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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文革命黨和德國納粹類似 清末大屠殺名單

(2007-05-12 12:03:18) 下一個
孫文革命黨和德國納粹類似  清末大屠殺名單

摘要:文中揭示辛亥革命實質是日本支持下的納粹種族清洗運動,但現在卻被用“革命”的光環籠罩了,這是喜,是悲?文中有清朝和平退位後革命黨人的大屠殺部分名單。此外,還有中國知識分子為什麽容易變節的探討。辛亥革命的兩個號角“鄒容”和“陳天華,都有偽造的證據和嫌疑,參見我的相關文章。某人說,中國近代無曆史,就是講,現在人們知道的中國近代史都是假的,或者被隱瞞了,此文內容再次證實了這句話。



納粹”這個詞在德語中的含義是指“社會的,民族的”,納粹主義者通常是社會主義與民族主義的雙重支持者,納粹主義主張權利集中化即法西斯主義或極權主義。

目前仍有納粹主義者即新納粹在各國活動,否認和淡化大屠殺及其對其他納粹行徑進行宣傳,並努力美化納粹政權的政策和行為,並以極端民族主義為主要宣傳內容。


法西斯主義鼓吹民族沙文主義。種族清洗,指的是某個國家或某個地區的強勢集團,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對特定的一個或者若幹個民族的所有成員實施的無差別屠殺或強製遷徙的活動。


“革命軍”中,提倡“皇漢”,殺滿人和驅除滿人,是否和納粹類似?

當年孫文革命黨的一套和德國納粹類似

看過“革命軍”麽?整個一個納粹理論

鄒容(1885年—1905年4月3日),1902年自費赴日本留學,1903年因與同學張繼、陳獨秀等人一同剪去清政府留學生監督姚文甫的發辮,事後被迫回國。至上海後,與革命誌士章炳麟、章士釗等人結為摯友,積極參加拒俄運動與愛國學社的革命活動。是年出版《革命軍》,亟言排滿反清,號召人民起來革命,誅殺清帝及滿人。

上海《蘇報》大量登載鄒容的《革命軍》和章炳麟的《駁康有為論革命書》等反清文章,公開抨擊政府,指名道姓地罵街,說光緒皇帝“載小醜,未辨菽麥”(章太炎),要與“愛新覺羅氏相馳騁於槍林彈雨之中”(鄒容)。

蘇報辦在租界裏,一幹“亂黨”,章士釗、蔡元培、吳稚暉、章太炎、鄒容等等也在租界和華界之間出沒,稍有風吹草動,就溜到租界去。由於章太炎們罵得也忒出格,西方列強同意查辦這些革命黨。

辦案的江蘇候補道俞明震,跟這些黨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暗示這些人趕緊開溜(此公後來做了礦務學堂的總辦,給學生出國文題,有“項羽拿破侖論”這樣的好名目。這個學堂最有名的學生叫周樹人,即後來的魯迅)。

章士釗、蔡元培、吳稚暉,加上報紙的老板陳範,很識趣地走開了,隻有罵了皇帝的章太炎不肯走,幾乎是自投羅網似的被捉了進去。講義氣的鄒容不忍心讓老大哥獨自坐監,也投案自首。

在名為中外合議會審公廨上,章太炎發揮自己文字學的學問,硬是考證出“小醜”的古義本是小孩子,因此他沒有罵人。鄒容則辯解說,他那號召推翻清政府的《革命軍》,根本就是別人的盜版,他寫是寫了,但沒有發表。法官判他們二人分別服刑兩年和三年(不引渡,在租界服刑)。

蘇報原是一介普通的小報,19世紀末,上海集聚了太多的有閑和有閑錢的人,學洋人辦報,不過是為了拿這個報紙生錢,跟辦工廠、開錢莊差不多。談政治在那個年月是時髦,有市場。據阿英研究,在19和20世紀之交,中國的通商口岸,講政治是最受歡迎的,連小說不講政治都沒有人讀。隻是蘇報最初談政治,完全是康黨(康有為)的口吻。蘇報案的一幹主角們,跟孫中山不一樣,當初也都是康黨,或者傾向維新的,章太炎就參與過時務報的事務。

蘇報案的“重罪”(按大清律是要淩遲處死的)輕判,對於後來輿論界的形成,起了很正麵的作用,遊蕩於租界內外的知識分子實際上受到了鼓舞,從那以後,輿論界一發不可收拾,形成了對清政府改革(新政)的巨大壓力,起了改革的推進和校正器的作用,主持改革的政府,稍有不慎就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鄒在關押二年後病死於獄中,年僅二十歲。

疑點:

1.章太炎可以逃跑,當時為什麽不跑?
2.鄒容為什麽也投案自首?
3.鄒容和老大哥章太炎到底什麽關係?為什麽鄒容不忍讓老大哥章太炎獨自坐監?

總之,
鄒容的死是他自己嚴重違反當時的法律,他的言行在現在的中國和美國都是要
受到懲罰的,他是病死在監獄的,與清朝政府無關。

另一個被革命黨大肆宣傳的人,陳天華是對自己國人失望而死,他是反對激進革命的,也被革命黨歪曲利用了。


革命軍內容錯誤百出,隻是他這麽小就死,而有煽動作用而已。

不過,他死時20歲,寫這個的時候大約17,18歲,這麽小的孩子會寫出這樣的長的文章?真的是他寫的麽?


章太炎(1869年─1936年)名炳麟,1894年中日甲午戰爭之後,章太炎參加強學會,又到上海任《時務報》撰述。1898年戊戌政變後,遭到通緝,避地台灣,任《台灣日日新報》記者。1899年夏天,東渡日本後返回上海參與《東亞日報》編務工作。1902年再次逃亡日本,與孫中山正式結交。1903年與鄒容、陳天華等人一同在《蘇報》發表文章,因“蘇報”案入獄三年,鄒容死於獄中。

章太炎經常作出驚世駭俗的言行,被世人稱作“章瘋子”。

章太炎晚年潦倒,曾和上海青幫首領杜月笙有了所謂“平生風義兼師友”的交情,以一代樸學大師的身份,為杜月笙修定家譜。


17歲的孩子能寫那麽長的涵蓋曆史文化的書?
誰為他加工的?原作者是章太炎?
“章瘋子”到底有什麽驚世駭俗的言行?



天啊,又有新說法:

1。哪個報紙原來是日本人辦的,後來的老板是日本暗地雇傭的?
2。章太炎人格卑劣,寫信給藏在日租界一個英國教士家裏的鄒容讓其投案自首,共赴大義。7月1日,鄒容投案。那麽,那本革命軍不是鄒容寫的,而是因為其未成年而替章太炎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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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news.21cn.com/dushi/haj/2005/04/25/2096469.shtml
民國往事:章太炎的“英雄情結”搭上鄒容性命

年輕的時候讀鄒容《革命軍》,滿腔熱血沸沸騰騰,自覺得自己也步入了革命者之列。那時候雖知有“《蘇報》案”,卻並不了解案件的來龍去脈。

  《蘇報》本來是日本人1896年在上海辦的報紙,因經營不善,轉售給了中國人陳範。陳範是湖南人,當過江西鉛山知縣,因為舉報自己的上司,被革了官職,隨後退出官場,搞起了媒體,以發泄心中不滿。陳範為了網羅寫手,每月資助愛國學社100元大洋,要求學社

  領袖蔡元培、吳稚暉、章炳麟(太炎)等每天輪流給《蘇報》寫篇文章做回報。後來又看上了章世釗,想把女兒嫁給他,於是招其主筆《蘇報》,這樣一來,《蘇報》就成了反清排滿、鼓吹革命的報紙了。



  自《蘇報》刊登了許多鼓吹革命的文章以來,引起了清廷的注意,清廷下旨對這些革命黨人進行抓捕。由於《蘇報》在租界,緝捕任務遭到租界工部局的阻攔,一時無法進行。隨後,兩江總督魏光燾派候補道俞明震到上海,協助上海道袁樹勳辦理此案。俞明震到上海後,先和陳範聯係,未果。後聯係上吳稚暉,約在茶樓見麵,俞向吳出示了抓捕名單。清廷與租界方麵多次交涉,答應由租界巡捕執行抓捕並交租界審押,抓捕工作才開始進行。

  1903年6月29日上午,多名巡捕來到《蘇報》館,拿著個七人名單見人就問,承認是名單上的人就帶走,不承認的也不追問,陳範即以“陳範不在”的托詞而逃避了被捕。第二天,巡捕又去愛國學社抓人,當時章太炎在場,並主動承認,於是被捕。章太炎入獄後,主動寫信給藏在日租界一個英國教士家裏的鄒容讓其投案自首,共赴大義。7月1日,鄒容投案。

  案件審理拖了一年,被捕的六人中有四人先後被釋放,隻餘章太炎、鄒容二人。1904年5月21日法庭判決,章太炎監禁三年,鄒容監禁兩年。鄒容在監獄中身患重病,於1905年4月3日病死,時年20歲。中華民國成立後,孫中山追認鄒容為大將軍。

  鄒容的死,章太炎應該是心中有愧的。我想,應該是這愧疚讓章太炎把鄒容的死因轉嫁到吳稚暉的頭上,也引發了事後長達半年之久的章吳間的筆墨官司。章太炎事後的文章裏也承認了對鄒容的“大義感召”,而這件事讓我開始懷疑章太炎的人品,章太炎有時間逃跑而未逃,當是自己的“英雄情結”使然,但是,為了自己的“英雄情結”一定要搭上別人的性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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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緒論
                               
                                 掃除數千年種種之專製政體,脫去數千年種種之奴隸性質,誅絕五百萬有奇被毛戴角之滿洲種,洗盡二百六十年殘慘虐酷之大恥辱,使中國大陸成幹淨土,黃帝子孫皆華盛頓,則有起死回生,還命反魄,出十八層地獄,升三十三天堂,鬱鬱勃勃,莽莽蒼蒼,至尊極高,獨一無二,偉大絕倫之一目的,曰“革命”。巍巍哉!革命也!皇皇哉!革命也!
  吾於是沿萬裏長城,登昆侖,遊揚子江上下,溯黃河,豎獨立之旗,撞自由之鍾,呼天籲地,破顙裂喉,以鳴於我同胞前曰:嗚呼!我中國今日不可不革命,我中國今日欲脫滿洲人之羈縛,不可不革命;我中國欲獨立,不可不革命;我中國欲與世界列強並雄,不可不革命;我中國欲長存於二十世紀新世界上,不可不革命;我中國欲為地球上名國、地球上主人翁,不可不革命。革命哉!革命哉!我同胞中,老年、中年、壯年、少年、幼年、無量男女,其有言革命而實行革命者乎?我同胞其欲相存相養相生活於革命也。吾今大聲疾呼,以宣布革命之旨於天下。
  革命者,天演之公例也;革命者,世界之公理也;革命者,爭存爭亡過渡時代之要義也;革命者,順乎天而應乎人者也;革命者;去腐敗而存良善者也;革命者,由野蠻而進文明者也;革命者,除奴隸而為主人者也。是故一人一思想也,十人十思想也,百千萬人,百千萬思想也,億兆京垓人,億兆京垓思想也。人人雖各有思想也,即人人無不同此思想也。居處也,飲食也,衣服也,器具也,若善也,若不善也,若美也,若不美也,皆莫不深潛默運,盤旋於胸中,角觸於腦中;而辨別其孰善也,孰不善也,孰美也,孰不美也,善而存之,不善而去之,美而存之,不美而去之,而此去存之一微識,即革命之旨所出也。夫此猶指事物而言之也。試放眼縱觀,上下古今,宗教道德,政治學術,一視一課之微物,皆莫不數經革命之掏攬過昨日,田今日,以象現現象於此也。夫加是也,革命固如是平常者也。雖然,亦有非常者在焉。聞之一千六百八十八年英國立革命,一千七百七十五年美國之革命,一千八百七十年法國之革命,為世界應乎天而順乎人之革命,去腐敗而存良善之革命,由野蠻而進文明之革命,除奴隸而為主人之革命。犧牲個人,以利天下,犧牲貴族,以利平民,使人人享其平等自由之幸福。甚至風潮所播及,亦相與附流會匯,以同歸於大洋。大怪物戰!革命也。大寶物哉!革命也。吾今日聞之,猶口流涎而心件件。吾是以於我祖國中,搜索五千餘年之曆史,指點二千餘萬萬裏之地圖,間人省已,欲求一革命之事,以比例乎英、法、美者,嗚呼!何不一遇也?吾亦嚐執此不一遇之故而熟思之,重思之,否因之而有感矣,否因之而有慨於曆代民賊獨夫之流毒也。
  自秦始統一宇宙,悍然尊大,鞭答宇內,私其國,奴其民,為專製政體,多援符瑞不經之說,愚弄黔首,矯誣天命,攬國人所有而獨有之,以保其子孫帝王萬世之業。不知明示天下以可欲可羨可歆之極,則天下之思篡取而奪之者愈眾。此自秦以來,所以狐鳴篝中,王在掌上,卯金伏誅,魏氏當塗,黠盜好雄。覬覦神器者、史不絕書。於是石勒、成吉思汗等,類以遊牧腥之胡兒,亦得乘機竊命,君臨我禹域,臣妾我神種。嗚呼!革命!殺人放火者,出於是也!嗚呼革命!自由平等者,亦出於是也!
  吾悲夫吾同胞之經此無量野蠻革命,而不一伸頭於天下也。吾悲夫吾同胞之成事齊事楚,任人掬拋之無性也。吾幸夫吾同胞之得與今世界列強遇也;吾幸夫吾同胞之得聞文明之政體、文明之革命也;吾幸夫吾同胞之得盧梭《民約論》、孟德斯鳩《萬法精理》、彌勒約翰《自由之理》、《法國革命史》、美國《獨立檄文》等書譯而讀之也。是非吾同胞之大幸也夫!是非吾同胞之大幸也夫!
  夫盧梭諸大哲之微言大義,為起死回生之靈藥,返魄還魂之主方,金丹換骨,刀圭奏效,法、美文明之胚胎,皆基於是。我祖國今日病矣,死矣,豈不欲食靈藥、投寶方而生乎?若其欲之,則吾請執盧梭請大哲之寶旌,以招展於我神州上。不寧惟是,而況又有大兒華盛頓於前,小兒拿破侖於後,為尋同胞革命獨立之表本。嗟呼!嗟乎!革命!革命!
                                  得之則生,不得則死。毋退步,毋中立,毋徘徊,此其時也,此其時也。此吾所以倡言革命,以相與同胞共勉共勖,而實行此革命主義也。苟不欲之,則請待數十年百年後,必有倡平權釋黑奴之耶女起,以再倡平權釋數重奴隸之支那奴。


