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明史》我看了最生氣;毛pk朱棣
毛說:朱棣“搞得比較好”?
1。在朝鮮外交方麵,朱棣吃了虧,類似毛把長白山的一半送給朝鮮
2。朱棣忙於內戰,而當時另一個蒙古大漢來進攻明朝,但是,哪個大漢卻意外的病了,不得不撤兵,否則明朝會滅亡。這如同當年的毛,主要是為了自己的根據地,不主動積極的抗戰,中國被日本四分無裂。毛和朱棣都是內都內行。
3。朱棣殺方孝儒十族,創造世界記錄,毛的大躍進和文革更是前無古人,也難怪毛喜歡朱棣
4。朱棣實質是篡位,他後來成功了,篡改曆史,因為他不是朱元章的馬皇後親生的,他不是合法繼承人。毛當時類似,國民黨是世界承認的,不過,毛不是第一個,民國時期,袁大頭的北洋政府是世界公認的合法的,而孫文在廣州政府是非法的。但是,和朱棣篡改曆史類似,很少有人知道,朱棣不是朱元章的馬皇後親生的,也很少有人知道,當初的孫文和毛的政權是非法的。
5。朱棣當年為了篡改曆史,而修“永樂大典”,毀了不少的書,毛時代的類似做法似乎更是偉大光榮和正確,吳晗單獨諷刺老蔣都不行,還要歌頌農民運動。中國文人的“骨氣”在郭沫若身上光大後,吳晗也不甘落後。發現,中國很多事情壞在知識分子身上,比如,吳晗過去的事跡下麵有,現在呢?很多人為他鳴不平,他有那麽冤枉麽?
6。嚴嵩不是奸臣,,,
當年,明史寫作的時候,就有一班人反對把嚴嵩列入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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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明史》我看了最生氣
\2007年05月25日14:14 紅網
朱元璋是一個複雜的曆史人物。其晚年以猛治國,用嚴刑峻法懲治貪汙,澄清吏治,結果倒使人人自危。毛澤東並不是認為朱元璋沒有過錯,隻是認為對這位農民起義的領袖應采取基本肯定的態度,“應該寫得好點,不要寫得那麽壞”。
酷愛曆史的毛澤東通讀過“二十四史”,對曆朝曆代的興衰治亂、文治武功皆有研究和體悟。其中《明史》是毛澤東圈點最多、體悟最深的史書之一。此外他還廣泛涉獵過與明朝有關的大量史料及各種野史趣聞、筆記小說。豐富的知識儲備,使他在評點明史時信手拈來,涉筆成趣。這些帶有強烈個人風格的評論,不少是發前人之所未發,補前人之所未逮,展示了一位政治家和文學家不同尋常的曆史洞察力和藝術鑒賞水平。
對朱元璋研究得比較仔細
1964年5月,毛澤東在一次談話中說:“《明史》我看了最生氣。明朝除了明太祖(朱元璋)、明成祖(朱棣)不識字的兩個皇帝搞得比較好,明武宗、明英宗還稍好些以外,其餘的都不好,盡做壞事。”這段話可視為毛澤東對明史的整體印象和基本評價。
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是一個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他曾是一個落魄的和尚,處在社會的最底層。在元末農民大起義中,他乘時而起,後來居上,逐步殲滅群雄,十五載而成帝業,是繼劉邦之後又一個出身卑微、起自草莽的平民皇帝。毛澤東對這種現象深有感觸,他通過對比,得出了不要小看“大老粗”,“老粗出人物”的結論。
