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帝國崛起的背景和過程
(2007-05-11 16:58:23)
下一個
蒙古帝國崛起的背景和過程
作者:佚名 來源:北大
在中國唐宋社會日新月異地發展的時候,中國北方的蒙古高原也發生了變化。早在唐代,北方草原被講突厥語的個民族控製,突厥四處掠奪,不斷結仇,在經過唐代的沉重打擊後,被其征服的高車民族(也是突厥語民族)中回紇部落奮起趕走了突厥在蒙古高原的統治。成為草原的霸主。不久講突厥語的黃種人部落吉爾吉斯和回紇結仇,用重兵擊敗了回紇政權。回紇在契丹的幫助下,流竄到我國西域地區,征服了那裏印歐語係的文明政權,從而和當地人一起,融和成一個新的回紇族,就是現在被稱為維吾爾的民族族。而吉爾吉斯把回紇從蒙古高原趕走以後,自己並沒有占領那裏。於是大量出自東胡係統的蒙古語民族,先後遷移到權力真空蒙古高原。使得成為從此成為主要以蒙古語部落遊牧和爭鬥的地方。
回紇所征服征服西域民族,具有高度發達文明。回紇征服者被當地豐富的物質財富吸引,接受了當地的文明管理方式。不再以遊牧和掠奪為生存手段。契丹政權曾邀請回一起爭霸草原的邀請,也不能打動他們。這本來應該是值得慶幸的事情。但是由於這個新文明的統治者的背景,使得其首領和草原各種以掠奪為生的政權保持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從某種角度來看,他們扮演了一個強盜在文明地區作內應的角色。從此以後,草原遊牧民族不僅僅可以從漢民族掌握新的武器技術,而且可以從西域掌握漢民族沒有的武器技術,消弱了漢民族對強盜民族的武器優勢。為中國後來空前絕後的災難,埋下了不幸的伏筆。
由於草原武器越來越先進,其各個部落的相互殘殺也更加激烈,其貴族本性也俞發殘暴。這在有關成吉思汗祖先事跡的記載中有充分的描述。持續不斷地暴力衝突,使得遊牧民族不能引進先進的生產技術。仍然用古老的遊牧手段生存,常常沒有溫飽,為了爭奪食物,父子、兄弟自相殘殺。老老幼病殘遭到遺棄成為家常便飯。據蒙古秘史記載,成吉思汗直係祖先多本-磨根(Dobun Mergen)曾在森林裏要了別人一塊肉,回家途中,見到一個另外部落的人快要餓死,提出把他的親生兒子賣給多本-磨根,來換這塊肉。多本-磨根於是給了他肉,把少年領回家做奴隸。可見當時遊牧民族常常饑寒交迫,為了一口飯把兒子賣掉。(多本-磨根死後,此奴隸和他的妻子有生了三個孩子,其中之一就是鐵木真直係祖先)。
多本-磨根的妻子共有五個孩子。她們媽媽死時,最小的孩子伯東查(Bodoncha,是成吉思汗的直係祖先)年幼,其它四個哥哥立刻分了她他*的牲畜和食物。不留給年幼的伯東查任何東西。柏東查饑寒交迫,被一群善良的牧民救起,給他食物,過幾年後,伯東查遇見了他的哥哥,教唆他們把這群牧民抓過來作為奴隸,從此生活狀況好轉。蒙古貴族後代非常欣賞恩將仇報的行為。這些“光榮”事跡是用來給蒙古貴族作教材,教他們後代如何反客為主用,才傳頌給後代的。草原也許不乏善良的牧民,但是那些奴隸主道德標準和行為方式,和文明社會無惡不做的土匪強盜並無分別。
在當時的草原社會,可以分為貴族、平民和奴隸三種人。平民的蒙古語就是黑頭發,很可能是華夏遷移過去的黃種人。他們從事遊牧和手段低下的生產。貴族實際上就是草原的暴力掠奪和壓迫者。有跡象表麵,起初這些貴族可能是身高馬大、身體強壯金發碧眼的白種人(成吉思汗的部落名字就是蘭眼睛,其東胡演變成室韋以後,最大的部落稱為黃頭女真)。他們幾乎不從事任何生產。生存主要依*暴力掠奪他人財富。綁架他人綁架成為為自己生產。被他們綁架而來的人就是奴隸。雖然不是每個草原的居民都是邪惡和殘暴,但是草原是被這些用暴力屠殺掠奪和奴役他人的集團控製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幾乎所有的平民牧民都被綁架而成為奴隸。而貴族之間為了爭奪奴隸、牧場驅趕奴隸相互殘殺。因此,草原上的遊牧民族不具備文明社會的尊嚴意識,除了屠殺/被屠殺、奴役和被奴役以外,不知道人類還有其它的生活和和平相處的方式。
由於草原社會持續不斷的自相殘殺,人口的成活率很低。而每個部落人口的多少,是部落能否在殘酷環境下生存的關鍵。遊牧民族經常把掠奪文明地區掠奪來的婦女和兒童,作為他們人口來源,補償在戰爭中的死亡。無論華夏、波斯、阿拉伯和歐洲都不乏遊牧民族殺掉超過車輪高的男子,綁架女子和不記事的兒童的記載。長期以來,這種屠殺和掠奪使得草原原來的白種貴族漸漸消失,奴隸主被黃種人代替。
蒙古高原地區是世界上產馬最多的地區,這些馬遊牧民族用來相互殘殺。大量的馬匹踐踏草原,破壞了生存環境,使得每一塊有草地的地方,成為不同部落之間的必爭之地。據元史-本紀一,成吉思汗直係遠祖母莫拿倫有七個兒子,有一天,有一群小孩在她的領地上挖草根充饑。莫拿倫害怕自己的草場被破壞,就命令用車撞死撞傷這些小孩,結果與小孩所屬部落發生戰鬥,寡不敵眾,莫拿倫和在家的六個兒子以及部落全部被殺。隻有一些殘弱婦女和小嬰兒海都僥幸逃脫。(海都後來成為蒙古部落第一個汗。)。在弱肉強食的社會,人們心裏已經沒有任何善良和同情,為了爭奪一點草根就可以屠殺兒童。
遊牧民族這種為爭奪食物鬥爭的行為代代相傳,到了鐵木真這代也不例外。成吉思汗三世祖先拿不勒已經稱汗。地位非常高。部眾很多,可親屬照樣食物不充足。在鐵木真10歲時,父親被仇人殺死,失去了家裏強壯的男人,部落因此不再給她媽媽肉吃,引起了她媽媽和俺巴孩的兩個老婆的爭吵。結果,他們部落拋棄成吉思汗的媽媽和她6個年幼的孩子,有一個老人勸說他們不要這樣,因此被人用長矛戳死。這是在當時野蠻殘忍草原社會常見的現象。
成吉思汗一家老弱被拋棄後,更是饑寒交迫。他自己為了搶一條魚,把自己的親兄弟殺死。成吉思汗一家是草原上的貴族,地位非常高,貴族都是如此,更何況普通百姓。這種生存手段低下的環境,培養了蒙古貴族野蠻殘忍成為風俗和本性。成吉思汗的母親和一個部落男子成親,路過成吉思汗的父親也速該的地方,被也速該發現後,立刻找他的兩個兄弟去殺那個男子。準備綁架和強*新娘。男子見勢不妙,丟下他媽媽乘馬逃去,也速該三兄弟追了7坐山崗,追不上才罷休,回來把哭哭啼啼的婦女抓到帳篷裏強*。後來生了成吉思汗。在任何一個社會,都是殺人強*的罪犯所謂,被社會主流鄙視。但在遊牧民族社會,非常普遍,是生活方式的一種。這種風俗,被今天我國的某些學者美化成搶婚一詞。後來成吉思汗自己的老婆也被搶婚。這種相互凶殺不止,比我們現代社會的犯罪團夥,有過之而不不及。也超過了古代社會遊牧民族的殘暴程度。
當時遊牧民族殘害親骨肉兄弟的事件,不僅在成吉思汗部落如此,其它的遊牧民族部落也很常見。元史記載,蒙古地區最大部落之一克烈部部長忽兒劄胡思杯祿死去後,汪罕(ong khan,又叫脫裏)為了爭奪王位,立刻殺死了他弟弟昆弟。汪罕的叔叔又立刻組織了一批人殺他,造成汪罕和成吉思汗家族聯盟,(這是成吉思汗從一貧如洗到發跡的最重要支柱)。
