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采心
悉采心
兒媳翻臉要離婚 全因婆婆幹沒完——母親節非甜品 （6）
日月如梭，經緯作線，織就布帛菽粟的百態人間。
一夕悲歡流轉，一夢滄海桑田。
待到布衣之家也都能人手一部智能手機，家裏的座機，實在沒什麽用了。
取消座機服務的那天，我對它行了注目禮，堪比以瞻仰遺容之莊重，與一位老友訣別。
日新月異的大時代，就這樣淘汰了我把座機當回事的小時代。
這個小時代的開啟者，是多年前家裏安裝的第一台電話。線路接通後，母親拿起聽筒貼耳上，任嗡嗡的電流聲注入耳孔，雙眼漸漸死灰複燃，光芒再現。
在我看來，那是她從被離婚後的陰霾不散中，第一次真正破雲而出。
又見她像模像樣地“喂喂”兩聲，整張臉也興奮得瓦亮瓦亮的，就似老屋裏那盞昏暗的燈，過年換上了新燈泡。
——這下好啦，不管你們仨娃走多遠，都能在媽耳邊。電話線就是風箏線，讓媽能一直跟你們連著，永遠不會斷……
可惜沒能“一直”。“永遠”拐了個彎，變成永別。
母親撒手人寰，“風箏”各飄他鄉。聽說那台早已禿嚕皮的老電話，也成為沒人要的破爛貨，進了垃圾箱。
但隻要心裏留燈，念茲在茲，總會找到遺產的。
麵對一堆遺物，我略過估計也沒啥錢的存折，拾起了她生前常翻弄的手抄電話本。
到了最後一頁，果然看到她病重時費力寫下的“蛛絲馬跡”——
媽要走了，這個號碼也沒用了。取消前你們誰有功夫，幫我給本上的這些老朋友打打電話，告訴他們，合著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媽算好走，別讓他們惦記著……
而如今，我的座機也將走到盡頭，奄奄地退出生活。好在，我還於人間健康地混著，且也混出了幾分清醒，繼承了母親的那種就算是一介草民、也絕不潦草來去的認認真真，在這個號碼變空號之前，替自己做個像樣的交代。
腦海裏出現的第一聯係人，就是失聯已久的桃子。
基於前些年打電話沒人接的經驗，我深吸一口氣，準備著留言：嗨，桃子，一轉眼，從咱們的舞團成立到現在，竟是幾千個日子過去了。不過我相信，不管這世界怎樣千變萬化，一日千裏，你我都沒有走遠。
馬上就要取消家裏的電話了。在我手握愛瘋、想把新號碼留給你的這一刻，說不清心裏的滋味。對舊日的感時傷懷？對故人的依戀不舍？——不，我其實挺開心的，感覺咱們的距離，也許比以往更近，就是從先前的座機那頭，挪到了彼此的掌心裏……
預備這些話時，隱隱希望著是廢話。——是呀，萬一不需要“發言稿”呢？
要是桃子能親自接聽，自己會激動得當場滿嘴跑火車，——載著一話匣接一話匣的體己話，哪還需要照腳本？
等到心有戚戚地真打過去，“萬一”也真的發生了，卻有一萬個想不到。
果然無需去留言，因為話筒裏傳來的，是一個沒有溫度的自動語音：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不存在，或者已經停止了服務……
原來，桃子早已鬆手，將我放飛。
空握話筒，我一時懵住，呆若木雞……
片刻後，帶著某種“被失聯”的緊迫感，我翻出舞團的名單和聯係方式，一串接一串地按號碼。
不是空號就是忙音，我在接連不斷的空響中，等待著回響。後來好歹有個人接了，一聽她接線時訓練有素的正規語調，就知道是Leo媽。
當確定是我，Leo媽以一聲尖叫，穿透時空的久隔，讓二人回到昔日媽媽群裏的親昵中。
我們熱聊，互通有無，包括新時代賦予我們的日常索要：親，手機號多少？
懷著某種“連招呼都沒打、就跟我斷了”的挫敗感，又不知Leo媽是否知情，我沒敢直接打聽桃子，而是提起舞團，問問現在的情況。