第二章 革命之原因

革命!革命!我四萬萬同胞,今日為何而革命?吾先叫絕曰:不平哉!不平哉!中國最不平、傷心慘目之事,莫過於戴狼子野心、遊牧賤族、賊滿洲人而為君,而我方求富求貴,搖尾乞憐,三跪九叩首,酣嬉濃浸於其下,不知自恥,不知自悟。哀哉!我同胞無主性!哀哉!
  我同胞無國性!哀哉!我同胞無種性!無自立之性!近世革新家、熱心家常號於眾曰:中國不急急改革,則將蹈印度後塵、波蘭後塵、埃及後塵,於是印度、波蘭之活劇,將再演於神州等詞,騰躍紙上。鄒容曰:是何言歟?是何言歟?何厚顏盲目而為是言歟?何忽染病病而為是言歟?不知吾已為波蘭、印度於滿洲人之胯下三百年來也,而猶曰“將為也”。何故?請與我同胞一解之。將謂吾已為波蘭、印度於賊滿人,賊滿人又為波蘭、印度於英、法、俄、美等國乎?苟如是也,則吾寧為此直接亡國之民,而不願為此間接亡國之民。何也?彼英、法等國之能亡吾國也,實其文明程度高於吾也。吾不解吾同胞不為文明人之奴隸,而偏愛為此野蠻人奴隸之奴隸、嗚呼!明崇偵皇帝殉國,“任賊碎戮朕屍毋傷我百姓”之一日,滿洲人率八旗精銳之兵,入山海關定鼎北京之一日,此固我皇漢人種亡國之一大紀念日也!
  世界隻有少數人服從多數人之理,愚頑人服從聰明人之理,使賊滿洲人而多數也,則僅五百萬人,尚不及一州縣之眾,使賊滿州人而聰明也,則有目不識丁之親王、大臣,唱京調二黃之將軍。都統,三百年中,雖有一二聰明特達之人,要告為吾教化所陶钅容。
  一國之政治機關,一國之人共司之。苟不能司政治機關、參與行政權者,不得謂之國,不得謂之國民,此世界之公理,萬國所同然也。今試遊華盛頓、巴黎、倫敦之市,執途人而問之曰:“汝國中執政者為同胞歟?抑異族歟?”必答曰:“同胞,同胞,豈有異種執吾國政權之理。”又問之曰:“汝國人有參預行政權否?” 必答曰:“國者;積人而成者也,吾亦國人之分子,故國事為己事,吾應得參預焉。”乃轉信我同胞,何一一與之大相反對也耶?謹就賊滿人待我同胞之政策,為同胞述之。
  滿洲人之在中國、不過十八行省中之一最小部分耳,而其它於朝野者,則以一最小部分。故十八行省而有餘。今試以京官滿漢缺額觀之,自大學士、尚書、侍郎滿漢二缺平列外,如內閣和衙門,則滿學士六,漢學士四,滿、蒙侍讀學士六。漢軍、漢侍讀學士二,滿侍讀十二,漢待讀二,滿、蒙中書九十四,漢中書三十。又如六部衙門,則滿郎中、員外、主事缺額,約四百名,吏部三十餘,戶都百餘,禮部三十餘,兵部四十餘,刑部七十餘,工部八十餘,其餘各部堂生事皆滿人,無一漢人。而漢郎中、員外、主事缺額,不過一百六十二名。每季《扌晉紳錄》中,於職官總目下,隻標出漢郎中、員外、主事若幹人,而渾滿缺於不言,殆有不能示天下之隱衷也。是六部滿缺司員,幾視漢缺司員而三倍(筆帖式尚不在此數)。而各省府道實缺、又多由六部司員外放,何怪滿人之為道府者,布滿國中也。若理藩院衙門。則自尚書、侍郎迄主事、司庫皆滿人任之,無一漢人錯其間(理藩之事,惟滿人能為之,咄咄怪事!)。其餘掌院學士、宗人府、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太常寺、太仆寺、光祿寺、鴻臚等,國子監、儀衛諸衙門缺額,未暇細數。要之皆滿缺多於漢缺,無一得附平等之義者。是其出仕之途,以漢視滿、不啻霄壤雲泥之別焉。故常有滿、漢人同官、同年、同署,漢人則積滯數十載不得遷轉,滿人則俄而侍郎,俄而尚書、俄而大學士矣。縱曰,滿洲王氣所鍾,如漢之沛、明之濠,然未有綿延數百年,定為成例,竟以王者一隅,抹煞天下之人才,至於斯極者也。向使嘉、道、鹹、同以來,其手奏中興之績者,非出自漢人之手,則各省督、撫、府、道之實缺;其不為滿人攫盡也幾希矣。又使非軍興以來,雜以保舉軍功捐納。以爭各部滿司員之權利,則漢人幾絕幹仕途矣。至於科舉清要之選,雖漢人居十之七八,然主事則多額外,翰林剛益清貧。補缺難於登天,開坊類乎超海,不過設法虛糜之,以改其異心。又多設各省主考、學政,及州縣教官等職,俾以無用之人,治無用之事而已、即幸而億萬人中有競登至大學士、尚書、侍郎之位者,又皆頭白齒落,垂老氣盡,分餘瀝於滿人之手。然定例漢人必由翰林出身,始堪大拜。而港人則無論出身如何,均能資兼文武,位兼將相,其中蓋有深意存焉。嗚呼!我漢人最不平之事,孰有過此哉!雖然,同種待異種,是亦天演之公例也。
  然此僅就它製一端而言也,至乃於各行省中,擇其人物之胼羅。土產之豐阜,山川之險要者,命將軍、都統治之,而漢人不得居其職。又令八旗子弟駐防各省,另為內城以處之,若江寧,若成都,若西安。若福州,若杭州,若廣州,若鎮江等處,雖閱年二百有奇、而滿自滿。漢自漢,不相錯雜。蓋顯然有賤族不得等倫於貴族之心。且試繹“駐防”
  二字之義、猶有大可稱駭者。得毋時時恐漢人之叛我,而羈束之如盜賊乎?不然、何為而防,又何為而駐也?、又何為駐而防之也?。
  滿人中有建立功名者,取王公加拾芥、而漢人則大奴隸如曾國藩、左宗棠。李鴻章之倫、殘殺數百萬同胞,挈東南半壁,奉之滿洲,位不過封候而止。又試讀其曆朝聖訓,遇稍著賢聲之一二滿大臣,獎借逾恒,真有一德一心之契。兩漢人中雖賢如揚名時、李紱、湯斌等之馴靜奴隸,亦常招譴責挫辱,不可響邇;其餘抑揚高下,播弄我漢人之處,尤難枚舉。
  我同胞不見夫彼所謂八旗子弟、宗室人員、紅帶子、黃帶子、貝子、貝勒者乎,甫經成人,即有自然之祿俸;不必別營生什,以贍其身家;不必讀書響道,以充其識力;由少爺而老爺,而大老爺,而大人,而中堂,紅頂花翎,貫搖頭上,尚書、侍郎,殆若天職。反漢人而觀之,夫亦可思矣。
  中國人群,向分為士、農、工、商。士為四民之首,曰士子,曰讀書人。吾風夫歐美人,無不讀書,即無人不為士子,中國人乃特而別之曰士子,曰讀書人,故吾今亦特言士子,特言讀書人。
  中國士子者,實奄奄無生氣之人也。何也?民之愚,不學而已、士之愚,則學非所學而益愚。而賊滿人又多方困之,多方辱之,多方汩之,多方①之,多方賊之,待其垂老氣盡,閹然軀殼。而後鞭策指揮焉。困之者何?困之以八股、試帖、楷摺,俾之窮年②,不暇為經世之學。辱之者何?辱之以童試、鄉試、會試、殿試。(殿試時無坐位,待人如牛馬)俾之行同乞丐,不複知人間有羞恥事。汩之者何?汩之以科名利祿,俾之患得患失,不複有仗義敢死之風。①之者何?①之以庫序臥碑,俾之柔靜愚魯,不敢有議政著書之舉。賊之者何?賊之以威權勢力,俾之畏首畏尾,不敢為鄉曲豪舉,遊俠之雄。牽連之獄,開創於順治(朱國治巡撫江蘇,以加錢糧,誅諸生百餘人);文字之獄,濫觴於乾隆(十全老人以一字一語,征珠天下,群臣震恐)。以故海內之士,莘莘濟濟,魚魚雅雅,衣冠俎豆,充儒林,抗議發憤之徒絕跡,慷慨悲吒之聲不聞,名為士人,實則死人之不若。《佩文韻府》也,《淵鑒類函》也,《康熙字典》也,此文人學士所視為拱壁連城之大類書也;而不知康熙、乾隆之時代,我漢人猶有仇視滿洲人之心思,彼乃集天下名人,名為此三書,以借此銷磨我漢人革命複仇之銳誌焉(康熙開千叟宴數次,命群臣飲酒賦詩,均為籠絡人起見)。噫於嘻!吾言至此,吾不禁投筆廢書而歎曰:“朔方健兒好身手,天下英雄入彀中。”好手段!好手段!吾不禁五體投地,頓首稽顙,恭維拜服,滿洲人壓製漢人,籠絡漢驅策漢人、抹熬漢人之好手段!好手段!
  中國士人,又有一種岸然道貌,根器特異,別樹一幟,以號於眾者,曰漢學,曰宋學,曰詞章,日名士。漢學者流,尋章摘句,箋注訓詁,為六級之奴婢,而不敢出其範圍。宋學者流,日守其五子、《近思錄》等書,高談其太極、無極、性功之理,以束身成名,立於東西廡一瞰冷豬頭。詞章者流,立其桐城、陽湖之門戶流派,大唱其姹紫嫣紅之濫調排腔。名上者流,用其一團和氣,二等才清,三斤酒量,四季農服,五聲音律,六品官階,七言詩句,八麵張羅,九流通透,十分應酬之大本領,鑽營奔競,無所不至。此四種人,日演其種種之活劇,奔走不遑,而滿洲人又恐其頓起異心也,乃特設博學鴻詞一科,以一網打盡焉。近世又有所謂通達時務者,拓(拓一作摭)腐敗報紙之一二語,襲皮毛西政之二三事,求附驥尾於經濟特科中,以進為滿洲人之奴隸,欲求不得。又有所謂激昂慷慨之士,日日言民族主義,言破壞目的,其言非不痛哭流涕也,然奈痛哭流涕何?悲夫!悲夫!吾揭吾同胞腐敗之現象如此,而究其所以至此之原因,吾敢曰:半自為之,半滿洲人造之。嗚呼!嗚呼!刀加吾頸,槍指吾胸,吾敢曰:半自為之,半滿洲人造之。嗚呼!


某之言,可以盡吾國士人之醜態,而曰:“複試者,幾桌不具,待國士如囚徒。賜宴而塵飯塗羹,視文人如犬馬。簪花之袍,僅存腰幅,棘圍之膳,卵作鴨烹。一入官場,即成兒戲。是其於士也,名為恩榮,而實羞辱者,其法不行也。由是士也,髦齡入學,皓首窮經,誇命運、祖宗、風水之靈,僥房師、主司、知音之幸,百折不磨,而得一第,其時大都在強仕之年矣。而自顧餘生吃著,猶不沾天位天祿毫未忽厘之施,於此而不魚肉鄉愚,威福梓裏,或恤含冤而不包詞論,或顧廉恥而不打抽豐,其何能贍養室家,撐持門戶哉?”痛哉斯言!善哉斯言!為中國士人之透物鏡,為中國士人之活動大寫真(即影戲)。然吾以為處今之日。處今之時,此等醜態,當絕於天壤也。既又聞人群之言曰:“某某入學,某某中舉,某某報捐。”發財做官之一片喊聲,猶是囂囂然於社會上。如是如是。上海之濫野雞;如是如是,北京之滑兔子,如是如是,中國之腐敗士人。嗟乎!吾非好為此尖酸刻薄之言,以罵盡我同胞,實吾國士人荼毒社會之罪,有不能為之恕。《春秋》責備賢者。我同胞盍醒諸!

  今試遊於窮鄉原野之間,則見夫黧其麵目,泥其手足,荷鋤壟畔,終日勞勞而無時或息者,是非我同胞之為農者乎?若輩受田主土豪之虐待不足,而滿洲人派設官吏,多方刻之,以某官括某地之皮,以某束吸某民之血,若昭信票,攤賠款,其尤著者也。是故一納賦也,加以火耗,加以錢價,加以庫平,一兩之稅,非五六兩不能完,務使之鬻妻典子而後已。而猶美其名曰薄賦,曰輕稅,曰皇仁。吾不解薄賦之謂何,輕稅之謂何?若皇仁之謂,則是盜賊之用心殺人,而曰救人也。嘻!一國之農為奴隸於賊滿人下而不敢動,是非賊滿人壓製漢人之好手段。嗚呼!嗚呼!刀加吾頸,槍指吾胸,吾敢曰:賊滿人壓製漢人之好手段!

  不見乎古巴誘販之豬仔、海外被虐之華工,是又非吾同胞之所謂工者乎?初則見拒於美,繼又見拒於檀香山、新金山等處,饑寒交迫,葬身無地。以堂堂中國之民,意欲比葺發重唇之族而不可得。誰實為之,至此極哉?然吾聞之,外國工人,有幹涉國政、倡言自由之說,以設立民主為宗旨者,有合全國工人立一大會,定法律以保護工業者,有立會演說,開報館,倡社會之說者,今—一轉詢中國有之乎?曰:無有也。又不見乎殺一教士而割地償款,罵一外人而勞上諭動問?而我同胞置身海外,受外人不忍施之禽獸者之奇辱,則滿洲政府殆盲於目聾於耳者焉。夫頭同是圓,足同是方,而一則尊貴如此,一則卑賤如此。嗚呼!嗚呼!刀加吾頸,論指吾胸,吾敢曰:滿洲人之虐待我!

  抑吾又聞之,外國之富商大賈,皆為議員,執政權,而中國則貶之曰末務,卑之曰市井,賤之曰市儈,不得與士大夫伍。乃一旦償兵費,賠教案,甚至供玩好、養國蠹者,皆莫不取之於商人,若者有捐,若者有稅,若者加以洋關而又抽以厘金,若者抽以厘金而又加以洋關,震之以報效國家之名,誘之以虛銜封典之榮,公其詞則曰派,美其名則曰勸,實則敲吾同胞之膚,吸吾同胞之髓,以供其養家奴之費,修頤和園之用而已。吾見夫吾同胞之不與之計較也自若。嗚呼!嗚呼!刀加吾頸,槍指吾胸。吾敢曰:滿洲人之敲吾膚,吸吾髓!

  以言夫中國之兵,則又有不可忍言者也。每月三金之糧餉,加以九錢七之扣折,與以朽腐之兵器,位置其一人之身命,驅而使之戰,不聚殲其兵而饋餉於敵,夫將焉往?及其死傷也,則委之而去,視為罪所應爾,旌恤之典,盡屬虛文;妻子哀望,莫之或問。即或幸而不死,則遣以歸農,扶傷裹創,生計乏絕,流落數千裏外,淪為乞丐,欲歸不得,而殺遊勇之令,又特立嚴酷。似此殘酷之事,從未聞有施之於八旗駐防者。嗟夫!嗟夫!吾民何辜,受此慘毒!始也欲殺之,終也欲殺之,上薄蒼天,下徹黃泉,不殺不盡,不盡不快,不快不止。嗚呼!嗚呼!刀加吾頸,槍指吾胸,吾敢曰:滿洲人之殘殺我漢人!