除了牲畜、武器,遊牧民族很少有其它財產。成吉思汗本人在娶老婆時對方陪嫁了一個貂皮。被視為及其珍貴之物。他自己舍不得用,把他用來巴結當時蒙古地區勢力最大的首領之一汪汗(ong khan,又叫脫裏)。王汗也把他當作價值連城的禮物。為此,答應帶本部兵馬,幫助成吉思汗打仗殺人。可見當時遊牧民族的貧困程度。
從上述現像我們可以看到,在這樣一個社會成長的成吉思汗等蒙古貴族,把動物世界的弱肉強食作為生活的準則。在他們眼裏,其他的同胞都不是人,而是相互的獵物。殺一個人比殺一頭羊要容易的多。當對手強大時,如果不能殺掉對手,就用最謙卑順服態度巴結,騙取對方的信任。然後找機會在幹掉他們。在他們眼裏恩將仇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們用來教育後代的各種事跡,無一不是欺騙和暴力屠殺的組合。這實際上就是成吉思漢白手起家,從一個白丁開始巴結權貴,到借用漢族物質資源稱王稱霸,最後侵入文明地區,屠殺奴役世界各國人民凶手的訣竅。這也可以解釋蒙古帝國後來為什麽給世界各國造成了空前絕後、慘無人寰的巨大災難。
在蒙古崛起以前,中國北方地區被野蠻的女真征服。接受了部分華夏文明的管理方法,北方漸漸從女真的破壞中恢複過來。而北方個突厥蒙古語的民族紛紛南下搶劫。為了防止野蠻人的侵襲,金朝政權繼承了華夏以夷治夷的方針。以提供豐富的物質資源為代價,扶持一個部落,打擊另外一個部落。當被扶持的部落強大以後,就欺壓其它草原部落,還用華夏物質資源掠奪中原。女真就會把物質支持轉移到被欺壓的部落。這種遊戲從遼代就開始,在有金一代。翹翹板的兩端是草原上因為利益連接起來的各種形形色色的部落聯盟,包括相互有血海深仇的突厥語克烈和韃靼。
鐵木真本是貴族後代,年幼喪父,在弱肉強食的社會中失去了父親的奴隸和多數,隻剩下九匹馬和幾個身強力壯的弟弟做幫手。艱苦的生活使他學會見風使舵的手段。他利用自己父親和克烈頭領王汗的友誼,拜王汗為養父。在自己的老婆和後母被蔑爾乞部落綁架強*以後,又通告王汗的關係,找到一個勢力強大的草原貴族紮木合作為*山,拜為兄弟(安達),聯合偷襲了蔑爾乞,把老婆搶了回來。鐵木真成為紮木合的部下。
鐵木真兩年以後第一次玩樂恩將仇報的遊戲,從紮木和處糾集一些部下劫走奴隸,背叛了紮不合,建立自己的勢力,在王汗的鼓勵下稱汗,並因爭奪馬匹殺死了紮木合的弟弟。紮木合因此組織了大軍征討,盡管大多數曆史記載已經被篡改,但是我們仍然可以知道,鐵木真慘敗而逃,投奔到自己的養父王汗手下當一個打手,默默無聞地幹了二十多年。他和親屬一起把父親的一些舊有的奴隸,加入到王汗的部落陣營中,增強了王汗在草原相互殘殺中的實力,並幫助突厥語族的王汗殺剿蒙古語族的各部落。取得了王汗的信任。
在服侍王汗期間,鐵木真一方麵成為王汗的得力助手,一方麵小心翼翼利用王汗的權勢,暗中培養自己的私人勢力。此時被金朝扶持強大的韃韃部落,去金境漢族地區掠奪財富,金朝決定改變支持的對象,派完顏丞相找到克烈部落頭領王汗,封他為王(王汗名字從此而來)。同時冊封鐵木真為金朝節度使,並準備冊封他為招討使。這以後過程的記載雖然被蒙元政權刪去。但是我們可以從古代慣例知道,中原政權為了國防,在這種情況下向成吉思汗提供了大量的物質援助。成為他發家的資本。
同時,鐵木真結識了一些金朝的官員為內應。從他們那裏知道,女真政權腐敗墮落,他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從中原獲得物質和武器的支持,為稱霸中國做準備。雖然具體記錄被蒙元政權刪去,這些事情卻仍然可以在元史中通常未被注意的地方看出痕跡。
在金政權利用中原占絕對優勢的武器和物質優勢,擊敗了韃靼部落以後,王汗和鐵木真按機會落井下石,從背後襲擊韃靼殘餘。徹底地消滅了韃靼部落。蒙古部按照慣例對韃靼民族實行了種族滅絕,把所有超過車輪高的男子殺掉。女子則被分配給眾人成為性奴隸。此時,成吉思汗巧妙地利用王汗的勢力,殺害了自己的堂兄弟。清除了和自己爭奪對奴隸控製權的競爭對手。又借助王汗的勢力消滅了自己的世仇蔑爾乞部落。
此時,王汗老邁。繼承權力成為問題,鐵木真試圖以乾兒子的身份搶奪王汗權力,和王汗之子發生衝突。王汗站在他親子一邊。造成了雙方分裂。鐵木真率領蒙古語族的部下出走。被王汗和其子追殺。損兵折將後,狼狽逃走。沒有糧食,被迫殺馬充饑,飲髒水解渴。完全失去了草原稱霸的實力。
在此期間,盡管文字記載被刪除,但我們可以從別處知道,鐵木真仍然是金朝的屬臣。不斷去金朝進貢。見過金朝的永濟王。在古代這類所謂的進貢,都會有大量的物質回報。包括紡織品、糧食和武器,成為鐵木真招兵買馬的資本。我們也知道,曆史上遊牧民族騙取中原過多物質資源的方法,就是鼓勵其它的遊牧民族進攻中原,使得中原感到危機。所以鐵木真被王汗擊敗逃走一年以後,忽然有眾多的兵源財產,我們可以推測,他暗中聯係金朝政府獲得物質資源,是最主要的實力來源。很可能,他自己也去過中原,晉見金政府官員,商討如何對付他以前的幹爹王汗。
在此時,王汗在草原稱霸,不可一世。他和金政府反目成仇,率領重兵進攻金朝邊界。被當時還很強大的金朝打擊,慘敗而歸。此時,成吉思汗在背後突襲克烈,害死了王汗和他的兒子。掌握了王汗的全部人馬,成為草原最大的軍閥。緊接著,成吉思汗利用金朝資源,消滅了乃蠻和紮木合的勢力。得到了回紇的歸順,並突襲和滅亡了喀喇契丹。貼木真拆散被征服的部落,分給自己的親信做奴隸,並自稱成吉思合汗,建立了一個統一而可怕的蒙古帝國。這種遊牧民族聯合的巨大規模空前絕後。
成吉思汗對蒙古的統一,改變了草原社會的性質。遊牧民族在古代戰爭中素來靈活機動,相對其他民族有天然的戰術優勢。他們在野戰中的實力和其他民族是不對等的。遊牧民族素有大量的馬匹,移動和集結都比對手迅速,而且偵察地形和對方虛實都強於對手。可以找到對方兵力單薄之處,就可以以多擊少。對手強大 (往往是步兵集結數量多),他們可以依*馬匹逃出對手的打擊範圍,把傷亡減低到最低程度。而他們補給依*的掠奪其他民族,即使無處可搶,也可以用馬奶充饑。不象文明地區的軍隊需要後勤供給,本地被搶劫後補給困難更是加大了實力差距。遊牧民族在對方實力比自己強大時,也是假裝失敗逃走,誘敵深入,把對手引到遠處。在切斷其後勤補給線。讓對手在饑惡中喪失戰鬥力。而且遊牧民族在不斷集體圍獵訓練中弓馬嫻熟,配合默契,弓箭射程常遠於未經充分訓練的對手,可以在兩軍萬箭齊發的對射中,傷敵多於傷己。