Leo媽卻說：我哪裏知乜嘢舞團啊，連教會都勿去了。
你也搬了家？——我隨口問。
真係恨不得搬走，咁馬麗莎就勿機會再興師動眾，帶人浩浩蕩蕩地上門攪嘢。
說到馬麗莎，似乎無需再問，就能猜出七八分。
記得我離開教會前，她憑持虔敬、熱心和全力投入，被納入執事團。隨之而來的風言風語，亦比從前更密集更難聽——
馬麗莎最和善，最屬靈，卻也最法利賽人……
她在嘴欠這點上，有點像猶大，通過泄漏別人的秘密，獲得了管理層的信任，拿到自己所需的好處……
可不是嘛，她總是把姐妹之間的私房話和訴苦，帶到執事會上去公開代禱。結果上帝聽沒聽見不知道，會眾卻都耳聞了，把當事人弄得抬不起頭來……
人紅是非多，再加上打包搬家，我當時沒大理會。又有多年過去，那些往事早如泛黃的紙頁，折進歲月深處的舊檔裏。
豈料如今，它又在Leo媽的敘聊中塵封剝落，漸次顯現。
就算我在同步腦補中將信將疑，躑躅不前，也耽誤不了它的複盤和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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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彼時，曾被母親緊牽小手長大的Leo，正值新婚燕爾，初為人夫。
卻因還在附近讀大學，沒能自立門戶，就帶新婦跟父母一起過，暫住院中的客房。
而對於付出型人格的Leo媽，“閑著”二字，壓根兒不屬於她的生活寶典。更何況在她眼前，家裏又多了兩個讓她放不下的人。
自然而然地，她將“寶典”暗自升級，以不求回報的母愛，無微不至的照顧，將小兩口納入家政服務對象。
她那兩條柳眉下的一雙細目，好看又好用。別人覺得挺整潔的地方，她眯眼輕輕一掃，就能鎖定亟待動手的暗藏家務。
又剛好從香港移民來美的小姑子，初來乍到沒事做。Leo媽就讓她接替她以往的工作，到Leo爸的牙醫診所做前台，自己則當起全職主婦，踐行升級版的治家格言。
不過新過門的小兒媳，不似住在同一社區的大兒媳。後者是在上大學後、才隨父母移民來美，對於大事小情都要插手的婆婆，沒什麽大感覺，——或者是有感覺也不反應，因為國內見多了。
不久，大兒媳在北加州謀到新職，薪水升一截。可Leo媽上網一查，心裏不落地。
這薪水升一截，消費卻升n倍，尤其是買房，在她要去的那個地方死貴死貴，難不成要把大娃也拖下水，從房主變租客？
可大兒媳看上去卻春風滿麵，還時不時地放風：太喜歡北加州自由活潑的生活氣氛啦，搬家不商量。
不商量就不商量吧，Leo媽忍著心裏的憋屈，眼睜睜地看著大兒子，被老婆給商量走了。
臨行那天，大兒媳難掩喜色，眉飛色舞地跟全家告別。
她也算厚道，拿出幾分善意的演技，跟婆婆嚶嚶私語：媽，我們搬走後，你會少操一半心，可以全心全意地照顧弟弟弟妹了。一想到以後媽您，再也不用為我們辛苦勞煩，我真的好安心啊……
這小兒媳呢，則是神經大條一根筋，不會裝。而失去了含蓄、委婉、克製與分寸的不裝，不見得就是好事。
這也難怪。她是中墨混血，在美國土生土長。對長輩事無巨細的照顧，不習慣也不想習慣，——哪怕是婆婆親力親為，不停地幫她幹。
為此她跟Leo大吵一架，狂噴道：咱們都結婚了，你Mom還是撒不開手，連我們的貼身衣服也要一一洗熨，so annoying！尤其是我的乳罩和內褲，要被她動來動去，真是disgusting！她也沒什麽意識，根本不知道這樣做已經過界，侵犯到我的privacy了！