  文明國中,有一人橫死者,必登新聞數次,甚至數十次不止。司法官審問案件,即得有實憑實據,非犯罪人親供,不能定罪(於審問時,無用刑審問理)。何也?重生命也。吾見夫否同胞每年中死於賊滿人借刀殺人濫酷刑法之下者,不知凡幾,賊港人之用苛刑,於中國言之,可醜可痛。天下怨積,內外谘嗟。華人入籍外邦,如避水火。租界必設會審,如禦虎狼。乃或援引故事虛文,而頓忘眼前實事,不知今無滅族,何以移親及疏,今無肉刑,何以斃人杖下,今無拷訊,何以苦打成招,今無濫苛,何以百毒備至。至若監牢之刻,獄吏之慘,猶非筆墨所能形容,即比以九幽十八獄,恐亦有過之無不及,而賊滿八方行其農忙停訟,熱審減刑之假仁假義以自飾。嗚呼!嗚呼!刀加吾頸,槍指吾胸。吾敢曰:賊滿人之屠戮我!若夫官吏之貪酷,又非今世界文字語言所得而寫擬言論者也,悲夫!

  乾隆之圓明園已化灰燼,不可憑藉,如近日之崇樓傑閣,巍巍高大之頤和國,問其間一瓦一鑠,何莫非刻括吾漢人之膏脂,以供一賣淫婦那拉氏之笑傲!夫暴秦無道,作阿房宮,天下後世尚稱其不仁,於圓明園何如?於頤和園何如?我同胞不敢道其惡者,是可知滿洲政府專製之極點。

  開學堂則曰無錢矣,派學生則曰無錢矣,有絲毫利益於漢人之事,莫不曰無錢矣,無錢矣。乃無端而謁陵修陵,則有錢若幹,無端而修宮園,則有錢若幹,無端而作萬壽,則有錢若幹,同胞乎!盍思之。

  “量中華之物力,結友邦之歡心”,是豈非煌煌上諭之言哉。中國者,中國人之中國也。割我同胞之土地,搶我同胞之財產,以買其一家一姓五百萬家奴一日之安逸,此割台灣、膠州之本心,所以感發五中矣。咄咄怪事,我同胞看者!我同胞聽者!

  吾讀《揚州十日記》、《嘉定屠城記》,吾讀來盡,吾幾不知流涕之自出也。吾為言以告我同胞曰:揚州十日,嘉定三屠,是又豈當日賊滿人殘戮漢人一州一縣之代表哉?夫二書之記事,不過略舉一二耳,當日既縱焚掠之軍,又嚴剃發之令,賊滿人鐵騎所至,屠條擄掠,必有十倍於二地者也。有一有名之揚州、嘉定,有千百無名之揚州、嘉定,吾憶之,吾惻動於心,吾不忍而又不能不為同胞告也!

  《揚州十日記》有雲:“初二日,傳府道州縣已置官吏,執安民牌,遍諭百姓,毋得驚懼。又諭各寺院僧人,焚化積屍,而寺院中藏匿婦女,亦複不少,亦有驚餓死者。查焚屍載簿,不過八日,共八十餘萬,其落井投河,閉門焚縊者,不與焉。”

  吾人為言以告我同胞曰:賊滿人入關之時,被賊滿人屠殺者,是非我高曾祖之高曾祖乎?是非吾高曾祖之高曾祖之伯叔兄舅乎?被賊滿人奸淫者,是非吾高曾祖之高曾祖之妻之女之姊妹乎?(《揚州十日記》雲:“卒常謂人曰:‘我輩征高麗,擄婦女數萬人,無一失節者,何堂堂中國,無恥至此!’”讀此言,可知當日好淫之至極)記曰:“父兄之仇,不共戴天。”此三尺童子所知之義,故子不能為父兄報仇,以托諸其子,子以托諸孫,孫又以托諸玄來仍。是高曾祖之仇,即吾今父兄之仇也。父兄之仇不報,而猶厚顏以事仇人,日日言孝弟,吾不知孝弟之果何在也。高曾祖若有靈,必當不瞑目於九原。
http://cctv.com/history/special/C11012/20030926/101903_2.shtml




中國之有孔子,無人不尊崇為大聖人也。曲阜孔子廟,又人人知為禮樂之邦,教化之地,拜擬不置,如鄧穌之耶路撒冷也。乃賊滿人割膠州於德,而請德人侮毀我堯、舜、禹、湯、文、武、周公道教之地,生民未有。神聖不可侵犯之孔子之鄉,使神州四萬萬眾,無教化而等倫於野蠻;是誰之罪歟?夫耶穌教新舊相爭。猶不惜流血數百萬人,我中國幾何如?
  一般服從之奴隸,有上尊號,崇諡法,尊諡為聖祖仁皇帝、高宗純皇帝者,故在黑暗之時代,所號為令主賢君,及觀《南巡錄》所紀,實則淫擄無賴,鳥獸洪水,泛濫中國。(乾隆飲食黃角峰,讓張家口遞至揚州,三日而至,於此可見其奢侈。)嗟夫!竭數省之民力,以供覺羅玄燁(即康熙)、覺羅弘曆(即乾隆)二民賊之行止,方之隋煬、明武為比例差,吾不知其去幾何?吾曾讀《隋煬豔史》,吾安得其人,再著一康熙、乾隆南遊史,揭其禽獸之行,暴著天下。某氏以法王路易十四比乾隆,吾又不禁拍手不已,喜得其酷肖之神也。
  主人之轉賣其奴也,尚問其願不願。今以我之土地送人,並不問之,而私相授受;我同胞亦不與之計之較之。反任之聽之。若台灣,若香港,若大連灣,若旅順,若膠州,若廣州灣,於未割讓之先,於既割讓之後,從未聞有一紙公文,布告天下。我同胞其自認為奴乎?吾不得而知之。此滿洲人大忠臣榮祿所以有“與其授家奴,不如贈鄰友”之言也。
  牧人之畜牛馬也,牛馬何以受治於人?必曰:“人為萬物之靈,天下隻有人治牛馬之理。”今我同胞,受治於賊滿人之胯下,是即牛馬之受治幹牧人也。我同胞雖欲不自認為牛馬,而彼實以牛馬視吾。何以言之?有證在。今各州府縣,苟有催租勸捐之告示出,必有“受朝廷數百年豢養深恩,力圖報效”等語,煌煌然大貼於十字街衢之上,此識字者所知也。夫曰“豢養”也,即畜牧之謂也。吾同胞自食其力也,彼滿洲人搶吾之財,攘吾之土,不自認為賊,而猶以牛馬視吾。同胞乎!抑自居乎?抑不自居乎?
  滿洲人又有言曰:“二百年食毛踐上,深仁厚澤,浹髓淪肌。”中國者,中國人之中國也,非賊滿人所得而固有也。夫誰食誰之毛,誰踐誰之土,不待辨別而自知。賊滿人之為此言也,抑反言歟?抑實謂歟?請我同胞自道之。賊滿人入關二百六十年,食吾同胞之毛,踐吾同胞之土,同胞之深仁厚澤,淪其髓,浹其肌。吾同胞小便後,滿洲人為我吸餘尿,吾同胞大便後,滿洲人為我舐餘糞,猶不足以報我豢養深恩於萬一。此言也,不出於我同胞之口,而反出諸於滿洲人之四、喪心病狂,至於此極耶?
  山海關外之一片地曰滿州。曰黑龍江,曰吉林,曰盛京,是非賤滿人所謂發祥之地、遊牧之地乎?賊滿人因當竭力保守者也。今乃頓首再拜奉獻於俄羅斯。有人焉,已不能自保,而猶望其保人,其可得乎?有人焉,不愛惜己之物,而猶望其愛惜人之物。其又可得乎?
  拖辮發,著胡服,躑躅而行於倫敦之市,行人莫不曰:Pigtail(譯言豬尾)、savage(譯言野蠻)者,何為哉?又躑躅而行於東京之市,行人莫不曰:(譯音施尾奴才)者,何為哉?嗟夫!漢官威儀,掃地殆盡,唐製衣冠,蕩然無存。受播吾所衣之衣,所頂之發,吾惻痛於心;吾見迎春時之春官衣飾,吾側痛於心;吾見出殯時之孝子衣飾,吾側痛於心;吾見官吏出行時,荷刀之紅綠衣、喝道之皂隸,吾惻痛於心。辮發乎,胡服乎,開氣袍乎,花翎乎,紅頂乎,朝珠乎,為我中國文物之冠裳乎?抑打牲遊牧賊滿人之惡衣服乎?我同胞自認!
  賊滿人入關所下剃頭之令,其略曰:
  “向來剃頭之製不急。姑聽自便者,欲俟天下大定,始行此事。聯已籌之熟矣。君
  猶父也,臣猶子也,父子一體,豈可違異。若不歸一,不見為異國人乎?自今布告之後,
  京城限旬日,直隸各省地方,自部文到日,並限旬日,盡行剃頭,若惜發爭辯,決不輕
  貸。”嗚呼!此固我是漢人種,為牛為馬,為奴為隸,拋漢、唐之衣冠,去父母之發膚,以服從滿洲人之一大紀念碑也。同胞!同胞!吾願我同胞,日日一讀之!
  娼妓之於人也,人盡可以為夫,皆為博纏頭計也。我之為賊滿人順民,賊滿人臣妾,從未見益我以多金。即有入其利祿誘導之中,登至尚書、總督之位,要皆以同胞括蝕同胞,而賊滿人仍一毛不拔自若也。嗚呼!我同胞何娼妓之不若!
  吾同胞今日之所謂朝廷,所謂政府,所謂皇帝者,即吾疇昔之所謂曰夷、曰蠻、曰戎、曰狄、日匈奴、曰韃靼;其部落居於山海關之外,本與我黃帝神明之子孫不同種族者也。其士則穢鑲,其人則種,其心則獸心,其俗則毳俗,其文字不與我同,其語言不與我同,其衣服不與我同,逞其凶殘淫殺之威,乘我中國流寇之亂。闖入中原,盤據上方,驅策漢人。以坐食其福。故禍至則漢人受之,福至則滿人享之。太平天國之立(一作亡)也,以漢攻漢,山屍海血,所保者滿人。甲午戰爭之起也,以漢攻倭,償款二百兆,割地一行省,所保者滿人。“團匪”之亂也,以漢攻洋,流血京、津。所保者滿人。故今日強也,亦滿人強耳,於我雙人無與焉;故今日富也,亦滿人富耳。於我漢人無與焉。同胞!同胞!毋引為己類!賊滿人剛毅之言曰:“漢人強,滿人亡”彼族之明此理久矣,願我同胞當蹈其言,毋食其言。
  以言夫滿洲人之對待我者固如此,以言夫我同胞之受害也又如彼,同胞!同胞!知所感乎?知所擇乎?夫犬羊齧骨,猶嫌鯁喉,我同胞受此種種不平之感,殆有若銅駝石馬者焉,然而賊滿人之奴隸我者,尚不止此,吾心之所欲言者,而口不能達之,口之所能言者,而筆不能宣之。今召發一誓言以告人曰:有舉滿人對待我同胞之問題,以難於吾者,否能雜搜博引,細說詳辯,揭其隱衷微意,以著於天下。吾但願我身化為恒河沙數,—一身中出—一舌,—一舌中發—一音,以演說賊滿人驅策我、屠殺我、奸淫我、籠絡我、虐待我之慘狀於我同胞前。吾但願我身化為無量恒河沙數名優巨伶,以演出踐滿人驅策我、屠殺我、奸淫我、籠絡我、虐待我之活劇於我同胞前。
  且夫我中國固具有囊括宇內,震耀全球,撫視萬國,淩轢五洲之資格者也。有二千萬方裏之土地,有四百兆靈明之國民,有五千餘年之曆史,有二帝三王之政治。且也地處溫帶,人性聰明,物產豐饒,江河源富,地球各國所無者,我中國獨擅其有;倘使不受弩爾哈齊、皇太極、福臨諸惡賊之蹂躪,早脫滿洲人之羈縛,吾恐英吉利也,俄羅斯也,德意誌也,法蘭西也。今日之張牙舞爪,以蠶食瓜分於我者,亦將迸氣斂息,以憚我之威權,惕我之勢力。吾恐印度也,波蘭也,埃及也,土耳其也,亡之滅之者,不在英、俄諸國,而在我中國,亦題中應有之目耳。今乃不出於此。而為地球上數重之奴隸,使不得等倫於印度紅巾(上海用印度人為巡捕)、非洲黑奴,籲!可慘也!夫亦大可醜也!夫亦大可恥也!嗚呼!滅六國者,國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滿洲人亡我乎?抑我自亡乎?古人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昨日之中國,譬猶昨日死,今日之中國,譬猶今日生。過此以往,其光複中國乎?其為數重奴隸乎?天下事不興則亡,不進則退,不自立則自殺,徘徊中立,萬無能存於世界之理,我同胞速擇焉。我同胞處今之世,立今之日,內受滿洲之壓製,外受列國之驅迫,內患外侮,兩相刺激,十年滅國,百年滅種,其信然夫。然達人有言曰:“欲禦外侮,先清內患。”如是如是,則賊滿人為我同胞之公敵,為我同胞之公仇,二百六十餘年之奴隸猶能脫,數十年之奴隸勿論已。吾今與同胞約曰:“張九世複仇之義,作十年血戰之期,磨吾刃,建吾旗,各出其九死一生之魄力,以驅除淩辱我之賊滿人,壓製我之賊滿人,屠殺我之賊滿人,好淫我之賊滿人,以恢複我聲明文物之祖國,以收回我天賦之權利,以挽回我有生以來之自由,以購取人人平等之幸福。”
  嘻籲嘻!我中國其革命!我中國其革命!法人三次,美洲七年,是故中國革命亦革命,不革命亦革命,吾願日日執鞭以從我同胞革命,吾祝我同胞革命。
  “忍令上國衣冠,淪於夷狄;相率中原豪傑,還我河山!”我同胞其有是誌也夫!


