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嘴兒常開：戒煙

戒煙 -------------------------------------------------------------------------------- 五月三十一日的國際戒煙日又要到了。戒來戒去，大多煙民都成了慣犯。一日夫妻，百日恩，煙民忘不掉的總是借口：抽煙的人除了肺癌就沒有什麽癌症可以得了；抽煙的人可以苗條，所以抽煙的女人也越來越肥胖油膩了；抽煙的人不得痔瘡，“蹲坑一棵煙，賽過活神仙”，神仙嘛當然就沒有痔瘡可以生長了；總之，抽煙的人是幸福的，看著他們緊嘬幾口煙屁股，滿臉還透著極度貪戀的樣子，就知道他們真的幸福了，幸福在“寧扔三畝地，不扔一煙屁”的幸福之中啦。 抽棵神仙煙，快活現實外，每個煙民都曾經有過自己的神仙日子。 在多倫多時有個朋友，他開車的時候嘴上總少不了要冒煙。有天開車，他邊抽煙邊聊天，比手劃腳，一時間，竟然神仙般快活起來，跟著就忘乎所以了。忘形之間，煙屁股就掉到了褲襠之上，燙得他一陣吱哇亂叫，火燒屁股，哪裏還顧得上開車，一腦門子的心思全在找煙屁上了。隨著咣鐺一響，汽車便頂到路邊的電線杆。萬幸之中，隻報廢了一輛汽車和那根倒了血黴的電線杆。這正是，得意便張狂，煙屁燒褲襠。 記得上中學時，有個嗜煙如命的老師，校內，校外的，他喜歡的就是這個口兒，連他上課攜帶的粉筆盒都是硬殼包裝，上麵印有一隻駱駝的那種阿爾巴尼亞煙盒。那年月兒的學生不愛學習，幹的隻是招惹老師生氣的勾當。上著半截兒課，隻聽見講台之上的粉筆盒裏嗦嗦作響，老師前去查看，不看則罷，一看之下，頓時火苗子直竄，手指頭粗細的一條綠色肉蟲正在盒子裏麵的咕悠呢。正像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裏的馮小剛，看到講台上盛滿煤球兒的草帽一樣，老師怒吼了，這是誰幹的？平時瘋慣了的學生見到這陣式，全都打了蔫兒，屏住呼吸，恭聽老師的數叨，一雙雙固定的眼神卻緊盯著老師手裏的粉筆頭。隨著唾沫星子一陣亂飛，大家便見到了兩指夾煙的高難動作，正在口幹舌燥時，老師猛嘬了一口手中的粉筆頭，逗得全班同學哄堂大笑，真也是習慣成了自然。 神仙煙的日子過慣了，要想戒掉確實不易。不過，人總是要有點精神的，一個人戒煙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戒煙，不曾間斷。一個人能力有大小，但隻要有這點精神，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朋友，接茬戒煙吧！ (2003年5月18日寫於洛杉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