朱元璋大字不識一個,卻善於從戰爭中學習,多謀而又善斷。毛澤東對朱元璋卓越的軍事才能給予過很高的評價,曾說“自古能軍無出李世民之右者,其次則朱元璋耳”。在中國現代戰爭史上,毛澤東指揮的諸多戰事,在新的思維製高點上吸納並綜合了李世民“以弱勝強”、朱元璋“次第經略”的思想,形成“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殲滅敵人”的戰略原則。
朱元璋打天下時十分注重知識分子的作用,毛澤東更是這樣。他在延安時期撰寫的《大量吸收知識分子》等重要文章,其著眼點也是文武兩手並用。
毛澤東對朱元璋懷有一種特別的感情,對如何評價這位曆史人物也有自己的定見。1948年11月,明史專家吳晗輾轉來到河北省平山縣的西柏坡,將他在當年8月份寫完準備再版的《朱元璋傳》的修改稿送請毛澤東閱正。正在指揮解放戰爭的毛澤東擠出時間仔細閱讀了書稿,還約請吳晗深談了兩次。隔了幾天,毛澤東在退還《朱元璋傳》原稿時,還特地給吳晗寫了信。
信中對吳晗苦心為朱元璋立傳稱道有加,但又指出吳晗“似尚未完全接受曆史唯物主義作為觀察曆史的方法論”。從中不難看出,毛澤東和吳晗在對朱元璋的評價問題上存在一定差異。在毛澤東眼中,唯物史觀亦可稱作“奴隸史觀”,認為是底層人民在創造曆史,曆史上的農民起義都程度不同地推動了曆史的進步。朱元璋作為農民起義的首領,亦當作如是觀。而吳晗的《朱元璋傳》卻以朱元璋影射蔣介石,顯然沒有貫徹唯物史觀的階級觀點。
朱元璋是一個複雜的曆史人物。其晚年以猛治國,用嚴刑峻法懲治貪汙,澄清吏治,結果倒使人人自危。毛澤東並不是認為朱元璋沒有過錯,隻是認為對這位農民起義的領袖應采取基本肯定的態度,“應該寫得好點,不要寫得那麽壞”。
新中國成立後,吳晗根據毛澤東的意見,從1954年開始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重新寫了《朱元璋傳》,並再次呈送毛澤東以博指教。毛澤東對吳晗的修改表示滿意。
稱朱棣“搞得比較好”
明成祖朱棣係朱元璋的第四子,初封燕王。因太子朱標早逝,朱元璋死後即由長孫朱允火文繼位,是為建文帝。朱允火文采納大臣齊泰、黃子澄等的建議而削藩,以免重蹈西漢“七國之亂”、西晉“八王之亂”的覆轍。在此背景下,燕王朱棣身處危殆,於是以“靖難”、“清君側”為名起兵造反,在建文四年(1402年)攻破南京,隨後即皇帝位,殺齊泰、黃子澄、方孝孺等所謂奸臣,並滅其族。
毛澤東在讀清人穀應泰所撰《明史紀事本末》時,仔細揣摩了朱棣造反奪取皇位的過程,並多有評論。朱棣在與南京對峙的過程中出生入死,打過許多漂亮的勝仗,特別是建文二年(1400年)的白溝河戰役(戰場在今河北雄縣),朱棣將李景隆等率領的勤王之師打得大敗。但在隨後的東昌戰役中,朱棣驕傲輕敵,結果被盛庸等擊敗,被擒斬萬餘人。當時朱棣身處重圍,奮力死戰才得以逃脫。毛澤東在對比了兩次戰役之後評論道:“白溝河大勝之後,宜有此敗。”這就是說,朱棣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注定會有閃失。毛澤東曾多次告誡軍事將領不要“犯大勝之後驕傲的錯誤”,想必是從中得到過啟發。
