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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4.1 22:19
作者:張宏良
控股中國銀行——劫難第一單
張宏良
在《拉薩暴亂:超越1840年的最大買單》中我們指出,台灣322公投、拉薩暴亂、抵製北京奧運會等一係列手段,目的是控製中國金融,讓中國為西方信用危機買單。現在第一單已經下來了,中國銀監會剛剛發布的《銀行控股股東監管辦法(征求意見稿)》中,取消了對外資控股中國銀行的比例限製(此前規定,外資單獨控股中國銀行不能超過20%,聯合控股中國銀行不能超過25%),中國將成為有史以來國有銀行任憑外資控股的唯一國家,成為世界一體化過程中國民喪失經濟和金融控製權的第一個國家。該決定將成為中國現代史上具有重大曆史分期意義的裏程碑式文件,是中國將由此開始喪失經濟和金融主導權的曆史性標誌。西方國家終於在滿足中國人奧運夢想之前,率先滿足了控股中國銀行進而控製中國經濟的曆史夢想。麵對天安門廣場人民英雄紀念碑上的血色碑文,我們不禁淚如雨下,中國輸了!1840年以來一代接一代人的流血犧牲、一代又一代人的艱苦奮鬥,終究還是沒有跳出西方列強的魔掌,當初夾著尾巴逃跑了的帝國主義,現在夾著皮包又回來了,並且比當初逃跑前回來的更加風光,成為了可以控股中國金融和中國經濟的總老板。
從去年9月美國國會通過決議要求中國銀行對美國企業完全開放,到現在中國銀監會發文取消限製,期間僅僅6個月時間,貫徹落實美國決議的效率之高,恐怕超過了曆史上任何一個國家。當時美國國會通過了關於2個國家的決議,一個是伊拉克分治的決議,一個是中國開放金融市場的決議,目前,關於伊拉克決議的落實還沒個影子,關於中國的決議就變成了現實。兩個決議實施的不同結果,證明了美國21世紀外交政策的轉變是卓有成效的:用“美國鸚鵡”代替巡航導彈,更加有利於實現美國的國家利益。此前美國國務卿賴斯就曾聲明,21世紀美國對外政策的重點,要從以軍事打擊和情報滲透為主,轉向以培養對方國家的學術政治精英(美國鸚鵡)為主,以此來實現美國的國家利益。打開中國金融市場,就是21世紀美國鸚鵡外交最富成就的卓越勝利。
去年9月5日美國國會通過決議,為當年12月份在北京舉行的中美第三次戰略經濟對話定下目標,就是要求中國取消對外資在銀行、保險及證券公司的持股限製。目的十分明確,就是要通過控股中國銀行來彌補次貸危機的損失。這一點從當時美國銀行(原美洲銀行)首席財務官普萊斯的講話中反映的十分清楚,他告訴人們,2005年6月美國銀行投入中國建設銀行30億美元,短短2年後的今天,美國銀行在中國建設銀行的直接和潛在獲利已達到320億美元,足以抵消該行在次貸危機中損失的近40億美元。普萊斯的講話人讓所有美國人都激動不已,僅僅參股中國銀行2年就有高達10餘倍的驚人回報,如果直接控股中國銀行,回報該是何等輝煌,恐怕將會達到百倍千倍!又一個新大陸展現在麵前,麵對這有史以來的最大金礦,盎格魯·撒克遜人激動的渾身發抖,國會迅速以404票讚成、4票反對的罕見結果通過了要求中國完全開放金融市場的決議。