第三章 革命之教育

  有野蠻之革命,有文明之革命。

  野蠻之革命,有破壞,無建設,橫暴恣睢,適足以造成恐怖之時代,如庚子之義和團,意大利之加坡拿裏,為國民增禍亂。

  文明之革命。有破壞,有建設。為建設而破壞,為國民購自由平等獨立自主之一切權利;為國民增幸福。

  革命者,國民之天職也;其根底源於國民,因於國民,而非一二人所得而私有也。今試問吾儕何為而革命?必有障礙吾國民天賦權利之惡魔焉,吾儕得而掃除之,以複我天賦之權利。是則革命者、除禍害而求幸福者也。。為除禍害而求幸福,此吾同胞所當頂禮膜拜者。為除禍害而求幸福,則是為文明之革命,此更吾同胞所當頂禮膜拜者也。

  欲大建設,必先破壞,欲大破壞,必先建設,此千古不易之定論。吾儕今日所行之革命,為建設而破壞之革命也。雖然,欲行破壞,必先有以建設之。善夫意大利建國豪傑瑪誌尼之言曰:“革命與教育並行。”吾於是鳴於我同胞曰:“革命之教育。”更譯之曰:“革命之前,須有教育,革命之後,須有教育。”

  今日之中國,實無教育之中國也,吾不忍執社會上種種可醜、可賤、可厭嫌之狀態,以出於筆下。吾但諡之曰:“五官不具,四肢不全,人格不完。”吾聞法國未革命以前,其教育與鄰邦等.美國未革命以前,其教育與英人等,此興國之往跡,為中國所未夢見也。吾聞印度之亡也,其無教育與中國等,猶太之滅也,其無教育與中國等,此亡國之往跡,我國擅其有也。不寧惟是:十三洲之獨立,德意誌之聯邦,意大利之統一,試讀其革命時代之曆史,所以鼓舞民氣,宣戰君主,推倒母國,誅殺貴族,倡言自由,力尊自治,內修戰事,外抗強鄰。上自議院憲法,下至地方製度,往往於兵連禍結之時,舉國糜爛之日,建立宏猷,體國經野,以為人極。一時所謂革命之健兒,建國之豪傑,流血之巨子,其道德,其智識,其學術,均具有振衣昆侖頂,濯足太平洋之慨焉。吾崇拜之,吾傾慕亡,吾究其所以致此之原因。要不外乎教育耳。若華盛頓,若拿破侖,此地球人種所推尊為大豪傑者也,然一華盛頓,一拿破侖倡之,而無百千萬億兆華盛頓、拿破侖和之,一華盛頓何如?一拿破侖何如?其有愈於華、拿二人之才之識之學者又何如?有有名之英雄,有無名之英雄,華、拿者,不過其時拋頭顱濺熱血無名無量之華、拿之代表耳!今日之中國,固非一華盛頓、一拿破侖所克有濟也,然必須製造無量無名之華盛頓、拿破侖,其庶乎有濟。吾見有愛國憂時之誌士,平居深念,自尊為華、拿者,若而人其才識之愈於華。拿與否,吾不敢知之、吾但以有名之英雄尊之。而此無量無名之英雄,則歸諸冥冥之中、甲以尊諸乙,乙又以尊諸丙,嗚呼,不能得其主名者也。今專標斯義,相約數事,以與我同胞共勉之。

  一、當知中國者,中國人之中國也。中國之一塊土,為我始祖黃帝所遺傳,子子孫孫,綿綿延延,生於斯,長於斯,衣食於斯,當共守而如替。有異種賤族,染指於我中國,侵占我皇漢民族之一切權利者,吾同胞當不惜生命,共逐之以複我權利。

  一、人人當知平等自由之大義。有生之初,無人不自由,即無人不平等,初無所謂君也。所謂臣也。若堯、舜,若禹、稷,其能盡義務於同胞,開莫大之利益,以孝敬於同胞,故吾同胞視之為代表,尊之為君,實不過一團體之頭領耳。而平等自由也自若。後世之人,不知此意,一任無數之民賊、獨夫、大冠、巨盜,舉眾人所有而獨有之,以為一家一姓之私產,而自尊曰君,曰皇帝,使天下之人無一平等,無一自由,甚至使成吉思仟、覺羅福臨等,以遊牧賤族,入主我中國,以羞我始祖黃帝於九原,故我同胞今日之革命.當共逐君臨我之異種,殺盡專製我之君主,以複我天賦之人權.以立於性天智日之下,以與我同胞熙熙攘攘,遊幸於平等自由城郭之中。

  一、當有政治法律之觀念。政治者,一國辦事之總機關也,非一二人所得有之事也。譬如機器,各機之能運動,要在一總樞紐,倘使餘機有損,則樞紐不靈。人民之於政治,亦猶是也。然人民無政治上之觀念,則滅亡隨之;鑒於印度,鑒於波蘭,鑒於已亡之國罔不然。法律者,所以範圍我同胞,使之無過失耳。昔有曰:“野蠻人無自由。”野蠻人何以無自由?無法律之謂耳。我能殺人,人亦能殺我,是兩不自由也。條頓人之自治力,駕於他種人者何?有法律亡觀念故耳。由斯三義,更生四種:

  一曰養成上天下地,惟我獨尊,獨立不羈之精神。

  一曰養成冒險進取,赴湯蹈火,樂死不辟之氣慨。

  一曰養成相親相愛。愛群敬己,盡瘁義務之公德。

  一曰養成個人自治,團體自治,以進人格之人群。





第四章 革命必剖清人種
  地球之有黃白二種,乃天予之以聰明才武,兩不相下之本質,使之發揚蹈厲,交戰於天演界中,為亙古角力較智之大市場,即為終古物競進化之大舞台。夫人之愛其種也,其內必有所結,而後外有所排。故始焉自結其家族以排他家族,繼焉自結其鄉族以排他鄉族,繼焉自結其部族以排他部族,終焉自結其國族以排他國族,此世界人種之公理,抑亦人種產曆史之大原因也。吾黃種,吾黃種之中國之皇漢人種,吾就東洋曆史上,能相結相排之人種,為我同胞述之,使有所觀感焉。
  亞細亞黃色人種,約別為二種:曰中國人種,曰西伯利亞人種。
  中國人種蔓延於中國本部、西藏及後印度一帶地方,更詳別為三族:
  第一,漢族。漢族者,東洋史上最特色之人種,即吾同胞是也。據中國本部,棲息黃河沿岸,而次第蕃殖於四方,自古司東亞文化之木鐸者,實惟我皇漢民族焉。朝鮮、日本亦為我漢族所蕃殖。
  第二,西藏族。自西藏蔓延克什米爾、泥八刺及緬甸一帶地方,殷周時之氐、羌,秦漢時之月氏,唐之吐蕃,南宋之西夏等,皆屬此族。
  第三,交趾支那族。自支那西南部(即雲南、貴州諸省),而蔓延於安南、暹羅等國,此族在古代,似占據中國本部,而為漢族所漸次驅逐者,周以前之苗民、荊蠻,唐之南詔,蓋屬此族。
  西伯利亞人種,自東方亞細亞北部.蕃殖北方亞細亞一帶,今更詳別之,凡四族。
  第四,蒙古族。原蕃殖於西伯利亞之貝加爾湖東邊一帶,其後次第南下,今日乃自內外蒙古,蔓延天山北路一帶地方。元朝由此族而起,將統一歐亞。印度之莫臥爾帝國,亦由此起。
  第五,通古斯族。自朝鮮北部,經滿洲而蔓延於黑龍江附近地。秦漢時之東胡,漢以後之鮮卑,隋唐時之(革末)(革曷),唐末之契丹,宋之女真等,皆屬此族。今日入主我中國之滿洲人,亦由此族而興焉。
  第六,土耳其族。原蕃殖於內外蒙古地;後漸西移,今日則自天山南路,凡中央亞細亞一帶地方,多為此族占據。周以前之獯鬻、(犭嚴)狁,漢之匈奴,南北朝之柔然,隋之突厥,唐之回紇等,皆屬此族。今東歐之土耳其,亦此族所建。
  今就今日人種之能成立者,列表如下:(表略)  
  其他在歐洲之黃種人由是以觀,我皇漢民族,起自黃河東北一帶之地,經曆星霜,四方繁衍,秦漢之世,已滿布中國之全麵,以中國本部為生息之鄉。降及今日,人口充溢四萬萬,為地球絕大蕃多、無有倫比之民族,其流出萬裏長城以外,青海、西藏之地者,達一千餘萬之多。更進而越日本之境,或侵入北方黑龍江之左岸俄界,或達南方,進入安南、交趾、柬蒲塞。暹羅、緬甸、馬來半島。更入太平洋,侵入布哇、美洲合眾國、加拿大、秘魯、伯拉。逾南洋侵入呂宋、爪哇、浡泥及澳洲、歐洲者,亦不下三四百萬。無資力者,孜孜勵精,以勞力壓倒淩駕他國人民。有資力者,擁數十百萬之資本,與歐美之富商大賈,爭勝敗於商場中,而不相下。我漢族之富於擴張種族之勢力者有如此,即以二十世紀世界之主人翁,推尊我漢族,籲!亦非河漢之言也。
  嗚呼!我漢種。是豈飛揚祖國之漢種。是豈獨立亞細亞大陸上之漢種,是豈為偉大國民之漢種。嗚呼漢種!漢種雖眾,適足為他種人之奴隸;漢地更廣,適足供他種人之棲息。漢種!漢種!不過為滿洲人恭順忠義之臣民。漢種!漢種!又由滿洲人介紹為歐美各國人之奴隸。吾寧使漢種亡盡,殺盡,死盡,而不願其享升平盛世,歌舞河山,優遊於滿洲人之胯下。吾寧使漢種亡盡,殺盡,死盡,而不願其為洪承疇,為細崽,為通事,為買辦,為繹幹地球各國人之下。吾悲漢種,吾先以種族之念覺漢種。
  執一人而謂之曰:“汝亡父,非真汝父也,為汝父者,某某也。”其人莫不立起而怒,以得其直而後已。又一家人,父子、夫婦、兄弟,相居無事也,忽焉來一強暴,人其室,據其財產,又奴其全家人,則其家人莫不奮力死鬥,以爭回原產而後已。夫語人有二父而不怒,奪人之家產而不爭,是其人不行屍走肉,即僵屍殘骸。吾特怪吾同胞,以一人所不能忍受之事,舉國人忍受之;以一家所不能忍受之事,舉族忍受之,悲夫!滿洲人入關,稱大清朝順民;聯軍破北京,稱某某國順民;香港人立維多利亞紀念碑曰“德配天地”;台灣人頌明治天皇功德曰“德廣皇仁”。前之為大金、大元、大遼、大清朝之順民既去矣,今之為大英、大法、大俄、大美國之順民者又來。此無他,不明於同種異種之觀念,而男盜女娼,羞祖辱宗之事,亦何不可為!
  吾正告我同胞曰:昔之禹貢九州,今日之十八行省,是非我皇漢民族嫡親同胞,生於斯,長幹斯,聚國族於斯之地平?黃帝之子孫,神明之胄裔,是非我皇漢民族嫡親同胞之名譽乎?中國華夏,蠻夷戎狄,是非我皇漢民族,嫡親同胞,區分人種之大經乎?滿洲人與我不通婚姻,我猶是清清白白黃帝之子孫也。夫人之於家庭,則莫不相親相愛,對異性則不然,有感情故耳。我同胞豈忍見此莫大之奇辱,而無一毫感情動於中耶?愛爾蘭隸於英,以人種稍異,故數與英人爭,卒得其自治而後已。諺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又曰;“狼子野心,是乃狠也。”我同胞其三複斯言;我同胞其有誌跳身大海洋中,湧大海洋之水,以洗潔我同胞羞祖辱宗男盜女娼之大恥大辱乎?




第五章 革命必先去奴隸之根性
  曰國民,曰奴隸,國民強,奴隸亡。國民獨立,奴隸服從。中國黃龍旗之下,有一種若國民,非國民,若奴隸,非奴隸,雜糅不一,以組織成一大種。謂其為國民乎?吾敢謂群四萬萬人而居者,即具有完全之奴顏妾麵。國民乎何有!尊之以國民,其汙穢此優美之名詞也孰甚!若然,則以奴隸畀之、吾敢拍手叫絕曰:“奴隸者,為中國人不雷同,不普通,獨一無二之徽號。”
  印度之奴隸於英也,非英人欲奴隸之,印人自樂為奴隸也。安南之奴隸於法也,非法奴隸之,安南人自樂為奴隸也。我中國人之奴隸於滿洲、歐美人也,非滿洲、歐美欲奴隸之,中國人自樂為奴隸耳。樂為奴隸,則請釋奴隸之例。
  奴隸者,與國民相對待,而不恥於人類之賤稱也。國民者,有自治之才力,有獨立之性質,有參政之公權,有自由之幸福,無論所執何業,而皆得為完全無缺之人。曰奴隸也,則既無自治之力,亦無獨立之心,舉凡飲食、男女、衣服、居處,莫不待命於主人,而天賦之人權,應享之幸福,亦莫不奉之主人之手。衣主人之衣,食主人之食,言主人之言,事主人之事,倚賴之外無思想,服從之外無性質,謅媚之外無笑語,奔走之外無事業,伺候之外無精神,呼之不敢不來,麾之不敢不去,命之生不敢不生,命之死不敢不死。得主人之一盼,博主人之一笑,如獲異寶,登天堂,誇耀於儕輩以為榮;及櫻主人之怒,則俯首屈膝,氣下股栗,至極其鞭撲踐踏,不敢有分毫抵忤之色,不敢生分毫憤奮之心,他人視為大恥辱,不能一刻忍受,而彼無怒色,無忤容,怡然安其本分,乃幾不複自知為人。而其人亦為國人所賤恥,別為異類,視為賤種,妻恥以為夫,父恥以為子,弟恥以為兄,嚴而逐之於平民之外,此固天下奴隸之公同性質,而天下之視奴隸者,即無不同此賤視者也。我中國人固擅奴隸之所長,父以教子,兄以勉弟,妻以諫夫,日日演其慣為奴隸之手段。嗚呼!人何幸而為奴隸哉!亦何不幸而為奴隸哉!
  且夫我中國人之樂為奴隸、不自今日始也。或謂秦漢以前有國民,秦漢以後無國民。吾謂宴息於專製政體之下者,無所往而非奴隸。數千年來,名公巨卿,老師大儒,所以垂教萬世之二大義,曰忠,曰孝,更釋之曰:“忠於君,孝於親。”吾不解忠君之謂何。吾見夫法、美諸國之無君可忠也,而斯民遂不得等倫於人類耶?吾見夫法、美等國之無君可忠,而其國人盡瘁國事之義務,殆一日不可缺焉。夫忠也,孝也。是固人生重大之美德也。以言夫忠於國也則可,以言夫忠於君也則不可。何也?人非父母無以自生,非國無以自存,故對於父母國家,自有應盡之義務焉,而非為一姓一家之家奴走狗者,所得冒其名以相傳習也。
  中國人無曆史,中國之所謂二十四朝之史,實一部大奴隸史也。自漢末以迄今日,凡一千七百餘年,中國全土,為奴隸於異種者,三百五十八年;黃河以北,為奴隸於異種者,七百五十九年。嗚呼!黃帝之子孫,忍令率其嫡親之同胞,舉其世襲之士地,為他族所奴隸者,何屢見而不一。“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纖青拖紫,臣妾驕人”,“二聖青衣行酒會,九哥白馬渡江來”,忠君忠君,此張弘範、洪承疇之所以前後輝映也,此中國人之所以為奴隸也。
  曾國藩也,左宗棠也,李鴻章也,此大清朝皇帝所溢為文正、文襄、文忠者也,此當道名人所推尊為中興三傑,此庸夫俗子所羨為封侯拜相,此科舉後生所懸擬崇拜不置者。然吾聞德相畢士麻克嗬李鴻章曰:“我歐洲人以平異種為功,未聞以殘戮同胞為功。”嗟夫!吾安得起曾、左百聞是言!吾安得起曾、左以前之曾、左而共聞是言!吾安得起曾、左以後士曾、左,上自獨當一麵之官府,下至不足輕重之官吏,而亦共同是言!夫曾、左、李三人者。亦自謂為讀書有得,比肩賢哲之人也。而猶忍心害理,屠戮同胞,為滿洲人忠順之奴隸也如是,其他何足論。吾無以比之,比之以李自成、張獻忠,吾猶嫌其不肖,李、張之所以屠戮同胞,而使滿洲人入主中國也,李、張因無常識,不讀書,又為明之敝政所迫,而使之不得不然,吾猶為之恕。曾、左、李三人者,明明白白知為漢種也,為封妻蔭子,屠戮同胞以請滿洲人再主中國也,吾百解而不能為之恕。某氏謂英人助滿洲平太平天國。亡漢種之罪,英人與有力焉。鳴呼!是又因烏及屋之微意也。
  曾、左、李者,中國人為奴隸之代表也。曾、左、李去,曾、左、李來,柔順也,安分也,韜晦也,眼從也,做官也,發財也,中國人造奴隸之教科書也。舉一國之人,無一不為奴隸,舉一國之人,無一不為奴隸之奴隸,二千年以前皆奴隸,二千年以後亦必為奴隸。同胞乎!同胞乎!法國議院中,無安南人足跡,英國議院中,無印度人足跡,日本議院中,無台灣人足跡。印度人之為奴隸也,猶得繞紅布頭巾為巡捕立於上海、香港之十字街頭上,驅策中國人以為樂。然吾試問我同胞,曾召於地球麵積上,擇一為巡捕之地,驅策異種人以為樂?麵包一塊,山竽一碟,此因非洲黑奴之舊生活也,同胞!同胞!其重思之!
  吾先以一言叫起我同胞曰:國民,吾願我同胞,萬眾一心,肢體努力,以砥以礪,拔去奴隸之根性,以進為中國之國民。法人革命前之奴隸,卒收革命之成功。美洲獨立前之奴隸,卒脫英人之製縛。此無他,能自認為國民耳。吾故曰:革命必先去奴隸之根性。非然者,天演如是,物競如是,有國民之國,群起染指於我中士,我同胞其將由今日之奴隸,以進為數重奴隸,由數重奴隸,而猿猴,而野豕,而蚌介,而荒荒大陸,絕無人煙之沙漠也。
  近人有樂府一首,名《奴才好》雲:
  奴才好,奴才好,勿管內政與外交,大家鼓裏且睡覺。古人有句常言道,臣當忠,
  子當孝,大家切勿胡亂鬧。滿洲入關二百年,我的奴才做慣了,他的江山他的財,他要
  分人聽他好。轉瞬洋人來,依舊做奴才。他開礦產我做丁,他開洋行我細崽,他要招兵
  我去當,他要通事我也會,內地還有甲必丹,收賦治獄榮巍巍。滿奴作了作洋奴,奴性
  相傳入腦胚,父詔兄勉說忠孝,此是忠孝他莫為。什麽流血與革命,什麽自由與均財,
  狂悖都能害性命,倔強那肯就範圍。我輩奴仆當戒之,福澤所關慎所歸。大金、大元、
  大清朝,主人國號已屢改,何況大英、大法、大美國,換個國號任便戴。奴才好!奴才
  樂!世有強者我便服。三分刁黠九分媚,世事何者為齷齪?料理乾坤世有人,坐間風雲
  多反複,滅種覆族事遙遙,此事解人已難索。堪笑維新諸少年,甘赴湯火蹈鼎鑊,達官
  震怒外人愁,身死名敗相繼仆。但識爭回自主權,豈知已非求己學。奴才好!奴才好!
  奴才到處皆為家,何必保種與保國!


