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國,你怎麽不愛我? zt
(2007-02-03 11:07:06)
下一個
因みに、僕は中國人が外國へ移民するといつも主張! 目的が違うけど、中國政府は事実上に「外國へ行け」と言っているよね。へへへ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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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題:駁斥國務院僑辦主任陳玉傑關於國籍問題的巧言辯解
首先要質疑的一個說法,乃是“世界上大多數國家都不承認雙重國籍”。我沒做過調查統計,隻能憑感覺說話。我的感覺是,這在歐洲似乎不是事實。歐洲好些國家都承認雙重國籍,就連移民把關最嚴格的英國都這樣。
美國雖然不承認雙重國籍,但那是不承認另一方的國籍,隻承認你是美國公民,不拿你當外國人看,並不是因為你入了外國籍就開除你的美國國籍,強迫你去作外國人。除非你有treason情事,人家才視你為自動放棄美國公民身份。
中國不承認雙重國籍則完全和這顛倒過來:隻要你一入了外國國籍,立刻就開除你的本國國籍,連個選擇的機會都不給你。給人的唯一印象就是早嫌你這累贅了,這才抓住第一個機會就把你無情踢出去。 >>
據國僑辦陳玉傑主任說,這是“國家決定為了大多數僑胞的利益著想而不承認雙重國籍”。整個是無恥謊言。國家作此決定,最充分不過地體現了專製政府和民選政府的本質差別,那就是凡政府的決定,都是基於政府自己的利益考慮,至於這利益是否碰巧與人民相符,那就隻有全靠撞大運了。
陳主任當然也說了實話,承認:“當初國家不承認雙重國籍的原因,是因為一旦承認雙重國籍,所有移居外國的華人均須麵對一個大問題,就是會受當地社會質疑:‘你是對中國效忠,還是對現時居住的國家效忠’的問題。”
情況確實如此,采用單重國籍製乃是人民的好總理在50年代作出的。那原因很簡單:當時和中國有外交關係的,除了社會主義陣營之外,也就南亞和東南亞寥寥幾個國家而已。因為支持金日成在韓國發動侵略戰爭,公開和聯合國軍作戰、卷入越盟(越共前身)“解放”北越的戰爭(中國後來公開在報紙上承認奠邊府戰役是中共軍隊打的,指揮員就是韋國清)以及馬來亞共產黨武裝奪權鬥爭,在國際上完全是個侵略者形像,處於極度孤立狀態,而和中國建交的那幾個國家諸如印度尼西亞都有大量華人,許多人還控製了人家的經濟命脈,因此,那些國家的首腦對中國以及內部龐大的華人族群深懷戒心,生怕那些人變成我黨第五縱隊。
當時中國急於突破因為自己倒行逆施造成的國際孤立,百般討好願意和自己建交的國家。為了打消這些國家首腦的顧慮,我黨便拿子民去做見麵禮。人民的好總理於是在印尼毅然宣布實行單一國籍製,動員當地華人入本國國籍,試圖以此舉去消除對方政府的疑心。好總理甚至在印尼說,“華僑是嫁出去的女兒”,那意思也就是潑出去的水,生老病死,各安天命,“娘家”是再也管不著了。
好在政府還給了子民一個選擇機會,讓當地華人決定自己願入籍還是保留中國國籍,於是許多僑民基於深厚的文明優越感,都選擇了中國國籍。
東南亞華人的心態和居留西方的華人完全顛倒了過來,他們普遍看不起當地人,在自己的族群中頑強地保留中華文化,所以第二代、第三代人的中文水平都相當可以,沒有“黃皮白心”的“ABC現象”。記得我曾在舊作《如果日本沒有“進入”中國》中用此例子作為文明確有優劣之分的論據。的確,如果不同文明、文化之間真沒有優劣之分,則這種截然相反的現象就絕對不會出現了。
就拿我自己來說,重視子女教育曆來是中國傳統,我自不例外,但我居然也就坐視孩子原來很不錯的中文水平大幅度滑坡,覺得沒什麽必要去強迫他“保持水土”。除非回國去洋行裏作買辦,中文確實沒什麽大用處。但如果我在印尼就絕對不會幹這種事,因為印尼語、馬來語什麽的比中文還沒用。
話扯遠了。卻說許多東南亞華人特別是印尼人出於文明優越感保留了自己的國籍,可到後來卻為此付出了慘痛代價。1966年,我黨卷入印尼內政,支持印尼共黨頭子艾地奪權,被軍人蘇哈托先發製人,發動政變,不但清共,而且濫殺華人,殺得人頭滾滾,據說遠遠超過了南京大屠殺,隻是政府瞞得鐵桶也似,咱們不知道而已。
這本是中共政府倒行逆施連累了子民,可政府居然也就“處變不驚”。在此之前,中國與印尼的關係其實就開始惡化了。我記得60年代初期印尼就開始排華,政府也曾裝模作樣派過“新華輪”、“光華輪”去接過幾次僑,可惜正好趕上大饑荒,歸僑寫信回去,影響惡劣之至。後來又接了幾次,卻把人家發配到“華僑農場”去掙命,緬甸華僑因為比較窮,特別受歧視,更是一律用農場侍候。
