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站,一世情 ? (一,二)(朋友的故事)
(2007-10-11 08:5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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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女主角名叫諾娜,祖籍是北歐挪威人。長的高挑輕盈,五官精致,唇紅膚白,淺黃色的頭發和淺綠色的眼睛都在提示著血液中那方缺乏陽光的淨土。出身是大家富族,祖父曾是名震一方的大律師,巨額財產可容子女坐吃一世。但蔽下一雙兒女不遵家訓,女兒自己找人嫁了;兒子不接老子的棒,陶醉在上不得家譜的音樂世界裏。祖父怒改遺囑 : 一部分捐慈善,另一部分傳給第三代但要在最後一個子女去世後的N年後執行以明確對兒女的不滿。
諾娜的生性融合了大家閨秀和小家碧玉的兩級,骨子裏沉澱著祖父的原則和正統,生活中卻實踐著父親的自由天性。父母了解女兒的正派和不必擔憂的未來,對她幾乎沒有任何約束和期望,諾娜的人生路都是由著性子的選擇。
男主角名叫傑夫,祖籍對他來說意義不大,因為記的起來的年代就盤守在美國。曾是軍人的父親早逝造就他的早熟,早承受生活的能力,雖然沒有多少言傳身教但這鋼毅果敢的性格像是順著血流給他了。麵孔也是鼻直額方的,反正年輕就是帥了,況且男子的性格是會給相貌加分的。
書是該讀的也讀了,女朋友該有的時候就如漆似膠的戀上了。傑夫快馬加鞭的大學畢業還順了個碩士,緊接著女友膩著把婚事也辦了:這一切都顯的比同齡人要進行的快,完成的早,後邊待展宏圖的事業催的急呢!
傑夫調查市場後決定從開旅行社作起。上大學時沒少自助周遊列國,加上有心又有人緣兒的,關係也攢下了一大把。萬事具備,開業大吉。他能琢磨啊,走的是"主題旅遊"路線,那個年代別說主題旅遊,就是組團旅遊還很少見的。多數旅行社還是局限在為客人買票定店的。手頭人手不夠,就再貼了個招工啟事。
故事從這裏開始了。那天,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一個清爽的女孩見了窗上的啟事就跨進門來。傑夫談了三言兩語就把工給定下了:半工,一周十個小時,每天放學後來報到。她就是年方二九,高中還沒畢業的諾娜。
諾娜不是為了錢,就是覺的有趣。這個年輕人的旅行社風風火火,有聲有色的。雖說也就是做些複印,接電話,送票的小妹活,可不覺枯燥繁瑣。尤其是這個小老板好象有使不完的精力,用不完的點子,挫不敗的勇氣。她就喜歡跟在他身前身後的忙活,比上學有趣。身邊的高中生,大學生和這個小老板也就幾歲的差距,可好象就沒法比。
傑夫眼中的這個姑娘象個鄰家小妹,活潑而不張揚,漂亮但不驚豔,聰明卻從不自作主張。從第一麵見到她那雙湖綠的眼睛,清澈而如春水蕩漾,就有著一種信任和輕鬆感。工作中逐漸品出她的善解人意,默契這個東西就是在無意中慢慢生長出來的。傑瑞剛忙活出一點頭緒,就想把旅遊搞大。他的眼睛盯在歐洲和非洲市場。那時的通訊還沒有電腦化,國際範圍的聯係累人,急死人的。成天不著家,精神高度緊張,又顧不上和妻子的窗前月下,夫妻的間隙就有裂開的趨勢了。也沒時間去淨心調節,老想著等忙過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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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像轉起來的陀螺一樣,生意上了軌道就停不下來。傑夫一再推後給妻子一個溫馨浪漫之家的心願。而婼娜倒是忙得興致勃勃,本末倒置了。她高中畢業被幾所好大學錄取,但為了保住這份半工,她選了一所當地的還不錯的大學。學了個不香也不醜的文科,心思放在旅行社的還要重些。樂此不疲的平時半工,假期全工,有點子經營事業的味道,學業反而成了附帶。
當然她明白是什麽吸引她,但是也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任務,小老板愛事業愛家,對她除了信任就沒時間正眼看過一次,可是越來越多的信任和默契明擺在那兒,管他呢,有趣就好。長這麽大還從沒有被一件事或一個人這樣吸引過,天天有新鮮感。最令她難忘的是她的那個首次跟團的歐洲旅行:
那年夏天傑夫百般奮鬥後取得授權組一個百多人的神父團到巴黎參加一重大彌撒繼而訪羅馬梵帝崗參見教皇。對這種影響非同小可的生意,某些權勢大的競爭對手不擇手段的買通一遊客製造出一起影響極壞的投訴事件,沸沸揚揚軒然大波最後雖然被傑夫奮力澄清,擺平,可商機的事一失百失擺的平嗎?這不,眼見啟程在即,訂好的法國航空公司托詞撕毀合同,其他各大航空公司的也一致拒絕合作,誰知道背後是壓力,還是買通,落井下石是千年古訊啊!傑夫能怎麽辦:錢收了用了,團散無信譽,生意就跨了。他胸脯照拍“沒問題,原計劃不變,按時登機”。問題當然是有,但退路是沒有了。
那時飛機空港管理還不是這麽嚴,傑夫費盡心機的還真雇到了飛機(由貨運改客運的),駕駛員,機場使用時間安排等頗費周折不多累敘,反正有心加使銀子唄。有意思的是,飛機原裝的標記是個匪痍所思的“玫瑰航空公司”,傑瑞雇了個“漆匠”在飛機停泊機場待飛時拎個桶爬梯上去,還是雨天,一手舉傘一手奮力刷漆(當然過後要再給改回來)。
還真有點象驚險電影那巧勁兒,待一團的神父出口登機那一刻,“傑夫旅遊”一行濕亮濕亮的大字已經晃在那機身上了。神父們抬頭見這為他們準備好的“專機”,想想此行的重大意義,個個豪情滿懷時不我待。誰也沒想到等著他們的是一個何等的旅程。
婼娜在這改裝的飛機上客串起空中小姐,從沒長途旅行出國的她當然高興,可沒想到那天有雨雲厚。這是小飛機,飛不到雲上,隻能在雲裏穿行壞天氣作鬥爭。駕駛員曾是空軍轉業,這事難不到他們,可這一機的乘客就在裏麵顛起了元宵。可憐的神父們先是極力鎮定,繼而合手禱告,然後就是吐的吐暈的暈,別說教皇,見上帝心都準備好了。
而這一機人就數婼娜的暈機反應最迅速凶猛,從頭狂吐到底,全體乘客又害怕(怕她挺不過去了)又同情(神父們有愛心啊),都不夠安撫照顧她的了,哪兒還敢指望她來述職服務啊。還別說,連準備好的食物和飲料都省了,大家都忙著吐呢。
飛機到達巴黎已經晚到了後半夜。傑夫倒是搭乘另一航線先行到達作好迎接準備,望眼欲穿的見一行人走下飛機,婼娜幾乎是被架著出來的。神父們經過這個“痛不欲生”的顛簸旅程都像重生似的終於活著落地,那心情竟讓他們見了傑夫像流浪兒回家般的溫暖,慶幸取代了抱怨,人的情緒真的很主觀是不是?
那一團後來也還有些險象環生的情節都讓婼娜實實在在領教到傑夫的處驚不變化險為夷的本事。也難怪她對他的信任崇拜那麽堅定徹底,年齡使然。那幾年的旅行社工作成為她青春中的最多姿多彩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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