第六章 革命獨立之大義
  與貴族重大之權利,害人民營業之生活,擅加租賦,脅征公債,重抽航稅,此英國議院所以不服查理王而倡革命之原因也。濫用名器,致貴賤貧富之格。大相懸殊,既失保民之道,而又賦斂無度,此法國誌士仁人所以不辭暴舉逆亂之名,而出於革命之原因也。重征茶課,橫加印稅,不待立法院之承允,而駐兵民間,此美人所以抗論於英人之前。遂以亞美利加之義旗,飄揚於般岌刺山,而大倡革命至成獨立之原因也。吾不惜再三重申詳言曰:“內為滿洲人之奴隸,受滿洲人之暴虐,外受列國人之刺擊,為數重之奴隸,將有亡種殄種之難者,此吾黃帝神明之漢種,今日倡革命獨立之原因也。”
  自格致學日明,而天予神授為皇帝之邪說可滅。自世界文明日開,而專製政體一人奄有天下之製可倒。自人智日聰明,而人人皆得有天賦之權利可享。今日,今日,我皇漢人民,永脫滿洲之羈絆,盡複所失之權利,而介於地球強國之間,蓋欲全我天賦平等自由之位置,不得不革命而保我獨立之權。嗟予小子無學,頑陋不足以言革命獨立之大義。兢兢業業,謹模擬美國革命獨立之義,約為數事,再拜頓首,獻於我最敬最親愛之皇漢人種四萬萬同胞前,以備采行焉如下:
  一、中國為中國人之中國。我同胞皆須自認自己的漢種中國人之中國。
  一、不許異種人沾染我中國絲毫權利。
  一、所有服從滿洲人之義務一律取消。
  一、先推倒滿洲人所立之北京野蠻政府。
  一、驅逐住居中國中之滿洲人,或殺以報仇。
  一、株殺滿洲人所立之皇帝,以做萬世不複有專製之君主。
  一、對敵幹預我中國革命獨立之外國及本國人。
  一、建立中國政府,為全國辦事之總機關。
  一、區分省分,於各省中投票公舉一總議員,由各省總議員中投票公舉一人為暫行大總統,為全國之代表人,又舉一人為副總統,各府州縣,又舉議員若幹。
  一、全國無論男女,皆為國民。
  一、全國男子有軍國民之義務。
  一、人人有承擔國稅之義務。
  一、全國當致忠於此所新建國家之義務。
  一、凡為國人,男女一律平等,無上下貴賤之分。
  一、各人不可奪之權利,皆由天授。
  一、生命,自由,及一切利益之事,皆屬天賦之權利。
  一、不得侵人自由,如言論。思想、出版等事。
  一、各人權利必要保護。須經人民公許,建設政府,而各假以權,專掌保護人民權利之事。
  一、無論何時,政府所為,有幹犯人民權利之事,人民即可革命,推倒舊日政府,而求遂其安全康樂之心。迨其既得安全康樂之後,經承公認,整頓權利,更立新政府,亦為人民應有之權利。
  若建立政府之後,少有不洽眾望,即欲群起革命,朝更夕改,如奕棋之不定,因非新建國家之道。天下事不能無弊,要能以平和為貴,使其弊不致大害人民,則與其顛覆昔日之政府,而求伸其權利,毋寧平和之為愈。然政府之中,日持其弊端暴政相繼放行,舉一國人民,悉措諸專製政體之下,則人民起而顛覆之,更立新政,以求遂其保全權利之心,豈非人民至大之權利,且為人民自重之義務哉?我中國人之忍苦受困,已至是而極矣。今既革命獨立,而猶為專製政體所苦,則萬萬不得甘心者矣,此所以不得不變昔日之政體也。
  一、定名中華共和國(清為一朝名號,支那為外人呼我之詞)。
  一、中華共和國,為自由獨立之國。
  一、自由獨立國中,所有宣戰、議和、訂盟、通商,及獨立國一切應為之事,俱有十分權利與各大國平等。
  一、立憲法,悉照美國憲法,參照中國性質立定。
  一、自治之法律,悉照美國自治法律。
  一、凡關全體個人之事,及交涉之事,及設官分職,國家上之事,悉準美國辦理。皇天後土,實共鑒之。
   第七章 結論
  我皇漢民族四萬萬男女同胞,老年、晚年、中年、壯年、少年、幼年,其革命,其以此革命為人人應有之義務,其以此革命為日日不可缺之飲食。爾毋自暴!爾毋自棄!爾之士地,占亞洲三分之二,爾之同胞,有地球五分之一,爾之茶供世界億萬眾之飲料而有餘,爾之煤供全世界二千年之燃料亦無不足。爾有黃禍之先兆,爾有神族之勢力。爾有政治,爾自司之;爾有法律,爾自守之;爾有實業,爾自理之;爾有軍備,爾自整之;爾有土地,爾自保之;爾有無窮無盡之富源,爾須自揮用之。爾實具有完全不缺的革命獨立之資格,爾其率四萬萬同胞之國民,為同胞請命,為祖國請命。擲爾頭顱,暴爾肝腦,與爾之世仇滿洲人,與爾之公敵愛新覺羅氏,相馳騁於槍林彈雨中;然後再掃蕩於涉爾主權之外來惡魔,爾國曆史之汙點可洗,爾祖國之名譽飛揚,爾之獨立旗已高標於雲霄,爾之自由鍾已哄哄於禹城,爾之獨立廳已雄鎮於中央,爾之紀念碑已高聳於高風,爾之自由神已左手指天,右手指地,為爾而出現。嗟夫!天清地白,霹靂一聲,驚數千年之睡獅而起舞,是在革命,是在獨立。
  皇漢人種革命獨立萬歲!
  中華共和國萬歲!
  中華共和國四萬萬同胞的自由萬歲!
  (作者: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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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稱中國人為 “支那” 是對極大的侮辱

“支那”這個名稱的起源是古時印度知道東方有個來自契丹,其旗幟是狼。狼的發音是Cina。 由此可知,“支那”其實是把外文再次音譯過來而成的一個詞。本來沒有褒貶的意思。到了晚清,甲午戰敗,日本軍國主義橫行,從此“支那”的稱呼就帶上了愚昧無知的含義。近代日本人不忿叫我國做“居四夷之中”的中國,實行改稱“支那”,把侵略中國叫做“膺懲支那”。
日本稱中國人為支那人,是支那這個詞語帶有貶義的始作傭者,從 荷蘭人出版的1901年的荷蘭大百科通用辭典中可以查到這樣的文字—— 支那:中國的貶義稱呼,常用於日本語,亦指愚蠢的精神有問題的中國人。當時的中國比較貧弱,中國人受到歧視,外國人稱中國為支那,帶有侮辱的性質。定居在外國的華僑也飽受歧視,比如美國在1882年通過排華法案,那以後61年,華人都不能入籍,配偶 也不例外。一直到1943年,這條法案才被廢除。 美國俗語用“支那人的機會”來形容一個絕望的情形,即是說完全沒有機會的意思,這是何等侮辱及輕視華人;又有嘲笑華人的市謠:“清清支那人,坐在柵欄上,想從十五分裏找出一塊錢。”這是嘲笑華人願意做辛苦而又工資低微的工作,由此可見華人當時在美國所受的輕視及欺淩。所以,現在有一點愛國心的中國人,聽見“支那”二字,都會十分反感的。

“ 支那 ”被賣國賊梁啟超章太炎使用
1871年 清穆宗同治十年;日本明治天皇明治四年 辛未年(羊年)
1月18日——德意誌帝國建立,德國統一。
5月10日——普法戰爭結束,根據法蘭克福條約,法國割讓阿爾薩斯和洛林。
5月15日——德國頒布第175條,開始了德國迫害同性戀者的曆史。直至1994年條例廢除之前,因此條例而受害或被殺的同性戀者數以萬計。
8月14日——愛新覺羅載湉,即光緒帝出生(逝世1908年)
9月13日——《中日通商章程》在天津簽訂。
12月24日——朱塞佩·威爾第的著名歌劇《阿依達》在埃及開羅的歌劇院(Khedivial Opera House)首演。
《中日通商章程》為中國清朝政府和日本於1871年(同治十年)簽訂的條約。1872年(同治十一年),日本提議修改此條約未果。1873年(同治十二年),清朝政府派李鴻章與日本使節在天津進行換約。1871年7月29日,大體上按中國的方案簽訂了《中日修好條規》。其主要內容是:兩國互不侵犯領土,互不幹涉內政;一國受他國侵略時須互相支援;互派駐外使節;各通商口岸派駐領事,等等。這是近代史上中日兩國簽訂的第一個對等條約。19世紀中葉,中國和日本都受到歐美列強的侵略。1871年,兩國簽訂《修好條規》,正式建立了國家關係。就在這時,日本已在策劃侵略中國。當時日本剛開始明治維新,對外要"開疆拓土",海上向南擴張的目標就是琉球和台灣。中日《修好條規》隻是日本侵略中國的一幌子。

中日兩國談判《中日修好條規》,日本代表團不同意清政府在條約中自稱 “ 中國 ” 。 “ 中國係對己邦邊疆荒服而言 ” ,要求隻寫 “ 大清國 ” 。中國代表則力爭: “ 我中華之稱中國,自上古迄今,由來已久,即與各國立約,亦僅隻約首,書寫大清國字樣,其條款內容皆稱中國,從無寫改國號之例 ” , 後經李鴻章親自出麵,與日本欽差全權大臣伊達宗城約定: “ 漢文約內則書中國日本,和文約內則書大日本、大清 ” 。 但日本代表團在謄正時,在其所持漢文本內,依舊用 “ 大清 ” 而非 “ 中國 ” ,導致中國代表團提出嚴正抗議。日本則辯稱,其漢文本中的 “ 大清 ” 是和文譯文, “ 不必與貴國正本漢文並視而論 ” 。李鴻章息事寧人,未再堅持。 (以上引自《日本外交文書》第四卷, 226-245 頁。轉引自《中日甲午戰爭全史》第一卷)
其實,早在清初,日本支持鄭成功抗清 —— 國姓爺有一半日本血統,他的日本母親就是被 “ 侵華清軍 ” 奸殺的 。
甲午戰爭,日本充分利用了滿漢矛盾。 《日清戰爭實記》 有日本 陸軍大臣山縣有朋大將親率的第一軍,在東北發布的 《開誠忠告十八省之豪傑》 告示: “ 切望爾等諒我徒之誠,絕猜疑之念,察天人之向背,而循天下之大勢,唱義中原,糾合壯徒,革命軍,以逐滿清氏於境外,起真豪傑於草莽而以托大業,然後革稗政,除民害,去虛文而從孔孟政教之旨,務核實而複三代帝王之治。”