朱棣後來重整旗鼓,千裏奔襲,竟然兵臨南京城下。建文帝多次派人前往朱棣大營,許以割地求和。但朱棣不為所動,口口聲聲要捉拿“奸臣”,顯出咄咄逼人的架勢。毛澤東讀至此寫道:“始終以索戰犯為詞,使南京無法答允。”言下之意,朱棣是有意將矛盾尖銳化,以遂其奪取天下之誌。朱棣兵臨南京城下,實際上是孤軍深入,帶有相當的冒險性。
朱棣登上皇位後不久遷都北京,並屢次北征。在其治下,幅員之廣超越漢唐,受朝命而入貢者幾達三十國,可謂武功赫赫,威震殊俗。特別是他遷都北京更是明智之舉,奠定了明朝近300年的基業,其雄武之略不減其父,所以毛澤東稱讚朱元璋、朱棣父子在位“搞得比較好”,同屬於有作為的皇帝。
對嘉靖皇帝很不以為然
除了朱元璋父子,毛澤東提到較多的另一個明朝皇帝是嘉靖皇帝朱厚。明朝由盛到衰,嘉靖當政是重大的轉折點。但人們談到明朝的曆史,大都以為萬曆皇帝對明朝走向滅亡負有重大責任,認為明朝“實亡於萬曆”。其實不然,《明史》在評價嘉靖皇帝時寫道:“若其時紛紜多故,將疲於邊,賊訌於內,而崇尚道教,享祀弗經,營建繁興,府藏告匱,百餘年富庶治平之業,因以漸替。”所以明朝真正走下坡路,是從嘉靖開始的。
毛澤東對嘉靖皇帝很不以為然,說他“煉丹修道,昏庸老朽,坐了四十幾年天下,就是不辦事”。這個評價恰如其分。嘉靖初登大位時曾大刀闊爺地革弊圖新,裁汰特務機關,廣行寬恤之政,頗有明君氣象。但不久便玩弄權術,耽於享樂。他倚重嚴嵩等奸臣殘害忠良,經常廷杖大臣,又特別崇信道教,醉心於齋醮、方術、祥瑞等無聊之事。
鑒此,禦史楊爵沉痛進諫,期望嘉靖“念祖宗創業之艱難,思今日守成之不易,覽臣所奏,賜之施行”。可是嘉靖皇帝覽書大怒,將楊爵下獄論罪。毛澤東在讀《明史.楊爵傳》時旁批了四個字:“靡不有初。”下筆似有無限感慨。“靡不有初,鮮克有終”這句話見諸《詩經》,意思是說人們大都有一個良好的開端,但很少有人能夠善始善終。
對“海瑞精神”心存矛盾
楊爵獲罪後,朝臣無敢言時政者,唯獨海瑞冒死進諫。毛澤東熟讀《明史.海瑞傳》,被海瑞等忠直之士在國難當頭之時表現出的氣概所打動。1959年4月,上海會議期間,他大力提倡“海瑞精神”,號召大家就“大躍進”、人民公社化以來的種種失誤大膽陳言,將“五不怕”精神與海瑞的直言進諫結合起來。
在這次會議上,毛澤東提到他曾建議彭德懷讀《明史.海瑞傳》,又問周恩來看過沒有,周恩來說看過了。毛澤東這樣不厭其煩地向大家推薦海瑞,從一個側麵反映了他期望黨內講真話,以便及時糾正政策失誤的急迫心情。
但在另一方麵,毛澤東對黨內出“海瑞”尚缺乏足夠的心理準備。早在1958年3月的成都會議上,毛澤東在提倡講真話的同時,就提醒大家講話要善於選擇說話的時機,不講策略也不行。他舉例說:“明朝反魏忠賢的那些人,不講策略,自己被消滅,當時落得皇帝不喜歡。”即使在上海會議大力提倡“海瑞精神”期間,毛澤東還私下對人說:“講海瑞,我很後悔。可能真正出了海瑞,我又受不了。”因此,當時胡喬木分析說,毛澤東號召大家學海瑞,實際上還是要求不要出“海瑞”式尖銳的人物。
毛澤東在對“海瑞精神”上的矛盾心理,說明從曆史中吸取教益也並非一件易事,它受到主客觀各種條件的製約。1959年廬山會議上,彭德懷披肝瀝膽上陳“萬言書”,結果被冠以“右傾機會主義”的帽子。毛澤東對此事件的解釋是:“海瑞搬了家了,海瑞是明朝的左派,代表市民階級和經營商業中的大官僚。現在搬到右傾司令部去了,向著馬克思主義作鬥爭。這樣的海瑞,是右派海瑞。”“海瑞曆來是左派,左派海瑞我喜歡。現在站在馬克思主義立場批評缺點,是對的,我支持左派海瑞。”
