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我自己的體會啊,有的時候聽歌不一定需要感同身受也能產生共鳴,比如這首《我終於失去了你》。
剛聽這歌兒的時候還年輕呢,覺著手裏有大把的青春可以任意揮霍,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聽上去跟世界末日一樣遠,什麽人生目標啊規劃啊都可以先放一放,刻不容緩當務之急是開展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開展不了就心急火燎,聽見傳哥聲嘶力竭就倍感慚愧:跟人家怎麽比?我這兒還沒得到呢人家那兒已經失去了。
傳哥一貫的風格是唱什麽都特淒慘,還是我自己的體會啊。可能跟他的長相有關,確實不怎麽那什麽。你說這麽一位在社會上混多難啊,什麽什麽都得跟人爭跟人搶。尤其是現在,大家都風風火火地往前奔,雖然也不知道前邊兒到底是什麽,誰有功夫去發現你的內在美啊?你醜我看見了,有目共睹,你溫柔那可是你自己說的。想出名,上快男。現在的評委多毒蛇啊,你心裏敲著小鼓腿上篩著糠臉上強顏著歡笑剛往台上一站,他嘴一張話都跟小刀子似的嗖嗖的讓你立時鮮血漓漓,心靈的。有的評委不光毒蛇而且還很二,比如那位堅持要驗明“著名的姐”的正身叫什麽玫瑰安妮的。你這叫一氣,心說了,怎麽驗啊?當場跟你打一炮兒啊?那我不是虧大了?沒轍,誰讓她是評委呢,把你拿下就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兒比溫酒斬華雄還快。就這麽一次一次的,屢戰屢敗屢敗屢戰說的就是你。
難吧?你都不想幹了。是她一直撐著你,給你打氣。說實在的她也不知道這種日子有沒有盡頭,就是一種信心,盲目的。她知道你是條漢子,純爺們兒,她知道你很溫柔,雖然很醜。又爺們兒又溫柔的人現在上哪兒去找?她堅信你會感動世界。
這一天終於來了,你火了!大家都衝著你歡呼,小姑娘兒前赴後繼地往你身上撲。暈了!以前眼巴巴隻能在夢裏偷窺的現在一抓一把,俯拾皆是。走到哪兒都是前呼後擁,手裏舉著話筒的,穿黑西裝戴墨鏡的,左手拿著本兒右手揮著筆的。。。
做人難,做名人更難!什麽好東西也架不住老吃。你苦悶地想。有一天你甚至假眉三道地開始懷念起過去的艱難歲月來了。這會兒你驚覺:有日子沒看見她了,她上哪兒去了?一通兒找。找著了就表衷心:風風雨雨是你陪我一路走來,我承認,乍一見彩虹難免喜出望外有點兒找不著北。可是,你一直在我心中!那邊兒就說了一句話:你不覺著晚了點兒嗎?
然後你就特痛苦,編了一歌兒,叫《我終於失去了你》,四處傳唱。
聽李大哥唱就不覺著淒慘,那叫滄桑,往事娓娓道來的感覺。
他是那種牛逼人物,牛逼到聽他唱出“我終於失去了你”時我不禁扼腕,不是為他,是為他失去那位:你何必呢?牛人有點兒架子還不是要多正常有多正常?兩天沒跟你說話就覺著受冷落了?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麽?事業!整天兒女情長耽誤了李大哥給我們寫歌兒你負得起這個責麽你?
李大哥的感情生活說起來也挺坎坷的,跟原配離了,娶了林憶蓮,也離了。跟原配怎麽回事兒我不知道,跟林憶蓮那段兒我可不是馬後炮啊,從一開始我就沒看好。沒有褒貶誰的意思,都不是能為對方付出的人。話又說回來了,兩個人,都那麽才華橫溢,讓誰為對方犧牲都不合適,憑什麽啊?!
如此說來有才華的人感情生活就注定不能幸福嗎?肯定不對,有那麽多現成的例子呢。其實就說李大哥吧,還真有這麽一位特合適他的。誰啊?陳淑樺。
我特別喜歡陳淑樺,聽她的歌讓你,不對,我不替你決定,是讓我,感覺溫暖。即使是悲情在我聽來雖然傷感但也不是那種要死要活世界末日的感覺。為什麽說陳淑樺適合李宗盛呢?如果兩個人八杆子打不著根本沒關係就顯得我有點兒八卦了。原因吧,就是我一直認為陳淑樺始終未婚是因為她愛李宗盛。這是我瞎猜的,臆想的,杜撰的。靠!還不如八卦呢,畢竟有個風有個影兒能捕能捉呢。。
在我眼裏李宗盛是什麽人?思想很尖銳很自我的小資,很能洞穿人的心理,麵相看上去很慈祥很寬容但自始至終冷眼旁觀與塵世保持適當的距離。可人要是總那麽理智的話未免感覺乏味,另外吃五穀雜糧也不可能永遠不犯臭,感情一時衝動以身試火就有了跟林憶蓮這麽一段兒。投身其中才發現描述感情跟體驗感情完全兩碼事兒,就像再好的大夫也治不了自己的病一樣。還好懸崖勒馬當斷其斷,不然故事就更複雜了。
在我眼裏陳淑樺是什麽人?很母性,很忠誠,很美麗一個女人。愛你就由著你來,軍功章全是你的我一半兒都不要,在一旁注視著你,默默地。就想歌裏唱的一樣,近乎完美。
這倆人如果能在一起多合適啊,夫唱婦隨。可惜了,不遂我願。所以說合適不合適根本沒用,再合適也架不住不合我意。
李大哥唱的時候心裏怎麽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當他唱給陳淑樺那麽聽的。晚是晚了點兒,比沒有強啊。看見陳淑樺現在的樣子太讓我感到心疼了,總得找個人頂缸吧。
華哥唱得吧,就有點兒,說出來粉絲別拿磚拍我啊,不知所雲了。
一句話感想:拚死拚活也未必能得到些什麽,不經意就把最寶貴的給丟了。一個個都瞎忙活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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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長時間沒寫點兒什麽了,綠豆豆很不滿意,都要跟我碼了。為了不讓偶像失望,我怎麽著也得努一把啊,必須的!一定寫!馬上寫!一定馬上寫!我寫。。。寫。。。你倒是說說寫點兒什麽呢?
最近股票市場好像挺刺激的,一眨眼跌個一千點,轉天又漲個幾百點的。看著心電圖一般的曲線我激動地狂按計算器:假如,我是說假如啊,我在最高點開始撲,然後在一邊兒揣著手幸災樂禍地看著股價一路自由落體,等聽到“啊。。。。。。啪!”之後趕緊反撲為靠,移形幻影跟著電梯一路風馳電掣,到了世貿,對了,世貿沒了,那就金茂,金茂頂層,把包袱一卸,給那些愛誰誰還一門心思準備從塔尖兒接著往上蓋的有誌青年,微笑著與他們揮手道別,吹著口哨兒踱向滿眼滿眶裝不下看一眼心就軟禁不住要融化的藍天,縱身一躍。。。那些關心我的人,假設有,不用替我擔心,那些準備看我笑話的人,肯定有,也別高興得太早,雞賊背著降落傘呢。半空中一拉繩兒,什麽黃浦,外灘,陸家嘴,浦東,徐家匯,南京路,伊勢丹,盡收眼底。不用多,趕上這麽幾個來回我就可以光榮退休了。計算器上那個數字很天文,看一眼心都哐當哐當,不是這動靜,叮咚叮咚,也不對,不管了,轟隆轟隆直跳,豪宅,名車,遊艇,灣流。。。排著隊在我眼前飄。雖然夢想很美妙但骨子裏自己其實是個悲觀的人,從另一方麵想哈,萬一站錯隊做反了怎麽辦?那個數兒前麵就得加個負號了,那樣的話也用不了幾個來回我就得上街要飯去了,一輩子剩下那幾十年的最高追求恐怕也就是山寨犀利哥了。再說忽上忽下終日過山車天天海盜船心總在嗓子眼兒那兒懸著也不是很舒服,悄沒聲兒地問自己:這個。。。您。。。受得了嗎?想了想雖然不情願但是很誠實地回答:那個。。。我。。。受不了。那算了,還是繼續上班族這種雖然沒前途但總不至於餓死的職業吧。