決議通過的當天,美國前商務部長唐納德·埃文斯便率領龐大的華爾街遊說團飛抵上海,在上海摸清北京底細並做好周密安排後,9月9日奔赴北京。飛機一落地,龐大的華爾街遊說團便如同水銀瀉地般四散開來,按照各自專長和人脈關係,分別赴向商務部、銀監會等國務院相關部委,赴向中國人民銀行、工商銀行、全國社保基金理事會等國有金融機構高層,以及部分最高谘詢機構、研究機構和重點高校,遊說中國徹底打開金融國門。華爾街遊說團的遊說,如同一張無形大網,將各種反對聲音一網打盡,接受了華爾街遊說團旨意的大大小小的美國鸚鵡,掀起了比《新大陸交響樂》更加激越的開放中國金融市場大合唱,其中最刺耳的尖嘯恰恰來自於金融界的幾個重量級人物,他們聲稱“世界一體化了,中國早晚都要取消金融管製,不如盡早取消”。這就如同在說“人早晚都要死,不如盡早弄死”一樣地荒唐,可就是如此荒唐的論調卻成為中國金融開放的主旋律,當12月美國財長鮑爾森率領美國代表團再次飛抵北京,準備舉行第三次中美戰略經濟對話時,中國學術界金融界發出的響徹天地的開放主旋律告訴他,不用再談了,美國的一切要求都能滿足。隻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意外驚喜是,美國本來通過埃文斯提出的要求是,把外資對中國銀行的控股比例由25%提高到49%,結果卻是中國幹脆取消了全部限製,成為金融領域完全不設防的國家。
天朝上邦的寬容大度激發了盎格魯·撒克遜人的樂觀性格,美國人一掃前兩次戰略對話的冰冷麵孔,第三次中美戰略對話自始至終都洋溢著歡樂的笑容。對話結束後,為防止國內揭露美國鸚鵡的民族主義呼聲改變金融完全開放的決策,美國調動核潛艇、航空母艦支持台獨搞322公投,同時策劃藏獨勢力發動暴亂,東西兩把匕首插向中國心髒,再內外夾擊,煽動世界輿論抵製奧運會,用奧運會警告中國,必須盡快宣告放棄金融控製權。雖然最終322公投未過半數,藏獨暴亂被迅速製止,抵製奧運會的運動也遭到海外華人反對,但是這連環三劍的奪命殺氣,終於迫使中國金融管理部門立刻發文向世界宣告了中國金融全麵開放的決定,災難就這樣降臨了。
首先,銀行由外資控股,將徹底喪失國家經濟主權,變成完全的殖民經濟。如果把現代國家看作是一個大股份公司,銀行就是公司董事會,控股股東就是董事長,是國家經濟的真正主宰和社會政治的最終決策者。其他所有人,無論處於什麽位置擁有什麽身份,實際上都處於仆從的地位。國家國家,誰在經濟上當家,國就屬於誰家,誰就真正擁有國家。我國全部銀行資產約50萬億人民幣,按照巴塞爾協議8%的資本充足率規定,占有這50萬億銀行資產需要4萬億資本,按照我國銀行資本充足率不過5%計算,實際上隻需要2.5萬億資本,根據中國銀監會關於持股比例達到25%即屬於控股的規定,控股2.5萬億資本隻需要6千多億人民幣,相當於9百多億美元,就可以控股整個中國銀行資產,進而控製整個中國經濟。而目前美國銀行(原美洲銀行)、花旗銀行等銀行中任何一家的自有資本都超過9百億美元,從邏輯上來說,它們任何一家都有能力控製整個中國銀行業,進而控製整個中國經濟。
控股銀行實際上就是控製了整個國家經濟,絕非危言聳聽。在當今世界經濟一體化虛擬化的現代金融條件下,銀行已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銀行,而成為橫跨銀行、證券、保險三大領域,以衍生品的創設和交易為主業,觸角伸向所有產業,網點遍布世界各地的現代金融巨無霸,無論它們的名稱是叫銀行,叫證券公司,還是叫其它什麽,其名稱所代表的傳統業務都降低到微不足道的程度,其新的主要業務,就是通過各種金融創新,不斷整合各種經濟資源,從對社會財富的重新定價和再分配中獲取收益。