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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圖版《中國通史》被指為學術垃圾(圖)

(2007-05-01 08:20:32) 下一個

往複論壇 > 史學 > 史林雜識 > 嶽飛北伐的神話----質疑王曾瑜
作者  lovesue

 一。王曾瑜先生的學術批評   王曾瑜先生對戴逸、龔書鐸主編《中國通史》彩圖版的批評。 一個宋史專家,寫文章斥責兩個"未曾謀麵"的清史,近代史專家為"空頭主編"、"南郭先生"。說他們修出了"錯誤百出的學術垃圾"。王曾瑜先生在網上批評戴逸、龔書鐸主編《中國通史》彩圖版"一文經新京報轉發,並加上"‘中國圖書獎’獲獎書被指為學術垃圾。"成了史學界的一道新聞。

二。從【宋史高宗本紀】看儒教的春秋筆法
據說孔子編寫《春秋》,在記述曆史時,暗含褒貶。行文中雖然不直接闡述對人物和事件的看法,但卻通過材料的篩選,委婉而微妙地表達作者主觀看法。後人考證,《春秋》並非孔子的原創。但這不是本文重點,本文以從【宋史本紀第二十九 高宗六】來欣賞一下儒林弟子出神入化的“春秋筆法”。

以秦檜當時的職務,涉及秦檜的事件應該遠遠多於嶽飛,嶽飛在四大將中排在末尾,而且,嶽飛性格暴躁,幾乎和任何人都處不好關係,這可以從其下獄後和少有人為他說話看出來。但是,儒林弟子卻在高宗本紀中選擇的嶽飛相關事件遠多於秦檜。這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元朝修宋史時候就定了調子:醜化秦檜,神化嶽飛;其手段有,大肆簡化金史,讓你難以從金史中看到宋朝軍隊的敗績;宋史中則選擇有利於宣傳儒教主旨的材料。儒教常常臭罵秦始皇焚書坑儒,但中國曆史上真正焚書坑儒的最大惡人,恰恰是儒教。

秦檜在【宋史】 本紀第二十九 ○高宗六:  
  八年三月壬辰,複以秦檜為尚書右仆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樞密使。  
  十一月戊辰,王倫言金使稱“詔諭江南”,其名不正。秦檜以未見國書,疑為封冊。帝曰:“朕嗣守祖宗基業,豈受金人封冊。”  
  丁醜,詔:“金國使來,盡割河南、陝西故地,通好於我,許還梓宮及母兄親族,餘無需索。令尚書省榜諭。”庚辰,帝不禦殿。以方居諒陰,難行吉禮,命秦檜攝塚宰,受書以進。是歲,始定都於杭。  
  十年六月壬子,兀 及宋叛將孔彥舟、酈瓊、趙榮等帥眾十餘萬攻順昌府,劉錡率將士殊死戰,大敗之。初,秦檜奏命錡擇利班師,錡不奉詔,戰益力,遂能以寡勝眾。甲子,遣司農少卿李若虛詣嶽飛軍諭指班師,飛不聽。  
  九月壬寅朔,遣起居舍人李易諭韓世忠罷兵。時秦檜專主和議,諸大帥皆還鎮。  
  冬十月戊寅,秦檜上《重修紹興在京通用敕令格式》。  
  十一年六月乙亥,造克敵弓。加秦檜特進,進尚書左仆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樞密使。  
  秋七月戊戌,秦檜上《徽宗實錄》,進修撰以下各一官。丁未,加秦檜少保。甲寅,罷劉錡兵,命知荊南府。

 

