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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和清朝 完全相反的評價

(2007-05-25 03:47:12) 下一個

我就不明白為什麽總要跟已無明顯文化特征的滿族較勁?這跟空氣打仗有什麽區別?沈陽搞的什麽所謂的滿清文化節,至多也就是辮子戲的水平,除了炒做和撈錢以外你能看到什麽滿文化?不滿意辮子戲就反辮子戲好了,搞種族分裂對中國有什麽好處?就說這辮子戲為什麽長盛不衰?居然有人說這是滿清遺老遺少幹的勾當,何等荒唐!曆史本身是不可變更的,曆史留給後人的隻有經驗和教訓,我們從中得出的結論要為現實服務。

 

這是典型的偽學問,實在不可證的條件下,漢人的意淫自慰。我也可以長篇大論地說,滿清入關是曆史的進步,而且我們至今仍在利用著這種曆史進步的動力。毫不誇張地說,鄧小平的改革開放方案就形成於150年時,幾乎沒有什麽新的創意。滿清300年,讓既得利益者放棄利益,讓位於改革開放,那麽容易嗎?1949年以後的既得利益者,我們都整不動呢,他們有權有勢才幾十年呀!明眼人看的都很清楚,改革開放付出的巨大代價是什麽?是交易,是不斷滿足極小一部分人的權力和物質欲望,開放改革幾乎到了得不償失的地步!

 

中國和日本國力在1912年6:1
中國和日本國力在1937年1:2
清朝的錯就錯在太早退出曆史舞台,如果1937年清朝結束,按清末15%發展速度(1898年GDP占世界6%,1912年占世界13%),1937年中國GDP可能到達全世界23%。那時別說是日本不敢侵華,應該換過來中國侵日吧。
  
明帝國軍隊為什麽拿這槍炮還打不過一個遊牧民族?袁崇煥部隊抵抗清軍為什麽要向太監賄賂才允許開炮?為什麽戰爭後期都是漢人打漢人?這是我們要思考的,看看這些現象在今天是否還存在,如何去防範,如何去根治,而不是以此為依據,反對已經跟漢族別無二致的滿人,自己給自己增加內耗。

 

在當時滿清和太平天國、白蓮教、義和團、同盟會等作比較,我還是喜歡滿清  為滿清效力的李鴻章、曾國藩、左宗棠等人是我蔥白的對象。相反恨死了太平天國、白蓮教、義和團、同盟會等等民間組織和地下政府。 在當時中國國內來講,除了某些開明的軍閥之外,滿清是站在中國曆史的前沿的。主要就是因為維新運動的失敗,滿清最終慘遭滅亡。曆史如果有假設的話,我們現在還處在大中華清國,國王愛心絕羅氏,首相國共兩黨輪流坐莊。那該多好啊。 清並沒有摧毀中華主流文化的根基,相反得到了發揚光大。

 

什麽叫“滿清餘孽團夥”?搞種族分裂必須基於民族的文化特征,但現在滿族文化已沒什麽保留下來的,尤其是會滿語的人已不到100人,且大部分僅限於聽、說,滿族已與漢族無異,這還怎麽個分裂?那些鼓吹台獨、鼓吹中國威脅、鼓吹支那人低賤……的人到底是些什麽人?有什麽證據證明那些人是滿族人?另外,辮子戲漫天飛有很大的背景因素,但這跟滿族沒有必然聯係。辮子戲分兩類,一是從港台引過來的,因受到歡迎,國內才效仿批量拍攝,其內容多為胡亂捏造出來的娛樂劇目;二是曆史正劇,《康熙大帝》、《雍正王朝》等,這些劇目推行的是聖君明德,皇權意識。後來的《漢武大帝》也是一路貨色,對比一下《走向共和》就該清楚這類劇目播出的目的了吧?與其說是“滿清餘孽團夥”拍的,還不如說是“封建餘孽團夥”的勾當。

 

漢族對羯族實行的種族屠殺說是漢族自衛,這是不可理解的。炎黃的領地隻限於黃河流域,現在的版圖是靠著曆朝曆代的開疆拓土形成的,這之中的屠殺有多少次?少數民族又死了多少人?土地是非常重要的資源,並不天然的就屬於某一個民族,或某一群人。占有土地靠的是實力,誰強誰就拿,誰弱誰就被消滅。真正的曆史隻記錄發生的事件,所謂民族感情和領土概念那是政治的需要,比如熱愛和平,這隻是政治口號。一塊土地到底屬於誰,那需要靠法律裁定。而在古代,沒有什麽國際公約,沒有共同承認的法律,所以隻能靠戰爭手段實施對土地資源的分配,各個民族的侵伐談不上誰對誰錯,隻能說誰強誰弱。中國弱則受人入侵,任人宰割;中國強則殺伐四夷,擴張版圖。但是到了今天,一些野蠻行為被世界各個國家否定,形成了一些公約,以避免悲劇的再發生。(其實也是因為各大國間的核武器製衡,否則緩過勁的中國早就把日本掐死了) 政治遵循的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資源沒達到巨大豐富之前,這個原則是不會消失的。
 
戴逸是漢族,白壽彝是回族,尤其是王鍾翰,1913年出生,本名為“忠漢”,意思就是“驅逐韃虜、光複中華”。後來主動將其原名“忠漢”改為“鍾翰”。他也是漢族。 當然這並不能說明這三個人沒被所謂的“滿清殘餘勢力”控製。
  
文化大革命期間,破四舊的力量是巨大的,全中國人穿的都是藍、灰、白衣服,都帶前進帽,所有祠堂一律砸掉,許多民族習慣一律定性為封建傳統,並遭到打擊,這極大的弱化了民族文化的特征,並且通過人口強行遷移,人為的形成了大雜居,小聚居,那些本已保留無幾的少數民族文化被這一手段徹底漢化,今天的滿族人如果他不告訴你這個身份,你根本看不出來他是滿族。
  
而今天,除了幾個樣板化的少數民族聚集區內,其他所有少數民族聚集區都有一個特點,就是貧困。尤其是兩個或幾個少數民族聚集的地方,則更為貧困。這樣的政治規律相信各位都是了解的吧?
  
滿族不同於朝鮮族和信奉伊斯蘭的回族,維吾爾族等,滿人的文字出現不過三百多年,而且已消失殆盡,談不上什麽文化傳承;滿族在國外沒有同族國家,也沒有宗教背景,而且滿族也是漢化最徹底的民族之一,根本就沒有以民族形式進行分裂的可能。如果真要提防民族分裂,還是多關注朝鮮族和伊斯蘭吧,他們比滿族更具有現實性的威脅。最大的民族矛盾就信伊斯蘭教的民族,應提倡,華不留穆斯林.滿族我認為不是問題,中國的民族問題主要是信仰伊斯蘭的民族和大多數信仰佛教民族之間的問題,我長期生活在回族地區,我認為穆斯林民族才是中國的大患。中國對穆斯林越寬容,它們會越得寸進尺,它們就是想把全世界都變成穆斯林的天下,它們才是最該警惕和去打擊的。
  
《康熙大帝》、《雍正王朝》,以及一些胡編亂造的辮子劇目,哪一個不是歌頌皇帝的偉大英明?而同樣把大清光緒皇帝描寫的英明的《走向共和》為什麽被幹掉了?——因為反封建專製!大陸的辮子戲是因為港台辮子戲引入而炒起來的,辮子戲熱播隻是個現象,這背後真正的目的是借大清之屍,還專製之魂!即使辮子戲被禁演,但還是會出現大明戲、大元戲、大宋戲……到時候又會有《明史》被改編、《元史》被改編、《宋史》被改編……,接著便是又一輪的反其他少數民族,而封建專製這個背後的幽靈永遠不會被揭發。

 

利益爭奪的單位並不是固定的,這種單位會隨著生產方式和外部環境改變。比如從“驅逐韃虜”到“五族共和”,現在利益爭奪從以種族為單位變化為以國家為單位,矛盾主次已經變了,政治遵循的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仍然存在。

 

 

如果你不相信近代東南亞華僑的故事,那麽去讀讀史記,看看關於秦史的記錄,荊楚地區的炎黃子孫在春秋時代移民到廣東地區時候帶去了5隻羊,教會當地人民養羊技術,廣州至今被稱為五羊城,就是當地人民為紀念這次技術移民的結果。你如果今天能吃到粵菜各種稀奇古怪的作料做出的美餐,也是古代嶺南地區人民在和平的民族融合中保留到今天的結果。這可不是你說的什麽叢林法則裏麵弱肉強食能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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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麽溫情脈脈啊。。。對別的朝代有這樣的事情I信,
  
  但對無恥低劣的明朝,他們滾出曆史是罪有應得。
  
  來侃侃明朝僰人如何被殺地 。。。。。
  
  曾省吾立即草擬了《平蠻檄》:“山都群醜,聚惡肆氛,雖在往日,叛服不常,未著近日猖獗尤甚。……。”強加於僰人種種罪名之後,就可以堂而皇之大張撻伐,一場屠殺民族的大血戰就展開了!
  
  明萬曆元年三月,各項準備工作就緒,十四萬官兵雲集敘州誓師,曾省吾傳令全軍:凡有投降敵人、縱敵逃亡、受敵賄賂、泄漏軍機者,按叛賊一樣伏誅;凡有臨陣脫逃、不聽號令者,為嚴肅軍紀,斬勿赦。宣誓完備,浩浩蕩蕩開進僰人聚居地,征剿總人口僅二萬餘的僰人。劉顯軍到戎州後,召開了軍事會議。兵巡副使李江建議:先取淩宵和都都兩寨,以剪其兩冀,而後圍九絲。
    
  《平蠻碑記》載:“冬十月,取次就擒都蠻,至是盡滅。”劉顯自三月領兵以來,攻破僰人城寨60餘個,擒僰人名將36人,俘斬僰人4600多人(赴火、跳岩死亡及因戰爭間接死亡者,未計入),招降5600多人,拓地400餘裏,獲諸葛銅鼓93麵。由於曾省吾要劉顯采取斬盡殺絕政策,到冬十月,僰人“至是盡滅”。一些僥幸逃脫的僰人,隻得隱姓埋名,不敢承認自己是僰人,僰人下落從此便成一個謎。僰人消失。
  
