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習近平對軍委高層秘密講話全文
站在中華民族的立場,中國跟俄羅斯的關係,必須是務實的,所謂務實,就是以最大限度地、維護中華民族全體成員利益,為最終目的作為出發點,處理中國跟俄羅斯的關係。當年蘇聯的所謂社會主義幌子,事實上掩蓋不了其帝國野心。蘇聯在二戰後期,就遠東對日作戰問題上,所表現出來的帝國心態,應該是很明顯的,國民黨政府深感苦痛,為什麼我們黨卻不以為然呢?我們的媒體,應該多播放、登載些二戰紀實資料,讓我們的人民更多地瞭解二戰中的美國和蘇聯。蘇聯打納粹德國並非其主動行為,如果不是希特勒首先對蘇聯發起大規模閃電戰,蘇聯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也不會打德國。俄羅斯民族像是沒有進化好的人種,在高度文明的同時,卻又保留了許多野蠻遺跡。
我們今天的經濟實力居世界第二,僅次於美國,超過了原居第二的日本。我們好像很在乎經濟實力超過日本的意義。但我卻覺得,超過俄羅斯、且讓俄羅斯在很長一個時期遠落後於我們,意義要更大。20世紀,有兩件大事我們絕不能忽視:一件是社會主義國家集團的興起,一件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從蘇聯“十月革命”起,到上世紀40年代末、50年代初中國革命的成功,社會主義國家形成一個可觀的陣營,一時影響巨大。但是,從60年代開始,這個陣營就慢慢顯露出鬆動跡象,大小齒輪咬不緊,一直到中蘇公開決裂,甚至在邊境屢屢發生戰事。到了上世紀90年代,蘇聯終於撐不下去了,解體了。整個東歐也轉型了,社會主義陣營不複存在。社會主義國家集團的興起和衰敗,觸目驚心,對我們的影響甚大,但對世界的影響卻是有限的。真正對世界影響深遠的,是二戰以及戰後的國際秩序安排。大家應該看得很清楚,二戰後至今的六、七十年來,世界大戰沒有發生。較大的戰爭,一個朝鮮戰爭,一個越南戰爭,是冷戰的直接產物,似乎有著國家集團之間角逐的背景,但最終也沒有發展成為世界大戰,而是在大國斡旋下雙方妥協了,或停戰,或一方撤退。有人說,數十年來世界大戰沒有發生,是因為大國核威懾在起作用。我覺得,核威懾有一定作用,但不會起決定性作用。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是二戰後逐步建立並完善的國際社會新秩序,和人類現代文明的進步。這就涉及到我們對二戰曆史應該有怎樣的一個認識了。事實上毛澤東主席在二戰期間寫的一些文章中,也談到了二戰是怎樣從“帝國主義戰爭”演變為“進步人類的反法西斯戰爭”。他的理由是,社會主義國家蘇聯,為抗擊德國法西斯侵略而進行的“衛國戰爭”,使得二戰的性質發生了改變。毛主席的這一結論應該沒有問題,但論據似乎有一些不足,全麵地來看,二戰之所以不同於一戰,二戰的曆史進步作用之所以比一戰更為顯著,是因為有一股人類的進步力量,加入到戰爭進程中來了,這股進步力量,除了蘇聯,還有美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美國對戰爭性質演變的作用要大於蘇聯。
1941年8月12日,德國法西斯對蘇聯發動大規模閃電戰已經一個多月,而珍珠港事件尚未發生,美英首腦羅斯福、丘吉爾在紐芬蘭灣的威爾斯親王號戰列艦上秘密會晤,並共同發表了一則聲明,史稱“大西洋憲章”。此聲明很簡短,共列出八條內容,大家可以看看。正是這所謂的“大西洋憲章”,加上蘇聯的被迫參戰,徹底改變了二戰的性質和走向:一場新強盜反對老強盜的二戰,變成了世界文明進步人類反對野蠻、落後人類的二戰。自此,一直到二戰結束、聯合國成立、發佈《聯合國憲章》,基本上就是沿著“大西洋憲章”的思路走來的。西方世界,因為美國取代英法發揮了主導作用,也發生了根本性改變,遊戲規則變了,過去數百年來,憑藉武力,通過掠奪殖民地資源,謀求經濟、政治霸主地位的舊遊戲規則,被自由主義的在各國獨立自主基礎上,通過自由貿易增長財富的新遊戲規則所取代。美國是這一新遊戲規則的倡導者和捍衛者。60多年來,不僅世界大戰沒有發生,而且還造成了20世紀後50年的經濟、科技、文化大發展。事實證明,這一遊戲規則是符合曆史進步潮流的。我們黨在上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決定改革開放,實質上就是默認這一遊戲規則,根據中國國情,實行這一遊戲規則。