嶽飛在【宋史】本紀第二十九 ○高宗六  
  壬戌,嶽飛乞增兵,不許。  
  壬辰,加嶽飛、吳玠並開府儀同三司,楊沂中太尉。  
  丙子,賜李顯忠軍錢十萬緡。是月,嶽飛入見。  
  六月甲辰朔,以韓世忠太保,張俊少師,嶽飛少保,並兼河南、北諸路招討使。  
  丙辰,嶽飛將牛皋及金人戰於京西,敗之。  
  甲子,撒離曷攻青溪嶺,鄜延經略使王彥率兵戰敗之,撒離曷還屯鳳翔。命士亻褭主奉濮王祠事。張俊遣左護軍都統製王德援劉錡,德暫至順昌,值圍已解,複還廬州。遣司農少卿李若虛詣嶽飛軍諭指班師,飛不聽。  
  庚午,以劉錡為武泰軍節度使、侍衛馬軍都虞候。韓世忠遣統製王勝、背嵬將成閔率兵至淮陽軍南,與金人遇,擊敗之。是月,金人圍慶陽府,權守臣宋萬年固守,金人不能下。嶽飛領兵援劉錡,與金人戰於蔡州,敗之,複蔡州。  
  壬辰,嶽飛遣統製張憲擊金將韓常於潁昌府,敗之,複潁昌。  
  丁酉,嶽飛遣統製郝晸等與金人戰於鄭州北,複鄭州。  
  秋七月癸卯,嶽飛遣將張應、韓清入西京,會李興複永安軍。  
  己酉,嶽飛及兀 戰於郾城縣,敗之。  
  甲寅,嶽飛遣統製楊再興、王蘭等擊金人於小商橋,皆戰死。乙卯,金人攻潁昌,嶽飛遣將王貴、姚政合兵力戰,敗之。壬戌,飛以累奉詔班師,遂自郾城還,軍皆潰,金人追之不及。潁昌、蔡、鄭諸州皆複為金有。甲子,以釋奠文宣王為大祀。乙醜,增收州縣頭子錢為激賞費。金人圍淮寧府,趙秉淵棄城南歸。辛未,金人犯盭厔縣,王俊逆戰於東洛穀,卻之。  
  丙子,趣嶽飛會兵蘄、黃。王德等敗金人於含山縣東。  
  庚辰,嶽飛發鄂州。  
  三月庚子朔,張俊進鬻田及賣度牒錢六十三萬緡助軍用。壬寅,韓世忠引兵趨壽春。癸卯,複張俊特進。金人圍濠州。嶽飛發舒州。甲辰,張俊、楊沂中、劉錡議班師,乙巳,沂中、錡先行,俊以輕兵留後。丙午,詔釋淮西雜犯死罪以下囚。丁未,金人陷濠州,執守臣王進,夷其城,鈐轄邵青死之。戊申,張俊遣楊沂中、王德入濠州,遇金伏兵,敗還。己酉,韓世忠至濠州,不利而退。辛亥,嶽飛次定遠縣,聞金兵退,還屯舒州。楊沂中歸行在。壬子,金人渡淮北歸。癸醜,張俊歸建康府。丁巳,劉錡歸太平州。甲子,行營統製張彥及金人遇於汧陽之劉坊砦,第八將張宏戰沒。  
  辛巳,以王次翁兼權同知樞密院事。韓世忠、張俊、嶽飛相繼入覲。壬辰,以世忠、俊並為樞密使,飛樞密副使,命三省、樞密院官複分班奏事。  
  癸未,張俊、嶽飛至楚州。  
  己未,加張俊太傅。癸亥,大雨。是月,命張俊複如鎮江措置軍務,留嶽飛行在。  
  八月戊辰,立祚德廟於臨安,祀韓厥。甲戌,罷嶽飛。  
  冬十月丙寅朔,金人陷泗州,遂陷楚州。乙亥,兀 遣劉光遠等還。 下嶽飛、張憲大理獄,命禦史中丞何鑄、大理卿周三畏鞫之。壬午,遣魏良臣、王公亮為金國稟議使。乙酉,虛恨蠻主曆階詣嘉州降。癸巳,韓世忠罷為醴泉觀使,封福國公。是月,金人陷濠州,邵隆複陝州。
  十一月己亥,範同罷。責降李光為建寧軍節度副使、藤州安置。辛醜,兀 遣審議使蕭毅、邢具瞻與魏良臣等偕來。丁未,範同分司、筠州居住。罷判大宗正事士亻褭、同知宗正事士撙,申嚴戚裏宗室謁禁。己酉,雷。壬子,蕭毅等入見,始定議和盟誓。乙卯,以何鑄簽書樞密院事,充金國報謝進誓表使。庚申,命宰執及議誓撰文官告祭天地、宗廟、社稷。辛酉,以張浚為檢校少傅、崇信軍節度使、萬壽觀使。是月,與金國和議成,立盟書,約以淮水中流畫疆,割唐、鄧二州界之,歲奉銀二十五萬兩、絹二十五萬匹,休兵息民,各守境土。詔川、陝宣撫司毋出兵生事,招納叛亡。駱科餘黨歐幻四等複叛桂陽藍山,犯平陽縣,遣江西兵馬都監程師回討平之。十二月丁卯,責降徽猷閣待製劉洪道為濠州團練副使使、柳州安置。癸酉,命尚書省置籍勾考諸路滯獄。乙亥,兀 遣何鑄等如會寧見金主,且趣割陝西餘地。遂命周聿、莫將、鄭剛中分畫京西唐鄧、陝西地界。癸巳,賜嶽飛死於大理寺,斬其子雲及張憲於市,家屬徙廣南,官屬於鵬等論罪有差。


