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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約瑟/可拉的後裔
親愛的Eddie和美國第二代華裔年輕的朋友們:
首先,我要謝謝Eddie在Instagram上給我們寫這封信,跟我們坦率地交流思想,有相當深度地探討美國社會的問題,這非常寶貴。我和你們的父母一樣都非常珍視這樣的交流。
我叫Joe,你們可以叫我Sleepy Joe。因為到了這個年紀,體力已經不能和你們相比,當我在晚上11點讀完到這封信時,我已經累得沒有力氣寫回信了。請原諒。
由於語言的障礙,自從你們進入高中後,英語程度已經甩開了我們一大截,而我們的英語常常是詞不達意、語法上錯謬百出、發音不準,常常讓你們笑話,久而久之,我們之間的交談就漸漸地就隻限於吃喝拉撒的生活瑣事,而沒有思想交流了。這是一件可悲的事,我們雙方都有責任。
Eddie在信的開頭稱呼受信人“媽媽、爸爸、叔叔、阿姨”,行文當中又提及“我的老師和同學”,讓我誤以為您是個大學生,後來經過朋友和你們的同齡人的指點,我才知道,您是在ABC裏非常有影響,做過律師,現在擁有一家自己的餐館的明星廚師!您已經38歲了!
其次,我要坦率地承認,在我們這一代華人的思想深處,的的確確存在種族歧視和你們了解不多的“地域歧視”的思維,因為在中國文化當中有著根深蒂固的等級觀念,這與美國根據基督教信仰而在憲法裏確定的“人人受造平等(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的原則是相抵觸的。我們已經認識到我們以前曾經有過的思想是錯誤的,我們已經或正在將它拋棄。
您的信裏表達了對當前黑人境遇的極大悲憫和同情,這是非常可貴的,我們一樣同情他們。然而,在為什麽黑人會有這樣的境遇,以及社會應當如何幫助他們擺脫困境的問題上,我們兩代人之間有著不小的差異。
你們認為,黑人的困境是由於白人對他們的剝削壓榨造成的,因為他們第一代來美國的祖先,是400多年前作為奴隸被賣到美國的;因為他們直到60年前還不能享有跟其他族裔平等的權利。
我相信你們都認真學習過美國曆史,你們一定知道亞伯拉罕-林肯、南北戰爭(1861-1865)、解放宣言,也一定知道上世紀40-60年代的黑人民權運動,打破了種族隔離。事實上黑人已經擁有了跟其他族裔完全平等的權利。所以用400年前他們曾經被剝削壓榨來證明今天仍然被剝削壓榨顯然缺乏邏輯,用60年前他們沒有與其他族裔平等的權利來證明今天他們依然沒有平等的權利,同理也是缺乏邏輯的。
講到權利無非是政治權利和經濟權利。我們先來看政治權利。
我想羅列幾個你們可能忽略的事實,讓你們思考一下美國黑人有沒有獲得平等的政治權利:
南北戰爭之前的1871年,共和黨籍的非裔聯軍軍官Pinckney B. S. Pinchback已經當選為路易斯安那州的副州長,這是美國第一位非裔副州長。一年後,他又當選為州長,這是美國第一位非裔州長。
2017年,美國100個最大的城市中,有39個選舉了黑人市長。2018年,有57.1%的黑人市長在不是黑人多數的城市(40,000多個)中任職。
南北戰爭後的第6年,共和黨籍的非裔“非洲衛理公會主教教堂”主任Hiram Rhodes Revels成功當選美國曆史上第一位國會議員,他分別與1871 – 1873,1876 –1882,擔任了4屆國會眾議員。
目前美國國會100名參議員中有3名非裔(占3%),435名眾議員中有54名非裔(占12.4%),而非裔公民占全國人口的比例是13.4%(2019年人口普查資料)。
2001年非裔美國陸軍四星上將、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Colin Luther Powell出任共和黨總統小布什政府的國務卿,這是美國第一位黑人國務卿;2005年,非裔女性Condoleezza Rice接替Powell,在小布什總統第二任期內擔任國務卿。
1967年第一位被任命為最高法院大法官的非裔美國人是Thurgood Marshall。第二位是現任由小布什任命的Clarence Thomas,他於1991年接替Marshall大法官。非裔擔任的其他各級聯邦法院法官、各級地方法院法官就數不勝數了。
2008年11月,一半白人血統,父親是肯尼亞黑人的巴拉克-侯賽因-奧巴馬當選為美國總統,並於4年後連任。
顯而易見,美國非裔公民在政治權利上已經完全平等,甚至更具有優勢。
我們再來看經濟權利。
美國的經濟政策都是由聯邦政府、國會和州政府、議會製定的,平衡合理的非裔官員、議員、法官人數,決定了美國的經濟政策不可能損害非裔美國人的經濟權利,他們可以和其他族裔一樣就學、就業、開公司、開商店、開工廠、投資金融、做貿易。所以,在經濟權利上非裔與其他族裔也同樣是平等的。
