏,乞押赴軍前麵諭。其餘百官所議,其略雲:
“奉大金皇帝聖旨,二元帥台令,令立少宰張邦昌為主,某等亡國之臣,荒迷不知所措,不敢推戴,欲立賢人,亦敢自軍前指揮。”
三月初一日,金人告報軍中,欲遣張邦昌入城。禦史台檢準故例,宰相入城,合迓於門。徑行曉諭文武百官,於未時前悉詣南薰門,迓少宰張邦昌。如期而集者凡數千人,士庶往觀者千萬人。範瓊任長源諸統製官,領兵分列左右,自州橋及門下,森布如織。申刻,邦昌入門,金人送者及門而反。邦昌之入也,徑詣尚書省,百官敦請即位,猶豫未敢。先是,軍前指捴,如不肯即位,及城中不願推戴者,先戮大臣,而後縱兵洗城,官吏至是乃不敢不敦請,邦昌與庶官相見,慟哭盡哀。
初二、初三、初四、初五日,金人節次移文,督立邦昌,文武百官庶民每日並詣尚書省,敦請再三,邦昌退避而未敢。
初六日,金人督立邦昌甚峻,及議定初七日擇時即位。是日,統製官宣讚、舍人吳革睹事勢至此,起兵謀反,正班直散祗候凡三營,並殺血屬以應事。未啟,為人所告,範瓊自部兵格殺五十餘人,其餘悉潰,革父子與為首者並斬於大梁門外。嗟乎!革誠有誌,奈何事未成而身遇害可悲也哉!
初七日辰時,張邦昌即皇帝位。是日,金人使使命五十餘人,乘騎數百從之持冊文,邦昌自尚書省慟哭上馬,至闕庭又慟哭,及幕次更帝服,少頃,北麵再拜謝恩。金使跪進冊命國璽,再拜謝。金人退,文武百官引導入宣德門,服赭袍,張紅蓋,禦文德殿受賀。
十四日,邦昌遣使軍中乞免,其書雲:
“比以冒膺縟禮,願展謝悰,雖瀝貢於忱辭,終未孚於台表,退思感悚,豈易敷陳載惟草昧之初,實軫阽危之慮;民誌未定,故未有以得其心。事緒實棼,念將何以息其動昨奉台令,取索金銀表段,以充犒軍。伏自入城以來,講究民間,實頗罄竭,悉已輸納。嗣位之初,朝廷祗畏;戒諭官吏,罔敢不虔仰蒙大恩,敢不思報,雖割肌體,豈足論酬念斯民困弊,以其圍城之久,比屋餓莩者多,每欲撫養,則無資澤以厚其生;欲拯給,則乏米糧以續其命。征催正急,刎縊相尋,若閱日消淹,則所存無幾。非仁何以守位非民何以守邦坐觀轉壑之憂,不啻履冰之懼。與夫跼天蹐地莫救於元元,曷若歸命投誡仰祈於大造伏望察其懇切,賜以矜容,特寬冒犯之誅,誕布蠲除之惠。則始終之德,遂全億姓於死亡,報稱之心,敢憚一身之糜潰,期於沒齒,以答隆恩。”
十五、十六日,征催金銀表段如前,但絕無輸納者。邦昌命百官庶務作舊修飭職事,國子祭酒學官奉行,不敢懈怠,尋曉示諸生,須管置課冊假簿及鎖院補填。
十七日以後私試,諸生笑而不答。
十八、十九日,征催稍緩,莫知其故,鋇門災,是日大火燒百餘家方息。
二十日,邦昌命遣國子祭酒董逌撫諭諸生,慰勞備至,逌承命巡齋,宣布邦昌之意。蓋自圍閉,諸生困於□鹽,多有疾故者,迨春尤甚,日不下死數人,有至十餘人者。邦昌具知,乃有撫諭之意。又命醫官十人,於諸齋日夕看候。又給藥餌之資各五千。太學疫氣尤甚,於今年自春至夏物故者二百人。先是,就正齋生蔡延世夢金甲神在太學前,箕踞而坐,顧左右百餘,令取鍬往東南,旁有一人問曰:“此何為者”神人曰:“要葬太學之士。”複問曰:“其數幾何”神人曰:“幾半。”中有被發赤目趣向北咒曰:“飲吾水者,可以免死。”既覺,汗流浹背。計自春初,在學者才七百人,今物故者三之一,亦可駭也。後病疫發腫者,往往隻於豆湯取效,由是太學盛傳,服之者無不愈疾,疑其神人咒水之異,故黑豆方似亦可以廣傳於世,因錄方於後。黑豆二錢(炒令香熟)、甘草二寸(炒黃色),右二味以水二盞煎一盞,時時服之,自愈。
