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不知何氏之子也。生於洪荒蠻夷之地,與禽獸為伍,至弱冠始見外人。
無名自幼嗜武,常忘寢達旦,於禽獸戲間悟技擊之道。
日月輪回,天道滄桑。
一日山中突爆瘟瘴,紛紛倒伏無數,幾無倖免,自此山中冷寂如冰;無奈,始出。
不知寒暑,終至人煙。
鎮名武,人皆尚武,無論老幼,遠近聞之而賊不能侵。鄉人安居自得,經年如故。
至此,鄉人憐其大否而薦諸酋首,終得安身立命之地。
無名常緘口訥言,少與鄉人往來,而自悟道法;鄉人以為大變驚心,不以為怪。
如此三載。
一日寇雲至,不得數,一時天地動。賊我之數百倍,終不敵,竟為平地。無名力戰至眩伏於屍間,幸而得全,三日方醒。鄉人無一人還。
無名歎之,再離。
又至一鎮,有鏢者“達雲”,徒眾。
無名往求薪。主命三徒次擊之,皆敗,而在三合之內。主薪之。四方走,無失,而名達於野。以為得道,不免心喜。
一日至西北,重寶隨身。林間出老少。少年垂髫,持竹當道。使徒前,皆倒,竟在一擊之間。自問不能。終趨前,而心下寒之。少年報杆而立,麵如春風。無名久思不得綻,直立三天三 夜,竟不能出手。再思,終有一擊。旋即中杆,左胸血如箭出。終棄。
自此埋首山中,十年不出。終得道。
“先發而先傷,不發而不傷,式厲而傷重。有式有綻,式出綻放。敵動己動,擊綻破之。無式勝有式。”
無名攜道重出,戰無不勝,終無敵。至白髮蕭然,亦無敗。歎曰,勝難敗亦難,勝有境而敗無!餘無名,自此名求敗,今生不敗,抱憾於心,至地下而不散。
終又埋首,至死不出。
後人稱其求敗,念其境,雲獨孤求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