  僰人一個在華夏土地上生存了兩千多年的古老民族就這樣在“山都群醜,聚惡肆氛,雖在往日,叛服不常”的罪名下被殘忍的種族屠殺滅絕。從此以後僰人或都掌蠻的名稱亦不見於史籍,被後人所遺忘。這個為中華文明作出過貢獻的民族,就這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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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很好奇,這是不是叢林法則裏麵弱肉強食。如果女真人在薩而虎戰役失敗,女真人是不是也象僰人一樣滅種。。。。一個豬帝國用遠遠超過一個部落民族人口的正規軍隊去屠殺一個家族,最終失敗。。可夠丟人現眼地。。。。周朝照樣是武力征服的。而且也是相當殘忍、血腥。隻是曆史太久遠,很少展現罷了。周朝的血腥並不僅僅表現在武王伐紂上,它在統治時期對待其它異族也是同樣血腥。西周征服商朝和滿清征服明朝根本就是同一回事。兩者的相似之處多得無法想象。《尚書》裏原來有一篇現在已經亡佚的文章,叫《武成》,裏麵記載了周滅商時殘忍、血腥的內容,連孟子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他“盡信書不如無書”的話就是這麽來的。儒家把西周看成理想社會,自然要隱諱那些對西周不利的史實。無非是清朝倒黴地碰上了鴉片戰爭,所以西周和清朝落得兩個完全相反的評價。這也顯示出現在很多中國人滿足於以膚淺的眼光看待曆史,像牆頭草一樣順風而倒,沒有主見。在寬容、理性、嚴謹方麵,現代人遠遠比不上古人。

 

《孟子·盡心下》:“孟子曰: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吾於《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仁人無敵於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
  
  孟子所謂“仁人無敵於天下”,是他的主觀尺度。他用自己主觀尺度去評價和取舍《武成》內容,於是有“以至仁伐至不仁,何其血之流杵”的批評。以這種原則取舍《武成》內容,合其意者僅有“二三策而已”。也就是說,孟子對《武成》所記史實的態度,是合於自己主觀尺度者,則信之,取之;否則,便不取,不信。“盡信《書》則不如無《書》”一語表明,他對整部《尚書》全都采用相同的取舍尺度。  
  
  漢以後,又發生古文《尚書》真偽之辯。東晉元帝時,豫章內史梅賾曾向朝遷奏上一部據說是孔安國傳的古文《尚書》,這本書流行了一千三百多年後,清代學者力證其偽,《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於《書纂言》下雲:“清初閻若璩沈潛三十年,作《尚書古文疏證》,列一百二十八條,論古文之偽”。至此,真偽古文《尚書》千年聚訟塵埃落定。
  
  《尚書》是我國最早的一部曆史文獻,也是儒家最重要的一部經典。但今傳《尚書》問題頗多,其問題又主要集中於25篇所謂“晚書”。這25篇“晚書”,用孔穎達的話話,是:
   《大禹謨》一,《五子之歌》二,《胤征》三,《仲虺之誥》四,《湯誥》五,《伊訓》六,《太甲》三篇九,《鹹有一德》十,《說命》三篇十三,《太誓》三篇十六,《武成》十七,《旅獒》十八,《微子之命》十九,《蔡仲之命》二十,《周官》二十一,《君陳》二十二,《畢命》二十三,《君牙》二十四,《@①命》二十五。這25篇“晚書”為伏生所傳授的今文《尚書》所無,出自梅賾所獻孔安國《古文尚書傳》。因此,從宋人吳yù、朱熹以來,懷疑者不絕。至清代閻若璩《尚書古文疏證》出,“晚書”25篇為後人偽作,基本上已為學界主流所接受。但為其辯護者也不乏其人。如清代就有著名學者毛奇齡、趙翼、林春溥、郝懿行、陳逢衡、萬斯同等。現代學界,自張蔭麟《偽〈古文尚書〉案之反控與再鞫》一文後(1929年),公開為“晚書”辯護者日稀,但也還有人從維護“道統”出發,對“晚書”心存幻想。因此,“晚書”的真偽問題還不能說已獲徹底解決。  
  結論:
  一、戰國時孟子見到的《武成》,上麵有“血之流杵”的記錄。這是周滅商時的真實記錄。孟子見到的《武成》全本,今天已經無法看到。但裏麵關於血流遍地的記錄,讓孟子都難以接受。
  二、清代閻若璩在《尚書古文疏證》裏將包括《武成》在內的古文尚書25篇列為偽書,基本為學界主流接受。即便現在關於真偽問題,還有些人不服氣,但是現存的《武成》裏麵,也有“血流漂杵”的字樣。
  
  由於古代書籍史料的亡佚,周代商是怎麽樣的“血流漂杵”,現在已經不可詳細推知。這段曆史是周人寫的,他們在串改史實、粉飾隱諱方麵下的工夫未必會比滿清人少!

 

// 武王伐紂,以紂王殘暴,殘殺百姓為伐紂主要理由。要解民倒懸,自己再去大肆屠殺人民?//
搞笑,這麽容易中周人的宣傳。滿清開列明朝的幾大罪狀,與西周人對商紂開列的罪狀有什麽區別?都是標榜吊民伐罪,隱諱、淡化自己征服者的本質而已。

 

 

一、扼殺晚明思想啟蒙運動,扼殺資本主義萌芽。強化落後而僵化的封建專製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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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有些偏激,其實,沒有滿清別的漢族上來基本也還那樣。樓主可以想想看,中國的曆史基本就是一部以封建王朝的為核心的曆史,中國封建社會之長對比歐洲的封建社會何止多出一個清朝!!!!一百年前,辛亥革命推翻封建統治後,滿族貴族不在掌控中國,但中國仍然經曆了一次次封建複辟和反複辟,從五四運動開始宣傳“民主”,“科學”,“自由”,到現在有多少改變?國人對民主,自由是否深入人心?所以中國之所以落後是因為中國的封建勢力和封建文化太強,這一點上體現在統治者身上,也體現在老百姓身上。

 

什麽滿族人要獨立,不承認是中國人拉。更是有煽動之嫌。中國的不團結是在全世界出了名的。這些分裂分子在中國各個民族中基本都有苗頭!台灣的李登輝和陳阿扁以及其追隨著已經把國父孫中山稱為外國人了,他們不僅不承認自己是中國人,而且天天在罵中國人是zhu。

清朝跟周朝、明朝比,誰優誰劣一目了然嘛。不過,清朝比不上現在倒是真的,不過也比老蔣當政的民國時期強。我認為拋開戰亂,中國最好的時期是北洋軍閥時期。

 

 

觀我國的發展曆史,就可以看出,我國一直以來,自夏,商,周往下,至明清止,從奴隸社會到封建社會末期,曆經幾千年,多個朝代的更迭,分分合合,統一始終是主流.而統一,就意味著帝王獨大,意味著中央集權.而中央集權,在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更多的是阻礙科技和生產力的發展的.朝代的更迭,新的皇帝登基,重新分配土地,使更多的農民有地可種,無疑對生產力的發展的是有促進作用的.但隨之而來的中央集權的鞏固,就對科技和生產力的發展起了阻礙作用.我國古代科技的發展,大都是在中原大地,戰亂動蕩之時,或是一個朝代的中後期,因為隻有這樣的時期,國家對民眾的控製能力最弱.如春秋戰國時期,三國時期,五代十國時期等等.而一個朝代建立之初,卻滿是焚書坑儒,文字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等野蠻行徑.在我國曆次農民起義中,占領十幾個縣,幾十個縣,甚至一兩個省的的農民起義不計其數,但是統一全國的就屈指可數,全因國家太大,所以,通過社會變革,產生資本主義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沒有清兵入關,中國也很難自己發展到資本主義.
    
    那為什麽歐洲大陸那些居住分散,思想比較單純的民族中間,會出現不可抑製的經濟發展和技術革新呢?歐洲在政治上從來都是支離破碎的,即使是羅馬人,竭盡了全力也未能征服萊茵河及多瑙河以北很遠的地方.偶爾的權力集中,也不過是暫時的現象,一旦皇宮易主,叛亂突起或外族入侵,權力集中就不複存在.歐洲這種政治上的差異很大程度上是地理條件造成的.歐洲沒有一望無際的平原,可以被某個帝國的騎兵迅速占領,也沒有諸如恒河,尼羅河,底格裏斯河,幼發拉底河,黃河,長江周圍那樣廣闊肥沃的流域為千萬農民提供糧食.茂密的叢林將散布在各個穀地的人口分隔開來,從東到西,從南到北,氣候變化很大.即使是一個意誌堅定,威名赫赫的帝王,也很難將其統一.歐洲各地氣候不同,物產各異,適合交換.這種貿易一定程度上會被戰爭所中斷,總體而言,它一直繼續發展.商業,商人,港口,市場的這種分散的,不受監督的發展,具有重大的政治和社會意義.歐洲長期以來沒有一個統一的權力機構能夠有效的阻止這種或那種商業的發展.
    
    例如,在歐洲宗教改革時期政治分裂的形勢下,很難想象每個人都會承認教皇於1494年將海外世界劃分為西班牙和葡萄牙勢力範圍這一做法.更難以想象,禁止海外貿易的禁令(象明朝的禁海令)會有任何效力.
    
    經濟上的自由主義,政治上和軍事上的多元論,這些特點都是必要的,而且通過內部的某種邏輯關係相互聯係著.這些因素時刻相互起作用,產生了歐洲的奇跡.隻有複製了這個奇跡的所有部分,才能在其它地方引出類似的結論.而在中國的明朝,很顯然不存在這些關鍵因素的綜合體.
    
    而現在,早已經物轉星移,時過境遷.我想,既然邁過了資本主義那個坎,一個強大的中國,對大家都更有利.一個美國,不是比整天爭吵不休的歐盟更強大嗎?
  
   象中國這樣的大國,特別是有著深厚文化底蘊和傳統的文明古國,是很難接受外來文化的.無論是滿人統治還是漢人統治,都是如此,所以很難快速跟進資本主義文明.就算放眼全球,大多數國家,特別是大國,也大都是先經過殖民統治,才進入資本主義的.這是因為,封建帝王階層是不肯輕易放棄權力的,而大國要進行社會變革尤其困難.而中國是西方人眼中的天朝大國,不敢輕易造次,以免自取其辱,所以殖民化進程特別晚.
    
    滿清入關,減慢了中原地區的發展速度,卻加快了東三省的發展進度,加速了各民族的融合,而西方又不會對我國過早開戰,所以並沒有怎麽影響我國的資本主義進程.至於滿清後期的腐敗,是所有的朝代所共有的,並不是清政府所獨有的,沒有清腐敗,外族入侵得就更晚了.沒有外來的刺激,我國必定是夜郎自大,不思變革.如果沒有滿清入關,說不定現在東北已經獨立了,而中原地區資本主義進程也未必加快.

 

不過如此不要臉象怨婦一樣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複印機都比你精神正常。還什麽“漢民族幾千年來隻對罪大惡極的罪犯進行過處罰”。原來僰人最大惡極啊。還有,少打漢人的旗號。就你們漢網那群人渣還配稱漢人?