中國改革開放的實踐也證明了這一遊戲規則的正確。所以,二戰的偉大意義,不僅僅在於消滅了幾個法西斯戰爭機器,更在於戰後有了一個新的國際秩序。也因此,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戰爭勝利的一方是否秉持正義,不看他宣揚的如何,而是看戰後他是否能給一個地區、一個國家乃至整個世界帶來進步、文明和發展。在二戰中以及二戰後,美國是秉持正義的國家,這是沒有異議的。我們的宣傳部門,在製作節目回顧二戰曆史時,不應該迴避這一事實。
第三、澄清對美國的認識;處理好中美關係是對外戰略的支撐點;重新認識二戰、特別是太平洋戰爭的意義,實質上就是重新認識美國。我們黨在二戰期間對美國的認識,還是實事求是的。但戰後、特別是我們黨執政後一個很長時期,我們對美國的認識發生了偏差。未能處理好我們跟美國的關係,是我們黨遇到諸多困難的一個重要原因。所以,對美國有一個準確的瞭解,對我們黨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如何認識美國在二戰前後的變化?有相同,有不同,相同的是,美國一如既往地維護著大西洋憲章的精神、不同的是,美國對蘇聯的態度有了變化。美國認識到蘇聯的戰略意圖,允許蘇聯在歐洲和遠東獲得一定程度的“勢力範圍”,這等於說,美國對戰前的舊秩序,在蘇聯身上,有妥協,“大西洋憲章”公佈時,蘇聯正遭受法西斯德國的瘋狂進攻,所以,此時的蘇聯是歡迎“大西洋憲章”的。
我們為什麼要反美?是美國要侵略我們?不是。是因為美國反共,是的。美國不贊同共產主義學說,更是竭力反對共產主義者在各國的“社會革命”實踐。這是顯而易見的:美國在它自己國內,就是在政治上極力壓製共產黨的。但是,我們是不是清楚,反對共產主義,不僅僅是西方國家執政者的訴求,也是那裡的多數學者和普通民眾的訴求,這種訴求在二戰前和二戰中,也並不怎麼強烈,但在冷戰期間,尤其是蘇聯徹底崩潰之後,共產主義幾乎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共產主義在一些國家的糟糕實踐,為反對者提供了有利且有力的證據。我們通常將冷戰的雙方,稱作資本主義陣營和社會主義陣營,我們主動加入了社會主義陣營,並不惜巨大犧牲地擴大這一陣營、保衛這一陣營。但是,我們選擇了社會主義,是不是就一定要跟美國對抗?這是很值得思考的一個問題。
二戰之後,緊接著就是冷戰,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兩大陣營的對抗,說得再直接一點,就是蘇聯跟美國的對抗。蘇聯挾社會主義陣營的強大聲勢,在上世紀50年代,確實是咄咄逼人,四處出擊,大有橫掃全球的架勢。但是,人們忘了,以蘇聯為首的社會主義陣營,反對美國,反對的是什麼?反對的是美國主導的國際社會新遊戲規則。反對這一新遊戲規則,實行另一套遊戲規則——共產體製,這就是冷戰的實質。一開始,社會主義陣營相信所謂“物理性”(借用朝鮮當局的話)的對抗更容易見效,於是就有了朝鮮戰爭、越南戰爭(用“民族解放戰爭”的邏輯解釋這兩場戰爭是很勉強的,北方打南方是“民族解放戰爭”,南方打北方不也同樣可以打著“民族解放戰爭”旗號嗎?所以,在解讀二戰、冷戰曆史時,最好把“階級論”暫時放在一邊)。現在看來,對中華民族來說,這兩場戰爭意義不大。尤其是在中國的改革開放經曆了30多年之後,我們已經認可了二戰後形成的國際社會遊戲規則,而且獲得了很大成績,回過頭來在審視那兩場戰爭,真的意義不大。有人喜歡用所謂的地緣戰略解釋朝鮮戰爭,什麼“戰略屏障”、“唇亡齒寒”。但那是以反美、反西方為戰略前提的,問題是,我們真的一定要反美反西方嗎?不錯,我們信奉社會主義,並且要堅持社會主義,堅持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但信奉社會主義就一定要反美嗎?堅持社會主義就一定要跟美國、跟西方勢不兩立嗎?很長一個時期,我們把社會主義當作了區別敵我的政治標準,當作瞭解放全人類的終極目標,當作了一種戰鬥武器,上世紀50至70年代就是這樣的。這是對社會主義的一種曲解。
