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87)
2015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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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柏克棄學離開的消息還是初夏的六月。
那天去辦公室的路上遇見了John。
他說,你知道柏克離開了嗎?
我很驚訝很驚訝:沒啊,他沒有告訴我啊。
John說,我以為你們兩個一個辦公室,他會向你透露一些。
沒有。一點都沒有。
學校給柏克下學期教的課排了時間表,柏克還和我說要到他的課上去聽。
John說,這麽說柏克他誰也沒有告訴,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交了鑰匙就走了。係裏的頭兒們都很“憤怒”。一年給了這麽多錢,就這麽一聲不吭的跑了?
據說柏克和克裏斯兩人第二年論文沒有被委員會通過,被要求整改。如果八月完成不了的話,就不能取得資格參加博士資格考試。
一向憤世嫉俗的柏克,就這麽爆發了。
五六歲的時候,柏克的母親、妹妹和他被父親趕出家門,流落街頭。後來又不得不在法庭上和父親對簿公堂。至今都沒有原諒父親。
柏克努力、聰明,能言善辯。因為童年的經曆,他的言辭不乏偏激。當初在George Mason通過了博士資格考,忽然一氣之下跑回土耳其。痛定思痛後轉來我們學校從頭開始。沒曾想也沒有善始善終。
有點兒失望,還以為我是柏克的朋友。
每天他興衝衝地走進辦公室,會大聲和我開玩笑說,Hello, Dr.白。我會笑說,Hello, Dr. 柏克。
五月的時候,因為他們這個cohort要準備資格考試,為了不影響他,我特意少去學校。沒曾想5月發生的第二年論文的事,對他有這麽大的影響。
如果我當時一直在辦公室的話,會不會可以開導他一下呢?
發email給他說,我聽說了他的事,但是因為正好下周要去歐洲開會,不知道可不可以在開會回來之後見個麵呢?
柏克說,好啊。我七月都還在,等你回來啊。
回來後忙到溜溜轉。去學校的時候柏克那天也沒時間來,不得不再改期。後來我們又去了華盛頓。然後和柏克就再也約不上了。
柏克為什麽走了,到哪兒去了,從此是個謎。沒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