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四劍客》(8) 深龍潭能人輩出,趁沒人馬褂說法.

中壇筆墨大PK (1/29更新）


“你先等等!”老別抬起手擋住馬褂的話頭.指了指筆記本的屏幕說:“這中壇真是口深潭啊.就這會兒工夫,又冒出來不少大魚.你看.你們快看...一眨眼,我和馬褂都成分母了...靠,等等,分母也沒了,都成根號2了.”

賭爺一看,也長歎了口氣說:“這年頭背啊, 買房成了房東,炒股成了股東,上網成了老公,寫字成了蜈蚣.怎麽走到哪兒都是陰盛陽衰啊.”

馬褂和RND探過頭來看了看.中中壇都快成了筆壇了. 非黑非蜜手腳並用的毛筆建明經, tylenol梅花二度的風流人物, 心想走天山的狼怕老虎愛情小島,泡泡魚潛上來的事事隨緣, 全侃的紅模子全出來了.看得那個cultuslake都打算學杜三娘跳湖了.”

RND瞅瞅他們三人,納悶道:“這中壇倒底有多深啊,多少人潛水啊?平時冒泡沒倆人,怎麽一PK這能人全出來了啊? 泡泡魚說她這輩子就會寫四個字.靠,就這四個字就把咱爺們兒全給鎮水底下去了,估計咱們這輩子是翻不過來了.我可寫了足足有四四一十六個大字啊,可竟然讓個就會四個字的女流之輩給按水裏淹死了.這世道不公平啊.”他抬頭伸出雙手, 絕望地凝視著高高的放頂,滿麵悲哀.

賭爺同樣悲哀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唉,常言說得好,用情在專,不在廣.回頭讓二狗娘給咱們找本<三字女兒經>,重新練起.二百年後重新來過.別灰心啊,兄弟.日子還長著呢.寫字不成,咱當黃繼光還不成嗎.”

老別倆眼緊緊盯著屏幕,恐懼道:“不能再玩了. 敢情她們是拿咱爺們兒當猴耍,你們看,夜半精靈他當家的敢情是大鵬變的.撲啦一下翅膀就撲騰個九萬英裏. clipmom她家剛三歲的孩子寫的都比你馬褂強,就別提J4F她兩口子的雙飛燕了.”

“等等,這下是真完了,咱們徹底是沒指望了.”

老別一把拉過RND,點著屏幕歎道:“RND,你還是改練二狗娘的《增廣賢文》吧.你看這兒又冒出來個Genepoo,大牛啊,飛龍舞鳳的,NND,還是透明的.估計還沒晾幹就給掛上來了.還是人家百樂門桑海寧的門檻子精,光看熱鬧不湊熱鬧.我看還是趕緊打住吧,這要是再把毛主席那老人家從紀念堂給驚醒了,看你們這麽糟蹋他的詩詞,還不滅了你們.”

馬褂突然想到了什麽,渾身哆嗦一下,恐懼地說:“長江後浪趕前浪,前浪拍死沙灘上.這水裏真沒準真有斷背的主兒.以後你們仨自己玩吧.”

RND說道:“你怕什麽啊,出來一個讓我看看,快接著說你和女黑老大那段情份.”

馬褂想棋類什麽,喝了口水接著說道:“女黑老大的故事咱們暫且放下.這中壇水太深,各個都是書法家.我倒想起個笑話.”

RND他們一聽說馬褂要講笑話,馬上伸長脖子道:“什麽笑話,準TM又是黃教授的吧,快說.”

馬褂回頭看看,那些小妞兒們都走遠了,埋下頭,忍著笑說道:“咱們小點聲,別讓她們聽見.”

RND回頭一看已經沒人了,就催他道:“是壞憋不住,有屁快放.”

馬褂擦了擦嘴說道:“說的是盤古開天地...”老別一聽就急了:“靠,你TMD的還盤古呢,又扯的沒邊了.就眼前的說.再胡說,我不把你這馬褂給扒了的.”說完和賭爺他們就要動手.

馬褂雙手連忙護住身體,緊張地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別,別,千萬別.我媳婦交代了,就這件馬褂了.讓我省著點穿.我說,我說還不成嗎.”