見Leo窘得目瞪口呆，她更生氣，混合著西班牙語的警告脫口而出：I'm warning you，Leo，如果你Mom再多管閑事，別怪我@*&#*%&*XYZ！
沒能全聽懂，不等於Leo不明白老婆的意思。長大後對老媽事無巨細的全麵關照也一樣心煩的他，轉而對母親大發脾氣：媽，我媳婦可說了，你再這樣沒完沒了地亂幫忙，她就同我離婚！So我求求你，求你趕快放手，不要再插手我們的生活了！
本來已聽到兒媳發飆的Leo媽，又被兒子怒吼，可謂痛上加痛，隻覺得五髒六腑都絞在一起，又被生生地掏空。
她僵屍一般地立著。想說，發不出聲；想哭，找不到淚。
原來，“有了媳婦忘了娘”，不是別人家的故事。而故事中的不孝之子，不但有被老婆挑唆走的大兒子，更有被她一手牽大的小Leo。
做晚飯時，她躲在炒菜間裏，直愣愣地對著全家都愛的辣炒雞心，竟有一種“心心相通”的恍惚。
煎炙，卷曲，燒焦……她看見自己的心也在油鍋裏，痛苦地承受著一切，卻隻能原地瑟縮顫抖，無處可逃……
直到一股濃煙嗆入鼻孔，她才意識到，鍋裏的大半食材，都已黏鍋燒糊。
隻好趕緊關火，跟著潑下一瓢水降溫。
卻聽見冷熱交戰中，水在滋啦啦地尖叫。
她倒覺得悅耳，叫得夠響亮。——不是誰受了委屈，都得像自己一樣，安安靜靜地守著鍋台，把心炒痛了，還要端上去當盤菜。
憋了一天的淚水，也終於在焦煙彌漫的掩護下，默默滾落。
晚上躺在床上，滿身疲憊，愁腸百結。她好想貼著老公的身體，對他訴訴苦。
試著講幾句，他沒吱聲。她以為他聽進去了，繼續說細節，就見老公一翻身，把脊背當堵牆，橫在兩人之間。
她住嘴了，他卻偏偏開了口，冷硬的態度，比他的後背更令人心堵——
什麽乳罩短褲的，low不low哇？我每天在診所裏，為這個家掏爛牙至少8小時，夠煩夠反胃啦，回家後連個辣子炒心都吃不到，還跟我說這些雞零狗碎的牙磣事，省省吧你！
倒是那個周末，前夜又蒙被流過淚的Leo媽，被舞團裏的阿美看出了破綻。
在那之前，阿美剛剛對外官宣：我家小美進了常春藤，我和老公也將返回台南的藤寮，提前退休，倚著風田水鄉的舊屋，頤養餘生去啦。
那天舞團裏倆人先到。見到Leo媽，阿美便煞有介事地問：哎唷你怎麽啦嘛，眼睛腫得跟紅桃似的，不會是因為我要回台灣，就哭成這樣吧？
明明知道是調侃，Leo媽聽了，卻更是感時傷懷悲從中來，彷佛麵前的老友就要一騎絕塵，西出陽關無故人。
她低下頭，將臉埋在自己的雙掌中，指梢微微發抖，猶如被急雨打顫的葉尖。
阿美頓時紅了眼圈，上前輕拍著她的背，並送上自己的肩。
Leo媽也客氣不了了，一頭埋進阿美的肩窩，瞬間破了閘，眼淚洶湧而下。
——這次真是不一樣啊，無需在焦煙中默默流淚，無需在被窩裏偷偷啜泣，這次是公開地哭，管夠地哭，像顛沛萬裏終於找到了親人那麽哭……
而就在她把阿美當樹洞、哭訴家裏的傷心事時，虛掩的房門，被馬麗莎輕輕推開……
兒媳翻臉 (AI 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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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閱讀！再撐一天，就是美好的周末，周四愉快：）
不好意思碼農，前兩天過節，讓俺“不亦樂乎”了一下，昨天又悶頭趕稿，沒能及時回，海涵為盼～O～
你的《醫學生的成長》精煉雋永，讓我讀得意猶未盡，希望能接著讀到你女兒的優秀和成長：））
【把心炒痛了，還要端上去當盤菜。】— 啊，好痛啊，當媽媽的不須體會也能理解這種錐心之痛。