你們說的不平等,隻能說是非裔目前的經濟狀況不如其他族裔那麽富有、貧困人口比例遠遠高於其他族裔的狀況,而不是權利。黑人民權運動勝利已經近60年了,為什麽到現在美國黑人的經濟狀況依然低下呢?您要硬說是因為受白人剝削這個政治問題,那顯然是說不通的。
80年代中國開放後最早來美國的一代華裔老沈(即:可拉的後裔)跟我講了個修公寓的故事,我想跟你們分享一下:
喬是一個典型的美國白人孩子,誠實,努力,熱心,在我看來還有幾分傻。我是1984年來美國的,我和喬認識是1990年,在紐約哈林區(黑人區)的工地上。雖然當時他25歲,但是已經當老板了。他帶個5個黑人在哈林區修複被黑人燒毀的公寓群。說起公寓群的修複,喬和我說了一大段公寓群被毀的原由:
哈林區原來是白人區,1960年代開始,馬丁路德金黑人解放運動,好心的白人讓黑人移居進來了。黑人住進來後,不繳房租(當時紐約法律不允許白人趕走不繳房租的黑人)。1970年代能源漲價,冬天,白人房主實在沒有錢為黑人買供暖用的油(紐約舊的供暖設備是燒油的),不得已隻好放棄房子的擁有權。黑人沒有了暖氣,就開始破壞房子,最後燒房子。
一排排漂亮的白人住宅被黑人徹底毀了,估計大紐約區大約有100萬套公寓被毀。
90年代開始,紐約政府出錢重新修複這些被黑人毀壞的公寓房,喬申請到一棟十套公寓的重新修複權,紐約政府的資金。本來是有豐富利潤的項目,可是工地上五個黑人都不幹活,天天跳迪斯科,喬還得給工錢。這可把喬急壞了。我第一天給喬幹,工地上隻有我和喬兩人幹活。幹完活我對喬說:“喬,這樣不行,明天我帶五個中國工人來,你把黑人辭了吧。”喬有點猶豫,但實在也沒有比這樣更好的辦法了,就對老黑們說,工程有點問題,要停一停,明天別來了。就把老黑給炒了。第二天我帶來的中國工人很給力,喬非常高興,而且答應給我時薪加$35,從$65加到$100,還讓我做工頭。
過了沒幾天,老黑發現我們開工了,硬要來上班。喬沒有讓他們進來,他們就叫了一夥人衝進工地,不讓大家幹活。喬叫來了警察,可是警察根本不管,看樣子他們好像還怕老黑。下午我和喬商量:第二天早晨開工後,由我們在圍牆裏麵用板把門封死,喬把送我們來工作的麵包車開走。這樣老黑就沒有辦法來鬧了。四個月後完工了。喬高興的不得了,從此我和喬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通過這次我的思想發生了很大的轉變,本來我是非常同情黑人的。現在我知道,黑人的種族問題是從黑人自身出來的。和白人無關。
根據我們的了解,你們也知道,民主黨為了爭取非裔的選票,製定了許多直接改善貧困狀況經濟的經濟政策,其中包括對單親家庭的經濟救濟和稅收優惠。對於大多數重視家庭的其他族裔來說,這種政策基本上不會給他們的家庭結構帶來影響,但是非裔家庭結構就起了極大的變化。種族隔離之前,黑人單親家庭比例是18%,而現在則高達75%!而且都是母親養育一群孩子的單親家庭,也就是說,每4個非裔孩子中,有3個家裏沒有父親。因為這樣的家庭結構,可以獲得更多的福利。
很多家庭孩子眾多,而且不是出自同一個父親,做母親的隻能滿足於住在由政府提供的免費或廉價租屋,靠政府的育兒補貼過日子,根本沒有能力和精力管教一群孩子。於是絕大多數孩子們就不願意好好學習,早早地在街頭跟“大哥”們混在一起,開始抽煙喝酒、吸毒販毒、盜竊搶劫、打架鬥毆,走上犯罪道路。以至於雖然非裔人口在全國總人口的比例隻有13.4%,但是2014年,非裔受懲教人口達230萬,占全國懲教總人數680萬的34%。非裔的入獄率是白人的5倍以上。非裔婦女的監禁率是白人婦女的兩倍。在全國範圍內,非裔少年占被捕少年的32%!
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下,在完成4年高中課程後,隻有57%的非裔學生可以達到進大學所需要的數學和科學學業要求,而亞裔是81%,白人是71%。非裔大學生中,隻有約40%的人能夠完成學業。所以,大多數非裔孩子成年後無法進入高薪行業,提高其經濟地位。
在科技發展日新月異的今天,一個族裔如果不重視家庭、不重視教育,要提高族裔整體的經濟地位是沒有可能的。
在您的信裏,您最大的擔憂(concern)是您認為美國警察對黑人的執法不公。我們接下來就談這個問題。
您說:“黑人占美國人口的13%,然而在美國警察今年奪走的1,099條生命中,24%是黑人。”這樣的看法貌似有理,其實很片麵,因為像我前麵提到的,雖然黑人隻占美國人口的13%,黑人犯罪率卻高達34%。我看到的數字是2017年-2019年,有1226個白人被警察打死,而黑人隻有667個。是不是可以說美國警察在執法過程中更加歧視白人呢?