 

趙豐年你這個伊斯蘭網特,有種的在這裏罵一下阿拉伯人?.不敢罵就滾回你心目中的祖國阿拉伯去.中國沒有你們恐怖分子的容身之地.這也不奇怪,回族最恨的就是滿清,因為在清朝他們穆斯林損失最大,他們至今對滿漢聯合鎮壓回子暴亂耿耿於懷.由此他們痛恨一切與清朝有關的事,所以凡是為滿清效力的漢人他們一律指責為漢奸.他們冒充漢人攻擊滿族就是為了挑撥漢滿矛盾,讓穆斯林的兩個敵人互相殘殺才最符合穆斯林的利益.必須揭穿他們的真麵目.漢網其實是回網,因為很多斑竹和板斧都是回子.趙豐年誰能證明你不是回子.隻有你罵一下阿拉伯人才能證明你不是回子.你不敢罵完全可以肯定你就是回子,滾回阿拉伯去!我懶得和你們這些恐怖分子答腔.滾出中國,你們這些阿拉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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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世紀中葉,當蒙古人在歐亞大陸還繼續維持霸權,多數民族尚未擺脫其羈絆的時候,漢民族發起了大規模反抗,在浴火中重生,建立了明帝國。明朝洪武、成祖時期,國勢向上,戰線外延,不僅恢複了漢唐時代的中國本土,而且置奴兒幹都司、大寧都司、東勝衛、哈密衛,將黑龍江流域、內蒙中部、新疆東端納入勢力範圍,並數次出征北方大漠。隻可惜好景不長,農業民族固有的封閉守界意識占了上風,在具有實力稱霸東亞、擴張版圖之時,明成祖卻采取了收縮政策,主動放棄內蒙河套、赤峰地區及河北長城以北地區,使京師暴露在草原部落的鋒刃之下,東北僅有的一小塊領土遼東依靠狹窄的遼西走廊與內地連接,難以相互呼應,戰略態勢極為不利。在南方,沒有堅持對交趾的統治,在北宋以前一千多年裏越南北、中部為中國本土,明朝得而複失真是千古遺憾。明成祖的政策被他的子孫“發揚光大”,以至發展到消極防守、被動挨打。明朝中葉後邊患嚴重,蒙古鄂爾多斯、土默特等部不斷寇略,明朝不是主動出擊,而是大修長城,分兵把守。近二百年裏完成了從鴨綠江到嘉峪關長達一萬多裏的北方邊牆工程。嘉靖時,一度出現進取思維的火花,首輔夏言、兵部尚書曾銑試圖收複河套,但他們遭奸臣嚴嵩陷害致死,這一計劃在統治集團內部傾軋中夭折。到一六一六年後金崛起後,明朝固守疆土的策略徹底破產,在內外交困中走向覆滅。明朝是最後一個漢族王朝,它在成祖後一直在昏暗中聊渡時光,具有農業民族國家趨於沒落的特征,明朝不明,日月無光。
  
當然明朝也閃現了一些亮點,一五九二至一五九八年援朝抗倭,耗費極大財力、兵力艱難取勝,粉碎了日本豐臣秀吉以朝鮮為跳板征服中國的夢想;明末內地人遷移台灣,這是台灣歸入中國版圖的開端;鞏固了中國本土疆域,恢複自唐末以來六、七百年間漢族王朝失管的一些地區,如遼東、雲南、河西走廊。估計明朝版圖為三百六十萬平方公裏,為純漢族規模的國家,其國土輪廓翻開現在的中國地圖依稀可見,其本土的北部和西部邊界基本就是今天內地與蒙古、維吾爾、藏等少數民族自治地方的分界線。

朱元璋接替元帝國疆域,將全國劃分十五個行政區域(個人以為是有效國土):
  南直隸 應天府(南京) 北直隸 北平府 (北京) 浙江 杭州府 (杭州)
  福建 福州府(福州) 廣東 廣州府(廣州) 廣西 桂林府(桂林)
  貴州 貴陽府(貴陽) 雲南 雲南府(昆明) 四川 成都府(成都)
  湖廣 武昌府(湖北武昌) 江西 南昌府(南昌) 河南 開封府(開封)
  陝西 西安府(西安) 山東 濟南府 (濟南) 山西 太原府(太原)

 

重修的明長城(至少說明當時長城以外的區域基本明政府難以控製):東從山海關到河西走廊嘉峪關,曆時十五到十六世紀,全長2300
  多公裏,明政府又沿著長城,設立九個邊疆軍區,稱為九邊:
  1. 延綏軍區 (陝西榆林) 1435年設.
  2. 遼東軍區 (遼寧遼陽) 1436年設,後移廣寧(北鎮),又移山海關,又移寧遠(錦縣)
  3.宣府軍區 (察哈爾宣化) 1436年設
  4.寧夏軍區 (寧夏銀川) 1436年設.
  5.山西軍區 (山西偏關) 1448 年設.
  6.固原軍區 (甘肅固原) 1450年設.
  7.甘肅軍區 (甘肅張掖) 1459年設.
  8.大同軍區 (山西大同) 1474年設.
  9.薊門軍區 (河北薊縣) 1523年設>
  
  從九邊的變化來看,明政府的實際控製領土在不斷的縮水.

 在1622年明政府隻剩下錦州,鬆山,寧遠三個孤城,東北的土地喪失幾乎99%.

 

 

 

俺答,明朝韃靼酋長。嘉靖年間占據河套一帶。
  
  公元1541年,俺答因求向朝廷入貢不允,乃分道入攻山西,其部下俺答阿布葛擊石嶺關,趨太原;吉襄攻平定、壽陽諸住。他與明朝遊擊將軍周字戰於太原之塌地溝,擊殺明將丁璋。
  
  公元1542年,複以十萬騎自大同左衛出寨,又自平虜衛入山西,擾朔州和石州"而去。
  
  公元1543年以三萬騎擾綏德。
  
  公元1544年,擊黃崖口。
  
  公元1546年以十萬騎掠延安、慶陽。
  
  公元1547年,俺答求貢又被拒。
  
  公元1548年擊宣府、大同。
  
  公元1549年犯萬全左衛。
  
  公元1550年圍京師,焚掠外城三晝夜而去,史稱"庚戌之變"。
  
  公元1551年再擊大同。自此至公元1569年,俺答每年必率軍進擊明廷各地。
  
  公元1570年他孫兒把漢那吉投降明廷。
  
  俺答於公元1571年勢力大挫,送明廷金銀,被封為順義王。
  
  俺答死後,明廷封其子乞慶哈為順義王。

 

俺答每戰必勝,怎麽突然送明廷金銀?
     遊牧民族南下搶劫是很正常的,否則明朝修什麽長城!俺答搞遊擊戰,明朝肯定是沒轍!

 

俺答把他的外孫女三娘子納為姬妾,
  三娘子的未婚夫不答應,與俺答理論,
  俺答沒有辦法,
  隻好把孫兒把汗那吉的未婚妻改嫁給三娘子的未婚夫.
  現在輪到把汗那吉惱火了:"這算什麽,外祖父娶外孫女,祖父把孫兒媳婦送給別人"
  就率領他的家人逃到中國.當時大同總督王崇古力排眾議(吃盡俺答苦頭邊將一致要求殺掉把汗那吉),堅決予以保護,又請中央政府委派把汗那吉一個指揮使的職位.
  俺答的原配生怕孫兒被中國人殺掉,日夜哭鬧咒罵,
  俺答既悔又慚,帥眾十萬直指大同.
  王崇古派人談判和解,
  俺答派人去看,
  發現孫兒穿者中國軍服在騎馬取樂,
  俺答驚喜道:"中國竟沒有殺我孫兒,我從此不再攻打中國."
  中國北方外患就因為此桃色事件戲劇性停止.
  俺答後期漸老,
  他及部落人民信奉了喇嘛教,
  也開始厭倦了戰鬥,
  死後,
  美麗的三娘子掌權,
  她發現與中國和解,接受中國的封號所得到的賞賜,
  比劫掠得到的還要多,
  所以始終臣服中國,
  做中國的屏藩.
  我也累了,
  個人覺得曆史是讓人借鑒些東西而已,
  不是攻擊或自我安慰的工具,
  僅此而已.

 

 

李光地,湖頭人,生於明崇禎十四年(1641年),官至清朝文淵閣大學士兼吏部尚書。他是繼朱熹之後研究理學較有成就的代表,是清代著名的理學家、數學家和文學家。他一生著書43種,其所著《榕村全集》,包羅天文、地理、數學、音律、哲學及文學等,精深宏博,為珍貴的文化遺產。
  
    李光地的故居有新舊衙兩處,相距不足百米,均建於清初。新衙又名相府,位於湖頭街右側,穿鬥式建築,五進雙護屋,東西巷,四周環築圍牆,各進掛有康熙皇帝等題寫的匾額和對聯;舊衙位於湖頭街左側,進深五進,兩邊護屋。大門的對聯尤為引人注目:上聯"綺羅日暖將軍府",言該屋乃寧海將軍所贈;下聯"弦管春深宰相家",反映清代南音在湖頭的盛行。相傳,李光地曾帶家鄉南管藝人晉京為康熙皇帝演奏,幽雅的古韻使康熙龍顏大悅,賜給他們"禦前清客"的雅號,並送"護涼傘"一把。

 

該墓誌銘前序介紹,林宜園係同安蓮塘人,後遷徙同安馬巷居住。另據石井鎮文史人員、石井鄭成功學術研究會人員許慶芳先生提供資料查證,文中提及的施世 係為晉江施琅將軍的侄輩,顯然台灣收歸清朝統一後,閩台兩地就有聯姻的往來。記者同時查閱了《同安文史資料》一書上記載,時任山東學院同子監司業李光轕,字廣卿,號識都,安溪湖頭曾任清代宰相李光地從弟。

清朝乾隆年間,安溪縣湖頭有個少年書生,名叫李清江,父親李鍾僑任江西
  學政,先祖伯是康熙朝赫赫有名的宰相李光地。明清以來,湖頭李氏家族人丁興
  旺,人才輩出。尤其是李光地任宰相以來,倡導讀書,教誨子侄,更是中第登榜,
  比比皆是,冠蓋如雲。李清江在宰相故裏這種文化氛圍中成長,自小聰明好學,
  10歲便能賦詩作文,14歲進秀才,21歲又中舉人,因他的文章寫得好,早有“安
  溪才子”之稱。鄉親們都說:“李公子才華橫溢,一定能高中狀元!”父母對他
  也寄托厚望,他躊躇滿誌,立誓金榜題名,光宗耀祖。

 

 

 

 

《前鋒月刊》上用大號字題目的《黃人之血》的作者黃震遐詩人,不是早已告訴我們過理想的元帥拔都了嗎?這詩人受過傅彥長先生的熏陶,查過中外的史傳,還知道“ 中世紀的東歐是三種思想的衝突點”,豈就會偏不知道趙家末葉的中國,是蒙古人的淫掠場?拔都元帥的祖父成吉思皇帝侵入中國時,所至淫掠婦女,焚燒廬舍,到山東曲阜看見孔老二先生像,元兵也要指著罵道:“說‘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也 ’的,不就是你嗎?”夾臉就給他一箭。這是宋人的筆記裏垂涕而道的,正如現在常見於報章上的流淚文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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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樹人放現在也就一高級憤青,元兵居然對論語了如指掌,簡直可以當笑話看,虧他還說的口沫橫飛的。
  反複貼這種東西能證明什麽呢?無非顯示出自己的空洞與固陋而已。
  “魯迅先生”還罵過胡適,梁實秋呢,現在還不是一樣當笑話看

 

 

胡道靜先生的文章看了沒有?清朝的詩歌成就了解多少?清朝詩歌的成就遠高於明朝,這是稍有文學史常識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一句話,史實說話,這些政治性的東西貼了也沒用,毛澤東親手把蒙古送給蘇聯,他的表述有什麽可信之處?拿出來做證據,不過丟自己的臉而已。九評裏麵胡說八道的東西多了,難道都是真理?您還一句頂一萬句呢?