也就是說,我們社會中所有公司和個人的財富都集中到銀行,這些財富最終代表多少價值以及這些財富流向哪裏,完全由銀行決定,即便是全部財富都流向美國,政府也無能為力,不禁無能為力,甚至事先不得而知。這就是實體經濟和虛擬經濟在財富分配上的根本區別,虛擬經濟中的財富形式虛擬化了,財富流動不再和實物相聯係,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虛擬財富形式,會將一個國家財富洗劫一空而事先不被察覺,從而使金融戰取代傳統戰爭,成為國家之間掠奪財富的主要手段。並且這種掠奪的最大優點,就是不會引起被掠奪國家國民的強烈反抗,往往是幾個人喝著咖啡一商量,一個國家的財富就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國家。如果說實體經濟條件下的財富掠奪如同入室搶劫,所得有限卻會引起家人殊死反抗,那麽虛擬經濟條件下的財富掠奪就如同背後賣掉整個住房,洗劫一空卻不覺心疼。當初八國聯軍幾十年從中國搶劫了13億銀元,引起了中國人民的殊死反抗,而2007年通過銀行股賤賣,外資一年就從中國掠走上萬億元,國人卻沒有任何反映,原因就是虛擬財富的流動大家都感覺不到,如果這上萬億財富如同當年日本鬼子那樣直接拉走實物,抗日義勇軍肯定會再次波及全國。
可見,世界一體化和經濟虛擬化過程中的金融戰爭,實際上是新一輪殖民主義——經濟殖民主義浪潮的興起,對發展中國家銀行的控股,屬於一種新的殖民地形式。曆史上的殖民地有兩種形式:殖民地和半殖民地;用軍事和行政手段直接控製的是殖民地,如當初的印度;用各種不平等條約控製的是半殖民地,如當初的中國。上述兩種形式都是公開的殖民地,會引起當地人民的強烈反抗和鬥爭。目前隨著虛擬經濟的發展,出現了第三種隱蔽型的殖民地形式,就是通過控股對方的銀行掌握其全部社會財富,把對方國家全部國民都變成財富的名義占有者。這些財富流向哪裏價值幾何,都有各種各樣的金融指數來決定,而這些金融指數的漲跌變化,完全由這些控股銀行和當地政府官員決定。所在國的全部企業和老百姓隻剩下一個義務,就是拚命掙錢,然後通過銀行、股票、債券、房產等把錢交給控股銀行,控股銀行再把這些錢同樣以各種投資的方式送回本國,形成本國財富,提高本國老百姓生活水平。由此形成的所在國企業和老百姓的財富損失,隻是表現為金融指數下跌,正常投資損失而已。這就是為什麽美國爆發信用危機,而經濟快速增長的中國股市卻暴跌45%的原因。美國吃飯,中國買單;對岸房屋著火,結果卻是我們家被燒焦,這就是虛擬經濟條件下新的經濟殖民地特點。就目前中國人來講,悲劇還不僅僅是為美國買單,更大的悲劇在於美國高消費和中國低收入之間的嚴重失衡,美國人點菜很多,中國人票子有限,被迫隻好掏光腰包後再預支子孫後代的資源,結果是中國人子孫尚未出世,就已經欠下了巨額債務,這個債務就是未來巨大的環保投入。
其次,現代銀行的信息中心和資訊中心地位,將使國家喪失政治主權和安全保障。現代銀行不僅壟斷了社會所有經濟資源,同時還壟斷了社會所有的信息資源,以及社會政治,軍事,安全、教育、文化等所有領域中所有單位和個人的全部資訊,大到國家軍隊調動,小到期貨交易建倉,都在銀行的監控之下。特別是隨著現代信用體係的發展,社會所有成員的資料越來越集中到銀行,銀行正在成為整個社會的檔案館和資料庫。銀行被外國控製,也就是把所有社會成員都置於了外國機構的掌控之中,所有社會活動都在外國機構的監視之下,甚至連最後欽動核按鈕的費用都要經過外資機構,還有什麽國家安全可言!這等於是把整個國家置於了完全不設防的裸露狀態,與被捆綁在屠宰架上待宰的生豬完全一樣。