但是在蒙古帝國以前,遊牧民族聯合掠奪的傳統方式都是相對鬆散的部落聯盟中。首領對部落沒有任免權力。部落首領部下都是自己的子弟。如果某個部落在戰爭中為了聯合掠奪文明地區損失太多自己的人,在以後草原自相殘殺中必吃大虧,甚至麵臨滅絕。因此常有因部落首領愛惜部下生命而不聽從統一號令發生。這無疑減低了遊牧民族的天然的軍事優勢。成吉思汗征服個部落以後,不僅在聯合的規模上史無前例,而他立刻把其他部落人員拆散,按照十、百、千、萬等單位從新組裝起來,分給手下親信,變成了他私人的軍隊(怯薛)。而且對不能夠完成任務的手下格殺勿論。將領也不再珍惜部下生命,蒙古戰士沒有躲避的選擇,隻有奮勇殺死敵人才能活命。這把那些本來就戰鬥技藝高超卻怕死的隊伍,變成如同一個不顧自己生死、隻顧殺人的發瘋的野獸,大大提高了軍隊的戰鬥力,大大加強了文明地區抵禦難度。
草原民族的不事生產、專事掠奪的本性,決定了剛剛成立的不可能在自己的土地隻安居樂業。他們象一個暫時聯合起來的犯罪團夥。如果沒有不能持續不斷搶劫其它民族的財富,自己很快就會分裂並相互殘殺。曆史上無數次遊牧民族的分合曆史,無一例外。成吉思汗當然也深諳此理。為擺脫內心中搶劫暫時得手後對同夥內哄的恐懼,他一生中不斷掠奪屠殺其它民族。企圖用其它民族的苦難,避免自己的火並。由此造成了曆史上中國和世界人民空前絕後的災難。據有些學者估計,蒙古軍隊在征服其他地區的野蠻屠殺中,造成了兩億世界人口消失。我們這裏重點討論中國地區的情況。
蒙古帝國侵入中國,先後用了70多年時間,分很多次進行。
最初成吉思汗是金國的官員,借著金國的武器和資源征服了草原個部落。草原統一後,他們開始掠奪文明地區,現找最弱的西夏下手。1205年到1207 年,成吉思汗率領軍隊先後三次西夏。西夏率領軍隊抵抗失敗,退縮到城市防守。蒙古軍隊沒有攻城技術。無法攻克城市,在就農村地區大肆殺掠,並企圖用水淹沒其城市,行動失敗。於是西夏和他們講和,答應進貢,服從調遣。蒙古撤軍。
成吉思汗從金朝內應得知金朝“不治戎備,俗日侈肆,亡可立待”。於是準備著手掠奪金境。本來在外蒙古和金境之間、即今日的內蒙古,有一個屏障,突厥語的旺古部臣屬於金,為金起保護作用。被成吉思汗暗中買通。而且由於女真政權對漢民族殘酷的欺壓,很多有技藝的漢人和契丹人紛紛投奔蒙古,給他們帶來了蒙古不會的武器製造技術。這在以後西征和滅亡金夏等城市攻堅戰中,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永濟王即位後。成吉思汗知道此君昏庸,時機已到。就撕破和金朝的臣屬關係,在1911年集結大批軍隊突襲北京。金朝迫不及防,失去了長城外圍據點。匆忙集結了30軍隊,成吉思汗用一年時間不得攻入長城。自己還在進攻大同的時候被中箭受傷。他先攻取了防守空虛的東北地區的城鎮,並使用詭計把金國30萬軍隊引出長城,讓其中在野狐嶺不利地形被圍攻,充分發揮蒙軍野戰優勢。切斷金軍供應,等到金軍戰鬥力喪失後,徹底消滅了金軍主力。因此得以攻入了居庸關,分三路包圍了北京。但是由於當時尚缺乏攻城設備和技術,無法攻入城內,就在農村地區殺人搶劫。一路殺到了山東。據史載,蒙古軍攻破破九十多個城鎮,所過無不殘滅。兩河山東數千裏,人民幾乎完全被殺盡,金帛、子女、牛羊馬全部席卷而去,房屋全部被毀,城郭變成了丘墟。這可能是目前存留的最早的關於蒙古軍隊種族滅絕行為的文字記載。
金國在都城圍攻中決定求和,答應進貢,蒙古軍撤兵。金皇帝把首都遷移到汴梁,成吉思汗借口遷都是不誠心講和,忽然殺了回來。這時金國內哄嘩變,北京城由於偶然的原因沒有關城門,被蒙軍殺入城內,用了一個月時間殺人掠奪,搬走所有的貴重財產,再把城市焚燒後、夷為平地。由於忽必烈篡改了曆史,蒙軍在北京屠殺的人數已難以確證,但史料記載,金朝平時平時常駐人口已近百萬,加上戰時避難的農村人口,被屠殺的無辜百姓估計在100-200萬之間。至於中原、西夏和東北農村地區被屠殺人數就無法考證了。
在攻克北京時,成吉思汗得到一個契丹人耶律楚材作為助手。此人受華夏文明熏陶。心地善良,暗中對百姓生靈充滿了同情。契丹和蒙古同屬東胡後裔,被蒙古人視為同族得到信任。而且,他善於理解不珍惜人命卻視財如命的蒙古人心理,裝成是為他們服務,利用他們貪財,告訴他們如果不屠殺被征服地區人民,而是奴役他們,蒙古人就可以從奴隸的生產中,得到大量財富。他的所作所為效果是雙方麵的。一方麵蒙古政權部分收斂了種族滅絕的行為,大量人民因此幸免於難。另一方麵,他使得蒙古帝國統治吸收了文明管理的力量,增強了其實力,因此也讓更多的人民遭受了苦難。
在北京屠殺結束後,成吉思汗集結大規模軍隊出征花刺子模國屠殺搶劫,金國以黃河作為天險抵抗,修築了潼關。成吉思汗留下木華梨進攻金政權,雖未能得手,但其騷擾過程阻礙很多金朝地區無法進行農業生產,嚴重地消耗著金政權的經濟和實力。
與此同時,成吉思汗指揮洗劫花刺子模的戰爭。蒙軍利用野戰的優勢,把花刺子模軍隊圍困在城市裏。在利用從中國學來的各種攻城技術,在局部地區以多擊少,各個擊破。最後用約三年時間,征服了花刺子模全境。在此過程中,蒙軍在多個地區進行了係統的種族滅絕。根據波斯人朱外尼《世界征服者史》和伊拉克著名伊斯蘭學者依本-阿-阿特記載,成吉思汗每到一處,幾乎毫不例外地把男女老少按照以百為單位聚集起來,分給手下屠殺。即使是絲毫不抵抗就投降的城市,也一樣遭到種族滅絕的厄運。即使是今天中外讀者讀到他們對無辜百姓使用的各種殘忍手段,慘不忍睹。他們把孕婦的肚子刨開,殺死裏麵的嬰兒。他們在被宰割的對象臨死前,百般折磨取而樂,把歡聲笑語和受害者淒慘尖合在一起。他們把死人的頭按照男女老少分類,擺成高高的金字塔,以此懸耀他們的武功。他們盡量破壞所有的房屋,用腐爛的死屍汙染水源,企圖使僥幸逃脫的幸存者凍死餓死,或者被瘟疫殺害。在奧可斯(Oxus)城,有一個婦女在被殺前叫喊他可以給蒙古人用珠寶,饒她性命,結果蒙古人聽到珠寶被吞到肚子裏以後,就立刻把她的肚子刨開,取出珠寶。。成吉思汗得知後,就命令以後把所有的人肚子都刨開,檢查裏麵是否有珠寶。他們當著丈夫和父親的麵強*他們的妻子和女兒。然後再把被強*的婦女和他們的男性親屬殺掉。以此觀看他們痛苦取樂。為了徹底殺盡所有的人,他們還常常假裝撤離,引誘隱藏的幸存者出來,再把他們殺死。總而言之,他們所做的,就是除了能幫他們製造武器的工匠以外,把所有的異族殺盡。如果有幸存者,不是因為他們寬容,而是他們力所不及。
蒙古的屠殺和掠奪,使得絲綢之路上這一繁華地區到今天還沒有恢複到原來的水平。他們摧毀了五千年來陸續修築的水利係統,使得大量的綠洲變成沙漠,使其經濟下降到公元前1500年的水平。據美國曆史學家Paul B. Kern引用最新研究結果表明,即使到現在,中東地區耕地麵積尚未恢複到蒙古入侵前的60%。(這種破壞包括30多年後旭烈兀對阿拉伯世界的西征)。
