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看苦悶

暑假伊始，兒子們就到附近的苦悶中心去助人苦悶。沒去幾次，哥倆就一齊喊了起來：“苦悶啊愚笨！”“何出此言？”“我們隻管判作業。”“一個女孩，篇篇作業，十道題總要錯個八、九道。很遺憾，我不能教她。”“為什麽不能教她？”“我必須先把作業判完發還給孩子們，幾乎沒有時間向他們解釋。”“苦悶不教課嗎？”“不教。”“那她豈不是不停地做，不停地錯?” “是。”“基本上苦悶的作用就是證實你是否聰明。你聰明會做，你就不停的升級；你不會做，篇篇幾乎全錯，就意味著一次次的證明‘你不聰明’,‘你笨’，‘你真笨’”。“你們那兒的孩子都是什麽樣的？”“80%的印度孩子（中心老板是印度人），10%白人，10%黑人，沒有華人和韓國人。大多數孩子都不夠聰明，做作業有困難。”“那他們上苦悶豈不是白花錢？”“也不能這麽說。做多了還是有點進步，但不如請私人家教。” 

            幸虧，俺當年不知道苦悶，所以兒子們不曾苦悶。