二十二日,金人移文,節次索金銀表段並犒軍之物,所須雖未及千分之一,但念楚國肇造,本固則寧,慮有征督,重困民力,已議停止。邦昌令開封府散榜曉諭。
二十七日,邦昌用天子儀衛法駕,縞素出南薰門,設香案,率百官士庶素服慟哭,送太上皇帝、主上北行。
二十八日,邦昌服赭袍,張紅蓋,出南薰門,設香案謝恩及餞別二酋,及午而返。連日之出,不過設香案,陳起居並如常。從行即王時雍、徐秉哲、吳開輩也。士庶旁觀,無不感愴。
四月初一日,兵退,金人班師,邦昌委範瓊交割城池樓櫓,複分撥兵衛尚關閉守如故。是日,民間聞金師之退,恍若再生,競欲登城觀者,如蟻集鱗次,惟鑾輿播遷,為之愁恨耳。
初四日,邦昌肆赦。是時,天下勤王之師,稍稍已至近境,午刻有榜雲:範尚書、趙資政領兵在南京,先遣統製官王淵到闕議事,仰城中不得驚擾。
初五日,王淵領兵到闕,屯於通津門外。邦昌出手書,欲冊命元祐皇後,其書雲:
“予世受宋恩,身相前帝,每欲舍生而取義,惟期尊主以庇民。豈圖禍變非常,以至君臣之易位,既重罹於網罟,實難逃於刀繩。外迫大金兵火之餘,內軫黎元塗炭之苦,顧難施於麵目,徒自憚於夙宵。杵臼之存趙孤,實初心之有在;契丹之立晉祖,考前跡以甚明。重惟本朝興創之圖,首議西宮尊崇之禮,恭惟哲宗元祐皇後,聰明睿知,徽柔懿恭,王假有家,肅母儀於方夏;天作之合,早配德於泰陵。雖嚐寓瑤華崇道之居,亦繼承欽聖還宮之請,久棲真於秘館,尤著德於令聞。今二帝既遷,山川大震,匪仰伸於懿範,將曷稱於儀刑是舉用國舊章,擇時陬吉,躬即彤庭之次,虔修欽奉之儀,允契天心,式從人望。幅員時乂,庶臻康濟之期;京邑即安,更介靈長之祉。宜上尊號曰宋太後,令有司擇日具冊命,疾速施行。”午刻,奉元祐太後於瑤華宮,仍居延福宮。
初八日,邦昌命賜學校之士恩有差。是日,開諸城門。
初九日,有司備禮,冊元祐皇太後,百官致慶。
初十日,邦昌請元祐皇後垂簾聽政。手書曰:
“以身徇國,蓋嚐質於軍中;忍死救民,姑從權於輦下。乘外兵之悉退,方初誌之獲伸。載惟遭變之非常,本以濟國於有永。今則保存九廟,複活萬靈,社稷不移,衣冠如故。奉迎太後,實追少帝之玉音;表正萬邦,猶假本朝之故事。蓋以敵方退舍,兵未越河,尚餘殿後之師,或致回戈之舉。於間諜漸以北還,既禍亂之消除,豈權宜之敢後延福宮太後宜遵依原奉欽聖憲肅皇後詔旨,正尊號曰‘元祐皇後’,入居禁中。緣遣使康邸,未知行府所在,軍國庶務不可曠時,恭請元祐皇後垂簾聽政。以俟予複避位塚宰,實臨百工,誓殫孤忠,以輔王室。惟天心悔禍,啟帝胄之應期,二帝雖遷,賴吾君之有子。惟多方之時乂,係我後之斯猷,邦其永孚於休,庶亦有辭於世。”
十一日,元祐皇後垂簾聽政。邦昌退居資善堂,複收偽赦。邦昌僭位,首尾三十三日,不禦正殿,不受常朝,不出呼見群臣,不稱朕,麵奉由內降則曰“中旨”,宣示四方則曰“宣旨”,手詔則曰“手書”。至於禁中諸門,悉行緘鎖,題以臣張邦昌謹封,大抵似不敢僭逆。惟王時雍附會其心,以真主事之。方金人初欲立邦昌,時雍先著名列狀。後邦昌入,時雍專主其事,頗有德色。每於邦昌前言事,則曰“臣啟陛下”,邦昌屢斥之。朝中舊呼時雍為“三川牙郎”,謂王黼用事時,時雍與鄉人貨賂賣差遣,殊不知亦能為“賣國牙郎”也。
五。“紹興和議”----趙構誓表