成吉思汗在征服在征服花刺子模以後,準備進攻巴格達,並洗劫幾個巴格達邊境城鎮。由於在部分沒有徹底屠殺的地區波斯人因不寬橫征暴斂而抵抗,於是他放棄出征巴格達的計劃而回到花刺子模屠殺抵抗的居民。與此同時,成吉思汗派手下哲別、速步台率領一隻分隊向西深入到高家所地區洗劫了阿塞拜疆、格魯吉亞等地。並深入到伏爾加河畔。據James Chmbers在《邪惡殘暴的騎手:蒙古入侵歐洲》一書,哲別軍因在那裏貪圖殺人,耽誤了繼續前進的行程,沒有接到及時報告的成吉思汗放棄了繼續西征的計劃。決定回到中國掠奪。哲別軍隊在繼續進軍俄羅斯的途中受到了三個基督教民族和一個突厥(欽察)民族聯軍的抵抗,無非取勝。就欺騙突厥民族說,我們是同一祖先。你如果不幫助外敵,我們就把搶來的財富就分給你們。突厥軍隊背叛聯軍撤出戰場。蒙古軍隊消滅了三個勢單力薄的高家索民族的軍隊後,立刻突襲了他們剛結識的盟友。奪回了戰利品。並前進與俄羅斯軍隊交戰。用誘敵深入切斷供給的辦法,消滅了俄軍。由於兵力不足。在洗劫了當地後回歸。
今天中國不乏美化蒙古帝國的學者,把蒙軍在西征中種種殘暴行為歸罪於花刺子模殺害了蒙古的商隊,侮辱蒙古使者。使得 “蒙古民族心中燃起了複仇的熊熊烈火”。可是成吉思汗洗劫高家索地區基督教民族、俄國、和計劃襲擊的巴格達,花刺子模的穆斯林國王莫哈莫德沒有任何關係。蒙古軍隊在世界各地的種族滅絕行為和瘋狂的掠奪,是出自其野蠻的本性,而根本不是為了什麽複仇。所謂的複仇,是今天崇拜和認同這種野蠻行為的學者給他們找的冠冕堂皇的利用而已。
成吉思汗在西征歸來的途中教育後代時,說了一段著名的格言,被蒙古帝國波斯官員拉施德記載在其著名的作品《史集》一書中:”人生最大的樂趣,把敵人斬盡殺絕,搶奪他們所有的財產,看著他們親屬痛哭流淚,騎他們的馬,強*他們的妻子和女兒“。誰是他們的敵人呢?世界上所有不願意被他們屠殺、不願意被他們掠奪、、不願意被他們奴役的人民都是他們、不願意自己的妻子女兒被他們強*蹂躪的敵人。他們盯上穆斯林的財富,就把屠刀加在伊斯蘭國家。當他們把盯著華夏的財富時,他們一樣用屠殺、強*搶劫來滿足他們的樂趣。蒙古帝國早期和中期在中國北方、西北、四川地區的所作所為,和在伊斯蘭、基督教國家殘暴罪行的沒有任何區別。我們在古籍中一樣可以發現他們把華夏百姓按照十、百等單位分出來,分給軍隊一個一個殺死,看見他們摧毀天地和房屋,綁架和強*婦女兒童,和穆斯林國家和基督教國家的記載何其的相似。中外都記載了當路人看到蒙古帝國屠殺現場,無不聲泣淚下。
多少人都不明白,如果這些還是人,怎麽能對那些善良、溫順平民百姓下的去手?很多百姓都不相信他們真的會把所有的人殺的一個不留。古代世界各國文明社會和現代人的特點一樣,就是習慣於在社會分工中,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而不習慣於人人抗戰。在波斯被蒙古人野蠻入侵時,一個蒙古兵可以命令一大群波斯百姓互相捆綁起來,乖乖地蒙古兵殺掉。華夏百姓也是一樣。我們在下麵的曆史記載可以看到,是華夏民族的英勇抵抗,才迫使蒙古帝國改變野蠻的種族滅絕政策。而在此之前,中亞和東歐,無數抵抗能力較差的民族從此在屠刀下無聲無息地消失。我國現代曆史學家把成吉思汗及其追隨者征服世界描寫成促進東西方交流和促進中國的民族融合。我們有必要讓全體中國人民知道,當那些宣稱”要把青天覆蓋之地,都變成蒙古人的牧場“的人準備再次促進促進民族融合的時候,這對我們的民族融合意味著什麽。
從客觀角度來看,成吉思汗是一個優秀的戰略家,對敵我雙方實力和勝負對比的判斷非常精明。盡管世界首富的中國的財富使他們垂涎已久,但他非常清楚過早的和實力強大對手交戰而不能短期內有大量掠奪的收獲,自己的統治隨時就有崩潰的危險。所以,他總是小心翼翼地先尋找勢力單薄的弱小對手作為洗劫的目標。得手後增加實力,在去找一個稍大的對手。這種戰略選擇,保證他從弱變強。西征之後,他實力增強,決定找中國最弱的西夏政權下手。他借口西夏不派兵助其西征,不派遣兒子到蒙古地區做人質。就集結大規模部隊進攻西夏,此時蒙古帝國從花刺子模得到的資源提高了攻城技術,而且兵力成倍增長。所以西夏國土資源有效,無法再抵抗。西夏尚未完全征服時,成吉思汗因傷病而死,(或說因為從馬上摔下,或說因為指揮攻城的時中箭負傷),成吉四汗死遺留了兩個決策,造成了大量中國人民喪生。一個是要求蒙古軍隊在征服西夏以後把當地人斬盡殺絕。另一個是從陝西南部宋境繞過金國要塞,直接攻克兵力空虛的金國首都。
成吉思汗死後,西夏最後的都市投降,而蒙古並未饒恕。從國王到當地全部百姓全部被屠殺,此後黨項人基本被滅絕。黨項作為一個民族不複存在。這是在我國一個規模巨大的民族在家鄉被滅絕的第一個先例。殘餘羌人流落四方,這個除漢族外中國最大的民族從此在曆史舞台上消失。由於當時沒有人給西夏修史,所以西夏被屠殺人數今天無法確定。估計是幾百萬到兩千萬之間。從最初蒙古進攻西夏開始到亡其國,總共花了21年時間。
在成吉思汗西征過程的同時,木華梨不斷派騎兵騷擾金境,金朝財政收入枯竭,經濟崩潰。南宋聽到金無力侵犯,切斷了對金的歲貢。進一不惡化了金朝經濟狀況。此時金做了一個極為愚蠢的決定,試圖進攻南宋逼迫南宋恢複進攻。可南宋軍事實力早已大大增強,敗了金軍進攻。反而因增加了仇恨,使得金腹背受敵。後來金哀宗執政,遣派時節去南宋解釋蒙古政權殘暴性質,試圖和南宋結盟對抗蒙古,可是再也無法得到南宋信任。反而使得南宋覺得找到了落井下石,聯合蒙古滅亡金朝、報複金先輩欺壓南宋的好機會。
蒙古軍隊修整後,分幾路進軍。一路由窩闊台率領軍隊在潼關佯攻,吸引金國主力。另一路由托雷帶領從漢中經過宋境繞道一下子出現在中原汴梁,受到了南宋的糧草接濟。此時中原兵力空虛,驚惶失措,要求潼關主力回來增援。結果金軍30多萬主力在回歸途中經過三峰山(今鄭州、洛陽之間),被蒙古軍隊伏擊消滅。金王朝失去擊本抵抗能力,殘餘退守河南省南部,*近南宋邊境的蔡州。1234年春,蒙、宋聯軍攻陷金最後的堡壘蔡州,金亡此時宋朝因為要報金國女真人的侵略的仇恨,派兵前往和蒙古一起攻克蔡州,金亡。此時離成吉思汗最初突襲金朝,大約22年。
在金抵抗蒙古入侵的最後階段,金政權已經完全是一個華夏文明的保護者。女真和漢人在蒙古野蠻的屠殺和掠奪中共同受到了巨大苦難,使他們肩並肩地向兄弟一樣保衛自己的家園。失敗以後也一起慘遭毒手,是真正的同甘共苦,榮辱與共。在今天我們知道,華夏文明的正統代表南宋政權沒有認識到進政權從野蠻的掠奪者,轉變成一個文明的保衛者,而聯合蒙古帝國消滅了他們,是一個嚴重的錯誤。有些自以為是的學者,如柏楊先生,用蔑視和嘲笑的口氣指責南宋政權,說他們極端愚蠢,不總結聯金滅遼的教訓等等,似乎古人都是白癡,而自己才是有智力的人。而實際上,是因為他們自己愚蠢,才不理解在交通和通信技術都不發達的古代,南宋政權如何知道蒙古帝國極端野蠻和殘忍的本性,如何知道他們種種惡劣的罪行?而他們的先輩,的確遭到性質相同不過規模不及的侵害,這種因過去的仇恨造成的當時的錯誤判斷,完全是人類的正常現象。那些事後諸葛亮看到了南宋看不到的古書,知道南宋的錯誤,就真的比南宋政權聰明嗎?