看到有朋友因為與老人同住，激發了各種矛盾，最後離婚收場。——可不是嘛，兩代人（甚至三代人）各有頻道，讓誰為了所謂的“家和”完全調頻都不可能。久而久之，各執一詞，輕則是沒話說，重則就是你爭我吵，互不相讓，親情也給吵沒了，我這邊也見過不少的例子，弄得兩代人都很傷心。。。
開心看到緣妹的分享留言。昨天看到你的熱氣球升空畫麵，感覺格外的明亮和刺激。緣妹真勇敢，看來身體素質相當不錯，為你驕傲為你點讚！
相比於微信，我更喜歡電話，感覺通話是有溫度的——嗯，這個我絕對認同。我甚至覺得彼此間發短信，都比微信親切。我從前沒有微信，是見我媽生病後用電話卡撥號費勁兒，才為了她開了個。後來也不知咋搞的，就被弄到很多群裏，裏麵有很多人都不認識，也沒時間一一認識。。。
等我母親過世後，我專門花時間打理了微信，蔫兒巴地退群離開，——悄悄的我走了，雖然我根本沒來，哈哈哈～～
我家還留著座機，因為當時一次性付了款。但我現在也不接電話了，因為都是詐騙或者廣告電話。如果熟人，會留言的。
而熟人的聯係方式，已經轉到了手機，微信和email。特別是微信，鍵盤敲幾下，可以聯係到世界上很多地方的人，不分親疏遠近。相比於微信，我更喜歡電話，感覺通話是有溫度的。
看過阿芒的自畫像，那麽年輕，應該是咋笑都沒有魚尾紋的。。。嗯，又哭又笑，哭笑不得，都算我沒白寫這道“辣炒雞心”，看來味道夠足，哈哈～～
多謝阿芒的鼓勵，周中愉快：））
炒雞心那段特別出彩，管他Leo媽眼裏是不是流淚，我眼尾的魚尾紋可都牽著一團團笑意啊！
後來有了電話卡，就像撿到了大錢包——太精準的比喻了，我也用了好幾年電話卡，還給我母親申請了能從國內回打美的那種，跟先前比起來還是覺得夠便宜。海風姐說的“不方便也有優點”，我也極其讚同，沒有朦朧美，距離美，想象力也跟著減損了。古詩中的“遠山含黛”、“疏影橫斜”多美呀，如今視頻一開，神秘感、想象空間全線崩潰，全數瓦解，哈哈哈～～
問好海風，多謝！
帶到執事會上去公開代禱。”我會意的笑了——是呀，雲霞，我覺得不能因為有“阿門”做結束語，禱告時就什麽都可以說。記得以前我分享此看法時、一個姐妹說我這是信心不足的表現，我就虛偽地點點頭，同意了：））
多謝雲霞的留言分享。你的護士篇真讓我漲見識：））
座機被淘汰，短暫的你我也將被淘汰——呱呱真是生猛型的，對戳穿真相毫不客氣，令我欽佩：））
嗯，當時發現她家電話變空號了，老沮喪了，覺得我不過是她的泛泛之交。。。但其實是我小心眼兒了，且聽我下次分解～～
呱呱，你看看這句驚豔不？——“錢聚的嘴今天像是租來的”。。。哈哈～～
多謝！
呱呱和雲霞，等忙忘手頭的事兒再一一回複，先謝謝親愛的你們：））
看到“ 帶到執事會上去公開代禱。”我會意的笑了，本來挺隱私的，這樣的結果，人人皆知！
母親太插手孩子生活，身邊太多類似的事．真是費力不討好，謝謝采心寫出來，令人笑中有感悟！
座機被淘汰，短暫的你我也將被淘汰。問好采心。
可不是嘛麥子，兩代人的三觀、習慣差別很大，再加上東西文化不同，天天圈在一起過日子，細節暴露無疑，肯定互相看著不順眼。如果想過得“和/合”，就要有意識地“分”。保持距離就是自動開啟濾鏡，遮住了瑕疵，留下了美好～～
多謝麥子百忙中過來留言分享。前些日子俺閨女畢業退房我幫打下手，累癱了沒進城，緩過陽氣了才上來，謝麥子惦記著俺：））