說到這裡,我覺得有必要探究什麼是社會主義?社會主義究竟是什麼?當我們說起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時,事實上是在對如何實現資本和勞動的利益平衡作出一種選擇而已。資本主義是一種選擇,社會主義也是一種選擇。當然這裡的前提是,承認資本存在的合法性。以前我們是不承認的,認為社會主義就必須跟資本“作最徹底的決裂”,但曆史已經證明,人類社會不能沒有資本,資本為勞動創造條件和機會,沒有資本,現代意義的勞動也不存在。當然,也因為有了勞動,資本有了增值的可能。資本為勞動創造條件和機會,勞動為資本增值提供可能,這都必須通過市場來實現。好,現在我們來看看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區別究竟在哪裡。毫無疑問,資本主義的基本邏輯是:以資本為出發點,通過為勞動創造機會,生產出各種社會消費品出售,最大限度地賺取利潤以實現資本增值,最後的落腳點還是資本。從資本到資本,大眾消費市場不過是資本賺取利潤的一個中間環節。但有趣的是,資本為了賺取更多的利潤,必須讓更多的民眾加入到消費市場中來,也就是說,必須要讓民眾買得起各色消費品,大到房子、汽車,小到毛巾、肥皂,還有各種文化產品,如電影、電視劇、文學、繪畫等等。所以聰明的資本家願意從高額利潤中,拿出一部分作為勞動的報酬給了勞動群體,時刻誘導勞動群體購買各種消費品,把給勞動群體的錢又賺了回去。資本在追逐利潤的同時,客觀上——請注意,僅僅是客觀上,而不是主觀上——為大眾消費提供了豐富的商品。於是就有人認為,這樣的經濟模式已經很好地解決了資本與勞動的利益矛盾。這就是資本主義。那麼社會主義呢?社會主義是把勞動群體當作出發點,有意識地鼓勵資本為民眾多創造就業機會,有意識地——是主觀上,而不僅僅是客觀上——增加勞動群體的報酬,有意識地讓更多民眾能夠加入到消費市場中,有意識地為民眾擁有更多的財富創造政治、法律和社會的條件,最終的落腳點還是勞動群體的福祉。從勞動到勞動,中間環節,如投資、開廠、生產、銷售、消費……幾乎跟資本主義的邏輯一樣。正如鄧小平所說:社會主義也需要市場經濟。所以社會主義跟資本主義的區別,隻是在出發點和落腳點上的不同。事實上,當資本主義發展順利時,僅從過程來看,跟社會主義沒有什麼兩樣。隻有到了危機積累到一定程度時,兩者的區別就比較明顯了。今天發生在西方世界的金融危機,資本主義的解決方案,就是保護資本,犧牲勞動。社會主義的解決方案就不應該是那樣的了。因為人類社會既需要勞動,也需要資本,勞動跟資本並不是勢不兩立的,所以,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兩種邏輯也不是勢不兩立的。事實上,今天在世界各國,資本主義邏輯中也含有社會主義因素,社會主義邏輯中也含有資本主義因素。我們堅持社會主義,但並不排斥資本主義因素。我們不會強求別國也按照社會主義邏輯行事。社會主義是對內的一種政治訴求,而不是對外的一種政治訴求。當我們將社會主義作這樣的一種新詮釋時,中國威脅論就可以消除得差不多了吧!(笑聲)總之,社會主義是而且隻是一種對內的政治訴求,不能將它作為對外的政治訴求。很長一個時期,我們黨是將它作為對外政治訴求的,不僅用來對付“美帝”,而且還用來對付“蘇修”。
我們習慣於將社會主義的政治訴求,直接延伸為對外戰略構思,延伸為軍事部署,延伸為戰爭。這是一種極其危險的思維方式,極大地損害了中國的國際形象。這一曆史教訓我們應該記取。因為我們熱衷於將政治訴求延伸為戰略構思,延伸為軍事部署,乃至延伸為戰爭,我們義無反顧地參與了冷戰中的兩場熱戰,一場是朝鮮戰爭,另一場是越南戰爭。這兩場戰爭的對手都是美國。對這兩場戰爭做認真的反思,這是我想著重談一談的。如果將社會主義作為一種“改造舊世界”的目標,那麼熱戰就是不可避免的。事實上,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就是社會主義陣營打著“改造舊世界”的旗號進行的,至少我們中國黨是這樣認為的。那時叫“盡國際主義義務”,寧願犧牲自己,也要幫助社會主義陣營實現“改造舊世界”的偉大使命。但實際情況卻遠不是這樣。二戰後,在朝鮮半島和印度支那都出現了一個國家南北分割的局麵。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蘇聯通過二戰所形成的巨大影響力。南北分割是有協議的。條件成熟了,通過和平的方式實現統一不是沒有可能。但蘇聯卻等不及了。