蒙古軍隊占領中國北方時,其種族滅絕手段最為惡劣。幾乎每個城市都有屠城記錄。隻有在攻克汴的時,蒙古對城中140 萬戶難民屠殺前,被耶律楚才及時製止。耶律楚材告訴萵闊台,不屠殺這些人可以得到更多的財產。蒙古屠殺造成了中國北方人口大量減少,其幅度觸目驚心。在金國有4500萬以上登記人口,而在各地屠城以後,還不到700萬,而且這個數字一直保存到元末甚至明初。即使有幾百萬人口逃到南方,那麽也至少屠殺了80 -90%,據記載,宋人到中原後發現,中原地區千裏無人煙,白骨遍地,井裏塞滿了死屍而水不可飲。
蒙古滅金是華夏民族的極大悲劇,而南宋實際上幫助蒙古對自己北方的同胞進行屠殺和掠奪更是中國的悲劇。可這些悲劇並不是當事的受害者的責任。如果追究責任,那時早先的在侵占華夏土地後還強迫南宋進貢,在危機的時刻還試圖用武力欺壓南宋,都逃脫不了責任。更大的責任,是女真祖先侵入中原,野蠻地欺壓屠殺掠奪華夏民族種下的惡果。但真正造成災難的原因,是因為中國北方草原和中原華夏民族貧富差別巨大,而遊牧民族馬匹數量優勢,掠奪容易得手,因此不思引進文明,從事生產,而是不斷地用野蠻手段掠奪中原華夏人民的財富。這個過程在世界上所有文明古國都發生過。事實上,在蒙古帝國撅起以前,華夏民族是世界古文明民族中唯一一個未曾徹底亡國的民族,也是唯一一個保留了自己語言文化的民族。然而在世界其他地區,野蠻民族搶劫並不容易,的收獲不如引進文明從事生產的收獲大。那些野蠻一時的民族紛紛引進了文明。歐洲地區在公元1000年左右,所有的野蠻民族都進入文明社會。因此才安心建設,在進行五百多年文明積累後,才象是一個湊齊零件而組成的飛機,終於進入了飛速發展的階段。而中國北方草原是世界產馬最多地區。野蠻的遊牧民族借助這個優勢,搶劫得心應手,收獲巨大。那些心地殘忍的強盜,不但一次一次地把草原文明發展的勢頭扼殺掉。而且不斷地破壞華夏地區。不但使得華夏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武裝保衛自己,而且常常受到無辜的傷害。自己的文明基礎雖然領袖歐洲近兩千年,卻在遊牧民族隔三差五地屠殺掠奪中,文明發展不斷地積累、被破壞、再積累、再被破壞,即使先近千年的起步,也無法最終組裝成現代文明起飛的飛機。在世界武器發展到不再懼怕遊牧民族馬匹優勢的時候,卻陷入落後於其他文明而被動挨打境地。這是一個充滿智慧的民族,在一個極端惡劣風水中,注定要向世界貢獻出自己的財富,卻犧牲了自己的無奈命運。
蒙古帝國征服南宋和南宋軍民的奮起反抗
大約在其後兩年,蒙古軍隊決定進攻南宋。他們開始在四川、湖南、安徽等都做了試探性的進攻。此時雖然蒙古軍事力量已經強大到世界之最,但是他們遇到了世界上最強大的對手。由於兵力不足,蒙古軍隊的進攻全部被擊退。
蒙古帝國發現,長江中下遊地區因為河流眾多,蒙古難以發揮騎兵優勢。而且防守其地的孟珙、趙葵、杜杲都是優秀的將領,組織防禦合理,多次擊敗蒙軍的進功。因此窩闊台決定采用先進攻離南宋政治中心遙遠的四川,再沿著長江向下遊進攻南宋的戰略。最初的幾次進攻被四川優秀的低級將領曹友聞以少勝多,大敗而回。窩闊台組織集結了更大規模,號稱80萬軍隊,準備一舉拿下。曹友聞聽到消息,竭力主張在四川前線險要山區搶建工事,不被製置使趙彥呐接受。等到蒙古大家一下攻入四川平原,曹友聞因為敵眾我寡,計劃在暫時率軍在險要山口,堵住蒙軍後路,等待戰機,此時趙彥呐卻害怕已經攻入腹地的蒙軍。一天送交9塊紅牌,下死命令曹友聞出擊蒙軍。曹無奈,隻好決定夜間突襲殲滅敵人薄弱一部。或可冒險取勝。在率軍突襲時,不巧大雨泥□,耽誤了行軍速度,趕到戰場已是白天,敵人騎兵通報了其他部隊,蒙古軍隊借助馬匹速度,在曹消滅敵軍前飛速反圍了曹軍,數萬騎兵圍攻數千步兵。曹悲歎時運不濟,和部下頑強戰鬥到死,其不全部被殺害。
此時四川平原完全敞開,任讓擁有眾多騎兵和火炮的蒙古軍隊在平川上大肆殺掠,隻有極少數州縣幸免。宋朝完全失去四川巨額財政收入。在暫時的停滯後,蒙軍深入成都,直撲重慶,被南宋明將孟珙率領軍隊擊敗。此時理宗需要孟珙鎮守襄樊重鎮,就十分認真地物色另外一個人物防守四川,經過仔細考慮,理宗破格提拔一個很能幹的人物餘玠(王介)。他利用複雜的地形,采用了高超的堡壘戰術。使得四川防守不但相互呼應,而且還可以不間斷地生產。在穩固防守的基礎上,他一步步逼近蒙軍,用了大約十年時間,一點一點地把四川平原收複回來。還對漢中地區采取了攻勢。可是餘玠居功自傲。書信中隊理宗缺乏應有的尊敬。使得理宗厭惡他,就撤了他的職,讓平庸的尹餘晦代替他,餘玠聽到消息,憂鬱而死。
此時蒙古大汗窩闊台死亡,經過內鬥,托雷的兒子蒙哥繼承大汗之位。他們在歐洲心得心應手,在中國收獲甚微。.性格殘忍的蒙哥讓弟弟旭列兀去搶劫阿拉伯世界。自己集中兵力進攻中國。由於餘玠在四川防守固若金湯,蒙哥決定首先采用蒙古慣用的迂回包抄的故伎,派弟弟忽必烈率5萬人20萬匹馬繞道南下,征服大理。大理亡國後,用其做跳板。在背後攻擊南宋。可是此戰略並不成功。
餘玠被撤換後,南宋卻四川戰場屢戰屢敗,失去了餘玠收會的領土。蒙個決定組織一次全麵協調的多路攻擊。他親自指揮主力進攻四川。忽必烈、張柔部進攻鄂州(武昌),蒙軍李X部進攻淮東。兀良合台軍從大理出發,進軍湖南鄂州後方。南宋派賈似道進增援鄂州。賈似道使用劉整建議的戰術,大敗大理方向的蒙軍。然後進駐鄂州,解救了被大軍圍困的局麵。
而蒙哥他們軍力浩大,席卷了整個四川平原,最後圍殲長江流域的堡壘。可是四川軍民英勇不屈,餘玠的副手王堅指揮軍民堅守合州,誓死不降,蒙哥下令強攻,結果在指揮的時候,被拋石機拋來的亂石砸傷,不久死亡。其大將汪世顯也喪生。
蒙哥死後,其親屬紛紛回蒙古爭奪汗位。忽必烈因害怕汗位被奪,正要回師。剛好賈似道前來求和,希望劃長江為界。正中忽必烈下懷。雙方簽訂和約。此時,旭列兀血洗了巴格達和伊拉克地區,大肆殺掠,破壞兩河流域水利係統。正在進攻敘利亞和巴勒斯坦,幾乎已經完全征服阿拉伯。可是他為爭汗位,把主力撤兵回蒙古,隻留下少量軍隊在西亞。結果在埃及的殘部被馬木留客擊敗。所謂蒙古軍第一次被擊敗的原因,是實際上是保衛釣魚城戰役勝利造成的。
不幸的命運卻被推在了中國人民的身上。因為理宗任命自己的大舅子防守長江流域,此人的專長是陷害同事以獲得權力。這次蒙古撤軍,他竟然虛報戰國,隱瞞自己求和真相,謊說是蒙古撤軍,因為自己的指揮有方,擊敗了蒙古軍隊。結果理宗大喜,把所有的權利都交給了賈似道。賈似道趁機迫害幾乎是所有在抗蒙戰爭中立功的將領,把他們撤職、查辦,甚至殺害。而且,有一個大臣提出在長江流域防守薄弱,必須提前搶修堡壘,意見被賈似道扣住不發。在賈似道迫害的將領中,有一個比較能幹的將領劉整,投奔了蒙古人。
此時蒙古人正在爭奪汗位,忽必烈在蒙古政權中比較偏向漢人的蒙古人,他主張用法律保護漢人農民不受搶劫,以變蒙古貴族通過納稅獲得更多的財富。他的主張和那些希望隨時可以在中國北方搶劫剩餘農民的傳統強盜方式蒙古貴族發生劇烈矛盾,他的弟弟阿裏不哥是站在搶劫者一邊,如果推選,忽必烈一定處在下風。忽必烈在蒙古境外宣布自己被推選成可汗,使得蒙古分裂成為兩個政權。經過大約十年內戰,忽必烈利用漢地物質資源的優勢,取得了勝利。
從某種角度上看,這是文明和野蠻較量中,相對文明的一方取得了勝利。忽必烈漢化程度高,不再采用蒙古帝國傳統的種族滅絕和暴力掠奪的方式,而是在一定程度上采用儒家治理國家的方法。中國在蒙元政權下被破壞嚴重,文明極度倒退,人民倍受痛苦是客觀事實。中國人民在他手下受到的痛苦比在其它采用種族滅絕政策的蒙古可汗下的痛苦少,也是客觀事實。但是采用儒家文明的政策欺騙性很大,使得很多漢*以為蒙古帝國會接受華夏文明,所以甘心情願地為他效勞。其實忽必烈采用儒家文明,是因為他意識到,如果不采用這種欺騙性的手段收買漢*為其效勞,那麽蒙古征服中國的野心就會失敗。