檄文出自著名的日本間諜宗方小太郎 (1864-1923 年 ) 之手。作為中國通, 宗方小太郎為日軍在甲午戰爭中的勝利貢獻頗多,受到日本天皇的召見。宗方對日本利用滿漢矛盾謀劃極深,在他於甲午年所撰寫的 《中國大勢之傾向》 中,分析道: “ (滿清)前之叛亂者殆無義名而叛,今之叛亂者無不以恢複明祀為名義。其故何在?曰: ‘ 恢複明朝 ’ 一語最易煽動民心,又為民心之所向故也 …… 方今中國之形勢頗似元朝末運。彼因起於滿州異族,奪取明之天下,正如元之於宋,出自異族而統治中國則一也。故目今背叛朝廷者多為人民飽嚐弊政之餘而開始種族競爭者也。徵之該國曆史,自古以來凡由異族起而奪取天下者,常於人種之競爭中被奪回。 ” 他認為, “ 此時若有非凡之士,其於草澤之間,收拾以上各黨派 (指造反的哥老會、白蓮教等)成一體,以大義名分明示天下,誠心誠意代天行道,普救蒼生,乘機而起,覺羅氏之天下不知所歸也 ” ,期望日本成為這個能凝聚中國人心的 “ 非凡之士 ” 。
同年,著名的日本間諜宗方小太郎在 《對華邇言》 中分析道: “ 今愛新覺羅氏之天下百弊叢生,已瀕於陽九之末運,岌岌之勢有如敗屋之將傾倒,殆已呈不可收拾之勢 ” 。在認為歐洲必然會對中國進行瓜分之後,他說: “ 歐洲各國對中國之深謀遠慮既已如此,一朝中原鼎沸之日,豈能止於徒手旁觀乎? ” ,要日本 “ 製天下之機先,一朝有事之際,方可淩駕歐人,使之不能呈其欲望於中國中原也。是不特中國之幸,亦日本之所以自守,保持亞洲體麵之要務也 ” , 並十分具體地要求日本政府重視在華占領區的民政,還引用了孟子的名言: “ 當今之時有能行仁政者,民悅之如解倒懸 ” ,希望占領當局 “ 施行大道 ” 、 “ 待民如子 ” ,並且指出 “ 新占領地之統治者,責任至重,其人選非最慎重不可也 ” 。 (《宗方小太郎日記》)
保皇的 “ 維新派 ”根本就沒安好心,其目的是架空光緒皇帝,同時散布日本人偽造的《揚州十日記》等書。梁啟超自己就說,當年他和譚嗣同、唐才常等人主持湖南時務學堂期間,即 “ 竊印《明夷待訪錄》、《揚州十日記》等書,加以案語,秘密分布。 ” (《清代學術概論》,《飲冰室合集 專集三十四》)。
甲午戰爭後,日本日益成為革命者的庇護所,同盟會、光複會等組織都是在日本組建,得到了日本官方或半官方的支持。那時日本社會已經開始流行用 “ 支那 ” 稱呼中國。中國的很多革命者,來到日本後,一是剪辮子表示不再效忠清廷,二是直接借用日本式稱呼自稱 “ 支那人 ” 而非 “ 清國人 ” 。 “ 支那 ” 這個在後來引起中日間很強烈感情衝突的詞匯,在甲午後、二戰日本戰敗前,幾乎是日文中指代中國的唯一名詞。 1902 年,章太炎等在日本東京發起《支那亡國二百四十二年紀念會》 (指甲申年明亡於清) ,喊出了 “ 光複漢族,還我河山 ” 的誓言; 1904 年,宋教仁在東京創辦了名叫《二十世紀之支那》的雜誌,後成為同盟會黨報《民報》。即使非革命派的梁啟超,也用 “ 支那少年 ” 為筆名,康有為次女康同璧也曾在詩中稱 “ 我是支那第一人 ” 。
辛亥革命後,滿漢矛盾消失,日本依舊用 “ 支那 ” 。 革命黨人賣國自己侮辱自己,成了日本侵略中國的槍手,被日本人任意玩弄使用,而梁啟超章太炎宋教仁這些人渣後來卻成了中國的偉人!

“ 五四 ” 運動,學生受到革命黨人的鼓動,上書北洋政府,抗議日本政府使用 “ 支那 ” 和 “ 支那共和國 ” 。 北洋政府為此專程向日本提出,認為 “ 支那 ” 一詞 “ 與現在之中國毫無關係,今後稱呼中國,英文須寫 National Republic of China ,中文須大寫大中華民國。倘若日本公文使用支那之類的文字,中國外交部可斷然拒絕接受 ” 。 而日本人認為 “ 中華 ” 一詞暗藏著對日本的輕蔑。當時有讀者投書《東京朝日新聞》,對中國政府要求日本使用 “ 中華民國 ” 提出不滿,認為: “ ‘ 中 ’ 及 ‘ 華 ’ 之語,是自古以來支那對夷狄傲慢的自稱 …… 今日對外擬用 ‘ 中華 ’ 之名,其實含有鄙視列國為夷狄之意,可謂無禮之極。故此,在討論使用不使用 ‘ 支那 ’ 稱呼之前,實宜先行以適當文字,取代 ‘ 中華 ’ 二字的稱呼。 況且,支那政府並不能判明 ‘ 支那 ’ 一語的起源。此語自遠古時代使用以來,並無包含侮辱之意。就法理而言,支那政府理論上可決議正其國名為中華民國,而不作支那。惟堅決拒絕一切習慣使用之稱謂,態度未免太過激烈。尤其中華民國本身寫做英文名稱作 National Republic of China ,其中的 China ,敢問難道不是支那嗎? ”
本來的確隻是音譯的中性詞 “ 支那 ” ,在甲午中國戰敗後,就成了日本貶低中國的代名詞,後來,更有梁啟超章太炎宋教仁等漢奸人渣推波助瀾,這些國賊自己就叫自己支那,為了推翻北洋政府,這些無恥的賣國賊又鼓動學生向北洋政府抗議,結果,又是自取其辱。日本從來沒對中國按好心,所謂蔑視和瓦解清朝和北洋政府,都不過是七分中國的環節之一而已。最可恨的是中國人的敗類甘願為日本人效力,後來這些漢奸搖身一變,成了偉大的革命家和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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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中國知識分子的痿掉
  
江左三大家之一,晚明詩人吳梅村在《圓圓曲》中寫道:“鼎湖當日棄人間,破敵收京下玉關。衝冠一怒為紅顏,慟哭六軍俱縞素。”將明亡的禍水不分青紅皂白地潑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身上。那些亡國的舊明士子們正愁找不到替自己的不忠墊背的工具,《圓圓曲》一出,仿佛撈到了救命稻草,據此作為想象和羅織的源頭,掘地三尺,將一個末世風塵女子的香豔傳奇和大明王朝百年老店的傾頹交織在一起,宣泄心中對“紅顏禍國”假惺惺的積憤和慟告。
   “陽為道學,陰為富貴。”明末狂才李贄將明代知識分子的眾生相刻畫的入木三分。弘光元年(公元1645年),大明帝國的半壁江山已是風雨飄搖,大廈將傾。得勢的宦官馬士英和阮大铖在擁立了福王朱由崧之後,全然不顧已到跟前的清軍鐵騎,開始大肆捕殺東林黨的幾支餘脈,在南明的領地上廣設刑獄,遭牽連的東林黨及其眷屬多達幾千之眾。手握重權的馬士英為滿足弘光皇帝的淫欲,派囉嘍在蘇州等地搜羅貌美少女,甚至打起了“奉旨捉蛤”的旗號,著令各州府的百姓到田間地頭捕捉蛤蟆,提取蟆酥,製成春藥,以供福王朱由崧行淫時使用。而阮大铖為討好馬士英,一方麵大力鎮壓東林黨,另一方麵橫征暴斂,將民間搜刮來的財物或賄賂馬士英或括入私囊。本來已經滿目瘡痍的南明王朝經阮馬這對活寶一折騰,變得更加岌岌可危了。不到二十年,南明弘光政權就如湯潑雪般地分崩離析了。阮大铖後來主動降清,為清廷做馬前卒,借清軍的手屠自家的人,還厚顏無恥地叫囂:“日暮途窮,吾固倒行逆施矣。”一僅幅死豬不怕開水燙,漢奸做到底的潑皮樣。其實作為劇作家的阮大铖不與複社公子候方域交情很深,而且在戲劇上頗有建樹,不乏《燕子箋》《春燈謎》這樣可圈可點的作品,阮家戲班甚至一度唱紅了京師,令男女老少趨之若騖。馬士英也是有名的畫家,工畫山水,有一幅保存至今《仿白石翁山水圖》的山水畫被視為奇葩,身價百倍。但恰是這些滿腹經綸的飽學之士,卻狗豕其行,魚肉百姓,陷害忠良,助紂為虐,戲劇性地驗證了文革中那句廣為人知的口號“知識越多越反動”。
    再比如錢謙益,這位才華橫溢的明末文壇領袖,在多鐸兵臨城下時,驚慌的六神無主,差點尿濕了褲子。夫人柳如是要錢謙益一同為國殉節,錢謙益走上前摸了摸池水,轉身回來說:“冷極奈何?”言外之意就是水太冷了,改天再投吧。如此蹩腳的遁詞讓柳如是悲從中起,“奮身欲沉池水中。”幸虧錢謙益及時拉住,柳如是才未殞命池底。待城破後,錢謙益率眾守臣在瓢潑大雨中恭迎馬上神氣的多鐸,數百文官武將屈腰垂首,低聲下氣,無一有不屈之舉。這種狼狽的模樣和其在《投筆集》中所述的:“掃穴金陵還地肺,埋胡紫塞慰天心。”的骨氣相去何止十萬八千裏。尤其在剃發的時候,其他降臣尚有猶豫的神色,錢謙益卻主動請纓,原因竟是“頭皮癢甚!”貽笑至今。
    和吳梅村同為江左三大家之一的龔鼎孳,崇幀年間的進士,則像根可憐的牆頭草,李自成來了便歸附大順,李自成敗了又投靠清廷,一生立場搖擺,人家是忠臣不事二主,他則事了三朝三主,名副其實的“三朝元老”。更為搞笑的是,龔鼎孳降清後麵對別人種種指責,他竟把責任推給顧媚:“我原欲死,奈小妾不肯”。
    《南明遺史》中說,李自成破城後,“明朝死難文臣僅二十一人”而囚服立於午門外受降的大小官吏“約四千之眾”。像史可法和張煌言這樣在南明曆史上能為國從容赴難的朝臣士子大概屈指可數。大多數仕臣平時滿嘴忠孝仁義,事到臨頭便縮頭藏尾,主動掏出男根來讓清廷閹割。倒是那些個出生卑微,抗俗走塵的風塵女子和鄉童野叟們倒能“視死忽如歸,捐軀赴國難”,前者比如柳如是,後者比如夏完淳。
    有人說:“自田橫率八百士死後,中國男人的血氣便一並死絕。”依我看,這話的打擊麵未免太廣了,但若把它安放到中國的知識分子身上,倒也恰如其分。隻要看看晚明儒生用白粉傅麵,紅繩紮頭,胭脂潤唇,爭相競豔這些變態行徑就知道中國的知識分子徹底痿掉了。人家八旗子弟在草原上厲兵秣馬,磨刀霍霍的時候,以複社公子候方域為代表的公子哥們還在秦淮河的秦樓楚館裏狎妓笙歌,雲雨香花,別看他們平時一個個峨冠博帶,楚楚衣冠,吟起花弄起月來目空一切,舍我其誰,可一聽到清軍的馬蹄便嚇破了膽,躲在方桌下半天不敢出來。
    當年漢高祖劉邦“溺儒冠”以示對知識分子自大和迂腐的輕蔑,弄得一幫子生員無不義憤填膺。他們為報私仇,借劉邦的農民出生大做文章,將劉邦如何背信如何棄義如何不孝如何文盲種種劣跡添油加醋罵個狗血噴頭。“坑灰未冷山東亂,劉項原來不讀書”,章碣的言外之意就是這個皇帝的寶座非得是知識分子才坐得了,像劉邦這種一文不識的土蛋隻會髒了殿上的龍椅,所以對貴族出生的李世民,隻見文人騷客的溢美之辭,卻不見對心胸狹窄的李世民在魏征死後砸其墓如此惡劣行徑半絲半豪的譴責。直到現在,知識精英還喜好拿農民起義說事,引經考據,把張獻忠,洪秀全比作混世魔王,一幅痛眉疾首的模樣。其實,就算張獻忠殺人也是明刀子殺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刀見血,來的痛快。而知識分子殺人卻是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殺人,像淩遲一樣今天割一刀,明天剮一塊,要賺足了你痛不欲生哀嚎和討饒的窮相他才肯盡興。倘若扒開這些所謂文化人的偽道學外衣細加檢視,裏麵的無辜屍骸又豈是以萬計?
    民國史學家蔣廷蔽在參透了中國文人既軟骨又媚行更虞詐的厚黑學之後,發出感歎:“我國幾千年最無貢獻的階級是士大夫,我心發火的時候,難免要對秦始皇的焚書坑儒鼓掌。”諾是這樣,那些個“百無一用是書生”的感慨不是自嘲而是應該是他們真實麵目的寫照吧!
                                                                                        ----------王小民 2007.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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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為什麽這樣

不過,有一個線索,是受儒教毒害深淺的差別
越是“大儒”,越是沒骨頭

例子:
宋金滅國時,殉國者:金多於宋

明清滅國時:殉國者: 清多於明;比如清朝著名儒者“王國維”

總之,中國的清朝,民國,乃至今天的負麵問題,都和“精英”有關

至於漢朝:劉邦流氓,但比漢武帝強



為清朝殉國的人除了王國維還有誰?
趙彝鼎,字煥文,江蘇江陰縣諸生。好程、硃之學。武昌變起,蘇撫程德全應之,憤痛絕食。十月初九日,出而不返,明日,家人跡至三賢祠樓,則衣冠北麵懸梁間,氣絕矣。檢篋得遺筆千餘言,有曰:“我死合君臣之義,冀斯人不以我君為滿洲而漠視之!原國家大兵早至,反正者免,脅從者赦。”又曰:“我為國故不死於家,會文講學地,正欲以明人倫也。”

 胡穆林,失其名,湖北江陵縣諸生。變作,上書荊州將軍議戰守事,將軍壯之。時電報被毀,具乞援牘,令賚以北行。至資福寺,為通敵之警察所偵,縶沙市敵營,訶之曰:“汝漢人,奚助滿人為?”穆林叱之,遇害。


簡純澤,字廉靜,湖南長沙人。父桂馥。純澤生七歲,即出嗣伯父敬臨。敬臨以總兵從左宗棠軍攻金積堡叛回戰死,諡勇節,賜騎都尉世職。純澤自幼吐棄俗學,嚐入粵從西人習軍械製造法。桂馥客遊新疆,久不歸,迄二十餘年無耗,純澤乃以襲職從度隴軍,欲遂出嘉峪關覓之。隴督以荒遠堅阻,而行文地方官搜訪,卒不能得,則大痛,謂他日不求死鄉裏也。入陝西,為布政使升允所重。庚子,升允率師勤王,純澤與營官歐丙森從。遇夷兵正定,斬數百人。疾作,聞丙森戰死,力疾請戰,升允尼之,上書責升允,詞甚直。正定令將迎夷師入,下令軍中嚴陣待,夷懾之,解去。升允擢巡撫,檄管武備學堂,兼領新軍,後複檄充新軍教練官。會後撫以貪黷聞,非門金不得通,積二歲不往。又與道員王毓江議軍事不協,謝歸裏。國變後,居數年,悲吒不解。丙辰夏,北行之京師,旋客天津。後一年至煙台,遊煙霞洞,去之威海,投海死。獲其屍,有自書絕命詞,以樹墓碣鐫“大清遺民”四大字為獲屍者告,感其義,斂而葬諸海濱,且立碣焉。


王國維,字靜安,浙江海寧州諸生。少以文名。年弱冠,適時論謀變法自強,即習東文,兼歐洲英、德各國文,並至日本求學。通農學及哲學、心理、論理等學。調學部,充圖書館、編譯名詞館協修。辛亥後,攜家東渡,乃專研國學。謂:“尼山之學在信古,今人則信今而疑古,變本加厲,橫流不返。”遂專以反經信古為己任。著述甚多,擷其精粹為觀堂集林二十卷。返國十年,以教授自給。壬戌冬,前陝甘總督升允薦入南書房,食五品俸,屢言事,皆褒許。甲子冬,遇變,國維誓死殉。駕移天津,丁卯春夏間,時局益危,國維悲憤不自製,於五月初三日,自沉於頤和園之昆明湖。家人於衣帶中得遺墨,自明死誌,曰“五十之年,祗欠一死!經此世變,義無再辱”雲雲。諡忠愨。海內外人士,知與不知,莫不重之。


希曾,正藍旗監生,前南昌知府盛元孫。變兵入營多劫殺,希曾斥之曰:“既議和矣,奈何猶為盜賊行?”眾怒,擊,竟剁屍如泥。時旗人皆自危,頗有無故被殺者,其姓名不能盡詳矣。


張傳楷,字睿斌,直隸青縣諸生。充宗人府供事,敘勞得知州。革命軍起,舉朝震恐,自親貴達官而下,惟日以徙家入外人居留地為事。傳楷憤甚,詣都察院上說帖,請代奏,院官無在者,止院門,哭三日,無一官至。遜位詔下,拔所佩刀自戕死。自銘十六字曰:“成仁取義,孔、孟所垂。讀書明理,舍此何為!”

