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 (1)
(個人心得,僅供參考)
很多人相信靜坐的功用,原因是因為它能使人在靜下來之後大腦得到休息,從而精力得到恢複。我完全相信這一點,並且我還認為,這個過程的關鍵在於“靜”而不在於“坐”。
前不久一個老友建議我看一個錄像“靈相的真實”。這是一個佛教的關於靜坐的綜合報道。我看了後的感覺是,雖然後麵的關於人體和宇宙的聯係顯得神秘化和宗教化,但前半部對靜坐的解釋很貼切,很有啟發性。我個人最受啟發的一句話就是“睡眠是無意識的靜坐,靜坐是有意識的睡眠”(Sleep
is unconscious Meditation,Meditation
is conscious sleep)。這句話的關鍵就是,“靜坐”的功用,其實和睡眠是完全一樣的,即:休息大腦,讓身體的自我恢複功能全麵運作,從而使身體呈全新狀態,迎接新的工作。從這個理解出發,就可以看出,靜坐的目的在於“休息大腦”,而不在於“坐”這個形式。
所謂休息大腦,並非是指整個大腦都停止工作,因為雖然人的思考來自大腦,但“思考”這個工作,具體說來隻是左腦的功能。我們的右腦是不管“思考”的。比如睡眠的時候,我們隻是左腦停止工作,右腦卻更加“忙碌”起來,致力於神經係統的自我調節工作(類似電腦的defragment),使身體器官各就各位,為第二天的生活做好準備。所以,左腦的工作是耗費精力的工作,右腦的工作卻是增強精力的工作,休息大腦,就是休息左腦,而我們的右腦其實是從不休息的,除非在人體死亡之後。
靜坐,就是抓住這個休息左腦的特點,讓我們在白天工作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主動停止左腦運作,使人體減少能量耗費,並給右腦提供工作機會(自我恢複功能)。中國的佛道兩家都把這個“停止思考”的行為稱為“杜絕雜念”,其實不光是“雜念”(注),“純念”也要杜絕,隻要是左腦負責的那些大腦功能,如邏輯,記憶,數字,語言等等理性的一切,都得盡量減少甚至斷絕,這樣身體的自我恢複功能才能全麵運作。所以,如果我們理解到這個奧妙,我們就不難理解到,靜坐不在於“坐”,而在於“靜”。一個會靜坐的人,隻要“靜”下去10分鍾,就會感覺到象是睡了一覺似的,精神為之大振,而不懂得靜坐要領的人,坐一整天,不管姿勢有多麽的要領,還是會很累,甚至更累。
事實上,英語中的meditation就根本沒有“坐”的含義。在“靈相的真實”的錄像中,也提到“坐”的姿勢主要在於放鬆。那麽,為了放鬆,就不應該拘泥於形式,而是身體怎麽放鬆就怎麽做,坐著也可,躺著也可。我個人的經驗是“躺”(因為我的心髒不好,坐著不能放鬆),但我相信有“高人”“站”著都能放鬆(據說當年紅衛兵大串聯時不少人在擁擠的火車上“站”著睡著了的)。並且,很多體力勞動者(當然包括很多腦力勞動者)在任何身體需要休息時都可以躺下去立即睡著,幾分鍾後起來如同睡了幾個小時似的。這樣的休息,雖然沒有那些玄而又玄的理念,但其實和靜坐達到的效果是完全一樣的,甚至更徹底。因為,如果靜坐是為了要“主動睡眠”,那麽真正的睡眠不久更好嗎?而提倡靜坐,而不是“靜睡”,說不定正是因為我們很多人不具備像勞動人民那種倒下就睡著的境界,所以才不得已而求其次。
“靜坐”一詞之所以傳下來,還是和佛道兩家的宗教儀式有關。其實中文並非沒有更確切的詞,“入定”,“入靜”都是比“靜坐”更加準確的詞語,但最後還是“靜坐”一詞廣為流傳,並且讓很多人被“坐”字誤導,認為“坐”很重要。為什麽呢?
我個人認為一方麵是由於宗教的影響,另一方麵也是很多人的非理性思維方式,不求甚解從而拘泥於形式的結果。
注:在“靈相的真實”錄像的英語版中的原文是“停止思考”(stop thinking),中文翻譯是“停止雜念”。這個翻譯誰都能看出非常不準確。並且,撇開翻譯的錯誤,傳統中“雜念”一詞在佛道兩家中其實就是指“思考”之意,而把所有的思考看成“雜念”,個人認為這本身就體現了佛道兩家對理性思考的歧視。當然,這是和健康無關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