這其實還算好的。等到蘇哈托大開殺戒時,文革正在全國鋪開,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都全心全意投入到最高層權力鬥爭中去了,哪還顧得上僑民死活?報紙上隻字不提僑民遭受的屠殺和搶劫,隻是大吹“五星紅旗不可侮”,吹使館隨員趙小躍(名字記不準確了)如何英勇捍衛國旗不被暴徒侮辱。後來便和印尼斷交撤館,僑民則給留在血雨腥風中自行掙命。
後來東南亞國家多次排華,政府都裝作天聾地啞。紅色高棉濫殺華人,殺到幾乎絕種斷根,中共本是他們的唯一後台,居然P都不放一個。後來越南也開始排華,政府去接過一兩次僑,立刻覺得內地人滿為患,實在無法安插,於是便改口詐稱那些人是“越南難民”,推出不管,聽任人家投奔怒海,漂得全世界都是。幸運者九死一生,逃過了海盜和鯊魚,到了瑞典(瑞典乃世界上最講究人道主義的慷慨國家,該國外來人口數量現在似乎都快趕上本地土著了)和美國,算是因禍得福,總比在華僑農場累斷脊梁骨好得多。 >>
這就是陳主任為何這麽說:
“陳玉傑指出,她曾到訪過歐美、東南亞等地,往往隻有歐美華人才會要求雙重國籍,而東南亞等地的華人卻完全沒有提及,可見兩地華人所處的環境有很大不同。”
那原因非常簡單:第一,人家吃夠了苦頭,知道中國政府根本靠不住,中國國籍意味著災難,有百害無一利。第二,那些國家害怕中國從內部顛覆,而歐美國家充滿自信,不怕土共造反。FBI並不會因為誰在網上咋唬幾聲就真去濫捕人,但在那些國家可就難說了。所以,僑民為自身安全起見,還是敬鬼神而遠之,少去招惹禍祟。如此而已。
於是陳主任便給出了堂而皇之的理由:
“這對一向以商業為主要從事行業的東南亞華人會造成不利。目前95%的華人均在東南亞居住,因此國家關心的是大部分華人的利益。
有鑒於此,國家決定為了大多數僑胞的利益著想而不承認雙重國籍。”
可惜她沒說明白,需要老蘆來替她補足潛台詞:
第一,實行雙重國籍如果真會對東南亞華人不利,導致所在國政府恐懼疑心,那也是我黨過去倒行逆施30年造成的。如果政府有點起碼良心,就得引咎自責,沉痛悔罪。
第二,國家關心的不是大部分華人的利益,而是他們的腰包。東南亞華人比其他國家的華人富得多,回國投資的大款主要是那個地區去的。我黨原是痞子黨,就現在也改不了那勢利德行,從來是看人下菜碟,所謂“統戰”全是在大資本家身上下功夫。許家屯的回憶錄就把這點說得清清楚楚,說明了他任香港新華社社長期間,把工作重點全放到拉攏大資本家身上去了,忽略了工人階級。我黨真正擔心的是實行雙重國籍會導致與東南亞國家政府關係緊張,影響財神爺們前來投資,這才是關鍵的關鍵。
可惜陳主任貴為部委首長,居然不懂起碼邏輯,這才會鬧出這自相矛盾的笑話來:她先說隻有歐美華人才想取得雙重國籍,大部分東南亞華人都無此要求,後來又說如果實行雙重國籍,則會對東南亞華人不利。
這當真是天大的弱智笑話:難道東南亞華人個個是白癡,連趨利避害的生物本能都沒有?如果恢複中國國籍真對他們不利,難道他們還會去申請?實行雙重國籍本是自願的事。政府若允許雙重國籍存在,則申請恢複中國國籍者當然是後果自負,請問政府還有什麽道德責任?如果情況真如陳主任所言,則一旦實行雙重國籍,申請者隻會來自於歐美國家而不會來自於東南亞,這還會對那兒的華人造成什麽不利後果?如此既能滿足歐美僑民的心願,又不會傷害東南亞華人利益的皆大歡喜的好事,政府到底有什麽理由不去做?
就算政府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要將我等海外赤佬掃地出門,那總可以給原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發個“中國綠卡”吧?難道這也會危及中國和東南亞國家的邦交、嚇跑潛在的投資者不成?
所以,便三歲孩子也能看穿我黨的殘酷無情。說到底,我黨的哲學就是庸俗唯物主義,衡量人事的唯一標準就是有無利用價值。天下再沒比我黨更沒人情味、更勢利、更無心肝的政治動物了。生在這種背時國家,落到今日時時長吟“等是有家歸不得,杜鵑休向耳邊啼” 的地步,乃是老蘆最大的不幸。如果真有來世,則我絕對不會再到那900萬方公裏土地上去投胎。
記得白樺的《苦戀》上有句讓他倒黴的著名台詞:某老牌海龜在讓我黨折磨到萬死千傷之際,撕心裂肺地喊出:“祖國,我愛你!可是,你怎麽不愛我啊!”奇怪的是,網上活躍著的無數愛國者們隻知道責備大眾不愛國,卻從來想不起來譴責下流政府不但不盡愛民的起碼職責,反而視子民為禍水,必欲千方百計地把他們趕出去,能踢出去一個算一個,為此把僅有的一點聰明才智都花到巧言偽說、強詞奪理、文過飾非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