“甲子,.....軍都統製王德援劉錡,德暫至順昌,值圍已解,複還廬州。遣司農少卿李若虛詣嶽飛軍諭指班師,飛不聽。 ”

 

  為了催促嶽飛主力部隊出發,支援劉琦,宋高宗一連發了九道禦劄(相當聖旨),命令嶽飛出兵。由於路途關係,其中一道嶽飛出兵後收到,其它八道,均是在嶽飛出兵前送達的。
  
  當然,這不是最多的一次。最多的一次是紹興十一年的援淮中,宋高宗係先後發了十三道禦劄,命令嶽飛火速援淮。鑒於種種原因,嶽飛沒有完成援淮任務。
  
  皇帝的惱火是可以想象的。 


  
  禦劄如下:
  
  一、近據諸路探報,虜人舉措,似欲侵犯。卿智謀精審,不在多訓,更須曲盡關防,為不可勝之計,斯乃萬全。朕比因傷冷作疾,凡十日不視朝,今則安和無事。慮貽卿遠憂,故茲親詔,想宜知悉。
   付嶽飛。 禦押
  
  二、金人過河,侵犯東京,複來占據已割舊疆。卿素蘊忠義,想深憤激。凡對境事宜,可以乘機取勝,結約招納等事,可悉從便措置。若事體稍重,合稟議者,即具奏來。付卿親劄,想宜體悉。
   付嶽飛。 禦押
  
  三、(不祥。據下劄中“,已委卿發騎兵......”推定,先有此劄。)
  
  四、覽卿來奏,欲赴行在奏事,深所嘉歎,況以戎事之重,極欲與卿相見。但虜酋在近,事機可乘,已委卿發騎兵至陳、許、光、蔡,出奇製變,因以應援劉錡,及遣舟師至江州屯泊。候卿出軍在近,輕騎一來,庶不廢事。卿憂國康時,謀深慮遠,必有投機不可淹緩之策,可親書密封,急置來上,朕所虛佇也。遣此親劄,想宜體悉。
  
  五、金賊背約,兀術見據東京。劉崎在順昌,雖屢有捷奏,然孤軍不易支吾。已委卿發騎兵策應,計已遣行。續報撒離喝犯同州,郭浩會合諸路,扼其奔衝。卿之一軍,與兩處形勢相接,況卿忠義謀略,誌慕古人,若出銳師邀擊其中,左可圖複京師,右謀援關陝,外與河北相應,此乃中興大計。卿必已有所處,唯是機會不可不乘。付此親劄,想宜體悉。
   付嶽飛。 禦押
  (注意:“見據”,即已占領,不同“來犯”。)
  
  六、【六月六日】劉錡在順昌府,捍禦金賊,雖屢殺獲,其賊勢源源未已。卿依已降詔旨,多差精銳人馬,火急前去救援,無致賊勢猖狂,少落奸便,不得頃刻住滯。六月六日巳時。
   付嶽飛。 禦押
  
  七、已降指揮,委卿遣發軍馬,往光、蔡以來,策應劉錡,以分賊勢。緣錡首與虜人相角,稍有剉衂,即於國體士氣,所係非輕。卿當體國,悉力措置,無致少失機會。付卿親劄,想宜體悉。
  付嶽飛。 禦押
  
  八、 覽卿奏,已差發張憲、姚政軍馬至順昌、光、蔡,深中機會。卿乞赴行在所奏事,甚欲與卿相見。緣張俊親率大兵在淮上,已降指揮,委卿統兵並力破賊。卿可疾速起發,乘此盛夏,我兵得利之時,擇利進取,候到光、蔡,措置有緒,輕騎前來奏事,副朕虛佇也。付此親劄,想宜體悉。
   付嶽飛。 禦押
  