說起上班也不情願。我真不喜歡上班,要不是看在他們每個月發兩次餉的麵子上我根本不去。浪費生命的方式有很多,上班是其中最有效的一種。年景好的時候大家都閑得蛋疼,人手多預算也充足,吃棉花拉線屎每個項目都抻得老長,滾著項目計劃書看到退休都幹不完。突然一下金融危機了,銀根收緊了,項目關停並轉了,人頭刀削斧砍了。大家一下子都事兒事兒的變成忙得蛋疼了。也未必是真忙,看起來很忙的樣子,缺了誰都不可以的樣子。但問題是你得忙得有道理啊,項目都沒了你還整天在辦公室裏踩著風火輪兒似的?那不是自己往自己腦門兒上刻字?“我有病!”所以說得先攢事兒。攢事兒本身就是個事兒,而且比事兒本身還事兒。那天資深項目經理和資深開發經理拉著我開會,語重心長:“老白啊,現在形式很嚴峻啊,鍋裏的米不多了,即使是熬米湯也隻夠咱們支撐三個月半年的,得趕緊想辦法啊”。我說我也不想被滾蛋啊,各位大哥有什麽高見?兩位接著語重心長:“你看哈,咱們這個應用從最初開發到現在用戶界麵就沒變過,多少年了?我都看煩了。我都煩了你說用戶能不煩嗎?連奧八總統”兩位麻利兒地起立,“哢”一個立正,坐下,“都說要變化,咱們得堅決貫徹執行啊。”我說有道理,天底下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可問題是這戲法兒怎麽變啊?“嗯,這是個好問題。聽說最近愛怕的賣得不錯,倒是給了我一些靈感。你們看哈,現在年輕一代都是吃著蘋果長大的,等他們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的時候,估計暈倒死夠嗆,現在電影裏壞人才用屁塞呢。未雨綢繆,現在咱們就得開始準備。大地方改起來難咱們先從小處著手,比如說窗口兒的條兒啊框兒啊什麽的,統統刷成金屬色,不鏽鋼,鋁合金,颼颼冒冷光,看著就沉甸甸的一塊,大碗,量足。還有按鈕兒,你用過愛布克沒有?全改成紅綠燈兒。頁麵裏的哀炕鏈接什麽的,光標移上去就翩翩起舞。。。”我聽著不怎麽靠譜兒:“這麽改用戶買賬嗎?”兩位老大不樂意了:“你的觀念太陳舊了。喬布斯什麽時候問過用戶他們想要什麽了?喬布斯一直說我給你們的就是你們需要的。咱們就得把用戶當成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怎麽對待?不能慣,得培養,手把手的。並且我們得學會向孩子斬釘截鐵地說:鬧!”領了任務我憂心忡忡地去找業務部門,把兩位老大的意思鸚鵡學舌了一番。業務部門聽得心不在焉:“難得他們這麽熱情,那就試試唄。對了,不要錢吧?”我說您等著,我去試試看能不能替您把雷鋒同誌從地底下挖出來。
為何一轉眼,時光飛逝如電?護照快過期了。夜觀星象掐指一算擇黃道吉日駕車攜全家殺奔芝加哥中領館。完事兒以後順路拐到中國城吃晚飯。一堆飯館兒圈在一個小院子裏,花幾分鍾轉一圈兒就能了解個大概,很有效率。如果不怕裏頭的人瞪你的話還可以趴在玻璃上仔細看看各位桌子上的菜,香和味雖然品聞不到,色還是能研究一下。都說自由是個好東西,一個個義憤填膺打得頭破血流的去爭取。可一旦真給我了,我又不會用了。能進的門太多,可肚子就那麽大,塞了這個就裝不下那個。我要是就住隔壁還好說,一天吃一家,可現實是即使不吃不喝不上廁所什麽都憋著我也得狂奔四個小時才能到家,回了家再想來就不夠油錢了。真難!冥思苦想立在那兒斟酌,眼角旁光掃見有人隔著玻璃向我招手。心不在焉扭頭一看,是一麵熟頑童。我禮貌地衝他笑笑,低頭繼續琢磨:到底吃哪家兒呢?那小屁孩兒看著怎麽那麽眼熟呢?我突然醒過神兒來,怪不得眼熟呢,那孩子我天天見,是我兒子!下一代餓極了,下一代不管那麽多了,下一代隨便推開一門就進去了,下一代命令我也進去,下一代知道沒我他自己結不了賬。唉呦喂,我心裏一下子就輕鬆了,半空中徐徐降下終於踩著地的感覺。有人替你做決定其實挺好的,撥開烏雲馬上就見著太陽了。雖然前方是什麽咱不知道,最起碼路不好走的話你不能怪我,方向又不是我指的。輕鬆之餘突然發現自己其實是個懦弱的人,優柔寡斷的人,愛推卸責任的人。臉被一塊紅布了些許納秒,轉瞬釋然:小節,小節,大方向把得住就好。
輕鬆進門,靠窗坐定。小二端茶倒水,我那人生伴侶把菜單兒塞給我:“點菜。”翻開菜單兒一看,腦袋一紮,又崩潰了!你這麽小一飯館兒菜單兒印那麽厚幹嘛?挑飯館兒就已經快腦溢血了,再把菜單兒通讀一遍估計直接半身不遂。不能冒那個險,閉著眼東戳西點選了幾樣兒揮揮手讓小二叮囑廚房趕緊做。
功夫不大菜就上來了,好吃!這個好吃,那個也好吃,是什麽菜我就不說了免得讓東西部的同學笑話我沒見過世麵。絕對沒你們那兒的好吃,但肯定比我們那兒的好吃。你如果隨便找一位我們那兒的同胞問他:受累打聽一下貴地哪兒的中國菜比較地道?他肯定跟你說哪哪哪那家包肥不錯。這麽類比吧,你要是杜牧呢,那同胞就是隨機一牧童,他說的那家包肥就是杏花村,問一位算一位大家不約而同都往那兒指。你想想吧,在我生活戰鬥的地方中式餐飲是一什麽水平。
說起在美國吃中餐包肥我的變化那是相當之大。九十年代中我第一次來美國出差,在紐約我一大學瓷器請我在法拉盛東王朝吃自助,據說那是最好的自助。。。之一。我那同學疊盤摞碗端了一堆,我就撿了點兒沙拉在那兒裝13。看著我麵前的盤子他倆眼珠子瞪得溜圓:“兄弟我花二十多美麗刀請你你丫就光吃草啊?早知道給你脖子上拴一鏈兒牽著到各家前後院兒轉一圈兒你肚子填飽了我還能掙點兒錢呢。”我矜持地一笑:“時差,時差,胃口欠佳。”怕他心疼影響食欲我趕緊又說:“給個麵子,這頓飯的賬由哥哥來結。知道你掙錢不容易,我出來是替別人散財。你看你看,臨出門兒之前我換了一堆你們美麗國的運通旅行支票,花不完回去還得再換回來,麻煩。要不給你一張留個紀念?來來來,你挑一張。。。不行不行,這張五百的不能給你,給你張一百的吧。”這他才沒接著怒視我。後來又相繼去過五糧液什麽的一堆徒有虛名的地方,越發同情他們這些遊子。我心說了,你知道哥哥在中國天天吃什麽嗎?你這兒的飯也就是通縣懷柔密雲的水平。我知道這麽比不合適,很得罪人,這要是讓那些通縣懷柔密雲的廚子們知道了非得集體舉著大菜刀在首都機場候著我不可。膽敢滯留不歸的話就全球通緝,罪名是惡毒詆毀中傷全體北京郊區廚子的名譽。
後來風雲突變,自己也下放到美國了,沒過多少日子那點兒看不起勞動人民的臭毛病就被扳過來了。你曾經吃過什麽已經都變成曆史了,現在吃什麽和將要吃什麽才是需要嚴肅麵對的。就拿自助這種在中國被稱為窮人樂的飯食來說吧,吃還是不吃,這根本不是問題。不吃你吃什麽啊?吃陳皮牛甜酸雞?那也太墮落了吧?底線還是得有。現在我去吃自助說扶牆進扶牆出那是有點兒誇張了,可每回每的都是吃一肚兒歪,仔細想想也不知道吃的到底是什麽,反正是昧著良心騙自己說又吃了一頓中國飯。所以誰要是跟你說人改造不過來,你就斬釘截鐵地告訴他那是不可能的,那是你沒把他放對地方。
拉回來接著說我正吃著的這頓飯,雖然心知肚明眼前這堆東西確實趕不上通縣懷柔密雲的水平,還是覺著好吃。並且吃著吃著還就憂傷了,因為回家以後就連這種飯也吃不上了。
吃得差不多了抬起頭來歇口氣兒,小院兒裏人還挺多,看麵相土著和趕腳的一半兒一半兒。迎麵走過來勾肩搭背的一對兒讓我多看了幾眼,其中一位腦袋上挑染著赤橙黃綠青藍紫,誰持彩練當空舞的意思。我對年輕人當眾膩膩歪歪沒什麽看法,年輕人嗎,感情自然流露。也沒什麽興趣,過了那年齡了。不過這兩位確實與眾不同,都是。。。男的。先聲明啊,我不歧視同性戀,我憑什麽啊?再說了,存在就是合理的。隻不過存有一點兒好奇心而已,大家得原諒我,見得還是少。那花花綠綠的小鸚鵡看我打量他回了我一眼,那眼神兒,內涵豐富,有一絲挑釁,一絲嫵媚,一絲探尋,也不是還有一絲什麽,反正就是絲絲複絲絲,不是咱們這兒的絲絲啊。我渾身一激靈,勾起陳年往事了。
那還是在國內呢。有一天晚上我在昆侖飯店水晶宮的吧台獨坐喝著可樂等人,一服務生無聲無息地飄到我身旁,手中托盤上放著一杯伏特加摻西柚汁兒,神頭怪臉地跟我輕聲細語:那邊兒有個客人請您的。丫臉上那種憋不住想笑的神情實在詭異,可我當時沒太在意,光顧著心中狂喜了:婦女同誌們眼光太毒了!一眼就把我給擇出來了。順著那廝手指的方向我裝作若無其事般望去,昏暗的燭光映著一張俏臉,他正嫵媚地向我微笑。沒寫錯,就是“他”。我頓感底下菊花一緊,趕快回過頭來裝什麽都沒看見。是,我是很虛榮,很需要廣大人民群眾特別是女性團體的肯定,可眼下遭遇的這種熱情還是令我手足無措。我必須坦白我做得還很不夠,離您的殷切期望有很大差距。您是先走了一步,我還沒到那個境界。(這一段兒情節可真可假,您自己決定。文字參考甚至照搬很多,抄襲對象是一位自稱“黃賤人”的兄台的博客文章。鏈接:http://blog.19lou.com/10627780/viewspace-5649934。抄襲的原因很簡單,別人寫得不錯,我寫不了那麽好,就不費那勁了,直接拿來主義了。)
讓我想想還有什麽可寫的。對了,前陣子聽說絲絲上了快男了,還有照片兒。趕緊點進去看,驚豔!媚眼朦朧,櫻唇微啟,玉臂輕舒,揮舞著一束。。。韭菜!立刻垂涎三尺了,不帶這麽誘惑人的!主意已定,立刻,關機,出發,中國店,采購,韭菜,回家,和麵,晚上,吃,韭菜合子!
終於努著寫完了。我回頭一看,寫的真不是東西。由此我悟出一個道理,“殷切期望”這東東害人不淺。念起來心裏暖洋洋的,讓你不由自主地就想幹點兒什麽去滿足那個願望,全然不顧自己是不是這塊料。結果就是幹出來的東西自己也不滿意,那個殷切地期望著你的人也不滿意。裏外不是人,還不如什麽都不幹呢,至少還能給人留點兒虛幻的念想:印象裏這孩子挺聰明的,就是不努力,他要是真想幹點兒什麽的話肯定能幹得不錯。
得,全暴露了。綠豆豆,我恨你!