對“紹興和議”記載最為詳細的,是南宋方麵李心傳的《建炎以來係年要錄》(以下簡稱《要錄》),但是《要錄》極力回避南宋向金奉表稱臣一事。例如它把紹興十一年十一月出使金國的何鑄稱作“(充)大金報謝使”,其實他的準確稱呼是“(充)金國報謝進誓表使”;《要錄》還將南宋向金所進的“誓表”篡改成“誓書”。
問題的關鍵在於,“表”與“書”是兩種不同的文體,“表”隻用於下對上,而“書”則既可用於上對下,又可用於下對上,或者用於對等之間。“表”的開頭有固定的格式,即“臣某言”。其他南宋方麵的史料也多有取舍、回避。 好在《金史》(宗弼傳)卻如實地透露了這個信息,他抄錄了趙構“誓表”。 為尊者諱,為君王諱,後人所能夠學習到的曆史何嚐不是如此。
誓表 “臣構言,今來畫疆,合以淮水中流為界,西有唐、鄧州割屬上國。自鄧州西四十裏並南四十裏為界,屬鄧州。其四十裏外並西南盡屬光化軍,為弊邑沿邊州城。既蒙恩造,許備藩方,世世子孫,謹守臣節。每年皇帝生辰並正旦,遣使稱賀不絕。歲貢銀、絹二十五萬兩、匹,自壬戌年為首,每春季差人般送至泗州交納。有渝此盟,明神是殛,墜命亡氏,踣其國家。臣今既進誓表,伏望上國蚤降誓詔,庶使弊邑永有憑焉。”
誓表的內容揭示,南宋的地位相當於金的附屬國,但我不認為是恥辱,總比滅亡好。崇禎為了麵子而最後上吊,有人竟然說明朝因此最有骨氣,實在是搞笑。皇帝的本質是什麽?皇帝是政客,政客就是卑鄙無恥,政客的最高境界是保持或者得到更高的地位。政客不是憤情,逞一時之快就完了。高宗比崇禎高明多了。
六。南宋也是亡於“戰”而非“和”
南宋的滅亡和北宋滅亡類似,不是因為“和”,而是因為“戰”,謝太後直接派人向蒙古伯顏乞和,願降為屬國。謝太後直接派人向蒙古的伯顏乞和,願降為屬國。怕顏接受了,蒙古最初的目的並不一定要消滅宋朝,隻不過要求宋帝國像安南王國和高麗王國一樣,作一個臣服的外藩。可是,當蒙古使節廉希賢一行前往臨安(浙江杭州)談判,走到獨鬆關(浙江安吉南)時,卻被一位愛國心強烈的守將殺掉。這已經使事態惡化,謝太後在驚恐中,急再第二次派特使,向伯顏解釋誤會,保證嚴懲那個守將。伯顏於是第二次派出使節張羽,走到平江(江蘇蘇州), 又被另一位愛國心強烈的守將殺掉。伯顏怒不可遏,他發現他麵對的是一個不可理喻而又狡獪凶惡的野蠻部落,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止他的軍隊前進。蒙古兵團在毫無抵抗的情形下,進抵臨安(浙江杭州)。宋政府已經瓦解,包括宰相在內的當權官員,以及日夜都在思念忠君愛國的道學家士大夫群,大都逃走, 謝太後和不懂事的孩子皇帝趙顯,隻有投降,南宋滅亡。如果狂熱一旦到了靠著流別人的血來表達自己忠貞的地步,這種狂熱便成為兩頭尖的劍,固然傷害別人,也同樣傷害自己。強烈的愛國心是可敬的,但隻用別人的生命表達它,這個愛國心就不純潔,有邪惡的成分在內。儒教信徒士大夫群大都逃走,而沒有舍身取義,儒教確實虛偽邪惡。南宋滅亡後,儒教信徒為了證明儒教的先進正義和偉大,高聲咒罵蒙古野蠻,痛哭流涕的說什麽崖山之後無中國,而他們卻從來不會反省或者承認宋朝中國的滅亡正是儒教鼓動的愛國賊,正是不顧實力冒進的左傾冒險主義者。嶽飛精神在一定程度上是儒教精神,嶽飛精神在某些情況下是誤國誤民的毒藥,就如儒教遺害中國一個道理。
七。張邦昌也不是漢奸
