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的中國情結及在其子孫中的延伸 | ||
(2003-07-14 13:56:04) | 來源:參編 |
(來源:參編) 俄羅斯《議會報》不久前發表文章,談俄國大詩人普希金的中國情結和這一情結在其子孫中的延伸: 未了夙願 古老的中國文明如磁鐵般牢牢地吸引著普希金。他多麽想親眼看看中國長城這一世界奇跡,他在詩歌中想像著自己已經來到“遙遠中國的長城腳下……”他對遊曆中國做了認真的準備,但終未實現到“異域”中國去看一看的夙願。各種各樣的原因成為不可逾越的障礙,猶如一座萬裏長城橫在他進入中國的道路上。 普希金對這個古老而神秘的國家產生濃厚的興趣,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與神父雅金福(俗名比丘林)的友誼,這位神父是漢學家,精通漢語,翻譯過一些古籍,編纂了俄漢詞典,在普希金的藏書中還有他簽名的贈書。在聖彼得堡的一個沙龍裏普希金與神父雅金福相遇相知,這位知識淵博的神父講述了有關中國的許多神奇故事,也許,當時他們就商定一起去中國。 1829年底,俄羅斯傳教士團準備考察東西伯利亞和中國,參加這次活動的許多人是普希金的好友與熟人,除了傳教士外,團中還有外交家、院士、漢學家等。普希金想與他們一起遊曆中國,他在給本肯多夫伯爵的信中說:“將軍,請恩準我隨團一起去中國。”而伯爵回信說:“沙皇陛下沒有批準您出國的請求……” 在沙皇禁止普希金出國後,詩人對中國的熱情未減。1834年8月普希金夫婦在岡察洛夫家族莊園做客,莊園有幾代人的豐富藏書,詩人仔細閱讀了18世紀70年代出版的兩卷本《中華帝國》和《中國城市》一書。他的女友斯米爾諾娃回憶說:“我問過他,對於你來說,難道幸福就是非得看到琉璃塔和長城嗎?幹嘛非要看中國的佛呢?他告訴我,從讀《中國孤兒》一書起他就有了去中國的念頭,盡管這個故事與中國沒有絲毫關係。他想寫有關中國的劇本……”為此普希金需要親身感受中國。 作品傳情 普希金數十次地提到中國,提到那裏的人,提到北京。甚至在構思長詩《葉甫根尼·奧涅金》時,按照他最初的設想,應當提到中國的智者孔子。他是從1823年開始寫長詩的,也就是說,早在他認識那些漢學家之前,就對孔子有所了解。大概,孔子的哲學思想、中國許多思想家的名字,普希金在皇村中學時就聽說了。或許,早在孩提時代,小普希金就聽說過這個神秘國度,知道有佛塔和宮殿、珍貴的玉佛、燈籠、風箏…… 普希金本人未能踏上中國大地,然而百年之後,他的作品卻衝出國門進入中國。20世紀初普希金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中國出版的有關俄羅斯的百科全書中。 1903年中國讀者看到了《上尉的女兒》的第一個中譯本,它有個不尋常的書名《俄國情史:斯密士瑪麗傳》。這是中國翻譯出版的第一部俄羅斯文學作品。晚些時候,普希金作品《驛站長》、《暴風雪》、《村姑小姐》、《莫紮特和薩列裏》的中譯本相繼問世。1934年起,中國的《文學周報》開始不斷刊登普希金的經典作品。中國人最喜歡長詩《葉甫根尼·奧涅金》,它至少有6種譯本! 文學家瞿秋白讚賞說:“長詩《葉甫根尼·奧涅金》是普希金最偉大的作品。”在中國的普希金研究者中名氣最大的是戈寶權,這位出色的大翻譯家不止一次地踏上俄羅斯,走訪普希金的故地————莫斯科、聖彼得堡、米哈伊洛夫斯科耶。中國人認識了普希金,認識了俄羅斯,認識了俄羅斯的文化。 後代結緣 1937年普希金逝世100周年,全世界掀起了紀念熱潮。這一年2月在中國政府、俄僑和法國外交官的努力下,在上海建成了普希金紀念像,舉行了隆重的揭幕儀式。這是在亞洲的第一座詩人紀念像。後來這座紀念像成為中國苦難歲月的見證:1937年日本占領中國東北並全麵進攻中國,紀念像不久就被拆除了,直到1947年才重新矗立起來;60年代“文革”期間它再次被拆除,1987年普希金逝世150周年時普希金紀念像在上海第三次“重生”。 現在中國有普希金研究會,定期舉行普希金研討會,舉辦各種文學和音樂活動。在普希金的重大紀念日大量出版他的作品。普希金200周年誕辰時,中國舉行了十分隆重的慶祝活動。中國領導人江澤民喜愛普希金的詩,甚至可以用俄語背誦他的詩篇。 在普希金身後,他的未了中國情結仍在延伸。20世紀中葉,普希金的後人17歲的伊麗莎白·杜爾諾沃嫁給了華人羅德尼·劉,婚禮是在新娘的家鄉巴黎舉行的,後來他們定居夏威夷,5個孩子相繼在那裏出生。為紀念偉大的先祖,他們給一個孩子取名為亞曆山大(亞曆山大是詩人普希金的名字,普希金為姓氏)。 如果普希金地下有靈,得知他的後代有著中國人的血脈,他的同名子孫在輕鬆地講漢語的同時還能用俄語讀他的詩歌,他又會作何感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