前幾天大家都貼老崔我也得說兩句。說起老崔必然首提《一無所有》。
那會兒港台文化,現在都不提港台文化了,尤其是香港這一塊,都說他們沒文化,是沙漠原住民,剛入侵登陸。大陸人民精神上物質上素了幾十年了,乍一下麵對那麽甜蜜蜜甜膩膩的東西,幾分猶猶豫豫,幾分羞羞答答,幾分趨之若鶩。沒過多長時間,冒出一老崔扯著他那大便幹燥嗓兒橫空出世。傳統戎裝和現代電子樂器之間強大的反差將我從靡靡之音的沉醉中震醒,而後一張嘴聲嘶力竭甩出的頭幾句話又把我給砸懵:
我曾經問個不休,
你何時跟我走?
可你卻總是笑我,
一無所有!
。。。
真酷啊!您就是一赤貧還敢這麽牛逼?什麽都沒有人一黃花兒大閨女憑什麽跟你走啊。那年頭雖說大家都不富裕可沒有三大件兒幾十條腿兒誰睜眼把姑娘往火坑裏推呀?可是接著往下聽覺著此人牛逼得還是很有些道理:
我要給你我的追求,
還有我的自由
。。。
一晃兒我已經四張兒了,依著現在的我說這也不算什麽了不起的代價。多大點兒事兒啊?不就是追求和自由嗎。我現在的追求就是隨大流兒別被時代和大家夥兒給拉下,周圍的人有什麽我也有什麽就行了。說起“自由”這倆字兒腦子裏能想起來的也就是紐約曼哈頓邊兒上那一直站著的大高個兒,什麽時候想看什麽時候在那兒,絕不晃點你。這些你想要嗎?想要就拿走!如果這要是能騙得小姑娘兒跟我走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無本兒的買賣一樣。可想當年這些東西很值錢,提錢就褻瀆了,未必買得來,用句現在的廣告詞:Priceless! 在座的都拍著胸脯兒問問自己,啊,十八九二十郎當歲的時候,怎麽形容和稱呼你們?風華正茂,熱血少年,哪一位雞胸脯兒裏沒點兒夢想?“仗劍走天涯”可能算是最普通的了吧?“自由”呢?是什麽?說不好。沒關係,換個方式問你,生命,愛情,自由,放在一起,三選一,你挑哪個?標準答案可在那兒擺著呢,你要是選錯了就太說不過去了。追求和自由都拱手奉上,就是為了讓姑娘跟自己走,咱們這不算占人家便宜吧?說實話我都覺著虧大了!基本上就跟簽了賣身契一樣,肉體去皮兒。
然後就猶豫,追求和自由,給出去嗎?真給出去了還要得回來嗎?有一個問題沒想清楚,給誰啊?還有一個問題一直沒敢想,我給了可人家不要怎麽辦啊?我這兒憂心忡忡老崔可沒閑著,搖滾著長征去了。按他的話說那不是被敵人攆得到處跑,是組團步行旅遊,走得興起大家還一起喊號子:都來秘法搜拉稀!集體活動之後是一個人雲遊,半路上看見一花房,上前想討碗水喝。花房裏出來一姑娘,姑娘看上他了,讓他留下來,其實他也喜歡這姑娘,可嘴硬:不行不行!兒女情長先放一放,雖然我已離不開你,但事業為重。又不是他追人家的時候了,那份兒衷心表得:為了你我什麽都不要了。這就叫騎著不走打著倒退。轉完一圈兒回來物是人非,哪兒哪兒都不認識了,東瞧西看嘴裏翻來覆去地嘟囔: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他這一通兒迷茫搞得我也跟著五迷三道的:崔哥崔哥,到底咱們這是要往哪兒走啊?
中間跳過不說了,反正老崔一直很憤怒,很叛逆,很另類,很磅礴,很對我胃口。雖然說搖滾西方是正根兒,可我不是一國際主義戰士,搭上對那塊地界兒的風土人情很不熟,他們內心的苦悶掙紮和理想跟我有點兒八杆子打不著,所以我認為崔健才是我能理解的搖滾。直到有一天聽見《浪子歸》,好聽,崔健好像平緩下來了,但是換我感到憤怒了。您這唱的是什麽?從哪兒拐的彎兒?改小資了?拜托了大哥,我不需要小資!布爾喬亞這點事兒我門兒清。我自己就是小資!小而滋事。這首歌跟震憾我的什麽《假行僧》啊《花房姑娘》啊整個兒南轅北轍。我要從南走到北從白走到黑的執著到哪兒去了?我不想留在一個地方也不想有人跟隨的堅決到哪兒去了?我有這雙腳我有這雙腿我有著千山和萬水的豪邁到哪兒去了?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雖然明知我已離不開你姑娘的毅然到哪兒去了?我當時的感覺就像阿甘緩緩停住腳步說我要回家時他身後的那些追隨者一樣:什麽情況?我本來日子過得好好兒的,聽你一忽悠能賣的全賣的準備一條道兒走到黑了,現在你回家了,把我們扔半道兒上了,我可是已經沒家了,連方向都沒了。關於彷徨和不知所措王朔有句話說得很到位,大概意思是我就照著八十歲活的,現在你告訴我能活二百歲,還得出去接著奔命去,你讓我怎麽辦?當然我沒那麽實誠了,留了一小心眼兒,沒把自己全壓進去,屬於別人跑馬拉鬆自己在旁邊搖旗呐喊的主兒。看見有腿上灌了鉛的就顛兒顛兒地過去給人家打氣:這位英雄,堅持!爬也得爬完全程,那樣我會很感動,不然我就很失望。你不忍心讓我失望吧?其實像我這種人最討厭,全然不顧別人死活就為自己能感動那麽幾分鍾。神馬人啊我是?
過後才知道錯怪老崔了,是我把時間順序搞錯了。《浪子歸》是一九八五年的,遠在《新長征路上的搖滾》專輯之前。就是說老崔最早也是玩兒流行樂的,雖然那會兒不為人們所知,後來才改的搖滾,不是我想象的先入搖滾這行兒成了精神領袖後來想轉換風格。這麽說來玩兒搖滾的就不能溫情了?或者說玩兒搖滾的在玩兒搖滾之前就不能溫情了?溫情就不震憾了?誰說的?我沒這麽說。雖然前麵我批評過自己但我堅持認為《浪子歸》不是老崔很成功的創作,如果沒有他以後的成名那就是一張及其庸俗的專輯。即使是現在我猜想老崔也不太願意提,當然隻是我個人的看法啊。不在於他試圖表達一種溫情,而在於當時,老崔一九六一年生人,八五年二十四歲,他對溫情,尤其是《浪子歸》裏所吟唱的那種溫情不熟,在我看來有點兒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味道。再次聲明,我就是瞎說啊,不同意的往死裏拍,我不攔著,隻要別管拍不管埋就行。
之後的專輯一九九一年的《解決》可聽,再往後《紅旗下的蛋》,《無能的力量》,《給你一點顏色》,因為自己早已經向世俗投降隨波逐流了故而沒產生什麽共鳴。所以我心目中的崔健永遠地定格在一九八六。即使如此我對老崔依然膜拜,中國的搖滾教父。
多說一句,提到溫情,誰都可以暢所欲言,表達形式上也沒什麽局限,搖滾裏也有玩兒得好的,麥克傑克遜,不是最好也是之一,表達得那麽平和,渾厚,寬廣。我以前拿他當一搖滾巨星,現在把他當聖人,聖潔的人。
Heal the World
題外話,笑笑問她那頭豬抽煙怎麽辦。我也是豬當然得向著豬了對不對,多句嘴,現在的豬們活得都不容易,能忍就忍忍吧。你可千萬別抽,煙這東西挺貴的,抽出皺紋來還得買化妝品遮這兒蓋那兒的,抽得器官加速衰老還得買補品,弄不好還得買藥品,萬一把豬熏跑了買麵巾紙擦眼淚那就是小錢了,關鍵是精神損失費不好估價,一般算不出來的都不便宜。以後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買房子要錢吧,買車要錢吧,以後有了小豬更是無底洞,現在能省就省著點兒吧。
我不看足球好多年了。在國內的時候是跟他們丫生不起那份兒氣,每每一腔熱血遭兜頭一盆冰水。來美國以後更絕,土著們玩兒的足球其實是用手的,之所以有個“足”字估計是因為跑起來還是得用腳,不然怎麽辦?一個個都拿著大頂?空中揮舞著各種號碼的腳丫子,雙手刨地草上飛。哇噻,什麽情況?
這次世界杯我也沒什麽太大興趣,荒的時間太長了,誰是誰根本不知道,球員的名字提一個不認識提一個不認識。沒有了熟知的球星國家也就成了一個符號而已,什麽巴西德國法國意大利愛誰誰。想當年羅西三粒進球擊敗巴西隊我可是痛不欲生,那會兒我還上小學呢。
今天荷蘭對西班牙的決賽是我這屆世界杯看的唯一的一場直播,誰拿冠軍我都沒意見。主要是四年一次,不看怪可惜的。
荷蘭隊踢得太粗野了,透著你們祖先當過海盜,就狂敲人家西班的牙?不對呀,西班牙祖上也不是那麽幹淨,人家怎麽就能改邪歸正鑽研技術走小快靈的路子了?
看完上半場我覺著有點兒不對。荷蘭隊踢得毫無章法,一個個不是推土機就是剪刀腿,那位更過份,人家跳起爭頂他一記淩空無影腳印在對方毛茸茸的胸膛上,改自由搏擊了。我就納悶踢成這種樣子其他隊得多臭荷蘭隊才能進決賽啊?再說我印象裏荷蘭一直也不是這種風格啊,無冕之王那可不是浪得虛名。另外場上的都是職業球員,拋開操守不談很多惡性犯規技術上也沒有必要,離球門還有八百米遠呢。退一萬步說,這麽玩兒命為了什麽啊?想贏?可我真沒看出哪個隊員有進球的欲望。
縱觀全場,如果荷蘭隊踢得稍微規整一點兒西班牙有贏的戲嗎?我不認為有。
所以啊,(我開始說夢話了。)這是假球。有了這個念頭以後我就像哪個斧子丟了懷疑鄰居是小偷兒的農夫一樣,偏執,怎麽看怎麽是假球。
有幾個問題想不明白。這種事先安排好的結果是怎麽實施的?怎麽通知兩個隊按這個結果踢?都告訴還是隻有教練和少數關鍵球員知道?萬一真踢起來場上有不配合的怎麽辦?萬一西班牙太臭怎麽踢都不進怎麽辦?擺烏龍?麵對國家榮譽球員的良心怎麽擺?還是說黑社會勢力太強大根本沒有考慮這些的餘地?參與的球員能分多少錢?