 

再在錢穆先生的《中國曆代政治得失》裏摘幾段,看你這隻瘋狗再咬咬他。真是隻忠心的瘋狗,誰說滿清不好,就咬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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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在那狂吠了,錢穆本來就是有反清傾向的人,這書隻可以當笑話看。連餘傑小朋友都看得出來是胡說八道,還想糊弄老夫麽?你怎麽不找點正經清史專家的文章呢?孟森,王鍾翰,鄭天挺,戴逸,李治亭?

 

 滿洲人最高明的政策,是存心壓迫中國知識分子,而討好下層民眾,來分解中國社會之抵抗力。他們一麵在懷柔藩屬,壓迫中國。一麵在羈縻中國知識分子來減輕抵抗。又一麵是壓迫知識分子而討好下層民眾。這樣三方麵用心,可謂是很周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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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挺有意思,你可以把滿洲人換成隋文帝,朱元璋,共產黨,大概一樣成立

 

 

 

 清代說小說也就罷了,把清詩拿出來幹什麽,找抽?袁子才還“響當當的大詩人”,他跟誰比“響當當”啊?唐有李杜,宋有蘇陸,明代不說楊升庵,但是前後七子和他祖爺爺公安三袁這個級別的他能比得上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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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麵上廣征博引,一看就知道是不懂詩的,把前後七子當什麽法寶,其實連是哪幾個人都搞不清楚。連公安派是幹什麽的都不知道。 沒說什麽“驚人”的成就,清朝詩歌當然不如唐宋,比明朝強不少就是了。
  懶得列舉人名,“慟哭六軍皆縞素,衝冠一怒為紅顏”,“如此星辰如此夜,為誰風露立中宵”,“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冷有誰憐”,“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這些名句總聽說過吧。

 

魯迅的東西是不是很多胡說八道?元兵會不會背論語?毛澤東的東西是政治性的表態還是學術研究?九評有什麽學術價值?錢穆的《曆代政治得失》是不是漏洞百出?我指出的每一點都是要害,至少說明我獨立思考,你除了鸚鵡學舌還有什麽本事?
  近代以來,反清思想泛濫,有許多人抨擊清朝沒有什麽奇怪的。但過了百八十年,還把這些東西當寶貝就很可笑了。本人對清朝和對其他朝代一樣,沒什麽特別的好感。隻是知識多了一點,看到某些愚昧可笑的文章忍不住指出皇帝新裝的赤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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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危機是北方林胡、東胡、匈奴興起後對中原華夏民族構成的巨大威脅。這次危機雖然不是全麵大危機,但卻是一場長達百年的長期危機。戰國中期開始,中國南部“苗蠻”的威脅已經基本消除,但北方草原與西部草原的遊牧部族卻形成了很大的勢力。他們舉族為兵,逐水草而居,倚仗馬背民族特有的剽悍靈動,不斷從廣袤的沙漠戈壁向南推進,占據了水草豐茂的陰山與敕勒川為根據,向中原燕趙秦三國的北部頻繁的攻擊掠奪與騷擾。西部則沿著河西走廊東進,占據今日甘南草原與臨洮河穀地帶,不斷對秦國邊陲襲擾。從這時開始,從秦始皇到漢武帝,中國民族進入了長達百年左右的反匈奴戰爭。
  
  這場長期戰爭大體是三個階段: 戰國反擊——秦帝國大反擊——西漢王朝長距離反擊。戰國時代對匈奴作戰 的主要是趙國、秦國、燕國。趙國第一線,是主要力量,名將李牧的十幾萬大軍長駐雲中河套地區。秦國其次,主要是九原、上郡(今日陝北高原與內蒙古) 地區。燕國主要是漁陽(河北北部)、遼西與遼東地區。這一階段因中原大戰如火如荼,所以僅僅維持了抵禦兩胡、匈奴不能南下。即便如此。李牧的誘敵深入反擊戰也堪稱對付遊擊騎兵的第一次成功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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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階段在秦始皇統一之時。其時秦帝國軍威正盛,舉國對匈奴兩胡深惡痛絕。始皇帝雄才大略,決心與匈奴大打一場。寬闊的秦直道從鹹陽直修到九原,糧食軍輜源源不斷的北運。上將軍蒙恬的三十萬鐵騎與匈奴騎兵硬碰硬——爾等不是倚仗騎兵剽悍麽,偏教爾等嚐嚐帝國鐵騎的滋味兒!一仗打下來,匈奴兩胡屍橫草原,遠遁大漠戈壁的深處,數十年不敢露頭。西部反擊照樣也是全麵大捷, 高大壯碩的臨洮將軍翁仲被始皇帝鑄為金人立於鹹陽廣場,後來朝貢的匈奴人見了翁仲像無不跪拜!大勝之後,秦帝國沒有窮追不舍,而隻是占據了陰山敕勒川與隴西草原河穀,徹底奪取了匈奴立足中國邊緣的根據地,同時修了萬裏長城,以其作為縱深防禦。這就是強力反彈,有限擴張。順便說幾句。西方人說長城是秦帝國邊界,也是中國古代邊界,真教人蔑視他們的知識水準。但凡有軍事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任誰不會將城牆修在國界上。當時長城之外的陰山敕勒川、河套平原、遼西遼東平原、甘南草原、河西走廊一部分,都已經是秦帝國領土。而國土不是任何地方都適合於駐軍的。長城隻是長駐軍隊縱深防禦的一道永久性工事而已,如何便成了國界?如果按照這種說法,但凡有軍事構築與城牆者便都是國界,歐洲國家不都成了小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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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匈奴之患是古代中國的夢魘。曆經楚漢相爭、西漢初期的經濟窮困,北方匈奴再次大規模南下,當真是亡我之心不死。漢武帝時期,匈奴成勢,西漢王朝也如日中天,一場大規模長距離的大反擊正式展開。衛青、霍去病的大軍穿越高山草原,深入沙漠戈壁,對匈奴展開了剿匪式的追擊戰。“匈奴未滅,何以家為?”驃騎大將軍(騎兵總司令)霍去病的壯士情懷就是當時中國民族的反擊決心,千古之下,依然令人血脈賁張。曆經十餘年大戰,漢軍北出到燕然山、狼居胥山( 今烏蘭巴托)、貝加爾湖(漢人叫做北海,蘇武牧羊守節的地方),西邊進擊到蔥嶺、塔裏木河、阿拉木圖一帶。堪稱萬裏征戰之壯舉。至此,匈奴之患終於基本從中國曆史上消失。這次的反擊是有限擴張最大的一次,非但徹底鞏固了陰山草原等匈奴遊擊區,向北推進到沙漠邊緣,而且占領了全部河西走廊與青海新疆部分地區,設立了西域都護府。漢人的生存空間第一次大規模伸展,幾乎奪取了匈奴兩胡的全部邊緣根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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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次又是全麵大危機。這次間隔較長,發生在西晉末期到魏晉南北朝的一百多年間,史稱“五胡亂華”。由於西漢的強盛,東漢又有馬援、班超等著名將領消滅邊患,加之三國時代曹操北征烏桓、諸葛亮平定西南、孫權開發嶺南等,三四百年間中國基本上沒有全麵性的生存危機。到了西晉,形勢為之突變。西晉政權是司馬氏家族三代政變所建立的王朝,開國大政權具有的勤奮勤政、休養生息、廉潔節儉等優秀方麵一點也沒有;倚仗曹魏奠定的實力,拿下了吳蜀兩個奄奄一息不堪一擊的王國,便驕嬌大長,開始了驚人的腐敗裂變。五十年間,宮廷腐朽,政變迭起,貴族鬥富,皇帝白癡(晉惠帝是真正的癡呆少年),國中糜爛一團。作為民族良知的知識分子也大為墮落,放浪形骸,空談清議,沒有一個幹正經事。(據潘光旦先生考證,阮籍、嵇康一夥所謂“竹林七賢”非但是醉死夢生的大酒鬼,而且是群交能手,竟然還有名士夫婦鑽牆窺視大為讚歎!那位有精神,可找潘光旦翻譯的《性心理學》全部注釋一看)。這是中國民族被上層糜爛腐敗拖向災難深淵的最危險的一次全麵生存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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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五十年的大腐敗,使北方胡人再次卷土重來。遠遁無蹤的匈奴、東胡突然變成了鮮卑、丁令等等胡族,從西伯利亞的叢林草原冒出。這次他們竟大張旗鼓的假托自己是華夏五帝之後裔,堂而皇之的大規模南下來奪中華河山。西晉貴族階層本來已經腐爛透頂,加之內亂紛爭不休,便一潰千裏的逃到江南去了。占當時中國三分之二領土的整個北方全部被胡人占領,而且先後建立了諸多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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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四千多年來華夏民族被外敵入侵最深、曆時最長的一次。不要因為這些胡人後來也化入華夏民族而諱言痛苦的曆史,這是另外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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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敗之後的晉貴族階層,畢竟過濾出了些許精英人物,依靠他們激勵民眾支撐危局,但始終也沒有北伐成功。危機的解除還是隋朝的事了。躋身於胡人政權 的隋文帝楊堅,奪取北周政權,整軍經武,驅趕胡人,統一了中國。隋的大反擊,不但恢複了西漢版圖,而且將胡人鮮卑的生存根據地又奪取了很大一部分,這包括奪取青海地區,將河西走廊的細細咽喉擴展為數千裏寬闊的縱深國土。但也丟失了西漢西域都護府的西部地區與北部、東部的一些地區。
  