金人來犯,張邦昌還與康王趙構一同為使(人質)前往金營求和,對宋朝赤膽忠心。金人要宋朝大臣自己商議“新君”人選,尚書員外郎宋齊愈從金營返回,大臣們問何人可選,這位老宋從前與張邦昌不睦,就在手中寫上“張邦昌”三字,混亂之中,大臣們“遂定議”。
金人警告張邦昌,如果他不繼位,朝中大臣不擁戴,就要先殺掉所有大臣,然後縱兵屠城。張邦昌為保全城士庶性命,隻得應允。張邦昌即皇帝位,國號大楚。
被逼為帝後,張邦昌窘急,一度想自殺,被旁人勸住:您死了,全城百姓要遭金人屠戮啊!張邦昌乃止。
金人走後,張邦昌不聽王時雍等人的“勸諫”,請宋哲宗的廢後孟皇後入居延福宮,垂簾聽政,向逃亡在外的直係宗室康王趙構獻玉璽,親自到商丘拜見新皇帝。五月一日,趙構在南京即位,改元建炎,開始了南宋的曆史。
趙構與張邦昌有共患難的老交情,開始對他挺客氣,封他為太保、同安郡王。後來,又是李綱上書極論,言稱張邦昌僭迸不道,一定要明正典刑,當眾斬殺。趙構不忍,認為張邦昌是出於脅迫,隻把他貶往潭州安置。但是,隨著朝內外李綱等人不依不饒,壓力之下,趙構以張邦昌曾私幸宮人為罪名,賜死張邦昌。
“(張)邦昌僭位,首尾三十三日,不禦正殿,不受常朝,不出呼見群臣,不稱朕,麵奉由內降則曰“中旨”,宣示四方則曰“宣旨”,手詔則曰“手書”。至於禁中諸門,悉行緘鎖,題以臣張邦昌謹封,大抵似不敢僭逆。惟王時雍附會其心,以真主事之。方金人初欲立邦昌,(王)時雍先著名列狀。後(張)邦昌入,(王)時雍專主其事,頗有德色。每於(張)邦昌前言事,則曰“臣啟陛下”,(張)邦昌屢斥之。朝中舊呼時雍為“三川牙郎”,謂王黼用事時,(王)時雍與鄉人貨賂賣差遣,殊不知亦能為“賣國牙郎”也”。
從上述史料中看出,張邦昌的“大楚”,劉豫的“偽齊”,趙構的“南宋”,全部都是金的附屬國,不同的是皇帝而已。不過,你不能不歎服,宋朝忠君的洗腦教育很成功,換成現代人,自己當皇帝好了,為什麽一定要讓給性趙的?結果被逼自殺。張邦昌實質是個大忠臣,卻被儒教誣蔑咒罵了近千年。
皇帝沒幾個好東西,皇帝也就是政客,政客就是卑鄙無恥,看看下麵的話和明朝崇禎的話何其相似:
宋欽宗臨別前,給城中王時雍,徐秉哲寫信:“王,徐二公,社稷山河,皆為大臣所誤,今日使我父子離散,追念痛心,悔恨何及!見已治行,缺少廚中所用什物,煩於左藏庫支錢三千貫收買,津遣至此,早晚成行。請勉事新君,毋念舊主。”
宋朝皇帝和明朝皇帝一樣混帳,雖然沒明朝皇帝那麽殘暴。失敗了,都指責大臣,為宋朝獻身的被皇帝肆意玩弄。張邦昌等等,都是儒教殘害死人名聲的證據,儒教連死人都要欺負,儒教是邪教。明朝大臣繼承了嶽飛精神,也就是儒教精神,“戰”是英雄,議和是漢奸。儒教讓中國人的思維僵化,而且,導致宋朝明朝滅亡。這些朝代滅亡也就算了,卻連代無數百姓冤死。
儒教禍國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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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沉思:誰是阻礙中國發展的千古第一罪人?
[ 重構 ] 於2007-05-04 15:07:02 上帖 [ 發短信 ] [ 表狀 ]
五四沉思:誰是阻礙中國發展的千古第一罪人?