有朋友說裁判偏袒,黑哨。憑心而論我認為還算公正,哪張黃牌都不冤吧,甚至對荷蘭還有小小的網開一麵,那當胸一腳我認為可以直接紅牌罰下。
以前在中國老說說假A假B的,現在走向世界得說假F(IFA)了。連F都是假的,你想想那高潮能是真的嗎?
我接著瞎琢磨,這樣的話,誒你說中國隊拿世界杯也不是不可能的哈。這幫臭腳要是萬一進了三十二強,那盤口的賠率得多誘人啊。一比一百?一比一千?做一局讓中國隊捧大力神賭博公司得贏多少錢啊?如果真有這麽一天,嘿嘿,管他是不是假F呢,我也真高潮一把。
1.小時候聽大禹治水的故事,覺得大禹好棒,專心治水一十三年,三過家門而不入。期間他老婆塗山氏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啟,大禹都顧不上看一眼。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這個故事某些地方有微妙的矛盾感……
2.堂弟小時候特別健忘,有次他老爸被他纏著慌,甩了他一巴掌直接哭了,然後決定要去找媽媽告老爸的狀. 於是繞著我們那大房子走了一圈,回到原地看見他老爸. 這時候他就衝過去抱住他老爸,哭:“爸,媽打我”
3.前段時間,哥在某寶網買了2盒TT,特意和店家MM說好匿名購買發貨。當時MM像哥保證包裝發貨時不會讓人聯想到TT。balabalabala。。。兩天後哥因為有事外出,是一位女同事代收的。當哥回來時候周圍人很古怪的看著哥,等哥遇到那位幫忙代簽收的女同事時,她一把把TT塞給哥,臉色羞澀的說:“X,我隻想看看你買的傘怎麽樣,沒想到。。。”哥接過包裹一看,包裝上寫著:遮陽傘。
哥淩亂了。。。
那個店家MM太有才了,形容是相當貼切啊。
遮陽傘。。。。。。
遮陽。。。。。。
傘。。。。。。
4.小學時男女同桌,我同桌是個特別淘氣的男生。然後有天數學課他不停的舉手要求上廁所,老師怎麽也不允許,就說下課的時候幹嗎去了。然後我發現我同桌坐不住了,已經處於屁股懸空的狀態,還在舉手。老師說你又怎麽了。他懸空著帶著顫抖的聲音說,已。。已經,,出來了。。。全班安靜了,老師也震驚了,這個時候,我做了一件我到現在也沒想通的事,我去摸了摸他懸空著的屁股,然後無比確信的和老師說,是出來了。。。。
後來更安靜了。。。
5.大學時一進校門就驚喜的發現我們寢室6個女生有共同的愛好——看碟片(明白是哪種吧)。不過畢竟是女生,臉皮薄,為如何租碟片商量許久,最後決定6個人輪流去。 事情就發生在香香身上。某天,輪到香香去,她一直等到天黑才偷偷摸摸蹭到碟片租賃店,小聲地對老板說出準備好的台詞:“老板,我要警察叔叔不讓看的那種,有麽?”老板是一40多歲的中年男人 ,聞聲不由打量長相清純的香香一眼,說:“有”。然後將她帶到隔壁,拿鑰匙打開一個櫃子,再拿另一把鑰匙打開裏麵的抽屜,翻找一番後遞給她幾張碟片,香香接過一看,立刻淚奔了,封麵上四個大字——xx大 法(李 大 師那個)。
老板,你太有才了!
6.這天上Q,看一師兄QQ簽名是:來個妞讓我調 戲唄。
看來他是無聊了。正好閑著沒事,也好久沒和師兄聊了,就點開他的對話框,拿出在糗百和群裏曆練好久的本事一頓嘮嗑。。。。不到半個小時,師兄的QQ簽名改了,改成:換個妞來調 戲我唄……
7.一群同事聊天,聊著聊著猜起了謎語,問:十個男人偷看五個女人洗澡,打一成語。其實這個很多人都知道,是五光十色。一個妹妹沉思狀,突然眼睛一亮,小臉通紅的弱弱問道:是雙管齊下嗎。。。
比正確答案還正確的答案
8.淩晨四點,寂靜的小區裏突然有一小朋友探出某高層窗戶用撕心裂肺甚是絕望的哭腔持續高呼“再見啦!各位!再見啦!北京!”很多人都被驚醒。當我異常驚訝是怎樣的生活壓力能讓一個年幼的孩子打算輕生並準備報警的時候,那孩子突然喊道:“明天爸媽就帶我去香港玩兒啦!”我真是踹死他的心都有。
9.某天,我在睡覺,我男朋友發來信息“幫我查個英語作文”我立即下床,給他上網查作文,分了五條飛信發,中間他在發了幾條信息過來,我估計是讓我快點,就沒看。我把作文發完後,第一條是“快點”第二條是“我們分手吧,我喜歡上了別的女孩子”“我知道我是對不起你,但我們還是分手吧”當時有點懵,不是在考試嗎,怎麽發這樣的信息,昨天不是還甜言蜜語的嗎,我立即發信息給他朋友,沒一個人回,我打電話給男友手機,被掐掉了,又打又掐,還來了條短信,“我不會接你電話的”。我非常鬱悶。隔了半個多小時,男友打電話過來,問信息收到了沒。我說“收到了,那麽多條,你指的是哪一條?”他說“我就發了問英語作文的,後麵老師發現了手機,拿走了”我無語,緊接著,他朋友都回信息了,都說“我們都知道發生什麽的,老師太讓人逗了,一邊給你發信息,還和你男友匯報情況,我就坐在後麵,笑死了.”我頓時語塞,怎麽有這樣的老師呢。
10.暑假作業很多,其中曆史地理都是選擇題,每小題ABCD單選一個,兒子還是不錯的,一天之內,做完了曆史。昨天晚上,兒子拿一些A4紙,蒙在自己的作業上,凡是勾選處,就做個記號,然後用蚊香燒個洞。
作業多少頁,A4紙就有多少張,編上序號,夾住,我一直不明白他這是幹什麽。今天中午回家,好家夥,三個女孩子在我家,圍在書桌上,拿我兒子的那些有洞的紙,蒙在自己的作業上,在洞裏打勾,打得那個歡哪……哦嗬嗬嗬~~
11.昨兒午夜3點雷電交加,起床夜宵和BF打電話
我:小樣兒,是不是打雷害怕睡不著啊?
BF:不怕,我是男人。你怕了吧?
我:我不怕,我也是男人。
BF:瞎說,你有小雞 雞不?
我:以前有,後來借人了。
BF:= =+ 你真大方...
我:(得意洋洋)那當然~
BF:借人還挖的這麽深..........
12.班上有個神人小N,從開學到學期末從未出現過,而他的大名早已在班上如雷貫耳(因為老師常在課堂上點名)..
到了考試周,眾人皆翹首以盼神人現身..果然,就在開考前兩分鍾,一位陌生的童鞋淡定地步入了考場..
神人小N出現在地表..!一時間考場裏議論紛紛..
下午考第二場,大家驚奇地發現小N的位置上坐了另外一個陌生人..
有人忍不住上前問之:童鞋,你是小N麽?
答曰:不是..
噢..原來上午來的那個是小N..
也不是...該童鞋頓了頓,然後悠悠地說,其實...我們都是他的馬甲...
圍觀群眾皆石化ing..
看了衝浪潛水員那篇《搖滾樂隊》想起上大學時候的事兒來了。
80年代搖滾樂剛剛進入中國,很震撼!上歲數的人咱們就不說了,任何新鮮事物對他們來說都很難接受。我還沒老呢就怎麽看Lady Gaga怎麽覺著她不靠譜兒,可架不住我兒子覺著她特酷。年輕人一聽就覺著這才是音樂,我們自己的音樂,原來我們一直活在一個沒有音樂的時代。不過也不用覺著不好意思,搖滾樂在美國也是四五十年代才開始的,咱們也就才落後三四十年的光景。再說搖滾本身也不是獨樹一幟全新的玩意兒,這段兒一聽就是抄鄉村的,那段過門兒抽抽鼻子能嗅出點兒爵士的味道。最早樂隊也是以鋼琴和薩克斯為主,後來才被吉他架子鼓謀了權篡了位,變得名副其實的很鬧騰。當年有個電影叫《霹靂舞》,看完以後我就想,搖滾搖滾,打著滾兒還能不能唱得出來我是不知道,但搖起來估計是必須的。
中國的搖滾樂起步雖然晚但勢頭還是很猛。崔健就不用說了,一首《一無所有》到今天也沒有人能動搖其中國搖滾教父的地位。一聲炮響應聲而起的還有呼吸,眼鏡蛇,不倒翁,唐朝,黑豹,以及很多叫不上名字的。雖然樂隊不少但是我認為大部分能在今天留個名是鑽了當時新興市場的空子,早飯大家都喝豆漿吃油條你勁兒勁兒地往麵包上抹黃油不由得不另眼看你。但就是這樣貢獻也很大,最起碼讓大家知道有了情緒還可以這樣表達。但對於黑豹,其實就是竇唯拉,到今天我一直是崇拜有加。說句題外話,我一直認為沒有竇唯的話王菲也就是一北京大土妞兒,當時的。然後一路長成土大媽土老太太,這個世界由此少了一位天後。這麽說得罪王菲的粉絲了吧?你把那個“吧”字和問號去了。大家很生氣可以理解,後果很嚴重心裏有數兒。我允許你們用板兒磚,不解氣可以上預製板,隻要你舉得起來,拍我,拍死算,我絕不拿大鐵鍋把自己扣起來。《夢回唐朝》我聽了好多遍都理解不了,《無地自容》一下兒就讓我無地自容了。後來黑豹,竇唯都走了你還敢叫黑豹?的那個誰腆著臉唱這首歌兒,我終於鬆了一口氣,謝謝你,這麽多年了,終於該你無地自容了,鬧了半天咱們大家都很平庸,雖然你站得離竇唯那麽近。你不暴露的話我一直覺著滿世界都是像他一樣的天才,生活壓力多大啊?