  九、【六月十一日】覽卿親書奏,深用嘉歎,非忱誠忠讜,則言不及此。卿識慮精深,為一時智謀之將,非他人比。茲者河南複陷,日夕愴然。比遣兵渡淮,正欲密備變故,果致俶擾。劉錡戰退三路都統、龍虎等軍,以捷來上。顧小敵之堅,深軫北顧之念。卿可附近乘此機會,見可而進,或掎角擣虛,或斷後取援,攻守之策,不可稽留。兵難遙度,卿可從宜措置,務在取勝,用稱引望。已進卿秩,並有處分,想已達矣。建不世之勳,垂名竹帛,得誌之秋,宜決策於此。他處未曾諭旨,今首以詔卿,蔽自朕意,想宜體悉。十一日。
   付嶽飛。 禦押
  
  十、【六月十二日】累降詔旨,令發精銳人馬,應援劉錡。今順昌與賊相對日久,雖屢殺獲,恐人力疲困不便。卿可促其已發軍馬,或更益其數,星夜前去協助劉錡,不可少緩,有失機會。卿體朕此意,仍具起發到彼月日奏來。六月十二日。
   付嶽飛。 禦押
  
  十一、【六月十九日】劉錡在順昌屢捷,兀術親統精騎到城下,官軍鏖擊,狼狽遁去。今張俊提大軍在淮西,韓世忠輕騎取宿,卿可依累降處分,馳騎兵兼程至光、蔡、陳、許間,須七月以前乘機決勝,冀有大功,為國家長利。·稍後時,弓勁馬肥,非我軍之便。卿天資忠智,誌慕古人,不在多訓。十九日三更。
   付嶽飛。 禦押
  
  十二、金人再犯東京,賊方在境,難以召卿遠來麵議。今遣李若虛前去,就卿商量。凡今日可以乘機禦敵之事,卿可一一籌畫措置,先入急遞奏來。據事勢,莫須重兵持守,輕兵擇利。其施設之方,則委任卿,朕不可以遙度也。盛夏我兵所宜,至秋則彼必猖獗,機會之間,尤宜審處。遣親劄,指不多及。
   付嶽飛。 禦押
  
  
  
  上述十二道禦劄中,第一、二道屬預先號令,無令出兵。
  
  從第三道禦劄開始,就是出兵詔了。可以看出趙構急得象猴子屁股一樣,嶽飛不急不忙,直到六月二十二日左右才出兵。
  
  第十一道詔,嶽飛是在出發後路途上才收到的。
  
  第十二道詔是李若虛自己帶去的。寫成時間約在五月下旬,送達時間六月二十二日左右。李若虛從行在到鄂州一路搖搖晃晃走了近一個月,不知起馬還是坐轎。由此,又創造了一個嶽飛“違詔”出征的神話。好像宋高宗不支持嶽飛出征一樣。殊不知這次是宋高宗逼著嶽飛出征的。

禦劄是最原始的資料,不容篡改,是推定曆史真相的依據。
  
  傳記和傳說,就難說了。
  
  

時間:
  
  紹興十年:
  
  五月初六日乙卯,金人叛盟,宗弼等分四路入寇。
  
  十三日丙戌,宗弼入東京。
  
  十四日丁亥 ,劉琦(金旁) 至順昌府。
  
  十六日已醜 ,金人陷西京。
  
  二十五日戊戌,高宗詔諸路進討。
  
  
  
  順昌府急報杭州,不需十天,二十五日左右高宗作出援救順昌的決定是順理成章的。不久,劉光世帶領的援救部隊在泗水附近就潰散了。嶽飛接到出援命令,嶽飛的主力最後出發中間隔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嶽飛首先派出張憲姚正的騎兵部隊支援,援兵2000餘騎占嶽家軍總兵力的2%,奇怪的是鄂州到蔡州600餘裏地,張憲的騎兵部隊晝夜兼程倒走了十二天!六月二十三日才在蔡州接戰。每天平均50餘裏!嶽家軍的身經百戰的精騎部隊,一天才走50餘裏,除了消極避戰外,做不出任何解釋。事實上等張憲趕到蔡州時,順昌之戰早就結束了。如果劉琦戰敗被殲。張憲等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撤退了。


南宋的各支大軍都有不相救的習慣。
  
《三朝北盟會編》卷一九三指出:「(紹興九年二月)吉州布衣周南仲上書,書曰:“今之諸軍將帥,相視若冰炭,相疾如仇讎。假使一軍深入,其誰為應,一軍陷陣,其誰為援?劉光世竊琳館之清名,張俊負跋扈之大惡,嶽飛、吳玠、韓世忠之流,裹糧坐甲,首鼠兩端。所以然者,無主帥故也。陛下曩年躬擐甲胄,親冒煙塵,詔書具在,誰不聞知......今日諸將尾大不掉,陛下已失於初矣,尚此不決,何耶?......欲馭諸軍,不可不將將。”