本來蒙古人進攻南宋的困難是因為南宋被一個水網保護層圍住。他們的騎兵不能繞到後方搶劫,破壞後勤。劉整投奔蒙古人後,被委以重任。他製定了一個在長江流域建立水軍,搶先修築堡壘的計劃,被忽必烈采納,並讓他指揮完成。劉整用堡壘封鎖了襄陽的水路後勤補給線。造成襄陽幾年後失守,水網被打開缺口。蒙古人就可以用騎兵長驅直入。此時蒙古己基本不再采用種族滅絕的方法,而南宋經濟被四十多年的戰爭拖垮,在*臣賈似道的統治下沒有士氣,無心戀戰。被蒙古攻克人用兩年時間輕易通過那些南宋其它地區。攻克了臨安,宋皇後下令投降。可以說,南宋的滅亡是亡在賈似道的手裏。
臨安政權投降後,抵抗蒙古的鬥爭並沒有停止。在蒙軍在江南節節勝利的時候,消息閉塞的四川卻在王堅的副將張鈺(言玉)的指揮下,逐漸收複四川的領土。蒙軍重兵圍剿,互有勝負。劉整雖招降幾個城市雖動搖軍心,也未使得四川軍民屈服。最後是投降的皇後和宋幼帝的手諭,才使得絕大多數守軍氣餒投降。張鈺誓死不祥,在合州戰鬥中犧牲。
與此同時,文天祥、張士誠、陸秀夫等人也試圖在廣東沿海組織新的南宋政權。忽必烈很清楚,如果不趁其反抗力量尚未發展壯大以前消滅它,加上沒有賈似道的幫助,得到的江山很可能隨時會失去,於是1279年,忽必烈派張弘範率重兵征討廣東,消滅了南宋在廣東的數十萬軍隊。南宋徹底滅亡。
回顧宋蒙交戰,我們可以看到蒙軍擁有兩個優勢。
1。由於擁有馬匹數量的絕對優勢,蒙古人在戰略有主動權,可以自己選擇戰場,集結大量兵力,造成絕對數量優勢,在局部地區以眾擊寡。這是蒙古人所向披靡的訣竅之一。好在宋是世界最發達的地區,人口密集,使得蒙古人的這個優勢相對減弱。
宋在防守上有地形優勢,*山勢、水勢可以拖延時間,等待增援。如果不利用這個優勢,那麽就非常容易被擊敗。曹友聞是軍事專家,深嫻此道。但是趙彥納不是專家,對敵我雙方力量對比判斷能力奇差,有不聽專家意見。用一天七個紅牌,逼迫曹友文在平原地區抗擊蒙軍,喪失了一個優秀將領。讓四川限於被動。也喪失了南宋最大的財政收入來源。
蒙古人的劣勢資源是搶劫來的,對征服之地橫征暴斂。在短期內可以集中大量資源。造成資源的優勢,擊破對方。但這種優勢是暫時的。一旦一旦消耗幹淨而沒有新的征服地,就不再有新的資源。而且搶劫不見效,必然自相殘殺。後期忽必烈就麵對這個問題相當狼狽。
宋的缺點是臨時征集資源的能力沒有蒙古人強。(比如說不能抓奴隸修建工事堡壘)。民眾所謂民族主義雖然比北宋好,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南宋失敗,蒙古必定大屠殺。所以一旦徵稅過高,或交鈔貶值。難免抱怨,拒絕積極抗戰。,不懂得一旦亡國,損失更多。
但是正因為宋朝沒有使用橫征暴斂,後勁卻比蒙古帝國強大。蒙古人在征集大量資源的同時,也毀掉了生產資源的能力。而宋雖然不能過分征集,但資源卻能源源不斷的生產。在相持日久的戰鬥中,蒙古人的經濟比宋更容易垮掉。在蒙哥南征失敗後,蒙古帝國的問題已經暴露出來。可惜宋朝不算是毀在蒙古人手裏,而是毀在*臣賈似道手裏。
由於中國軍民英勇抵抗了幾十年,蒙古貴族不得不采用了停止種族滅絕和野蠻搶劫,召納漢*的手法來獲得更多的利益。這樣才使得中國南方地帶的人民沒有遭到象中亞、中國北方和四川那樣的種族滅絕的慘禍。中國南方地區沒有遭到中國北方那樣的徹底毀滅,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過去的繁榮。中國沒有被蒙古破壞乾淨,是中國人民英勇抵抗的功勞,絕不是蒙古強盜慈悲心軟的功勞。馬可波羅在中國見到的繁榮,是蒙元沒有破壞幹淨的結果,而絕不是象今天顛倒黑白的曆史學家說的那樣,是蒙元帝國治理的結果。
對於具有強盜的道德觀念,隻知道暴力、不知道文明的蒙古帝國來說,欺軟怕硬是他們的本性。蒙古之所以在中國廢棄種族滅絕和暴力掠奪手法,改為奴役和剝削,是因為中國的反抗非常劇烈。如果漢族人民象其他民族那樣束手就擒,現在也會和無數被完全滅絕的民族一樣,永遠地無聲無息了。位於絲綢之路現阿富汗地區,曾經有輝煌的文明建設成就。因為沒有對蒙古帝國進行足夠有力的抵抗,結果加入了蒙古帝國野蠻社會的行列。在後來和蒙古一起淪落成為世界上最貧窮的地區,到今天仍然如此。
蒙古人沒有滅絕漢族人民,不是因為有人投降後勸說蒙古人不要屠殺,而是有無數象文天祥一樣為了同胞的生命和尊嚴奮不顧身抵抗的民族英雄,使得蒙古人意識到,如果他們不采取溫和一點的手法,永遠得不到中國人民的財富。如果有更多的民族英雄出現,那麽蒙古人永遠不可能奴役中國人民,今天中國也絕不會落後於美國和日本。文天祥為了保護中國各族人民不被屠殺,做了最大的努力,這種努力一直到臨死以前都沒有停止。
有人用忽必烈任用儒家學者治理漢現象,說明忽必烈是曆史上的明君。而事實上,他們不過是一夥以掠奪為生的強盜中不太壞的一個。他和其他蒙古強盜一樣,貪婪中國財富,企圖奴役中國人民,掠奪財富,做不勞而獲的寄生蟲。他采用儒法治國,不是因為他們接受了文明,而是趕到不這樣做,就不會消除華夏民族的反抗。元在全部壓服宋朝以後,麵目立刻就暴露無遺了。忽必烈因為大臣用儒家"愛民"思想勸告他,覺得漢*們對橫征暴斂不積極,所以把原來任用的漢*,不是給殺了,就是給貶了。任用一個中亞來的回回阿合馬,那個阿和馬橫征暴斂非常積極。漢*看見阿合馬貪汙,想去到忽必烈那裏告他,反而被殺害了。如果文天祥投降蒙古,也一定會是同樣結局。
並非所有的異族都殘忍貪婪沒有同情心。曾經為蒙古帝國服務的契丹人耶律楚才和忽必烈的行為形成鮮明的對比。在蒙古大汗窩闊台的寡婦執政期間,一些中東來的回回告訴她,隻要拿刀子架在漢族人民的脖子上,那麽蒙古政權可以至少多收兩倍的財富,即使多收五倍都沒有關係。耶律楚材深知這對中國人民意味這什麽災難。奮起辯論而不得汗婦的讚同,忍不住失聲痛哭。那個寡婦鄙夷地說“你竟然為那種(奴隸)哭?”。從此不再信任耶律楚材,使其55歲憂鬱而死。在蒙古大汗的眼力,漢民族並不是人,他們是可以隨時被殺戳和奴役的奴隸,象牛羊產奶一樣為他們生產財富。即使給牲畜擠奶,也不會如此心狠手辣。在忽必烈不用擔心華夏人民的反抗以後,就立刻公布實行了著名的四種人製度。南北方漢人因為血統而淪落成三四等人。被蒙古人殺害隻需要賠償一頭毛驢。而蒙古貴族為了試驗刀子是否鋒利,可以隨便在街上抓一個人殺掉。這是有史以來最惡劣的種族歧視製度。
忽必烈在征服宋地時,為了收買人心,暫時免除斌賦、徭役。開始抽稅也比宋代輕,等到抵抗停止了,立刻用阿合馬加倍的收稅。民不聊生,南方到處都起義,可是因為沒有能夠相互接應,結果被蒙元各個擊破,鎮壓下去。阿合馬濫發交鈔,橫行霸道,害死了中原無數百姓。最後被漢人給行刺暗殺了。忽必烈此時已經不擔心漢人的人心,隻擔心漢人因為自己的同胞而不全力為他橫征暴斂。所以他隻任用從中東來的對華夏同胞沒有任何伶憫和同情的回回作為他斂財的工具。他們把這些財富,揮霍在到其他文明地區屠殺和掠奪,也揮霍在贈送親友幫助自己擴張權力控製軍閥上。華夏的財富從此不再用於生產建設,人的生命受到了真正蒙古方式的踐踏。隻有在華夏民族停止抵抗以後,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蒙古帝國,和什麽是亡國、什麽是被奴役,什麽是被異族橫征暴斂, 什麽是真正的民不聊生。當初那些抱怨宋朝為了抵抗外族巨額開支軍費和望風投降的民眾,此時再反抗,已經不能彼此呼應。根本沒有勝利的可能了。
現在中國的某些曆史學家,甚至是主流,用欺騙的手段描寫這段曆史。他們把宋代因為軍費開支造成通貨膨脹,說成是腐敗,忽必烈收買人心暫時不征斌賦,說成是曆史進步,等到忽必烈原形畢露,橫征暴斂暴斂,他們之字不提。蒙古抓漢族奴隸修築城市河河道,幫助把南方搶劫來的財務運到北方,他們說這是對中華民族的偉大貢獻。,教育部參考書明確告知不把嶽飛文天祥當作中國的民族英雄,而教育通過的曆史視頻教科書把元代描寫成民族融合、和空前繁榮昌盛的時代,如此卑鄙無恥的欺騙,使人不禁疑問,現在的中華是否生活在一個亡國的時代?