  真正消除這場百年危機,對外來勢力進行又一次大反擊的,還是煌煌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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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與隋接踵,是一個南征北戰奪取天下的強悍政權。唐初麵臨的最大威脅是西麵的吐蕃、西北的回紇、北麵的突厥三股強敵。曆經唐太宗、武則天、唐玄宗三代不斷反擊,中國領土有了很大伸展。西北到達鹹海,直接於今日伊朗接壤,稱隴右道;北邊到達貝加爾湖與今日俄羅斯的赤塔地區,稱關內道;南部包括全部越南,稱嶺南道;東北遠達今日俄羅斯的朱格朱爾山脈(包括庫頁島),稱河北道。
  
  隨著國力消長,唐代的領土也有盈縮變化。我所說的是全盛時期的生存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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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次危機是宋明時期。這次是中國民族先處於守勢而後大反擊的一個時期,也是在富裕狀態下屈辱亡國而後東山再起的時期。按照宋朝的經濟實力,完全應當振作。但是宋朝卻偏偏背離中國優秀的軍事傳統,實行“將兵分離製”,過分崇尚文職而壓抑尚武精神,以致麵對遼、金、西夏三個強大的軍事小帝國和一個大理國,宋代一直處於防守狀態。割地賠款,漢奸輩出,先丟了北方,又在江南最後被元軍消滅,中華國土終於第一次被外敵完整占領八十餘年。宋朝政權也以屈膝賣國、殘害主戰派將領而被永遠的釘在了曆史的恥辱柱上。長久積蓄之後的大反擊,始於中國曆史上第一次反抗外族入侵的民族大起義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政府無能,人民自救!中國民族以這種遍地開花的紅巾大起義,吹響了強力反彈的號角。但是,最終完成大反擊的,依然是有組織的國家政權與軍隊。這就是明朝初期的強力反彈。
  
  明初是中國曆史上“將星如雲,謀臣似雨”的時期之一。高漲的民氣、英明的君主、善戰的軍隊、高超的謀略、出色的統帥,這時都奇妙的凝聚在一起,終於恢複了中國民族的固有領土。這次反擊雖然最終擴張不大,但卻能在八十多年後奪回唐代五分之四的領土(沒有奪回新疆,沒有奪回蒙古草原),也可謂一次成功的大勝利。明朝之後,清王朝的出現是個特殊問題。滿族原於女真部族,其所居住東北地區至少在隋唐時期已經是中國本土,明代也是確定不移的中國領土 (稱為努爾幹都司),相當於一個軍事特區。滿族雖不是中國主體民族,但確定無疑的是中國人。滿族強大而奪取全國政權,本質上是中國人的統一形式問題。隻是由於中國主體漢族第一次成了B角甚至C角,再加上滿族初期入關的報複心理,將自己的外形特征(剃頭留辮子)強加於漢族等高壓政策,漢族才有了亡國感覺。但是,隨著滿族對中華文明的認同與漢族進入中央政權人數的的不斷增多,以及滿族皇室的爭氣(請注意,滿族皇室的勤奮明智與八旗部族的腐敗是大不相同的。清朝的十個皇帝個個都有危機憂患意識),以漢族文明為主體的中國文明終於認同了這個成功脫離了落後母體的少數民族的中央統治權。所以,滿族主政與中國曆史上的外敵入侵有著本質不同。一個最起碼的比較是與蒙古入侵後的政策比較。滿族主政,在維護國家民族的生存空間方麵,同樣出色的體現了“強力反彈,有限擴張”的大智慧。四麵邊患在清朝中期幾乎完全肅清,西藏、台灣、蒙古、新疆, 全數回歸中國!清朝全盛時期的中國,比現在的中國大了大約一倍還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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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綜上所述,“強力反彈,有限擴張”,這是中國民族在長期生存競爭中的第一個大智慧——對付外敵的超級智慧。有人說中國文明其所以能夠以國家形式完整保留,原因在於中國西南部環山、東部臨海、北部草原荒漠,遠離西方衝擊力的原因。這是不了解中國曆史。誠實的說,在冷兵器時代,中國經曆的巨大衝擊比任何一個民族都多都慘烈!而實踐證明,任何軍事力量(當然包括西方) 都不足以摧毀華夏民族,尚且不說匈奴人的許多部族本身就是白種人。如果以近代以來的曆史說話,西方力量與東洋力量難道沒有企圖滅亡中國的事實?當這些火器民族無情“衝擊”我們的時候,恰恰是中國尚未脫胎換骨最為貧弱落後的時候,中國沒有滅亡,難道是他們可憐我們?中國雖然暫時落後,但中國正在積聚強力反彈的力量。從曆史的角度看,二三百年隻是彈指一揮間。不要說當代技術日新月異,再有五十年到一百年,我們重新伸展的餘地無窮之大。然則即或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也應當牢牢記住民族生存曆史所沉澱凝聚的智慧,隻是有限擴張,而不是向全世界瘋狂報複。一個經常處於神經質的民族是沒有希望的。
  
  內亂分裂,是民族生存的另一個根本性威脅。其所以如此,是因為在民族之林的殘酷競爭中,內亂分裂必然導致強敵入侵與外來勢力的各種不正當進入,從而最終滅亡這個民族的文明生存方式。民族的滅亡,雖然不是全部個體生命的毀滅,然則卻是個體賴以存在的文明 根基徹底瓦解星散,使滅亡後殘存的個體生命喪失精神創造力與傳統生活方式,淪為精神乞丐,淪為行屍走肉。惟其如此,民族的內亂分裂,絕不僅僅是國家民族的災難,從根本上說,更是每一個體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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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個民族如果發展到以國家形式生存的程度,就意味著這個民族的文明已經成熟。從此,國家就成為這個民族的生命形式,成為這個民族的外殼與靈魂,國家的興衰榮辱就成為這個民族的生命軌跡。從本質上說,民族的分裂內亂所侵害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國家形式,通過對國家形式的破壞而消解浸蝕民族生存能力,從而對整個民族帶來毀滅性災難。
  
  我們已經無法確切的知道遠古曆史上那些曾經輝煌過的民族一朝覆亡的具體原因了。但是,進入我們視野的曆史舞台上,依然在不斷上演著相同或相近結果的民族悲劇。回溯上遊,基本原因也大體無二。前蘇聯作為一個多民族的一等強國,數年之間轟然崩塌,雖然每個民族依然存在,但曾經使他們共同輝煌過的國家形式卻無可挽回的消逝了。踽踽獨行的俄羅斯舉步唯艱,國際地位一落千丈。
  
  其他獲得獨立的小民族國家,更是全部淪為第三世界(雖然他們原來的生活狀況也是第三世界,但那時他們的民族地位卻是第一流的)。盡管這不是民族滅亡的悲劇,但是,當全麵內亂摧毀了曆史選擇的最適合於他們的國家形式(聯邦製統一國家)時,每個民族的結果都是災難性的。南斯拉夫的解體是另一個案。倏忽之間,一個二戰期間的英雄的多民族國家竟然弄得幾乎隻剩下塞爾維亞一個光杆主體,遍體鱗傷,誰都可以對他指手劃腳。分裂內亂,對一個民族的傷害是根本的致命的。
  
  令人詫異的是,中國民族的先天稟賦中似乎就蘊涵了強烈的群體精神,其反對分裂維護統一的悠久與堅定,在整個人類世界都是獨一無二的。這是中國民族能夠以大民族大國家形式數千年巋然屹立的根本原因之一。從現實原因講,中國人也許在遠古時代從部族團結聯盟抵禦嚴酷大自然與“非我族類”的侵害中,就痛切體會到了族群統一的至關重要。至少大禹聯合各部族共同治水的曆史是不能忘記的。那時侯,隻有棍棒木耒與極少數天然金屬工具的幾乎是赤手空拳的人們,一旦聯合行動,竟然在幾十年中疏通了橫貫數千裏的滔滔大河,使遍地洪水東流入海!此等“喝令三山五嶽開道”的偉大功業,沒有任何一個大河流域的民族曾經擁有?尼羅河?多瑙河?密西西比河?恒河?伏爾加河?如此獨步寰宇的偉業,沒有萬眾一心眾誌成城的團結統一,大約連做夢也不敢想。某些清醒的西方人也看到了這一點,說大河流域民族的治水鬥爭,是統一專製的東方帝國的起源(見湯因比的《曆史研究》與魏特曼的《東方專製主義》)。
  
  大禹領導的聯合治水,挽救了整個華夏民族。由此大禹建立了中國民族曆史上的第一代國家形式——統一聯邦製的夏。從大禹立國開始,反對分裂維護統一就成為中國民族生存曆史上的頭等大事。大禹在會稽山的開國大典上,無情的殺了遲到的東方部族首領共工,樹立起國家最高政權令行禁止的絕對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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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夏開始,至今大約四千一百多年。讓我們先來宏觀的看看在這漫長的四個千年中中國的統一與分裂的線條:
  
  夏, 16王,大約500年,聯邦製的統一國體。
  
  商, 17代31王,大約600年左右,聯邦製統一國體。
  
  西周,13王,257年,聯邦製統一國體。
  
  以上三代是中國第一種統一的國家形式。說她是聯邦製,主要是諸侯國的軍政自治權比較獨立。也不是西方的鬆散聯邦製。遠古國家性質是一個專門問題,不想在這裏拉扯過多。
  
  東周,
  即春秋時代,25王,100餘諸侯國,大約300餘年。
  
  戰國,7大戰國,30餘小諸侯國,大約250年左右。
  
  以上兩段是中國文明發展的大黃金時代,是中國創立新型統一國家的過渡時期,而不是通常意義的分裂時期。
  
  秦帝國,兩任皇帝,15年,統一帝國。 楚漢相爭,5年內亂(分裂)。
  
  西漢, 15帝,215年,統一時期。
  
  新, 1帝,15年,統一時期(後期三年內亂)。
  
  東漢, 14帝,196年,統一時期(初期8年內外戰爭,後期24年內亂)。
  
  三國, 60年,分裂時期。
  
  西晉, 4帝,52年,統一時期(後期15年內亂)。
  
  東晉南北朝,12帝,264年,大分裂時期。
  
  隋, 5帝,39年,統一時期(後期3年內亂)。
  
  唐, 25帝,276年,統一時期(中間及後期內亂大約30年)。
  
  五代十國,52年,大分裂時期。
  
  北宋, 9帝,163年,統一時期。
  
  南宋, 10帝,157年,大分裂時期。
  
  元, 13君,88年,大分裂內亂時期。
  
  明, 19帝,294年,統一時期。
  
  清, 10帝,296年,統一時期。
  
  1840年後的160年,隻算共和國50年基本統一,其餘110年全部記為內亂、 外侮、分裂時期。
  
  根據以上粗線條,中國前兩個千年基本統一,後兩個千年(秦帝國之後)中,統一時期為1215年,分裂內亂時期為785年(加上統一時期的中後期內亂, 大約800多年)。
  
  從總的方麵說,中國民族的統一占據了主流,分裂內亂終歸統一。一個基本規律是,強盛的中國全部是統一時期,積貧積弱的中國全部是分裂內亂時期。世界上沒有一個大民族象中國這樣曆經如此多的分裂內亂而每次都能整合自己,最終回歸統一潮流!分裂勢力在中國曆史上沒有成功過一次,中國的國土沒有因為分裂內亂而永遠丟失那怕一寸!不能不說,這是世界民族史的奇跡。 中國民族智慧中最為眩目的明珠就是統一意識。世界上沒有一個民族將統一意識化做如此恒久的民族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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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曆史對民族的興亡提出了三個嚴峻結論:民族是人類生存競爭的結晶體,是大浪淘沙的結果。任何一個能夠自立於世界的民族,都曾經經曆了種種嚴酷的生存考驗。無論大河民族、山地民族、島嶼民族、草原民族,隻要她能夠穩定的占據一定的生存空間並持續發展一定的時間階段,她就獲得了自立的根基。但是,縱然有了這個根基,也並非每個民族都能夠確保自己的文明不突然中斷,不驟然消亡。稍微留意人類文明發展的曆史,我們就會看到許多令人不勝惋惜的民族消亡案例。