這裡存在兩個因素。一個是蘇聯自身的直接的戰略利益需要。另一個則是蘇聯對剛成立的新中國,存在深刻的不信任,它需要有一種戰略態勢,就是讓中國跟社會主義陣營之外的世界隔絕,最好是處於一種敵對狀態,以此牽製中國。緊挨著中國的朝鮮和越南,恰好可以被蘇聯所利用。站在中華民族的立場,站在正常國家的立場,這兩場戰爭毫無必要。而且實事求是地說,戰爭的結果,弊大於利。戰爭將中國不僅置於美國的對立麵,而且還置於聯合國的對立麵,那時的新中國,幾乎在跟整個世界對抗。對抗就必然遭到封鎖、禁運,而且時間竟然長達數十年之久。對一個有著五、六億人口、近千萬平方公裏國土的大國,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外交境地。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讓中國白白損耗了兩千億美元的社會財富,就是這兩場戰爭,讓中國成為真正的一窮二白!更嚴重的是,這兩場戰爭,惡化了中國周邊的態勢。因為跟美國對抗,跟聯合國對抗,使中國失去了二戰同盟國地位,失去了享有二戰勝利成果的機會。今天釣魚島問題的形成,固然有日本渾水摸魚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在於我們自己沒有把握住機會。如果我們很好地繼承、並珍視民國政府的二戰遺產,不要徹底破壞跟美國的同盟關係,與美蘇冷戰保持距離,那麼今天的東亞戰略態勢,將一定是另一種局麵。沒有朝鮮戰爭,朝、韓的關係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糟糕;美、中、俄、韓、朝五國聯手,維持對戰敗國日本的遏製,這顯然對中華民族最為有利。中國即使不能將琉球收為己有,也可以設法恢復琉球國,如此,哪還會有什麼釣魚島問題?今天,除了釣魚島問題,朝鮮問題也是很棘手。坦白地說,朝鮮已經不是一個正常國家。任何國家,通過正常途徑、正常方式跟朝鮮打交道,都行不通。我們不主張用武力去解決朝鮮問題。但是如果國際社會不作為,朝鮮的不經意崩潰,必將殃及鄰國。我們要做好準備,要使用必要的武力,防止朝鮮危機外溢。今後的世界局勢,顯示一個跡象,是美國在代表世界的主流,而蘇聯以及現在的俄羅斯並不代表。
所以,中美關係和中(蘇)俄關係有著根本的不同,中美關係是世界級關係,而中俄關係隻是地區級關係;中美關係能夠對世界產生巨大影響,而中俄關係卻無法產生這樣的影響……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美國主導的國際秩序,被大多數國家所接收……而俄羅斯(前蘇聯)卻無法推出能夠被世界大多數國家接收的國際秩序……我們黨在處理國與國關係和處理意識形態問題兩者之間,思想上是有過迷茫的,走過很大的彎路。我們不及美國,也不及俄羅斯(前蘇聯),在很長一個時期,我們黨是就將處理意識形態問題,置於處理國與國關係之上的。在領土、領海問題上,有過將民族、國家利益,服從於所謂的“反美大局”、“國際主義義務”的做法。現在看來,問題就產生了,造成極大的被動,美國也有意識形態的考慮,但它能做到維護國家利益與維護自由理念的統一。世界上多數國家,相信美國維護自由是真誠的,同時也相信美國維護國家利益是堅決的,蘇聯不一樣,它是借維護共產主義理念之名,行維護國家利益之實,而我們在很多情況下,卻是隻要維護理念,不顧國家利益、不顧民眾利益。
我們黨長期的一個應對美國的精神狀態,就是寧願自己日子不好過,也不讓美國日子好過。這是中國傳統農民、街痞的思維方式,要不得。是我們自己將大西洋憲章的精神遺忘了,民主自由、公民自由、交往自由,我們也是很需要的。我們黨內有不少同誌,總認為搞好跟美國的關係,是對美國的屈從,是右傾機會主義,是投降主義,是賣國。這是站在狹隘的小集團立場上形成的思維。毛澤東時代這樣的思維很普遍,起了決定性的作用。但是到了鄧小平的改革開放時代,這樣的思維就行不通了。鄧小平顯然是主張跟美國改善關係的,而且,也正是在鄧小平時代,中美正式建交。改革開放的幾十年,幾乎可以說就是跟美國關係改善的幾十年。看看這幾十年我們取得的成績,應該是很有說服力的吧。顯而易見,改善跟美國的關係,事實上就是改善跟世界的關係,就是改善我們國家的經濟、政治、文化發展的國際環境,就是為中華民族、廣大人民創造獲取巨大利益的機會。何來屈從、右傾、投降、賣國?!