高宗的這些禦劄說明,嶽飛的這次北征,是在趙構的極力催促下成行的,根本不存在高宗不讓嶽飛北征,嶽飛“違詔”北征的事情。李若虛送的那個詔,早就過期了。【宋史高宗本紀】把它兜出來到處招搖,而不提高宗發出的數道禦劄,如此,給人的印象是嶽飛堅決要求北伐,皇帝不同意,嶽飛愛國愛的不顧自己的性命。 而事實是,嶽飛先是不救劉琦,耽誤時間遠超過三天,宋朝法律規定,超過三天就該殺。看到沒有, 儒林弟子的春秋筆法多麽的神妙,本來嶽飛是死罪,是嶽飛後來被殺一大罪證,但經過儒教的微妙處理,嶽飛的不忠反而成了比忠臣還忠臣。


“甲寅,嶽飛遣統製楊再興、王蘭等擊金人於小商橋,皆戰死。.....累奉詔班師,遂自郾城還,軍皆潰,金人追之不及。”

“軍皆潰”,是說嶽飛的北伐慘敗,而“金人追之不及”是因為劉琦出兵救了嶽飛一命,劉琦出兵在這裏卻不提。先是嶽飛不救劉琦,後來劉琦救了嶽飛,對比起來,誰才是真英雄?最後,高宗製定的計劃是第一防守,第二第三還是防守,而嶽飛先是不協助劉琦守城,後來又自說自話的要北伐,因此得不到大本營和其他友軍的支援,結果慘敗。北伐沒錯,但是,成功的北伐至少要事先得到皇帝和友軍的同意配合才行吧?嶽飛為了貪圖功名,孤軍北伐,如何擔當得起偉大的軍事家戰略家的稱號?

 

 

三。王曾瑜的學術
王曾瑜,1939-,中國社會科學院曆史研究所研究員、中國宋史研究會會長 著名宋史學者,在遼金史方麵亦有所建樹,《嶽飛新傳》是王曾瑜的力作。

王曾瑜《嶽飛新傳》指出張俊受命解圍,一直遷延不行,而嶽飛也一樣,而王曾瑜卻不批評嶽飛。王曾瑜說的“違詔北征”更是不成立。高宗的禦劄說明,嶽飛的北征是在趙構的極力催促下成行的,根本不存在高宗不讓嶽飛北征。李若虛送的那個詔,早就過期了。《嶽飛新傳》的錯誤還有很多,而王曾瑜卻公開指責別人是學術垃圾,他自己又是什麽呢?什麽時候王曾瑜會謙虛一下,寬容一下。

以下文字摘自《嶽飛新傳》:
違詔出師
六月下旬,宋廷特遣往嶽飛軍中“計事”的司農少卿李若虛來到鄂州,當時嶽飛已率大軍北上,李若虛趕到德安府(治安陸,今湖北安陸市),方與嶽飛會晤。嶽飛見到前任參議官,這本是高興的事,然而李若虛傳達宋高宗的旨意,卻是“兵不可輕動,宜 且班師”!嶽飛斷然不從,據理力爭。北伐的計劃已經延擱三年, 機不可失,豈容一誤再誤。李若虛本來就是違心地執行皇命,他激於大義,毅然主動承擔了“矯詔之罪”,在關鍵時刻支持了嶽飛。⒄

李若虛目送一隊隊雄赳赳、氣昂昂的健兒奔赴前線,不由得心潮起伏。他的故鄉洺州尚是淪陷區,胞弟李若水殉難已有十四年,看來雪國恥、複家仇的時機終於來臨,他衷心祝願嶽家軍的旌旗直指北疆,早傳捷報。⒄《會編》卷202,《要錄》卷136紹興十年六月乙醜,而《金佗稡編》卷8《鄂王行實編年》隱諱了嶽飛違詔出師的史實。


順昌大戰時,張俊受命解圍,一直遷延不行。完顏兀術(宗 弼)退兵後的第十一天,即六月二十三日,王德領數千騎兵姍姍來遲,抵達順昌府,算是盡了策應之責,旋即還軍。《會編》卷20l,《要錄》卷136紹興十年六月丙寅。

 