有意思的一個現象是當時國內搖滾樂主要在學生和準小布爾喬亞中流行,之所以說“準”是因為當時中國還沒有真正的小資階層。學生群體追捧搖滾樂可以理解,正處在求新求變的階段,對現有的大部分東西都看不順眼,心中理想滿滿,這也是為什麽當年在廣場學生們高唱《一無所有》。布爾喬亞就莫名其妙了,這幫人追求對生活細節的精雕細琢,一門心思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向比他們社會地位高的階層攀爬,對於會引發社會動蕩的叛逆精神內心是很懼怕和拒絕的。所以我的理解是他們,別老他們他們的,就是我,把搖滾樂更多的是當作一種時尚去追求,坐在觀眾席上安全地欣賞別人表現出來的痛苦,迷茫,彷徨,抗爭來豐富自己的業餘文化生活。
有一次和幾個狐朋狗友在某某樓某某宿舍搓麻將。搓著搓著某某係的小L沒頭沒腦蹦出一句:咱們是不是也攢個樂隊啊?三條。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就是看現在形式一片大好,咱們不投身其中是不是有點兒說不過去啊?妖姬。怎麽什麽你都想插一手兒啊?當初喝紅茶菌打雞血甩手療法你肯定沒拉下吧?那怎麽了?格瓦斯(當年的一種飲料,年紀小的同學可能不知道)就是剽竊紅茶菌的配方兒。二條。靠!生生打丟了一副兒。活該!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塊料。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是那塊料。再說了,搖滾樂是一種精神,咱們年輕人的,誰都不服的精神!自摸!青龍!我和另外兩位麵麵相覷。等會兒,你剛才說什麽?組個樂隊?好事兒啊,早該這麽辦了!人都是現成的。我參加過吉他掃盲班兒,後來認了一位私塾先生苦練大半年,主音吉他我就勉為其難了。大S拉過幾天大提琴,低音貝司非他莫屬。雖然一個戳在地上一個抱在懷裏都是四根弦兒。咱們這裏音樂素養最高的就屬老C,上次學校匯演他幫忙打雜兒,在鋼琴上單手彈奏了一曲祝你生日快樂,因此勾搭上報幕的校花兒讓我們心生羨慕嫉妒恨。鍵盤就是他了。對了,我們都有活兒了你幹什麽啊?那我就受受累來個主唱吧。滾一邊兒去!那天大家討論得很熱烈,以至於小L都忘了跟大夥兒收那把青龍的錢了,我們也沒好意思提醒他。
聊完以後大家還真挺上心。鑒於剛入門兒,集體決定還是以模仿為主,自己寫歌編曲配器誰也不是那塊料。我四處托人把樂譜找來一看,當時就感覺全身供血不足。和弦部分還湊活,可搜羅就要了命了。鬼畫符似的符號看不懂不說,大段大段的八分音符十六分音符甚至三十二分音符我這小手兒得倒得多快啊?那兩位也是一個撓頭一個嘬牙花子。小L背著手走來走去,每隔五分鍾就問大家是不是準備好了可以合起來走一遍,我們都裝著沒聽見。
隨後大家發現一個問題,怎麽好像少了一位啊?大家都在腦子裏回憶樂隊各部分在台上的位置。主唱站在中間,但也不是老站在中間,看心情,時不常左邊兒右邊兒瞎串,唱得高興了興許就蹦下台去跟大家握手。如果你要是特別有名的話,有人可能跟你握完手以後會尖叫一聲暈過去。起初你很緊張,後來習慣了就以握暈了多少人來判斷自己有多成功。主音吉他和貝司一邊一個,身後或者左後側或者右後側是鍵盤。還應該有一片亂亂哄哄那是什麽來著?對了,架子鼓和鼓手,怎麽把他給忘了。別看鼓手被一片亂七八糟擋著觀眾都看不見他,那可是樂隊的靈魂。齊柏林飛艇的約翰博漢姆創世紀的菲爾柯林斯大家都聽說過吧?大名鼎鼎如雷貫耳。沒有鼓手咱們還怎麽玩兒啊?可是內部人才已經物盡其用了,隻能引進外資了。大家集思廣益策劃了一則廣告趁月黑風高各宿舍樓門口四處張貼。
廣告播出後效果很好,報名者紛紛而至,人事部決定麵試擇優錄取。誰來主持麵試啊?我們雖然認識簡譜可是跟打擊樂跨著行業呢,就像讓賣茶葉蛋的招聘導彈專家一樣。我們隻在催食堂大師傅趕快賣飯的時候敲過飯盆兒,還節奏不齊。可是沒辦法,誰讓我們是樂隊的創始人呢,硬著頭皮上吧。把犯人,不對,候選人,帶上來!門一開進來一位蘆柴棒,剛從拿摩溫手裏逃出來的是吧?是什麽讓你有勇氣來應聘鼓手的位置?我有工作經驗。哦?聽著靠譜兒,說說。我在上小學的時候是鼓號隊敲大鼓的。你這身子骨兒?我小時候胖,大人都愛捏我腮幫子。都是萬惡的高考製度,起得比雞早,睡得比雞晚才變成這樣子的。當鼓手可要把子力氣你行嗎?我肯定行,小學那會兒我敲漏過兩麵大鼓。咱們有那麽多錢買鼓讓他糟蹋嗎?沒有。那請您向後轉,齊步走,從外麵把們關上。籲。。。究霞姨國。這位姐姐踩著點兒就進來了。喂,你手裏拿的是什麽?筷子?我們這兒不供應飯。討厭討厭討厭!什麽眼神啊你們?這是鼓槌兒。噢,這個好,家夥都帶來了,那就開始吧。你們聽著,咚打拉咚打拉咚咚咚打拉咚咚打拉打拉咚。這節奏怎麽這麽熟悉啊?聽得我直想起身立正行少先隊隊禮。感情你也是鼓號隊的?敲小鼓的?那怎麽了那怎麽了那怎麽了?沒怎麽,我們就是。。。大S拽了我一下衣袖,腦袋湊過來咬我耳朵:我看這妹妹有幾分姿色,要不先收下來,組織上是不是也考慮一下我的老大難問題。這要求真讓我為難,怪不得成不了事兒呢,緊要關頭都先考慮自己的私利,都這麽幹的話鼓手沒招來一人先給自己找一小蜜,下不為例啊。大S緊點頭:一定一定!兩個我也應付不過來。我轉頭對著小蜜。。。妹:當鼓手你確實不太合適,可我看你這架勢很有當經紀人的潛力,要不這麽著,先留下來,加入我們的招聘團隊,日後再說。對麵兒轉嗔為喜秀發一甩:這還差不多。大S緊著獻殷勤:來來來,坐我腿上,不是不是,坐我邊兒上。靠!不說實話你會死啊?趕緊看下一個吧。還看什麽看啊,接下來有表演口技的,讓我給發到本山傳媒去了;有雙臂緊掄秀形體藝術的,讓我給發到學校食堂剁餃子餡兒去了;有形體配口技外帶麵部表情扭曲的,直接給安定醫院打電話讓他們派車拉走;還有。。。前前後後一通兒折騰鼓手沒找著遍觀人間百態。後來一總結,這不能怪別人,我們就是一野雞草台班子能招來金鳳凰嗎?你看穀歌招聘,那些不會加減乘除的敢遞簡曆嗎?
長話短說,搖滾樂隊夢徹底破滅,我們接著搓麻將,不同的是多了個端茶倒水的。要說大S還真有兩把刷子,給那個小妹妹唬得一愣一愣的,煙抽完了頭都不抬:去,給我們買包煙去。小鼓手丫鬟二話不說顛兒顛兒地就去了。好景不長,後來小鼓手嫌大S太不細膩棄暗透明轉換門庭了。大S一段時間茶飯不思,日日以淚洗麵,這是後話。
別看我們樂隊沒組成但是真的登台演出過。學校舉辦流行歌曲大獎賽,我們決定以無樂隊純吉他伴奏搖滾小合唱的形式參賽。選歌的時候很費了一番腦筋,最後決定上羅大佑的《現象七十二變》,事實證明我們的選擇很明智。別人基本上唱的都是英文歌,你想想那個年代,普遍的英文水平,加上全國各地的味精,麻辣味兒的,餷子味兒的,胡同串子味兒的,羊肉泡饃味兒的,那唱出來能聽嗎?還有人更不知死,憤怒崔健的《一無所有》。英文歌就算了,畢竟離咱們遠,崔健可是前腳剛走,大家還沉浸在被他煽動起來的激動之中呢。另外技術難度也很大,不是說把嗓子唱劈了就行。崔健那叫劈得震人心肺,你那個劈得可就是。。。真劈了。現在翻唱的越來越多,經常出現這種情況,我聽完一版翻唱倍感折磨,必須得聽一遍原唱才能把耳朵洗幹淨了,不然覺都睡不踏實。當時羅大佑隻為極小一部分人所知,大部分人不知道他怎麽唱歌。不知道就無從比較,我們說了算。另外歌詞也極其各色與眾不同讓人頓覺耳目一新,頭一段是:
黃花崗有七十二個烈士
孔老夫子有七十二個弟子
孫悟空的魔法七十二變
我們又等到民國七十二年
感覺每一句都在湊八九七十二。民國七十二年是怎麽回事?因為一一年是元年,加十一就是八三年,這歌兒是八三年寫的。
中文歌詞,大家聽起來毫不費力,但理解起來因為兩地的背景不同又略有不知所雲顯得深奧,多好啊,一唱出來就把大家震撼了,我們得獎了。大家蜂擁而至:這是誰的歌?酷!我們壓抑著內心的喜悅麵帶不屑:羅大佑,靈魂歌手,沒聽過?要是美眉問我們就很耐心解釋,還幫忙錄磁帶,屁顛兒屁顛兒送到人家宿舍一同欣賞順帶毀人不倦:雖然看得見聽得到但其實你是個《盲聾》;《戀曲一九八〇》的主題是愛情這東西我明白但永遠是什麽;估計到《戀曲一九九零》才會唱到烏溜溜的黑眼珠;既然上帝都會原諒那就讓我們年輕人一起犯個《錯誤》
;攻城莫畏艱攻書莫畏難因為我們是《未來的主人翁》。。。從此羅大佑開始在大陸流行。
羅大佑的歌詞很有穿透力,但我承認在唱的時候很多地方並沒有身同感受。比如這兩句:眼看著高樓蓋得越來越高,我們的人情味卻越來越薄。朋友之間越來越有禮貌,隻因為大家見麵越來越少。大概說的是當時台灣的都市化生活節奏的快速化對人們心靈和精神上需求的衝擊,暗示對純樸生活的向往。這其實是對人類物質文明的反動我認為。另外當時北京還沒有那麽多的高樓,不像現在“一林子一林子蓋得跟土鱉似的,就欠拿炸藥包給他們丫全炸了”(王朔語)但是當時不管理解不理解,隻要是涉及人文關懷的我就認為是高尚的。
現在這首歌已經唱不全了,但有一句始終記得很清楚以後也不會忘記:
在每個新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讓我們每天進步一點點!