曆史上有許多人,其行為都在阻礙中國的發展。本文主要討論曆代國君、國臣對國家發展的阻礙事件。大體而言,所有的貪官、貪君都是在阻礙中國發展,他們都是曆史罪人。第一,貪官、貪君搜刮民脂民膏,使民眾身心受損、失去尊嚴和自信,降低生命活力和創造力。第二,貪官、貪君窮奢極欲,掠奪資源,破壞環境。第三,貪官、貪君在與敵國交往時,為了其一己私利,幾乎百分之百都會出賣國家利益、出賣國民利益,成為徹頭徹尾的賣國奸臣、賣國昏君。縱觀中國曆史,阻礙中國發展的千古罪人,尤以天下第一賣國昏君和天下第一賣國奸臣秦檜為著。
近年,網上忽然熱議嶽飛遇害原因,一種流行的觀點是嶽飛沒有處理好上下級關係,讓皇帝對他不放心,才遭到殺身之禍的。此外,亦有熱衷於為秦檜說好話的,或者故意混淆愛國與賣國界線的。顯然,這背後有著精心策劃的文明較量。對此,筆者願意指出的是,殺嶽飛,乃是秦檜與金議和談判時附加的一項秘密條款;而正是這種賣國議和行徑,使其成為阻礙中國發展的千古第一奸臣。
北宋靖康元年(1126年)十一月,金兵渡黃河至京師城下,宋欽宗赴金營求和,金的條件是,割河北、河東之地,索金1000萬錠,銀1000萬錠,帛1000萬匹。第二年,金立張幫昌為傀儡楚帝,掠宋徽宗、欽宗和後妃宗室、百官、宮女,以及金銀財寶、禮器法物、天文儀器、工匠倡優、書籍地圖,大勝北歸,北宋亡。不久,因張幫昌不服眾望,康王趙構登基,是為高宗,南宋始。
南宋建炎四年(1130年)春夏,韓世忠、嶽飛痛擊金兵,收複建康。同年十月,秦檜攜全家老少離開金營,自稱逃離;十一月,秦檜見宋高宗趙構,鼓吹議和,謂“欲天下無事,須是南自南,北自北”。此後,秦檜官位實權迅速上升,權傾一朝。
南宋紹興九年(1139年)正月,宋金和議成立,宋對金稱臣,年貢銀25萬兩、絹25萬匹。次年,宋高宗趙構下令全線撤軍,嶽飛、劉錡、張俊、劉世光、楊沂中等均奉命退回江南,已經收複的失地,拱手讓給金兵。在前線將士浴血奮戰、節節勝利的情況下,趙構以一國之首,本應親赴前線慰勞將士;但是他卻不顧國民收複失地、重返家園的根本利益,連下十二道聖旨(金牌),強行把軍隊撤回,否則就以“違背聖命”論處。
紹興十一年十一月,金再增加議和條件“劃淮為界,割唐、鄧二州”,宋全盤接受,和議成;一個月後,趙構和秦檜即以“莫須有”罪名殺嶽飛、嶽雲、張憲。據此可知,秦檜非要鼓動高宗殺嶽飛,乃是秦檜與金議和時,私下共同達成的一項秘密條款。所傳“金兀術遺秦檜書”所說“必殺飛,始可和”,應當可信。對金來說,殺嶽飛,等於廢了南宋“武功”,當然是求之不得。對趙構和秦檜來說,主戰將領(代表國民利益)的存在,乃是他們狼狽為奸、出賣國民利益以自保自肥的心腹之患,自然也是必欲除之。
中國曆史上經常有議和之事。一般來說,議和可分三種情況:第一種是平等議和,雙方和平共處;第二種是忍讓議和,一方由於國力所限,被迫用錢物換和平,暫時屈辱忍讓,待蓄積力量後再說;第三種是賣國議和,即出賣國民利益,保住國君(包括官僚)繼續榮華富貴、吃喝玩樂。
對比之下,漢唐時期,基本上是平等議和、忍讓議和。秦檜所主張的議和,則屬於賣國議和,他可以稱得上是賣國議和的始作俑者;從這個角度來說,說秦檜是民族第一罪人、天下第一奸臣,一點也不冤枉他。
眾所周知,北宋是當時世界上科技最發達、國力最雄厚的國家。北宋被金兵打敗,一是黃河連年泛濫,削弱了國力;二是北宋皇帝猜忌武將,將軍在前線的作戰計劃,要等皇帝批準才能行動(這與趙匡胤黃袍加身當上皇帝有關,參閱筆者《一言興邦》等書,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盡管如此,南宋初期,仍然有著足夠的國力、軍力,隻要放手讓武將征戰,就能夠收複失地(事實也是如此),而這正是全國老百姓的根本利益所在。明明能夠戰勝敵國,卻要屈辱議和,搜刮民脂民膏,討敵國之歡心,而且還要殺抗敵將帥(國力的重要組成),這當然是賣國議和了。