 
 05-01-2007 11:32 AM  編輯  引用 
 
 於菟

 能做到“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的人,屈指又能數出幾個???!!!
然從中國文化傳承上講,王曾瑜的質疑與質疑王曾瑜者都值得表彰和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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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圖版《中國通史》被指為學術垃圾(圖)
彩圖版《中國通史》被指為學術垃圾(圖)
中國網 | 時間:2005 年07 月01 日 | 文章來源:新京報

有曆史學學者批評學術腐敗,稱《中國通史(彩圖版)》是“空頭主編與南郭先生合作的等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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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腐敗已經越出學術圈,開始危害到廣大讀者了。《中國通史(彩圖版)》不僅是曆史學者不負責任的產物,由於它獲得了2000年度的第12屆‘中國圖書獎’並把版權賣到了國外,所以它的危害更大。”中國社科院曆史所研究員王曾瑜說。此前,他的一篇文章《空頭主編與南郭先生合作的等外品——評戴逸、龔書鐸主編《中國通史(彩圖版)》已經發表於《曆史學家茶座》第1輯,但被刪去了關於榮獲中國圖書獎等內容。

近日,王曾瑜將全文發布到網上,稱該書“分明是學術垃圾,卻加之以中國史學會編和榮獲中國圖書獎的金色包裝,也足見目前的學術腐敗進展到何等地步。”

沒有人具備對自先秦到清的古史進行貫通的實力

王曾瑜是宋史的研究專家,宋史研究會會長,他是著名曆史學家張政烺的學生。談到戴逸、龔書鐸主編、中國史學會編的《中國通史》時,他說,“現在的學者都是做斷代史研究,憑我對學界的了解,六七十歲上下的學者中沒有一個人具備對自先秦到清的古史進行貫通的實力,戴逸、龔書鐸是做清史、近現代史的,怎麽能夠勝任大部頭古代通史、專史等的主編?”北京大學曆史係教授鄧小南說,“現在六七十歲上下的學者中沒有一個人具備對自先秦到清的古史進行貫通的實力。”王曾瑜在文中稱,“……

有一些參加對此書提意見的中年學者向我敘述了情況。據他們說,其實就是一位主編所在單位的人民大學也全然不知此書出版的經過,隻知出版社臨時找了一些未經過嚴格史學訓練者,將今存的各種通史之類胡亂傳抄,拚湊成書。

但他們的一致看法是此書豈止錯誤百出而已。至此我才完全明白,原來此書是空頭主編和南郭先生輩合作之結晶。”

“使用中國史學會名義,個人不應該做出決定”

本報記者打通了戴逸家的電話,一位女士先說戴先生不在家,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然後又說他很忙,身體不好,經常去醫院。當記者問他在哪家醫院時,該女士不願意透露。

另一位主編龔書鐸對本報記者說,“我不能保證書裏麵沒有錯誤,錢鍾書先生的著作也有不少人批評。”當本報記者問他如何看待王曾瑜的批評時,他說,“我沒有任何意見,別人有批評的權利。”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中國史學會的黃春生稱,中國史學會掛靠在中國近代史所科研處名下,歸中國社科院領導。從上世紀50年代起,史學會就開始編書讓出版社出版。他說,動用中國史學會的名義一般會經過主要負責人商量認可,2000年的時候,戴逸、龔書鐸分別是中國史學會的正、副會長。他還說,使用中國史學會的名義很慎重,個人不應該做出決定。

《中國通史(彩圖版)》中的史實錯誤

在《空頭主編與南郭先生合作的等外品》中,王曾瑜指出了該書中的史實錯誤,現摘錄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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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曾瑜的文章在網上發表之後,北京大學曆史係副主任張帆也作為一個知情人,透露了該書的一些情況。2001年6月,他曾為參評某獎項(記不清是不是“中國圖書獎”了,也可能是“五個一工程獎”)的海燕出版社《中國通史(彩圖版)》寫審讀意見。“教研室的幾位老教師反複推讓,最後一直推到我頭上。我將任務接了下來,寫了一些意見上呈。除基本肯定外,也提出若幹不足。後來還拿到幾百元審稿費,至於書是否得獎,就沒再關心。”在張帆當年對《中國通史(彩圖版)的審稿意見中,也指出了其中的一些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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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帆還認為,該書文字內容有些薄弱,未能充分地體現出曆史的深度。對一些重要的曆史事件、製度闡述失之簡略。例如周朝宗法製、國野製,漢朝察舉、征辟,隋唐租庸調、北宋募兵製度,明朝一條鞭法、市民暴動,清朝密折製、文字獄,明清督撫製度、鄉紳、宗族製等重大問題,或寥寥數語,或竟未言及。相反卻述及一些較為次要的人物(如五代朱友裕)、事件(如隋太子爬樹喊冤),有輕重失衡之感。