與大家共勉。
(故事大概其有個影兒,細節純屬虛構,跟我較真兒我是不認賬的。) 這個題目跟彼得梅爾的一本書(中譯本)同名。書買得很早,大概是九八年左右,最近收拾東西給翻出來了。複習了一遍,回想當年,很有些感觸,信手塗來。 以“品味”為題撰文好像有點兒裝13,暗示人分三六九等,我就是高高在上的那位。不是那個意思,說起來誰沒品味啊?是個人就有。比如這位喜歡吃奶酪,那位好臭豆腐。東西雖然不一樣,可有相同之處,味道怪怪的,我哪個都不喜歡吃。聽上去奶酪似乎比臭豆腐要高雅一些,貴的要十幾幾十美金一磅。臭豆腐多少錢一瓶?沒買過不太清楚,十塊人民幣左右吧。不過誰也別笑話誰,追根尋源都是一樣。當年因為窮,東西壞了舍不得扔,捏著鼻子吃下去咂麽咂麽嘴自己騙自己說很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將錯就錯流傳下來引領時尚以至於弄得我跟誰說我不愛吃奶酪誰都拿白眼兒翻我誇我是土老帽兒,一到這會兒我就恨手頭兒上怎麽沒有一瓶臭豆腐呢全塞丫嘴裏。 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怎麽說著說著我就這麽三青子沒品位了。抹抹臉整理一下潑絲接著喬裝打扮。 這本書由二十幾個獨立的章節組成,每一個章節描述了一種奢侈品或生活方式,有魚子醬,一千美金一頂的巴拿馬草帽,頂尖裁縫量身定做的西裝,襯衣,皮鞋,四股紗開什米爾毛衣,手工卷製的雪茄,私人飛機,單一麥芽威士忌,等等。讀這本書之前這一切跟我的生活何止是有一定的距離,有一些甚至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就是活到今天我也沒坐過私人飛機,都怪我認識的朋友裏沒有富到如此地步的人,結果去巴黎吃一頓中飯然後當天返回的夢想始終未遂。 我天性裏對小小的奢侈品總是有一種衝動,讀完彼得梅爾的書以後感覺很親切。之所以說親切是因為其繪聲繪色的描寫把一些原本遙不可及的東西拉得離自己近了許多,至少感覺上近了很多,不再是八杆子打不著風馬牛不相及,以至於頓時讓你躍躍欲試。放下書,深吸一口氣,我,決定立刻出發,去嚐試一下所有能找得到的東西。有這本書墊底,奢侈品,不再是少數人的專利,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還有一點我要以他為榜樣,非常重要:堅決不能花自己的錢。 本書第一篇寫的是魚子醬,那就從它開始吧。一番探訪下來收獲甚豐,在此總結一下。雅寶路一帶有幾家正宗的俄國餐廳供應此物,但是我喜歡去的是離我住的地方不遠的一家餐廳,名字已經記不得了,在三裏屯北街,緊靠亮馬河。比較適宜的時間是春天,最好避開周末,接近午夜的時候去二樓酒吧,人會少一些,周圍環境不那麽嘈雜。找一個靠窗的座位,打開窗子,可以聞到槐花的香氣,一種北京的味道。亮馬河水從旁邊流過,可以是潺潺的,也可以是默默無聞的,全依你當時的心境而定。 彼得梅爾在書中說品嚐魚子醬最好是一個人,因為隻有自己才是最值得犒賞的。對此我持異議,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那誰會是陪伴在你身邊的那位呢?想比你一定看出來了,如此美侖美煥如此曖昧的小資場景中同性伴侶絕對不合時宜,除非性取向有些小小的差異。那客戶呢?算了吧,還是請他們大搓紅燒獅子頭或者生龍蝦蘸醬油加芥末比較實惠一些。都踢走了剩下來就簡單了,一位女性,最好關係還是朦朦朧朧的那一種。不要把我想得那麽功利,是有所企圖。而是這種溫軟奢迷的環境天生就適合那種若即若離的關係,能讓兩個人充分展示一番你試我探欲迎還拒的陳氏太極功夫。我怎麽寫得這麽惡心。說白了吧,就是兩個人有話都不好好說,相互犯膩歪。不過你放心好了,此番過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一定會有所發展。 敲定了時間,地點,人物,接下來我們的主角,魚子醬,該登場了。此家供應的魚子醬種類不少,鑒於我們談論的是奢侈品,你一定要特別指明隻要鱘魚而不是其他什麽莫名其妙的魚產的卵,因為彼得梅爾教導我們,在法國,隻有鱘魚卵才能被稱為“卡維婭”。聽完你的話,酒保的眼神一凜,轉身慢慢離去,嘴裏嘟囔:碰到行家了。哪裏哪裏,假行家,剛剛學的。這裏碰巧有大白鱘和閃光鱘的卵,這兩種鱘在書中都有提到,分別是個頭最大和最小的。我個人偏好大白鱘的,與口味無關,而是大白鱘的卵個頭最大,價格也最貴。說是魚子“醬”,打開瓶蓋一看其實都是一粒一粒的,從取卵到包裝到運輸要盡量保證每一粒都不能破,由此而增加的巨額加工和運輸成本,最終都要攤到你我這些吃客頭上。包裝有一盎司,二盎司,四盎司幾種,當年的價格分別是一千四,兩千八和五千六人民幣,數字聽起來不是一般的猙獰,相當於兩萬五千人民幣一斤,並且沒有買的越多單位價格越便宜一說。我建議從最小的開始。雖然魚子醬一直被描繪成珍饈美味,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那種略帶鹹腥的口味。一旦嚐了一口發現不喜歡剩下的就浪費了,我們還不富裕,不能太大手大腳。配魚子醬的飲料很有限,因為口味不能太重,否則會跟魚子醬的味道打架。雞尾酒一類可以排除,烈性酒也不適宜,除了伏特加。比較安全的是香檳,此外女士們也很難抵禦香檳的誘惑。一盎司的小瓶子埋在碎冰裏被端上來,另外一個盤子裏有幾片無鹽蘇打餅幹,酒保上身前傾在兩隻細長的杯子中斟入香檳然後離去。此時隻剩下你和佳人對坐,香檳細碎的汽泡從杯底冉冉升起,像是在緩緩釋放凝滯在金黃酒液中已逝去的時光。接下來該幹什麽了?當然是吃了。吃魚子醬沒有什麽過多的講究,不用正襟危坐,可以坐著吃,躺著吃,歪著吃。可以塗在蘇打餅幹上吃,也可以直接吃。第一口最好直接吃,品嚐一下原滋原味。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入口之前要盡量保證每一粒魚卵其形狀上的完整性,就是不要弄破啦。“隻有這時,在你用舌頭和上顎壓碎魚卵的這一刻,你才能體會到:費了這麽多手腳,原來全是為了這小小魚卵中美味爆湧而出的感覺。”(引自《有關品位》)啜一口香檳,對麵佳人望著你的眼神也會格外溫柔一些。至於此後發生了些什麽不在此文範圍。 就一堆油膩的魚卵寫這麽多字難免有些矯情。作為一種味覺體驗,我得承認第一次吃魚子醬沒有留下什麽深刻印象。美味當然是肯定的了,但更多的是窮人乍富我也下得起館子了那麽一種轉瞬即逝的自得感。後來跟老板熟了,他的話更讓我沮喪。據說有一次二三十人在他這裏開爬梯,主人為每一位客人點了一罐正宗魚子醬。我不禁為魚子醬奢侈品的地位暗暗感到憂慮。 來美國以後發現此物的價格比國內親切了許多,一盎司的罐裝一百美金左右,還是很貴就是了。加上沒地方報賬,我也就斷了這份念想了。不過重溫彼得梅爾的書以後我決定放縱自己一回,兩盎司的大白鱘魚子醬二百八十美金,雖然貴得毫無必要,但也不至於傾家蕩產。疲於奔命很多年了,生活漸漸模式化地平淡下來,適時一點小小的刺激會讓自己感覺還在享受生活,而不是生活把你壓在身下在享受你。 如果有心情我會陸陸續續寫一些別的體驗,比如說定做西裝和襯衣,品嚐單一麥芽威士忌,帶加長大轎車散步什麽的。如果犯懶的話那就是太監的下麵,沒有了。有關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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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比較老實,從最小的開始玩兒。玩兒也不能瞎玩兒,先上網查查攻略什麽的,最起碼概率怎麽算心裏多多少少得有個譜兒。但是德州撲克跟二十一點有很大差別,你不是跟發牌人玩兒,而是和一桌子虎視眈眈盯著別人,包括你,麵前那堆籌碼的惡狼鬥心眼兒,概率反而變成一個不是那麽可以決定勝負的因素。比如說你手上JJ,公共牌黑桃3黑桃5方塊10黑桃J,對手全下。你現在的成手牌是三條J,對手隻有手中是兩張黑桃才能贏你,這個概率是可以算出來的。如果對方真是兩張黑桃的話隻有河牌是3510J之一你才能贏。這個概率也是可以算出來的。但是你決定跟牌還是不跟不光取決於概率,還在於你是否相信他的誠實,他真是兩張黑桃嗎?不跟,有可能他是在詐你,跟,你贏同花的概率不到百分之二十。很糾結,尤其是在翻牌轉牌輪的時候已經壓上很多籌碼的情況下更是痛苦。