電和網絡都沒了，唯有座機可以聯係外界——經荷姐這一說，我還真是後悔取消座機了。南加是地震區，萬一哪天信號塔被強震晃悠塔了，單憑手機還真不行。謝荷姐給我提了個醒。您說的90年代往國內打電話時的那種“燒錢感”，俺太有共鳴了。我90中來美，那時候往國內打長途還是1分鍾好幾刀呢，我也是撐到半夜挑便宜時段打。。。媽最疼孩子，少說幾句話幫咱們省幾個錢做生活費，她們應該會更安心，而她們安心，我們也就放下了：））
那麽晚了荷姐還過來留言分享。耽誤您休息了。抱抱，致歉+感謝 ！！
本來婆媳關係就很敏感，Leo媽遇上洋媳婦，還用“若要好老敬小”的方老傳統式對待洋媳婦，那就真的吃力不討好了。兒子成家了，就讓他們自己過自己喜歡的日子吧，別越幫越忙了。
瑪麗莎愛人的方式不榮神益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采心好文采！謝謝采心好分享！采心周日快樂！
嗯，大兒媳小兒媳殊途同歸。一個是軟性處理，悄悄抽身，把遠方的工作變成體麵的退場；一個則選擇正麵硬杠，把情緒攤在台麵上。她借跟丈夫大吵著要離婚，可能故意讓婆婆在旁邊聽明白吧～～
多謝高妹+好周末！
是被俺的親爹，——現代軍裝版的陳世美，哈哈～～ 我媽後來的確再婚了，但繼父比我媽大十多歲，倆人一直過到我媽送走他，算是白頭偕老。。。眼下俺的案頭欠了好幾篇文字債，等完成得差不多了，再厘清心情為我老媽專注地續筆。謝高妹還惦記著我媽的故事：））
那份綿長的思念和情感延伸成為後麵熱熱鬧鬧的故事的底色，——哇，蘑菇，這簡直是專業文藝理論評論家的解析，一眼看到了骨子裏，先得讚一個：））
嗯，婆婆連內衣都亂動，是誰都心煩。但我也覺得這小兒媳“太西方”地處理中國家庭了。住在人家屋簷下，就別光想著“你不能這樣”——那是你的習慣，不是婆婆的，善意溝通要比發飆好。這跟兒子的能力和情商也有很大的關係。沒能力養老婆幹嘛這麽早結婚，還住父母家，這麽一住就把兩代人帶入了經濟和文化上的衝突危機中。而婆婆當然更有盲點，沒意識到“對你好”可能正是打擾。。。總之這婆媳兩位都沒把握好邊界線，所以俺同蘑菇一樣，無從站邊，隻能邊寫邊在中間幹著急 @@
問好蘑菇，周末愉快！
小兒媳做得也對，不憋屈自己，不當海綿是對的。
不容易的母親啊，不過，有采心這樣的好女兒，就是最幸福的事。
隻有我同情那個兒媳嗎？內衣都亂動，沒有界限感的婆婆很容易讓人抓狂，在西方長大的人對這份愛是沒法接受的。當然，我對Leo媽的痛苦也很理解和同情，畢竟咱是中國長大的。就算不理解中國文化，讓采心那麽一通“辣炒雞心”，在個體層次上，對這個婆婆的痛苦也得感同身受呀。
看來Leo媽的痛苦還沒結束，這一通傾訴要惹出麻煩了？搬個小板凳坐等下回分解。問好采心，周末愉快！
嗯，沫沫的先生一定是重感情、很懷舊的那種人，留著老物件，就是留著回憶和念想：））
Leo媽這類付出型母親我身邊有好幾位。坦白說到最後都是費力不討好，越過越掰。如果兒子能力不行、情商不高，媽再幫著維護也不成。。。
多謝沫沫，有個好周末！
這個LEO媽真是付出型人格，太勤快太操心了~~~AI圖畫得挺配的~~~
是嗎，有線電話現在都免費了？我們這兒免不免費我不大清楚，太多年沒用了。哈哈，“辣炒心”那段吧你逗樂一點不意外，弄弄太頑皮。你駕摩托車那張照片英姿颯爽，下次再來一張吧：））
多謝+好周末！
開心看到水星的留言分享。您提到小水星，讓我想起了上次他生病的事兒。2年過去，徹底康複了吧？雖然這幾年不常去教會了，但我還保有默默禱告的習慣，而小水星就曾是我祈福的名字之一：））
水星好周末！
欣慰有鹿蔥共情。嗯，小時候總偷偷觀察我媽，能感覺到她1人帶3娃的辛勞和愁煩，對那些能讓她開心片刻的事也記得格外清，——第一次安電話就是一樁喜事兒。。。
周末愉快！
