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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浪漫的事 --- 和他一起慢慢變老(1)

(2011-01-19 20:01:54) 下一個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今天是我和他的銀婚紀念日。

常常在飯桌的對麵瞅著他覺得不可思議,這一轉身的功夫,怎麽就和這人生活25年了呢?23歲的女兒,14歲的兒子在場,這一雙活潑潑的寶貝兒就是活生生的見證,不由你不信。

認識他之前一篇日記中這樣寫道:“我厭惡那樣的場麵,互有高度的戒備,用窺探的目光審視對方,拘謹的發問,不自然的回答,父母家庭,社會地位,經曆學曆,等價交換..... 扯!我喜歡藍天,我喜歡大海,我喜歡生活中自己去結識,無拘無束,任天性自然流露,而不是裝模作樣給人看......”

造化弄人,自然結識的、一見鍾情的種種原因反不能結合,而與他第一次見麵偏偏就是那樣的場麵。

1. 相識

他的姐夫和我的學生的老公同在一個黨校進修,說起話來,挖出我倆。我的學生從我影集裏偷走一張照片交給他的姐夫,寄給了當時在我省西部“牡丹甲天下”的一個城市工作的他,然後他們緊鑼密鼓的安排策劃,在一個夏日的傍晚,幾個人簇擁著將他送到了我的麵前。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幾分惶惑,幾分期待地打開門,先進來的是我的學生夫婦,再進來的是一個麵容黝黑的中年男人,我的心一沉,一秒鍾的失望(那是他姐夫)。再往後看,眼睛忽然一亮,這位白麵書生應該是“他”了:高挑個兒,瓜子兒臉,眼睛不算太大但很清澈,衝著我文質彬彬的微微點頭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這一幹人等進來後寒暄幾句,坐都沒坐下來就又呼隆隆地下樓到前邊電影院看電影去了,室內留下我們倆。相對無言,各懷心事。尷尬片刻,還是俺這東道主沒話找話打破沉默。

“你好像**年生的?”
“嗯。”他文文靜靜的微笑著點點頭。
“那月?”
“陰曆*月。”
“那年潤*月,你是前*月還是後*月?”
“後*月。你怎麽知道那年潤*月?”他睜大了有些驚奇的眼睛盯著我問。
“我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陰陽曆法上下百年,你還想知道點兒什麽?別客氣.....” 我恢複了我的沒正形。
他繃著嘴憋住笑,眼睛似乎在說:“你就吹吧!”
堅冰已打破,氣氛頓時活躍起來。
“我知道了,你也是那年後*月出生,對不?”
算你聰明。互道過出生日期,原來是同年同月生,他隻大我17天。
心與心的距離迅速拉近,難道是真的有緣?

那天聊了很多,談文學,談人生,談大眾話題談春晚,談搖滾音樂談崔健,甚至扯起北島、舒婷的朦朧詩,學工的他也知道些......  健談而且穩重,不卑不亢地推銷自己又不象在賣弄,我有個直覺,我們會有共同的未來。

一麵之交,連手都沒來得及牽一下,第二天他就去南方出差了。一去近一星期沒音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                  *                   *                    *                

找對象也是找幸福,在茫茫人海中尋找適合自己那一個。找對了,麻煩少;找錯了,煩惱多。

假設倆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長醜些我也認了,感情可彌補。如果沒這個前提,我要求:第一要看得過,順眼;第二要談得來,順心。這標準不算太高吧?可多年尋覓竟沒有達標的。高不成,低不就,我被周圍同胞視作另類,痛苦啊!但寧可持久戰,也不願把自己匆匆打發了。

上次見的那個人基本符合我的要求:看得過,談得來。可怎麽就一去沒音訊了呢?以往見過多少一票否決權大都在自己手裏,這一次難道被否決了嗎?自信削了幾分,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一個星期後的一天,上班經過辦公室聽見有人喊:“冰花,你的信!上海來的。”幾近絕望時一個驚喜天外來。

忐忑不安地接過信,瞅著上麵陌生的筆跡,陌生的地址,但心裏明白是他的信。用手捏一捏,厚墩墩的。琢磨著如果是禮貌的絕交信一頁足夠,這麽說是李雙雙拍巴掌--- 有希望?

回到機要室(那時是政府部門一機要員),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去一邊,抽出信抖摟開來,喔,密密麻麻寫了三頁紙。信中細述幾天來馬不停蹄的奔波行程,最後我想是搜腸刮肚的找詞兒描寫了上海黃浦江兩岸燈火璀璨的夜景,寫的很美,但字裏行間洋溢著羈旅在外的孤獨與惆悵,還謅了幾句詩,僅記得這兩句:“水上瓊閣自天降,浦江兩岸飛彩虹。”信末給了下一站的地址並囑我盡快回信。

回信中也謅了幾句:“仙山瓊閣何足論,難得人間有真情;我寄相思與明月,可問何處是歸程?”(從哪條路回來,我會佇立成望夫石在那裏等你...... 當然信裏沒這麽直白。)給一個僅一麵之交的男子寫信用上“相思”二字,對我來說還沒有先例。


 (待續)

昏前一段兒心路曆程另一篇中提到過:

http://blog.wenxuecity.com/blogview.php?date=201005&postID=25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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