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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海南美之椰子樹

(2005-01-02 18:51:51) 下一個

花開海南美之椰子樹

 

在海南,椰子樹並非稀少植物。從海口沿著西線高速公路一直往三亞方向開的時候,沿途的山野中時而可見椰樹的身影。除了椰子以外,在附近的農田中,看到最多的應該就是胡椒了吧。一根根一米長短,巴掌粗細的棍子插在田中,上麵纏滿了青翠碧綠的胡椒藤,第一次看見時,我很驚訝原來生長中的胡椒是這個樣子的。

 

以前聽飄流跟我描述,說海南的高速公路有多麽美:“一邊是滴翠的山岡,一邊是流藍的海洋。”實際上並不是這麽回事。山岡倒是綠的,給人的感覺卻很灰敗;大海也是藍的,可惜總躲在遠遠一隅,不肯多露一麵。而在我的想象中,大海應該與公路相依相伴,沿著公路向前駛去,是可以直通汪洋深處,發現海心的秘密的。然而多麽可惜啊,我們的生活並不是這樣一個美麗的想象。

 

除了綠與藍,在海南最讓我中意的,恐怕就是那些“紅紅的木棉花”了吧!從三亞市區往大小洞天方向開的時候,沿路那些高高的、筆挺的木棉樹,在漸漸老去的夕陽下,靜靜地散發著深桔紅色的光彩。這是一種怒放的、近乎腐爛的色彩,這樣的色彩使空氣裏似乎充滿了木棉花靡靡的甜香,仿佛它也知道死亡的逼近,因此綻放得格外慘烈、格外性感,那麽不管不顧的。然而,此地“隻餘閑花參海色”,不知為什麽,我感覺到了花朵的寂寞。

 

在我們所住的大小洞天,椰林是景觀中最常見的植物。我們的帳篷,就紮在靜靜的椰子樹下。晚上在帳篷裏睡覺,由於不習慣海濤的聲音,我會把它當作椰林裏的風聲。那風聲是那麽的大,讓我於模模糊糊的睡意中想起Antoine de Saint Exupéry的那句話:“第一個晚上我獨眠於千裏黃沙上遠離人煙比駕著木筏漂流在海上的遇難者還要孤獨。 我們的帳篷在風聲中顯得格外的單薄,這使我也感覺到了孤獨,盡管我的身邊是親人平穩的呼吸聲。

 

清晨起來,才發現夜裏的想象是子虛烏有。大地如此寧靜,草地上沾染著芳香的露珠,椰子樹上也是。大小洞天裏的椰樹都是高高的鑽向天空的,偶爾見到一兩棵橫斜著身子的,上端長著椰葉與果實,依然頑強的朝向藍天。“是被暴風雨打成這樣的嘛”,當地的工作人員說。“那我要爬上樹摘椰子可不可以啊?”我姐姐笑嘻嘻的問。“當然可以啦,”他們說:“不過……不過我們上樹摘椰子,都要穿上厚厚的衣服,領口,袖口,褲管紮緊,樹上是有紅螞蟻的。”我頓時感到身上奇癢起來。

 

大小洞天裏有專人摘椰子,不知道可不可以把他們稱作“摘椰人”。也許,摘椰人應該穿著厚厚的、胖大的褲子、緊窄的上衣,臉上還會蒙上一層蚊帳布吧?他們身材矮小,皮膚黝黑,活像古阿拉伯的小醜一樣又古怪又滑稽。椰苗也是他們培養出來的,他們把椰苗養在喝空的椰子殼裏,一個一個按金字塔形狀堆放在椰樹之下,僅這一點就夠奇怪的了,也許他們真的是外國人哪!不過在我看來,那些椰苗隻會讓我想起梅超風練完九陰白骨掌後的骷髏頭罷了。

 

椰子是一種溫情的植物。在海口,道路兩旁的路栽樹不是我們常見的梧桐、楊柳或樟樹,卻是棵棵椰樹。然而椰子是從來不會在有人經過的時候掉下來的,所以海南人都說“椰子通人性”。海口最大的萬綠園,原來不過沙灘一片,人們將椰子殼粉碎,鋪在沙灘上,再在其上鋪設草皮,才形成了如今全國最大的一塊綠地。這樣看來,椰子竟是全身是寶,讓人忍不住想要好好誇讚一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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