別的暫且不說,單就控製中國各級腐敗官員來講,其可怕後果就不堪設想,收受賄賂的腐敗款項大多都要經過銀行,成為外資敲詐控製腐敗官員的把柄,進而形成腐敗逐波擴大的惡性循環:外資控製的腐敗官員越多,廉價獲得的中國資產就越多;廉價獲得的中國資產越多,又會控製更多的腐敗官員;最終把中國各級腐敗官員變成西方國家控製並為西方國家服務的“海外公務員”,如同八年抗戰時期的偽滿官員一樣。目前中國金融國門被徹底打開,很難說與此前已經被外資控股的許多大型國有銀行無關,而有的國有銀行之所以在上市前匆匆以超低價賣給外資,不可思議地主動放棄上市後的巨大差價收益,就是為了掩蓋內幕重重的嚴重腐敗,隨著國有銀行變成外資銀行,所有腐敗行為都關在了中國人的視野之外。可見,對於現代國家利益和國家安全來講,拱手讓出國家金融控製權,甚至比拱手讓出國防更加危險;拱手讓出國防,強盜或許還會給順民留下點兒財產;而拱手讓出金融,則會被控股方剝奪的幹幹淨淨。
世界上對此最為清醒的國家,就是金融市場最為發達的美國,所以美國也是世界上金融壁壘最為強大的國家。早在金融證券業剛剛開始成為龐大的新興產業的九十年代初期,美國就通過專門立法,對外資銀行進入美國設置了強大的金融壁壘,形成第一道金融防火牆。主要包括:禁止外國銀行在境內吸收美國居民存款,禁止外國銀行加入美國聯邦存款保險係統;不支持外國銀行收購、兼並或控股美國銀行等。通過該項法案,美國拒絕外資銀行進入美國市場,即便個別被認為安全的銀行獲準進入,也不允許插手銀行核心業務,更不允許從當地取得資金供應。通過這種種法律限製,美國成功地把外資銀行排斥在銀行業的主流業務之外,完全剝奪了外資銀行與本國銀行開展平等競爭的條件,最終使外資銀行要麽就是根本進不去,要麽就是即便進去也活不下去,從而保證了美國金融霸主地位的鞏固和發展。中美之間完全相反的金融開放政策就是典型例證:美國自1991年通過專門法案,到2007年11月8日招商銀行獲準在美國紐約設立分行,期間整整16年中資銀行無一家能夠進入美國市場;而與此同時,有20多個國家近80家外資銀行在我國30多個城市建立了數百家分行和法人機構,參股控股中國銀行的外資金融機構30多家,同時還有約150家外資證券、基金等金融機構進入中國金融市場,在上述所有這些金融機構中,有三分之一是美國銀行和金融機構。未來的曆史學家將無法解釋這一奇特的現象:美國是世界上金融最強大的國家,美國股市的市值就超過全世界股市總和,所有的金融規則都由美國製定,所有的金融創新都來自美國,可美國金融市場卻是壁壘森嚴,外人免進;而中國是金融市場最脆弱的國家,卻是國門大開、放棄控製。如果說美國如同金融市場上強大的虎狼,那麽目前中國隻能算作軟弱的豬羊,現在連強大的虎狼都小心設防、洞門禁閉,而軟弱的豬羊則柵欄大開、全不設防,甚至允許虎狼前來放牧。倘若中美關係按照這個邏輯就此演變下去,中國百姓前途危矣!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立法阻擋外資銀行這第一道金融防火牆之外,美國另外還有兩道金融防火牆,就是愛國的金融監管集團和共同訴訟製度。即便有一天美國取消了對外資銀行進入的限製,由愛國的金融監管集團構成的第二道行政防火牆,仍然讓外資銀行難以在美國獲得平等競爭的條件。