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到題目- 寵物。羅伯特對動物有著極大的熱愛和興趣,不是一般的愛狗愛貓,他愛各種動物 – 隻要他養的起。他的大部分工資都化在寵物身上了。也因此,每年聖誕節和他生日這兩個要禮物的好時節,他要求的多是寵物。安記得起來的有狗,貓,鳥(鸚鵡等),魚,蛇,鼴鼠,烏龜居然還有臭鼬,那種除了臭腺的。五花八門,還多次買養,因為他的缺根筋,常意外遺失。有時老安見不得他丟了的痛心,就再買一個同樣的送他。
羅伯特很心痛寵物們,動物經驗也不斷豐富,但和動物門鬥智還欠點精明。安曾經送他一個漂亮的大鳥,他養著好好的,那次散放了在屋裏,晚間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開窗戶,美麗的大鳥憋了一天了,一經新鮮空氣提醒,對羅伯特拍拍翅膀算是道別就義無反顧的飛向自由了。還有一次是隻鸚鵡,也是散放出籠,把他媽媽當年吃的掉在地毯下麵的抗憂鬱藥都叼出來吃了,倒是不憂鬱了,高度興奮的胡說八道。誰也搞不懂出了個什麽妖,還是到獸醫大仙那兒給降住的。
有年聖誕節安送了他個可愛的鼴鼠,他視為至寶。老擱在屋裏覺得屈了它,就捧出院來。安說你可別放下叫它跑了,羅伯特心哪象安那般狠呀,說我讓它在地上呆會兒,看著。看著看著,這沒良心的就地循了,據說它還在院裏的大樹根底下多少給安打了個暗號,總之當羅伯特氣急敗壞的報告給老安時,已是蹤影全無了。沮喪的羅伯特站在那參天大樹下攤手仰臉問青天,安說:“羅伯特,你望天幹嗎呀,鼴鼠不會飛,你往地下看,樹根裏找哇!”
羅伯特數年前還養過一條蛇,一兩年下來,竟長到了六尺長。蛇要吃小老鼠,全靠在寵物店買他負擔不起,就置辦了個叫做“鼠工廠”的東西,一種大匣子,老鼠在裏麵不斷繁殖生育,抓出來給蛇當點心。我就奇怪,羅伯特怎麽就不心痛鼠呢?那時羅伯特住在外麵的公寓。對門是個年輕女士,羅伯特不近女色,可他的蛇還是愛慕美女的。有一天趁羅伯特出門也溜出來,盤踞在黑角落裏,待對門女士一開門就呲溜進去拜訪。小姐回來見到這六尺長的不速之客,尖叫著奪門而逃,當即電話老安,後者急差羅伯特去把這不法之徒捉拿歸案。它可毀了羅伯特的一世英名了。
羅伯特還有一個愛好就是旅行。他每年也是有兩周假期的,早早的就計劃好去哪兒。有時和他唯一的老姐姐搭伴,但多是一人。國外國內哪兒都去了,飛機遊輪火車汽車也什麽都用。他最愛的交通工具卻是火車,用安的話說“喜愛的都可以和火車結婚了”,他喜歡那種不急不許,不走腦子的過程。每每旅行回來,照例給我們詳細匯報他的“遭遇”,唯有這時他臉上的笑容是生動的,有感情色彩的。
我曾問老安“羅伯特不開車嗎?”,“開車是他的CURSE (詛咒),開一次出一次事兒”。最後一次是那年的寵物之旅:羅伯特早早的登記好了一架大蓬車(廚房臥室側所在內)決心這次不把寵物托孤,來個全家大旅行。是日,金絲雀裝在籠子裏,大蛇養在馬桶裏,黑貓警長神氣巡邏;音響大震,喇叭高鳴,羅伯特氣宇軒然的向老安告別。安問:“Are you sure?”,“Of cause!”。老安心裏這口氣兒也不知是該鬆下來還是堵在那兒。
七天的歸期到了,安去車場把羅伯特接回來,怎見他氣色不似日前的軒然。還沒張口發現老哥獨身一人,“你那拖家帶口子的呢?”,“well…”這一路上諸事頗順,最後一天羅伯特決定犒勞自己,留下寵物們,他去了個好餐館打牙祭。沒想這些嬌慣壞了的東西一點也不體諒他,兩三個小時的工夫就造了反:先是貓警長想偷吃腥抓破了鳥籠,一番格鬥,籠散鳥飛;然後大蛇出洞,有心吃貓,估計又是一番惡戰,貓傷命危落慌而逃;蛇兒吃光了所有的能吃的食物,抹抹嘴,心滿意足的返樸歸了真。待羅伯特回來一看,無奈他捶胸頓足,已是人去樓空。怎麽問他也說不清到底這車門是怎麽開的,是誰策劃了這起勝利大逃亡?
回到家裏,安問那你的租車押金拿回來了嗎?(He always looked after Robert in case sb take advantage of him)羅伯特搖頭。安馬上撥電話去租車公司討公道。車老板聲帶哭腔說:“您還好意思來向我要押金?看看我那可憐的車,開走時是個大房車,回來成了個板兒車了,比板兒車還不如,是那種去參加撞車的車…我不向他要賠償就不錯了!”原來羅伯特在回程欲過一GATE時,他沒有空間度量的概念,車頭過的去,車身過不去,一根筋的羅伯特見勢憋了一口氣,猛給油就硬擠了過去。GATE恰似一個切割機,把車房的四框砍下去三邊,隻剩下個底板被羅伯特雄糾糾的開回來了。當我問及,羅伯特對其壯舉供認不諱,而他從此再未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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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謝謝子夏, 非常中肯, 謝謝你, 新的一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