我們再來看下麵的圖表:
FBI 2013年的數據顯示,當年謀殺案件中白人殺死黑人僅占0.77%,黑人殺死白人卻有9.83%,白人殺死白人為10.22%,而黑人殺死黑人卻高達53.94%!
舊金山市犯罪統計局公布的數字同樣佐證了這一點,而且顯示黑人暴力犯罪嚴重得多:
2015年該市被殺的黑人中,97%死於黑人,2%死於白人,死於警察的隻占1%!而同時期被殺的白人中,81%死於黑人,16%死於白人,3%死於警察。
我們不難得出結論:係統性的對黑人的歧視是根本不存在的!黑人對本族裔和其他族裔的暴力犯罪才是美國社會治安問題的關鍵!
為了保護我們居住社區的安全,美國每年有數十上百的警察獻出了生命。聽說有的年輕人在自家窗戶上貼了“ACAB(All Cops Are Bad)”這非常不合適,這是對為了千家萬戶的平安不計個人安危,勇敢製止犯罪的警察的褻瀆。如果沒有他們的辛勞,我們不可能有安寧的生活。
您可以說“Black Lives Matter”。因為按照聖經真理,每一個生命都是珍貴的,當然包括黑人。但是黑人的生命並不比其他族裔的生命更高貴,因為“人人受造平等”,任何人都不可以用這個口號去侵害其他族裔的權益。我們更提倡“All Lives Matter”。相信你們已經看到了許許多多在暴亂中搶劫、砸毀、焚燒商店、銀行、倉庫的照片,再來看看這條視頻,這都是在BLM口號下實施的犯罪!
今天,在民主黨主導的任何大城市街頭,隻要你聲稱是為BLM工作,你就可以叫停任何一個白人女青年,讓她下跪為自己的白人身份認罪。BLM已經成了令人恐懼的希特勒的黨衛軍,而白人則成了那時悲催的猶太人。
所以,與BLM為伍沒有一絲一毫的光榮,而是莫大的恥辱!
老沈還講了另外一個故事,跟種族歧視有關:
聖誕節到了,喬和他母親請我去他們家過聖誕。我在唐人街給他母親買了一點小禮物。喬的母親是一位基督徒,很有教養,把我的禮物大大誇獎了一番。她很想給我傳福音,由於我當時對基督教的英文單詞知道的很少,幾乎不明白她說什麽。喬對我說;他和媽媽在1970-1980年間住黑人區,她媽媽義務幫助黑人管理黑人區的行政工作。“喬,你是在黑人區長大的?”我吃驚地問喬。喬說出了他一生中最痛苦的經曆:黑人孩子欺負白人孩子可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手軟,喬的書包被偷走,帽子被丟在爛泥裏是常常發生的事。每天喬上學想到的是怎樣和黑人打一架。沒有朋友,沒有幫助,就這樣喬度過了他的童年和少年。喬為了保護自己,大一點的時候去打工,學打拳擊,盡最大努力保護自己。這可是他媽媽幫助下生活的黑人區啊?
朋友你有沒有去過黑人區?黑人區的髒亂都隻是表麵現象,那裏的人內心的黑暗才是真正的根源。如果你沒有去過地獄,我強烈地建議到黑人區住一晚。在文化大革命時期,我老爸被鬥,我也成為狗崽子,我也天天準備和那些造反派孩子打一架的情形。不過我隻是兩年的時間,他可是整整十年啊。說到這裏我表示了對喬深深的同情。
終於有一天黑人區裏來了一位黑人大學畢業生,黑人們立刻毫不猶豫地把喬的媽媽從黑人區趕出去。理由應該隻有一個:她是白人。講到這裏,我無語。這才是赤裸裸的種族歧視。我不明白為什麽今天還有很多白左,黃左,口口聲聲地把黑人當祖宗。
我們都是兩手空空來到美國的,是這個美好的國度敞開胸懷,用最無私的愛,毫無歧視地接納了我們。讓我們跟其他族裔一樣,平等地接受教育,在我們無力支付學費、生活費的時候,給予我們獎學金、助教等各種名義的幫助。在我們完成學業後,又讓我們平等地靠自己的學識和能力參加工作。我們每一個工作過的公司無一不聲明:本公司杜絕種族歧視、性別歧視、年齡歧視。正是這樣,我們才能夠在這個遠離故土、遠離親人的國家成家立業,過上高於美國平均水平的生活,你們才能夠在幾乎沒有經濟壓力的情況下,順利完成大學本科、碩士、博士的學業,取得足以傲視其他族裔的非凡成績。
親愛的孩子,你們是我們心裏的珍寶。我們真心盼望你們更多、更全麵地了解社會,更多地和我們交流,增強分析能力,隻有這樣才不會輕易受聽起來很正義,實際上卻遠離實際生活的極左宣傳的影響,不被惡人利用,建立合乎普世價值的人生觀,開始腳踏實地的生活。
愛你們的
Sleepy Joe
P.S.為了便於你們閱讀,我會找英語比我好的朋友盡快把這封信翻譯成英文。
附:Eddie Huang在Instagram上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