  在五六千年前就以法製文明規範社會生活方式的巴比侖人,可謂人類第一朵燦爛的文明之花。可是,她如今在哪裏呢?三四千年前的希臘人,在愛琴海諸島創造了輝煌文明,其哲學、法學、神話文學至今還都是熠熠生輝的明珠。然而,那些“希臘人”如今在哪裏呢?兩千多年前的亞平寧山地人以絕對的尚武精神吞並希臘橫掃歐洲而建立了羅馬帝國,可是,那些羅馬人如今在哪裏呢?(對曆史無知而又罵口常開的新新人類們,可別將今日希臘、今日意大利當成了古希臘與古羅馬)。 在墨西哥高原留下神秘蹤跡,以至於被某些頗具想象力的“家”們說成是“外星人”的那個發達民族,如今在哪裏呢?創造了金字塔與諸多偉大文明的古埃及法老們的族群,如今在哪裏呢?所謂四大文明古國之一的印度,對人類最大的貢獻是佛教文化,可是其中間幾百年的曆史卻是一個中斷的黑洞,今日印度人竟是忝居古印度人後裔的光榮!蒙古人曾經橫掃歐亞、統一中國,建立了其廣袤無與倫比的草原帝國。可是,以國家實體為依托的古蒙古人,數百年間卻國亡族破,至今仍然支離破碎。中世紀的鐵血帝國拜占庭、奧斯曼、神聖羅馬,同樣也是灰飛煙滅,其主體民族星散消亡於人類海洋了。還有那些絕對尚武的強悍王國,馬其頓、波斯、波希米亞、大月氏、西夏、遼、金、樓蘭等等等等,一個個都成了供人憑吊的遺址,當時的主體民族也都星散融會,那些獨有的文明也都成了漂浮於人類天宇的流星。

  為什麽?一個優秀的民族,必然尊重自己的曆史,正視自己的曆史。因為那是經過漫長嚴酷考驗的、能夠證明自己其所以優秀的事實。那種無法撼動的事實中存在著一個民族原生文明的強大力量,存在著百試百靈行之有效的生存大智慧、抗爭大技巧與飽滿激揚的生命狀態。緊要關頭對曆史的反思,往往能激發一個民族的智慧與勇氣,從久經考驗的生存大技巧中創造出適合於本時代的生存謀略。

  所以,審視自己的原生文明不是虛幻的發思古之幽情,它完全可以成為創造新的曆史的出發點。要解密中國民族在無數次生死存亡關頭的求生奇跡,以開拓我們的戰略視角,就要從我們的原生文明中理清那些生存大智慧、抗爭大技巧的基本方麵。原生文明是一個民族的生存根基。一個民族在她從涓涓細流發展為澎湃江河的過程中,必然有一段積澱凝聚進而升華的時期,這個時期所形成的生活方式、文化方式、生存謀略等一係列穩定的存在方式,如同一個人的生命基因那樣改變, 將長久的甚至永遠的影響著一個民族的生命軌跡與發展潛力。這就是一個民族的原生文明。她就是這個民族身上的“胎記”,永遠不能磨滅。一個基本的交代是:中國原生文明的生成期在春秋戰國時期,這個原生文明 形成後的第一波驚濤駭浪便是統一的大秦帝國的建立,從而使中國文明萬源歸一,形成中國文明的正源。自此以後,中國民族拓展生存空間的曆史波瀾便壯闊的展開。

  民族生存的根本在於抵禦外來族群的欺淩與侵略。也就是說,戰爭能力的文野強弱,決定著這個民族的命運。戰爭能力低下,或遲或早都要滅亡。這是民族發展史的鐵則。中國民族其所以具有悠長的耐久力,根本之點就在於對外來危險無與倫比的抵禦消解能力。在數千年滄桑中,這種能力已經臻於化境,達到了極高的藝術境界。

  總結中國曆史,這種抵抗藝術的核心可以概括為八個字——強力反彈,有限擴張。麵對強敵,堅決反擊,此所謂強力反彈。反擊勝利,適可而止,此所謂有限擴張。從總體上看,中國民族在每次戰勝大危機之後,都沒有西方帝國或東方成吉思汗式的爆發擴張,而總是將勝利限定在一定範圍之內。對於這個“度”的把握,充分體現了中國民族深邃的戰略洞察能力。從某種意義上說,奮起反擊不難,大勝之後適時刹車卻極難。曆史上舉凡曾經強大而一朝覆亡的帝國民族,如古羅馬、拜占庭、西夏、遼、金、元、希特勒第三帝國等,莫不是不知進退而衰竭枯涸。否則,這種把握如何稱得上藝術境界中國是世界上產生兵書最多的國家。春秋戰國的學問家流派中,兵家堪稱威名赫赫。在中國,知兵而成“家”成 “學”者,絕非浪得虛名。中國曆史上的兵家有兩個顯著特點:

  其一,全部是文職軍人出身(請注意,名將才是職業軍人); 其二,同時都是身居要職的政治家。

 

一個民族的文明中隱藏了邪惡與瘋狂的基因,能說這個民族的文明是健全的高貴的成熟的麽?

  對待周邊民族文明,中國文明依然是以一貫之的國策,古人人稱做“ 懷柔”“安撫”或者“綏靖”。實際上就是立足於和平共處的有限讓步,從而 獲得文明共生。無論中國強大與貧弱,這個傳統都沒有大的偏離。對越南,對朝鮮,對蒙古,以及對周邊更小的民族,幾乎沒有例外。

  在今天看來,中國曆史上有許多行為遭到非議貶斥。鄭和下西洋,許多人都說那是一場毫無經濟觀念的政治炫耀,是中國人對外交往缺乏經濟觀念 的典型例證。設想如果中國當初象數百年後的哥倫布那樣有用小玩意兒交換 土地的頭腦或者征服意識,鄭和下西洋都會成為一次規模龐大的征服戰爭, 至少會成為一次大規模的經濟掠奪。從條件說,鄭和的遠洋艦隊擁有這樣的能力,當時的東南亞小國沒有抵禦這種遠洋征服的能力。可是,中國的明朝政府沒有這樣做,鄭和沒有這樣做。為什麽?除了中國的固有傳統,還有一個重要因素,那就是明朝是在趨趕異族入侵之後的統一政權,對蒙古人的結局有著特殊體會,對於依靠武力征服他國有著特殊深刻的認識。蒙古人征服中國將近一百年,最後還是在土崩瓦解, 導致了蒙古民族的大衰落。有著最直接的陸地通道,尚且不能保證征服的最終勝利,況且遠隔重洋迢迢萬裏,征服掠奪的最終結局又會是什麽?如果今人想到了這一層,就會對明成祖政權的和平艦隊有更深的理解。

  這種和平安邊的久遠傳統,是中國消解文明衝突的基本國策之一。在曆史上,她帶給中國民族一種曠遠持久的親和力、感召力,使周邊小民族產生了滾雪球式的歸化效應。最終,中國文明非但沒有消亡,而且穩定的壯大為多民族文明的泱泱大國。一個具有強大消解能力的文明形態,必然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一個缺乏消解能力的文明,必然是踽踽獨行,難以滾大。有人說,大了有什麽好? 統一有什麽好?勸這些朋友去問問歐洲共同體那些竭盡全力追求歐洲統一的官員和有識之士,富得流油的小國家小民族有何不好,偏要追求勞什子大歐洲統一?何況還在當代社會?再去問問西方與日本那些專門研究中國分裂為 多少個“國家”合適的機構與學者,為什麽如此賣力?中國“小”了對誰好? 現在的大中國(盡管還是殘缺的)對誰不好?一種汪洋恣肆的強大文明形態,如果同時以統一國家的形式出現,其對民族的凝聚力與未來無可限量的競爭力的巨大意義,無論如何估計都不會過高。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整體文明滅亡後個體的悲慘命運是無須論證的。它已經被無數的曆史事實所證明,絕不會因為世界發展到了“今天”,有了所謂人權理論而改變。時髦者們發發牢騷罵罵大統一大文明何嚐不可,然則千萬別上臉當真。畢竟,惶惶若喪家之犬的日子誰也不會向往。看看我們那些海外的所謂“民運”人士,不惜遊說美國國會斷絕與中國的一切貿易往來,徹底 摧毀現政權,再造一個“民主中國”(魏京生可謂典型)!美國人嘲笑這是比冷戰思維還要極端的極端觀念,嘲笑一通之後,連魏京生的“辦公桌”都被端了。且不說這並不是美國人有偉大的文明胸懷。即或真如魏京生所言,徹底打爛重來,可能麽?一旦打爛,重來的機會何在?統一文明的框架一旦解體,虎視眈眈的列強們豈容你“重建”更偉大的更有力的文明框架?

