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

第一次去見牛肉老爸，從牛肉老爸那裏聽來牛肉的金手指(magic finger) 。出門糾纏著牛肉告訴我其中典故。這個典故緣於牛肉小的時候，無論他父親把糖藏到哪裏，他總能找到，用他的手指開鎖。於是牛肉的妹妹說：哥哥有個金手指。（哇賽，老美也有經濟困難的時候？小的時候也遭遇藏糖的悲慘世界？我以為隻有我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中國孩子才會爬上爬下地找糖）。

 

一日，跟牛肉擠在沙發上看電視，兩人沉默不語。突然，牛肉伸出左手食指，說：我有個金手指。我說：我知道。他問：哪一個？我愣了一下，說：這個？他看著我說：嗯！拉一下，會有奇跡出現。我看著他，猶豫不決。 他說：拉一下嘛！

 

我拉了一下，拉響了牛肉的人體汽笛。我幾乎是從沙發上跳出來：喂，你有夠病（sick），怎麽不說？

 

牛肉壞笑：我告訴你我有個金手指。

 

有夠冥

 

此後，有機會，牛肉就伸出他的左手食指，我一拉，立即餘音嫋嫋，繞梁三日不絕。隨著現象越來越頻繁，我決定跟他談談問題的嚴重性。談話的結果是：放屁是不雅，但隨著年齡的增長，頻率之大幅增加，就像性生活頻率大幅減少一樣，不可避免。所以我要習慣。我突然想起我給他的生日卡：變老誓言。第一條就是：我發誓，隨著我一天天變老，我要開始在公共場合特別是電梯裏公開地放氣。我作為見證人，簽字見證，不僅要習慣，實際上是要縱容。人家都宣誓承認自己老了，還讓我在場見證，我還有什麽好說？而且，有聲無味，我就權且寬容，娛樂吧。

 

某晚，見牛肉上網，突然獸性大發，從背後抱著牛肉腦袋就啃。牛肉說“哎……”的時候，我已經撲將下去。隻覺得突然間鼻子腫脹，大腦遲鈍，整個人一下沉浸在烏煙瘴氣之中。剛想說什麽，在雲蒸霧罩中聽到牛肉說：

 

正想告訴你，我剛放了。 不響的， 最危險。

 

 

 

是呀，中國的老人說了：不叫的狗，最狠。

 

可是，他沒有給我他的金手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