美國管理集團高度的愛國主義精神和極其敏銳的政治嗅覺,使得任何金融機構都很難在美國興風作浪,中投公司投資美國黑石基金便是絕好例證,中投公司拿出30億美元,購買了美國黑石基金“三無股票”(無投票權,無知情權,四年內無退出權),這類投資完全是白送,可就是這種白送行為引起了美國管理集團的高度警覺,盎格魯·撒克遜人市場交換的直線思維方式,使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中國人為什麽要白送30億美元,於是便有了國會議員谘詢,美國證監會調查等一係列事件,最終被美國輿論暴出,我們國人才知道又有數百億人民幣泡湯了。如果是簡單泡湯中國人還好受些,最讓中國人吐血的是,美國黑石基金拿著我們的錢跑到中國來又買走了我們一個大型國有企業的股份。中國對外開放到這個份上,恐怕連李鴻章地下有知都會哭笑不得。
美國用民主自由人權等武器打掉了別人的愛國主義和理想主義,可是美國自己的愛國主義和理想主義大火卻越燒越旺,美國總統布什把中國文革時期的“天天讀”原封不動地搬到了白宮,率領白宮一班人每天下午學習聖經,鬥私批修到激動處,經常是淚流滿麵。中美在愛國主義理想主義方麵的此消彼長,讓人想起了《杜十娘怒沉百寶箱》中的孫富和李甲,商人孫富想占有書生李甲的愛人杜十娘,便在李甲麵前把擁有杜十娘妖魔化為滔天大罪,結果是李甲主動把愛人杜十娘讓給了孫富,杜十娘悲憤之極,跳江自殺。美國成功地扮演了20世紀末的孫富,誘導中國放棄了愛國主義和理想主義,中國則不幸成為了窮秀才李甲,在丟掉愛人丟掉天良的同時,也丟掉了足可養育子孫三代的萬貫家財。美國高度的愛國主義和理想主義精神,使外資很難通過賄賂美國官員來廉價收購美國資產。即便是你能夠突破愛國主義和理想主義的行政防火牆,美國的共同訴訟製度還會形成第三道也是最牢固的防火牆。共同訴訟製度最關鍵的作用,就是能夠把全體美國民眾都調動起來,有效製止權力和資本的胡作非為。這套製度的精髓完全來自於中國的文革,所以我們把它稱之為大眾政治製度的反映。可以說,如果純粹站在本國國民的角度來評價,曆史上最能有效保護本國利益的政府,就是毛澤東領導下的中國政府和現在的美國政府。美國從中國吸收的大眾政治製度,決定了你即便能夠突破美國的司法壁壘,也能夠突破美國的行政壁壘,還能夠突破美國的資本壁壘,最終也無法突破美國的大眾壁壘。反映美國大眾利益訴求的共同訴訟製度,足以消滅任何敢在美國興風作浪的資本勢力。
雖然許多國家沒有像美國那樣用三道防火牆將外資銀行拒於國門之外,但是都以不同形式設置了大眾監管製度,並且形成了世界監管的大趨勢:監管監管者。就是說,大眾監管的目標不是金融市場,而是監管者本身,監管整個金融管理集團。如同上述那樣,現代國家財富的分配、流向和多少,完全取決於極少數監管者的決定,他們一個決定,就可以將成千上萬億財富或者灰飛煙滅,或者轉移國外,把本國人民一年甚至數年創造的財富全部變成他國的國民收入。特別是在期貨期權等衍生品市場上,所有能夠影響股價和金融指數的決策者和信息發布者,無論是個人還是公司,都可以合理合法地在瞬間把巨額國民財富裝入自己腰包,並且這種財富掠奪的計算方法不再是傳統的上百萬計,而是動輒數十億上百億乃至上千億。與收受賄賂獲取財富的漫長過程和巨大風險不同,用這種方式獲得上百億財富十分安全快捷,特別是在海外市場對賭中國指數,由於人和交易都在海外,完全沒有任何風險,形成老子在國內砸盤,親屬在海外數錢的局麵,股市越是巨幅暴跌,金錢就越是瀑布般傾瀉而下,滾滾流入個人腰包。這就是中國金融管理集團拚命要搞股權分置改革,拚命要創立衍生品市場的原因。在一個“政策市”“消息市”的市場上搞衍生品交易,等於是直接從老百姓賬戶上劃錢。