孫文楷,字模卿,山東益都人。同治癸酉舉人。潛心著述,尤精金石之學,以收藏貧其家,力耕自養,恆屢歲不入城市。有適野集、一笑集,皆詠田事詩也。遜位詔下,家人秘不以聞。經月,忽入城訪友歸,即仰藥自盡。將死,囑其子曰:“吾行吾所安耳,毋謂我死節也!”著有老學齋文集二卷,今吾吟草四卷,稽庵古印箋四卷,古錢譜等書。

王乘龍,字少枚,福建龍溪人。安貧好學,以歲貢生授經裏中。閩軍應武昌,乘龍感愴,彌日不食。翦發令下,長至謁宗祠,宗人勸之,乘龍不一語。入夕,乃潛設香案自經死,案上遺詩曰:“膚發千鈞重,綱常萬古新,毀形圖苟活,何以見君親!”年六十有一。

高謙,字敬亭,湖南沅江人。同治季年,從左宗棠度隴司書記,以勞保縣丞,發安徽。光緒八年,宗棠督兩江,委謙淮北督銷分局,連任十有七年,鹽商饋遺皆不受;受代,典衣裘而行:商民頌之。三十三年,補安徽阜陽縣丞,清嚴不妄入民間一錢,知縣有過舉,輒陰為規正,民尤愛戴之。宣統三年九月二十五日,安慶變作,變兵旋入阜陽,左右勸謙引避,厲聲斥曰:“名位雖卑,大節不易,吾豈苟活者耶?”即夕飲鴆自盡。淩晨家人入視,則衣冠端坐,氣絕,麵如生,年七十有四。民聞之,皆走哭,議立祠祀之,因亂未果。


黃為熊,字子祥,江西德化人。由舉人挑知縣,發浙江,署於潛,再署東陽。民好訟,積案千百,排日決事,民畏而感之。署蘭溪,除盜匪殆盡,益興學重農。治行上聞,被獎。省城變作,聞之欲自裁,翌日,聞訛言謂京師陷,大慟曰:“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何顏見地方人民耶?”亂民來奪縣印,正色諭之,不許,抱印自經。僚友趨救,氣已絕,麵如生。


 趙翰階,字春亭,山西祁縣人。父受璧,奉天昌圖知府,有惠政。翰階隨侍邊塞,習騎射,以任俠重鄉裏。拳匪之變,嚐乘垣斃其酋。增韞素與習,官浙江巡撫,令充衛隊管帶。杭垣變作,撫署被圍,率猶子趙錦標等突圍入護巡撫家屬,穴牆匿民舍。明日,聞巡撫為新軍所拘,往救之,挈錦標持手槍出,為變兵所執,曰:“我北方男子,豈畏死者!”遂與錦標同被害。


劉念慈,字晉芝,湖北鍾祥人。由廩生選教諭,俸滿,以知縣發福建,補永安。福州既亂,土匪倚山險,聚眾數百人,念慈募勇督剿。匪負嵎抵抗,勇被槍死,念慈亦重傷,為匪擁去,索銀幣取贖。念慈即間遣人持絕命書歸,且曰:“慎毋來贖,以增羞貽累!”卒絕粒不食死。


 王有宏,字金波,直隸天津人。同治五年,投效銘軍,充兵目。自平定發、撚餘孽,與剿台灣番法人攻台灣諸役,均隨軍有功,擢至遊擊。日本渝盟,奏調山海關辦防務。和議成,入江南防營,以緝梟匪勞,記名總兵。江蘇巡撫鹿傳霖器之,從入秦,扈從兩宮回鑾。尋為河南巡撫張人駿奏留,倚以練軍。人駿督兩廣,移督兩江,皆從。管江南緝捕營,兼統總督衛隊。宣統三年八月,湖北告變,檄統選鋒十營會提督張勳江防軍守江寧,嚐請率三千人赴滬守製造局,斷蘇、杭鐵道,未果。無何,江蘇巡撫程德全宣布獨立,率兵攻江寧,提督張勳與戰,頗勝,而變軍別出一支攻督署,有宏以機關砲擊卻之。十月初旬,德全以江浙聯軍至,麕集薄城,有宏馳出通濟門,以三百人戰。民軍以遠鏡測知有宏所在,發槍,子中左腹,猶植立,督軍士進擊,左右舁至醫院,乃絕。電聞,贈太子少保,諡壯武。


哈郎阿,字叔芬。素與盛成善,聞之,亦挈妻張,子成仁、成義,女一,往,同時熸焉。旁近旗民無老幼男婦,巨響一震,死不知數。
  南山,字壽民。充貼寫,累擢防禦。初從將軍鐵良駐軍北極閣,城破,知同僚集都統署,馳入,言曰:“吾輩受國厚恩,今宜發天良,背城一戰。不濟,則以死繼之!”無應者。出召軍士語如前,亦無應者。恚甚,發槍自擊死。妻某,聞南山殉節,抱其子縱火自焚死。

培秀,字希賢。先以繈褓子授其戚,以阿芙蓉膏飲一女、一侄女,夫婦自焚死。

胡國瑞,字瓊笙,湖南攸縣人。舉人。光緒二十九年,挑知縣,發雲南。始攝霑益知州,清積訟逾百。三十三年,署彌勒,縣多盜,易八令不能治,告戍將:“我行,君繼之,出不意,可擒也。”如其策,破賊巢,擒其渠斬之。明年大潦,蠲賑並舉,以循績上聞,被旨嘉獎。旋補江川,擢大關?同知,皆未之任。時請修墓歸裏,既受代矣,變作,遣家屬作,寓子書曰:“省垣不守,布政使被戕,餘無殉節者。臣子之義,萬古為昭。予雖無守土責,然實官也。俟北信,當死即死。”旬日後,訛傳京師破,明日有汲於署東井者,井上有雙履,往視之,則屹立井中死矣,背有遺書,曰:“自經不死,又複投井。”又書曰:“京師淪陷,用以身殉。達人不取,愚者終不失為愚。”於是縣吏棺斂之,邑人請封其井,題曰胡公井。

鍾麟同,字建堂,山東濟寧州人。威海武備學堂畢業。治軍嚴整,累保道員。以嚐從軍龍州,調入滇,充陸軍第十九鎮統製官。宣統三年九月初九日,七十三標兵變,夜半,自北校場入城。麟同率衛隊扼五華山,手發機關砲,斃者數百,而七十四標駐巫家壩者應之,更迭戰山下。軍械局員陰與之合,移巨砲城上,攻五華,蟻附上,衛隊傷亡多,子彈亦盡,突圍轉戰,慨然曰:“身為統將,乃破壞至此,何麵目生存耶?”以手槍自擊而仆,變軍碎其屍,剖心啖之。上聞,有“忠骸支解,慘不忍聞”之諭,諡忠壯。


王振畿,字化東,山東滕縣人。天津武備學堂畢業,充哨長,累擢至統領,改道員,入滇,總辦兵備處,治軍有節製。變作,欲墜城死,僅傷左股,遂被執。勸降不從,見害。


張嘉鈺,字武平,湖南鳳凰?人。起世職,累官至總兵。宣統三年,署騰越鎮。武昌變起,有自省遺嘉銍書諷其達時變者,嘉鈺謂:“我所知者,與城存亡而已,其他非我所能行,亦非所忍聞也。”未幾,騰越防軍起應民軍,九月初六日圍鎮署,出堂皇彈壓,兵猝入,被戕。

典史何永清,字澤溥,四川新津人。捐典史,發湖南,曆權州同、州吏目,屏絕規費,胥役畏之。嚐於除夕,有富商以金為壽,請係一負債者,永清曰:“除夕人皆歡聚,我拘之,非人情。我受金而使人一家皇皇,尤非此心所安。”峻拒之,其廉介類此。變作,誓與鍾麟死守。或有諗永清者,謂:“邑侯旗籍,民軍恐不相容,公幸自愛。有變,當奉公主縣事。”永清謝之,不為動。道令至,永清痛哭,懸印於肘,自經死。


沈瀛,字士登,江蘇吳縣人。嚐刲臂療母疾。以勞保知縣。嚐從湘撫吳大澂出關,事轉運,絲毫不自潤。累署武陵、長沙,奏擢知府。宣統二年春,長沙以米貴肇事,?尾撫署,以瀛前任長沙得民心,複令攝任,緝匪賑貧,省城複安。三年八月,充營務處提調。新軍既變,黃忠浩被戕。瀛方出巡,新軍遮入諮議局,請為長沙守,不可;請仍宰長沙,又不可;錮諸室,令所親勸之,至泣下,瀛曰:“官大清州縣二十年,一朝背之,異日將何麵目見人乎?”言已大哭。與前湘鄉知縣城固申錫綬同忍饑,以死節相勉。黨人知不可屈,擁二人出,罵不絕口,同死之。時長沙協都司熊得壽為人狙擊死。忠浩自有傳。


石家銘,字訂西,湖南湘潭人。治刑名,遊滇,佐大府幕,凡邊防扼塞及通商各國科條章約靡不諳究。雲南自界連英、法領土,交涉尤繁,文書往複,惟家銘隨方應付,動中翾要,曆任總督皆倚重之,以縣丞累擢知府。宣統元年,補昭通,三年,調澂江,尋改開化。視事數月,審結滯獄數百起,多所平反。九月十五日,巡道所募新兵驟變,署中僅哨弁李世清率衛兵二十人守禦,相持竟夜,子彈盡,仰藥不死;和金屑服之,又不死;乃令世清燃火油,以身投入,世清哭隨之,遂共焚死。世清,雲南人。


宗室德祜,字受之,隸正藍旗,不詳其支派。宣統二年,由禮部儀製司郎中選授鳳翔府知府。三年九月,西安兵變,德祜聞警,即與知縣彭毓嵩籌備。有湘人劉瑞麟,以武職留陝,委令募團勇,與參將王某分任防守。初七夜,匪徒假民軍名號,驟集千餘人,攻府城。德祜與毓嵩登陴,激勵士卒拒守。至天明,匪氣奪,將引去,以有內應者,城遽陷。左右擁德祜走避,德祜曰:“此吾死所,尚何避為?”匪蜂至,呼曰:“知府滿人,且宗室,宜速殺之!”遂遇害。又殺其幼子二人。王參將,同州人。城破,與匪相搏,憤而自戕,舁至署乃死,名未詳。


毓嵩,字籛孫,四川宜賓人。由舉人官教諭。學政疏薦,用知縣,選陝西鳳翔,勤聽斷,時方興小學,必令讀經。城陷後,毓嵩解束帶自經,遇救未絕,乃從容出堂皇北向跪,起語眾曰:“吾有死耳,任爾等為之。”匪擁至署西北神祠,以白布纏其頸,毓嵩怒詈,遂被戕,梟其首去,年六十有二。子龢年,奔赴死所,為匪眾所逐,投井死。


喜明,字哲臣,西安駐防。舉人。宣統三年九月,民軍猝起,攻旗營,將軍文瑞督戰,喜明領兵百餘人,獨樹一幟,誓以書生效死。戰不利,歸告母曰:“吾屬死不免。”母曰:“婦女以潔身為重,可受辱乎?”帥子婦二、幼孫一,投井死。喜明有三女匿鄰廟中,走入手刃之,蘸血書壁曰:“喜哲臣三女死於此。”還至家,縱火自焚死。


直隸州州判阿爾精額,榷釐金於方計堡,受代還,道鹹陽,變軍將劫之,為之語曰:“吾當未亂時,誌欲以忠報國,敢偷活耶?”義之,不加害。乃入邸舍,肅衣冠,北向自刎死。妻張氏,即吞金以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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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許多人的死因都不是殉國啊……屬於刑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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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哪個朝代末不是兵荒馬亂?如果把因為社會動蕩而死的人計算在內,多了去了。
這涉及另一個被隱藏的曆史

清朝和平退位後
革命黨立即開戰全國性的種族大屠殺
大屠殺三天
民國政府才勉強製止

人家和平退位了,你還屠殺別人,卑鄙,,,

但是,現在沒幾個人知道這個曆史
而日本人偽造的“揚州十日記”卻眾所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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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黨人大屠殺,ls搞笑吧!

