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工夫,五七跑過來說:“中壇那邊又亂起來了.你們趕緊去看看.”老別一聽,趕緊從西裝口袋裏掏出個PDA,就要上網. 五七說:“你那PDA太小.還是用我的吧.”說完把自己的筆記本拿了過來.賭爺他們四個人擠過去一看,不得了啦.皮球正在站在人群中間,得意洋洋地舉著她老公的一幅字秀給大家看.
一大堆人擠在她身邊,嘬著手指頭,咂吧嘴道:“介個厲害,有書法家的味道了.100%是1%裏頭的.”就一個人站在後麵翹著腳指頭,搖著頭說道:“到目前為止,一個書法家都沒有,寫字都是一般水平以下,也就是些個車把式功夫,圖個熱鬧,根本不懂什麽叫書法.不懂裝懂.都是瞎捧.誰要是能讓我眼珠子掉出來.我請你們到五七家吃牛排.”
皮球聽了不樂意.回頭跟他說:“我老公是專業級別的.想當年他去參加國際書法大賽,那字往地上一放,聯合國秘書長立馬就宣布辭職不幹.啟功, 趙撲初,趙本山, 還有馬褂,馬季,馬俊仁他們師徒三代,看見我家大童,當即就跪在地上要拜師.我家大童看他們資質太差,不收. 那馬褂不起來啊,一個勁跟我家大童說他跪慣了,還是跪著舒服, 非領著馬季,馬俊仁馬家軍他們整整跪在地上哭了一千零一夜.直到一個叫阿拉丁的大胡子騎著一張飛毯趕過來替他們求情, 我家大童才勉強同意.我再給你們看一個.”
說完,又彎腰打開地上一個花包袱皮.裏三層,外三層的,磨幾了足足有三個時辰,小心謹慎地從花包袱皮裏拿出一幅古代山水畫舉了起來.
“看,這才是我家大童的祖傳絕活.當年...當年...”皮球低著頭,雙手羞澀地撚著衣襟的邊邊,紅潮滿麵,蚊子叫般地小聲說道:“當年...我爹就是看上他的畫才把俺許給他地...”
RND看到這兒,不由得歎口氣道:“完啦,完啦.又一個秋香讓唐伯虎給點走了.你說我怎麽就這麽倒黴呢.老跟著老唐的屁股後頭湊熱鬧.人家唐伯虎風流瀟灑,想點誰點誰.我TMD的跟他老唐後頭都成螳螂了.辛苦半天,最後還得讓母螳螂給吃了.慘啊.不然,咱點不到秋香,說什麽也能點個秋花吧.”
老別伸著脖子又看了看電腦:“秋花你是點不成了,能喝口秋風就不錯了.咱爺們兒裏頭我和馬褂勉強排個探花.狀元郎和榜眼都是人家娘子軍的了.”
RND過來一看不樂意了:“靠,我RND頭懸梁,椎刺股,人家十年寒窗,我三十年喝西北風,才終於獨成一體,NND,他們兩句話,我就成白雲黑土啦?”
賭爺也拍著桌子替他抱不平,挽起袖子道:“馬褂,把皇上賞你的禦寶拿來.我給他們看看什麽是書法.RND,你給我再磨磨那碟子老陳醋.”說完,拿起毛筆,粘了點老陳醋,工工整整地寫下:賭爺炒股,大小通吃.中文英文,老子第一!
寫完,連看也不看,一屁股坐了下來,衝馬褂揮揮手:“別聽他們瞎扯,馬褂,你還是說你的吧,不然,我這心口更堵的慌.要真照你說的那樣, 至少說明你客戶基礎不錯嗎.13億人口,男的有七八億,刨去老的小的,也有四五億,這生意有的做啊. 你有客戶還怕沒錢.”
馬褂歎了口氣,放下手裏的刀叉.拿起膝蓋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說道:“別提了.後來出了檔子事.”
賭爺他們三人聽說馬褂說後來出事了,停下手裏的刀叉, 關切地問道:“出事,出什麽事了?”
馬褂把餐巾放回膝蓋上,順手在膝蓋揉了揉.說道:“黑社會上門了.有一天,那小蜜給我送過來一封信.嚇的渾身哆嗦.跟說我,哥,我不幹了,放我回家成不? 我打開信一看,開頭兩句還挺不錯.文縐縐的.上來就是兩句順口溜.什麽江山如此多嬌嫩,引的無數英雄都彎腰.我看著特別眼熟,可就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再往下看就不對了.罵我把他老公給怎麽怎麽害了.落款是‘四黑老大親筆’一看就是那個黑社會的老大.還是個女老大.說要來北京找我馬褂算帳.”說完,用左手的餐刀在RND的脖子底下一比劃.嚇了RND一大跳.
賭爺緊張地問道:“你把黑社會都惹上啦,後來怎麽啦? 老別,RND跟黑的都熟啊.讓他們出麵不就擺平了嗎.”
還沒等馬褂說話,RND就跳起來了:“靠,TMD的黑社會怎麽了,我跟老別,再叫上你們北京的板兒爺.花了他小樣的.那的地盤的?想當年,老別一手摟著妖姬的小蠻腰,一手拿著挺AK-47槍戰百老匯.多風光啊.我也跟著過了把癮.”說完,把胸一挺,做了個正麵人物造型.“到現在F.B.I.總部還掛著老別的照片能.懸賞緝拿.(不男不女聲音出現:請看拙作,翻江倒海嚇編亂造篇《晨霧下的Manhattan》和《同是天堂淪落人》…背景音樂奏起…)”
馬褂道:“我一看那筆字,也不定是練過多少年的.筆鋒卓是厲害,勁透紙背.一看就知道也是個會家子.開始我還想,靠,狐怕狐啊.老爺我也練過兩天.有種放馬過來單挑,大戰三百回合.放不倒你我...我換馬甲.後來仔細一想,還是算了.掙錢要緊.萬一這個女大王真的帶上一彪人馬下山找我算帳.我跑了也就跑了.我那倆如花似玉的小蜜怎麽辦.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躲你還不成嗎.”
RND把倆大眼睛一瞪:“你真撩丫子啦?咱哥兒們什麽時候絀過啊.太丟人了.你倒給我們倆打個電話啊”說完,拿手裏的叉子指指老別.老別也點點頭:“NYPD和F.B.I.我都不放在眼裏.別說個把黑社會了.”
馬褂又拿起餐桌上的刀叉,一撇嘴道:“上哪兒找你們去啊.那工夫你倆讓那幫大禿腦們兒追的滿世界躲.關鍵時候都溜丫子了.”
賭爺上下打量馬褂一眼,說道:“你這不還全須全眼兒的嗎.後來呢?”
馬褂邊吃邊說道:“現在想想都冒冷汗.印度神油是不敢再賣了.我把錢劃拉劃拉,算計一下,交學費是富富有餘了,就把兩個小蜜一人給點錢全打發回家了.把人民幣黑市1比13點全換成美元帶出來了.”
“臨出來之前.我又看了看女老大的那封信.嗨,讓我看出點門道兒來.越看越高興.一高興.我就揣上她那封信,出門打了個的.直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