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樣在老婆的威脅中zhuozhuang成長的!(zt)
(2007-05-07 04:59:27)
下一個
未婚前,老婆像卡通上的小櫻桃一樣嬌俏可愛。自從我們領了那本大紅結婚證書之後,一切全變了,她變成了一個碎嘴的小蠻婆,一個不折不扣的河東獅子吼。從她以下經典的口頭禪中,你不難悟出我無時不處在她的威脅之中。
我跟人跑了
婚前,我是有點小毛病,每天抽根把煙,偶爾酗點小酒,周末有時和狗友一塊開開拖拉機,有時摟著電視看看足球賽,我不覺得這是啥大毛病,如果連這點小愛好都沒有,還算個大老爺們嗎?婚後,老婆不管這一套,她隻是拎著我耳朵問:你改不改?我說不改,她說那行,今夜,你睡客廳吧。叭,我就被鎖在臥室外了。我心想,有什麽了不起的嘛,我看不成電視,我還不能抽支煙嗎,傻妞!第二天,下晚班回來,我就被鎖在門外了。我想,哎呀,你嚇不了我,大不了我就夜不歸宿。我就去朋友家蹭宿。朋友問我怎麽了,我說媳婦回娘家了,我把鑰匙丟在屋裏了。第三天下晚班回家,老婆頭蒙被子嚶嚶的哭開了,說你怎麽那麽狠心,連續兩夜不回家呢,你就不擔心我一個人怕嗎?她一哭,我就沒招了,我拍拍她聳動的小肩頭說,你幹嗎這樣子呢?以前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說,愛我癟癟的錢包,愛我身上煙草的味道嗎?她擦把眼淚,凶巴巴地扭過臉來:我還不是為你好?抽煙喝酒,對你身體有啥好處,打牌看球上癮,耽誤正事,你總不能老這樣子租房住吧?你再這樣混下去,我真的跟人跑了。
農村娃娶個媳婦還得好幾萬呢
她對我要求得極其苛刻,對自己卻是異常的寬鬆。每周她都要去美容,潔齒,買唱片,替大寶(寵物狗)買零食,或者隔三岔五,去館子大吃一頓,這還算得上正常消費,尤其看不慣她的鋪張浪費,她不停的換館子,她說要把附近的館子掃蕩個遍,每進一個館子,都是新奇酒菜要上一桌子,每樣嚐上幾口就不動了,白白的浪費了,我說你不會考慮好了,再點嗎?她白我一眼,怎麽了,又沒有吃你的,小氣鬼?這個時候,我隻能吃閉口羹。她說的是事實,雖然她沒上班,她賺的稿費恰好夠得上她的浪費。後來,她突然腦子發熱要考研,我說你想好了嗎?她毫不客氣地打斷我的話:閉上你的烏鴉嘴,你怎麽就認為我就考不中呢?去書店摟了兩千多塊的書,人模人樣地讀了45天半,就無跡而終了。那些書堆在床頭櫃上,落滿了塵垢。我看不下去,就說,小姐,想好了再買,成嗎?她狠狠地瞪我一眼說,我覺得收獲蠻大的耶,本山大叔,農村娃娶個媳婦還得好幾萬呢?我當初要嫁個屠夫,起碼還有肉吃的呢,買點書咋啦?幾根綠豆小雪糕,就想把我騙到手嗬?我們戀愛時,我是憑借一天一支綠豆小雪糕,牢牢地拴住了她的心,可那時我窮得有上頓沒下頓呀。沒有錢,你就別談戀愛?!她蠻橫地回擊道。何勇在一支歌中憤怒地唱道:我交個女朋友,還是養條狗?當年我不理解,這會兒,我是全明白了。
誰叫你是男人呢