我隻知道:
1649年英國革命。國王掉腦袋
1789年法國革命,國王掉腦袋
1917年俄國革命,沙皇全家槍斃
還有歐洲其它各國被流放的君主不計其數了

滿清的皇帝退位以後還在紫禁城賴了13年,還是皇帝的待遇,天天錦衣玉食,這不叫優待怎樣叫優待?
還有,你把革命當屠殺滿人的證據拿出來,口說無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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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宣統三年因革命而殉清者
這是一個王朝的終結,自然會有為這個王朝殉節的人。他們中的漢族,為清朝殉節,我們卻並不會說,他們就是中國的敗類,顯然,中國的意義早就已經不隻是指漢族建立的王朝了。 這屬於正常的朝代交替。他們,隻是殉節於自己的信念。 那麽,這就很奇怪了,為什麽,對待同一性質的事情,我們會有兩種不同的態度呢?
    “國亡與亡,義也!” ——李秉鈞
    “某今日乃不負大清矣!” ——張景良     
    “人孰無恥,安有一省大吏求庇外人者?得死,命也!” ——祖世增
    
清宣統三年,公元1911年,中國末代皇朝覆滅。當年為舊曆辛亥年,是時人稱“辛亥國變”,史稱“辛亥革命”。國變間有清殉節者難以記數,然此時已非儒教把持輿論的時代,取代前朝的新政權對表彰死節者毫無興趣,後學竟多不知清朝有如此之多的殉節者。近日讀《清史稿》,大為驚詫。選輯出辛亥年部分殉節者的名單。括號前為姓名(滿人未記氏);括號內為民族;括號後為官銜及殉節方式。為區別旗、民漢人,括號內著明漢族與漢軍。
  
  鬆壽(滿族)總督,自殺。 趙爾豐(漢軍)總督,不屈被殺。
    馮汝騤(漢族)巡撫,自殺。 陸鍾琦(漢族)巡撫,不屈被殺。
    文瑞(滿族)將軍,自殺。 誌銳(滿族)將軍,戰死。
    孚琦(滿族)將軍,刺殺死。 劉鳳山(漢軍)將軍,刺殺死。
    樸壽(滿族)將軍,不屈被殺。 黃忠浩(漢族)提督,不屈被殺。
    良弼(滿族)都統,刺殺死。 載穆(滿族)都統,自殺。
    謝寶勝(漢族)總兵,自殺。 王有宏(漢族)總兵,戰死。
    何師程(漢族)總兵,自殺。 張嘉鈺(漢族)總兵,戰死。
    譚振德(漢族)協都統,不屈被殺。 恆齡(滿族)副都統,自殺。
    張毅(漢族)提法使,自殺。 鍾麟同(漢族)鎮統製官,戰死。
    劉錫祺(漢族)協都統,不降被殺。 祖世增(漢軍)布政使,不降被殺
    程彬(漢族)巡檢,戰死。 桂廕(滿族)知府,自殺。
    存厚(滿族)內務府郎中,不降被殺。 榮濬(蒙古)知縣,戰死。
    炳安(蒙古)驍騎校,戰死。 汪錫楨(漢軍)候補縣丞,警察官,戰死。
    方祖楨(漢族)巡檢,刺殺死。 駱兆綸(漢族)州吏,自殺。
    張曾疇(漢族)候補知府,自殺。 聯森(蒙古)知縣,不屈被殺。
    張景良(漢族)新軍標統,不降被殺。 倭和布(滿族)協副將,不降被殺。
    周飛鵬(漢族)管帶,戰死。 玉萼(漢族)守營參將,戰死。
  鬆興(蒙古)常備軍統領,不降被殺。 鬆俊(蒙古)兵備處提調,戰死。
    重光(漢族)隊官,戰死。 色德本(蒙古)排長,戰死。
    寶善(滿族)副軍需官,戰死。 德齡(滿族)排長,戰死。
    東良(滿族)隊官、戰死。 德培(滿族)排長,戰死。
    榮錦(滿族)都司,自殺。 哲森(滿族)驍騎校,自殺。
    迎禧(滿族)教習,不屈被殺。 榮勳(滿族)副軍需官,自殺。
    榮清(滿族)雲騎尉,不屈被殺。 喜明(漢族)駐防,自殺。
    倉生光(漢族)排長,不屈被殺。 澤麟(滿族)聯長,戰死。
    誌寬(滿族)協領,戰死。 額哲蘇(滿族)排長,戰死。
    依成額(滿族)排長,戰死。 關斌魁(滿族)排長,戰死。
    紮勒杭阿(滿族)恩騎尉,戰死。 王榮耀(漢族)隊官,戰死。
    多瑞(滿族)防禦,自殺。 金霖嚐(滿族)記名驍騎校,自殺。
    赫成額則(滿族)副將,戰死。 德祜(滿族)知府,戰死。
    毓嵩(漢族)知縣,不屈被殺。 楊調元(漢族)知縣,自殺。
    楊宜瀚(漢族)知州,自殺。 陳問紳(漢族)知縣,不屈被殺。
    德銳(滿族)知縣,自殺。 皮潤璞(漢族)典史,不屈被殺。
    穆克精額(滿族)守備,自殺。 榮麟(滿族)候補道,榷釐金,自殺。
    張存善(漢族)候補知州,自殺。 寶坪(滿族)候補知州,駐防,自殺。
    阿爾精額(滿族)州判,榷釐金,自殺。 斌恆(滿族)協領,戰死。
    恩瑞(滿族)協領,戰死。 存福(滿族)協領,戰死。
    培基(滿族)協領,戰死。 貴升(滿族)佐領,戰死。
    特克什肯(蒙古)佐領,戰死。 慶喜(滿族)佐領,戰死。
    巴克三圖(蒙古)佐領,戰死。 恆秀(滿族)佐領,戰死。
    瑞明(滿族)佐領,戰死。 額哲本(滿族)佐領,戰死。
    達朗阿(滿族)佐領,戰死。 興智(滿族)佐領,戰死。
    恩壽(滿族)佐領,戰死。 玉祥(滿族)佐領,戰死。
    西拉本(滿族)佐領,戰死。 奇徹亨(滿族)佐領,戰死。
    恩撤亨(滿族)佐領,戰死。 存喜(滿族)防禦,戰死。
    存升(滿族)防禦,戰死。 恩成(滿族)防禦,戰死。
    林福(滿族)防禦,戰死。 色清額(滿族)防禦,戰死。
    平升(滿族)防禦,戰死。 胡圖靈額(滿族)防禦,戰死。     
  惠文(滿族)防禦,戰死。 鶴齡(滿族)防禦,戰死。

奇巽(滿族)防禦,戰死。 蘇克敦(滿族)防禦,戰死。
    訥拉春(滿族)防禦,戰死。 惠源(滿族)防禦,戰死。
    呢克通阿(滿族)防禦,戰死。 哲爾精額(滿族)防禦,戰死。
    惠祥(滿族)防禦,戰死。 奎亮(滿族)驍騎校,戰死。
    林啟(滿族)驍騎校,戰死。 林璋(滿族)驍騎校,戰死。
    都倫太(滿族)驍騎校,戰死。 景文太(滿族)驍騎校,戰死。
    薩立善(滿族)驍騎校,戰死。 文昭(滿族)驍騎校,戰死。
    伊吉斯琿(滿族)驍騎校,戰死。 智厚(滿族)驍騎校,戰死。
    惠慶(滿族)驍騎校,戰死。 惠啟(滿族)驍騎校,戰死。
    惠璋(滿族)副官,戰死。 文煥(滿族)鹽大使,戰死。
    昌廣(滿族)騎都尉,戰死。 益光(滿族)騎都尉,戰死。
    俊亮(滿族)雲騎尉,戰死。 和瑞(滿族)雲騎尉,戰死。
    鬆善(滿族)雲騎尉,戰死。 特伸布(滿族)雲騎尉,戰死。
    富海(滿族)雲騎尉,戰死。 勝春(滿族)雲騎尉,戰死。
    海亮(滿族)雲騎尉,戰死。 多鑾太(滿族)雲騎尉,戰死。
    達林(滿族)雲騎尉,戰死。 和順(滿族)雲騎尉,戰死。
    忠雲(滿族)雲騎尉,戰死。 玉恆(滿族)雲騎尉,戰死。
    培文(滿族)雲騎尉,戰死。 存祿(滿族)雲騎尉,戰死。
    倭什琿(滿族)雲騎尉,戰死。 鳳玉(滿族)雲騎尉,戰死。
    惠撤亨(滿族)雲騎尉,戰死。 培緒(滿族)恩騎尉,戰死。
    鳳山(滿族)恩騎尉,戰死。 恩瑞(滿族)恩騎尉,戰死。
    奎德(滿族)恩騎尉,戰死。 貴成(滿族)恩騎尉,戰死。
    錫齡(滿族)恩騎尉,戰死。 崇喜(滿族)恩騎尉,戰死。
    倭仁額(滿族)恩騎尉,戰死。 圖切琿(蒙古)佐領,自殺。
    寶坪(滿族)候補知州,自殺。 德銳(滿族)候補知縣,自殺。
    多英(滿族)防禦,自殺。 惠祥(滿族)巡官,自殺。
    陸敘釗(漢族)知縣,不屈被殺。 齊世名(漢族)同知,不屈被殺。
    奎彰(滿族)知州,不屈被殺。 世泰(滿族)知縣,不屈被殺。
    羅長崟(漢族)駐藏左參讚,不降被殺。 曹銘(漢族)道員,署嘉定府,不屈被殺。
    章慶(漢族)候補道員,戰死。 徐昭益(漢族)知縣,不降被殺。
    曹彬孫(漢族)知縣,不屈被殺。 吳以剛(漢族)知縣,不屈被殺。
    奎榮(滿族)駐防,自殺。 王毓江(漢族)管兵備處事,不屈被殺。
    劉駿堂(漢族)候補遊擊,不屈被殺。 鍾麟(蒙古)知縣,自殺。
    何永清(漢族)典史,自殺。 沈瀛(漢族)營務處提調,不降被殺。    
  申錫綬(漢族)知縣,不降被殺。 熊得壽(漢族)協都司,刺殺死。
    琦璘(滿族)知府,不屈被殺。 毛汝霖(漢族)代行知府事,自殺。
    胡國瑞(漢族)知州,自殺。 張舜琴(漢族)教授,自殺。
    羅鴻奎(漢族)標統,不降被殺。 張之泮(漢族)副官,自殺。
    張恩福(漢族)管帶,不屈被殺。 孔繁琴(漢族)知府,戰死。
    張榮魁(漢族)管帶,戰死。 王振畿(漢族)統領,不降被殺。
    範鍾嶽(漢族)管帶,戰死。 陳兆棠(漢族)知府,不屈被殺。
    馮汝楨(漢族)知縣,不屈被殺。 何承珍(漢族)總稽查,自殺。
    白如鏡(漢軍)左營遊擊,不屈被殺。 何培清(漢族)千總,不屈被殺。
    黃兆熊(漢族)哨官,戰死。 張德潤(漢族)千總,戰死。
    柏某(漢族)遊擊,戰死。 張振德(漢族)統領,戰死。
    舒誌(漢族)知府,不屈被殺。 來秀(滿族)知府,自殺。
    劉念慈(漢族)知縣,自殺。 李秉鈞(漢軍)知縣,自殺。
    王榮綬(漢族)知縣,不屈被殺。 定煊(滿族)管帶,戰死。
    長瑞(滿族)駐防,戰死。 巴揚阿均(滿族)駐防,戰死。
    森俊(滿族)駐防,戰死。 蘇都裏(滿族)駐防,戰死。
    達哈使(滿族)駐防,戰死。 尚阿裏(滿族)駐防,戰死。
    桂斌(滿族)領催,戰死。 慶銘(滿族)領催,戰死。
    鬆音(滿族)領催,戰死。 鑠欽額(滿族)哨官,戰死。
    黃凱臣(漢族)遊擊,戰死。 戚從雲(漢族)千總,不屈被殺。
    盛成(滿族)佐領,自殺。 南山(滿族)防禦,自殺。

鬆柏(滿族)防禦,自殺。 恩鈞(滿族)驍騎校,自殺。
    寶林(滿族)副前鋒,自殺。 長年(滿族)防禦,自殺。
    劉永祥(漢族)教習,自殺。 錦秀(滿族)前鋒,自殺。
    富勒渾布(滿族)校長,自殺。 嚴德海(漢族)防禦,自殺。
    愛仁阿(滿族)驍騎校,自殺。 榮生(滿族)驍騎校,自殺。
    色勒善(滿族)千總,自殺。 廣照(滿族)佐領,自殺。
    關秀昆(滿族)佐領,自殺。 果仁布(滿族)防禦,自殺。
    汝霖(滿族)隊官,不屈被殺。 彭興(漢族)隊官,不屈被殺。
    恩錫(滿族)教練官,不屈被殺。 魁穠(滿族)執事官,不屈被殺。
  趙金泉(漢族)驍騎校,戰死。 鵬興(滿族)教練官,戰死。
    海祥(滿族)排長,剿饋? 趙壽昌(漢族)砲隊官,戰死。
    富有(滿族)千總,不屈被殺。 桂城(蒙古)駐防,不屈被殺。
    延浩(蒙古)協領,自殺。 文蔚(蒙古)佐領,自殺。
    佘世寬(漢族)協領,自殺。 恩厚(滿族)驍騎校,自殺。
    同源(滿族)驍騎校,自殺。 春濤(滿族)佐領,自殺。
    延熙(滿族)佐領,自殺。 貴慶(滿族)防禦,自殺。
    延福(滿族)防禦,自殺。 錦章(滿族)防禦,自殺。
    炳炎(滿族)防禦,自殺。 東皋(滿族)領催,自殺。
    德慶(滿族)領催,自殺。 延昌(滿族)領催,自殺。
    鬆廷(滿族)領催,自殺。 三元(滿族)領催,自殺。
    錫昌(滿族)領催,自殺。 良?(滿族)雲騎尉,自殺。
    崇樸(滿族)校長,自殺。 吉瑞(滿族)防禦,自殺。
    德霈(滿族)領催,自殺。 鍾祥(漢族)前鋒,自殺。
    達邦(滿族)前鋒,自殺。 慶耀(滿族)領催,自殺。
    升奎(滿族)領催,自殺。 國能(滿族)領催,自殺。
    殿倫(滿族)領催,自殺。 發昆(滿族)領催,自殺。
    德尚(滿族)前鋒,自殺。 清泰(滿族)領催,自殺。
    榮康(滿族)佐領,自殺。 德興(滿族)佐領,自殺。
    普亮(滿族)佐領,自殺。 國棟(滿族)前鋒,自殺。
    和庸(滿族)前鋒,自殺。 啟瑞(滿族)前鋒,自殺。
    文光(滿族)領催,自殺。 延熙(滿族)領催,自殺。
    延本(滿族)領催,自殺。 海春(滿族)領催,自殺。
    延章(滿族)恩騎尉,自殺。 西登布(滿族)恩騎尉,自殺。
    國權(滿族)排長,戰死。 海靖(滿族)排長,戰死。
    文馨(滿族)排長,戰死。 啟貞(滿族)排長,戰死。
    炳升(滿族)排長,戰死。 高謙(漢族)縣丞,自殺。
    黃為熊(漢族)知縣,自殺。 文海(漢軍)知縣,不屈被殺。
    趙翰階(漢族)管帶,不降被殺。 貴林(滿族)協領,戰死。
    哈楚顯(滿族)佐領,戰死。 額特精額(滿族)防禦,戰死。
  文榮(蒙古)雲騎尉,自殺。 金海(滿族)前鋒校,自殺。
    玉潤(漢軍)遊擊,戰死。 勞謙光(漢族)管帶官,戰死。
    吉升(滿族)幫帶官,自殺。 張程九(漢軍)知縣,諮議局議員,刺殺死。
    王文域(漢族)知縣,不屈被殺。 譚鳳亭(漢族)管帶官,戰死。
    春勳(滿族)教練官,不屈被殺。 張傳楷(漢族)知州,自殺。
    梁濟(漢族)民政部主事,自殺。 吳寶訓(蒙古)理籓院員外郎,自殺。
    簡純澤(漢族)教練官,自殺。 王國維(漢族)名詞館協修,自殺。
    劉從德(漢族)巡捕官,不屈被殺。 春勳(滿族)教練官
    同源(滿族)驍騎校,自殺。 陳政詩(漢族)巡防,署澤州府,戰死。
    德霈(蒙古族)參謀長,自殺。 楊讓梨(漢族)遊擊,不屈被殺。
    端方(滿族)侍郎,不屈被殺。 端錦(滿族)知府,不屈被殺。
    劉燧(漢族)轉餉官,自殺。 赫成額(滿族)都司,自殺。

錦章(滿族)鎮執事官,戰死。 阮榮發(漢族)督隊官,戰死。
    石家銘(漢族)知府,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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