奸臣能夠賣國,必須要遇上昏君。昏君有兩種,一種是無能昏君,糊裏糊塗被奸臣賣了還不知道;另一種是賣國昏君,這種昏君寧可出賣國民利益、國家利益,來換取其國君利益,南宋皇帝趙構就是典型的賣國昏君,說他是天下第一賣國昏君,一點也不冤枉他。高宗剛當上皇帝,就下令征召民女,充實後宮,以至江南民間女子紛紛出嫁,著名的戲《搶新郎》講的就是這段故事。由於嶽飛以國民利益和國家利益為重,趙構當然對嶽飛不滿而欲殺之;如果趙構是愛國皇帝,為了國民返回故鄉的願望,他本應該親自上前線慰問將士,根本就不會連發十幾道金牌,強行把節節勝利的嶽家軍撤回。
正是由於南宋有了天下第一賣國昏君趙構,才有了天下第一賣國奸臣秦檜,此後才有了清朝末年的賣國慈禧和一大批賣國奸臣。事實上,東西方(中國與歐洲)的天平發生逆轉,中國從領先歐洲到落後歐洲,其轉折點正是秦檜、趙構的賣國議和。這種賣國議和行為,極大程度的摧毀了民族自信心和國家的凝聚力,以至南宋苟延殘喘終於滅國。元兵鐵騎橫掃大江南北,農田牧馬,揚州屠城,華夏各族淪為三等、四等國民,十戶人家才準許有一把菜刀,華夏文化與文明大幅度衰退。對比之下,元兵僅僅是到了歐洲的邊緣,對歐洲並無實質的傷害,反而把歐洲人從中世紀的黑暗中喚醒,再加上元兵帶給歐洲的中國四大發明,特別是活字印刷(更適用於拚音文字,而不適用於方塊漢字),讓歐洲人的信息傳播得到飛躍,從此世界成了歐洲人的天下。有鑒於此,阻礙中國文明發展的第一大事件,就是天下第一對昏君奸臣趙構和秦檜的賣國行為。
問題是,在中國怎麽會有賣國皇帝呢?這是因為,國君的利益與國民的利益嚴重脫離,國君為了自己的利益,在需要的時候,當然就會選擇出賣國民的利益,來維護自己的利益。昏君誤國、賣國問題,2500年前的孔子就已經知道了,但是他卻拿不出辦法。因為孔子的治國理論核心是“禮”,說白了就是社會成員各就各位,即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誰也別越位。為此,他還補充了“仁”,意思是國君要有自律,不要把民眾盤剝的太狠。因此,打天下的人,沒有一個喜歡孔子的;而坐天下的人,稍微明白點的,即使不喜歡孔子,也要高抬孔子,以便讓百姓老老實實、安分守己。
對比之下,關於昏君誤國、賣國問題,墨子和孟子都提出了解決辦法。墨子的辦法是成立政黨,用民間力量,遏製國君及其官員的權力。孟子的辦法是成立議會,議會有權力糾正國君的錯誤,直至更換不稱職的國君。孟子的理論是,國民利益第一,國家利益第二,國君利益要服從國民利益和國家利益(國家利益代表的是曆史價值)。
遺憾的是,中國曆代王朝,始終沒有意願、也沒有能力去徹底解決如何避免昏君誤國、賣國以及奸臣誤國、賣國的問題。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墨子的主張被強製打入冷宮,孟子的主張被巧妙的用“孔孟一家”給化解掉了。道理很簡單,孟子既然是孔子的後世弟子,他的觀點當然也就要服從先師孔子的主張了。上述討論,可參閱筆者《一言興邦》、《探尋聖人的足跡》、《名言點評:審視你的座右銘》等書(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
事實上,嶽飛的悲劇,也是中華民族的悲劇。這是因為,在封建帝王政治體製下,一旦國家元首(包括效忠皇帝的佞臣)出賣國民利益,老百姓沒有辦法,維護老百姓和國家利益的忠臣也沒有辦法。這種情況直到1919年5月4日才出現了轉機(此前的義和團運動,盡管存在著一些不足之處,仍然屬於民眾自發反對政府賣國行為的維權運動),五四運動之所以偉大,就在於它是中國民眾第一次團結起來向賣國元首、賣國佞臣進行鬥爭的運動。中國人從此明白了一個道理:隻有當民眾團結起來堅決捍衛自己利益的時候,國家元首及其官員才不敢掠奪、出賣國民利益和國家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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