漢族人民在蒙元時代遭受的巨大苦難
阿拉伯曆史學家伊本-阿-阿特在描述蒙古侵入中、西亞地區時曾經說:“曆史上從來也沒有發生那麽可怕的事,哪怕是接近這樣的災難也沒有。。。。人類哪怕到了世界末日,也再不可能看到其它類似的災難了。。。。即使是對抗救世主的惡人,也不過是消滅那些反對他的人。還會饒恕跟隨他的人。然而,這些(蒙古)人對任何人都沒有一點伶恤,他們殘酷地殺害了婦女、男人和兒童,甚至切開孕婦的肚子,把裏麵沒有出生的嬰兒殺死。”
這些阿拉伯學者的描述,完全可以轉移到中國的蒙元時代。在蒙古帝國征服中國的過程中,至少造成了6000萬人民的死亡,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民被掠奪成為奴隸,有多少婦女慘遭強*後被殺害。這是中國曆史上最黑暗的時期。我們和阿拉伯學者一樣,很難想象人類在世界結束以前,還能遭受的同樣的災難。即使在日本侵略中國期間,瘋狂的燒、殺、掠、搶,在南京大屠殺一次就殺害了30萬-50萬無辜的百姓,也沒有象蒙古帝國係統的種族滅絕那樣惡劣。他們僅在成都一個城市的城裏,就屠殺了140萬人口,城外的屠殺的無法計數。河北地區,“人民殺戮幾盡,其存者以戶口計,千百不一餘”。河南地區,“兵荒之後,遺黎無幾”。中國僅有類似成都屠城記錄的城市就不下幾十個。其規模和惡劣程度,遠遠超過了窮凶極惡的日本強盜。如果想知道中國亡國會給人民帶來最悲慘命運是什麽,那麽看一看中國人民在蒙元政權下的生活,就會清楚了。
蒙古帝國統治觀念
蒙古帝國是依*屠殺其它民族和掠奪財富的強盜起家的。從蒙元政權開始,中國統治階級的性質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中國從夏商周開始,政權的指導思想都是順應天命。古人認為,上天為了照顧民眾社會穩定和幸福生活而製定了一套規範,稱為天道。天子是上天委派來管理民眾的。當天子不符合天道,那麽上天就會革除成命,另委派天子來管理。君子、臣民應該相互愛護,維持一個分工合作的社會。至少在理論上,最高統治者因為存在對上天的畏懼,而遵守華夏文明的道德規範。盡管皇權執行起來不盡理想,但是大臣都按照這種理論規勸天子。君臣也都相信隻有維護華夏文明的道德規範,社稷才能夠長期穩定。其實,不僅僅是中國,世界其它古文明、包括伊斯蘭文明和基督教文明,都是從類似的過程發展而來的。
這樣的政權思維模式在從蒙元時代開始,第一次在全中國範圍受到了的踐踏。在屠殺、搶劫、強*如家常便飯的遊牧民族部落,絲毫不存在人類的生命價值和尊嚴概念。更不知道社會分工合作能夠給人類帶來什麽好處。在他們眼裏,人類除了奴役和被奴役,屠殺和被屠殺,掠奪和被掠奪,不可能有任何其他的相互合作的方式存在。主人和奴隸的關係就如同人和牲口的關係一樣。這可以在他們如何把婦女當成牲口財產相互繼承、贈送、掠奪的方式中得到表現。他們打仗後的獎賞也是被掠奪來的財產、婦女和奴隸。草原上的製度就是為如何貴族如何奴役他人而設計的。成吉思汗,在統一蒙古後,立刻建立了一個十戶、百戶、千戶的戶口製度。每一個千戶裏的百姓,都是千戶長的奴隸。奴隸主可以任意屠殺、強*或者買賣。但是絕不允許千戶的百姓自行到其它千戶去,否則將被殺害。這種習俗在蒙古侵入中國北方初期的時候,是被執行的。蒙古軍隊綁架任何他們看見中國百姓,把他們作為奴隸,稱驅口,由貴族獎賞給新的千戶長。
蒙古帝國統治者這種不知道財富是創造而來,隻知道掠奪可以獲得財富的觀念,在早期是登峰造極的。即使在元代建立時期,大量貴族仍然在堅持這種觀念。在忽必烈和其弟弟阿裏不哥交戰中,阿裏不哥軍隊放縱軍隊,就在所到之處燒殺掠搶,使得新疆伊梨河流域水流成河,最後斷了自己的口糧來源,輸給了忽必烈。
這種野蠻的性質在元朝建立時稍有改變。他們在中國發現了巨大的物質財富和軍民的頑強抵抗。受到物質財富的誘惑和為了迷惑南宋軍民的抵抗決心,蒙古帝國的部分官員逐漸引進了一些漢文明製進行管理方式,並對種族滅絕的規模和次數有所節製。但是他們的本性並沒有改變。但他們這種做法和中國古代順應天道的出發點不同。是為了掠奪其它民族為自己生活來源。因此在他們最初發現中國、中亞等文明地區人民在有秩序社會下順服和善良感到驚訝以後,立刻想到的就是如何利用文明地區宗教或者道德倫理觀,來繼續愚弄和欺騙當地人民,讓他們獲得更多的財富。他們並沒有依*發展文明、創造財富來獲得長治久安的願望和意識。所以元代成立時製定政策的原則,就是征服一個地區,僅可能把掠奪和盤剝這個地區的財富,用來幫助他們掠奪另外一個地區。他們以為這個世界的財富是無窮無盡的,*著這種方法才是獲得財富的唯一來源。
在表麵上,蒙古帝國不鎮壓任何宗教,而是尋找哪一種宗教或者學說更能幫助他們欺騙和愚弄人民。盡管這種不鎮壓宗教信仰的行為被現在別有用心的曆史學家吹捧,但這實際上和各文明地區宗教信仰者有真心的信仰幫助發展文明的現象背道而馳。蒙古帝國的統治者並不是因為愛心善意而寬待其它宗教,其最高統治者自己也幾乎不真正信仰任何宗教(世界上的宗教都對人類有道德約束、中國的儒家哲學也是如此),也沒有任何人類的道德規範。隻有用暴力和宗教欺騙結合掠奪他人財富的意識。
蒙元吸收漢文明的阻力
但是,蒙元政權依*宗教來欺騙人民獲取財富的願望,的確使得他們雇傭了大批漢族儒士來治理國家。漢族儒士本身治理國家的理念,在蒙古貴族榨取中國人民財富的願望下,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蒙元政權的政策,對於建設蒙古人破壞中國文明成就,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類似的現象在五胡亂華和北魏期間,並引導了鮮卑政權吸收了華夏文明,融入到漢族當中,使得中國在隋唐期間恢複了華夏的文明發展。
不幸的是,蒙古帝國有兩個惡劣的性質使得吸收華夏文明的過程在中國並沒有重演。其一是,鮮卑帝國統治者把根紮在漢族地區,和北方其它遊牧民族斷絕了關係,甚至相互敵視。他們和漢族人民合作的越好,吸收的華夏文明越多,就對他們自己就越有利。而在蒙元政權從來沒有和北方遊牧部落切斷聯係。而對於這些遊牧部落來講,隻有掠奪漢族人民的財富,才符合他們的利益。中國是否發展是和他們絲毫無關的。在蒙古皇帝和貴族中,的確有不少人受到華夏文明的吸引,下決心大幅度吸收和恢複華夏文明管理方式。但這種讓中國避免更大破壞的政策,危害了北方草原那些*掠奪和壓榨漢族人民維持生活的貴族的利益,他們的反對形成巨大的阻力。而且社會高人一等的種族,他們可以隨時殺害主張儒家文明的漢族官員,阻止他們促進蒙元政權吸收華夏文明的努力。
還有一個更加惡劣的原因,就是蒙古帝國征募了大量從中亞、波斯、阿拉伯地區來的回回和西藏等其它異族,來幫助他們掠奪漢族人民的財富。這些外來民族對中國人民的苦難沒有任何同胞的同情。對中國的發展也沒有絲毫的興趣。他們唯一的利益所在,就是在幫助蒙古貴族壓榨漢族人民財富的同時,再加上自己的壓榨,從中獲取巨額利潤。而蒙元政權一開始,就把他們列為高於漢人的種族。這是蒙元政權擔心漢人因為顧念同胞而不積極地幫助他們壓榨掠奪財富。
在成吉思汗征服西夏地區的時候,曾經計劃對當地漢族實行種族滅絕。耶律楚材告訴他,如果不殺害當地居民,而是征收稅務,那麽每年都可以獲得一定量的巨額財富。因此,成吉思汗和窩闊台汗都任用耶律楚材全權負責征收財富。在河南被征服後,耶律楚材計劃每年征收一百一十萬兩白銀。有個回回溫都爾哈瑪爾要求幫蒙古人承包二百二十萬兩,耶律楚材反對,那個回回說:“(中原那麽富)隻要暴力危脅,收五百萬兩都可以”。耶律楚材知道這意味中原人民將遭受什麽悲慘命運,奮力抗爭失敗後,失聲痛哭。蒙古主鄙夷地說:“你竟然為這種(*)人哭?”從此不再信任耶律楚材。不久耶律憂鬱而死。而心毒手狠的回回得到蒙古政權的重用。