我有一點感到很是擔憂:為了實現主義,為了顧全大局,我們常常需要一些正麵的宣傳,這不免造成對曆史的歪曲,“抗美援朝”就是這麼一個因正麵宣傳需要而造成的歪曲曆史的典型……我們在大肆宣揚抗美援朝的時候,並同時對其他渠道的信息進行嚴密封鎖,這使得我們的人民根本無法知道朝鮮戰爭的全貌,隻是相信我們的說法,以至於數億人被蒙蔽了數十年之久,這讓我們的糾正工作進入進退兩難的境地,以至於一旦真相被揭示,民眾不免要受到巨大傷害。
四、今天,現代國家武裝力量的體製和使命。
現代國家,無疑應該是民主國家,是實行民權體製的國家,也就是民權時代的國家……現代國家的武裝力量,它的體製和使命,自然有著不同於以往的地方。先說說體製。一個國家的武裝力量,其不同的體製,體現了不同的性質。關於軍隊國家化的說法和要求,應該有很長一個時期了。我們黨對此的基本做法,就是不予理睬。早在國民黨統治時期,我們黨的任務就是要推翻它。鑒於中國政治的特殊情況,迫使我們黨不得不建立並保持一支強大的武裝力量。中國政治的特殊情況是什麼?就是“一山不容二虎”,我們黨特別是毛澤東同誌,是用馬克思主義的階級鬥爭理論來詮釋它的,這也是我們黨堅持階級鬥爭理論的內在需要。因此,在國內戰爭期間,搞所謂“聯合政府”,搞所謂“軍隊國家化”,都是不現實的。這一點,我們黨特別是毛澤東同誌心裡完全清楚。事實上蔣介石國民黨心裡也是完全清楚的。所以內戰不可避免。我們黨在抗日戰爭期間,就準備打一場內戰了。實事求是地說,內戰不是一家能夠發動的了的。國民黨即使一時不打我們,我們也會設法打它的。抗戰以後的東北地區爭奪,就是我們黨先發動的。正如毛澤東所說的,“有了東北根據地,即使其他根據地全部喪失,中國革命一樣能夠成功。”所以,內戰期間,軍隊國家化根本不可能。毛澤東時代這個問題難以解決……鄧小平時代,不是沒有考慮,但事實上也還是時機不成熟……到了胡錦濤擔任總書記時期,提出來和諧主題詞,是有很深的含義的……,表明我們黨今後不再用階級鬥爭理論指導國家事務,而是用和諧思想取代階級鬥爭理論。我們黨不會公開表明放棄階級鬥爭理論,但是實踐中,會更多地用和諧思想取代它。和諧,體現在政治上,就是表明不同的政治派別,沒有階級差別,隻有利益訴求不同。不同的政治派別,隻是代表社會不同的利益群體,而社會中每一個利益群體,都享有自由表達自己合法或合理利益訴求的權利。不同的利益群體,自然會有不同的利益訴求。不同利益訴求的矛盾,不是階級矛盾,隻是社會群體之間的矛盾。解決這一矛盾不是靠階級鬥爭,而是靠製定公正的法律。公正的法律如何產生?靠全體國民共同參與討論。國民參與討論也有法可依。這樣,國家除了那些嚴重觸犯法律的罪犯外,沒有階級敵人,沒有所謂“反革命集團”。國家機器對內,隻是維護國家依法對一些罪犯執行製裁,而不再是所謂“階級鬥爭的工具”、“鎮壓的機器”了。顯而易見,這樣的和諧思想,要比動輒掀起“三大”、“五大”政治鬥爭的做法得人心,沒有人會因為各種政治鬥爭,而感到壓抑,當然也就有利於發展經濟,迅速提高人民的生活水準。一個能夠實現社會和諧的政府,本質上就是一個聯合政府,即使這個政府隻是由一個政黨領導。當和諧思想成為一個國家全體國民的共識、並在很大程度上已經付諸實施時,所謂“軍隊國家化”的條件也就成熟了。我們黨自信在一個社會和諧的中國,即使軍隊國家化實現後,其執政地位依然不可動搖。我們黨執政,不再靠“階級優勢”,而是靠“能力優勢”。今天的中國,沒有哪一個政治派別的能力能夠超過我們黨。我們黨的這一優勢,至少還可以保持50年。領導一個像中國這樣的國家,不是能力最強的政黨當然不行。