此外,該書以大事記編年的形式敘述曆史進程,固然有方便之處,但也有零碎之弊,人為地割裂了一些重大曆史問題和現象。如魏晉士族政治、唐後期藩鎮割據、北宋積貧積弱等問題,都缺乏全麵係統的總結。經濟文化重心南移、從佃客製到租佃製的演變、商品經濟與自然經濟消長等重要曆史線索,也很難在書中看到反映。張帆認為,該書作為一個通俗讀物來看還可以,有些地方值得肯定,作為嚴肅的曆史著作顯然不合格。他還認為王先生所揭示諸項錯誤,自己當年作為審稿人未能指出,也難辭其咎。

《中國通史》的圖片問題

王曾瑜稱,“此書插了不少人物畫,但作畫者顯然沒有各個時代的服裝、兵器之類的史學常識,不管哪個朝代,多半竟是明朝服飾。”張帆也認為,《中國通史(彩圖版)》所配圖片不注明出處,使讀者不便使用,亦不敢完全相信。如第四卷38頁“李文忠像”,其人戴皇帝冠,至為可疑。王曾瑜表示:“這套書我沒有全部細讀,但從這些發現的問題來看,此書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低劣產品。”對於兩位學者的疑問,該書策劃人兼責任編輯之一、海燕出版社副總編輯喬台山稱,“像寫楊宗保、穆桂英的《楊家將的故事》是加框出現的,就表明是傳說。”然而,在《中國通史(彩圖版)》第一冊的體例介紹中,卻並無這樣的說明。在該書的衍生產品———《中國通史(插圖版)國民讀本》第三冊104頁中文字則已經改為“楊家將的故事在民間廣泛流傳,但有很多情節和人物(如楊宗保、穆桂英)都是虛構的。”對於書中的文字與圖片,喬台山說,“這套書的文字內容是由戴逸、龔書鐸負責的,圖片是一家文化公司負責的,但是,主編肯定看到過一些。”龔書鐸稱,“這本書的圖片是出版社配的,有的與文稿一起拿到北京審稿,有的圖片我都沒有見到過。”

寫作者究竟是誰

喬台山還說到了該書具體的寫作者。他說,“每一個朝代都有兩個以上的專家領頭,負責具體寫作的是這些專家的學生。戴逸、龔書鐸的研究生也參與了編寫。隻有宋史部分是河南社會科學院的任崇嶽先生帶領他的學生在河南寫的,其餘的都是在北京。”他還說,“這套書出來後有一些數字、出土文物上的錯誤,2002年前開始大規模修訂,當時,出版社出錢,史學所出麵組織了很多專家、學者探討修改,這項工作今年剛完成,”喬台山還透露,“我們以後還要出修訂本。”提到該書的修改,鄧小南教授說,“我曾兩次參加關於該書修改的會議。第一次是關於大綱的討論,我對宋史部分提了很多意見,中國史學會的人曾經要求我來做新版的主編,讓我和學生一起來操作。一來因為我教學、科研很忙,二來我一向反對學生做這樣的事情,所以沒有答應。”她還提到,當時參加會議的有北京大學曆史係、社科院曆史所、近現代史所的一些專家。後來她又參加了一次會議,當時有龔書鐸、李文海、林甘泉等人參加,河南社會科學院的任崇嶽還與她就該書涉及的問題有過交流。

據了解,該書修改的時候想搞一個負責修改的學術委員會,想讓中國社會科學院曆史研究所前所長林甘泉先生負責。當時,林甘泉對該書提了一些意見,指出裏麵有一些硬傷並建議他們找一些負責任的人修改,沒必要搞學術委員會。龔書鐸聽取了這些意見,林甘泉此後也就沒有參與此事。

各種版本累計銷售15萬套(冊)

目前,該書在圖書市場上至少可以見到4種版本:一、全本的《中國通史(彩圖版)》,一套4本,大16開,定價990元(記者所購為2001年10月第二版第二次印刷);二、縮編本,大16開彩印,定價98元,2002年3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三、《中國通史(插圖版)國民讀本》,一套5冊,32開,定價38元,2003年5月第二版第五次印刷;四、《中國通史(少年彩圖版)》,大32開本,10冊精裝,外套彩色包裝盒,共30個印張。180元一套,附贈CD-ROM光盤一盒。喬台山說,第一種銷量有兩萬多,第二種銷量有3萬左右,第三種銷量有六七萬,第四種銷量有3萬。