謝菲兒又送來鼓勵！都收下做進步的動力！
懸疑之風俺也沒想到，回頭一讀還真有點兒。下集就有桃子的消息了，知道大家都惦記她。
好周末菲兒！
哈哈哈，亮媽太逗了。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體驗這種心情呢。
也特別同意可可。”辣炒雞心的一段寫得太妙了，鮮活而精準。婆媳關係是否能處好，除了當事人的素質之外，兒子的情商很重要。”
采心的文讀了好幾遍，也覺得有懸疑之風，哈哈哈。
感謝可可的表揚，老高興了。嗯，前麵我也跟沉香提過，我覺得馬麗莎的主要問題，是沒有厘清事物的兩麵性。她在特別屬靈中極其追求，可能忘了身處人世間，沒有顧及別人隱私的邊界，結果“好心辦壞事”。我過去走過好幾家教會，發現很多人後來不去了，都是被這些失分寸的“善舉”，給傷害了。
好的可可，我盡量快點。羨慕你的筆頭快，還多功能，會寫會畫會書法，應該是被上帝開過光的神筆：）
我在家保留了一個打字機、一個傳真機、一個座機、一個留言機，還有一打各種報紙，算是我的傳家寶——可可真是有心人。這些傳家寶凝結著時代的氣息和兩代人的生活痕跡，睹物思人，多美好的精神陪伴啊。
曾在你的小說中看到過你父母的影子。多麽相愛的一對。現在一個走了，另一個的痛苦可想而知。好在你能常回去看老媽，——這點也羨慕你，有媽的孩子像個寶，可可好福氣：））
不好意思讓沉香難過，輕輕遞上紙巾。安裝母子機是個好方法，你們想得真周到。“父母老了看手機不方便”，非常有同感。我母親後期看不清字，給我發微信時過來的常是一堆奇怪的亂碼，我每次看到都心酸，也不敢明說，就打電話回去慢慢套話，才能確定她到底要說啥……
嗯，馬麗莎熱心而虔誠。我覺得她的主要問題，是沒有厘清事物的兩麵性。禱告如果沒有被允許，可能就是泄漏，到後來就是用信仰的語言，做了世俗的事……這段交待了Leo媽，阿美和馬麗莎，桃子下集就回來了。
感謝沉香的真誠分享。遙祝美麗寶島上的美麗的你，周末好！
可憐的Leo媽，估計要被瑪麗莎出賣了。這個AI圖真不錯呢，細節都做得很棒。
采心這也成了懸疑劇了，趕緊更新哈，等不及了。
我在家保留了一個打字機、一個傳真機、一個座機、一個留言機，還有一打各種報紙，算是我的傳家寶LOL
讀到采心媽媽與座機電話那幾段鼻子發酸了，勾起了我與母親經常打越洋電話的那些美好回憶。我父母家一直有座機，因為父母老了看手機不方便，看不清。我們回來給他們安裝了母子機，每個房間和客廳都有子機，他們在哪個房間都可以接電話。“ 但隻要心裏留燈，念茲在茲，總會找到遺產的。”喜歡這句話，記住了。
那個馬麗莎太不應該了，完全是一個小人。
婆媳關係一向都不好相處，兒媳婦太凶了，將來有報應，婆婆的確不必管兒子兒媳太多的事，管多了遭人嫌。好可憐的婆婆。
桃子聯係不上了，還想知道她的更多故事。
謝謝采心好文分享，期待下一篇。采心周五愉快。
亮媽活得通透。俺要記住你的話，等我家大娃將來娶媳婦了，就有了婆媳相處的葵花寶典。亮媽最近的燒串文恨過癮，讓俺擼個沒完：））
多謝！
是的，菲兒，這下Leo媽遇到對手了，一腔溫情不被買張。覺得兒子要負很大的責任。你了解你老媽，更了解老婆，老婆強調獨立你就帶她出去過，為啥要賴在家裏，唉～
明天要買來紫土豆吃。謝謝菲菲今天的好文 ！
亮媽好，給你和菲兒上茶，還有我學你做的香蕉船～～
天，這小兒媳好凶啊！Leo媽好可憐。AI畫得好，采心寫得更好！揪心！
謝謝親愛的菲兒，給你泡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