大學畢業時,我是典型的家務盲,對廚房的一套活狗屁不通。我甚至連炸雞蛋都不會,我不知道炸雞蛋是先放油還是先放蛋,折騰了好多次,炸出來的雞蛋老是粘鍋底,後來不粘鍋底了,卻又小又硬了,不是太鹹,就是沒鹽。拎籃子去菜市場,買的菜從來沒有老婆買的新鮮,而且往往缺斤短兩。結婚以後,老婆就不再做家務了,她總是在我忙得不可開交之際,架著二郎腿念時尚雜誌,這是她的工作,她是靠寫這類風花雪月吃飯的嘛。隻是讓我不明白的是,當我做完家務後,她就丟掉雜誌,要麽看電視連續劇,要麽拽著我下象棋。問她怎麽不工作了,她會不耐煩地嚷道:你想把我累死嗬?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周末,她是一定要拉上我逛商場的,說是在家憋悶,出去散散心,而且總是吃的用的,買的滿滿幾大包,讓我一個人拎著,上樓時還讓我背著她,簡直就把我當成了一個駱駝使喚,沒等我嘮叨幾句,她立馬變了臉說,誰讓你是個男人呢,你怎麽不生小孩呢?如果我會生小孩,我寧願把這活兒也給承包了,省得每次看她的臉色。
我比你小,就應該享受
每個周末,我都得一手牽著老婆,一手牽著大寶散步。散步的路線是:從舍下省小區出發,沿著未央路向北走,到北二環向西,走到朱宏路口南拐,到棗園路口,再轉向東,穿過方新村南小區,回到舍下省小區。整條路線呈框狀,約4000米。到了北二環立交橋下的草坪,我們就把大寶拴在灌木叢上,我們下象棋或者打羽毛球。打羽毛球,我不是她的對手,打了一會兒,她就不耐煩了,罵我手臭,卻並不明著拒絕我,而是故意把球打得忽高忽低,或者大力扣殺,總之讓我疲於奔命,氣喘如牛,主動掛出免戰牌為止。下象棋她就是十足的小兒科了,但我也不能贏她,否則她一定會和我下到天黑,不把我殺個丟盔棄甲決不收兵,但我也不能讓她贏得太容易,否則她就會認為我有意放水,一定要讓她贏得極其艱苦,讓她有一種莫大的成就感。
漸漸的,她對這種方式厭倦了,有個周末,她忽然對我說,咱們去大雁塔玩兒吧。我心裏咯噔一聲,臉上卻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她暈車,自然要拿我當祥子)。從方新村進城,一路下坡,她坐在單車後連呼過癮。到了蓮湖路口,我們就被一個戴紅袖箍的交警給攔下了,她還沒顯示出不快。到了東大街,人群熙熙攘攘起來,騎一會兒就得下來,她就說你騎吧,我走會兒。到了大差市,她忽然不走了,蹲了下來,臉色極其難看。在我花言巧語的勸說下,總算出了和平門,她又不走了,忽然賭氣說,我要回家。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好不容易熬到了大雁塔。買門票進院,幾個光頭和尚正爬樹摘柿子,收到幾個紅如燈籠的聖果後,她的臉色才好看起來;等到她若有所思地撫摸三藏和尚刻有蓮花的大腳板時,我就說,應該反思了吧?不料她脖子一硬:反思你個頭嗬,我比你小,就應該享受!你有錢,就買個直升飛機,直接落到院子裏嗬?
我不混了
自從去本地一家久負盛名的時尚雜誌上班後,老婆忽然對穿衣挑剔起來,沒事她就去商場明察暗訪。有個周六,她忽然喜滋滋的跑來對我說,天呐,我在唐城發現一絕美花襖,穿上後對著鏡子一照,真是貌比天仙,嗬嗬!我知道她這人典型的做事不知深淺,就說看看再說吧。一路上,她老擔心那件花襖被人買走了,等上了唐城四樓,那種白底小碎藍花的襖子還掛有好幾件呢。她穿上去是不錯,但也並非十分完美。我很快就挑出好幾種毛病來。漸漸的,她也變得不自信起來,說,是呀,今天看起來,是太一般。更要命的是,襖子要價驚人,398元一件,一分不少。我就建議她買條短毛裙和一件高領毛衣,因為我們一共隻帶有450元,而她襖子有好幾件。