喬台山稱,《中國通史(彩圖版)》是2000年1月出版的。1999年12月底,中國史學會與海燕出版社還在人民大會堂舉行了《中國通史(彩圖版)》首發式,並向百所高校贈送了此書。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許嘉璐、全國政協副主席羅豪才、中國史學會會長金衝及、海燕出版社副總編喬台山以及本書主編戴逸、龔書鐸等人參加了首發式。該書出版後,《人民日報》、《工人日報》、《新聞出版報》與《解放軍報》、中央電視台、中國教育電視台和北京電視台等媒體都對本書的推出予以了關注。

該書在版權貿易中也獨領風騷,香港中華書局購買了它的中文繁體字版權,韓國原野出版社購買了本書的韓文版權。它還獲得了2000年第12屆“中國圖書獎”。

對於該書進入評獎程序並獲得“中國圖書獎”的情況,中國圖書獎評委會負責人之一伍傑介紹說,該獎的評選程序是:地方出版社把參選圖書報給新聞出版局、省版協,然後再報給評委會。

評委會篩選之後交專家評審,提出初步意見後再次篩選,然後轉交審讀、提出意見,之後進入終評,投票產生結果,評選時間一般是半年左右。

伍傑說,參加評選的圖書事先應該符合新聞出版總署對圖書質量的規定。他說,如果圖書中的問題比較專業,而且專家評審沒有發現問題,那麽有硬傷甚至不合格圖書也有可能獲獎,這樣的例子以前也有過。伍傑說,如果海燕出版社出版的《中國通史(彩圖版)》有很多錯誤,那麽主編、責任編輯應該負主要責任,他們不應該送不合格的圖書來參評。

他說,由於時間比較長,他已經記不得當時負責曆史書評選的是誰。

北京大學曆史係教授辛德勇證實,該書曾參加中宣部“五個一工程”評獎。當時,專家組由他和北京大學某教授以及另一位女老師組成。“當時,我們認為這本書錯誤很多,而且我認為,用中國史學會的名義編很不妥,因此沒有推薦該書。後來,金衝及先生擔任史學會會長後,曾找到我,我與愛人(她也是曆史學學者)都去了,為這本書修訂提了很多意見。”辛德勇說,“這些意見是我就自己所知所見而發,因為我對整體工作不負責任,所以要求不署名。”

學者說法

何茲全(北京師範大學曆史係教授):學術批評是一個好現象,但批評人的時候要注意態度。過去,中國曆史學界的批評很少,以後應該多一些。

葛兆光(曆史學學者、教授):我曾經對該書提過一些意見,但我不想評論這件事。

鄧小南(北京大學曆史係教授):我基本同意王曾瑜先生的觀點,反對某些學術名人掛名出版不負責任的圖書。

以前,人們覺得學術界很幹淨,但是現在已經有很多問題了。我相信很多史學界的領頭人物應該有良知,意識到自己的責任。

孫曉(中國社科院曆史所):我認為做學問應該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王曾瑜先生的看法可能是對的,但是批評方式有待商榷。

李學勤(《話說中國》叢書總顧問):我知道這一套書,與這兩位主編也都認識。我剛從歐洲回來,還沒有讀到王曾瑜先生的文章。因為我主要是做考古和古文字學的,我隻能從做學術的角度來說。

我也做過一些叢書的主編,我認為,主編的職責就是在體例上把關,稿子盡可能完善,另外就是對書稿仔細審讀,盡量避免出現錯誤,當然不能保證完全沒有。我猜想戴逸和龔書鐸一定有一個很大的班子,可能因為比較忙,兩人沒有細讀。對於圖書的錯誤,其他人有責任提出來,因為它不是專家讀的,而是大眾讀本,做這樣的事情應該更謹慎、更嚴格。

海燕出版社出版的《中國通史》至少有以下4種版本:

一、全本《中國通史(彩圖版)》,一套4本,大16開,定價990元

二、縮編本,大16開彩印,定價98元

三、《中國通史(插圖版)國民讀本》,一套5冊,32開,定價38元

四、《中國通史(少年彩圖版)》,大32開本,10冊精裝。18 0元一套,附贈CD-ROM光盤一盒。(本報記者 張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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