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下的時候,見到農民家家都興養隻看門狗,作看家護院之用。我們經常周圍串門兒,也算是閱盡“狗生”百態了。一般來說,狗在夜裏都比較“勤勞”,一有動靜就“報警”,也不管真有事兒,還是假有事兒。反正別的狗叫了我就得叫,“一犬吠影,百犬吠聲”,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但到了白天,就千姿百態,因狗而異了。
有的狗喜愛躺在院子門口睡覺,有生人走近時,它並不太緊張,如果是取側臥姿式的話,最多懶洋洋地睜開臉朝上的那一隻眼朝你看看。如果你不向它走近也不停步,隻是朝屋裏頭走,它就閉上眼繼續睡覺。把這檔子事兒留給主人處理。
有的狗見你走進來,會立即站起來狐疑地看著你,並做出戒備的樣子。如你不理它繼續前進,它會仰起頭向天胡亂地吠幾聲,給主人提個醒兒,就算是交待了,然後趴下養神。
有的狗則“見人唯親”,隻要你對它釋出善意,口中嘖嘖有聲,它便對你大搖其尾,還往你身上跳,直把你看成至親好友一般,渾然不管之前有無見過你。
有的狗不分晝夜均顯出異常的忠心,來人還離得很遠,它巳霍然而起,作出如臨大敵的姿態。無論你有無顯出惡意,它早就呲出了森森白牙,從喉嚨裏發出悶雷般的狺狺聲。待稍接近,它巳左竄右縱地狂吠起來,不讓你再踏近。如這時主人趕了出來,即使是來歡迎的都罷,那惡狗會更加起勁,似乎要趁機表現一下自己的忠心盡責。邊吠邊竄到客人腳邊繞來繞去,作出伺機噬人一口的樣子。這往往會使主人很尷尬,無論這個主人是個誠意待人的君子,還是心口不一的笑麵虎都好,如果這條惡犬“忠心”得太過份,令主人無法在來客麵前維持預定的友好氣氛,那主人隻能對準那條狗的屁股狠狠地揣一腳,讓它猝不及防地帶著尖厲的嗥叫聲,在旁人不屑的目光中逃走…。
香港最近發生的事,與上麵所講的惡犬和主人的故事何乃相似!
曾慶紅前日在突尼斯忽然開腔對香港記者談及與民主派溝通問題,特別澄清中央與香港民主派的關係,不是敵對關係,不存在和解,說雙方要溝通才比較恰當。官方新華社昨報道,中聯辦負責人響應立法會辯論,指前日有關呼籲港人團結、與中央合作的議案是積極的,符合香港公眾希望。
對於民主黨負責人之一劉千石的「釋放善意、加強溝通」的呼籲,及立法會與中央合作的動議,中聯辦負責人接受新華社訪問時表示,這符合港人希望社會穩定和諧,集中精力發展經濟、改善民生的願望。負責人說,所有擁護一國兩製和《基本法》,願意維護香港繁榮穩定的團體和人士,即使持不同意見,中央的溝通大門都是敞開的雲雲。
雖然可以想象到,這是中共高層在七一到來前夕為緩和氣氛,對民主派示好,避免刺激更多香港市民上街遊行而作的一種姿態。並非真的會在政治立場方麵,尤其是普選、還政於民問題上有什麽實質讓步。但對於那夥還正吠得起勁的港區人大常委、人大代表,政協常委、委員、代表左派的立法局議員,某些與港澳有關的中共官員等,卻不啻是在屁股上狠挨了一腳的忠心惡犬,一下子都瞠目結舌了!
自以為揣摩了主人的心思,代表主人表態的惡犬們一直在吠民主派和支持民主派的人士是漢奸、吳三桂、賣國賊、和外國勢力勾結。並將要還政於民、反對一黨專製的提法,扣上就是要推翻中國的政權、就是要港獨等罪名。鑒於這些都是所謂敵視中央政權的罪行,因此惡犬們聲稱民主派想進去大陸及想和中央和解是不可能的。民主派則認為要還政於民,要反對一黨專製是正常的民主訴求,是愛國行為。根本扯不上罪名。
現在曾慶紅代表中共最高層澄清中央與香港民主派的關係,不是敵對關係,不存在和解…,當然是基於上述罪名實在荒謬,貽笑國際。但也等於間接承認了民主派的愛國立場。令這夥突然挨了一腳的惡犬們疼得不知所措。最諷刺的是,被踢了以後,還不能象真正的狗那樣慘嗥一聲逃去無蹤。主人還要它們忍痛搖起尾巴,以配合主人的表情。由於事起倉促,以致在民主黨負責人劉千石提出“釋放善意、加強溝通”,呼籲立法會與中央合作動議的那個會上,幾位拿著事先準備的發言稿的左派議員,由於臨時收到暗示不能再照讀那些聲討“賣國賊”的內容,卻一時又不知講什麽好,有的隻好自動取消發言,弄得狼狽不堪。
身為惡犬,自然隻能享受惡犬的待遇。盡管有的主人(如中共)是刻意豢養這類惡犬,以作恐嚇、欺淩他人用途。如它見人不吠,還趴在地上睡覺,主人肯定上去一腳。但即使能忠心領會主人的旨意,主動上前胡咬一陣後,主人認為到了要唱紅臉,裝好人時,又是上去給它一腳。所以,想表忠心的惡犬總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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