一個最有能力的政黨,領導一個為全體國民服務的政府,營造一個和諧的社會,這就是我們要的中國。我們黨不是沒有問題,一些幹部的嚴重腐敗就是問題之一。腐敗就是觸犯法律,反腐敗就是依法製裁犯罪分子。我特別要強調的是,我們黨今後絕不再搞什麼“打倒某某反革命集團”之類的所謂“路線鬥爭”。黨內幹部,從最高層次到最低層次,誰違反法律就製裁誰。國家軍隊的使命,執行的應該是全體國民的意誌。這是毫無疑問的,否則,就不成其為人民軍隊。那麼,今天中國全體國民的意誌是什麼呢?一是全麵發展,二是社會公平。全麵發展,就是不僅經濟要發展,政治要發展、文化要發展,社會各方麵都要發展。社會公平就是國家的總體利益分配,在勞動、資本和政府三者之間,應該有一個合適的比例。今天比較突出的問題,就是分配不公和環境汙染。在改革開放初期,我們黨意識到經濟發展的遲緩,是國家全麵發展遲緩的病根。因此將經濟發展放在了首位。為了經濟發展,必須搞好跟世界的關係,尤其是要搞好跟以美國為首的西方世界的關係。這是當初全體國民的意誌。應該說,我們的軍隊很好地服從了這一意誌。那麼今天改革到了全麵發展和社會公平的階段,我們國家的全體國民意誌是不是改變了?沒有。今天,我們不僅要改善跟文明世界的關係,而且要融入整個文明世界,讓我們中國成為整個文明世界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改善跟文明世界的關係,給我們國家和全體國民帶來巨大的利益,融入文明世界。必將使我們的國家,發生根本性的變化,進而成為文明世界的極其重要的一員。
我們國家的軍隊理所當然地要服從這樣的國民意誌。融入文明世界,我們就必須走向海洋。中國的長期與世隔絕和落後,是曆朝統治者拒絕海洋的結果。這種局麵,必須在我們這一代徹底打破。紀實政論片《河殤》,表達的正是這一思想。這應該肯定。今天我們國家的海運量,已經佔到世界海運總量的近20%。到21世紀末,中國的海運量,將會達到佔世界的40%。超過美國。文明世界就是靠海洋連結的。各國海軍,就是文明世界最強大的的保護神。無論當年的英國、日本,還是今天的美國,都無不依靠強大的海軍,維繫著與世界的聯繫。長期以來,中國海軍的發展極度遲緩。一般國家軍隊實力的順序是海陸空,美國是海空陸,而中國則是陸空海。現在,是應該將這一順序倒過來的時候了。我們發展海軍,不是要像100多年前的日本那樣去與英國、美國爭奪海洋霸權。我們的宗旨隻是:在遵守國際海洋現有秩序的前提下,首先是維護自己國家、其次是參與維護世界各國的海運安全。文明世界各國的海軍力量聯合起來,隻是將挑戰國際社會的海洋航運秩序的海洋力量——包括個別國家的海軍以及海盜及其他恐怖分子——當做敵人。我們要成為海洋大國,一直是我們的夢想,以前為什麼無法實現,一是我們的力量弱,根本問題在於我們跟美國對立多年,美國是今天世界最為強大的海洋大國,又是國際規則的主導國家,發展前沿國家……上一節已經說了,反美戰略根本上就是一個錯誤,把國家的發展前途,建立在這樣一個錯誤的戰略前提上,是極端不明智的。中國要想成為真正的海洋大國,就必須搞好跟美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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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實,倒要仔細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