喝了口水, 馬褂抻抻衣領,接著說道:“其實也沒那麽遠.說的是大清末年,民國初年那會兒,有個畫家,那畫兒畫的好.絕了.別的不會畫,就會畫蘋果.那年頭,糧食都沒的吃,就別說蘋果了.再說了,蘋果是西洋的玩意兒.都是宮裏頭的進貢給老佛爺的,別說是外頭老百姓沒見過,就連當朝的好些個一品大員也沒見過.”

賭爺和老別一聽,樂了:“準TMD又是個拿胡羅卜當人參蒙人的主.”

馬褂一擺手說道:“錯啦,這回你們可真錯了.這畫家是個真的,畫的畫也是真的.這故事曆史真的有.不信,你們回頭上美國國會圖書館去查查.”

RND也急了,指著馬褂的鼻子尖吼道:“先別管是真是假,你快說!我都快讓你給逼瘋了.”

馬褂一擋他的手指,嘿嘿笑著說:“說你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是.我說,這回我真說.”

說完,馬褂扯了扯袖子言道:“這畫家在清末民國初是個人物.就是因為蘋果畫的好,很多達官貴人都來求他畫畫.這人給你畫畫可以,但有個毛病.不許任何人看他作畫.其實這規矩誰也夠理解.但凡有兩手的人,關鍵時候都背著人.你說那練武的,連自己親兒子不都留兩手嗎,就別說是個畫畫的了.那象咱哥兒們似的這麽直啊.”

老別一聽他又要往邊上扯,趕緊一伸手:“得,你打住,接著講.”

馬褂咳了一聲,把話題硬拉了回來:“他畫畫的時候誰也不讓看.自己躲到書房裏自己去畫.每次隻要一拿出來就是件精品.來求畫的人沒有不高高興興捧在手請回去的.時間一長,就有好事的人開始搗亂.他對門也有個畫畫的,眼紅他家門口每天都是來求畫的.也跟著他學畫蘋果,可就是怎麽也畫的不象.別說他,就是唐伯虎再世,也沒他畫的象.”

RND插了句:“別提什麽唐伯虎了,再提我跟你急!”

馬褂笑道:“好,好,咱們不提.當時這人他家附近冒出來好多的能人,就跟咱們中壇PK寫字一樣.過了也就一年半栽,他家附近就成了畫家村了,滿地的北漂草根畫家.個個都想偷他一手.發財誰不眼紅啊.他也跟明鏡似的.每次畫畫就把所有人趕出院門.大門落栓,二門掛鎖,親娘也不讓進來.”

馬褂說到這兒,又回頭看看有沒有人偷聽.一看沒人,就接著說:“可這人有個毛病.有斷袖之癖.對女的是一點不感興趣,可一見帥哥就軟了.家裏頭養著個小書童.眉清目秀的.每次畫畫都讓這個小書童先打盆溫水侍後著.”

賭爺拿起紅酒杯送到嘴邊,聽馬褂說到小書童先打盆溫水,停下來說道:“不就畫幅畫嗎,也至於用兵一大盆水涮毛筆?”

馬褂神秘地說:“別急,聽我接著說.他就是連這個身邊的小書童也信不過.每次都讓他先把水端進書房,然後就把他給打發出去到前麵去落栓掛鎖.每次還都是等小書童一回來,蘋果就畫好了.人家把書房的門一大開,舉著畫就出來了.接下來就是讓小書童出去交給外麵求畫的人.求畫的那些人接過來一看,喝,墨汁都還沒幹呢.趕緊用嘴吹吹,一路小跑就奔榮寶齋去給裱起來掛家裏了.”

RND羨慕道:“能人啊,要他還活著,我怎麽也要把他拉來,給中壇那些人顯巴一次.”賭爺,老別也跟著點頭.

馬褂表情怪異,一臉的壞笑:“你可別.不過他那蘋果畫的真是一絕.大蘋果,兩片葉子,一邊一個,中間一個蘋果把.那真是絕對地象,就是攝影論壇那些個牛人也拍不出來他那樣真的蘋果.”

