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些居

有些些欲說向黃昏,西窗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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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坑深深幾許——是耶非耶,孤耿水牛

(2016-01-24 11:42:01) 下一個


梅嶺的一場大火埋葬了金陵城裏最明亮的少年林殊,也將練兵在外未受池魚之殃的蕭景琰推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劫後餘生的梅長蘇背靠琅琊閣調查冤案由來,集結舊部壯大江左盟積蓄力量,收集資料精心籌劃伺機複仇雪冤。痛失長兄與好友的蕭景琰無人詢問無從查案,隻能堅定兄長被冤之信念,貞守赤焰非叛之立場,守一點孤憤,挺直脊背,自我放逐,在漫漫長夜中獨自咀嚼噬骨鑽心之痛。梅長蘇的十二年走得艱辛方向明確,蕭景琰的十二年熬得孤苦前途茫然。


如果說電視劇中的哪一個角色演繹的不如小說中的,那就是蕭景琰了。


小說中的蕭景琰比林殊大兩歲,成熟,待人寬厚,是林殊最好的朋友。當年的林殊之所以能活得那般恣意張揚,除了自身天縱英才乖巧討喜,亦因千萬寵愛集於一身,而蕭景琰也是寵林殊愛林殊的人中之一。林殊受罰,他會前去陪伴;林殊做了壞事,他搶著背黑鍋;從小至大,亦是他護著林殊時居多。那時,祁王之於林殊,是將要追隨的主君,是引導林殊的光;景琰之於林殊,是相互扶持的好友兄弟,是林殊可以依靠的山。


作為林殊的好友,景琰不可能智商不高,這點體現在他能在遠離朝堂十二年後短時間內熟悉政務,和梅長蘇一起討論問題時能跟得上彼此的思路。可惜劇中在幾處讓景琰的智商下了線,最明顯的一處是梅長蘇否決收服高湛的提議後,書中是景琰體會到梅的好意主動道謝,而劇中則是由靜妃點醒景琰。這個改動或許是為了給斷鈴做伏筆吧。再有,在擇主那段,書中的靖王對梅長蘇從警惕、探究到頗有興味,不可謂不智,可惜演員沒有演出來。


書中的景琰是寬厚的,即便是十二年的煎熬讓他不愛說不愛笑了,沒有那麽開朗那麽明亮了,長兄好友的被害使他憎惡權謀討厭謀士,“但是在骨子裏麵,他卻還是那個好心腸的蕭景琰”。擇主末段,梅長蘇無禮的下逐客令,他不以為忤;飛流為護梅長蘇對他動手他也不要求道歉。私炮房爆炸,見梅長蘇生氣主動道歉,被夾槍帶棒地譏嘲了一番也不著惱,還大度地說:“先生皆是為我,何談委屈。這是先生思慮周密,我自愧不如,一切都照你說的辦吧。”密道裏商討營救衛崢,見梅長蘇病體難支,主動為他倒茶,說“先生倒不必過於為我殫精竭慮,還是身體要緊。”。九安山上,梅長蘇病倒,他會扶起梅長蘇,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為他添靠枕……。遺憾的是劇中的靖王剛正冷硬有餘寬厚不足,私炮房爆炸現場第一次道歉為郡主所逼,第二次也看不出誠懇。在先生咳嗽時不曾為先生倒過茶,九安山夜晚瘋狂念頭閃過,將林殊與梅長蘇做比較時,提到梅長蘇語氣中帶著不屑。最令人詬病的是景睿生日宴後,將梅長蘇自責因自己的謀劃讓南楚看到大梁內鬥的話變成了由景琰口中說出,令靖王顯得頗為刻薄。


書中的景琰是成熟體貼的,明知梅長蘇藏有秘密,出於尊重不去暗中探查;意識到梅長蘇即林殊飛馬奔向蘇宅途中突然勒馬:“既然他不肯讓我知道。自然有他這麽做的苦衷,我又何必非要知道,白白增添他的煩惱……”,再相見後小心翼翼,生怕觸動小殊心中之傷痛。書中是梅長蘇篤定了景琰寬厚包容,擇主、私炮房段表現得都相當放肆;劇中九安山發現母親和蘇先生都各有秘密,則是靖王頗有些孩子氣般地說:“一切都很正常,我不問。”


第一遍看劇時,覺得王凱的靖王立起來了不過不失但也不出彩,隨著看的遍數越來越多看得越來越細,再對照小說中的描寫,不得不說王凱的對靖王演繹略顯單一,麵部表情眼神運用缺少層次(很遺憾,盯著王凱的臉和眼睛看來看去,實在是沒看出更多的東西),語調語氣多了一絲絲傲慢少了誠懇。靖王對這位主動投奔過來的謀士從一開始的沒好感到一年後的視為摯友,完完全全沒有表現出來(這一點上部分歸因於劇本,書中/劇中是由作者/靖王說出而不是表演出)。其實私炮房九安山,說話語氣語調稍微改變一點就會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而斷鈴時和列戰英談論過程中,若眼神中表情上語氣裏略帶上一絲對帶病相勸的先生的不忍和以為錯認為摯友的遺憾,效果應該有所不同。


或許正如劉敏濤所言,王凱在琅琊榜中的演技還有些嫩,靖門立雪梅長蘇吼出“你有情有義為什麽就沒腦子”後靖王的一個鏡頭,臉上居然給我一種出戲空洞的感覺。而王凱站在胡歌身邊,明明兩人身量也相差無幾,不知怎麽王凱就顯得單薄、嫩。希望不是因此而在劇中給林殊提了兩歲與景琰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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