  文明的發展,本質上是漸進的。中國文明在當代的境遇,如同瀕臨泥沼懸崖的巨大的戰車,隻有一絲一絲的從舊日泥沼中拔起,一絲一絲的脫離臨淵之危,穩健漸進的駛入快車大道,才是唯一的選擇。任何投鼠不忌器的莽漢們,都會導致中國民族與文明的整體毀滅。

 

這兩個形式特點,反向的說明了中國軍事思想必然不會是單純的軍事攻防研究,而一定帶有深邃的社會人文價值。假如不是曆史塵埃的淹沒,中國的經典兵書絕非隻有《武經七書》。

  姑且隻說《武經七書》的作者:《六韜》的呂尚即人人皆知的薑太公,顯然是個老學者。《孫子兵法》的孫武本是齊國名士。《吳子兵法》的吳起是魯國名士。《司馬法》的司馬穰苴是晉國的司馬(文職國防部長)。《尉繚子》的作者是魏國國尉繚,同樣是文職國防部長(請注意,中國古代的司馬、國尉、太尉等,都是最高國防長官,隻有大將軍、上將軍等各種將軍才是三軍實際統帥)。《唐太宗李衛公問對》的李世民不消說是個皇帝,就是李靖也是文士出身。另外,失傳而重見天日的《孫臏兵法》的孫臏,更是文人學子。《孟德兵法》的曹操,四言詩寫得驚世駭俗。一言以蔽之,舉凡中國留有軍事著作的兵家,沒有一個赳赳武夫。這樣的兵家們所鍛鑄的用兵原則,囊括了非凡的民族生存智慧。《孫子兵法》開篇就是《始計》——即廟算,即戰略運籌。第一句話就是“兵者,國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這個論斷代表了中國民族對戰爭的最高境界的審視。戰爭對軍人而言,是死生之地,對國家民族而言,是存亡之道。惟其如此,戰爭才是國之大事!《司馬法》則開篇就提出“以戰止戰”、 “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的警世格言……凡此種種,都說明了一個事實,中國民族在對待戰爭的問題上是冷靜清醒的,是堅決排斥盲目性的。

  中國民族整合統一的大智慧主要在以下三個方麵:

  其一,每次麵對分裂,統一立即成為中國民族的最高理想,並且絕不動搖。

  民族的最高榮譽總是給予能夠領導統一的英雄領袖,民眾追隨的目標也立即洶湧澎湃的倒向統一力量。中國人總是將分裂內亂視為“國破”,又總是將“國破家亡”連成一條最簡單的因果直線,將“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視做天經地義的邏輯。這就是中國民族麵對分裂的思維定式,一種永遠不能改變的民族價值觀。請每個中國人牢牢記住,這就是中國人曆經數千年鍛鑄出來的精神利劍,光芒閃爍,充滿霸氣——對分裂者沒有道理好講,就是必須統一!

  其二,
  痛下殺手,毫不手軟。中國民族對分裂勢力的殺伐決斷遠遠狠於對外來勢力的運籌抵禦。對外用兵,中國人在曆史上一般都極為謹慎。但對內消除分裂完成統一,中國民族從來沒有優柔寡斷。在是否統一的問題上, 中國人從來沒有決策過程。要決定的隻是一個,如何打?而且,統一戰爭從不顧及力量對比,打敗了也要前赴後繼的再打。每每是統一戰爭,中國史書都觸目驚心的記載著“血流漂杵”“浮屍百萬”!那些最大規模的戰爭,往往不是發生在抵禦外侮中,而是發生在統一戰爭中。戰國的長平大戰,秦趙兩國共出動雄師百萬,一戰消滅趙國五十萬大軍,從而創造了古典戰爭的最高典型。對外戰爭雖然也同樣有著名戰例,然則就戰爭規模而言,遠遠不如中國內部的統一戰爭。誠實的說,幾千年曆史上,能在中國人馬前走幾個回合的外敵,還確實沒有幾個,雖然近代以來我們也有過戰敗的恥辱。但是,內部分裂勢力卻是同樣優秀的人種,就不能不碰撞出最為絢爛的戰爭火花。這種為了統一不惜付出最大代價的拚命精神,最充分的體現了中國民族剛猛勇武的一麵,足以使任何分裂勢力先自氣短三分。

  其三,沒有談出來的統一,隻有打出來的統一。這是殘酷的事實,痛苦的經驗。從本質上講,統一意味著分裂一方的陰暗命運,丟失政權並遺臭萬年,盲目追隨分裂的民眾也將付出慘重的代價;設若抵抗並戰而勝之,安知分裂者不能爭得統一的權柄?這種幻想每每支撐著形形色色的分裂勢力與動亂勢力,使他們幾乎永遠不可能回到“和平統一”的軌道,而總是選擇刀兵相見——戰場上說話。

  國有國情,族有族情。不要說世界上已經有和平統一的先例,更不要說和平是世界的主流。請牢牢記住,世界在變,但人性沒有變,各民族的獨特精神也沒有變,殘酷競爭的主流更不會變,而且永遠不可能改變;中國民族幾千年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統一經驗,絕不會因為世界出現了電腦、原子彈、衛星、航母等一大批新勞什子而突然過時。

  從本質上看,統一沒有玄妙的技巧,更沒有我們祖先沒有想到的奧妙。中國人縱橫捭闔施展謀略,那可是如同兒戲。幾千年幾百代無數能踢能咬能不夠者看穿了的東西,絕不會走眼的。想要中國統一強盛,還得有祖先強勢生存的錚錚傲骨與巍巍霸氣。

  世界有多少個民族,便有多少種生存文明。在漫長的生存競爭曆史中,不計其數的文明形式伴隨著民族的消亡,而成為飄散的文明粒子。同樣,不計其數的民族也因為自身文明的脆弱,而導致民族主體在競爭中的滅亡。文明形式是民族生存的特殊本質,民族形式是文明存在的特殊載體。一而二,二而一。文明形式與民族形式的命運具有完全的曆史同一性。迄今為止,沒有那一種脫離了民族形式而存在的所謂文明,更沒有那一種脫離了文明形式而存在的所謂民族。

 

從本質上說,一個民族所創造的文明,就是這個民族的全部生存方式。從民族競爭的意義上說,民族文明是該民族特立獨行於世界民族之林的根基,又是該民族抗擊其他文明蠶食的本體武器。文明形式有多麽飽滿,民族的生 命狀態就有多麽強大;文明形式有多少缺陷,民族的生命狀態就有多少死穴。

  漫長的曆史興亡,一再證明了這個殘酷的真理。

  與中國春秋戰國大體同步的古希臘文明,是一種溫和脆弱的海島民族的文明。盡管這個文明中所蘊涵的深刻的哲學、理性的法學、浪漫的神話與一些著名的科學原理,已經成為人類不朽的文明遺產。但是,古希臘文明缺乏一種內在的強悍與巨大的生命張力。她們關注深邃的生命存在的意義,所以誕生了深刻的哲學。她們關注自己存在秩序的文明化,所以誕生了法學。她們沉溺於浪漫的幻想,所以編織了燦爛的神話。然則,一個擁有如此文明的民族,卻竟然沒有誕生兵學著作——一種偉大抗爭精神的結晶!這隻能說明,對外部世界的防範抵禦的意識,根本沒有成為這個民族的文明組成部分。最終的結果,古希臘民族沒有逃脫滅亡的厄運,被文明落後的羅馬民族的步兵無情的消滅了。文勝於質,是古希臘文明的致命缺陷,也是古希臘民族悲劇的必然所在。

  幅員遼闊的羅馬帝國,則是戰馬劍盾鑄成的剛性社會。他缺乏豐厚淵深的原生文明,又拒絕汲取古希臘文明而改造自身。雖然強悍,卻沒有柔韌的文明根基。羅馬帝國留給人類的,除了龐大的鬥獸場、血腥的奴隸角鬥場、 無數的征服戰例、奢靡的沐浴方式與酗酒惡習,以及一部《羅馬法典》與哲學詭辯派之外,還有什麽呢?對於一個存在千年左右的世界性帝國,其主體文明竟然如此貧瘠,確實令人不勝惋惜。 惟其如此,在曆史歲月的侵蝕中,羅馬民族最終無聲無息的解體了。倒是曾經被他征服的許多民族,依舊沒有滅亡。質勝於文,這是古羅馬文明的致命缺陷,也是古羅馬民族悲劇的必然所在。

  民族競爭是全方位的競爭,是綜合素質的競爭。決定民族命運的,絕不僅僅是戰爭與暴力。其中重要的一點,就是文明形式本身的衝突競爭。生活方式是否具有包容性?語言文字是否簡潔並具有美感?是否有利於交流傳播? 信仰是否具有多元特點?並對其他民族的信仰形式具有共處性?人文精神、價值觀念、倫理道德、國家形式、社會結構、消閑方式、審美方式、居住方式、人際關係準則、婚姻與兩性關係的傳統、家庭與家族形式的親和力等等 等等,是否具有堅實的根基?是否具有強大的精神感召力? 歸納起來,就是由所有這些方麵綜合形成的文明方式,對本民族個體是否具有深刻的吸引力、強烈的凝聚力?對不同民族是否具有包容性與親和力? 文明衝突是民族競爭的“軟”形式。它更為長久的決定著一個民族的興衰榮辱。文明形式不具有彈性(包容性與親和力)的民族,必然是民族文明的尊嚴極端化的民族,也就是老虎屁股式文明。這種文明的民族,必然陷於 連續不斷的外部衝突與內部族群文明的衝突,誰也容納不下誰,最終導致整 個民族的衰落。曆史不乏文明衝突導致戰爭與對抗的例子。

  十字軍東征大約是中世紀東西方文明衝突最典型的戰爭。所謂宗教聖戰,
  無一不是文明衝突引發的戰爭。就現存文明民族而言,在文明衝突中受傷害最深的恐怕莫過於以色列民族。一部《聖經》中的一個故事(即或這個故事是信史),一個猶大,使以色列人在西方民族(文明)宗教世界墮入了萬劫 不複的地獄。

  一切對猶太民族的殘害殺戮,莫不起源於這個“神聖”的故事!從這個意義上說,猶太民族的災難至今仍然沒有結束,因為某種文明的狹隘與偏見仍然沒有結束。

  中國民族的聖人是孔子。孔子在世時的敵人多如牛毛(有沒有出賣過孔子的叛徒?我不清楚。請熱心的網友查證)。可那個中國人要將孔子敵人的後裔當作異類消滅,那在中國民族看來簡直要笑掉大牙,連認真的憤怒都不需要。可能有人說這是不倫不類的比較。我倒認為非常的能說明問題。假如說出賣孔子的叛徒還沒有找到,那麽出賣武聖人關羽的孟達總是真有其人吧,還有割去了關羽頭顱的潘璋(東吳大將)也是證據確鑿吧。可是,非但封關羽為“聖”為“王”的政權沒有下令將潘璋、孟達的後裔(潘孟二族)斬草除根,就是那些最講“忠義”精神、尊關羽為“鼻祖”的中國會道門們,也沒有對潘孟二族尋仇。中國民族在漢代之後最痛恨的人是秦始皇(姑且不說對不對),可是秦姓依然在繁衍,以致出了個遺臭萬年的秦檜之後,竟然姓秦者依然如過江之鯽!