股權分置改革不過2年,中國股市就出現了身價數百億的個人股東,北京一個出租汽車司機的女兒,持有一家公司股票的市值去年曾超過560億人民幣。正是現代金融驚人的財富掠奪功能,使所有市場經濟國家的監管製度都發生了根本改變:不再是監管市場,而是監管人,監管決策者和監管者,監管所有能夠影響股價指數的人。這種監管製度的基本特點,就是國民有權把能夠影響股價和金融指數的人隨時送上法庭,無論你是公司高管,金融官員,還是國家總統。韓國總統李明博在去年已經當選總統後,因涉及“BBK股價操縱案”,也要接受司法調查。台灣陳水扁身為總統,女婿涉嫌股票內線交易立刻就被送上法庭。可以說,除中國之外,全世界任何一個建立了股票和衍生品市場的國家,任何一個取消了金融管製的國家,國民都有權把能夠影響股價和金融指數的人送上法庭。這是保護國民財富的最低要求,是公平正義的最後底線。沒有了這條底線:金融市場就隻能是對國民財富的公開搶劫;允許外資進入,等於是允許外資對本國國民搶劫;允許外資控股,等於是把全體國民的財富拱手交給了外資支配。
這就是我們一直呼籲建立大眾政治製度的根本原因,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金融證券業和虛擬經濟的發展,正在世界範圍內形成大眾經濟的經濟基礎,經濟的大眾化要求政治大眾化與之相適應,把金融市場的決策者和監管者置於公眾的直接約束之中(而不是簡單的監督),公眾有權將他們隨時繩之以法。過去有句話,叫做領導權一定要牢牢掌握在馬克思主義者手中,放到現代金融中,就是金融管理權一定要牢牢掌握在愛國者手中。在目前權貴和資本已經聯合的情況下,要保證金融管理權掌握在愛國者手中,就隻有實行大眾監管製度,舍此不可能再有它途。形成對決策者和監管者的大眾監管製度,對當前中國來講尤其緊迫和重要,與其他市場經濟國家相比,中國具有一個重要特點,就是中國的銀行並不是純粹的市場型公司,同時還具有國家機關的管理職能,並且由於以往銀行代表國家利益,所以我們整個國家管理製度都是建立在保護銀行的前提基礎上,在對儲戶的關係上,賦予了銀行經濟、政治和司法的全麵壟斷地位,甚至具有立法權。銀行可以規定儲戶取款,錢少了不管,錢多了問罪;銀行可以根據自己需要,隨時對門前道路實行部分“宵禁”,甚至銀行直接與國家管理功能融為一體,根據自己的利益需求,以國家名義宣布實行負利率。在目前這種銀行兼具國家管理功能的條件下由外資控股,等於是把整個國家機器變成了外資銀行的私人保安(外資銀行大都是私人銀行)。
在此人們不禁會產生一個疑問,為什麽中國金融集團要把控股權交給外國人?如果說中國是一個大酒樓,控股銀行就如同是收銀員,為什麽要把酒樓收銀員的肥差讓給外國人?答案很簡單,就是為了使改革不可逆轉。這些年發了大財的人一直在喊改革不可逆轉,但是改革能不能逆轉是由曆史規律決定的,不是人們主觀意誌能夠阻擋的,人們所能夠做到的就是即便在改革發生逆轉的情況下,也能保住自己在改革中獲取的巨大利益。要實現這一點,最佳的選擇就是由西方國家控製中國金融。隻要金融控製在外國手中,無論改革會不會逆轉,無論中國是再出一個毛澤東,還是出一個普京,或者隨便出一個什麽拿破侖、羅斯福等等,都不會使自己已經獲得的財富發生逆轉。投靠洋人最安全,是1840年以來中國富人的基本經驗。許多人總是不理解,為什麽同樣是國家的精英集團,西方國家的精英集團都是強烈愛國的民族主義者,唯獨中國的精英集團是徹頭徹尾的賣國主義者?