兩人從4樓逛到7樓,從7樓逛到4樓,又從4樓逛到7樓。她越來越無所適從,最後,她板著臉,氣呼呼的說,算了,不買了。說完,噔噔的下樓跑了。我知道她生氣了,就在後頭跟著,走到鍾樓郵局,她忽然扭回頭,凶道,咱們各走各的,成嗎?我沒吭聲。她走哪,我牽線木偶似的跟著。走到一乞兒麵前,她忽然停住了,一把掏出錢來,對我說,我不混了,反正混得跟一乞兒似的,這點錢我也不要了,隻當獻愛心好了。我一把搶過去。天呐,這些都是職業乞兒,說不定靠乞討,家裏都住著小別墅呢。她沒再堅持,拐進了附近的一家餃子店。後來,我陪她大吃了一頓餃子宴,哄她高興了,又折回去買了那件她神交已久的花襖,才算作罷。
我不起床了
每天早晨,我都得早早起床,給她把衣服找全了,鞋刷亮了,而且獻上一堆甜言蜜語,她才起床,否則,她就威脅道,我不起床了,我不上班了,反正你得賺錢給我花。有個星期天早上,她忽然耍起另外一種把戲,你得誇我的眉毛好看,得用100個比喻,不許重樣的。我就說她眉如蔥葉,她說俗了,我說眉如彎月,她說這還差不多,我想破了腦殼,說到第40新奇比喻時,我已黔驢技窮。好說歹說,才算蒙過了這關。她又讓我誇她眼睛鼻子嘴唇牙齒耳朵,等我把哄她起了床,差不多日薄西山了。從此,沒事我就看看童話書,或用紅筆劃古詩詞,因為那裏有鮮活的詞句,妙喻女人精致的五官。
我哭了
老婆除了虛榮、嘴讒、賴皮等毛病外,做事兒還非常馬虎。由於她人懶,加之筆名(淮南梔子)有點怪,她發表的文字,經常被誤署為:淮南橘子或者淮南桅子。
有次,她的一篇文章被采用後,我就千叮嚀萬囑咐,這次別再錯了。不料,她瞟我一眼:就你聰明,別人都是笨蛋?!買到新雜誌那一瞬間,我的鼻子差點被氣歪了,那篇文章真的署名為:淮南橘子。我把雜誌丟到她的麵前,誰知倒惹著她了,她氣勢洶洶地反擊道:我願意署啥名,我署啥名,管你屁事!我署雞蛋,署小石頭,署土豆,怎麽了?我一下火了,你這人怎麽這樣子呢?!我想,這次我一定不讓你。兩人越吵越厲害。
後來,她一把拴了臥室門,像隻瘋貓一樣呼啦呼啦地撕雜誌呢。我最看不慣女人撒潑,就說,你再胡鬧,我就踢門了。不料,屋內傳來更為響亮的玻璃碎裂聲。我害怕這個愚蠢的家夥把電腦暴了,就一腳揣開了門,聲音忽然停止了,她癟著小嘴,瞪著我說,你要打我,我就哭了。見我握著拳頭,兩眼通紅,她突然尖叫一聲,嚇得我一溜煙跑了。她就挺挺小胸脯,輕蔑地說,敢跟我玩?!隻要你動我一根頭發,我就哭得滿樓都聽得見,丟盡你的臉!
老公呀,也讓我茁壯成長吧
在老婆的威脅下,我練成了一雙巧手一雙亮眼一張蜜嘴。
這雙手能飛針走線,能做出一桌鮮美的飯菜,能每分鍾打出100個漢字,能寫出風花雪月的迷文,換來大匝的老頭票,能拎著兩袋米,身輕如燕的飛上7樓;這雙眼能在幾秒鍾內分辯出人群中的小偷,能夠看出別人隱藏的心事,能在20步以外,射中標靶十環內的紅心;這張嘴能團結同事,能贏得朋友,能出口成章。
有晚下班,一進門,老婆就撲到我的腳下,給我脫鞋,然後把我按到沙發上,嗲聲嗲氣地說,老公呀,你就呆在這兒看電視吧。隻見地板閃閃發亮,廚房裏餐具釘鐺作響,清蒸魚的香氣一縷縷飄來,再看電視,正好鎖定在ESPN上,正轉播英超呢。
晚上,老婆把一盆熱氣騰騰的水端到我麵前,給我燙腳,夜裏,她小聲地問:桃花扇子和春水無痕是誰呀,原來她偷看了我的電子信箱。當我告訴她那是兩個男性網友後,她才字斟句酌地說,你可不能背叛我呀,沒有我的培訓,你會這麽出色嗎?然後,趴在我的耳邊吐氣如蘭,老公呀,再這樣下去,我就落後了,以後的家務就交給我做,也讓我在你的威脅中茁壯成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