忽必烈建立元朝征服南宋以後,就是停止了對漢族官員的信任,而任用阿合馬、桑哥等回回官員幫助他們收斂財富。這些外來的回回除了幫助蒙古人斂財以外,更是加倍地給自己中飽私囊。最後的苦難,都施加在中國人民身上。如果問為什麽元代政權沒有馬上垮掉,那是因為中國太大,他們掠奪、破壞了一個地區後,仍然有很多別的地區等待他們破壞。但是,這種殘酷掠奪剝削的速度,從一開始就決定了元代不可能依*這樣的方式維持多久。
在後來的蒙元史中我們看到,每當有元代皇帝受到儒家思想教育教育,決心吸收華夏文明管理方式的時候,這些回回總是站在那些希望殘酷剝削奴役中國人民的貴族一方。為他們通風報信,而且利用自己的告人一等的地位,誣告和迫害漢族官員,殺掉立意改革皇帝的幫手。使得元代開明皇帝減少剝削、維持長久發展的計劃一次次地遭到破壞。
漢族人民的元代早期的深重苦難
在這種蒙古帝國*掠奪起家的強盜政權下,製定赤裸裸的種族歧視法律是很自然的事情。蒙元政權實行了中國曆史上最惡劣的種族歧視法。在法律上,他們把居住在中國的人分為四等。蒙古族是最高等居民。漢民族是最低等的人。蒙古人殺了漢人隻要陪“燒埋費”。而漢人如果和蒙古人鬥毆則要償命。這就意味著,在法律上蒙古人可以任意掠奪漢人財產、綁架漢人為奴隸、強奸漢人婦女,隻要漢人稍有反抗,就會被蒙古人可以毫不猶豫地殺死。在人類曆史上,的確存在過其它種族歧視的法律和政策,當沒有一個象蒙元時代那麽惡劣和殘酷。
在元代初期,蒙元政權盡管在用招納投降的辦法攻克金、南宋很多地區,但是他們並打算讓投降的軍民和他們活在一個世界。而是強迫他們去進攻其它地區,即使他們贏了,蒙古人也逼著他們去下一個戰場,直到被殺死為止。他們不僅用這種借刀殺人的辦法代替原來的種族清洗,而且還用橫征暴斂,使得大批沒有出征的百姓不堪忍受而死去。忽必烈本人一直在堅持這樣的策略。使得大批漢族人民因為出征日本、安南、馬來群島等地喪生。直到其孫子鐵木爾繼位才停止。
漢族人民苦難的另外一個來源,就是蒙古政權類似於強盜火並的內戰和分贓。蒙古草原部落最初是從聯合掠奪其它民族組成的政權。所以在傳統上選取大汗和分配掠奪財物時,都要所有部落首領召開會議(蒙語是忽裏台)推選的。各個派別都更加自己軍隊人數實力等明爭暗鬥。為了爭奪支持,有做大汗野心常常把自己掠奪的財物贈送給別人,也獲取對方支持,保證在可能的暴力鬥爭中取得勝利。在蒙元成立後立刻就陷入了忽必烈和其弟弟阿裏不哥的爭奪權位。忽必烈就搜刮大量漢族人民的財富,爭取各個親屬貴族的支持。贈送財物給是北方草原不能生產卻有大批軍隊的貴族,是蒙古政權最大的開支之一。而且在有元一代,連續不斷。大批的絲綢、糧食、貴重物品被送往現在的外蒙、中亞、波斯、俄羅斯等地的軍隊中。其費用全部有漢族人民承擔。這些被創造出來的財富不是永遠擴大再生產,而是被毫無節製地浪費在蒙古貴族爭權奪利和揮霍中。
由於同樣原因,蒙古 大汗可以隨時把漢人視如生命的農田,連同農田上的漢人,賞賜給皇親國戚──親王公主或功臣之類。宋帝國破滅後所舉行的一次賞賜中,少者賞賜數十戶數百戶,多者竟賞賜十萬戶。每戶以五口計,一次就得到五十萬個農奴。漢人忽然間失去他祖宗傳留下來的農田,而自己也忽然間從自由農民淪為農奴,沒有地方可以申訴。除了大汗的威力無法抗拒外,任何一個蒙古人,都可以隨意侵占,他們經常突然間把漢人從肥沃的農田上逐走,任憑農田荒蕪,生出野草,以便畜牧。這也意味著大批漢人失去了生活來源而死亡。
但這並不是漢人苦難的全部,因為蒙古人還征募中東地區的收斂財物。而這些回回不僅僅幫助蒙古人殘酷剝削漢族人民,而且自己更是加倍盤剝,謀取暴利,絲毫不考慮漢族人民的苦難,也不考慮這樣殘酷的剝削是否會加速元代的滅亡。更糟糕的是,中東人善於航海經商,知道如何找到奇珍異寶等奢侈品運送到中國,吸引蒙古人對這些奢侈品的貪婪之心。以高價出售。而蒙古人為了得到這些奢侈品,就縱容回回們利用近乎是掠奪的方式,剝奪大量漢族人民生產的絲綢、瓷器,賣到中東地區。
這是類似於強盜、小偷把自己掠奪贓物出賣的過程。因為搶來的東西都不值錢,所以出賣時價錢遠遠低於成本。引起了波斯、阿拉伯地區商人爭先恐後地來到中國購買贓物,再運送一些不太值錢的奢侈品給蒙古人揮霍。這形成了一個中國海上貿易的高潮。就是現在中國曆史學家常常吹噓的所謂“元代促進中西方交流”的真相。這種說法實際上是謊言,因為這種掠奪式的貿易破壞了中國再生產的基礎,使得生產者再無利可圖,喪失了獲取生活資料的來源。造成無數技術失傳,從元朝後期開始中國近乎所有技術發展都陷於停頓。宋代中國瓷器生產中心之一的潮州,在元代以後就衰落了。這不過是眾多例子的一個。
元代在征服南宋後的橫征暴斂,使得很多以為元宋不過是普通改朝換代,而沒有積極參加抗元活動的軍民不堪忍受。短短的時間就有上百次規模不等的起義。但是,由於沒有一個政權統一調度協調,相互呼應,這些起義很快就被鎮壓下去,最多才持續五年。由於不是同民族同胞,蒙古人在鎮壓農民起義時異常殘暴凶狠,機會次次都伴隨著種族滅絕。這在有元一代一直如此。一直到元末鎮壓紅巾軍起義的時候,都沒有改變。徐州城內外就曾遭到慘無人道的滅絕。這種因為不堪忍受暴政而起義遭到的殘酷屠殺,稱為元代漢族人民喪失的有一個方式。
從元代一開始,蒙元政權這種破壞式的剝削和掠奪就注定維持不了多久。它之所以沒有立刻垮掉,是因為中國有巨大的財富,對於人數相對很少的蒙古人來講,這似乎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聚寶盆。他們掠奪、破壞了一個地區,還有另外一個地區等著他們破壞。這種破壞需要很久才能完成。馬可波羅來到中國時,在南方地區看到了繁榮景象,就是宋代遺留下來的殘骸還沒有被蒙元政權破壞幹淨的結果。可是在今天卻被中國曆史學家當作元代的建設成績吹捧。
蒙元政權除了掠奪財富以外,相互間為了爭奪財物有相當頻繁的內戰。為了填補內戰造成的人口損失,他們把大批的漢族百姓驅趕成奴隸。在元代初期,這種驅趕平民為奴隸的現象極為普遍。史書不乏記載他們驅趕成千上萬的蒙古部落去西征,再驅趕大批漢族百姓到草原作為奴隸,有記載的就不下數十萬人。很難判斷,後來草原蒙古部落的人民是否是蒙古帝國初期部落的後代,還是當初被驅趕的漢族百姓後代,因為不知道有多少奴隸能夠在那種情況下活下去。不過按照一般的規律,離白種人文明地區近的遊牧民族常常會從黃種人變成白種人。離黃種人文明地區近的部落則相反。這正是因為頻繁大量地掠奪人口的緣故。
蒙元政權交替和漢化失敗
在元朝建立初期,忽必烈采用在漢族官員和回回官員之間擺平衡的方法。讓回回幫他斂財,讓漢族官員作為言官監督參謀。漢族關於試圖用儒家思想中的 “義”來影響忽必烈,試圖讓他降低橫征暴斂。然而忽必烈受到其它蒙古貴族權力威脅,需要大批財物收買親信,內心裏鄙視漢族官員,當還要爭取他們招徠投降,為其它服務,所以表麵上比較尊敬。
忽必烈在征服南宋地區後,就基本上不再重用漢族官員,而是靠回回阿和馬、桑哥幫助他橫征暴斂。用進攻其它地區消滅投降的漢族軍隊。漢族官員告阿合馬燈貪汙,反而被忽必烈處死。忽必烈後期的行為造成了元朝潛在的危機。一方麵人民越來越不堪忍受,一方麵忽必烈掠奪越來越激烈,進攻他國的願望也越來越堅定。他的兒子真金受到漢文明影響較深,曾經試圖改變這種現象,因此得罪了回回官員,後者誣告真金試圖篡位,引起忽必烈猜疑,真金憂鬱而死。
忽必烈死後,其孫鐵穆耳繼位。他及時停止了蒙元征服安南、日本的計劃,使得蒙元政權減緩了衰落的速度。但是橫征暴斂的方式並沒有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