這是由中國精英集團與西方國家精英集團不同的發展道路決定的:西方國家的精英集團是依靠對外搶劫發展起來的,民族是對外搶劫的組織,國家是對外搶劫的工具,所以十分強烈地愛國家愛民族,麵對來自外部的鬥爭,國家越強大,他們越安全;中國精英集團是依靠對內搶劫發展起來的,麵對來自國內民眾的反抗和鬥爭,隻有投靠洋人才安全。西方國家精英集團從來不妖魔革命、批判極左,就是因為他們充滿政治自信,不擔心曆史會發生逆轉;中國精英集團之所以天天妖魔革命、批判極左,同樣是因為缺乏政治自信,擔心改革發生逆轉。這種擔心的結果最終必然會轉化為投靠洋人的渴望,中國曆史上漢族精英集團屢次引領外敵入侵國家的根本原因,就在這裏。可以說,中華民族曆史上所有民族矛盾,都是內部階級矛盾演變的結果,沒有內部階級矛盾演變成的勢力,任何外部勢力都不敢覬覦和侵略中華民族。這也決定了中國社會階級矛盾和民族矛盾的特殊關係,馬克思包括後來列寧時期的歐洲,是民族矛盾表現為階級矛盾,而中國則是階級矛盾表現為民族矛盾,所以無論是孫中山領導的辛亥革命,還是毛澤東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都把反對帝國主義外來侵略當作革命的頭等任務。
中國精英集團擔心改革發生逆轉的憂慮有多大,從匯豐銀行透露的資料中就可以看出,僅2007年一年,匯豐銀行控股的瑞士分行就從中國大陸獲得私人存款227億瑞士法郎,相當於近1600億人民幣。大家可以想像一下,全世界類似匯豐銀行瑞士分行這樣的銀行有多少?這些銀行從中國大陸一年又能轉移走多少資金?如此驚人的巨額財富長江大河般流向西方,既摧毀了中國老百姓走向富裕的物質基礎,又斷絕了精英集團自己的曆史後路,使中國陷入了財富失血的曆史怪圈:向海外轉移的財富越多,就越是充滿曆史恐懼;越是充滿曆史恐懼,就越是瘋狂地向海外轉移更多財富;從而形成一江財富向西流的罕見場景。這種財富轉移使中國和西方國家之間,形成了越來越不對稱的利益競爭,即西方國家用中國人的錢賄賂中國官員,收買中國買辦,培養美國鸚鵡,訓練分裂勢力,製造新型富豪,撕裂中國社會。中國平安老總原來隻是一個領導幹部的小車司機,公司由國有金融機構變成外資金融機構以後,老總原地未動便成為年薪超過6千萬元的新型富豪(還不包括天文數字的股份),這類不斷被製造出來的新型富豪,對中國社會產生了巨大撕裂作用,在向中國所有官員、企業家和學者宣告:隻有把你管轄的一切變成西方財產,你個人的經濟價值才能得到最大實現。無論任何人,不管官位有多高,高牆有多深,隻要在這條路上邁出第一步,就注定了永遠再難回頭,隻能一直走到心靈地獄的最後盡頭。中國的愛國主義就是這樣瓦解的,中國的道德體係就是這樣崩潰的,中國的金融也是這樣陷落的。盎格魯·撒克遜人在為自己打造天堂的同時,卻在把中國人打入地獄,把中國窮人打入貧困的地獄,把中國富人打入心靈的地獄。我再次想起了上海灘上“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那塊牌子,毛澤東率領中國人民砸碎了的那塊牌子,現在又被中國遍地的西方走狗重新樹立起來,樹立在了每一個西方白種人的心裏,無論中國人走到哪裏,都能從西方白種人眼裏,十分清楚地看到那塊牌子。
窗外夜空劃過一道細弱的流星,冰涼的淚水低落在鍵盤上,我不敢想象失去金融控製權的中國會是什麽樣——
美國,正在把中國逼上鳳凰隉磐的巨變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