網上關於德州撲克的教程很多,但是真正上桌前沒必要一一鑽研,記不住,記住了也沒用。前前後後我在網上也玩兒了挺長時間的,經過一番實戰的曆練,我發現自己從一個撲克盲變成一個。。。。。。還是撲克盲。不是不認真,而是變化太多腦子實在不夠用。但也不是一點兒收獲都沒有,首先,我盡量不跟比自己厲害的人一起玩,畢竟這是個輸贏遊戲,不是鬥氣。我比你慫沒關係,比別人強就行。一旦在桌子上發現這樣一些人,很有條理,他們不管是跟注還是加注哪怕是棄牌都讓你感覺不舒服,似乎自己的底牌亮在別人麵前一樣。趕緊走人。有時候抱著學習的目的也不走,豁出去自己三分之一或者一半的籌碼一路跟到底,就為看看他們手裏的牌到底是什麽。
另外我發現如果自己玩兒得比較謹慎的話一般都可以贏,贏多贏少而已。比如說我給自己規定如果手上的牌沒有大過10的並且不是一對的話在翻牌之前別人加注就棄牌,;手上拿到AA,KK這類頂對也不上來就全下以免嚇跑太多的人以至贏也贏不了太多。可是一旦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賭王或者賭聖的豪氣,下場基本上都很悲慘。我有好幾次從幾千塊錢辛辛苦苦掙到30多萬,然後就不滿足於幾千幾萬的增長,急欲到大場搏殺讓資本翻倍,每每铩羽而歸。所以你現在在藍丫丫看見我的話雖然我的頭銜是牧場主(30萬),可實際資產隻剩下1萬多了,並且之前我已經破產好多次了。
幾個星期前去拉斯維加斯出差,住在MGM Grand。前幾天白天在辦公室,晚上跟當地同事吃飯瞎逛,就沒光顧賭場,另外我在賭場有過較為慘痛的經曆,從此深信十賭九輸,盡量繞著走。有同學說繞著走你還住在那兒?我這不是考驗自己的意誌嗎。臨走的前一天晚上回酒店,走過大廳迎麵照例是琳琅滿目,廣大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時不時從某個地方發出一片歡呼聲,肯定是有人暫時占了賭場便宜了。我都拐過去要上電梯了,就覺著有什麽東西拽著我的腿不讓把腳邁出去。一點兒都不誇張,真的有兩小人兒站在我肩膀上,一邊一個在那兒辯論,說的都是套話我就不學了。簡而言之我是聽了其中的一個,這位猙獰一笑化為一股輕煙,另外那位腦袋上頂著光圈兒的雙目低垂眼中含淚一臉的悲悲戚戚。
說實話美國賭場裏的東西我會玩兒的還真是不多。自認為最精通的賭博項目就是麻將,這兒還沒有,那就隨便瞎玩兒吧。拉老虎機,毫無懸念地給賭場捐了50塊錢,改二十一點,一番起起伏伏又貢獻了50塊。歇了,回去睡覺,明天早晨還得趕飛機呢。抬起屁股要走發現迷路了,電梯在哪兒啊?一通兒瞎轉看見那邊圍起來的一塊地方有幾桌子人麵目表情各異,過去一看,這就是傳說中的德州撲克?立馬又走不動了。不是,我沒想玩兒,就看看,真的,不騙你。以前在網上玩兒都是虛的,這個可是真金白銀,讓我過過眼癮還不行。找了個人打聽一下規則,聽完沒把我大牙笑掉了:大盲兩塊,小盲一塊,賭注不限。你這完整一藍丫丫的新手樂園啊,你知道我一般玩兒多大的嗎在那兒?多大?起碼50/100,200/400也是常客。那你是夠牛的!不是吹,大爺一眨眼的工夫就輸過30多萬。你這確實不值得吹,我們管這個叫丟人。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見過大場麵。我們這小場麵你看不上?哼哼,有點兒。那你敢玩兒嗎?這有什麽不敢的?你還別激我。你兜裏有錢嗎?我找找看,剛才的零錢都輸了。別急,你等著,我去取。插卡,填數兒,填多少?讓我想想,500?太少,我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填丫1000。機器一通兒亂數,把錢吐出來,好像還不懷好意地說了一句:祝你。。。祝你同樣下場。
把錢往兜裏一揣,你給我找張桌子。那張桌子有個空位,您看行嗎?隨便。
走過去盡量裝得滿不在乎地坐下,有幾位看我的眼神兒就像盯著小肥羊兒似的。別急,指不定誰涮誰呢最後。環顧一下,大家長成什麽樣兒的都有,其中有兩位比較紮眼。一位胡子拉碴,帶一副大墨鏡,麵無表情。穿一件運動衫,戴帽子的那種,把自己捂個嚴嚴實實,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估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另一位年紀不大,學生模樣,麵目清秀,頭發噴過發膠,梳得一絲不亂,目光堅定,專心致誌地研究自己麵前的那一小片台麵。我心說至於嗎,又不是贏房子贏地的,放鬆點兒。看上去與眾不同麵前的籌碼也不一樣,就數他們倆多。別人麵前幾十到三五百不等,我大概數了一下,他們倆都有一千五上下。先試試水,我買了200塊的籌碼。這一把我是莊家,等牌發到手裏該我跟注的時候覺出有點兒不一樣來了。別看區區兩塊錢,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加減法,一旦輸了200可就變成198了。我的牌一張7一張9,棄了。我反複告誡自己一定要謹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基本上是波瀾不驚,牌不好就棄牌好就跟,從不主動挑釁,幾個小時玩兒下來沒什麽輸贏。其間有兩三位被打立了抬屁股走人,馬上又有新生力量補充進來。大墨鏡和學生哥自始至終很認真,即使是10塊20塊的注他們也會考慮半天跟還是不跟。
機會終於來了,我起手AA,心裏這叫一個激動啊。淡定,淡定。別看德州撲克第一次玩兒,可賭博我是老手兒了。玩兒麻將人送外號“撲克臉”,就是自始至終一個表情,誰也看不出來我是上聽了還是十三不靠,贏了收錢輸了給錢既不歡喜也不悲傷。所以拿了AA雖心中暗喜但臉上還是很漠然。學生哥上家一位黑妹妹加注50,學生哥棄牌,棄牌,轉到我,估計黑妹手裏一對,10以上的,假裝冥思苦想,如果我加注,鑒於我先前的表現,肯定表明我手裏有AK一類的頂對,大墨鏡估計會棄牌,轉過去黑妹很也可能不再跟,那我隻贏黑妹妹50塊,太浪費A一對了,所以我決定跟注50,等翻牌後再做打算。我下家都棄牌,輪到大墨鏡了,這廝長考了一分多鍾,加注250塊。樂翻了我了,小子,終於讓我逮著你了。看來他手裏也是一對,很可能是K。又輪到黑妹妹了,在座位上一通兒扭捏,一分鍾後棄牌。輪到我我也不好意思毫不猶豫,裝模作樣思想鬥爭了一番決定跟注。因為我全部籌碼隻有230多,其實就是全下了。亮牌,我AA,他果然是KK。我真想把他墨鏡摘下來看看他眼神兒。雖然得意心裏還是有些緊張,萬一公共牌有一張K就前功盡棄了。翻牌679,我快笑出聲來了。轉牌10,不會吧?河牌。。。。。。8!桌上的人發出驚呼。靠!這叫什麽事兒啊?板上釘釘的牌讓發牌這小子給毀了,等於隻是跟大墨鏡分了黑妹妹的50塊,我這心裏別提多沮喪了。我還不是最慘的,黑妹妹都快哭了,據她說她手裏是一對J。
那怎麽辦啊?生活還是得繼續啊。接下來一段平安無事。這把我起手KK,吼吼。。。看來老天爺也覺著剛才那一把對我太不公平,補償一下。這回輪到大墨鏡加注50,學生哥棄牌,輪到我我毫不猶豫加到150,我想讓他覺著我生氣了。我確實生氣了,除非這把他是AA。大墨鏡又是想了半天,全下,我跟。亮牌,我KK,他AK。翻牌,三張嘍羅。轉牌,嘍羅。河牌。。。。。。A!我要抓狂了!我要崩潰了!我站起來了,我要走了,我又坐下了。不行!接著跟他幹!不然即使回去我也睡不著覺!