1960年,明史專家吳晗應京劇表演藝術家馬連良之約,創作了以“左派海瑞”與“右派官僚集團”作鬥爭為主線的新編曆史劇《海瑞罷官》。然而這出戲在“文革”前夕卻被視作為彭德懷翻案的“大毒草”,這就不能不讓人感歎曆史的撲朔迷離了。
細品明詩、筆記小說
毛澤東既是政治家,又是文學家,因此在研究明史的過程中除關注其興衰治亂外,還特別留意明朝的文學源流及其成就。在一般文人乃至文學大家心目中,明朝的詩詞創作乏善可陳。毛澤東開始也是這麽認為的,但通過閱讀《明詩綜》等史料,他改變了看法。1957年1月,他同詩人袁水拍、臧克家等人談話時曾說:“我過去以為明朝的詩沒有好的,《明詩綜》沒有看頭,但其中有李攀龍、高啟等人的好詩。”
毛澤東對作為“初明四傑”之一的高啟推崇有加,尤其喜愛他創作的一首詠梅詩。1961年11月6日,為查找這首詩的全文,毛澤東一天內給秘書田家英連寫了三封信。早晨6時,毛澤東請田家英替他找宋人林逋的詩文集。8時半,又寫道:“有一首七言律詩,其中兩句是‘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是詠梅的,請找出全詩八句給我,能於今日下午交來則最好。何時何人寫的,記不起來,似是林逋寫的,但查林集沒有,請你再查一下。”不久,再寫信說:“又記起來了,是否清人高士奇的。前四句是‘瓊枝(原詩為姿)隻合在瑤台,誰向江南處處栽。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下四句忘了,請問一下文史館老先生便知。”田家英很快查明該詩為明朝高啟寫的《梅花》九首之一,後四句是:“寒依疏影蕭蕭竹,春掩殘香漠漠苔。自去何郎無好詠,東風愁寂幾回開。”隨後,毛澤東用草體書寫了全詩,並在右起處大大地寫上“高啟”二字,還注明:“字季迪,明朝最偉大的詩人。”
在中國文學史上,明朝是一個以小說見長的王朝。明代近300年間,小說的題材之廣、種類之多、成就之高均令人歎為觀止。長篇巨製便有《三國演義》、《水滸傳》、《西遊記》、《金瓶梅》等。毛澤東對這幾部小說均有大量的點評,本文不再贅述。這裏隻就毛澤東評點明代筆記小說的情況作些介紹。
在毛澤東的書房中,保存了大量的明代筆記小說。在閱讀過程中,毛澤東留下不少即興評點的文字,可以幫助我們體察他的內心世界。明末大才子馮夢龍所編的《智囊》一書,是毛澤東評點最多的一部筆記小說。
《兵智部.製勝》講了田忌賽馬的故事。馮夢龍接著又引唐太宗說自己“自少經略四方,頗知用兵之要,每觀敵戰,則知其強弱”的話,說這是用孫子之法也。毛澤東發揮道:“所謂以弱當強,就是以少數兵力佯攻敵諸路大軍。所謂以強當弱,就是集中絕對優勢兵力,以五六倍於敵人一路之兵力,四麵包圍,聚而殲之。”接下來在談圍魏救趙的故事後又感歎:“攻魏救趙,因敗魏軍,千古高手。”
毛澤東讀明代筆記小說善於獨立思考,在讀《智囊》時常批有“可疑”、“未必”、“此事似誤,待查”等字樣,甚至還超越人們習以為常的思維習慣,另發新論。
毛澤東讀明史、品明史,不僅為明史研究增加了新的內容和視角,而且也為我們讀懂毛澤東提供了有價值的線索。他的所思所想,見證了一代偉人以史為鑒的複雜心曲,以及博覽群書、刻苦求知的探索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