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周姐的這個周末終於過去了,——我困惑得一頭霧水,讓友情在模糊中變了樣。
於是,在夜裏那些光景依稀的殘夢中,始終流蕩著一種告別的氣息。
禮拜一的早晨,我再次收拾好簡單的行囊,鎖好門,對著東廂房牆上的那扇熄了燈的窗子,望了望,走出了四合院。
是誰走入了喧囂裏
是誰留在了寂寞地
哪個是來
哪個又是去
哪個是漂流
哪個是止息
不要問我吧
我也不問你
我也不問你
——踏在胡同裏的青石板上,我想起了北漂女兒吧裏,我寫給阿十唱的那首歌。
——是的,我也不問你,我也不問你。——剛才離開周姐家之前,就是那麽做的,——在她的書桌上留了張告別的字條,沒有再打電話過去,——雖然昨晚上連續收到了她兩個短信。——她說她喝多了,不得不留宿在一個朋友家裏。她說那個人很可靠,等她宿醉的難受勁兒過去了,就把她送回來,叫我不用替她擔心。
她沒有提起金,或許並不知道金昨日淩晨裏給我的那通電話。——每一個舉動的後麵,都有一個強大的理由,我無需再問。
在街口的小鋪子裏喝了碗熱豆漿,我就匆匆地擠上了通往南城的早班車,回到了我和爸爸曾經的家。
除了櫥櫃裏衣物外,所有的家當都被小楊派來的人收拾妥當,屋子裏幹淨得近於荒蕪。——那些家當加起來不過是四個紙箱,——兩箱是書,一箱是拆分後的電腦,還有一箱是我和爸爸簡單的日用品。——它們彎曲地排列在地上,像個無聲的問號。
我隨後在手機的存號中,找到了一家可以上門取件的郵遞公司的號碼,然後打電話過去,把姥姥家那座小城裏我曾讀過書的小學校址,給了他們。
自從姥姥過世後,隨著房屋的拆遷翻蓋,已經沒有媽媽的近親再住在那座城市,——卻有一位我小學時同桌的女生,師範畢業後回到了那所小學校,腳踏實地地教了三年書後,被提升為副校長。
——小學校的那段往日中,她並不是我最要好的玩伴。她性格強悍,經常會像男生那樣地在桌麵上與我楚漢分界。可後來我回了東北後,她卻經常給我來信,告訴我同學們的近況和小城裏的變化,是跟我保持聯係最長久的一個。——耐力與充滿活力的文字,終於使得她與我之間的那份潛在的友情漸漸地浮出水麵,她後來成為一個我可以傾吐心事的人。
到了北京後,我們的通訊方式改成了電子郵件。——我告訴她我成了北漂,是被一幅畫牽引而來的,不確知漂流的終點,——她就回字笑我,說你這個人呢,一半純白一半混沌,兩者總是融不到一起,怎麽在那鉛灰色的北京混呢?——哪天累了,就來我這裏吧,在崀山下當個教書的孩子王,不需要心機,很適合你……
——“喂,喂,——請說話呀,已經問你第三次了,一共是幾個紙箱?”——貨運公司的服務代表在電話裏朝我喊著。
我說對不起,分神了,是三個紙箱,——不不,是兩個,——不不,你等一下,我得確定一下,五分鍾後打回去給你們好不好?——我望著裝有爸爸東西的第三隻箱子,猶豫著說。
“真是的,連幾個箱子都不清楚,還寄什麽東西?!”——對方嘟囔著抱怨,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
我合上了手機,看了看手表,是早上八點半。——想著是寒假,二叔家的孩子可能還在床上睡懶覺,這陣子也許不會占線掛網,就給二叔家撥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二嬸兒,帶著東北口音的熱乎勁兒。——她說是露露呀,怎麽這麽多天都沒來電話?——你爸爸已經離開一周了,走後一直也沒來個信兒。
“嬸子,他去哪裏了?”——我心裏一緊。
“最近老爺子的身子又不大好,吃不下飯去,卻不聽勸,非要到湖南長沙你媽媽的一個叔伯弟弟家串門,要在那裏過春節,——說是想你媽了,年三十兒那天要親自給她上墳去,在那裏陪她過個年,不要她再寂寞。”
“到湖南給我媽上墳?——可爸爸走之前,怎麽都沒給我來個電話?”——我不甘心地問著。
二嬸聽了就歎了口氣。
我說嬸子,我這等著呢,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她說也沒什麽大事兒,——不過你知道,你爸他手術回來後,身子一直挺弱,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不該氣她才是。
我說我氣他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二嬸就嘖嘖了兩聲,說還不是那個愛告狀的牧師,——從北京的一個什麽教會打來,我一下子想不起他的名字,挺怪的一個姓……
“嬸子,是不是姓‘衛’,衛牧師?!”——我驚訝地追問道。
“對對對,被你叨個準兒,是姓衛,——想起來了,他自我介紹時,還特意說了,是‘衛生’的‘衛’,你瞧我這個臭腦袋!”
“二嬸兒, 那他到底跟我爸都說了些什麽?”——我緊跟著問。
“露露,具體的我沒聽到,不過猜想他肯定是說了你的壞話,才惹得你爸發脾氣,——是這樣,那天的電話是我接的,聽說他要找你爸,我就問他從哪兒打來,有啥事兒。——他自報了姓名身份後,說他心裏有負擔,要給你爸在電話中禱告,順便跟他嘮嘮露露的事兒。——我一聽是牧師,還有你的消息,當時也沒多想,就把電話送進了屋裏,給了你爸……”
“二嬸兒,然後呢?”——我耐不住性子地打斷了她。
“剛開始時,還聽見你爸在屋裏跟他有說有笑,可過了一陣子,就聽不見他的聲音了,——等後來你爸他出來撂電話時,竟然臉色鐵青地把電話礅在了電話的機座上——我在旁邊見了,就問他咋了,——不想他竟然罵道,辛露這個小兔崽子,真是傷透了我的心!”
謝謝采心!俺家小寶昨兒過生日,我著實地替所有人親了她又胖又嫩的臉蛋兒無數口:)
代俺親親你家寶貝!!
別著急,等你
結尾嘛,俺努力不讓你哭得很厲害哈,抱抱
雪兒,也許在衛牧師的眼裏,辛露隻是一隻失散的羊羔什麽的,——事實上,這些年我見過很多牧師,他們為了挽救所謂的沉淪失散的世人,常常是思維單純地投鼠不忌器
累了吧,好想借給你一個肩頭,讓俺的蕾絲好好休息休息
有瀟瀟在,我敢偷懶嗎?問好!
這個衛牧師到底對辛露的爸爸說啥啦??他又不清楚狀況,亂說一氣,辛露的麻煩事夠多了,他還添亂呀?
快落幕了嗎?心心給個好結局吧,別讓俺哭~~~:))
Five都不行了,熊抱一個吧,俺用功去。
對了,好久沒有見大俠的隨筆了,大俠不許偷懶~~~:))
頂心心的勤奮!
樹欲靜而風不止,露露還要受多少折磨才能塵埃落定?拭目以待心心的妙筆!
謝謝你不懈的支持,晚安
又咋了,這是啥事兒?
還有啊,周京那到底出了啥事兒,一團疑霧。。。。
晚上上暗湧嗎?俺飯飯後回來看你去
都坐沙發哈!~~~俺回頭來看!
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