  不要說中國文明不認真不嚴肅沒有仇恨意識。斤斤計較仇恨的文明永遠不會 “泛濫”為汪洋恣肆的文明。說到底,還是文明的“海納”問題。

  中國民族在曆史上遇到的文明衝突大約有四種情況:一、外來民族入侵而被趨趕後,殘存人口保留的文明。二、自願歸化的少數民族的文明。 三、和平往來中流入中國的外來民族文明。 四、周邊民族的文明伸展。以上四種情況,大約每個民族(尤其是大民族)都會或多或少的遇到, 所以也可以說它是具有普遍性的四種情況。

 

對待文明衝突,每個民族並非都是相同的對策。

  就整個歐洲而言,可以說文明形態並無大的差異,某種意義上甚至可以說,歐洲就是一個大的文明形態。其文明形式的差異,絕不會大於中國西北與嶺南人之間的差異。西方學者動輒精通十幾種語言,恩格斯能“結結巴巴的說二十多種語言”,即或普通的文化人大約也能通曉三五種語言。這就是文明基本標誌—— 語言文字的相似性。而在中國,除了文字的統一,語言可真是千差萬別,江南嶺南數十裏不同語的山區大有在者。飲食、居住、婚姻、風俗等等,也自古有“十裏不同俗”之說。

  然而,中國卻是一個擁有穩定的共同文明的大國。歐洲卻從來都是由許多許多文明相似的國家組成的民族生存區域。這就是民族文明消解衝突的能力所致。

  中國文明對前兩種情況下的文明衝突,總是有著一種偉大的情懷——“以仁為本”。具體說,不奪其地,不變其俗,不殺其人。即或對於那些曾經以野蠻方式對待我族而後來成為失敗者的夙敵,也不睚眥必報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種事例在中國曆史上屢見不鮮。春秋對夷狄,秦漢對匈奴,隋唐對胡人,明對蒙古,民國對滿族,二戰中對日本戰俘,抗美援朝對美國戰俘……不要說中國人應該狠毒。正是這種偉大的“王師”氣魄,使中國文明保持了飽滿的文明正義的資本,從而在危亡關頭敢於大無畏的麵對任何強敵。整個農業文明的數千年,中國屢屢麵對無賴民族的糾纏,但卻從來沒有喪失高貴的人性尊嚴,從來沒有與無賴之敵一起墮入靈魂的地獄。中國文明中曆來有“殺降不詳”的價值觀念,從不推崇那些殘暴殺降的功臣。

  一個典型例子。戰國秦昭王時期的統帥白起戰功卓著,每戰拔城十座以上,最後打得山東六國無人敢於掛帥迎敵。後來的長平大戰中,白起秘密掛帥,一戰滅敵五十萬,創造了中國兵法的最高典型,堪稱戰神當之無愧!然則由於他坑殺趙國降卒四十萬,卻被中國的正統史家永遠的打入另策,從來不列為名將褒獎(當代研究除外)。相比之下,日本民族的靖國神社堂而皇之的供奉肆虐屠殺的 “英雄”,除了說明這個民族沒有多少名將英雄可供奉外,民族文明的卑俗猥瑣的價值觀當是更為深層的原因。

  對和平流入的外來民族的文明,中國文明曆來持包容態度,任其自生自滅。

  苦難多多而又號稱最難同化的猶太人,在北宋朝時期,曾經有四百多戶流入開封,百年之後竟全數變為中國人。二戰時期,全世界幾乎沒有一個大國敢於接納猶太人,然則民國政府對流入上海的大量猶太人,卻沒有因為世界法西斯勢力的猖獗而拒絕接納,成為為數極少的敢於接納猶太人的國家之一。據一則資料,中國雖然曾經長期譴責以色列的猶太複國主義,並大張旗鼓的站在巴勒斯坦一邊,但猶太民族對中國的攻擊立場卻一直保持沉默,原因就是隻有中國在猶太民族生死存亡的關頭敢於以國家形式接納猶太難民。中國民族也不是沒有擴張(雖然這種擴張總是限製在奪取敵方進攻根據的範圍內)。但是,對擴張土地內的原住民族,中國人的國策遠遠比歐洲移民(後來的美國人)對待美洲原住民(印第安人)的殘酷殺戮偉大高尚得多。與日本民族的大屠殺、日耳曼民族的種族滅絕相比,更是民族文明的兩重境界。一個民族的文明程度,絕對能夠從它的戰爭方式中表現出現出來。侵略戰爭與有組織的戰爭暴行,是一個民族文明的墮落。這種野蠻的墮落,將這些所謂的發達民族永遠的釘在了曆史的恥辱柱上。

  中國文明在對外戰爭中所具有的人道主義光輝,永遠是世界曆史的一盞明燈。不要因為我們落後了,就將那些曾經是野獸般殘酷屠殺與掠奪世界的所謂發達文明,看得如同他們自己標榜的那樣道貌岸然。對那些家夥別太當真。曆史的發展終究是平衡的,一個依靠屠殺掠奪其他民族而積累了原始資本的血腥民族,不管他後來戴上了何等光芒閃爍的桂冠並且以世界領袖自居,他 終究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列寧曾經提出過一個概念,叫做“曆史的報應”, 好象還舉了印度與英國作為例子(請那位網友論述一下,我一下記不清了)。

  這是民族生存競爭的法則之一。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請記住中國人的這句老話。在世界大民族中,沒有一個民族的崛起會象中國民族這樣具有文明的正義性與資本的正義性。中國民族沒有文明曆史的大血債,沒有資本掠奪的大 血債。中國的崛起完全依靠著自己的力量,依靠自己的勤奮與智慧。不要以 為這種偉大的文明情懷是一種迂腐,她是人性文明的高貴所在。一個民族在數千年曆史中能夠始終如一的保持這種高貴的文明心態,即或是一時落後, 即或是曾經屈辱,也無法掩蓋她不朽的萬丈光焰!

  想一想,法西斯主義為什麽沒有在中國誕生?為什麽偏偏誕生在自詡“最優秀種族”的日耳曼民族?而對這種邪惡“主義”的毀滅性失敗,很少有人從其文明根源中去探詢,卻圍繞戰術與武器找原因。這種卑劣與淺薄以 日本民族為甚,至今還在喋喋不休的探討“二戰如果這麽這麽打,日本就會勝利”。從遊戲軟件到研究文章,從靖國神社到天皇、議會、政府,無恥低能得令人齒冷。一個強盜殺人放火而遭痛打,竟然一味埋怨自己跑得不快,否則如何能被捉住?卻從不去想強盜行徑本身的“原罪”。隻要做強盜,一開始就注定了他必然的結果,即或贏得了一場戰爭,這種被殺的結果總會到來。

 一個民族的文明中隱藏了邪惡與瘋狂的基因,能說這個民族的文明是健全的高貴的成熟的麽?

  對待周邊民族文明,中國文明依然是以一貫之的國策,古人人稱做“ 懷柔”“安撫”或者“綏靖”。實際上就是立足於和平共處的有限讓步,從而 獲得文明共生。無論中國強大與貧弱,這個傳統都沒有大的偏離。對越南,對朝鮮,對蒙古,以及對周邊更小的民族,幾乎沒有例外。

  在今天看來,中國曆史上有許多行為遭到非議貶斥。鄭和下西洋,許多人都說那是一場毫無經濟觀念的政治炫耀,是中國人對外交往缺乏經濟觀念 的典型例證。設想如果中國當初象數百年後的哥倫布那樣有用小玩意兒交換 土地的頭腦或者征服意識,鄭和下西洋都會成為一次規模龐大的征服戰爭, 至少會成為一次大規模的經濟掠奪。從條件說,鄭和的遠洋艦隊擁有這樣的能力,當時的東南亞小國沒有抵禦這種遠洋征服的能力。可是,中國的明朝政府沒有這樣做,鄭和沒有這樣做。為什麽?除了中國的固有傳統,還有一個重要因素,那就是明朝是在趨趕異族入侵之後的統一政權,對蒙古人的結局有著特殊體會,對於依靠武力征服他國有著特殊深刻的認識。蒙古人征服中國將近一百年,最後還是在土崩瓦解, 導致了蒙古民族的大衰落。有著最直接的陸地通道,尚且不能保證征服的最終勝利,況且遠隔重洋迢迢萬裏,征服掠奪的最終結局又會是什麽?如果今人想到了這一層,就會對明成祖政權的和平艦隊有更深的理解。

  這種和平安邊的久遠傳統,是中國消解文明衝突的基本國策之一。在曆史上,她帶給中國民族一種曠遠持久的親和力、感召力,使周邊小民族產生了滾雪球式的歸化效應。最終,中國文明非但沒有消亡,而且穩定的壯大為多民族文明的泱泱大國。一個具有強大消解能力的文明形態,必然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一個缺乏消解能力的文明,必然是踽踽獨行,難以滾大。有人說,大了有什麽好? 統一有什麽好?勸這些朋友去問問歐洲共同體那些竭盡全力追求歐洲統一的官員和有識之士,富得流油的小國家小民族有何不好,偏要追求勞什子大歐洲統一?何況還在當代社會?再去問問西方與日本那些專門研究中國分裂為 多少個“國家”合適的機構與學者,為什麽如此賣力?中國“小”了對誰好? 現在的大中國(盡管還是殘缺的)對誰不好?一種汪洋恣肆的強大文明形態,如果同時以統一國家的形式出現,其對民族的凝聚力與未來無可限量的競爭力的巨大意義,無論如何估計都不會過高。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整體文明滅亡後個體的悲慘命運是無須論證的。它已經被無數的曆史事實所證明,絕不會因為世界發展到了“今天”,有了所謂人權理論而改變。時髦者們發發牢騷罵罵大統一大文明何嚐不可,然則千萬別上臉當真。畢竟,惶惶若喪家之犬的日子誰也不會向往。看看我們那些海外的所謂“民運”人士,不惜遊說美國國會斷絕與中國的一切貿易往來,徹底 摧毀現政權,再造一個“民主中國”(魏京生可謂典型)!美國人嘲笑這是比冷戰思維還要極端的極端觀念,嘲笑一通之後,連魏京生的“辦公桌”都被端了。且不說這並不是美國人有偉大的文明胸懷。即或真如魏京生所言,徹底打爛重來,可能麽?一旦打爛,重來的機會何在?統一文明的框架一旦解體,虎視眈眈的列強們豈容你“重建”更偉大的更有力的文明框架?

  文明的發展,本質上是漸進的。中國文明在當代的境遇,如同瀕臨泥沼懸崖的巨大的戰車,隻有一絲一絲的從舊日泥沼中拔起,一絲一絲的脫離臨淵之危,穩健漸進的駛入快車大道,才是唯一的選擇。任何投鼠不忌器的莽漢們,都會導致中國民族與文明的整體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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