把兜裏800塊錢掏出來,跟他們說全換成籌碼。他們先給了我200,另外600隨後就到(behind)。發牌,底牌JJ。看見還是對子我都要吐了,你想把我毀成什麽樣兒啊?AA沒贏著錢,KK全輸,現在是JJ,怎麽玩啊這牌?加20!有棄的有跟的。翻牌,黑桃3黑桃5方塊10。學生哥加50。估計湊成10一對。棄牌,棄牌,我跟,下家棄牌,大墨鏡跟。轉牌黑桃J!大墨鏡加50,學生哥跟,他們什麽牌膽子都這麽大?我可是三條!反正都加到這份上了,全下也就200,除非有同花,那就認了。我深沉地叫出:“All in”!發牌的一句話把我嚇傻了:全下,800。不對呀,我隻有200。你忘了還有600隨後就到了?哎呦喂,怎麽把這茬兒給忘了,不然我不會全下啊,咱們商量商量行嗎?對不起不行,下回吧,這回隻能這樣了。我又呆若木雞了。大墨鏡也木雞了半天,跟注800,完了,丫肯定是同花,又把我給蹂躪了。學生哥還是接著研究他眼前那片桌麵,決定跟注。你也是同花?那你們倆玩吧,趕緊發牌,這把結束我回去睡覺去了。別急,這就來了。河牌。。。。。。紅桃10!什麽叫絕處逢生啊?說的就是我當時的心境。我是已經全下隻能看熱鬧了,他們倆還沒完呢。長話短說,學生哥全下,大墨鏡考慮了得有兩三分鍾黯然銷魂地棄牌。我跟學生哥謙讓了半天,最終他先亮牌,10和3,跟公共牌湊成福耗子,也叫葫蘆,10101033,我底牌JJ,也是福耗子,JJJ1010,我的葫蘆比他的個頭兒大。我。。。贏。。。了!雖然有些烏龍,但管它呢,贏了就是贏了。憑心而論,如果我知道我有800塊的籌碼我隻會加到200,又如果大墨鏡是同花估計會繼續加,全下也說不定,那樣的話我就相信他是同花然後棄牌。因為我當時腦子很亂根本算不出最後一張牌是J或者是3510任何一張的概率是多少,即使能算出來也不敢賭,因為那個數字肯定不大,現在算的話也就是百分之二十不到的樣子。結果就是看著河牌紅桃10心中暗暗滴血,欲哭無淚。對了,問問大墨鏡他什麽牌,果然是黑桃同花。
發牌的把那堆籌碼推到我的麵前。哇塞,我王老五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錢。挑了幾個5塊的給發牌人謝謝他那張10,然後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地碼那些籌碼,費了好長時間,尤其是手還有些抖抖的不聽使喚。當時我真想立刻不玩兒了拍屁股走人,又怕別人戳我脊梁骨。接下來我一點兒玩兒的心思都沒有,純粹坐在那兒耗時間,再好的牌也不興風作浪。過了兩三個小時一看表已經早晨7點多鍾了,整整玩兒了一個通宵。覺著差不多了跟大家說聲抱歉,我得退房趕赴機場了,大家表示很理解並且都誇我good hand,我謙虛地說where,where。
最後一算淨贏1500多。你可別覺著1500少,如果是50/100的那就是75000。當然那樣的話我的本錢就不是1000而是50000了,就是打死你我也沒這個膽量。我琢磨著什麽時候再找個機會去那兒出趟差。 我今天肯定是腦子進水了,被誰糊弄著吃了鉈拌飯也說不定,大嘴一咧要給舞女號脈。幸虧當時留了個心眼兒,沒給準日子,心想耗著耗著大家還不就忘了這茬兒了?後來一琢磨不行,雖然自己就是一混混兒,可也是個有頭有臉的混混兒,說話不算話以後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接著混了,即使別人早忘了因為沒人拿我當根兒蔥但對自己高標準嚴要求這根弦兒不能鬆。早死早托生,趁著現在剛出鍋還記著點兒,不然日子一長該忘了要說什麽了,那不是更不著四六兒了嗎。 既然這個頭兒是從燕青那兒抻出來的,那就還得拿他說事兒,拿他說事兒就得知道他是個什麽人。其實他是什麽人不重要,因為真實的燕青根本就不存在,每人眼裏都有一個自己理解的燕青。重要的是他在舞女眼裏是什麽人:英俊,具獨立思考能力,忠誠,重情義,風情萬種,武功雖不是頂尖高手但自保無虞,有理想有追求。這不是我分析出來的,是舞女自己主動上趕著招供的。除了這些優良品質以外估計還有什麽內心純淨如水眼裏不揉沙子之類的,這些她沒直說但筆墨中間接有反應。 《水滸》中對燕青的直接描寫並不很多。(多麽?我說這話底氣不是很足,畢竟看這書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記憶這東西靠不太住,可是為了接著往下寫隻能這麽張嘴就說,心裏盼著沒人出來跟我較真兒。)這不奇怪,一般像這種滿腔正義的青年才俊,獨走江湖的話沒兩天就得被人給黑了,輕則錢包兒被偷,重則變成包子餡兒。紅塵多險惡啊,必須有位高人罩著,像盧俊義這樣的。 說實話看完《水滸》以後大部分人在我腦子裏都有個對應的形象,可是燕青沒有,不是因為太完美,而是情節不夠豐滿。舞女很崇拜燕青,那你腦子裏有他的形象嗎?這個可以有。但我估計很難物象化,因為一具體就不完美,工筆畫兒(我又開始胡說了,講不清大師不許跟我掰扯啊。)的形式也許更為適合表現他那種飄逸簡潔流暢的風采。這也是為什麽很難找到飾演李尋歡楚留香一類人物的演員,再牛逼的大牌看上去都有不合適的地方,說不出來是哪兒,反正就是濁了。 先聊幾段兒燕青是為了接下來寫舞女。你有一句話,“我仿佛走在他身畔。不,我就是他。”讓我搞不清楚了,(不好意思,大夫也有自己親自得病的時候,大夫也有自己得了病治不了的時候,尤其是蒙古大夫。)舞女對燕青的情懷究竟是女性對完美異性的崇拜還是對一種閃光人格的向往呢?因為你描述的燕青身上的品格都是你極度認可並且認為自身在某種程度上也具備的。你本身就是個浪子,還要找另外一個浪子相伴人生?我是不太能想像和一個脾氣秉性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執手相望,那不成天天照鏡子了嗎。絕大部分女人(其實絕大部分男人,包括我,也是一樣。在這兒專說女性就是話趕話,沒有歧視的意思。)並沒有很強的社會責任感和對自身品行近乎苛刻的審視,犯不著。世界很不完美,沒有理由要求自己比世界更完美。但是我感覺舞女對自己和對世界的要求都比。。。我(本來想說旁人,可我代表不了旁人,隻能自己挺身而出了。)來的要高那麽一點點。也許比一點點還要再高那麽一點點。 對自身的要求相對好辦,畢竟可以控製。明確的標準加上嚴格的自律,完全有可能把自己塑造成預先設計的形象。即使有些偏差也沒關係,隨時修補。我們就是在犯錯誤發現錯誤改正錯誤的螺旋上升的過程中成長起來的,隻要不自暴自棄,哪天不小心拿個諾貝爾獎也不是不可能。 對世界的要求和期望就難一些。放眼望去那個叫社會的地方人員構成三教九流參差不齊,把大家腦袋劈開一看芸芸眾生所思所想呈布朗運動狀態,比王府井大街還亂!都有自己的主意,還一個比一個大,沒法兒跟他們操練。那就退而求其次,隻求個公平,我怎麽對你你也得怎麽對我,這總行了吧?什麽?這你也做不到?你也太次了吧你?我在旁邊兒偷聽半天了,這會兒得出來說句公道話了,不能怪他。你對他是照著燕青對盧俊義那份兒忠誠來的,可他。。。他。。。他沒看過《水滸》啊,什麽叫忠什麽叫義壓根兒沒學過你讓他怎麽辦?都是一幫什麽人啊?得得得,不瞎耽誤工夫了,我閃,不跟你玩兒了還不行?我獨善其身還不行? 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這應該就徹底清淨了吧?但我估計你還得糾結,決定不玩兒了,決定退出,決定放棄,這個抉擇也許本身就很難。(我檢討!我怎麽就不盼著人好呢?) 人的情感變化要是像電燈開關一樣就好辦了,喜歡就是亮,不喜歡就是滅。比如像你說的:“男人,不英俊,out,無獨立思考判斷力,out,重名利不重情義,out,迂腐不通風情,out,沒幾下散手不能自保,out。”假如有這麽一位,哪兒哪兒都符合,就是差那麽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咱讓他out嗎?要是我就勸你試試,因為我覺著有這麽一位存在已經很不容易了。我相信即使你堅持自己的原則最終將其放棄內心也會波瀾起伏痛苦不堪那麽一番,最起碼會有一絲不舍吧?沒有?那你夠狠! 說到男女關係,你似乎認為愛情並不是至高無上的,忠誠反而更重要一些。我不能說不同意,如果能走得長遠,犀利的愛情最終會被更渾厚纏綿的親情所代替,而相互之間的忠誠則是人生路上手拉手一條道兒共同走到黑的基礎。問題是你所要求的那種忠誠沒困擾過你嗎?忠誠是個籠統的概念,具體實施起來五花八門。有人認為對方跟別人苟且了算不忠,有人認為腦子裏想想就算。你是哪種?我不是懷疑你對對方的忠誠,這個沒問題。我是說你覺得對方怎麽對你才算是忠誠呢?才能讓你心無芥蒂呢?打個比方,如果你是燕青,對方是盧俊義,什麽樣的事情會讓你在風雪夜獨自離開,如癡如狂地體會那份悲傷和蒼涼呢?自我感動過後你會期望盧俊義踏雪尋蹤嗎?尋著你了你會盡棄前嫌嗎?心中的前嫌果真能盡棄嗎? 雖然男女平等講了那麽多年了,我還是認為女人都需要一個男人罩著,自己找自己覺著合適的。絕大部分女人當初心氣兒都特別高,後來從的那位多多少少跟少女情懷裏勾畫的有點兒出入,大部分也都認了。不認的怎麽辦啊?那就離唄,傷心傷腦筋傷身體傷荷包。你是準備接著等啊還是接著等啊還是接著等啊?你是在等燕青啊還是在等自己變成燕青啊?估計問也是白問,因為問題本身就欠扁。 誒喲,編不下去了,大夫頭疼了。現在收尾似乎倉促了一點兒,可顧不了那麽多了。不然病人活蹦亂跳的,大夫該吐血了。 為了交差胡扯了一通兒,有用嗎?我承認這問題有點兒恬不知恥了。什麽叫有用嗎,先得問問你說的這些對嗎?說得對不對的前提是我真說了些什麽嗎?假如,我是說假如啊,你覺得我說了些什麽,千萬別回答我說得對還是不對,我受不了那個刺激。我一劃拉你一看一樂,就過去了,多大點兒事兒啊。 從開始寫就一直覺著哪兒有點兒不對,現在琢磨過來了:根本沒人找我看病啊,我這得算是強買強賣了吧?算了,不好意思收錢了。那我忙活了半天圖個什麽啊?要不你再貼張照片吧,咱們就算是扯平了。 說到“平”我跟你學了點兒知識,“一發妻二平妻四偏妾”,鬧了半天三妻四妾是這麽來的。我還真想象不出來能讓你甘心做“平妻”的男人是什麽樣子。 有首歌兒我挺喜歡的,這人的歌兒我都挺喜歡的。貼在這兒,大夥兒隨便一聽。舞女和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