老別道:“別那年頭就有數碼相機了吧.我可是剛剛才搞到手一個.”

馬褂搖搖頭,叉了塊小牛排,接著說道:“說這什麽事吧,他不能有競爭.一有競爭準出亂子.他掙那麽多錢,別人真眼紅.最後那些北漂的草根湊一起想了個辦法.大夥集體湊錢想知道他究竟是怎麽畫的.湊了大概有上萬兩銀子.然後把畫家的小書童背地裏給叫來,把錢往他麵前一堆.跟他說你要是能把你家主人怎麽畫蘋果的秘技說出來,地上這些錢全都是你的了.”

賭爺他們兩耳朵都聽的立起來了.

馬褂接著說道:“ 小書童看了看地上的錢,說我真的不知道.我家主人每次都不讓我看.不說是不是?大夥又堆了一大堆銀子放在他腳下,然後說,就這麽多了.再不說,給你小雞雞割了.有人說著就拿出把刀子. 小書童看見刀子害怕了.哭著說千萬別割我雞雞,你們讓我回去一躺,我想想辦法還不成嗎.那夥子草根北漂也沒別的什麽辦法,隻有放他回去.”

RND說:“至少應該在他雞雞上先拉一刀,給他點厲害的,再放他回去.”

老別說道:“人家還是個孩子.別嚇著他.後來呢?”

馬褂哈哈笑了笑說道:“後來小書童回家以後就開始留神畫家是怎麽畫的.可這畫家還真狡猾.一直就死活不讓看.有一天,來了個王爺,身上也穿了見黃馬褂.”說完,他抻了一下身上的襯衣.

“畫家一看是王爺上門,不敢怠慢.連忙請王爺進了上房,讓小書童上茶.茶端上來,王爺說我來不為別的,聽人說你蘋果畫的好.我也來求一幅.畫家一聽王爺也是求畫的,連忙拱手說,王爺啊,您太客氣了.就怕您老人家看不上眼.然後說,要不這麽著吧,您先在這裏坐一會兒,我這就進去給您畫.王爺說好啊,你去吧.我在這兒等著.”

老別他們三人對看了一眼:“靠,你丫真能整,不就畫個蘋果嗎,把王爺都整出來了.”

馬褂道:“聽故事嘛,你們耐心點.王爺端起茶碗就坐在上房裏等他畫.他進去以後又讓小書童打了盆溫水,然後告訴小書童把前後門都鎖上.自己關上書房的兩扇門,拉上窗簾,不放心,又前後左右仔細檢查了一遍,看看沒人,就開始畫了起來.”

馬褂說到這裏,忍不住仰著脖子哈哈狂笑起來.RND一看莫名其妙地說:“靠,你這還沒怎著呢,笑什麽笑,快說!”

馬褂使勁掐了自己左手一把,強忍著笑說道:“畫家進去畫畫.小書童想起來那幫子人還在等他的消息.從前院裝模作樣地轉了一圈,趕緊往回跑.躡手顳腳地躲到書房的窗戶下麵,小心在窗戶紙上挖了個洞偷偷望進去.那盆水就放在書桌邊的椅子上.畫家先是把一張宣紙平鋪在地上,又從書架後麵拿出來一個特別大的墨盆放到地上.拿隻大號的墨在裏頭磨了磨,然後回頭看看,把褲子給脫下來,往墨盆裏這麽一蹲.接著小心謹慎地坐在了宣紙上麵.左右晃了晃,扶著桌子就站了起來.回頭一看,跟自己說道,不錯,這蘋果葉子和把兒都上去了.用水撩了撩屁股,拎起褲子就衝外麵喊:書童啊,我畫好啦,進來拿去給王爺吧!”

說道這兒,老別,賭爺,RND他們已經笑到桌子底下去了.馬褂回頭再一看,不得了,後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圍了這麽一大群人,男女老少的,全給笑翻到地下去了.

馬褂給臊是滿臉通紅.舉起袖子擦著腦門上的汗說:“我早說不寫字你們非逼著我寫字,寫完就非逼著我講故事.我回家怎麽跟老婆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